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果和冯至期带礼物回门是礼节,而郑肴屿这一出手,不是平白无故抢别人的风头吗?
这真不是韩辰绘故意谦虚。
冯至期和她也算是多年旧相识了,他的家庭条件不错,为韩冬果也曾一掷千金过,读书时也是知名小富二代了,但这也要看和谁比——
郑肴屿看冯至期估计就像看贫民窟里的百万富翁似的。
光是他们结婚后的这短短的一年半,郑肴屿在她、她家人身上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大把的礼物往里送,大把的银子往外流,那叫一个挥金如土,根本刹不住车。
韩辰绘对这些看的很开。
对于郑肴屿本人来说,再贵重的礼物都是可以随意交给手下去处理的事情,在他的心里根本泛不起一丝涟漪,不管是钱,还是人。
大概只是他做事风格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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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雨雨姐夫又送东西了!快拆开看看——”
说话的是表妹孟小桔,她是亲戚之中和韩辰绘关系最好的。
她妈妈立刻呵斥她:“什么‘雨雨姐夫’!没大没小的!”
孟小桔看了她妈一眼,又挽上韩辰绘的胳膊,怂恿着:“灰灰姐,快,安排上!”
让大家一直这么僵着也不算个事,韩辰绘微微叹了口气,看向韩宗琦:“爸,是肴屿送给你的,你去收吧——”
韩宗琦双手接过字画锦盒:“谢谢,辛苦了。”
送走了那几个来送礼的人,韩宗琦快步走进客厅,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字画锦盒。
一幅雄赳赳气昂昂的骏马图跃然纸上。
“天啊!”韩宗琦满脸惊奇……好吧,其实是惊讶之色。
冯至期对古玩字画懂一些,当他见到这幅画,脸上也有明显的表情浮动。
这难道就是真正的有钱人的境界?
他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可他竟然有点怀疑人生——
徐悲鸿的《奔马图》,几年前在荣宝春拍两千多万港币落锤,而且这幅画的收藏价值远高于成交价,能私藏的人必然腰缠万贯。
你有钱,也要被人愿意卖你才成,否则坐拥金山银山也别想染指。
韩宗琦激动的手都抖了:“我们中国画马的大师很多,但要论成就和影响力,近代大画家只有徐悲鸿——”
他将画轻轻放在茶几桌上,一手捧着侧面,一手去拉韩辰绘的手,他兴奋地拉她靠近:“辰绘,你看这‘奔马’的氛围感,大师果然是大师,你看多么传神,怪不得郭老赞曰‘豪情不让千钟酒,一骑能冲万仍关!’妙极!妙极啊!”
韩冬果咬了咬下唇,眼角的余光先是扫了眼韩宗琦手中的徐悲鸿《奔马图》,又瞥向身旁的冯至期,却见冯至期也凑在前面观赏着《奔马图》,她紧咬的下唇无法松开。
韩辰绘轻抚韩宗琦的手背,笑了一笑:“爸爸你能喜欢就好了。”
“喜欢!我当然喜欢!”韩宗琦突然叹了一声,“肴屿有心了啊……”
韩辰绘保持着笑容。
她觉得韩宗琦说的根本不对。
与其说有心不如说有钱,郑肴屿对她和韩家明显没走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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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相比韩冬果和冯至期的回门大喜字日,更像是欣赏徐悲鸿的大喜日子。
和家人们吃完午饭,韩辰绘带着孟小桔,开车出门玩了。
孟小桔的外形是典型的“孟家人”,个子不高,脸蛋肉嘟嘟的,特别喜欢做双手抱头的动作,和“可达鸭”表情包如出一辙,故而被称为:“可达鸭。”
可达鸭在副驾驶位上又开始做表情包经典动作:“你知道吗,灰灰姐,当姑父打开雨雨姐夫礼物的时候,我都心动了!你能不心动嘛!”
韩辰绘:“……”
说实话……真不心动,她更心疼……那几千万块钱,够她拍多少部戏了?够她受沙雕网友的多少骂了?
“啊啊啊啊!”可达鸭突然发出一串土巴鼠尖叫,“今天也是为我‘灰雨’打call尖叫的一天!”
韩辰绘:“……”
她的这位表妹年纪只比她小三岁,今年十九,但她们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代人。
韩辰绘是娱乐圈里一位业务能力低下、负丨面新闻缠身的十八线女星。
孟小桔表面上是京城名校大三生,实际上就是个头脑发热、脑洞像黑洞辣么大的追星少女。
当然她还有一个身份:郑肴屿x韩辰绘头号CP粉,可逆不可拆,必须锁死。
每次一见到韩辰绘,就“灰灰姐”、“雨雨姐夫”絮叨个不停,碎嘴程度和绿毛鹦鹉有的一拼。
最让韩辰绘觉得离谱的是,有一天她带孟小桔去吃火锅,她竟然能对着滚滚热油感怀伤秋——
“天灰就下雨,下雨就天灰……你们不仅颜值般配、性格般配,连名字都这么般配,什么神仙夫妻啊!”
韩辰绘:“……”
……就尼玛傻的十分离谱。
当事人之一夹着肥牛片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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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韩辰绘还是在娘家吃的饭。
因为郑肴屿的一幅《奔马图》,孟晶对韩辰绘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一些,至少可以用不是吵架的语气和她对话。
韩辰绘对孟晶倒没什么好说的。
从小到大,她早已习惯了孟晶对她和韩冬果的双标待遇,以至于到现在,她都怀疑自己是韩宗琦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韩冬果和冯至期今晚要留宿。
韩辰绘在春风又绿坐到七点多就先行离开了,她宁可回红叶名邸一个人住。
郑肴屿不在家,骂街鹦鹉在驯鸟房,她要多清静有多清静。
环境舒适,装修顶级,何乐而不为?
八点回到红叶名邸,韩辰绘洗澡保养完毕就在床上躺下了。
开始的时候她是和公司的工作人员敲定工作的事情,毕竟已经休息了好几天。
后来,她就开始在微信上和朱芷欣、时珊珊、孟小桔这些好朋友吹牛扯皮。
可不知怎么的,她就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通讯录,指尖下划,直到她见到了“郑肴屿”三个字才停了下来。
又不知怎么的,她更加鬼使神差地,戳开了和“郑肴屿”的聊天框。
他们两个上一次在微信发消息已经是十天前了。
韩辰绘下意识按了截屏键——她真想甩到孟小桔的脸上,还尼玛神仙夫妻呢?这夫妻关系不能更差了好吗?
他们可真是一对只有性丨生活勉强和谐的表面夫妻:)
看在徐悲鸿和毛爷爷的面子上……
韩辰绘动了动手指。
【在吗?】
不知道郑肴屿现在在美国的哪里,不过四个时区都是下半夜就是了,他会已经睡觉了吗?
韩辰绘对着没有下文的聊天框看了三分钟,对方终于有反应了——
郑肴屿:【?】
韩辰绘:“……”
好,非常好,不愧是你,郑肴屿。
这个问号就贼鸡儿精髓:)
韩辰绘小手一挥,用沙雕网友们辱骂她的词汇,飞快地编辑着辱骂郑肴屿的话。
当她刚打好一句,微信便“叮咚叮咚——”响了起来。
【郑肴屿邀请你进行语音通话】
韩辰绘立刻挂断,继续编辑文字。
【郑肴屿邀请你进行视频通话】
“……”
韩辰绘想了想,不情不愿地按下了绿色的“接听”。
手机屏幕上立刻显示出郑肴屿的脸,他左耳上挂着耳机,五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帅气无可挑剔。
微挑的眼角轻眯着,唇上叼着一根燃至过半的香烟,却添加了几分很少在他身上见到的,斯文败类的痞气。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韩辰绘看着屏幕——
亏她还在想他会不会睡觉了……
管在地球哪个半边呢,不浪还是郑肴屿?
他显然不在家,似乎也不在夜店酒吧赌场之类的,而是在一个露天的地方。
韩辰绘理直气壮地反问:“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吗?非要有事才行?”
郑肴屿吸了口烟,袅袅白雾溢出的时候他微微一笑:“都可以,这些无关紧要。”
韩辰绘仔细听了几秒钟,从视频里传来了一些男人们的声音,好像在玩什么。
“你在哪呢?”
“这里?”郑肴屿按了下屏幕,镜头翻转,直面层层山峰。
朝阳初升,暖红色的光芒温暖了头顶的整片天空和脚下的整片山峦。
“我在旧金山,这里是以前我在斯坦福读书的时候买的一栋山顶别墅,空气不错。”
还没等韩辰绘开口说话,旁边突然冒出几个大男人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仿佛都能闻到酒气,他们或中文或英文叫嚷成一片。
“肴屿!你跑到一边干什么去了?”
“给谁打电话呢还搞的神神秘秘的?快点把电话挂了!”
“You should play cards!”
郑肴屿“嗯”了一声,又对视频中的韩辰绘说:“等我两分钟,我先去打个牌。”
话音刚落,韩辰绘的手机屏幕里就出现了一个静止不动的画面——
一半桌角一半地砖。
“……”
韩辰绘更气了。
她又想接着刚才的打字辱骂郑肴屿,可碍于视频通话,她行动不便——
就在这个时刻,她突然灵机一动!
反正他去打牌了,把手机和她丢到了一边,又听不到……
韩辰绘凑到话筒处,用轻微的气声,直接实名制辱骂:
“郑肴屿,你臭不要脸。”
“郑肴屿,你是个臭弟弟,知道嘛,你就是个臭弟弟。”
“嘿嘿,你以为你逃去美国就没事了?你以为你小郑太子爷多好使?还不是要乖乖地听我骂你,又不敢还口,嘻嘻嘻……”
手机屏幕突然动了。
韩辰绘立刻闭嘴,化身变脸怪,脸上露出和蔼可亲贤妻良母的笑容。
屏幕中的画面从半桌角半地砖变成了郑肴屿的帅气脸庞。
他又重新燃了一根烟,似笑非笑地微挑眉梢:“辰绘,对我有点意见?”
韩辰绘乖巧脸,摇了摇头。
“……真的吗?”
韩辰绘乖巧脸,点了点头。
“告诉你一个消息。”郑肴屿微微一笑,将左耳上的耳机拿到镜头正前方,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话——
“我一直没摘耳机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绘宝宝:[挺尸]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QAQ太子爷:[舔舔][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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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韩辰绘差点表演了一个当场去世。
自从和郑肴屿结婚之后,韩辰绘时不时就会打开暗黑新世界的大门——反向领悟人生真谛,反向创造人生价值,反向走上人生巅峰。
唯一的一个正向影响就是活在当下、享受人生。
她不再像过去一样整日思绪繁杂,总觉得心里长了一把草,安定不下来。
其实改变她的就是人类毕生追逐的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金钱利益和男女之间。
即便是在京城,韩家也不能说是穷人家,从小到大,除了孟晶对韩辰绘有色眼镜,她的生活是比较富足的,但嫁给郑肴屿之后,她才真正明白了金钱是什么概念,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可以让你昼夜劳作,也可以让你养尊处优。
在成为郑肴屿老婆的第一天,她就被他富养起来了。
其实除了郑肴屿主动给她的钱、卡、礼物,她很少主动管他要什么,她一个娱乐圈十八线,当然远远不如他有钱,但自给自足绰绰有余。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观点的转变。
过去要是她赚了钱,一定会省吃俭用的攒起来,而现在,她下手从不手软,女人嘛,当自己有社会价值和经济实力,又有个金山老公做靠山,毫无后顾之忧,自己腰包空了也不怕,那这个时候不享受人生还行?
另一个重中之重的就是男女之间,虽然韩辰绘和郑肴屿之间没有爱,但她的第一个男人始终是他,又是和丈夫发生在洞房花烛夜——对的时间,对的人,她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那些粉红色的秘密,只有月亮和星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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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辰绘面对着手机屏幕,脸蛋涨的通红。
她本以为“去夜店推错老公的门被误以为来查岗”,已经是她人生中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尴尬高峰,万万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视频对面依然吵吵闹闹,除了男人们打牌喝酒的声音,还隐隐约约的有女人们的娇笑。
女人……
天啊,不会再被他误会是查岗吧!然后因为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才辱骂他?
韩辰绘头秃。
要是真这样,那误会可大了去……
郑肴屿当然知道韩辰绘的尴尬,如果现在有个地缝儿,她肯定第一个举手报名要钻进去。
但他就是故意不说话,也不挂断视频电话,就是唇上叼着香烟,一边抽烟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韩辰绘:“……晚安。”
想了老半天,还是女神牌睡遁最简单粗暴快捷有效。
挂断视频,韩辰绘立刻将手机丢了出去,抱紧薄被在床上左三圈右三圈的翻滚。
她以后在他面前怕是没法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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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肴屿盯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看了十几秒。
直到不远处的一个朋友又开始喊他:“肴屿!你怎么又跑一边去打电话了?过来!又该你出牌了!”
郑肴屿这才放下手机,坐回牌桌。
拂晓微光,巨大露台的四周绿树舒展。
只要在旧金山,朋友们一定会来郑肴屿这个别墅,没有一个酒吧夜店抵得过山顶别墅的绝佳视野,可以将山峦苍穹、绿野风光、日升日落尽收眼底。
旁边的一个长桌上坐满了男男女女,花天酒地、胭脂香粉,一群人此行的目标就是喝光郑肴屿私藏的各类酒——虽然这个任务量有点过于巨大,他们可能需要耗时一两年。
段恪打出去一张牌,端起酒杯抿了一下,“刚才你给谁打电话啊?”
他是郑肴屿的大学同学,毕业后没有回国,在美国白手起家也做出了一番事业,可他对郑肴屿在国内发生的事情就不是很清楚了。
“还能是谁?”唐烜笑了起来,“肯定是他老婆又来查岗了呗。”
唐烜是上次在星邦STARBON的一员,他出了一张牌,斜眼看郑肴屿:“我就奇了个怪,她怎么敢一次又一次查你的岗,你竟然还搭理她,还让她查,看来你最近挺喜欢你的那个小媳妇儿的呗?”
郑肴屿的唇上依然叼着香烟,听到唐烜的话,他只是微微哼笑了一声,没有回答,顺手出了张牌。
“真的假的?肴屿的老婆是哪家的千金啊?我认识不?”
段恪早就知道郑肴屿结婚了,但他就认为是一个普通的商业联姻——毕竟在斯坦福读书的时候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也没听他说喜欢过哪个姑娘——再加上天高皇帝远,所以他从来没打听过郑肴屿另一半的事情,现在听到唐烜说“喜欢”,他也有点吃惊,对那女人的来历好奇了起来。
“你认识啥啊,更不是什么哪家的千金,之前的陈伊心倒真是千金,和肴屿也算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可惜咱们小郑太子没看上,我还以为他多么眼高于顶呢,结果闪婚了个不知名女星——”
“……what?”前面段恪还没觉得什么,直到听到郑肴屿的老婆是“不知名女星”,他人都晕了。
段恪又出了一张牌,伸出手来拎了拎旁边郑肴屿的白衬衫袖口:“hello?你没事吧?”
郑肴屿将唇上的香烟夹到指尖,目光自始至终在他的牌上:“我有什么事?”
“别的也就算了,你们家竟然能忍受她在娱乐圈里鬼混?不对,我应该换一种说法——娱乐圈鬼混的也能进你们家的大门了?”
“行了吧你们,搁我面前装清高呢?”郑肴屿挑了挑眉梢,“你们这些常年混迹于花丛的,娱乐圈那些出名的、不出名的女明星都被你们扒拉个差不多了,我也就找了一个好吧?且轮不到你们批丨斗我呢。”
郑肴屿直接一个无差别攻击,让当场的朋友们直接炸锅。
“我们找来是玩玩,你是直接当老婆,那能一样嘛?”
“肴屿手段变态,看老婆的眼光也变态。”
“变态倒不至于,韩辰绘长得确实很漂亮,身材也够魔鬼,不知道你们怎么样,反正给我,我是不会拒绝的凹,不过当老婆嘛……”
唐烜一针见血:“事实上你那小媳妇儿在娱乐圈里也不行啊,没作品又不出名,业务能力堪忧,角色都快成小三代言人了,又负丨面绯闻缠身,形象这么差怎么行?你家不要面子的?要我说,肴屿,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干脆让她退圈别干了,专门在家当少奶奶得了,反正你家又不缺她赚的那两三钢镚儿,否则全是隐患,我话放在这,光你爷爷喜欢她没用,你父母迟早让你两离。”
“她又不是我笼子里养的鸟,就算是我的鸟,我也没有强迫它不许做什么、不许说什么,它每天心情爽了开唱,心情不爽开骂,天不怕地不怕,活的不知道比多少人类都轻松自由。”
郑肴屿弹了下烟灰,微微一笑:“我这个人一向很讲道理的哦。”
最后一句话说完,在场的各位都差点吐了。
“你讲个屁的道理啊!还要不要脸了?”
在大家七嘴八舌说完之后,牌桌上一直没有说话的程扬,颇为困扰地挠了挠头,超小声的自言自语:“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辰绘嫂子挺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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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鸟语花香。
众人又喝了几杯,便陆续要离开了。
段恪拍了拍靠在身上的金发美妞的后丨臀,她的容貌在白种人中也是一等一的出挑,低V贴身紧身裙勾勒出火辣的身材。
“Stay here to serve Mr. Zheng. You'll be rewarded for your good service.”
——留在这里伺候郑先生,伺候好了有赏。
那位金发小姐抿唇一笑,在众人的注视中大大方方地走到郑肴屿的面前,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又软又媚地看着郑肴屿:“Mr. Zheng, have a drink.”
郑肴屿看了对方一眼,微微笑着:“Thank you.”但他并没有接过对方的酒杯,而是绕过她,抬手戳了戳段恪的胸膛,“兄弟,我结婚了。”
段恪一脸莫名:“是啊,你结婚了,所以呢?”
在场的男人们,不说十个也有八个是已婚男士,郑肴屿又不是唯一的一个。
唐烜放开在他身上娇笑的美女:“段恪,你的人你就带走就好了,你还不知道他?肴屿本来就不带女人的,现在结婚了就更尼玛离谱了。”
郑肴屿又戳了戳段恪的肩膀:“和女人们吃喝玩乐倒是无所谓,做丨爱就免了,如果我有需要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老婆?”
为了给在座的美女们留面子,郑肴屿就没有再说后面的话——
样貌和身材、姿色和风韵、柔情和妩媚,她们可比辰绘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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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韩辰绘辗转反侧。
她平时睡眠质量很好,除了韩冬果跳楼的那个梦,很少做梦。
可这一次——
一个封闭的房间,宽大的空间是压抑的暗红色,浴室一览无遗,因为玻璃竟然不是磨砂而是透明的。
她就像一只待宰的咸鱼,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的郑肴屿。
他的镜片反着幽蓝色的光芒,骨节分明的手敲打着一根皮鞭,笑容变态。
“辰绘,我们来试试这个~”
如果不是怕将来婚配一栏出现“丧偶”这么难听的词,韩辰绘就要站起来和他拼刺刀了。
郑肴屿走上床,越来越近——
“不不不!”韩辰绘猛地从梦里惊醒。
她一手捂着狂跳的小心脏,一手按着战栗的大长腿。
天啊……
他那么变态,不会真的发生吧?
韩辰绘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又躺了回去。
要不是明天要去公司,她根本不想睡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辰绘又迷迷糊糊地沉入梦乡。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大床,郑肴屿这次换了个藤条,微笑着捏住她的脸:“还敢回来,看来你也和我一样很期待哦,宝贝。”
韩辰绘:“……”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爷:老婆,你的梦,我可以!
灰宝宝:[微笑][踹下床]
灰灰要把自己玩坏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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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10000作收加更】

次日清晨,旭日高照。
驯鸟师史华带着那只姓绿的鹦鹉出来放风,放着放着它就飞进了别墅里。
正如郑肴屿所说,他的鸟在这个家里有绝对的自由和自主权,驯鸟师在它眼里约等于地位低下的奴隶,连当铲屎官都没资格。
韩辰绘宛如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没有灵魂的起床、洗澡、换衣、吃饭、装扮。
她被那个也不知道是噩梦还是春丨梦的东西折磨了一晚上,坐在餐桌边,一口又一口地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