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妍便想换一种用,她觉得如果有菌菇水雪肌精金盏花水都好啊,然而尚工局告诉她说:“近来前方战事吃紧,暂且弄不到那些了。”
司妍呆滞脸:战事吃紧跟宫女们的护肤品到底有什么关系?宫里的护肤品是从叛军那边“进口”的吗?据她所知并不是啊!
神设定…
然而如此这般,她也没别的办法,尚工局提供不出就是提供不出,她暂时只好拿这流金水凑合凑合。
无所事事地又过了一个上午,午睡起来刚化完妆,司妍听说贵妃传她去。
司妍进殿一施礼,就见贵妃的倦容上浮着笑意:“阿妍快来。小九的信可算到了,这回还有你一封,本宫没拆,你自己看吧。”
近几日,贵妃都忧心忡忡的。
亓官保原是每一旬给贵妃写封信。但近来大约是战事吃紧的关系,他的信没及时送到。司妍掐指算了算迟了有六七天,贵妃这个当母亲的心里当然煎熬得厉害。
司妍轻松一哂:“奴婢就说九殿下肯定不会出事,娘娘偏安不下心来。”
“唉,其实本宫也知道,如若真出了事,肯定会有急信过来。”贵妃边苦笑边将信递给她,又自嘲说,“庸人自扰嘛,没法子。”
司妍接过信,有宫女在贵妃身边给她添了张圆凳,她坐下|身拆信来读。
刚读至一半,司妍周身猛打了个寒噤!
云、云离…回家了?!
他的家人会打死他啊!
司妍惊吸了口冷气,正读亓官保的信的贵妃看向她:“怎么了?”
“没…”司妍的目光再度落在信的最后。信上说,在收到这封信的五日后若没有收到云离再来信,便速回信给亓官保。
而这封信迟了六七天,也就是说,她应该在一两天前收到云离的来信。
可她并没有收到…
“阿妍?”贵妃一唤她,见她不吭声,伸手抽走了她手里的信纸。
司妍蓦然回神,贵妃轻蹙着黛眉将信看了一遍,没懂有何处不对:“怎么了?可是有何隐情吗?”
“娘娘…”她定定神,心知说来话长,只急道,“娘娘,若奴婢现在给九殿下回信,九殿下最快能什么时候收到?”
“最快…”贵妃大概算了算,“若四百里加急,三四日吧;八百里加急则是一两日。”
可是已经迟了两日了!
司妍迅速拿了个主意:“那奴婢这便给九殿下回个信,求娘娘差人八百里加急送去!然、然后…”
她最好能再寻个别的帮手,多条路更保险一些。
司妍写罢回信后匆匆告了退,然则脑子里思来想去,能想到的“帮手”还是只有那一个人。
没有更多选择了。
司妍踟蹰再三后终是下了决心。她咬咬牙走向长秋宫,在宫门口张望一番,随便拽了个宦官,将亓官仪的小印塞了过去。
“我知道你们有法子找到七殿下。不许惊动皇后娘娘,不然要收拾你们的…反正不是我!”
递了这个信儿后,司妍回到自己房里,胆战心惊地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到了晚膳的时间。底下的小宫女端了饭菜进来,她也没心思用。
万一云离出了事可怎么办呢…
她满脑子都在想这个。她觉得亓官修和云离之间的感情已经够悲情了,无法想象万一云离有个什么意外,亓官修要怎么办。
终于,她听到了敲门声。
“司妍?”亓官仪的声音在门外一响,她几是刹那间便从榻边弹起身,手忙脚乱地过去开门。
“出什么事了?”亓官仪沉声询问。
“前方战事吃紧…九殿下的信迟来了几天。”司妍强定心神说了个大概,“云离可能出事了。我、我在想,殿下或能帮帮忙?”
她想,回信送到前线还要一两天,如若现下云离正命悬一线呢?
这么简练的说辞自不足以让亓官仪明白全部始末,他想了想,问得也言简意赅:“你想要我怎么做?”
“殿下能差人先去他家看看吗?”司妍祈盼地望着他,“他说…他家是南边的大族,五皇子府应该有他的典籍?应该能查个大概?”
“南边的大族?”亓官仪略作思量,即道,“不用查了,昭江云家或者曲明云家。”
司妍:?!**人文百科?!
他转身便向外走去:“他出事五哥得疯,我亲自走一趟,你去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ipsa流金水,其实我去年是用过的,然而有姑娘说想看这个的使用感受的时候,我发现我完全想不起来?
正好手头的水见底了,就又买了一瓶,用了之后我发现…怪不得我完全想不起来_|||||
嗯…我真的觉得没啥特色,用起来并没有什么感觉,状态不好的时候甚至觉得用完了有点略黏略难受?
不过很有可能是我自己的关系…
查了查功课发现不少敏皮菇凉说用着好,所以嗯…长草这个的妹子就别问我了,个人的使用感受真的不怎么样…
也就比不用感觉好吧。
#所以说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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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资生堂新透白美白精华

在很多事上,司妍都觉得亲眼看到才最安心,因此经常明知自己帮不上忙也想亲自走一趟。
于是她追上亓官仪说同去,亓官仪一哂:“那你快去收拾行李,轻便些。”
她便依言折回去收拾行李,收拾好后去向贵妃告假。推门而出,却见亓官仪已等在了外面。
他递了腰牌给她:“贵妃娘娘准了,走吧。”
兵贵神速!
司妍接过腰牌,拎着包袱的手旋即一空。
他提过东西便往外走:“走吧,我们能快一些是一些,性命攸关。”
彼时司妍还迷茫了一下,想说你难道不用也带几身衣服什么的?结果踏出宫门,便遥见两人策马而来,依稀是皇子府侍从的装束。他们都伏着包袱,里面八成是有亓官仪的东西。
亓官仪在宦官牵来马后也翻身上马,而后向司妍一伸手:“来。”
“啊?!”司妍一怔,看出他这是要拉她同乘一骑的意思,觉得…不太合适?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虽然也经历过一些波折吧,但跟人一起骑马赶路还从未有过。去和亲时是坐的马车,逃回时在与亓官保会和前是步行,会和后又是马车。
同乘一骑什么的看起来很暧昧啊!言情剧里都爱这么写!
见她犹豫,亓官仪啧嘴:“不然再备匹马,你自己骑?”
司妍:“…?!”
别!
心知自己并不会骑马的司妍毫无骨气地将手递到了亓官仪手里,借着他的力攀上马背,她听到他在伸手低低一笑:“坐稳。”
扬鞭策马,尘土飞扬。司妍很快就被颠得头脑发蒙了,只能分辨出自己出了京城,后来好像还驰过了一个还是两个别的小城,待得察觉到马速慢下来时,她眼冒金星地看看已渐黑的天,辨别出不远处是座官驿。
“先在此歇一夜,明日再接着赶路。”亓官仪勒住马,自己先翻身下马又伸手扶她。
脚一触地,司妍只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好像身体被、掏、空!
接着,一股热意翻涌而上,她猛挣开亓官仪的手,冲出去几步,扶着一颗大树吐得根本停不下来。
“…”被晾在旁边的亓官仪怔了一瞬后笑出来,走上前去有条不紊地给她拍背,“我说你怎么在马上一声都不吭,忍了一天吗?”
“没有,我都被颠懵了…”司妍抽神说了句话就又继续吐起来,“呕——”
呕吐物刺鼻的味道让司妍越吐越觉得反胃,她不禁觉得有些丢人,便不想让亓官仪在这儿站着了。她伸手推他,他淡声道:“别死扛了,你一会儿身子肯定虚。”
又一口呕出来,司妍正缓着劲儿,听到身后马蹄声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她边倒着呼吸边转过头,愕然看见至少三四百人在身后勒住马,全是一样的侍卫装束,全都在有些尴尬地看着她吐。
司妍:…T_T。
亓官仪挑眉:“下马,转身。”
侍卫们齐整地下马,齐整地转身背对他们。
司妍:…T_T并没有感觉变好。
亓官仪右手一扶她,左手递过块帕子:“吐够了?进去歇着。”
这官驿分三层,亓官仪与司妍住的地方都在三楼。进屋后小歇了两刻工夫,有侍卫来禀说晚膳备好了,请她下楼去用。司妍到一楼一看差点被震个跟头——只见一方专用于用膳的大厅中三步一岗,全是服制统一、腰间佩剑的帅气兵哥哥…
啊,制服诱惑!
司妍心里淌了口水(﹃),定了定神,才强作心如止水状从兵哥哥们中间穿过去,到亓官仪落座的案边坐下。
案上的菜已备齐,有足以补充体力的荤菜,也有清淡的素菜。她面前放着的是一碗现下正和她胃口的清汤面,司妍向亓官仪道了声谢,问他:“殿下这是带了多少人?”
“五百人。”亓官仪夹了块片好的肘子肉送进口中,“不知云离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多带些人稳妥些。”
她又问他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些安排?他答说是在她收拾行李的时候吩咐下去的,一脸“我只负责动嘴皮子你不用这么惊讶”的平静神色。
可是他想得好周全啊…
她心下想到自己看完云离的信后的慌张,一做对比,就对他这有条不紊的安排特别服!
然而更让她服气的还在后头。
她吃了碗面后回房,打来水洗脸,心中涌起一种“啊什么都没带,这些天都没法护肤了”的悲壮,刚往脸上泼了把水,房门被叩响了两声。
“谁啊?”她问。
外面是个很陌生的男声:“司姑娘?我们是七殿下身边的人。那个…七殿下让我们…给姑娘送点东西。”
送点东西?
司妍便去开门,定睛一瞧,外面一共三个人,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大盒子,盒子里各种瓶瓶罐罐。
“这都什么啊?!”她吓一跳,赶紧让道请三人进来,他们把东西放在桌上,神情有点窘迫:“七殿下让我们寻了些…你们姑娘家用的东西带过来,我们也不知道您用哪些,您自己挑挑?”
哈?护肤品吗?他让你们三个大男人去买护肤品?给他当手下你们太惨了…
司妍打开查看面板,哭笑不得地去看他们买来的东西,扫了一眼便发现真是杂乱无章,五花八门什么牌子都有。但仔细瞧瞧,好像又有点规律。
第一个盒子里都是偏干的皮肤适用的、第二个盒子里的则都适合偏油肤质、第三个盒子里嘛…好像适合令人嫉妒的中性皮?
司妍一脸惊悚地看看眼前三个状似直男的兵哥哥:“你们怎么挑的?!”
“这个…”个子最高的一个有些苦恼地挠挠头,“我们不懂啊,七殿下跟我们说问问家里的女眷都用什么,还要我们问出一个脸干、一个脸油、一个不干不油的来…最后就买了这些。”
司妍:“…”
亓官仪你个重度色盲…鬼主意倒还挺多?!
她神色复杂地向三个担了这个苦差事的倒霉兵哥哥道了谢,他们完全不想多留地立刻走了。司妍关上房门,扭头看看桌上的三大盒护肤品,深呼吸:好吧,杂牌不少,但至少有个资生堂新透白美白精华。
这是个热门精华,淡斑祛痘印的效果挺好,美白效果也名副其实。司妍在现实中坚持用了一瓶之后觉得肤色亮了些,用完两瓶后,白了差不多一个色号。
…不过她在这种紧张救人的剧情里忙着做美白是不是不大对劲?!
罢、罢了…总不能辜负亓官仪一片好意!
.
边塞,亓官保收到司妍的回信时心里一颤。
他见信上说上一封信迟了六七天才到,便很庆幸自己把云离说的“报官”改成了“写回信来军营”。若不然,司妍报官只能在京城报,再等衙门一层层查到云离出什么事,那得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现下他至少能赶紧去找五哥。
主帐中,亓官修边看信边听亓官保说始末,没听几句他便愕然抬头,拽起亓官保按在柜子上:“你怎么不早说!”
“这、这回信刚来啊!”亓官保解释道,亓官修怒吼:“云离说他要回家的时候,你就该告诉我!”
亓官保便只能解释说是云离不让说,道云离怕亓官修打仗分心。
“咝…”亓官修克制住火气,咬牙吸了口气,一把将他扔下,大步向外走去:“备马!去曲明!”
“五哥?!”亓官保赶紧追上去,“五哥您是主帅!您现在不能走啊!”
亓官修一把拽起他的衣领:“全军东撤二十里,等我回来再战!”
“五哥!”亓官保还想劝,亓官修面色发白:“没人去救他,云离会被他家里打死的!”
而反过来说,战事倒不那么急。他们暂还不知如何击破无形中的那道墙,这仗本也没法继续打。
曲明城云家。
堂屋里,仆人一语不发地擦掉地上的血迹,几个年过半百的男子端着茶也静默着。待得仆人退出去,坐于左侧第二位的男子开口道:“大哥,我瞧这么下去也不行。毕竟是三哥家的孩子,若真把人打死了,日后几家还怎么见面啊?”
坐于主位的男子又喝了口茶,放下茶盏:“老三那天险些亲自提剑手刃他,我是为了留他一命,才不得不这么做。”
“但您看这有用吗?多少天了,打昏过去多少回了,您听他松过口吗?”右首的男子也道,“再说,他到现在都死咬着说是为前线出征的皇子讨粮草,万一是真的呢,咱得罪得起吗?谁知道他这几年都接触了什么人!”
“咱云家也不是没跟朝廷打过交道,哪一次是这样无凭无据的?堂堂皇子连个手令都不给就差他来讨粮草,二弟你当真信吗?”坐于主位的男人叹了口气,“都别争了。道士来做法的那天你们也都在,不是都听见了?他这是被女鬼上了身,才会好端端的偏去喜欢男人。这鬼必须得驱走,这是为他好,不能胡乱心软。至于他为了脱身便扯谎拿皇子来撑门面,这事我倒不打算跟他计较。”他边说边又一叹,“遭此横祸,也确实是苦了他。”
几人都好一阵沉默,有人在想这孩子当真可怜,但求能顺利地将这女鬼驱走;也有人觉得,哪有什么女鬼?别听道士胡说,云离就是大不孝,趁早沉塘得了。
瓷盖瓷盏相碰的声音中,有仆人匆匆跑了进来:“爷!”
那仆人跪地一叩首,显得有些慌张:“京、京里有人来曲明了,听说是直奔着咱们云家来的,声势不小,好像还…还是位皇子领着。”
“皇子?!”在座众人大惊失色,当即有人问,“可是五皇子?”
“不是,是七皇子。”那仆人又说,“听说是先去了昭江云家,而后又来了曲明,一路急行,似是有什么急事。”
.
马背上,先前还能努力挺直身坐着、以示和亓官仪保持距离的司妍,经过连日来的颠簸,已经几乎成了个废人…
亓官仪抬手稍一按她,她就有气无力地仰进了他怀里。
“靠一会儿吧,辛苦你了。”他皱眉看看她,苦笑,“若能顺利找到云离,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司妍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算是应话,其实耳鸣眼花,什么也没听清。
作者有话要说:——对当年同性恋群体经历过的“神经病论”“魔鬼附身论”表示深切同情【沉肃】

资生堂这个精华我自己在用,美白淡斑效果确实不错,但是大家还是多查查功课哦,我看到有人说用完油得厉害的
还有用完反倒爆痘于是淡斑也没卵用因为痘痘下去很容易再出新痘印的…

昨天的红包还没来得及戳,别急,么么哒

亓官仪手下的兵哥哥们:殿下您再这样我们不干了啊…怎么现在参个军还要兼具柜哥属性吗?

第63章 Laduree迷你浮雕腮红

在曲明城中待了小两日,司妍和亓官仪都觉得有些进退两难。
他们在出门前,都因事态紧急而无暇折去五皇子府花时间查典籍,又因亓官仪准确判断出的地方只有两个,先后都走一遍也比查典籍省时,他们就直接带人出了京。
然而却没想到,昭江云家和曲明云家,都一口咬定没有云离这号人!
这就很尴尬了。但凡他们承认这是自家人,亓官仪都可以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两边都说家里没这人…他们便要先行判断哪一方说的是真话,才能再查下一步。
不过现下二人已在曲明,如若再折回昭江,就又要费一段时间。是以亓官仪决意一赌,自己仍从曲明云家入手,同时派了部分侍卫折回昭江,替他先行在那边查上一查。
曲明云家的堂屋里,家中主事的一众长辈也很是焦头烂额。
几人聚在堂屋里,一个年纪稍轻的直抹冷汗:“大哥,咱就这么瞒着不说,这能成吗?人家可是京里来的皇子,一旦知道咱扯谎骗他…咱全家都得把命撂在这儿!”
另一个则叹气:“你这话没错,但你瞧瞧云离现下什么样子。让这位皇子殿下见了,你怎么知道他一怒之下,咱会不会也把命撂在这儿?”
又一个道:“是啊,你们想想,堂堂皇子亲自带着人来找,这明摆着情分不浅呐!真让他就这么见了云离,咱担待得起吗?”
“也是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能结交上皇子!”
“可不?只怕还不止结交皇子。你们没听说吗?来的这是七皇子,皇后娘娘生的;但同来的那个姑娘,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女官。云离这几年在京里…混得着实不错啊!”
“…”
屋子里一片七嘴八舌,坐于主坐的族长则一直没开口。他静听着众人争执,待得他们争执得差不多了,才深缓了口气:“行了,还照原本的主意办吧。”
他疲惫地摇了摇头:“瞒着,谁也别提。等这位七殿下走了,咱也不再管云离了,把他赶出家门便是。若他还有本事再去京里一次,也随他,他到时便是去告咱们一状,皇子殿下也不至于再杀过来替他出气,比现下就见着人稳妥。”
“哎,好吧…”底下刚有人一应,族长看向门口目光微凛:“噤声。”
众人循着望去,遥见亓官仪正带着人过来,纷纷换上了笑脸,起身相迎。
亓官仪身侧,司妍拽了拽他的衣袖:“殿下觉得云离有几成可能在曲明?”
“七成。”亓官仪道,司妍惊诧:“七成?!那还废什么话啊,直接搜吧!”
亓官仪一瞟她:“你当这些望族大宅这么好搜?哪个没点暗道密室?还是得先从他们嘴里问。”
二人说着已走近了,亓官仪不再看她,目光平静地扫过屋中众人:“打搅各位了。”
“不打搅、不打搅,帮殿下办事,应该的。”族长一副谦和模样,赔着笑请二人落座。亓官仪在八仙桌右侧坐下,司妍也没瞎客气,被他一睇就坐去了左边。
随来的侍卫在两旁侍立得齐整,将整个堂屋中都压了一层肃穆。一时也轮不着司妍说什么,她就喝着茶听,发现亓官仪真是——一颗红心!装满黑水!
他这个聊天方式太坏了,司妍估摸着,他若不是个皇子,对方可能已经打人了。
亓官仪根本就不明着提正事,坐下来就跟人家闲话家常,聊聊家里多大产业啊?多少亩地啊?有几个孩子啊?最大的孩子多大啊?
在人家答了自家最大的孩子今年多大了之后,他呵呵一笑:“那云离呢?”
族长:“…”司妍眼看着人家额上青筋一跳,还得笑着说殿下您真会开玩笑,我们家没这号人。
然后亓官仪也不继续逼问,喝了口茶又聊别的。比如曲明城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玩的?哪里风景好?
一屋子人就开始给他介绍名胜古迹还有当地特产,他笑眯眯地听,听着听着嘎嘣扔出来一句:“这竹筒饭,云离爱吃甜的还是咸的?”
“甜…”果然就有人没反应过来!
屋里一瞬间的寒冷,那人不得不赶忙打圆场说在下是说甜的好吃,殿下您一定得尝尝,出了曲明可就吃不着这个味儿了!
司妍算听明白了,他这样密集的套话,对方决计会有反应不过来的时候;而破绽再露个三两回,估计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死扛着说自家没这号人了,到时候自然可以再开门见山地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