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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蕴卿见左右都拥挤的很,就是他们这块小小的地方,被陆承霭用胳膊与身体撑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没有人家出现的人挤人的现象,心中不免感动。
想到这样,他会很累,就笑道:“还没有看够吗?”
陆承霭这次是见沈蕴卿一直在宫中,好久没有出来,恐怕闷坏了她,才想着领着她出来散淡散淡的,这会儿见她似乎没有了兴趣,不禁道:“不好看吗?宫中可没有这么精彩的节目。”
沈蕴卿知道他的好心,不忍拂了他的面子,就笑道:“好看是好看,可是我有些饿了,你不是说咱们是来吃饭的吗?”
见她这样,知道是因为嫌自己太过劳累,体谅自己,心中甚喜,见天色也不是太早就笑道:“好,既然饿了,我们就吃饭去吧。”
说着两个人就走出了人群中,来到大街上,见青岫一直都在外面等着,就笑道:“你怎么不挤到里面去看啊?”
青岫见他们两个人出来,接着道:“我才不要去呢,公主,是不怕人挤,我还要担心的很呢。”
说着,三个人都笑了起来,沿着路,又走了二里,才发现在旁边有酒楼,便走了进去。
第二日,刚刚起床,天气就阴阴的乌云密布,仿佛是天上有什么遮盖了起来一般。
过了不长时间,风是挂的越发的紧起来,沈蕴卿从前面与雅妃辞别,坐在轿撵中,看着灰色天空下,那连绵起伏的宫殿,如一层层的波浪,虽然勃然不惊,但是只要进去,就随时会被掩埋其中一般。
心绪就更是起伏不定了。
谁知刚刚回到昭阳宫,就听到红醉在后面跟进来道:“这会就开始下雪粒子,可是要下一天的吗?”
沈蕴卿知道,要是早上就开始这种下雪粒子,必定是要下一整天才算完的。
便伸头透过窗户的影向往看了看,没有瞧见什么,倒是听到那雪粒子打在窗户上噗噗作响。
便吩咐道:“将殿门的窗户都关了吧。”
紫影走过来,给沈蕴卿的手炉中又添了一两块的炭火笑道:“你们那会儿出去,我见天不好,知道必是要下雪,这会儿已经把外面大殿通风的几扇窗户关了。”
沈蕴卿有个习惯,就是早上总要打开一两扇窗户通风,这会儿听到紫影这样说笑道:“是呢,紫影姑娘是越来越心细了。”
说的紫影羞涩的一笑:“公主又拿我来取笑呢。”
这里正说着话,听到外面廊下有远远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外面宫女请安的声音:“见过六皇子殿下。”
“起来吧,姐姐呢?”
宫女道:“三公主在屋子中,刚刚回来呢。”
说着,就见沈煜衔着帘子走了进来,一见沈蕴卿整个人都窝在炕上,手上还抱着一个火炉子道:“姐姐,有这么的冷吗?”
沈蕴卿见他脸上有着微微的汗意,不禁诧异道:“你怎么这么冷了还出汗呢?”
“哎呀,从清心殿一路跑到了这里?”沈煜说着,由着红醉上来给自己脱掉外套,挨着沈蕴卿坐下来。
沈蕴卿刚刚开始有点暖和,而沈煜身上的凉气一扑,感觉到一阵的寒冷,忍不住低低的打了两个喷嚏。
沈煜见状忙道:“姐姐,是生病了吗?”
沈蕴卿摆手:“不妨事的,可能是这天的原因。”
“哦,那就好,趁早让人熬上点姜汤,不仅驱寒还对抗疾病。”
沈蕴卿笑道:“知道了,去,熬上两碗来,他这会子跑了来,身上出汗,但手却凉的很。”
说着上去握了握沈煜的手,见果然如此的凉,不禁道:“有轿撵不做,活动一下也好,但是这手套之类的保暖物件,也不带吗?”
“那些劳什子,我才不带呢。”沈煜笑道。
沈蕴卿无奈的摇头,知道他是嫌麻烦,就将盖在自己腿上的一床绒丝缎面的小薄被扯出了一半的空隙,笑道:“进来这里面暖和一下。”
沈煜笑着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挨着沈蕴卿坐下,不仅道:“姐姐,你可记得小时候,咱们总是钻到一处被窝中,让母后笑着说我们了。”
“自然记得,你那时候皮的很,我总是觉得那被子中气闷,而你死活不让我出来的。”沈蕴卿想起小时候与沈煜一起玩过的东西,不免心头快乐。
沈煜也笑着点头:“那是,你出去了嬷嬷就知道我们藏在里面,可有什么意思啊。”
说了两句,沈蕴卿见他似乎暖和过身体来就道:“今天的早朝还在清心殿吗?”
听到姐姐问自己,沈煜摆手道:“哪里是在清心殿了,是散了朝会,我被父皇叫去说了几句话而已。”
沈蕴卿点头。
接着听沈煜道:“对了,姐姐,你知道不,今天唐丞相回来了?”
第192章 朝堂之上
“不是听说他病了吗?还病的很严重的,怎么身体好了吗?”
“嗯,好了,我可真奇怪,前段时间父皇去看过他,说是身体已经很是不好,正想着要不要将丞相的位置腾出来,可是因为没有人一直拖着,而张左业带头上了几次奏折,也就不了了之。但是,看来唐丞相势必是要下去,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没有想到,这才短短的时间内,他竟然神清气爽的又跑到了朝堂上,并且耳不聋眼不花的,身体更加硬朗呢。高兴的父皇和个什么似的,说唐丞相是老当益壮呢。可惜,安张左业在见到他唐风礼的时候,就已经是怒火中烧,似乎只要唐风礼不来,那丞相的位置就是他的一般。”
沈蕴卿听到沈煜这样讲,不免笑道:“那是,两人相争,必有一伤。我想张左业大人,是万万没有想到唐丞相会出现在朝堂上吧?”
“没有,没有。只是一听说唐风礼来了,还是来上朝的,顿时脸色就全白了,不过仰仗着多年的为官心得,才没有失态。”沈煜笑道。
“那其他的人什么反应呢?”沈蕴卿接着问道。
“能有什么反应,不过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罢了,倒是这次三皇兄似乎也是没有料到,当时我站的离他最近,无意中发现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因为被气到了,那脸色倒是有些发青黑色了。”沈煜思索着说了起来。
果然如此,打蛇就要打七寸,这三皇子沈耀鸿布局良久,就等唐风礼一命呜呼,让自己的人登上丞相的位置,那么下一步,就开始慢慢的将朝廷中的官员,渐渐拉拢或者换成自己的人,等到父皇哪一天殡天了,这嘉和国,可就是他说了算了。
这样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响亮的很,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唐风礼被自己给救了过来,不仅这样,还查出了他与唐风礼之间那纠葛多年的恩怨。
她相信,依照唐风礼的性格,这前仇加新恨,岂能那么容易就饶过他,看来,这三皇子沈耀鸿有的受了。
不过,沈蕴卿略微沈吟了一下,看着沈煜的脸庞道:“既然是这样,我想,这段时间,朝堂必定是不会太过太平的。你想前段时间,唐丞相的不在,就有人这样说他,他来了,必是记在心中。我想,这几日,你还是不要太过出头,安安静静的就好,万不可让人抓了把柄啊。”沈蕴卿对着沈煜嘱咐着。
沈煜自然知道什么叫韬光隐晦,他明了的点点头道:“姐姐,你放心,母后也是一直这样的嘱咐我。”
刚刚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沈蕴卿道:“不过,今天一开始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后来的火药味就浓烈了很多呢。”
“怎么说?”沈蕴卿笑着问道,心中却想要是没有火药味,就不是唐风礼了。
沈煜道:“这几天不是正说到关于明年春上修葺陵园的事情吗?就是为了一个小小的石头从哪里走,唐风礼与张左业就挣得面红耳赤的。”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张尚书说这些是关系到朝廷脸面的事情,要用从南方经过工匠特别雕琢后的石头。而唐丞相就反驳说,这增加了不少的人力与物力,对朝廷不好,现在朝廷的钱财很紧张,不要用这些奢靡的东西装点。”
“然后两个人就激烈的吵了起来。”
“父皇说什么了?”沈蕴卿才不管他们为了什么吵架呢,就是打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情的,她只是看嘉和帝的态度。
“父皇听的他们吵得烦了,就挥挥手,说回头讨论。”沈煜道。
沈蕴卿听到这里一笑:“就没有第三个人来说出第三种方法吗?”
沈煜摇头道:“自然没有,如果有的话,父皇也不会说让他们算了。”
“这件事,你又怎么看呢?”沈蕴卿看到沈煜脸上一闪而过的一种情绪,试探的问道。
沈煜见姐姐如此的观察入微,也不避讳:“其实,张尚书不过是觉得南方的工匠好,雕琢的精细而已。既然是怕在路长运送石头经费太多,他们为什么就不选择多出一点工匠,来这里雕琢好了。再说,只是一点点的地方,不出几个月就完成的。”
沈蕴卿点头道:“是啊,这个想法,你能想的出来,自然有人想到出来。但是为什么人家不开口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可能是不太想卷入这两者的斗争之中吧。再说,以前修葺陵墓也是正样子的。”说道这里,沈煜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盯着沈蕴卿看了一眼,略有迟疑的开口道:“这样说,如果以前有过,那么父皇也是知道的,而父皇就是不开口,还是为难的样子,这?”
“这说明了什么是吧?”沈蕴卿洞若观火。
“是,说明了什么?”沈煜低头凝神片刻,唐宰相说国库紧张,而张左业大人又要顾忌颜面。
“这说明了父皇是支持唐宰相的说法,甚至不请南方的工匠,直接用北方的。但是他不想被人说出是不顾皇家的颜面。”沈煜似乎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不当庭裁决呢?
沈蕴卿低头一笑,因为什么?因为他知道明年春天的时候,或者张左业已经不在了,那个时候就没有人在指责他不顾皇家颜面,而可以正大光明的省钱。
父皇怎么会连几个月都等不起呢?修陵墓毕竟是明天春天的事情啊。
只是这是不是说明,国库真的就紧张到如此的地步?、
沈蕴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看向了窗外。
过了没有几天,沈蕴卿让人捎信给了唐风礼,告诉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唐风礼受到信后,整整一晚上没有睡觉,那书房的灯亮到天明。
三日后,天气是越发的冷起来,连着三天的大雪将宫中碗口大的树都压折了,沈蕴卿想着,这么多年来,可是没有见过如此的大雪,真不知是吉是凶啊。
外面是红醉与小宫女说话的声音:”仔细点,路滑,小心将东西打翻了。”
“知道了,红醉姐姐。”
“我来吧。”想来是红醉将什么东西接了过来,接着门帘响动,就见她走了进来。
正见沈蕴卿靠在窗下,两眼望着窗外,却什么都没有看,似乎没有落脚点,不面心中一动,面上笑道:“公主,刚刚熬好的燕窝粥,您要不要尝一尝啊?”
“放在那里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郑内侍的声音,沈蕴卿只觉得眼皮一跳,对着外面道:“进来吧。”
郑内侍弓着身子进来请安,接着抬头,眼中闪着一丝光道:“朝堂中闹了起来了。”
“真的吗?”沈蕴卿的心头突突直跳,不知道是好是坏,这回死死的看着郑内侍,到希望快点结束似得。
郑内侍见她这个样子,知道是心中焦急,赶紧道:“皇上传话,让公主过去呢。”
“让我过去?”沈蕴卿微微的一愣,眼光中的寒光不免一胜,却是询问的看向郑内侍。
郑内侍点头:“听说是翻出了当时去攻打方景惟的事情,所以才让传公主过去问问的。”
一刻钟后,当沈蕴卿下了肩舆站在大殿门口的时候,见四周除了白还是白,连太阳都不见了踪影,雪花还是一刻不停的飘落,似乎想把大地上所有不干净的东西,都一一的掩盖,不再出现在人间。
沈蕴卿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气愤压抑难当,眼前全是混沌之色,是的,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但是今天的来到,不知道是喜是悲,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可是仍然面沉如水的一步步的迈上台阶,直到大殿的门口。门口是侍卫,一排排的按着规矩站在巍峨的殿下,如在风雨中千年不化。
她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却在眼睛无意中瞥见一角的时候,心中猛地一动,定睛望去。
那一排侍卫的尽头中,所有人的衣服都是黑色的盔甲,手中有着佩剑,而他也一样,不过只有他望过来的眼中,似乎含着一缕阳光,将她周围的冰雪瞬间烧灼成了水,然后接着消失不见了。
沈蕴卿拖着长长的裙子,一步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直直的望进他的眼睛中,有一瞬间是两个人都站立在这漫天风雨中,兀自不说话。
终于陆承霭的嘴角轻轻的一勾,缓缓的吐出一句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话:“放心的去吧,我在离你最近的地方看着你,保护你的平安。”
心中不是不感动,甚至沈蕴卿感到一股暖流在全身游走后,就直冲脑门,只觉得鼻子一酸,眼中就要滚落出泪水。
但是到底给她生生的压了下去。
嘴角一笑,对着他轻轻点头,知道他在自己身边就是一种力量与支持,这有什么可害怕的呢?这一天不是终究就要来临的对吗?
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只要他对这嘉和国做任何有损失的事情,她就不会让他继续得逞下去,毕更何况还有沈煜与母后,不是吗?
这样想着,心中刚才额那股怅然如此,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对着陆承霭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轻轻的掠过他的身边,独留一地清香。
陆承霭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宽大的殿门后,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佩刀,隐隐听到朝堂上的争吵声又响了起来。
这也是沈蕴卿进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场面。
第193章 朝堂之争
众人正争夺的面红耳赤,突然见一个女子着这雍容华贵的衣服,正进到殿中,望着这一切大臣。
这是沈蕴卿第一次上了朝堂,看到文武百官在这里,不仅仰头看向上方。
嘉和帝见是沈蕴卿,脸上刚才那种愤怒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慈爱,笑道:“昭阳来了。”
“参见父皇。”沈蕴卿端端正正的行礼,规矩是纹丝不乱,让那些大臣们都看的有些惊呆了。
这个沈蕴卿有的曾见过,有的不曾见过,只是众人都认为不过是一介女流,就是当时上战场,不过是跟着贴身的侍卫,或者一趟下来,那贴身的侍卫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才能保护住她一个弱女子。
但想着皇上喜欢必是有皇上的理由。
只是今天猛然一见,在这朝堂之上,文物百官之中,竟然面上毫无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完全的一副大家风范,心中已经起了佩服之心。
“昭阳平身吧。”嘉和帝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女儿。
沈蕴卿起身安静的站在旁边,看了一眼众人,目光从唐风礼的脸上滑过,没有看到他有一丝的动静,转眼落在对面沈耀鸿的脸上,正见他一道寒光微露,直射过来。
沈蕴卿也不畏惧,迎着他的目光淡淡一笑,似乎混不在意,到让沈耀鸿微微的一怔,转而看向了前方。
众人表情各异,也难免有不服气的眼光掠过,沈蕴卿全当没有看见,只是安静的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
却感觉到旁边一道目光也跟着自己,才发现是沈煜,亦是对着他抬头安心一笑。
沈煜见姐姐在这朝堂上,竟然不露一点怯意,心中更是放心。
只听到嘉和帝在上面缓缓开口道:“昭阳,今天喊你来是有件事想要问问。”
“父皇请说。”
“刚才说起你们去攻打方景惟的事情,听说你当时将你皇兄给绑了?直到回了京都才放出来,军中一切事物他都要听你的指使?”嘉和帝缓缓地开口,但是没有听到任何恼怒的地方。
沈蕴卿嘴角含着一抹冷笑,扫过沈耀鸿的脸庞,接着抬头道:“父皇,这事情是皇兄说的吗?”
“哦,这个倒不是,是有人上了密折,刚才我已经询问过你皇兄,你皇兄也承认了,说你在军中跋扈,不把他当帅将。”嘉和帝的手轻轻的扣着,眼中的光芒似乎让人很是琢磨不透。
沈蕴卿笑道:“当时父皇可是给过我圣旨的,至于什么原因绑了,您还是问问三皇兄自己吧。”
说着眼光落在不远处,也不再说话。
嘉和帝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向沈耀鸿:“你说!”
沈耀鸿自是有一番说辞,当然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之类的。
沈蕴卿是越听越可笑:“三皇兄自然不知道,只是半夜上我帐中要杀人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位?我就奇怪了,这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早不说晚不说的,这会儿偏偏就要翻了出来呢?”
“三皇妹,谁要翻出来了,只不过是今天有人上折子,父皇才问道,皇兄我可是一直替你隐瞒,未曾说过。但是父皇问起,总不能欺骗父皇吧。”沈耀鸿那的眼睛中射出一道寒光。
“也是,这事你不说,我也不想说,不过是彼此心知肚明罢了。既然三皇兄非要说说,那也无妨。”沈蕴卿毫不示弱,不过是因为沈耀鸿眼看就要找不到垫底的,才将她强扯下水,是人都湿罢了。
谁知这边话音未落,那便唐风礼却呵呵一笑,接着一脸严肃的站出来道:“老臣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老臣倒是有一件大事要宣告一下。”
说着目光从沈耀鸿的脸上滑过,接着道:“到时候还清三皇子做个解释吧。”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本子,呈给了皇帝身边的老内侍。
内侍将那小小的本子放在嘉和帝的面前,嘉和帝伸手略翻了翻,眉头皱的越发的紧起来,手却是越翻越快,直到后面都可以感觉到嘉和帝那控制不住的情绪来。
众人的面上皆是诧异不已,特别是沈耀鸿的脸色已经是惶恐起来,因为唐风礼刚才的那几句话是冲着自己来的,难道有什么东西让嘉和帝这样的恼怒呢?
正寻思着,沈蕴卿却望了唐风礼一眼,她不明白这会儿唐风礼将那本账册那出来做什么?
这里沈耀鸿关于她绑架的事情不是还没有解决吗?这样突兀,不似解她的难为,却似心急火燎一般了。
正在沈蕴卿满心里不明白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列队中站出来一员武将。
沈蕴卿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当时跟着自己上过战场的孙将军。
只见孙将军低头冷笑一声道:“皇上,臣也有本要奏。”说完亦是递上一本小小的册子。
那册子呈到嘉禾的面前,只见嘉和帝的已经变了脸色的脸,在翻了几页后,骤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后面的那本小册子就似火上浇油,让嘉和帝一双龙目瞪的溜圆,似乎压抑不住里面的怒火。
只见高高在上的嘉和帝骤然将手中的两本册子毫不留情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重重的掉都了台阶上,然后滚落在地。
众人皆吓得不敢言语,慌慌的低着头。
嘉和帝指着那地上的册子说:“大理寺何在,先将张左业收监,三皇子沈耀鸿从现在可是不准再出宫中一步,到奉贤殿给我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查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说!”
几句话下来,张左业哪里知道是什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喊冤枉。,
沈耀鸿也是懵懵懂懂的跪在地上,不知该说什么,但脸上在这寒天已经有汗珠在慢慢的渗出。
忍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道:“父皇就是要惩罚儿臣,也要和儿臣说说是哪里错了啊?”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来人,给朕对着文武百官读读这两本册子上都写的是什么?”
话吩咐下去,早有跟在皇帝身边的内侍慌忙下去捧起册子,对着文武百官细细的读了起来,每读一句,底下都惊呼一声。
特别是读到孙将军将沿途去打战时,三皇子沈耀鸿对沈蕴卿做的所有事情都一一的记录在案,沈蕴卿才皱着眉头,似乎看到了一点意思。
她的目光从唐风礼一直都没有表情的脸上滑过,心中不禁讶然,难道刚才唐风礼是故意急哄哄的拿出那本册子吗?
因为她心中明了的很,这个孙将军可是油盐不进,只听嘉和帝的话。
他这次上奏折难道不是嘉和帝授意的。
众人后面听着是对张左业贪污受贿的一些记录,当张左业自己听到的时候,早已经吓的昏死过去,而沈耀鸿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时冷然的一张脸,早已控制不住的在微微抖动,到了最后,听到张左业记录的给自己做的那一件件一桩桩事情,已经瘫软倒地。
而沈蕴卿却一直都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她的心中却在想着起来,无意中抬头看着自己父皇那愤怒至极的脸庞,渐渐的陷入了深思中。
嘉和帝说有密折说她当时绑架了三皇子沈耀鸿,如果不是唐风礼没有按计划拿出那本册子,接下来肯定是孙将军在皇帝的授意下,将自己的那份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