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纠结,把石晋楼的话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消化不了,她摇了摇头:“有点高深,没听懂。”
石晋楼牵住林岁岁的手,微微一笑:“以后你会懂的。”
***
石晋楼开车载着林岁岁回到他们位于京城郊外的家。
一回到家,石晋楼就被一通电话叫进书房了,林岁岁在佣人的陪伴下回到了卧室。
之前林岁岁提的意见,也不是所有都没有用的,至少佣人们不再无微不至地伺候她洗澡换衣什么的了,她们只会进来打扫卫生,会在石晋楼不在卧室的情况下偶尔进来和她聊天解闷儿。
林岁岁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往脸上擦保湿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佣人:“你们之前说石先生很少回这里住,那他都去哪里住啊?他在京城还有其他的房子?”
佣人立刻警铃大作。
女主人突然问这样一个敏感的问题,难道是在试探什么?如果她们的回答不符合女主人的心意……
那么……
后果不堪设想啊_(:з)∠)_
但佣人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石先生在京城当然有其他的房子,但他也很少去别的地方住,因为他出国的时间更多。”
“他经常出国吗?”
“是的。”
“他经常去哪个国家啊?”
“……林小姐,我们只是佣人啦,石先生是不会和我们说这些的,只是听说最近两年去的比较多的是阿根廷吧。”
林岁岁了然地点了点头。
对哦,她也听他说过两次他在阿根廷那边有葡萄酒生意……
林岁岁将保湿水放回梳妆台,站了起来,对佣人们说:“我要睡觉啦,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佣人们离开之后,林岁岁躺在床上,接着床头柜上的台灯,侧着身子翻看了一会儿书。
很快,她就沉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感知半梦半醒,她能听到有人轻声推开卧室地门,能听到那人在换衣服、摘手表,还能听到他在浴室中冲澡的声音。
对方冲澡的速度很快,一两分钟之内,他就走到了床边。
再之后是他放下手机和摘下眼镜的声音。
他掀开了空调被,躺到了她的身旁。
蒙蒙的光亮消失了,她知道是他关掉了她的台灯。
林岁岁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
她背对着他。
然后,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他轻车熟路地收进怀中牢牢地抱住。
“唔——”
从她的喉中溢出一丝难耐的呻丨吟。
她这一声,让他贴到她的颈后,轻柔地问:“你没睡着吗?”
“唔……”
林岁岁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呻丨吟。
“我明天要出国。”他轻轻地将她耳畔的发丝拢到耳后,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林岁岁哼哼唧唧地摇了一下头。
“那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会不会孤单?”
“唔……”她在他的怀中不满地蹭动了起来,口齿不清地回答,“有佣人……”
“……好吧。”石晋楼拨弄了一下她的身体,一个轻吻落到她的唇角,又慢慢地亲吻着她的脸颊,最后一个报复性的动作——他咬了咬她的脸蛋。
然后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宁可和佣人们在一起,也不愿意和我走,是不是?是不是?”
林岁岁困得不行,不满地推了推石晋楼,脖子一歪,又睡着了。
石晋楼:“……”
老天爷的报应来的是多么的快。
白天他糊弄搪塞她的问题,晚上睡觉她就让他一个人吃瘪。
***
早晨林岁岁睡醒的时候,石晋楼已经离开了。
她头发蓬乱地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床边思考了起来。
他去哪了?
他昨天晚上好像和她说了一些话……
他说什么了啊?
等到佣人们进来,说到“石先生很早就走了,他今天要出国”,林岁岁才猛地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就是和她说出国的事。
又听到佣人们说“石先生要走好多天”之后,林岁岁简直开心得快要手舞足蹈。
她一个人才好呢!
一个人的人生是多么的自由哇!
没有了石晋楼,林岁岁确实自由了——她在佣人们的心中是女主人,当男主人不在家,她可不就是毫无疑问的NO.1?
不过林岁岁也没有太放肆,她只是正点吃饭,平时大多呆在属于她的书房中看电影、拉片儿、写感想、写剧本、写分镜头剧本,或者在空中花园中伴着鸟语花香放空。
如果有闻美乔的戏要拍,林岁岁也会去片场。
经过上次和连欢的事,剧组的工作人员似乎默认了林岁岁和严总是不可描述的那种关系。
林岁岁虽然不太喜欢这种被人注视、打量的感觉,但很明显的,大家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他们不再像从前那样对她随意指使、呼来唤去,她也不再是从前毫不起眼的小助理。
这样也挺好的,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争端,也少受了不少委屈和憋屈。
她只用专心当闻美乔的小助理即可,这样她也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偷偷和导演们学习。
这一天,中午休息的时候连欢才来片场。
最近连欢的人气扶摇直上九万里,手上的综艺节目很多,且是各大卫视的王牌节目——她的工作已经比影后闻美乔更多了。
她一来,就有场务走过去和连欢说:“欢姐,你昨天怎么没有告诉我们你上午缺席呢?导致你的两场戏没法拍,只能挪到下午拍了,美乔姐特意又为你窜了行程呢。”
连欢就站在不远处,朝着女一号休息的方向冲闻美乔和林岁岁翻了个白眼,她理了理自己的马尾:“我最近的节目太多了,时不时哪个组就要有一些突发状况,我能把时间倒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要不然今天下午我可能也来不了呢。”
场务十分无语,只好说:“那欢姐,你休息一下吧,等道具组和灯光组的同事们吃完饭,我们就可以开始拍了。”
“……还要等他们吃饭?”连欢翻了白眼,“让他们快点吧,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场记:“……好的。”
场记走了之后,连欢坐到了一个清凉的位置上,她的助理们立刻给他端茶倒水,扇风擦汗。
连欢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林岁岁。
就算林岁岁背对着连欢帮闻美乔吹风,她都能强烈感觉到对方如针一般的目光。
如果眼神可以化为针的话,她已经被连欢给戳个千疮百孔了。
连欢下午的戏只有三场,她结束之后,闻美乔还要留在镜头下拍接下来的戏。
林岁岁站在导演旁边正在学习,连欢却慢慢地踱步到她的身旁,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暗搓搓地低声恐吓了她一句:“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但你给我注意点,别太嘚瑟,小心我给你好看!”
林岁岁立马皱起眉,不甘落后地瞪了连欢一眼。
***
剧组手工的时候,林岁岁拒绝了闻美乔要送她回家的好意,她自己步行离开了剧组。
她慢慢地走过了三条街,就看到车边停着两辆她无比眼熟的车——每一天都要来接送她的。
她习以为常地走了过去,坐上了车。
车子启动,驶出街巷。
一整天都在剧组,林岁岁累坏了,她躺在车后座睡了一觉。
回到了家,林岁岁直奔卧室,趴在床上继续睡。
等到她打着哈欠醒过来的时候,外面早已明月高挂,夜幕降临。
林岁岁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拉开卧室的门,在走廊里边走边喊:“小婕、小婕……”
小婕是专门负责伺候她的佣人之一。
林岁岁从楼梯上慢慢地走了下来。
她四处望了望。
奇怪,人都去了哪里?
怎么房子里一个佣人都不在啊?
林岁岁走出别墅。
“……小婕?小璇?”
她一边喊一边绕出长廊,直奔会场而去。
——房子虽然不小,但也总有个大小,不在房子里,不在长廊,那肯定是会场那边的空地了。
当林岁岁穿着睡衣、乱发飞舞、打着哈欠、挠着脑壳,毫无仪态可言地绕出长廊,暴露在会场的时候,她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中央会场里会在举办一个大型party啊?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啊啊啊啊?
他们都穿的光鲜亮丽,相反的……她……她就像一个乱入的拾荒者??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被按下了暂停键,看向林岁岁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他们大部分人是参加过石晋楼和林岁岁订婚宴的,所以他们知道林岁岁是谁,至于她会出现在这里,那再正常不过了。
可还是有一小部分人是不知道林岁岁的身份的,甚至没见过林岁岁。
这其中也包括——
“林岁岁?!”连欢端着酒杯,趾高气扬地来到林岁岁的面前,嫌弃地上下打量她,嘲讽道:“谁就算来参加宴会,也不用这副样子就来吧?难道别人没有告诉你,今天的宴会地点是在石总的家吗?是谁邀请你来的?”
还没等林岁岁开口。
就听到一个又低沉又撩人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举重若轻地说:“你不应该问是谁邀请她来的,而是应该问,谁是被她邀请来的——”
一件男士西服轻轻地披上了林岁岁的双肩。
林岁岁抬头望向她身旁的男人,他朝她笑了笑,顺其自然地用手指帮她梳理着头发。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林岁岁问。
他微微一笑:“两个小时之前,你在睡觉的时候。”
连欢震惊极了,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怎么会是他?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第28章 撩二十八下

连欢的目光从林岁岁和她身旁的男人之间不停地来回移动。
“林、林……”
在连欢磕磕绊绊地吐出一两个字的时候, 对面的男人已经将披着西装外套的林岁岁熟练地揽进怀中,让她的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先带岁岁回去换衣服,失陪一下,各位请自便。”
说完, 他便抱着她转身离开。
空留下一会场的客人。
虽然受邀的客人并不多, 且多数了解林岁岁对于这座房子的意义,但大家还是互相对视了一眼。
连欢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男人和林岁岁远走的背影。
林岁岁……
原来林岁岁……?
没人告诉她?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
她之前问过严磊, 可是严磊是怎么回答她的?
他哄她说林岁岁和他没有关系, 让她不要再争风吃醋了,而且林岁岁是他的“弟妹”,是他的“兄弟妻”, 兄弟妻不可欺,他和她更不可能有什么了。
连欢也好奇过,林岁岁究竟是严磊的哪个“兄弟妻”——毕竟不只是严磊,连那位大名鼎鼎的“石老板”都给她面子,听到她的名字甚至会命人让她乘坐专梯……
然而严磊的回答让她一笑而过, 嗤之以鼻。
他无所谓地说:不是什么大人物, 就是他和石晋楼以前认识的一个很普通的人, 不值一提、不值一议。
连欢又望了望林岁岁和她身旁的男人。
黑人问号脸.jpg
这叫不是什么大人物?这是普通人?这……不值一提?
……石晋楼?
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开什么国际玩笑!
突然旁边来了几个仪态端庄的贵妇, 她们看了下连欢,轻笑着问:“刚才看你第一个上去和她打招呼,难道你认识她?你是她的朋友吗?”
——连欢虽然是严磊的相好, 但她也是第一次被他带到这样的场合, 上流圈子里的贵妇们也很少关注娱乐圈, 且连欢在不久之前还是十八线,她们自然不认识连欢,看到她第一个和林岁岁说话,两个人似乎有些交情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林岁岁请来的朋友。
连欢:“我……”
“你要是她的朋友,我们可以求你帮忙约一下她吗?”
连欢:“……”
求……她?帮忙约……林岁岁?
“石老板对你朋友那叫一个宠爱有加、百依百顺,我觉得以后有事直接找石老板,真不如直接找他女人,要林岁岁一句话就仿佛要了圣旨,少走很多弯路呢,但是石老板又把林岁岁保护的太密不透风了,我们想巴结都巴结不到。”
连欢:“……”
巴、巴结?
“……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石老板还有情种妻奴潜质呢?”
那几个贵妇叽叽呱呱地聊开了,连欢越听越不对劲儿,险些快要晕倒,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和林岁岁才不是朋友,你们找错人了。”
听到连欢亲口说不是朋友,那几个贵妇立刻冷漠地“哦——”了一声,视连欢为空气,理都没有再理她一下。
连欢这种一看就是不知道哪个老板带来的“小蜜”,贵妇们要不是看在她和林岁岁的面子上,根本不会和她说话。
连欢最近在娱乐圈的事业扶摇直上、顺风顺水,就连影后闻美乔她都照打不误,哪个人不是捧着她、宠着她、顺着她?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四周望了望,严磊去了哪?他怎么一到会场人就消失了?
她烦心极了,摸出手机给严磊拨了个电话过去,一定要问个究竟!
***
一走出会场,拐进长廊,林岁岁就推开了石晋楼,自己闷着头快步往前走。
石晋楼二话不说地捉住了她的手。
“干什么?生气了?”
“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林岁岁站住脚,回过身,不满地盯着石晋楼,气呼呼地跺脚,“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嘛……就算要在家里搞party,你也应该提前告诉我,或者让佣人等一下我,可是你把她们都调到会场去了,结果……我头没梳脸没洗、睡衣也没换,那么多人都看着我,真是丢脸死了,我以后要不要见人了呜呜……”
“怎么会丢脸呢?”石晋楼握住林岁岁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抬起她的双手,笑了一下,瞬间又敛去笑容,很认真地说,“能睡眼惺忪、身穿睡衣闯入会场,不正是能证明你才是‘主’,而外面的那些人都是‘客’吗?你是这里的‘女主人’,而他们只是‘来客’。”
林岁岁依然满脸严肃。
“而且,你没发现吗?今天佣人们提前把你的睡衣都换了,你现在穿的这件也十分保守,如果是你平时的那些……”石晋楼意味深长地翘了下唇角,“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出现在众人前的好吗?”
听到他提到睡衣的事,林岁岁脸一红,眨巴着看了看石晋楼,慢慢地垂下头。
石晋楼挑了挑眉:“走——”
他们走到别墅前,佣人们从后面跑了上来,见到林岁岁就说:“抱歉,林小姐,留您一个人在房子里,是我们的疏忽,十分抱歉。”
林岁岁笑着说:“没事啊。”
然后佣人们就带林岁岁进屋,直奔衣帽室为她们的“女主人”梳妆打扮。
石晋楼坐在一楼的大厅里,一边翻着报纸,一边等着林岁岁。
过了二十几分钟,衣帽室的大门从内打开——
“哒、哒、哒……”
伴随着高跟鞋一声声的脆响,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慢慢地走了出来。
石晋楼放下报纸,望了过去——长长的渐变色纱裙礼服,从腰处的深灰开始,往下一点一点地过度到浅灰,裙摆处已然是淡灰色了,前面烫金色的叶子一条又一条,从性丨感的锁骨自然地划到胸侧,若即若离地避开她胸前的尖丨挺,再垂向盈盈一握的腰肢,搭配微卷的黑色长发,真是又清纯又性丨感、又时尚又复古。
他顿时愣住了。
直到林岁岁有些羞涩地小声问他:“怎么样?”
他才不动声色地笑了一笑,轻轻点头:“很好。”
“……”林岁岁又慢慢地往前走了两步,皱了皱眉心,“就是高跟鞋好难走路……万一又像我们订婚宴的时候掉鞋子可怎么办?今天已经丢一次人了,二次丢人?”
石晋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林岁岁的身旁,让她挎住他的胳膊,又帮她理了理脖子上挂着的订婚项链,“如果你再掉一次鞋子,那我就再帮你穿一次啊,这是小问题。”
林岁岁微笑着抿了抿唇角。
***
林岁岁和石晋楼返回会场的时候,全场的客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他们。
因为之前蓬头睡衣的对比,现在的林岁岁显得更加的美妙绝伦了。
在场的客人们虽然都想跟石晋楼和林岁岁打个招呼、闲聊几句,但出于礼貌和教养,大家还是默契地排着队。
“石老板、林小姐。”一个有些略胖的女人和另外两个女人走了过来,笑眯眯地打量着林岁岁,“林小姐比上次订婚宴见到的时候更漂亮、更sexy——”
那个微胖的女人凑到林岁岁的耳畔笑道:“更有女人味啦!”
林岁岁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微胖女人身旁的女人走上前一步:“林小姐,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记得我,我叫梁彤,就是上次订婚宴问你是不是叫‘林湘……’”
她看了看林岁岁身旁要笑不笑、不阴不阳的石晋楼,没有将那个名字说出口:“……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上一次就应该和你道歉了,但石老板把你藏的太好了,整个就‘金屋藏娇’,我们都没有机会见你……”
“……对啊对啊!”微胖女人豪爽地大笑了一下,“我和我们家老严说过好几次了,我说你和石老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不错,我就想约他媳妇儿见面吃饭,你怎么连这点事儿都办不成?结果老严就一直搪塞,说石总才不会把林小姐带给我,林小姐是石总是心头肉,肉麻兮兮的,给我气个够呛,哈哈哈哈……”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林岁岁也跟着哈哈笑了两声。
几秒钟之后,林岁岁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老严……?
和石晋楼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不错的……姓严的男人……难道有好几个吗?
或者是她想到的那一个?
周围的人还在欢天喜地聊着天。
林岁岁微微一拢眉,她在记忆中疯狂地搜寻——在她和石晋楼的订婚宴上,她就遇到过这几个女人,当时她们还问她是不是叫“林湘岁”,当场就被石晋楼的气场给恐吓镇压住了,她好像记得……
这个微胖的女人当时就说过“她家的老严”,还说老严没有学会石晋楼的浪漫细胞,她好像叫……安安?
“哎——”梁彤左右看了看,“安安,你家老严呢?我怎么从刚才就没见到他?”
安安也四处看:“是啊……他去哪了?”
林岁岁有些微讶地看向身旁的石晋楼。
石晋楼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连欢在这啊……
不会吧……
“安安,在那呢——”
他们一行人顺着梁彤所指方向望了过去,果然在会场的最角落——拱石门旁侧的格桑花之后,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女人在歇斯底里地质问着男人什么。
男人一副心不在焉、不胜其烦的样子。
“妈的!”
安安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
石晋楼左手牵着林岁岁的手,右手揽住她的肩,将她拥抱到怀中,慢慢地拥着她往前走——
站定在格桑花外,林岁岁往石晋楼的怀中缩了缩,小声道:“安安是不是严总的正牌女友啊?”
石晋楼点了点头。
“……”林岁岁满脸纠结,“那严总为什么又要带正牌女友又要带情人来啊……”她抬头看了看石晋楼,她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就轻轻地喷在他的下颌线上,“你怎么不告诉严总一声呢?现在多尴尬啊……”
“我和严磊是什么关系?”石晋楼把林岁岁往怀里抱了抱,“他当然早就知道了,也明白我的意思,他的情人得罪了你,更甚于得罪了我——所以我都没有明确通知他,只是点了一点,他立刻会意,就自动把那女人给带过来了,至于安安——”
石晋楼的眼神和语气都十分意味深长,“我觉得她可能在演戏。”
***
安安站定在严磊和连欢的面前,她指着连欢说:“你是谁?!干嘛来的?你和严磊是什么关系?”
因为安安微胖,长得也不算特别貌美,连欢一脸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我才要问你是谁?指着我干什么!我和严总是什么关系又关你什么闲事儿?他是我的男人,怎么了?”
“你男人?”安安笑了一下,立马扬起胳膊,一声清脆的“啪——”,一个巴掌甩到连欢的脸上。
“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丨引别人的男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