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遵循原女皇的活法,干啥让她穿越啊?让原女皇自己过不就得了?
范小圆于是一拍桌子:“不许笑我了!不然不让你回去了!”
麟德贵君好看的脸上笑容收敛了三分,转而起身,端正认真地一揖:“多谢陛下。”
“不客气。”范小圆笑望着他托腮。
然后赖在他这里吃了午饭。
她再在现代醒来的时候,就是星期一了。
掐指一算,这个星期她要烦心的事情有两样:一是月考,二是宇文客。
月考带来的烦心程度还行,她上个月一口气提高了三百多名,再往上的空间没有多大了,便很理智地想这个月尽量不要下降就好。可宇文客是真让人头疼啊…
说表白就表白了,见面好尴尬啊!!!
而且他为什么会突然表白啊!!!
范小圆一脸阴沉地走进教室,撂下书包地时候咣地一声,把前排的宁凝吓一跳。
宁凝转过头打量她:“怎么了啊…大早上的谁惹你了?”
“没有,昨天没睡好,烦烦的。”范小圆没精打采地坐下,完全不敢扭头往宇文客的方向看。
她希望短时间内不要跟宇文客有任何交集!连目光交流都不要有!
八点整,月考试卷发了下来,签字笔划过试卷的声音轻轻响起。宇文客边答题边抬眼看范小圆的背影,越看心里越纠结,非常想知道在她心里,自己到底什么样,直恨自己不能读心。
结果他十分罕见地在临收卷前一分钟才答完最后一道题。
十分钟的休息后,第二科的试卷发下来,宇文客匆忙收心,认真答题,不许自己抬眼看她。
但是,他脑海里却无法控制地在过那天在小庙前表白的画面。
这样细细一回想,他感觉自己太蠢了!!!
他那表的是什么白啊!哪有人表白的时候提什么“子集”啊!
他简直脑子不正常!
宇文客回想得痛心疾首,咚地一拳砸向桌子,全班唰然回头。
“?”监考老师在讲台上迷茫蹙眉,“宇文客?怎么了?”
“…我…手抽筋了。”宇文客边说边忐忑不安地悄悄往范小圆那边扫,在看到全班就她一个没回头的时候,不知道该庆幸她没看到他的窘迫,还是该为她明显的冷淡着急。
就这样,一上午的考试过去,成绩照例在放学前就排了出来。
办公室里,几个拿到总排名的老师都先后注意到了同一个问题:“宇文客怎么了啊?”
年级第56,目测是他初三入学以来的最差成绩。
七班班主任白老师已经忧愁地吃了十分钟的话梅,听到同事们的话,头都没抬一下:“还能怎么,早恋耽误学习呗?”
“早恋?”几个老师稍稍一怔,旋即回想起前情,“和范小圆啊?”
班主任点了下头,物理老师一转椅子看向她:“那不对啊,人家范小圆这回全年级第62,比上个月还提高了12名呢。”
——在上个月一口气提高了三百多名的前提下,又提高了十二名,可以说是很厉害了!
班主任拿过排名表一看还真是,就也拿不准了。
她仰到靠背上伸了个懒腰:“反正一会儿得找他谈谈,不然最后小圆进牛津剑桥、他去港大,就该成俩传奇了…”
班主任更想要个双双进名校的传奇。
于是,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宇文客在全学部炸裂式的“卧槽宇文客这回第56名!”的议论里,沉默地走进了办公室。
班主任神情严肃,开门见山:“你怎么回事?”
“…没怎么。”宇文客低着头道。
顿了几秒又说:“和范小圆没关系。”
“是和她没关系,人家这回考得可好了,比你这个神级学霸就低六名。”班主任一点都没客气。
宇文客:“…”
然后班主任又说:“你自己说说,怎么回事?”
“我会调整好的。”宇文客道,“这回没考好是因为,我周六的时候跟她表白了。”
班主任:“?!你说啥?!”
“我跟她表白了,老师。”宇文客一点弯都没拐,沉吟了一下,又认真说,“我觉得单恋比早恋更耽误学习。您看我好好追她,追上了我们俩就一起努力,都考个好学校,怎么样?”
一屋子原本佯作镇定的八卦老师此时都瞠目结舌地看向了他。
“我保证她至少能进曼彻斯特。”宇文客说,“我的成绩…最低不低于利兹。”
在最新的TIMES排名上,利兹大学在全英国大概排第十三四。
“最低不低于伦敦政经。”班主任冷静地开始了讨价还价。
宇文客讶然:“伦敦政经全英第八啊老师!”
每年考进去的都是尖子生,有拿这个当垫底的吗?!
但班主任淡定地又吃起了话梅。
宇文客纠结了一下,破釜沉舟:“行。”
“好,那你加油。”班主任风轻云淡地又提了附加条件,“不能耽误太多时间。下学期开学前能追到她,我就不管。”
宇文客:“行…”
“明年五六月份AS考试,成绩如果低于三个A一个B,你追到了也得分手。”
宇文客:“…行。”
“四月底之前雅思考到四个7。”
宇文客快哭了:“白老师您这是乘人之危啊…”
班主任又往嘴里丢了一颗话梅,微笑看他。
宇文客泄气:“行。”
“哎呀,太好了!”班主任神清气爽,“去吧,好好学习,还有在学校里不要过分亲密接触,祝你俩百年好合哈哈哈哈!”
宇文客:“…”
这个发展太他妈令人心情复杂了!
论早恋还被老师定目标和时限是什么感觉?
宇文客回家的时候觉得脑子里全是浆糊,压力巨大——什么雅思四个七、AS考试不低于三个A一个B、最低要进伦敦政经,倒都还好。但是在寒假结束前追到范小圆这一条…他不是很有底气啊!
好在这年的春节比较晚,二月中下旬才过春节,寒假的整体时间段也会晚一点。
他翻着日历大致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可用天数,又烦躁地拿起手机,想给范小圆发个微信刷一下存在感,却措辞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纠结了半个小时之后,宇文客调整心情,逼着自己先写了作业。不过注意力不集中,写得比平常要慢不少。
于是躺到床上的时间也比平常要迟,在大熙朝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睁开眼,宇文客鼓足勇气,决定趁热打铁,追范小圆!
他叫来宦官就问:“陛下干什么呢?”
“呃…”宦官楞了一下,回说,“陛下一大早就召了三位备选的公子去喝茶,现在应该…还在喝茶?”
艹!
宇文客翻身下床,立刻更衣,打算杀过去掌握主动权。
一刻之后,行馆风景别致的花园里,范小圆一听宦官说“宇文御子求见”就崩溃了。
她本是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宇文客在追她”的事,才找茬请了这三位来喝茶给自己换心情,谁知道他又来了!
他来干什么啊!!!
范小圆很干脆地摆手就说不见,话音未落,宇文客已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月门:“陛下!”
“…”女皇深吸气,磨着牙问,“你、来、干、嘛?”
宇文客脚下稍顿,理了理衣衫,风度翩翩地缓步走来:“来讨杯茶喝。”
三个元君备选项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宫人在诡异的气氛里硬着头皮来上茶,被女皇抬手示意止步。
女皇冲着宇文御子一拍桌子:“不给你喝!”
作者有话要说:
班长太惨了,没追上妹子,成绩还快被妹子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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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0. 黑白黑

“…”
两个人赌气地开始无声互瞪, 旁人都诧异地看向宇文客,没有人敢看女皇。
但本来就是在羞赧中强撑着气的女皇先一步绷不住了。
她打起了磕巴:“你…你这人怎么死皮赖脸的呢!”
她还做了退让:“暂时别让我看见你行不行!我想静静!”
毫不夸张地说,这话落在别人耳中,宛如有雷劈下…
更吓人的是,眼见着陛下这个样子,宇文御子竟然还很气势汹汹地直接在旁边空着的石凳上坐下了:“你别躲着我, 要是这样, 你就索性当我那天的话没说过, 咱们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宫人们头皮发麻。
三个已经窒息了好一会儿的“元君备选项”面面相觑, 接着几乎同时腾起身,发僵地作揖:“臣先告退。”
宇文客一来,范小圆本来也没心情继续跟他们品茶聊天了, 便摆摆手任由他们离开,接着又挥手让宫人也退了下去。
然后她悲愤地伏案:“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你就当我那天什么都没说好了。”宇文客以退为进, “你最近成绩好了, 白老师夸你来着, 这个时候别松劲儿。我接着帮你补课, 你努力考个好学校,怎么样?”
范小圆怔了怔,抬起头:“你这么想?”
宇文客点点头:“学业为重吧。别的事…大不了等去了英国我再追你。”
他做了退让但又没说完全放弃, 听起来可信度就很高。范小圆果然大松了口气,呢喃着又说:“整个学部都在说你这回考得不好,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就想那必须得躲着你了。”
“没有没有, 你别想太多。”宇文客哈哈一笑,“我是昨天在这边有点着凉,醒来考试的时候脑子也不清楚,所以失利了,跟你没关系!”
“这样啊…”范小圆心下稍安,但思量了一会儿后,就又说,“可我觉得我不答应你又让你帮我补课不合适,嗯…我让我妈给我报个补习班好了,感觉这样比较…”
“你是学习方法的问题,不是学习时间的问题。补习班能了解哪种方法适合你吗?”宇文客说。
一聊到学习的话题,他底气就足了,立刻顺着这个有条不紊地说了下去:“现在我很清楚你要怎样学了,就算只是朋友我也应该帮你帮到底啊。再说,谁说补习是情侣地专利了,我最初帮你补课的时候绝对没想别的,不是都挺正常的吗?怎么就因为我的几句话,你就觉得这么不合适了?”
范小圆蹙眉:“可是我觉得…”
宇文客启用技能激将法:“你成熟点行吗?我们又不是小学生,这点关系和分寸还处理不好?”
范小圆于是被噎得死死的。
最后她只能闷闷地说:“那好吧…”
他暗自松气,微微一笑。她又不失礼貌地补了一句:“那谢谢你啊。”
“没事儿,我们一起努力。”宇文客接着又用很公事公办的口气问她,“寒假你考不考雅思?”
范小圆点点头:“考。”
“最近模拟多少分?”
“5分。”范小圆叹气,“其实我听力和阅读都有6,但一到口语和写作就死了。尤其口语…我对着天天见面的口语老师说话都紧张,到时候见到考官我可能要连人话都不会说。”
“哈哈哈,口语我也紧张,回头咱们一起练。”宇文客说着一哂,“茶给我喝一口呗?”
可是刚才被她挡住的茶,已经让宫人端下去了。
范小圆只好把自己的给了他:“我没动过,你喝吧。”
动过也没关系啊——宇文客微笑着把这句话忍住了。
这件事在一刻之后被禀到了温府。
因为还没有元君的缘故,宫中事务都是麟德贵君管。是以不论大事小情,只要陛下没有意说要瞒着人,宫人就算是为巴结,也会去禀麟德贵君一声。
彼时麟德贵君正和爷爷下棋。他爷爷棋品颇为糟糕,隔个三两步就要悔一次棋,还会趁他不留神时藏棋换棋,麟德贵君只好死盯着不让他换。宫人来禀话时他走到房门口去听,折回来一瞧棋盘格局就无语了:“爷爷…”
“哎,你怎么这么快就看出来了?”老爷子很不好意思,边把棋子往棋盒里拣边说,“咱们重新来,重新来!我不捣乱了!”
麟德贵君好笑地坐回去,爷爷一边继续收着棋子,一边抬眼打量他,做随意状问:“宫里来人了?是不是陛下催你回去?”
“没有,就是说些小事。”麟德贵君抿了口茶,“陛下开春才回宫,不急。”
“哦…”爷爷点着头,转而一顿,“阿玹。”
“嗯?”
“你这孩子向来报喜不报忧,在你爹娘那儿说的全是好的。爷爷今天想听你说句真话,你在宫里过得到底怎么样?”
“我挺好的。”麟德贵君轻松而笑,看看爷爷的忧色,又道,“您别多心,真的挺好的。要不然陛下南巡,也不会让我跟出来。”
爷爷一想,神色放松了些:“那倒也是…”接着又说,“但我听宫人说,你有一阵子常和陛下意见相左?”
麟德贵君也正悠哉哉收棋子的手略微一滞,倒也没否认:“是,看法不同总难免的。但近来…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陛下好像突然转了性,凡事爱问我的意见,和她想得不一样她也无所谓,并不争执。”
“你啊,还是谨慎点。”老爷子缓缓摇着头,“看法不同总难免,也得看是什么事。要是无关痛痒的小事那自然无妨,可这政事、宫中之事不一样。你看陛下如今转了性,觉得自己舒心了挺好,可要是她哪天再转回去呢?你今天跟她说的那些与她想法不同的话,焉知她到时不会拿来怪你啊!”
麟德贵君点点头:“我心里有数。”
“你别敷衍我这老头子。我问你,你的那些念想,陛下是不是知道了?”老爷子道。
“知道一些。”麟德贵君没隐瞒,“政书的事被捅出来的时候,我跟陛下提了几句。”
“你会武的事呢?”老爷子追问。
麟德贵君无奈而笑:“陛下几年前就许我在宫里练剑了。”
“我是说真功夫!”
“这她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瞒着吧。”爷爷长声叹息,满脸的忧愁,“我跟宫人打听完,思量了大半夜。怎么说呢…咱不敢往坏里琢磨陛下,但得给自己添个心眼。你瞧你也说,不知怎么陛下突然转了性——转性这事是说转就能转的吗?爷爷只怕她是现在想亲政了,觉着能用得上你。可等她真的亲了政,你这有才学、有功夫还有志向的人,会不会被她视为身边的隐患,你自己得想明白。”
麟德贵君心下微沉,默了片刻,才又点了头:“我知道了。”
“唉,你这脾性,真不该进宫受这份委屈。”爷爷一再地摇头,继而强自笑笑,“罢了罢了,不说了,下棋。”
二十一世纪,随着十二月的临近,又到了筹备圣诞节的时候。
圣诞节在国际部是个大事,按照惯例,每年都有两天的活动,24日是平安夜联欢会,25日的白天,各班可以拿班费出门聚餐,晚上学部在附近的酒店包场办舞会。
在这种时候,范小圆总是很忙的。因为她手底下的社团多,统筹能力也强,联欢会和舞会的策划都是交给她做。
所以从十一月底开始,范小圆就忙得脚不沾地了,课余时间要去各班统计节目、拉着志愿者们一起琢磨礼堂怎么布置,还要尽快出预算跟学生会申请经费——这种学生活动看似不花钱,但实际上,整个学部差不多一千五百号人,单是饮品和零食就需要不少钱,除此之外还有外租音响、舞台干冰机之类的费用,节目间穿插抽奖活动的奖品也需要单独的一笔。
范小圆在这方面做得很细,每一项都货比三家,挑性价比最高的方案选。最后各项类目核算下来,预算三万二,她总算松了口气。按照往年的经验来说,只要没超过五万,总校都会批得很愉快。
然而两天之后,高三的学生会主席却拿着她做的预算,很不好意思地亲自来敲门了,跟她说不行,太高了。
范小圆很惊诧:“哪儿高了?比去年还低了三千多呢!”
“是,但今年高中部闹事。”学生会主席是个已经拿下剑桥金融专业录取的男生,画风总非常学术,听他吐槽非常难得,“他们圣诞节不是各班过各班的吗,所以每年都是总校给一万块钱,各班分了买零食。然后这学期,新上来的学生会就找总校闹去了…让他们和咱们一样搞他们又嫌麻烦,还非得争这口气,简直有病。”
“…”范小圆对此无法评价,只又问,“那咱们怎么办?”
学生会主席竖了两个手指:“两万以内,不能再多了。”
“这不可能啊!!!”范小圆翻着预算表给他看,“学长你看,咱们比高中部多个初三,零食每个人十块钱都要一万五。音响、干冰机外加其他布置会场的东西加起来压到七千真的已经很低了。节目里有两个舞台剧,租服装的钱应该报销啊,还有抽奖…一等奖的kindle才不到一千块钱,再压低咱们就得拿日记本什么的凑合了…”
那也太惨了啊…
学生会主席也很郁闷,他气虚拍拍范小圆的肩膀:“加油,想办法解决一下…”
“解决不了啊!!!我不能自己印钞吧!!!”范小圆急得直跳,“学长你学金融的,你想办法!要不你跟学部申请点钱炒炒股?我听说前两年有学长这么干过!赚了好几千呢!”
主席无精打采:“现在大盘绿得跟浩克一样,上证一星期之内跌了三百点,创业板喜迎一年来的最低点。”
范小圆:“…”
“唉,一起想想办法吧。”主席摇摇头,“实在不行就…过个穷年,不抽奖了,舞台剧之类会造成额外开销的节目取消,干冰机不用了,音响用学校现成的。”
学生会主席这样说完则罢,范小圆晚上补课的时候走神一脑补就崩溃了,瘫在桌子上直呼:“不成啊,联欢会这么搞也太惨了啊!就咱礼堂那个音响,一唱高音声音就裂,联欢毛啊!!!”
“…”正给她画电路的宇文客笑笑,“那就只租音响。”
“会场不能完全不布置吧…”范小圆蔫耷耷,“而且…那两个舞台剧真的特别好,剧社从开学就在准备,我没法跟他们说不让上…”
“哎,死要面子活受罪。”宇文客不知道为什么会忍不住地对她嘴贱,被她一瞪才反应过来,赶忙改口,“咳…我帮你一起想。”
“哼。”范小圆收回瞪他的视线,思来想去也没办法,就想到了麟德贵君。
麟德贵君在这方面的想法比他们活,可以找他帮忙!
入睡回到大熙后,她便措辞了一番,把麟德贵君从家里请了回来,斟酌着问他说:“假如…我想干件事,但是户部不给钱,怎么办?”
麟德贵君:“…?”
“就是个假设啦,贵君你尽情展开一下想象,如果是你,你怎么办?”范小圆期待地望着他。
麟德贵君想了想:“数目很大?”
“没有很大,但也不小…”范小圆琢磨道,“大概的概念就是…这个数额不是我能直接走宫中账目出的,可是又必须得及时弄到,有什么办法?”
“?”麟德贵君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还是提供了个想法,“募捐。可以在宫中朝中、乃至民间一起募捐。”
“如果也不能募捐呢?”范小圆追问,因为“逼学生额外交钱”在学校是个很敏感的问题。
“那就…”有想法在麟德贵君脑海中一划而过,但在到嘴边的时候,被他遏制住了。
他垂眸一哂:“那臣也不知了。”
“哦…”女皇脸上顿显失落,麟德贵君沉默半晌,施礼说:“陛下若没别的事,臣先告退了。”
“陛下!”后面忽而响起一声唤,麟德贵君回过头,见是宇文客兴冲冲地赶了来。
“贵君。”宇文客朝他一揖,转而又看向女皇,“陛下说的那个问题,我有办法了。”
“真哒?!”女皇兴高采烈地离席起身,走到门口来拽他进屋,同时抱歉地朝朝麟德贵君笑笑,“贵君请便,让你白跑一趟不好意思哈!”
麟德贵君心下莫名沉了那么一瞬,旋即颔首:“臣告退。”
他说罢便退了出去,范小圆的目光却也跟着他飘到了外头。宇文客怔然,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我告诉你怎么办啊。”
“等一下!”范小圆说着又趴到了窗边,从窗缝处认真看了看正走出月门的麟德贵君的背影,自言自语地嗫嚅说,“贵君好像情绪不对劲啊…”
“…”宇文客一阵眼晕。
他咳了一声:“陛下。”
“…啊!”范小圆回过神,立刻把目光转了回来,有点尴尬,“抱歉抱歉。”她坐到桌前清清嗓子,“来我们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