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为什么会和身为杀人越货必备佳品的死药放在一起成为给胡莹的选项?
司妍不解地看看皇后,皇后一哂:“你坐,本宫慢慢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很抱歉因为突发原因断更了两天,今天还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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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资生堂悦薇珀翡紧颜亮肤乳

司妍便不明就里地坐了下来,听皇后慢声轻语地讲背后的始末。
说白了就是…司家抢了胡家姑娘的一个进宫名额,然而胡家和司家的不同点在于,他们对这个名额更加看重,家里有两个姑娘打小就是照进宫的标准教的,换句话说,就是为了送进宫而生的。
这俩姑娘一个是胡莹,另一个是胡莹的姐姐,胡菀。
于是,打小就在父母的灌输下觉得自己一定会进宫的胡菀一朝受挫十分萎靡,觉得自己前途灰暗人生无光,大病、哭闹、绝食、离家出走、自杀…等经典绝望戏码基本都上过——这感觉大概有点类似于寒窗苦读十二年,结果高考失利积郁成疾的悲惨少年。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找到了人生的新追求!
同条街上的另一个姑娘告诉她说,她有个小生意可以做,年入两万两银子不是梦!
司妍:“…”
这台词听着真特么熟悉!很多不靠谱的微商都爱张口闭口年入百万不是梦!
下一句就是“为什么别人能你不能?因为你不够努力!”或者“因为你没跟对团队/选对产品/找对方向”云云…
司妍听得满心都是吐槽弹幕,忍不住问皇后:“她那个街坊这么说,那胡菀她就信了吗?”
当然她就信了啊!
接下来的过程,所有微信朋友圈里有微商的盆友都司空见惯。胡菀被洗脑洗得一愣一愣的,坚信这个产品是好的,自己买了一大摞拿到了代理资格,然后一边卖一边用。
每天,街坊邻居都在听她说妆品甲和某某著名妆品的配方一样,妆品乙可以另肌肤弹润细滑,妆品丙长效防晒十二个时辰。
广告语中还有什么“XX曾经说过”之类的心灵鸡汤,XX基本就是由现实中的“马云”“马化腾”替换成游戏世界中的成功人士名字。
然后因为囤货太多,胡菀一边向街坊四邻卖,一边还自己用。那么问题就来了,街坊四邻有一些是出于情面买,买完根本就不用,另一些则是用完、或者用几次便罢,不会久用,只有她自己用得兢兢业业…
而很多杂牌产品之所以能有销路,就是因为它短期使用不会有问题,甚至确实会效果很好,长期使用之后问题才会逐渐显现。
于是在历经一场春去秋来、又一番花谢花开之后…
胡菀烂脸了。
积年累月叠加的问题在达到一个极限点之后开始迅速显现,红肿、爆痘、化脓、黑头、闭口等等应有尽有。
然而大概是因为胡菀对自己代理的品牌信任太深,还在不停地用它们做护肤,希望拯救自己的惨状,产品A不行就换B,B不行就换C。但这些东西还不是半斤对八两啊?谁也不比谁强,终于,发展到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地步。
家里急了,开始寻访名医想给胡菀治脸,然则成效不大开销不小,短短几个月里花钱如流水,一大巨贾骤然显现颓势…
家里不得不想法子将钱赚回来,还必须赚得快,因为胡菀的脸等不了。
于是全家都踏进了微商这个深坑…
所以胡莹当了“全国总代”是为了给胡菀治脸,连俸禄都要送回家、还要借钱一并送回家,也是为了给胡菀治脸。
所以胡莹对她们司家三姐妹恨意深沉,觉得要是没有最初那件司家抢胡家名额的事,他们都不会这么惨,变着法的想把她们一个个弄死。
天了噜!
这剧情,司妍觉得活脱脱就是一集完整的《法治在线》。
预告词大概可以是:假冒伪劣如何害了人又害己?花季少女为何变成杀人恶魔?经商世家何以误入歧途?明晚的《法治在线》将带您走进宫中女官胡莹背后的故事。【深沉】
皇后说完之后,整个长秋宫的大殿安静了起码一分钟…
司妍沉默着看看旁边的亓官仪,深吸了口气:“替人进宫的后果居然…这么严重?”
她觉得有点负罪感。
当时这个安排不是她自己做主的,司家主母和掌事的宦官几句对答就拿了主意,于她而言只是在跑剧情,所以她进宫进得心安理得。现在这么一想,似乎无意中毁了别人的一辈子,这可真和替了别人的高考成绩有点异曲同工。
而在现实世界里,高考作假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司妍皱皱眉头,无措间下意识地攥住亓官仪的手,亓官仪无声地反握住她,她心弦一定,又说:“那…现在娘娘觉得该怎么办?胡家这样,还有胡莹…我…”
她脑子里乱得一团糟,一边跟自己说这事儿跟高考是两回事,古代和现代的标准也根本就不一样,一边又陷在这种负罪感里拔不出来。
皇后啧了声嘴:“要本宫说么…顶替进宫这事虽则不对,但民不举官不究,本宫看在老七的份上,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这事…真要查个明白也不容易。”
皇后边说边一睃亓官仪,亓官仪颔首道:“是,儿臣查了,近几十年,司、胡两家相互顶替的事没有十例也有八例。”
司妍:“…”
皇后“嗯”了一声:“所以要本宫说呢,与其去追查这些陈年旧事,倒不如在今天这一步料理干净。”皇后又看向了那个端着死药和理肤泉B5多效修复霜(…)的宫女,“杀她全家可以,借这机会握手言和也可以。具体如何,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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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妍自然而然地选了理肤泉,决定去治好胡菀的烂脸问题,跟胡家握手言和。
理由很简单:要张口说出“啊,我决定杀她全家”…这对她这样一个普通人来说,太难了。
于是皇后风轻云淡地将胡莹的事押了下来。事情出在长秋宫里,皇后又并未受伤,这件事想按住不提并不算难。晔城那边,亓官仪也传话让暂缓审问,许他们交钱赎罪,按每口人八千两银子的价格计算。
亓官仪来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司妍正在认真帮胡菀挑选护肤品,她拿着一瓶自己喜欢的资生堂悦薇珀翡紧颜亮肤乳正试用,试得想把这东西扣下!
作为一个混油,她和大多数乳液八字不合,质地稍微厚重一点就觉得糊在脸上难受,悦薇这款便显得一枝独秀!
这一款的质地特别细滑,上脸半点黏腻感都没有,但又水水的十分滋润,搭配合适的水和精华之后连大北京的秋燥都能完美hold住,第二天一觉起来觉得自己是中性皮的感觉太痛快了!
司妍沉浸在这乳液带来的舒适感里,突然闻得“八千两银子”这个天文数字时,一失手把捧着的乳液瓷罐抡了出去:“这也太高了吧?”
“…”亓官仪接住乳液罐放到一边,司妍堆笑:“不好意思…”
“犯了律例总要付出些代价的。”他眉头微挑,“别说什么是被司家逼的,你若落到胡菀那个境地,会去卖这些东西吗?”
司妍认真想了想,那是不会。
对护肤品和化妆品的认知告诉她,这些杂牌的东西轻易别上脸。而自己不敢上脸试用的东西,她是一定不敢卖给别人用的。
亓官仪又问她:“你家里会因为你生了病需要用钱,就变本加厉地卖别人这些东西吗?”
司妍:“…”
她对这个“司家”的了解并不多,就下意识地想到了现实中的父母,他们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胡菀最初去做这些,叫被蒙蔽;胡家后来全家都这样做,叫蓄意害人。”亓官仪淡淡地说着,司妍的思绪却仍在自己的父母那边。
直至他从身后将她一揽,她浑身一颤。
“你不用那么自责。”亓官仪道,“这件事就连母后也没觉得该怪你,你想开点。”
话音未落,两滴热泪溅在他揽在她身前的手背上。
亓官仪一怔,司妍慌忙地抹了把眼泪:“我知道。”
她蕴着笑转过身,迎上他的担忧:“你不用劝我,我没因为这个自责,我就是…就是想家了。”
他神色放松,抬手帮她抹了抹眼泪:“对不住,我就是随口一提你家。”
“没事的。”司妍喃喃说着,握住他的手。她没法跟他解释其实这说哭就哭跟他提的那个“司家”没啥关系,只是因为她还有另一个回不去的家,所以一下子触到泪点了而已。
她拉过他的广袖擦了把眼泪,亓官仪托起袖子一看她留在上面的两撇眼线就一板脸:“又说没事又报复我?你看你这人!”
“我就这样,怎地?”司妍抬起花了妆的脸抬头看他,“我也就欺负欺负你了。”
在这整个世界,也就他能由着她欺负了。
“说得真可怜。”亓官仪眯眼睃她,倾身在她额上啜了一口,正想说“你欺负我,我便拿这个还”,就觉她双臂环到了腰上来。
他微怔,她一踮脚尖还了一吻在他唇上,显然比他直接多了。
吻完之后她仍踮着脚,依旧泛红的眼眶里沁出威胁,咬着牙将手臂搭到他肩上挂着:“我偶尔会想,如果有些事情让我们不能不分开怎么办…现在我想开 了!不管那些,你撩我我就撩回去,先做到人生得意须尽欢再说!”
亓官仪嗤地一笑,手拢到她的纤腰上:“那如果我再撩回去呢?”
“那我…”她刚张口,他俯身逼了过来,一个热吻落在她唇上,司妍唔地一声闭上眼,心跳加速,满脑子都是乱的。
她鬼使神差地在想…
你又撩回来,那我早晚睡了你!
解锁各种姿势!
一夜二十八次!
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
累得你起不来床!要靠大补才能活!
一列小火车用汽笛鸣着“污”声从心头开过。然而事实是,司妍在一方房间里被亓官仪一吻激得浑身发僵,完全落入他的控制之中,只有一层比一层更红的脸是不归他管的。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她觉得这太糟糕了。
现下就这样了,要真能有睡他的那天…她觉得自己多半也不太有优势?
作者有话要说:乳液我换了没有三十款也有二十,能觉得“还算适合”的不过二三,真的用的十分勉强
资生堂悦薇这个是我的新欢:)
在入它之前,这章本来想写雪花秀滋阴乳液
我买的清爽型哒,混干/干皮的妹子建议试试滋润型的
换季啦,注意做好补水保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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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资生堂红罐尿素防干裂护手霜

于是在胡家紧锣密鼓筹钱赎罪的同时,宫中送了一大批正经的护肤品过去,顺带着还派了俩医女。
医女的专业程度问题,司妍是个外行,不多发表评论,但那堆护肤品都是她自己精挑细选的。
比如理肤泉的各种水各种霜啊,健康水啊,HABA G露啊什么的…能治烂脸的基本都上了,敏皮不能用的大多数筛掉,仅有的几种则贴了签作为标注,嘱咐医女到时候根据胡菀的实际情况酌情使用。
总之在治好胡菀的脸的问题上,司妍觉得自己一个大写的信心满满。
同时她也还得哄哄胡莹。
——虽然她觉得这事主要还是胡莹不对,又下毒又刺杀什么的,起码是过激,但目标是握手言和嘛,总要有一方主动抛出橄榄枝。
胡莹的状况大概比胡菀更惨点,皇后把账算得很明白,“刺杀”这一件压下来不提,但“强闯长秋宫”以及“毒害宫女(司婉)”、“栽赃陷害(司娆)”这三条可没一起揭过去,于是胡莹虽然逃过一死,但被杖了四十又发去做杂役去了。
这做杂役的地方对司妍来说特别“亲切”——浣衣局。
那可真不是个好地方T_T。
司妍对浣衣局里的各种弯弯绕绕可谓门儿清,抛橄榄枝的第一步便是想找人为胡莹打点打点。她跟亓官仪说这事,亓官仪听完就瞥她:“我也帮她洗几趟衣服去?”
“…那倒不用!”司妍歪坐到他腿上,严肃地执起他的手摸了摸,捏腔拿调,“你干这个爷多心疼啊?花点钱打点打点就是了,不用你亲自伺候。”
亓官仪嘴角抽搐:“…”
然后他挑着眉磨着牙,微笑着怼了她一脸:“光拿钱办事多没诚意?这样,小的帮爷带个话,妍爷您明天亲自走一趟。”
妍爷:“…”
亓官仪面带威胁:“然后赏脸来小的府上坐坐?”
妍爷气虚地点头哈腰:“哎好…我什么时辰去你比较方便?”
亓官仪没绷住笑出来,边笑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摸头说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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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司妍就和皇后告了假,走上了先去“探监”再去约会的康庄大道!
不知咋的,一想到要去亓官仪府上,她居然有点小激动?其实她去亓官仪府里的次数虽然不比去亓官修和亓官保府上的次数多,但也不是没去过,这心情实在莫名其妙。
绝对是恋爱中独有的莫名其妙T_T。
司妍调整好心态走进浣衣局,打听到胡莹的住处便自己过去。
一个院子里的人都出去干活了,胡莹还在养伤,自己趴在屋里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寥落。
但司妍刚敲了敲门,试着喊了一声“胡莹?”,就被回了一句嘹亮的:“滚!!!”
紧跟着便见一只茶杯猛砸过来,司妍一躲,茶杯飞出去摔在地上,哗地摔碎!
司妍躲在墙边翻了个白眼,清清嗓子:“那、那个,你别动气啊!你看你伤成这样,一动气再扯了伤口,死了咋整?”
“谁要你瞎发善心!”胡莹的怒喝传出来,司妍也没太客气:“要不是想给自己图个安心,你当我想瞎发善心啊?”
胡莹好像气得没说出话,司妍在外继续说:“你别觉得自己多占理好吗?讲道理,我是抢了你姐姐进宫的机会,可你还差点把我俩姐姐都害死呢!再说抢机会这事儿,七殿下可说了,咱两家互抢了几十年,谁家比谁家干净啊?”
这事儿从个人角度讲,当时对司妍来说就是眼看着配角跑剧情然后自己跟着走,根本没她啥事儿;从设定来看,那整个就是一场黑吃黑!
“呸,你少来!”胡莹听上去一点都没消气,“你要真想就此两不相欠,你别让你朋友背地里作践我啊!”
司妍:“???我什么时候让我朋友背地里作践你了???”
胡莹冷笑一声没再应话,司妍嘴角搐搐,觉得此时好像不适宜沟通,就把备的礼放在了门口,自己先行走了。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没准备什么吃的,也没有上脸的东西,一个盒子里四个罐子装的都是同一样——资生堂红罐尿素防干裂护手霜。
这个护手霜对浣衣局的生活来说绝对实用!司妍第一回试用的时候觉得好像不太好吸收,用久了发现滋润度实实在在,坚持每天用真能扛住北方严冬的干燥,像她这种在洗碗的事上有点怪癖,总觉得戴着手套洗得不够干净的人,案头长期备着这货。
——胡莹如果不是太偏激,还肯相信一点她的诚意的话,应该会用用吧。
走出胡莹的住处后,她跟别人打听了一下胡莹说的话,没费什么工夫,便得知是明兰欺负胡莹来着。
可要她劝明兰也不好劝,明兰一听她提这事就道:“你打住!这事跟你没关系!她差点弄死我好吗???”
司妍:“…”
好吧,虽然在这事上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她也没继续多废话,因为吧…她感觉这事解决之后应该会有任务奖励?所以找更简单高效的办法就是了。
司妍就在打点过掌事宦官掌事女官后离开了浣衣局,承着马车奔七皇子府去,想着这事最终还是要托亓官仪帮忙,觉得自己真能给人添麻烦、真不好意思,同时又矛盾地觉得甜甜的。
有个人可以倚靠的感觉还是不错哒!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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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府,亓官仪好生计划了一番一会儿要带司妍去哪些地方走走,结果左等右等之后,先把五哥给等来了。
他自然有些不耐烦,满心都在想让亓官修赶紧走人,于是压根没多寒暄,催着亓官修说正事。亓官修一听,听出他这是有急事不方便让人就留,就也很实在地直接说了正题:“我想带云离走,你看怎么样?”
亓官仪:“?!”
“留在京里,云离没有名分就永远不会有安生日子,可名分有求不来,无解。”亓官修说得神情寥落,喟了一声,“所以我带他离开好了,天南海北的,总能找到个地方安身,左不过没有在京里过得富裕罢了。”
“…五哥?”亓官仪轻吸了口冷气,定住神,“五哥您别冲动,这想法没错,但如若事后被人找到寻回,云离死路一条。”
亓官修抬眼看了看他,略显烦乱地支着额头,嗯了一声。
然后屋子里安静了半晌,亓官修睇视着他,忽而道:“那天看到的那条黑色,你把剑探进去后,看见了什么?”
亓官仪身形一震。
亓官修并没有直接等他答话,而是续言又问了句:“事后又发生了什么?”
又发生了什么…?
亓官仪因这句话而生了些疑惑,回视了他一会儿,没多隐瞒:“剑探进去后,我看到了些奇怪的文字,蓝色的,过了一阵才消失。”他语中顿了顿,“但事后并没有再发生什么…五哥为什么这么问?遇到什么事了?”
“我…”亓官修的薄唇轻轻战栗着,“我有过一些很奇怪的感觉,过了两天才消失。但后来又突然出现过两回,好在持续的时间都不长,但我害怕…”
“什么感觉?”亓官仪不解地追问。
亓官修睃了他一眼又快速挪开视线,垂眸静默须臾,说:“我怕我会对不住云离。”
“对不住云离?”亓官仪深缓了一吸,看出他不愿深说,只道,“如果那个东西让你感觉自己会对不住云离,离开京城你照样可能对不住他。”
“我知道,但是我…”亓官修眉心痛苦地搐了两搐,“我想那个东西是在京里遇到的,或许出了京就没事了?再说,离了京城我们至少可以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度日,避开这个问题。”
他显得烦闷极了,疲乏和无力全写在脸上,显是因被逼无奈而去想了各种并不算办法的办法。
亓官仪叹了一声,苦笑感慨:“五哥对云离的这份心,够难得了。”
“我来不是想听你说这个。”亓官修摇摇头,“我想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亓官仪也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想五哥大概没同云离说过这些吧?”
亓官修颔首:“自然没有。”
“这些事我也不知道如何同阿妍说。”他面色微沉,默了会儿,问亓官修,“五哥您想没想过,世上可能有些我们不知道的力量在操控我们?”
亓官修因他的说法而一滞。
门外,听了几句对话的司妍同样一震。
她抚着胸口倚在门边,好半天都喘不上气儿,亓官修烦闷和恐惧的样子与亓官仪的话同时在她脑中撞着,让她一时任何反应都做不出。
“JACK…”司妍向JACK呼救的时候声音都发了虚,她点开装备面板暂停时间,手一攥拳,感觉手心里都凉透了。
JACK走出来,看看房中又看向她:“我听见了。”
“怎么办…”司妍目光空洞地望向他,“他们知道了?‘那条黑色’又是什么东西…”
“是服务器的关系。”JACK叹气,“前几天有一处机房断电,导致部分连接出现故障,有几处图没读出来,正好有一处在宫里,被他们看见了。”
“没有修复吗?你也没提过…”司妍眉头浅蹙。
“可以修复,但是会有一些遗留问题…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JACK上前了两步,在她跟前定住脚,看着门内的亓官仪,“修复之后会有一些数据残留,无可避免,他会继续质疑这个世界,连带着还会质疑自己,积攒得多了则会崩溃。我读了你的感情线,他现在对你太重要了,我怕出现后续的问题会伤到你。”
“可是…”司妍脑子有些懵,“任由这样发展,就不会崩溃了吗?”
“不知道,我计算不出,但或许顺其自然反倒是好事?至少他们现在只质疑世界不质疑自己。”JACK投在屋内的视线有些冷,看向她时,又有了些浅笑,“对不起,系统设定的关系,我无法多估算这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只能顾及你一个,尽可能的不伤到你。”
“这我明白,只不过…”司妍乱得不知道说什么,扶着额头缓了会儿才又说,“可是你看亓官修的恐惧,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出事的。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如果需要我在游戏中努力什么,我也可以尽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