但不能抽烟可真他妈难受啊!
米拉和许蓉调节气氛的能力超强,很快他们就又恢复到了花痴大佬的节奏中去。
一边花痴大佬,一边将桌上的所有烤串全部一扫而空,美滋滋地拍了拍肚皮。
李棠舟结了账,再开车送米拉和许蓉回了学校的宿舍,然后和裴海音回家了。
裴海音先去浴室里洗了澡,一出来就看到李棠舟坐在沙发上,捧着电脑在用英语开线上会议。
她的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原来他今天并不是空闲无事的,但还陪着她和朋友们在撸串那里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
裴海音静静地站在原地看了李棠舟几秒钟,才慢慢腾腾地回到了她的小次卧。
她吹干了头发,躺到床上,拿起一本心理学书看了半个小时,然后她就捧着书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海音感觉到有个人轻手轻脚地从她的手里将书抽走了——尽管她闭着眼睛半梦半醒,但她的视网膜还是可以感知光亮的——
屋子从明亮,变成了黑暗。
几秒钟之后,被子的一角被人从外掀开,然后一个炽热的、充满成熟男性气息的身躯躺在了她的身旁——对方的一只胳膊轻轻穿过她的脖颈,臂弯一收,她就落入了一个滚热的怀抱里。
“唔……”裴海音从喉咙里挤出点声音,迷迷糊糊地咕哝着,“棠舟……”
听到这两个字,李棠舟一把扳过裴海音的脸,他在黑暗中的眼神微微发亮,“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
裴海音混混沌沌的,只是不满地发出类似“唔……”的单音节。
“再叫一次。”李棠舟的嗓音低沉而浓烈,近乎于诱导,“海音,乖……再叫一次……”
裴海音被李棠舟的手劲弄的有些痛,她慢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细声细语地说:“我困了……想睡觉……”
李棠舟突然泛起了一阵恶趣味,他用微凉的指尖不停地摩擦着裴海音的鼻翼,“你不再叫一次我就不让你睡觉!”
“我不知道叫什么……”裴海音甚至都弄出一点哭腔,“我困了……”
她越这样可怜巴巴的,李棠舟就越觉得兴奋——身体里那些沉睡的因子一点点的复苏着……
李棠舟将嘴唇贴在了裴海音的耳畔,就真的跟下蛊一样:“乖……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
“我刚才说……”裴海音吭哧了半天,“我刚才说我困了……”
李棠舟:“…………”
“真的。”裴海音乖巧地往李棠舟的怀里缩了缩,灼热的呼吸就轻轻散在李棠舟脖颈的动脉上,一下又一下,规律又潮热,“我刚才说我困了……”
她一说话的时候,那热气喷的更厉害,好像要透过动脉光速蔓延到他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我可以再说三次——我困惹,我困惹,我困惹……”
李棠舟:“…………”
这个女人究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吗?
她到底把男人当成什么物种了?
又或者是……
她真的把他当成那传说中的柳下惠?
裴海音还在对着他脖颈上的动脉大口呼吸着,又搔又痒——李棠舟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笑声越来越冷、越来越弱、越来越小,直到全部消失——他才态度恶劣地说,“你给我起来!别他妈睡!”
说着他就蛮横地将裴海音从他的怀里拽了出来——动作不算粗鲁,但也绝对不温柔。
“唔……”裴海音不满地蹭动着身子,“干什么不让我睡觉?”
李棠舟:“…………”
她还蹭!
她竟然还敢蹭!
李棠舟用指尖死死地扣住裴海音的下巴,猛地抬了起来——
裴海音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然后。
下一秒——
裴海音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因为她的嘴巴已经被人给堵住了!
和上一次在车里不同的是,之前他亲他,是带着满满的绅士风度的。
而这一次,他们好像是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裴海音从喉中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但无一例外的不在抗拒着李棠舟。
但在对方丢掉绅士风度之后,裴海音又怎么可能是对手呢?
这再也不是简单的嘴唇触碰嘴唇。
李棠舟已经攻破了她的唇齿——
吻。
他在吻她。
吻和亲可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裴海音的眼角甚至都有几滴泪珠滑落。
倒不是她主观上想哭泣,而是身体出于自我保护,被迫流出的眼泪——
因为她被吻的已经开始呼吸困难。
等到她的嘴巴终于被李棠舟放开,她刚刚大口喘了几下气,就再一次停止了呼吸。
因为对方的吻已经沿着她的嘴角慢慢地往下,一点又一点点燃她的脖颈上的皮肤。
第31章 三十一块钱
裴海音浑身战栗着,她很害怕这种感觉——又陌生又奇异,她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过的!
“不要,不要……”她抗拒着李棠舟,她用力推着压在她身体之上的李棠舟——
无能为力。
无动于衷。
李棠舟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脖颈的大动脉上——对方好像是要报复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一样。
“不要,不要这样,李棠舟……”
裴海音不停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最后她听到自己哭了起来,听起来可真够伤心欲绝的——
裴海音的哭声一下子就让李棠舟的内心软绵绵成一片了——他不再亲吻她,而是轻轻捧起她的脸,声音暗哑:“怎么了,海音?你哭什么啊?”
“我不……”裴海音眼泪汪汪的,“我没有准备好,我还没有准备好……”
李棠舟捧着裴海音的脸,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对方的唇角,啄吻了几下,“傻海音,这种事情需要你准备什么?你要是还不想生孩子,我们就先不生。”
“不是生孩子,不是生孩子……我还没准备好和你在一起……我没准备好……”
说着,裴海音哭的更加梨花带雨了。
李棠舟只能硬着头皮哄她:“好好好,没准备好,那就不在一起,不在一起,宝贝别哭了——”
他不哄她还好,这一哄她,裴海音的泪水蓄的更多了,大口喘着气,呜咽着:“……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不想!你不要再欺负我了!”
李棠舟只是静静捧着裴海音的脸,用指尖轻轻帮她擦拭着眼泪,过了许久——久到裴海音已经闭上眼睛,又陷入半梦半醒之中——他才笑了一声,那笑声又冷又轻: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裴海音在睡梦中“唔……”地一声,砸了砸嘴。
裴海音倒是一转身就进入美梦中了,只剩李棠舟一个人又闹火又败兴——
他慢慢地将她放回到被窝之中,回手就去摸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
一支烟刚塞进嘴里,还没等他甩响打火机,他突然想到裴海音不喜欢他抽烟,他慢慢地抽出嘴里的香烟,烦躁地摔到了地板上——
然后他就离开了这间满是裴海音的味道和呼吸声的小次卧。
第二天。
天蒙蒙亮。
裴海音醒了过来。
她艰难地睁开眼,又眨了几下。
眼皮为什么那么沉重呢?
哦……她好像哭了。
昨晚发生的事,一点点的飘回到她的思绪里——
裴海音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吻!
李棠舟吻了她!
真正意义上的吻……
裴海音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
原来那样就是接吻……
之前,李棠舟亲了她,裴海音见到他都会有莫名的微妙,而现在,她甚至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不小心对上之后,她都觉得自己难以控制面目表情。
好在她和李棠舟各自都忙得不可开交——从早到晚见面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其他时间不是在操心自己的事业,就是在睡觉。
上次在“小亮烧烤”遇到何哲林和钢琴专业的那些男生之后,裴海音已经做好了她和李棠舟的事被昭告天下的准备了,连一向不怎么喜欢刷学校论坛的她在那几天里都没事上去翻一翻帖子。
出乎意料的是,学校论坛风平浪静。
按照他们学校同学捕风捉影的程度,不可能真的在“风”吹过来的时候他们却偃旗息鼓了。
在这件事上米拉和许蓉的观点也产生了分歧:
米拉:“肯定是他们害怕大佬,不敢曝光!”
许蓉:“……为什么我觉得是大佬事后恐吓他们了呢?”
按照裴海音对李棠舟的了解程度,在这件事上她同意许蓉的观点……
***
随着“ANNE ADAMS”的国内考核比赛越来越近,裴海音也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单人赛是和团体比赛有着本质区别的。
那是首席也不曾有过的压力……
就算“竖琴协奏”的项目有许蓉和米拉的助阵,但关键项目依然是“竖琴独奏”。
裴海音在学校练习的时间越来越多,离开学校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李棠舟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到学校门口接她,就算真的无法抽出时间,也会让保镖司机过来接她。
而到了最后几天,裴海音反倒不会练习到深夜了——到了正常的下课时间,她就会回家。
不只是竖琴,任何一种乐器都是一样的,考验的东西是十几年来的基本功,而不是临时抱佛脚。
这几天,李棠舟尽可能地推掉所有的工作和应酬,回家陪老婆。
别人家的小夫妻两人在家,没事就得贴在一起腻歪,床上腻歪腻歪,地上腻歪腻歪……
而裴海音和李棠舟呢——
李棠舟当然也想和裴海音床上腻歪床下腻歪,最好连沙发都不放过……
但是奈何他现在只能陪老婆盖着棉被纯聊天。
这还不算完……
自从之前裴海音在“金莎世界”过足一把扑克瘾,她就沉迷上扑克了。
可裴海音周围的朋友就没人会玩扑克的——米拉和许蓉还不如她呢,那两个只会玩“抽王丨八”,好歹她现在还能看懂德丨州丨扑丨克和梭丨哈的牌型了呢……
裴海音左看看,右看看,只剩下一个李棠舟。
但……李棠舟段位又太高了!她拿头都赢不了啊!
所以裴海音就只好委委屈屈地自己拿着两副扑克坐在床上摆——
李棠舟洗完澡,一走进小次卧,就见到裴海音的黑发湿湿嗒嗒的,床上弄了几堆牌,不知道在摆什么迷魂阵法——
他走近,站在裴海音的身后围观了一分钟,终于看明白了——她在自己和自己玩!
李棠舟:“…………”
这大概是玩扑克的最高境界了吧……
“来——”李棠舟坐到了床上,一手搭着裴海音的腰侧,将她轻轻圈进怀里,“我陪你玩吧。”
“…………”裴海音不满地扭动了几下,“我不和你玩,你会杀的我片甲不留的。”
“不会的。”说着李棠舟就伸出手,将裴海音面前的那堆牌都拢到一起——
他洗牌的速度和水准就像在变魔术一样,“唰唰唰”几下,声音和节奏堪称完美,看的裴海音眼花缭乱的。
李棠舟将裴海音往怀里又抱了抱,这样方面他在床上发牌,“你想玩德丨扑还是梭丨哈?”
裴海音想了想,看着李棠舟握着扑克的手,郑重其事地:“你玩哪个比较厉害呀?”
李棠舟笑了起来,那笑声就若即若离地扑在裴海音的皮肤上,搔得她痒痒的——
“你想让我说实话吗?”
裴海音点了点头。
李棠舟将嘴唇凑到裴海音的耳畔,故意压低声音说:“我玩德丨扑和梭丨哈都一样很厉害,如果硬要选的话,我想应该是梭丨哈。”
裴海音躲了躲李棠舟的嘴唇——尽管她怎么躲都没逃出李棠舟的怀抱——她十分有自知自明地说:“那我们就玩德丨扑!”
然后她极有骨气地补充:“你不许让着我!”
“好,我不让着你——”
李棠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怎么可能真的不让着她呢?
他要是不绞尽脑汁地给裴海音让牌,今天这一晚上,她绝对会被他虐的又哭鼻子了……
几轮下来,裴海音虽然输,但输的不算惨,基本上只是输个一星半点儿的,偶尔人品爆发,她还能小赢上一把。
裴海音美滋滋的,看来她确实很适合玩扑克,上次在“金莎世界”的时候是,现在更加认证了!
幸运女神和胜利女神是眷顾着她的!
当裴海音摸出四条Q的时候,她信誓旦旦地说:“同花顺!我要同花顺!”
李棠舟一边洗牌一边问:“能赢不就行了?你要非要同花顺做什么?”
“我就要同花顺!”裴海音赌气着说,“自从上次在金莎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摸出来同花顺了!我要是能摸出同花顺,就准能赢你了!”
李棠舟低低地笑了起来:“你确定?”
裴海音掷地有声:“确定!”
“那如果不下点赌丨注,就不好玩了吧?也对不起你的同花顺,对不对?”李棠舟摸起手掌之中最上面的一张牌,翻过来轻轻拍在床上——也不知道是手太红还是太黑,上来就是一张“红桃A”。
裴海音用胳膊肘蹭了蹭李棠舟:“什么赌丨注啊?”
李棠舟咬了下裴海音的耳垂:“如果你能摸出同花顺赢牌,你亲我一口;你要是摸不出同花顺输牌,我亲你一口!怎么样?”
“不怎么样!”裴海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怎!么!样!”
“那我们玩个大的——”李棠舟慢悠悠地扬起尾音,“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怎么样?”
“你别欺负我了。”裴海音不满地冷哼,“那也要我摸到了牌再说!”
李棠舟二话不说就答应:“可以!”
一轮牌发完,裴海音看着一张又一张的公共牌,再看了看自己的底牌——
天啊!幸运女神真的眷顾她了吗?
黑桃Q、黑桃J、黑桃10、黑桃9、黑桃8……
这不正是同花顺吗!
裴海音抑制住内心的喜悦,清了清嗓,装模作样的说:“刚才是不是你说的,如果我摸到了同花顺并赢牌,你就无条件答应我的一个要求?”
李棠舟不假思索,立马地回答:“是的。”
裴海音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她得意洋洋地将手中的底牌摔到床上,仰天长笑了一声,然后她回过头,看着在她身后抱着她的男人:“李棠舟!你也有今天!”
李棠舟嘴角微微翘起,笑得又暧昧又意味深长,“糟糕啊……真让你摸到同花顺了啊?”
裴海音得意的“哼!”了一声。
然后李棠舟慢慢悠悠地举起手,将指尖的底牌亮给裴海音看:
两张牌是重叠在一起的。
前面的一张是黑桃K。
裴海音得意又不屑地“哼哼”了起来。
指尖一捻,两张重叠在一起的牌交错开来——
裴海音看到了第二张牌的花色。
得意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
——黑桃A。
李棠舟的牌是:黑桃A、黑桃K、黑桃Q、黑桃J、黑桃10。
那是……
皇家同花顺!
然后裴海音就听到李棠舟那不阴不阳的声音飘到了她的脑海中:“无条件……答应……是吧?”
第32章 三十二块钱
一副扑克,一场牌局,是怎么在出现了同花顺的情况下,又出了皇家同花顺呢?
只有一种可能性——
裴海音转过脸,直直地看着李棠舟,斩钉截铁地说:“你出老千!这把不算!”
李棠舟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当然出老千了。
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公平和运气?更多的是自己创造的机会——即使是不公平竞争,但偶尔就是要不择手段一下……
所谓的“无条件”答应,只要裴海音自己不愿意,李棠舟也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最多是摸摸抱抱亲亲——为自己争取一点可怜巴拉的福利……
时间还早,但裴海音已经不想再和李棠舟继续玩下去了——面对一个牌技和千术都老道高超的家伙,她还不如自己摆牌玩呢。
李棠舟也知道最近裴海音因为竖琴比赛的事情压力太大,玩牌不过是想放松一下情绪,他只好答应不再逗她了,认真玩牌……
所谓的认真玩,就是怎么认真的、不着痕迹的……让裴海音赢牌,并要让裴海音看不出破绽,要让她相信确实是自己赢的牌,而不是被李棠舟让的牌或者出的千……
终于把裴海音哄的高高兴兴睡觉去了,李棠舟的脑袋也快要爆炸了——从他十年前开始钻研牌技开始,他就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累的牌……也从来没有一次性输过这么多……
李棠舟看着睡梦中的裴海音,她好像做了一场美梦,眉梢眼角都是喜悦——是不是在梦中还在赢牌呢?
他笑了一笑,“一点小伎俩,就能让你这么开心吗?”
然后李棠舟就关上灯,将裴海音轻轻抱进怀里——
他突然就想到了他的大哥。
不得不说,李棠舟在玩扑克这方面是相当有天赋的,十几岁、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可以在“金莎”那个充满了老油条的世界里用扑克横扫所有人了。
那个时候的他是极其目中无人的——
金莎人人都称他为“鬼手”,因为他不仅牌玩的厉害,出千的技术也出神入化的。
大家口口相传:“你们知道吗?李大少的弟弟玩扑克比他还厉害呢——”
然后周围听着的人瞠目结舌。
只有他的大哥会对他说:
“棠舟,千万不要以为你已经赢遍天下无敌手了,那只是因为能让你心甘情愿认输的人还没出现。”
那时候他对他大哥的话是相当嗤之以鼻的——你为了个女人昏天暗地要死要活的,可别捎上我呀……
而现在的他呢?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输牌、怎么让裴海音赢牌——
李茗休大概是个预言家,可以看破十年后的岁月。
一语成谶。
***
“ANNE ADAMS”国内考核比赛的第一天已经到来,那是个秋风肆起的周六。
因为考核项目又杂又多,所以需要分几个比赛日。而考虑到参赛选手们的身体和手指状态,每个比赛日间隔有一周的时间。
相当于有一个多月的比赛周期。
那天早晨是李棠舟开车送裴海音去的比赛场地——“京城剧院”。
竖琴在国内终究是又小众又冷门的,和大热的钢琴、小提琴是万万不能比的——即便是国际级的比赛,观看的人数也远远达不到人山人海的程度。
“海音。”
在裴海音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李棠舟叫住了她,千言万语汇成了一个略显乏味的词语:“加油——”
裴海音朝他笑了起来:“谢谢。”
这一天,李棠舟有一场相当重要的合作案要谈——半年前双方就已经商定好了。
不能在现场为裴海音助阵,李棠舟确实有一些遗憾的。
加上比赛的地点还是京城剧院,他就是在这里暗搓搓地看了裴海音有好几个月。
“晚上我来接你——”
“不用麻烦了。”裴海音说,“今天比完,我就顺便去医院了,你不用特意再跑一趟来接我。”
第一天的比赛强度是最低的,但淘汰率却是很大的。
不过以裴海音的专业成绩来说,简直轻松过关。她的同学任安安磕磕绊绊,但也通过的第一天的比赛考核。
***
京城第一医院。
裴海音一比完赛就来医院了。
因为是周六,裴海音的妹妹裴雨沁也刚好在医院。
裴雨沁和裴母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吵的火热——
裴海音拎着几袋水果,一走进裴父的病房,裴雨沁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亲昵地拉住裴海音的胳膊,“姐姐来的正好!”
裴雨沁转过头冲着裴母说:“有姐姐陪我去,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
裴海音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裴雨沁,又看了看裴母。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呢?”裴母苦口婆心地说,“自从——”碍于裴父在场,她没有直接说自从裴父生病之后——“我们家都有一阵子不和老家走动了,跟你舅舅家更是只剩表面功夫,更何况这次你胡玥表姐还要带未婚夫回去,新姑爷上门儿,他们家肯定是绝对的主角,你说你干什么回去找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