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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强迫症…
她看着就难受!!!
不能忍啊…
一张一张开始整理。有不看私人信件的好习惯,所以都是扫一眼落款再看一下信封上的名字就装进去,直收好了十二三封,沐容的手突然一滞。
那页信纸上的落款,是一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好奇地再问一句…现在支持瑞王的人多还是支持陛下的人多?
第58章骤变
常胥?
一边是“不侵犯个人**”的个人素质,一边是“未婚夫为什么认识这个混蛋”的好奇。沐容手里捏着那两页纸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和大部分好奇星人一样,在挣扎间给自己找了借口:反正这么随意放着,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个心念一动,她就看了…
“…凡涉靳倾之事,陛下必定谨慎。可使沐氏牵扯其中,引陛下生疑…”
沐容觉得心里一刺…沐氏,那八成就是她吧?
不觉间咬紧了牙关,接着往下看。
“…臣可先提此事,再伺机‘寻得’证据。如陛下下旨令禁军都尉府严审,殿下自可搭救…”
居然是…
沐容一阵窒息,好像五脏六腑都同时生了疼,疼得好像禁军都尉府的鞭子直接抽进了心里。她这一代人,很多都是读着童话故事长大的,就算长大后哭着知道“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但对于童话里的那些美好到底不是没有向往。
比如“英雄救美”,比如“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纵使已不肯去信,心底却总还残存着那一份儿时的记忆。
是以她这几日不是没觉得兴奋过,一些童话里的情节,让她碰上了。
原来童话真的是骗人的。纵是英雄救美,也是“英雄”算计在先。
呼吸不畅,觉得连缓一口气都会在喉中一哽。沐容拼力安慰着自己从几乎无法接受的角度去接受这件事——爱情都是自私的,他想娶她,她和皇帝却始终有着“绯闻”,他出此下策…也不是不能理解。
心里似乎舒服了些许,微一松气,眼泪却“啪嗒”一声落在了纸上,晕开了一片墨迹。
沐容一慌,匆忙要将信纸折好收回去,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继续往下读了过去。快速扫完了第一页,又翻到了第二页。
第二页没有写满,也没有什么再让她无法接受的内容。又扫到了那个落款,视线却停在了落款前的最后一句话。
“敬贺殿下大业必成。”
大业…?
她隐隐觉得,娶她过门,兴许算是个“终身大事”,却决计算不上“大业”。
又倒抽了一口气,心底渐起的疑云让她再冷静不得,伸手去翻先前收拾好的那十余封信,文字不同的那一封格外引人注目。几乎是意识麻木地将信拆了开来,又有些发僵地一字字读下去。
是靳倾来的信,这人叫…图麦。
有些耳熟,应该是听娜尔提过,是她的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
信中的内容倒是不再和沐容有关系了,但…还不如跟她有关系。
她宁可瑞王是广结了各方势力把她算计到手,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眼下正看到的内容。
图麦说,只要瑞王帮他得了靳倾,他便助瑞王夺大燕江山。
谋反!
好像这一年里的所有点点滴滴、甚至随意的一句说笑都同时涌在了脑海里,变得格外清晰,一句接着一句,连成了一个让她心痛不已的局。
一环扣这一环,其实每一环都是在她眼前发生的,却又让她半点防备也没有。
“…沐容?!”带着惊慌的一唤,沐容抬起头,看向书房门口那人。他一袭淡灰色的直裾,本也是稳重的颜色,目下却是浑身都透着不安。
“你…”提步上前,瑞王一把夺过沐容手里的信,瞟了一眼就明白了。他书房里的东西从来不让别人乱动,府里规矩严得很,谁也不知道这里放着什么。
谁知他离开不过一刻的工夫,沐容不仅动了,还看了。
“沐容你…”又有些恼怒又有些心焦,瑞王抬手刚一握她的胳膊,就被她几乎条件反射似的打开了手:“你别碰我!”
沐容向后退了半步,怔怔地望了他半天。想着信里的内容、再看看面前这张熟悉的脸,沐容仍是难以置信:“你要谋反…”
瑞王铁青着脸没有说话,手里的信纸折了一折。
“你算计我…”沐容又说。颤抖的语声中似乎难以寻到什么本该有的怒意,满满的全是不信和恐惧。
瑞王仍旧没有说话。
沐容在他的沉默下崩溃了,眼泪无可遏止地流了出来,噼里啪啦地落在新制的襦裙上,裙摆处绣着的玫红色蝴蝶着了湿,颜色更深了一层,好像纤翅染了血。
“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沐容终是喝了出来,震得自己耳朵都一麻,心里也又是一阵痛,“是因为陛下信我…对不对…是因为我知道关于靳倾的所有事情对不对!”
她记得的,只有那一次,她看不懂信上的字,觉得瑞王和皇帝那样亲近,便拿给瑞王帮忙;那次瑞王有些讶异地说:“皇兄对你够放心的啊…”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靳倾汗王的亲笔。不过那信上也没什么要紧内容,也就无人在意了,连皇帝都没有在意。
原来…那信上确实没有什么要紧内容,却是让瑞王知道了皇帝有多信她,打起了她的主意。
这个人…太可怕了。
他骗的不只是她,还有皇帝、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有反心,都以为他和皇帝当真是手足情深。
“我那么信你…”沐容紧咬着唇,生生在哭时挤出了一缕冷笑,“你去禁军都尉府救我,我满心的感激…根本没有怀疑过你杀常胥是为了灭口…”
好狠的心。想来常胥也是一心信他,却是跟错了人。
“都是你的算计,你还当着我的面质问陛下…”沐容讥笑了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嘲他。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着,在二人的静默间无声流淌。
沐容始终看着瑞王,而瑞王始终没有看她。
直到她连哭声也低了下去。
“容容。”瑞王终于开了口,继而一声轻轻的喟叹,神色平静无比,“是,都是我的算计。”
承认得不加半点掩饰。
瑞王将信又折了一折,随手丢在了案上,这才抬眼看向她:“但这些事和你没有关系。争夺江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他说着,执起了案上已半凉的茶,抿了一口,微蹙了眉头,“你好好做你的王妃,把我需要知道的事情告诉我,王妃的位子永远是你的。”搁下茶盏,他淡看了她一眼,又说,“如若事成,连后位也是你的。”
他拿她当什么?
沐容觉得一颗心一直发着抖,不受控制似的乱撞,撞得她再无法以平和的态度面前眼前这个人。之后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我…不…嫁…”
瑞王轻缓了口气,继而眉头蹙得更深了,好像有些许不耐烦,好像她不可理喻:“容容。”
“我不嫁!”沐容喊道。
“你试试看。”瑞王睇着她,无甚神色,“赐婚的旨意已经下了,前不久刚有常胥抗旨的事为例,人人都瞧着,你若这时候再抗旨…”轻声一笑,“你试试看。”
“你…”沐容分明有一腔怒火,又说不出半句话来。
瑞王又是一笑,抬手去拭她脸上的泪痕,她一扭头,他的手滞在了半截,面上的不快转瞬即逝:“你何必在乎这些?这番算计…确实是别有用心,但我也是真心喜欢你。”
沐容清冷一笑表示已不再信,他默了一默,又说:“这真不是骗你。信与不信,你总是要嫁的,没有逼你相信的必要。”
沐容沉默以对,这一点上,他这个说法倒是也对。
“相信我,我从前没有惊动旁人,日后也不会。你若非要捅出去,决计没有好处,自然不会有人信的。”瑞王说得冷静且自信,“再说,天下归谁,对你并没有什么妨碍吧?”
这确实不关她的事…似乎不关她的事。
沐容觉得,如果她真是个没怎么关心过政事的世家小姐,或者是个没读过什么书就穿越过来的,兴许真能接受这个说法。
国家归谁,和她有什么关系?也许瑞王得了天下更好,她当皇后,母仪天下。
但她到底不是那么没见识的人啊!!!
她对皇权没有感觉、对皇帝没有愚忠,但瑞王的算计实在触了她的死穴。
“殿下,您不止是想谋反,您是在叛国。”沐容冷睇着他,一字字说得清晰。
这不是朝中的内斗、不是兄弟间的反目成仇,这是勾结异族推翻本族的政权。不用想也知道,瑞王和靳倾的那个王子间,必定还有更多的交换,拿什么换?大燕的国土?还是银钱?
就算并没有,那他事成之后呢?政权交替间总会是一个国家虚弱的时候,若是那时靳倾趁虚而入…
她懂这些,瑞王不可能不懂。
“您在为一己之私葬送大燕的安宁。”沐容的目光中添了森然,“您明明知道,这么多年来,靳倾就向一匹恶狼伺机而动,而您是大燕的亲王、陛下的亲弟弟,您拿的是朝堂的俸禄,封地上是大燕的子民,您怎么能…”
是了,她终究是无法像瑞王所言那样理所当然地去觉得“这与她无关”;相反,她觉得这是她脱不开的干系。因为就算过了几千年、就算在二十一世纪…就算并不处于同一个时空,这片国土上的每一个人,也始终都有着一个同样的心愿…
家国永安。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不希望黑化瑞王的妹子
——从瑞王帮她翻译汗王亲笔信那个梗出来开始,这个主线就定了
_(:з」∠)_以及猜杀常胥是杀人灭口的菇凉们泥萌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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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容: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
瑞王: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论掌握机密资料的重要性#
第59章出逃
天色已经全黑,这一天风很大,在城中席卷着,吹得落在地上的枯叶飞了起来,又刮在街边的墙壁上,沙沙的声音。
沐容拼力跑着,却又脚步很轻,跑得气喘吁吁的。
知道父亲已经离开锦都回靳倾去了,沐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哪儿,只想着先离开皇城就好,去哪里都不重要。
那个人她嫁不得,可赐婚的旨意又已经下了,抗旨也不行。
她的婚约以几个时辰前的那次大吵告终——至少在她心里已经告终了。
瑞王有事不得不离开,把她锁在了书房里,叹了口气说回来再同她解释。
沐容心想…
傻子才会等着你回来好么!!!
王府里的装修很讲究,门窗都结实得很,沐容试着拉过,拉不开;锁又在外面,没法撬。
但是…
相较于大多数动物,人类的优势之一就在于…
我!们!会!合!理!地!运!用!工!具!
.
确定了一下门口有人守着,但后面的窗边没有。沐容擦干了眼泪呵呵一笑:太小瞧我了,走门什么的弱爆了。
透过门缝往外看,外面守着的俩人,刚开始聚精会神,之后开始走神,然后开始犯困。
注意力不集中什么的你们真棒…
于是沐容抄起桌上一个看着就不轻的砚台,走到窗边咬着牙把它拎了起来,然后就砸了出去。
“咔”——木窗折断声。
“啪”——砚台落地声。
沐容兴高采烈地从窗户洞里爬出去了,善哉善哉这会儿没有玻璃窗。
善哉善哉她只有70B…
还不忘小心翼翼地绕道墙角看了一眼前面,那两人果真听到了那动静,又不知是哪里来的声响,正东张西望呢。
你们慢慢琢磨,我先走一步!
沐容料定瑞王不会让太多人知道他们白日里吵的那一架,看得出来,他还想照常赢取她过门呢。
那就方便了。
书房修在格外僻静的地方,本来就没什么人来,知道这件事的人肯定少之又少。
于是沐容先回房去补了个妆,然后面带微笑、大摇大摆地往府门口走去。一路上,还有府中的侍婢仆妇向她福身见礼来着。
门口的小厮还笑吟吟地和她打招呼:“姑娘出去?”
沐容点头:“嗯,闲得无聊,出去走走。”
暗咬槽牙说姑娘你演技真棒!狂点三十二个赞!
她就这么顺利地离开了瑞王府。
府门在她背后关上的一刹那,她觉得整个人都要脱力了。
倏然轻松,又顷刻间觉得心里无比的堵。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最后,她的婚事居然要以这样的方式告终,悔婚、抗旨,好好的王妃做不成,皇宫也回不去…难道要流落街头?
这特么…
沐容一声长叹:“你特么也是穿越者里的一朵奇葩了。”
觉得憋闷死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缓解这种压力。彼时天色已暗了大半,她觉得要是在皇城里大喊着抒发不快…不合适吧…
于是就玩命跑着,将悲愤和体力一起发散出去,同时加快她离开皇城的时间——谁知道瑞王什么时候回来,他还回来,她就难以脱身了。
就这么一直跑到了皇城门口。
守卫拦住了她,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沐容缓着气道:“我…我有事,出去一趟。”
那人又打量她一番,继而道:“姑娘是定安翁主、瑞王殿下的准王妃吧?殿下吩咐了,不让您离开。”
沐容心里一震。
够谨慎的,虽然是没加太多人手看着她,但居然没忘和皇城的守卫打个招呼不让她走?
真是低估了这个人…
沐容暗瞪了那人一眼,满脸不快和不解:“为何?”
那人揖道:“殿下没说。”
他只是奉命行事,但绝不让她离开。
这回沐容没了辙,望了望城墙——这可比宫墙还要高多了,别说翻墙,一般的梯子都不够高,除了走门,完全没别的法子。
离不开皇城…沐容不得不往另一个方向去想——回皇宫?
回过头去,夜色中,一切都看不真切,只能依稀瞧见一个雄伟的殿顶,那是辉晟殿。
如果她回去,把来龙去脉告诉皇帝,然后告诉皇帝她不能嫁…皇帝会怪她抗旨么?
“你当真不让我出去?”沐容最后一次回过头来问那守卫,得到的答案很是肯定,“小的不敢抗命。”
她知道好好说是说不通了,想恐吓他,可跑得连说话都说不动,哪有恐吓的力气?再说,既然是瑞王有命在先,她这未过门的王妃来恐吓…估计也没什么用。
琢磨准了就行动,沐容目光森森地扫过那人,然后转身就走了,头也不回一下,弄得对方浑身发毛…
一边走着一边调整着气息,使得自己轻松了些。明知路很远,就自己心理安慰着,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路显得不那么远。
比如…异想天开,一边想事一边走,常常一抬头已经近了很多。
不过最后给了她力量使她快速到达皇宫门口的并不是异想天开。
而是瑞王追过来了…
沐容深感人的潜力真是无限啊,照这样她要是回现代没准可以参加个马拉松赛什么的…
现在可是马车在追她!!!
倒是多亏了马车动静大,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声音,于是聪明伶俐…其实是现在一根筋绷紧了的她撒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脑洞又开大了——后头不会开枪吧…哦这个肯定不会;不会放箭吧?不会窜下来几个轻功高超的武林高手把她拎回去吧?
她不会跑着跑着又穿越了吧?
“卧槽你真是个奇葩!”沐容狂奔着埋怨了自己一句,继而一咬牙——目测,还差二百米不到。
二百米,她可是在校运会上拿过冠军的。但是现在是跑完几千米之后再跑二百米…
还能…冲刺…吗…
“要么跑到要么死!”沐容拼了,裙子什么的,早就被她毫不顾文雅二字地撩起来系在了腰上,底下穿着中裤,并不比运动裤麻烦多少。
她觉得自己已是凭着思想在冲了,一路牙关紧咬地奔过去。
吓得皇宫门口的侍卫都拔刀准备应战了——这什么情况?一姑娘打算闯宫么?
是以沐容在两三米外停下来、弯着腰支着膝盖喘着粗气的时候,**个侍卫一脸惊悚地看了她半天,才有人试着问了一句:“你…你是…沐氏?”
陛下的御前女官?
这么一问更有人反应过来,补了一句:“定安翁主?”
接着又有人说:“…瑞王妃?”
…妈蛋不要纠正身份问题了好么!这现在不是重点好么!
沐容直起腰来,累得呲牙咧嘴:“我要进宫…”
“…”几人面面相觑,而后有人道,“您也…知道规矩…这个时候了…”
这个时候了,外人进宫是要圣旨传召的。
身后马蹄声渐近,沐容急了:“我有要事面圣!让我进去!”
“容容!”一声沉喝传来,沐容眼睛一闭:糟了。
回过头去,马车已在她身后停稳,瑞王揭开帘子瞧了瞧她,就下了车,过来拉住她的手:“别闹了,跟我回去。”
“你放开我!”沐容甩开他,猛地向后一退。身后几人回过神来连忙收了刀——这是未婚夫妻吵架,万一王妃一激动撞刀上撞死了他们可担待不起。
“跟我回去。”瑞王扭过头来,目光定定,手重新握住她,语气已有些生硬。
“我不会嫁你的!”沐容怒喝道。
“啪。”一声突如其来的脆响,在场众人都是一惊,看着二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沐容脑中“嗡”的一声,相较之下,几乎连痛感都不怎么明显了。怔了好久,捂着脸颊愣愣地回过头来,良久,一声冷笑:“我就是撞死在这儿,都不嫁给你。”
从现代到古代,还没人敢这么打她。就连皇帝都没打过她的脸。
瑞王发着颤的手在背后一握,定了定气,沉稳地叫来随行之人:“带她回去。”
“你敢!”沐容刚喝出声,觉得背后的人群一动。回过头去,众人让出一条道来。
是个宦官疾步出了宫,在门口向一众侍卫一揖,明显面色不善,阴阳怪气地道:“都什么时辰了,胆敢在宫门口喧哗的,先押牢里去,明天等着发落吧。”
瑞王目光一沉 ,沐容无甚反应,看也懒得再看瑞王一眼,就任由着几人将她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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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强压下一口怒气,总不能明着抢人。回身上了马车,切齿问道:“谁禀的宫里!”
“不知…”随从回禀道,想了一想,又说,“殿下,您说现在怎么办…”
天一亮,皇帝知道此事必会召见沐容,一切就全捅漏了。虽是没有证据,但皇帝一直是信沐容的。
“先回府。”瑞王紧蹙着眉头,没再说别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内什么
“善哉善哉她只有70B…”这个我发誓我是想表达“所以她很瘦容易溜出去”而不是想说“她很平所以不会卡住胸”!!!
第60章 狱中
之前脑补什么来着?流落街头对吧…
然…然后她就进牢里了…
合着还不如流落街头呢…
以为自己能想到的已经够惨了,果境遇永远比想象中更惨,老天你在逗我?
那个判官…您就不能冥冥中保佑我一?您说您不负责任才致我沦落至此,不该补偿一么?!
沐容的思维很跳跃,实际心里很没底,想这些,无非是想缓解缓解压力给自己打打气。
瑟缩在墙角,抱膝发抖。倒真不是冻的,只是这牢房里阴暗潮湿,气氛阴森地就和恐怖片似的,再配点背景音乐就更到位了。
哦,虽然没有背景音乐,但是有背景音效…
沐容隐隐听到小爪蹭地声、低低的叫声、还时不时有咬啮声…
有老鼠…!
昏昏暗暗地又看不清在哪,只能自我安慰听声音至少不在她身边。
特么…当初朵哈潜入娜尔的帐篷毒时,她在内帐听着动静,以为是老鼠果并不是,这回可算…真碰上老鼠了。
有鼠疫没有?有霍乱没有?有黑死病没有?
沐容又缩了缩身,熬一熬,相信熬到天明总会不一样的。
白日里哭了好久、晚上又跑了很远,说不累是假的。对于老鼠的恐惧扛不过一阵强过一阵的疲乏,不过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真是累惨了。
好像没睡多久就被吵醒了,沐容眯着眼睛看过去,是有狱卒走过来,提着一只布袋走在两列牢房中间,在每个门口停一…
分…发…早…餐…
天亮了?
沐容愣了一愣。尽管一次次告诉自己,她在这鬼地方待不了多久,但总也还知道“身体是革命的钱”,就算今天就能出去,早餐也得照吃,不能饿着自己;再说,万一明天才能出去呢?她饿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