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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初和宋暨,都曾带给她过类似的感觉。
那种小心又细致的、带着三分讨好意味的感觉。
虞谣不知他为什么这样排斥天道,也不好问,只能在伤好之后主动提起先前话题:“你还是不打算回天道么?”
“……”他绕过了她的提问,反问她,“为什么突然想走?是因为这次受伤让你害怕了么?”
虞谣:“也不……”
“如果你害怕,可以不跟我一起去打阿修罗。”他的语气急切诚恳,“可以等我打过之后你来和我一起超度,或者如果你只想像认识我以前一样自然修炼,也可以啊!”
这样激烈的挽留,让虞谣都有点心疼了。
但她还是稳住心神,认认真真地看着他问:“可是……为什么呢?”
白栖薄唇抿住。
“我先前是根本不懂修炼误入的这里,而你是主动过来的。”她目不转睛,“主动来阿修罗道修炼,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修炼成功可以返回天道谋事,享人间香火吗?”
白栖:“我想再修炼一阵……”
虞谣:“可你上次说你根本不想回去。”
他噎声,她攥住他的手:“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
白栖不知道怎么说,嘴唇抿得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带着三分恨意,忿忿道:“因为天道就没几个好人!”
“……?”虞谣被这个答案意外到了。
打量他两眼,她说:“会比阿修罗道更坏吗?”
阿修罗道可是个个都在堕入恶道的边缘疯狂试探,昨天还跟你谈笑风生的可能明天就异化成魔了,每个人心里都暗藏戾气,整个世界的情况都糟糕得不得了。
然而白栖切齿:“强得多!”
虞谣:“……”
他冷笑:“阿修罗们再怎样不善,善恶也都写在脸上。他对你好你知道,他异化了你更一眼都看得出来。可天道那些衣冠禽兽,一个个看起来都是正人君子,其实做事不知道多恶心,让人分不清善恶。”
虞谣越听越好奇,感觉自己头上正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而意识世界里,白泽已面色铁青,她赶紧安慰白泽:“别气别气!您不说他是叛逆期吗!叛逆期都容易把世界看得非黑即白,不是冲着您去的!”
白泽冷着脸,勉强吐声:“嗯。”
虞谣又继续跟白栖搭话:“可你是高级神兽耶,为什么把自己气成这样?有什么事你跟家里说啊,会有人帮你摆平的吧,逃避不是办法啊!”
白栖的笑音却愈发嘲讽:“呵,我家的那些人,最是伪善。”
意识世界里,白泽蓦地攥住拳头!
“舅舅!!!”虞谣把他扑住,“舅舅息怒!!!”
她倒不怕他发火,但问题是现在在他面前的,只有意识世界里的她。
他这上古高级神兽给她一拳,她怕不是要立刻回到重症监护室去。
白泽继续竭力克制:“嗯。”
虞谣看着白栖吞了口口水,觉得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便打算曲线救国:“那……要不你跟我一起回鲛人的领地去?我对鲛人一族的印象不多,但还是记得他们生活挺自在的,咱们就一起在那里生活,你看好不好?”
白栖深吸气,面色缓和了些,眼底又似乎更冷了一层:“他们会找你的。”
咦?
虞谣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无意中触发了真正的正题,立刻追问:“谁会找我?”
“高级神兽们。”白栖的面色黯淡下去,长声喟叹,“青鸾、白泽,还有朱雀玄武他们……都会找你。”
虞谣装傻:“为什么?他们找我干嘛?”
他目光抬起,定定地看着她,心里矛盾不已。
踟蹰良久,他到底还是说了实话:“因为你是几百年前走丢的青鸾幼鸟。”
虞谣继续装啥:“哈???”
“你本身是青鸾神鸟的女儿,进入轮回是个意外。”他轻声道,“大家一直在找你,如果你回去,他们会很快找到你的。”
“那我……就回去当青鸾呗。”虞谣说,“也不妨碍我接着跟你当朋友啊。”
“可那些高级神兽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栖的怒意再度腾起,“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虚伪,我却一早就知道。人类瞎了眼才会将他们奉若神明……”
话音未落,意识世界里的虞谣面前突然一空,原被她拼命哄着的白泽消失无形。
下一秒,她与白栖之间蓦然多了个人,掐住白栖的脖子狠狠摔在地上。
“你小子欠揍!”白泽边骂边撸袖子。
虞谣被他的突然显形吓傻了:“舅、舅舅……?”
白栖听到这称呼也傻了,锁眉看她:“‘舅舅’?”
他的神情一分分变得复杂,虞谣耳边声音狂响:“当前还债率,23%;当前还债率,18%;当前还债率,13%;当前还债率,8%……”
虞谣风中凌乱:“你你你你听我解释……”
白栖失神一笑:“你早就知道自己是青鸾幼鸟。”
不是疑问句。如果她不知道,不会管白泽叫舅舅。
白泽无暇多听,也没能控制住怒火,一把拎起白栖的衣领,转身按在墙上:“你是当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吧!”
白栖紧咬着后牙:“你当然管得了我。”语中一顿,口吻变得戏谑,“你杀了我啊!”
“你……”白泽语结,拳头运着法力抬起来,空举了一会儿,又狠狠放下。
“真不该生你!”他蓦地放开白栖,恶语变得外强中干。
“……等等?!”这回轮到虞谣懵了。
“真不该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诧异的目光在二人之间一荡:“你们是……父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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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道的初见(5)
“……不是!”两个人各自冷着脸, 咬牙切齿, 异口同声。
说完就都看向旁边, 谁也不再理谁。
他们这么个反应……
“不是就有鬼了!”虞谣诚恳道,“到底怎么回事!舅舅您给我说清楚!”
而白栖冷笑:“你竟跟他一起诓我。”
“没有。”白泽的声音比他更冷,“鸾啾不知道。”
说着紧锁起眉头,又瞧瞧他:“别作了。”
“关你屁事!”白栖的态度极不友好, 起身就要往竹屋外走。
白泽喝他:“站住!”
白栖脚下未停。
“站住!”白泽又喝了声, 同时摸出一只瓷瓶, 狠狠朝他砸去。
虞谣惊得一叫,瓷瓶却并未砸中白栖, 而是砸中门边的竹墙, 啪地一声撞得粉碎, 屋中登时烟雾缭绕。
“你要干什么!”白栖警惕地退回半步,盯向白泽。
却见那烟雾渐渐散去, 方才空荡荡的墙前蓦然多了五个人影。
“……”虞谣目瞪口呆,嘴唇打起了颤, “舅、舅舅……?”
那五个人分明是宋暨、霍凌、席初、亚尔林和周慕。
她和每个人都认认真真地过了一辈子, 而且在过日子的时候,她把每一世都看做崭新的一世,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谁。
可现在五个人一同出现,让她硬生生有了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舅舅舅舅舅……舅舅?”她越来越慌, 五人倒都很平静。
白泽也没顾上理她,指着他们向白栖厉声:“这就是你作出来的好事!”
白栖淡淡地扫了眼:“你在说什么,我一个都不认识。”
“这他妈都是你的灵魂!”白泽再次火气上头, 箭步上前扬拳便揍,白栖躲闪不及,一头栽在地上。
“你以为自己很厉害,是吧!”白泽气得呼吸都不稳了,“还敢带着她去投胎!投胎路上你的灵魂碎得跟被五马分尸了一样!”
虞谣的脑子打从五个“前夫”出来开始就已经跟不上趟了,傻傻地看着仰面躺在地上的白栖,眼见他俊逸的脸肿了半张也回不过神。
白栖被打得晕晕乎乎,也听得晕晕乎乎,嗤笑一声:“你说什么呢,投胎?你怕不是在外面生的儿子太多,认错人了吧?”
“你……”白泽气得刚要再打,猛然回过神来。
他气糊涂了,投胎的事还没发生呢。
狠狠收住拳,白泽磨着牙一睃虞谣:“你跟她说!”一副懒得跟白栖多费口舌的样子。
虞谣:“我……我说不清楚啊……”
投胎的事她知道,但白栖为什么会灵魂破碎她也云里雾里。
白泽强定住气:“你跟他说你知道的!”
“好……好的……”虞谣在家暴现场里点头哈腰。
虽然是家暴,但她心里很清楚,白泽只使用物理攻击已经很给面子了,她可不要激得他使用法术攻击。
虞谣就磕磕巴巴地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如何得了重病、白泽如何找到了她、如何拉她一世世去还债依次说给了白栖听,边说边心虚地睃旁边杵着的那五个。
亚尔林抱臂一笑:“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哦!”虞谣松气,接着又给白栖讲这辈子后来会发生的事,从她作死想去人间轮回一直讲到地狱妖魔来血洗阿修罗道。
白栖刚开始还浑不在意,越听到后面,神色愈发沉了下去:“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要是不为一己私利隐瞒她是青鸾有鸟的事,好好带她返回天道,后面那些破事都不会有!”白泽咆哮着接话。
白栖的脸色就又冷下去,蔑然看着他,呵地一声冷笑。
虞谣清楚白栖肯定不知道那些网络梗,但她无比确信,他这一声冷笑的意思绝壁就是“我去你MLGB”。
白泽再度强行定住气:“跟我回天道。”
白栖深吸气,就那么躺着,懒懒地将双手枕到头下:“你打死我吧。”
虞谣一看这架势,便觉这对话怕不是已经在这双父子之间发生过好多次了。
她猜得多半没错,因为白泽听到这句话后便不再做任何规劝,神情变得蔑然又冷静:“好,那你自己看着办。”
白栖挑眉:“你打算怎么着?”
白泽一指那五人:“你的灵魂碎片,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短暂的怔然之后,虞谣凌乱了:“舅舅?!”
但待得她冲出竹屋,白泽已不见踪影。
卧槽……?
虞谣呆滞地扭头看一眼白栖,又看看那五位;看看那五位,又看看白栖。
不是……白泽怎么个意思?
说实话,能跟他们五个中的任何一个重见,她都很开心,尤其他们还都处在年轻英俊的状态,对她而言该是天降惊喜。
可是五个人都在这儿,真的让她很慌啊!
白栖从地上坐起来,拇指抹了下嘴角的鲜血,冷静一笑:“不就是要把他们的灵魂拼起来么?我自己能行。”
边说边站起身,走到门口打了个响指,又继续往外走:“你们跟我来。”
五人相视一望,给面子地跟着往外走,但走在最前的周慕说:“我觉得你不行。”
本身就在气头上的白栖顿时面色一变,转身拎住他的衣领:“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地……”
“盘”字还没出来,亚尔林攥住了他的手腕,宋暨拍住他的肩。
两个人眼底都写着“你再动一个试试”?
虞谣看明白了,现在他们是五对一的架势。
白栖也看明白了,短暂的不忿之后,只得松开周慕。
不过他还是继续往外走了,带他们到了一处安全的空地,打算自己尝试灵魂拼接。
虞谣隐约知道这是一套高级的法术,但不清楚白栖到底会不会,心里怵得慌,又不好拦。
便见他坐到地上,五人也都坐到地上,亚尔林以手支颐,笑看看周慕,说:“我觉得刚才影帝朋友说得对,你真的不行。”
白栖阖目,开始运气念咒。
霍凌:“白泽本来的意思是让完整的你进行元神重生,再和我们拼到一起……具体的我也没太听懂,但反正你这么干不行。”
白栖寒涔涔地笑:“滚他的。”
说着,第一道法术施出,白光直射向前,又在中心分作五股,迅速袭向五人。
下一刹,五人面前金光骤起,砰地一声与白光相撞,狠狠想回弹去。
白栖匆忙躲避,然而还是迟了一瞬,被撞得飞向远方,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在五人怜悯的注视下摔在地上。
“草他妈!!!”白栖暴跳如雷,“他凭什么给我的灵魂加符咒!!!”
看来是防御类的符咒,让他没办法对他们施法。
虞谣:“……”
她感受到这对父子的关系有多糟糕了。在白泽出现之前,她所认识的白栖分明是个谦谦君子,现在却一言不合就乍起了毛。
她只好出言劝劝他:“我觉得你还是跟你爹和谈一下……”
“他不是我爹!”白栖恶狠狠,“我跟他也没什么可谈的!”
反应过于激烈,虞谣一时不好说什么了,指指那边几位:“那他们怎么办?”
“反正我自己能解决。”白栖冷淡,站起身往回走,打算先把他们安置下来。毕竟都是自己的魂,再看不顺眼也不能让他们露宿街头。
法术结合体力,白栖用了一下午时间,又盖了两座竹楼出来。
这一下午他都刻意地没理人,想自己静静。结果盖好后他扭头一找人,把自己气坏了。
在他忙忙碌碌盖房子的时候,这五个和虞谣一起玩起了牌。
他们玩的是扑克,六个人在他的竹楼边席地而坐,最初是周慕负责教来自于古代的宋暨霍凌席初,等大家都玩顺了他便也加入了战斗,一起玩得不亦乐乎。
白栖气得站在几丈外的树荫下抱臂磨牙,他们便没注意到他忙完了。于是在他刚要再往前走的时候,看到席初和虞谣一起站起了身。
席初说:“天色不早了,去寻些吃的来?”
“附近有集市!”虞谣站起身,自告奋勇,“我带你去!”
她也是有点想溜,想自己静静,或者只跟一个人待着也比跟五个人一起待着要强一些。
主要是这一天的信息量太大了,她都还没工夫消化,再不自己好好想想,晚上怕是要失眠。
二人便一道离开了竹屋,沿着小道往集市走。
走出一段之后,席初看了看她:“还记得我吧?”
“当然记得!”正思索白泽和白栖的问题的虞谣赶忙把思绪拉回来,笑了下,“不过我……跟和你在一起那会儿长得不太一样了,是吧?感觉奇不奇怪?”
席初摇摇头:“白泽一放我们出来,我就认出你了。”
想来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所以在她心虚脸看他们的时候,亚尔林立刻轻松地哄了她一句。
她便又问席初:“白栖和白泽到底怎么回事啊?父子怎么会闹成这样?”
“这我们也不清楚。”席初轻叹,“死去之后我们自然而然地了解了很多前情,但白栖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你大概还是要让他自己说才行。”
“哦……”虞谣点点头,安静地又同行了一段,路过了一方红墙绿瓦的院子。她的思绪突然有点恍惚,飘回了曾经和他一起在宫里同行的时候。
她便突然而然地问他:“阿宁她们……后来还好吧?”
席初略一怔忪,旋即笑出来:“都好。阿宁是个好皇帝,阿宜跟我一起走了很多地方。”顿了一顿,他面色又有点黯淡,“只可惜……我陪她们的时间也不长。最后还让她们把我一把火烧了,恐怕她们在葬礼上没少哭。”
现在说起这些,让虞谣觉得恍如隔世。
也确实是恍如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
白泽:呵,吾儿叛逆伤透吾心,只好让他的灵魂碎片来抢他的女朋友了,组团抢。
白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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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道的初见(6)
虞谣和席初一起在集市上买了不少吃的, 还看见了人间来的烤鸡,席初原想买, 虞谣摆手说不用, 宋暨会烤。
“好。”席初一哂,就又去看别的了。
两个人回到竹屋时天已渐黑, 周慕他们还在玩牌, 虞谣左右看看, 见新的竹屋已修好却不见白栖的身影, 就问他们:“白栖呢?”
“哎?”亚尔林回过头看了眼, 这才注意到白栖没在, “不知道啊, 一直没见。”
不过也不必担心白栖出什么事, 阿修罗道的事他最熟,比他们六个人加起来都熟。
虞谣便也没再多问,跟宋暨说了想吃烤鸡的事,宋暨哈哈一笑说没问题,便找地方打野鸡去了。
余下几人便也不再玩, 周慕收了牌, 大家一起去屋里歇着。
不一刻,宋暨打了“鸡”回来, 拎进屋给虞谣看:“没找到野鸡, 这个看起来肥肥嫩嫩的,烤来应该好吃,你看能吃不?”
虞谣:“……”
宋暨看着她的脸色哑了哑:“不能吃?”
“不……能吃。”虞谣失笑, “这个鸟叫‘肥遗’,《山海经》里写过,食之能医百病。”
“Woooow!”亚尔林凑过来看了眼,“那要多吃点,赚了。”
霍凌:“可是我们现在是魂魄啊,本也不会生病吧?”
亚尔林:“……”
而后大家就开始有说有笑地一起搭篝火准备烤肥遗,虞谣刚开始还觉得战战兢兢,总想他们应该修罗场才对,这样相处和睦一定有古怪,后来渐渐地适应下来,觉得这样也没啥不好。
肥遗快烤熟的时候,白栖终于回来了。大家都围着篝火席地而坐,他也往虞谣身边一坐,把刚买来的糖塞给她一包:“喏。”
这是她爱吃的酥糖,用阿修罗道里一种特有的坚果混合糖浆一起烤出来的,味道特别香。
虞谣瞅瞅他那张冷得够呛的脸:“谢谢哦……”
话音未落,离她最近的霍凌往她身边凑了凑,以一种很自然的姿态搂住她:“这是什么?”
“……”虞谣顿时窒息,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自觉地伸手从纸袋里拿了一块来尝。
白栖的脸色愈发阴冷,咬牙切齿地盯着霍凌,但霍凌仿若未觉。
他只认真地品了品酥糖的味道,抿笑点头:“味道不错,以前没吃过。”
虞谣:“嗯……”
刚应声,宋暨切了一小片肉递到她面前:“尝尝看火候够不够?”
虞谣清楚地感觉到,旁边森森看霍凌的目光一分分转到了宋暨脸上。
但宋暨也仿若未觉,笑吟吟地等着她把肉吃掉。
这笑容一如他们还是敢爱而不敢言的少男少女时,让她不可控制地迅速沉沦。
“可以再焦一点。”虞谣回了他一笑。
“好。”宋暨利索地收了刀,回到篝火边继续烤。
虞谣正被他的笑容带得出神地回忆过去,目光一时全投在他身上没拉回来。
白栖更生气了,撑身走向宋暨:“我帮你烤。”
然而这样一来,虞谣另一侧的位置便也空了出来。
周慕很快坐过去填补了空缺,白栖嚯地回头,然而为时已晚。
周慕也看看虞谣手里的糖:“好吃吗?”
霍凌说:“你尝尝啊。”
周慕看看方才帮宋暨搭过篝火的手:“没洗手。”说着笑睇虞谣,“喂我一块?”
“哦……”虞谣拣出一块大小合适的来喂他,糖送进周慕口中的一刹,只觉几尺外的人愤意凛然。
等到肥遗烤好,大家各自端着盘子去分了一块。坐回来时,她身边的人不知怎么又换成了席初和亚尔林。
亚尔林刚才眼疾手快地抢了个肥遗的腿过来,笑眯眯地喂她吃。
席初沏好了茶端给大家解腻,最后一盏递给她:“你喜欢的花茶。”
虞谣在美男环绕间醉生梦死,同时感觉到篝火对面的白栖怒气值不断升高。
她慢慢地摸清楚了,和睦相处是有的,修罗场也是有的。
总的来说,和睦相处是那五人间的,修罗场是白栖一个人的。
白栖好惨一男的。
白泽好狠一亲爹。
不过既是这样,虞谣也懂了,白泽估计是想以此逼白栖“就范”。
虽然她觉得这样很不厚道,但好像除了配合白泽也没啥别的办法。
毕竟白泽都把这五位甩在这儿了!!!
吃完饭,大家又玩了会儿牌。牌玩腻时也消了食,一群无所事事的美男子们就开启了新的娱乐方式——武力比拼。
五个人里除了生在二十一世纪当影帝的周慕不能打,其他四个包括席初在内都是有战斗力的。
于是周慕当裁判,虞谣美滋滋坐地看他们打。
白栖的脸已经冷得仿佛冻住,坐在竹楼二层的门口,也看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