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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谋算啊。这招祸水东引果然做的不错,本以为只是让我知道,没想到是让父皇知道,如果不是驸马反应的快,恐怕,我与驸马要阴阳两隔了。”
果然如此,那把匕首是假的。
沈蕴卿豁然转身,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失望之色:“是吗?梁嫔无缘无故做了替死鬼,也不知会不会半夜去敲妹妹的门。妹妹一个人守着房子,也不寂寞吗?”
“你…”沈曦若哑然。
这时,后面一道男人声音传来:“四公主,我们走吧。”
方景惟缓缓的走近,他的目光从沈蕴卿身上滑过,见此刻的她裹在貂皮的绒毛当中,有风拂过那些白艳艳的毛发,在阳光下如雪般晶莹。
而那一张惊艳绝丽的脸,比这都要嫩上百倍,让人不忍直视。
这样的女子,动人心腑,明明看着可以触手可及,却怎么也到不了怀中,让人心痒难耐。
沈蕴卿回看回去,眼中潋滟生波,如冰水四溢,冻了对方的那一点欲望的心思。
方景惟只觉得对方美的如天上云朵,连生气都带着一股子娇憨可爱。
沈曦若站在旁边觉察到自己夫君的变化,狠狠的跺脚:“驸马,我们该回府了。”
方景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无奈之下跟着沈曦若一路走远。
第112章 沈曦若的下场
沈蕴卿这才轻轻的缓了一口气,知道方景惟难缠,只是这次却让他硬生生的逃脱掉了,不过,父皇的心中终归是留下了阴影,还有那把匕首。
“来人。”
“是。”
“将梁嫔的那把匕首留下,无论如何给本宫送到昭阳宫中去。”
随从点头答应,匆匆的离开。
雅妃在旁边看着远去的随从,轻轻的叹口气道:“这个方景惟,果然不好惹,只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完了吗?”
“怎么会呢?父皇对与他的印象会因为这次而越来越差,等到了不能承受之时,自然会让他明白些道理的。”
“好。”雅妃突然笑道:“水滴石穿,总有那么一天的。”
方景惟与沈曦若一路往前走着,突然,方景惟皱紧眉头问道:“你扇了梁嫔一巴掌吗?”
“是。”沈曦若猛然见他如此问,自然会实话实说。
“你就能不这么冲动吗?”显然方景惟没有好气。
沈曦若怒道:“我怎么了,你与梁嫔竟然这样子,我们才刚刚成婚啊。你让人怎么看我呢?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够了,你能不这么善妒吗?她不过是一枚棋子,说杀就杀了。只是你扇了她一巴掌,早让皇帝的人看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也怀疑了我,知道其中的事情,所以皇帝才让人喊了梁嫔来!”
“你现在怨我吗?谁让你不早说,再说,你与那个贱人…”
“住嘴!她都死了,一个死人你也要摆出这幅架势来吗?再说,你急匆匆的往宫中来做什么?你不来,皇上就会在我的说服下,疑虑全消,这下好了,皇帝心中肯定防备起我来了。”
沈曦若感到委屈,可是想想是自己中了沈蕴卿的计谋,也就只能闭口不谈。
而方景惟越来越觉得沈曦若愚笨,连这点计谋都看不出来,也越发觉得如果自己的身边站的是沈蕴卿,结果会大不相同的。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回到了方府,突然听说过继过来的小少爷闹肚子,说是吃食中被掺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让他们赶紧的过去。
沈曦若只觉得,这事情是一波又一波的没完没了。
而方景惟更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都被人算计成了这样子,就没有防备吗?”
沈曦若无语,只得跟着方景惟又急匆匆的往上房而去。
三天后,方老侯爷以方景惟不尊父母、不爱弟兄为名,让小少爷承袭侯爷之位。皇帝看后,接着就答应了下来,没有半刻的犹豫。
方景惟除了还有一个四驸马的名衔,什么都没有剩下,对沈曦若越发的不待见起来。
沈曦若有苦说不出,只得生生忍着,而方夫人则催着抱孙子,直到春暖花开都没有动静的沈曦若,终于在三月的某一天,迎来了一个美貌无双的妾室。
自此,沈曦若就陷入了与这个妾室无休止的斗争当中,而方景惟则对她越发的疏远,任凭沈曦若折腾。
可巧的是,那个妾室很厉害,在进门后一个月内,就成功怀孕,更是让沈曦若恨的牙根痒痒。
直到那一日,那个妾室的孩子无端的流掉,沈曦若再次被方景惟半夜中从床上拖了下来,打了一顿后,扬长而去。
沈曦若自此就再也没有爬起来,心中的伤与身上的伤相互攻击,让她彻底的病倒了,而方景惟则与三皇子越发的亲近,彻底的摆脱了沈曦若的掣肘,独自与三皇子商量起大计来。
沈曦若无奈之下,多次找过三皇子,可惜三皇子沈耀鸿见她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就不再搭理与她,让沈曦若更是在深宅大院中越发的看不到希望。
春去夏来,天气一日热似一天,外面的蝉声高高的叫着,似乎在诉说者天气的炎热无比。
昭阳宫中,沈蕴卿樱纹小衫下配着月华裙子,悠闲自得的坐在榻上,伸手用玉签从冰碗中插起一块西瓜,轻轻的放在樱红的嘴巴里,细细的嚼了几下,咽下去后方开口对着对面的陈桐文道:“你这几日怎么不去看宁师傅了?”
“谁要天天去看他,不过是想着他的功夫好,学功夫罢了。”
“哦,那功夫学的怎么样了啊?改天嘉和国要出位女将军了啊。”沈蕴卿嬉笑道。
“姐姐,就你会嘲讽我呢。”陈桐文自然不干,扭捏着道。
沈蕴卿见她这个样子,想起她与宁炽的以后,不禁有些担忧:“上次和你说的你也没有往心里去,只管依着自己的性子,可是,陈老将军会怎么想呢?”
“我爹能怎么想啊,他要不同意,我就,我就…”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陈桐文一张脸已然通红。
沈蕴卿笑道:“你就怎么样啊?不认你的爹爹了,那可不行啊。”
“我没有这么说。”陈桐文急的一把从桌子上拿起象牙雕花的扇子,呼呼的扇着风。
沈蕴卿见她这个样子,无奈的摇头,想起冬日里,自己私下修书一封给二公主沈蓉蓉,将陈桐文的事情大体的说了一下。
沈蓉蓉见此信后,应该已经和陈老将军打过招呼。
陈老将军一听是宁老将军的后人,心中很是疼惜,只是没有见到宁炽本人,也没有说反对不反对。
这样看来,陈老将军关注的不是什么家世与地位,而是夫婿的人品与性格。既然这样,想起宁炽的为人,等见到陈老将军后,应该不会与陈桐文的婚事有什么大的阻碍。
这些事情,沈蕴卿心中有数,却不能对陈桐文讲。毕竟两个人的进展不知如何,还有两个人的脾气性格是否真的合适。
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陈桐文似乎已经将宁炽那个冰疙瘩,顺利的拿下了。
但她不是陈桐文的家长,更不知道陈老将军的想法,还是多少控制着陈桐文点。
好在陈桐文知道分寸,并没有与宁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也是沈蕴卿任由他们两个发展而不制止的原因。
毕竟一对相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她的人生注定了不会得到幸福,甚至又悄悄的扼杀了沈煜的某些幸福。
但她不能在剥夺陈桐文向往幸福生活的权力,她愿意看着陈桐文开心的笑,痛快的哭,那才是生活本身的滋味,不是吗?
突然,陈桐文放下扇子,认真道:“对了,姐姐,上次有人调查宁师傅,你说不用管,这几个月好像那些人突然消失了一样,不再调查了呢。”
“哦,是吗?这不是正好?”沈蕴卿将玉签放下,透过竹篾的窗户向外望去。
只见外面隐隐错错的有个人影,向着殿内走来,健壮的身影比以前更加的结实。
陈桐文知道是沈煜来了,也没有停下嘴里的话:“姐姐,你说他们怎么就不查了呢?”
“自然是查到想查的东西,就不查了呗。”话音刚落,果然沈煜的影子随着门帘的动静,一下子走了进来。
“嗯,真凉快。”沈煜一件罗纬细纱绸长衣,把身材显的越发英挺。
沈蕴卿笑道:“来,这里有西瓜,到炕上来吃点。”
沈煜见陈桐文也在,笑着坐下来:“陈小姐,今天怎么不去宁师傅那里了啊?”
“连你也取笑我。”说着一脸绯红的陈桐文,猛的站起来:“你们姐弟两个合伙!”
沈煜一脸的错愕:“合伙怎么了?”
说的陈桐文越发的不知该怎么接话,独自闷闷不乐的低哼了一声:“不和你们说了。”继而转身出去了。
沈煜看着她走后,晃动的帘子道:“好好的一句话,也被她理解成了欺负。”
沈蕴卿只管含着嘴角的笑意:“甭理她,谁知道闹什么脾气呢。”
“今天我去宁师傅那里,也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两个人吵架了?”沈煜推测着。
沈蕴卿见他脸上没有任何的其他情绪,似乎完全出于宁炽与陈桐文朋友的身份在说话,知道他已经将那些心事全部放下了,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怎么来了?”轻轻的岔开话题,既然沈煜不在意,她也就不再揪心。
当然是不是吵架,等自己得空了在细细的问陈桐文自己吧。
沈煜接过宫女递过的茶水,慢慢的饮了口道:“今年春天到现在都没有下过多少雨,东方干旱要成灾了。三皇兄不知怎么管理的国库,又增加了好多的银两,派去赈灾,父皇龙颜大悦,刚才在朝堂上大加赞赏三皇兄呢。”
“又多了一笔银两。”沈蕴卿微眯了一下眼睛,有精光在眼中闪现。
沈煜点头:“是的,也不知道这些银两是哪里来的。”
“上次的事情?”沈蕴卿想起冬天雪灾的事情,心中微微的一颤,那件事情,后来调查的清楚,绝对是沈耀鸿从哪里移来的银两补贴进到里面。
沈煜思索了一下:“和上次一样吧,可是三皇兄国库管理的严格,人更是插不进去,要调查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的沈煜,经过几个月的锻炼,对朝政的事情渐渐的敏感起来,特别是通过沈蕴卿的点拨,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投到他的门下。
就是要安排几个人到三皇子管理的国库中,不是容易的事情。
沈蕴卿点头:“这个不急,我想既然他敢拿出来,账目就是没有问题的。但突然多出了银两必是有蛛丝马迹可以寻找的。”
“嗯,是的。上次虽然没有找出正经的证据,但已经有了一些可以寻找,听说这段时间,三皇兄经常出入东城的一个小小院落,我会让人在去查查的。”
“这段时间,我听说方景惟与他走的很近,而四公主好像一病不起的样子。这可不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姐弟两个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话,见天色不早,沈煜才告辞出去。
第113章 皇帝的真情
送走了沈煜,沈蕴卿独自在屋中坐了良久,见天色渐渐的晚了,才喊进郑内侍道:“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回公主的话,听说萧筱很是有怨言呢,说三皇子见天的不回家。”
“哦,知道了。”
“方夫人送过信来说,四公主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
“怎么这样的严重?”沈蕴卿皱着眉头,她知道沈曦若挨打的事情,不过,也不至于这样久了还养不好伤啊。
郑内侍道:“方夫人已经请过大夫瞧过好几次,大夫也瞧不出什么来。只说是身体底子不好,只能慢慢的调养。”
“如此只好这样了。”沈蕴卿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虽然她与沈曦若一开始就不合,但见她这个样子,心中终是不忍。
可到底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其他的沈蕴卿也不能帮上什么忙了。
夏日的天总很长,沈蕴卿站在廊下逗弄着几只白鸽。红醉在旁边笑道:“公主,这几只鸽子似乎通人性一般。”
“是啊。”沈蕴卿将手中的米粒撒在鸽子面前,看着那些洁白的小花朵,在眼前跳来跳去,会心的一笑。
这是上次与陆承霭达成合作协议后,他给她的鸽子,用来传递信息用的。
这些鸽子都经过了一些特殊的训练,通人性的很呢。
眼看着夕阳慢慢的晕染了整个天空,沈蕴卿从袖子中掏出一张小纸条,红醉赶忙上前抓住一只鸽子,将那纸条放在鸽子腿部特质的桶内,然后一扬手,鸽子便扑腾着翅膀,消失在天际。
沈蕴卿潋滟的眼光目送鸽子越飞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才收回目光,淡淡的道:“咱们去看看母后吧。”
皇后的病在慢慢的调理着,经过上次的事情,沈蕴卿更加小心,对于所有的东西都一一的送给了张太医过目,直到他点头,才放心的送了回来。
只是皇后的病,自己不觉得,可那些毒已经侵入骨髓,越到后期则越发的严重。虽然日日吃着药,终归不如从前。
想到这里,沈蕴卿就有些悲伤,至今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谁要害的母后如此。
一边梳理着思绪,一边就来到了凤梧宫外,见外面站着一对随从,才想起这是晚膳的时间,父皇还是一如既往的来陪母后用膳。
可到底是天天留宿莹妃的宫中,心中微微的叹口气,来总比不来的好,这样母后总归心中会舒服些。
只是,那日,陆承霭的话,到现在都让沈蕴卿摸不透其中的关窍。
——“她要欺负你,只管告诉我就好了。”
听起来似乎是为了她好,可细细的想着,似乎是不让自己出手对付莹妃,到底是保护自己还是保护莹妃呢?
晚饭后,沈蕴卿与嘉和帝一同从凤梧宫中出来,两个人静静的走在甬道上,夜风习习,带起了多少宫廷内事。
沈蕴卿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说起自己母后的病情,这样的事情,如果在没有查清楚之前,总是不好随意的污蔑。
嘉和帝见女儿心思沉沉的样子,缓缓的问道:“昭阳,怎么了?”
“父皇,你说人一生是要求什么啊?”沈蕴卿感受到夜风将自己的裙角翻起,轻轻的晃动了一下。
嘉和帝听到女儿这样的问话,侧目看了一眼,略有思索:“自古以来,每个人的追求都不太相同,要看自己心中的理想。”
沈蕴卿的嘴角微动,似言而非言的样子。
这些落在嘉和帝的眼中,自然问道:“昭阳,你有事就对父皇说,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沈蕴卿只觉的下面的话,哽咽难言,心中诸多的良苦,却不知该怎么说起,眼中已经满满续上了晶莹的泪水,而又强自压制。
“父皇,你说母后一生又追求了什么?”
话如从天而降的冰冷雪花,落在嘉和帝的心口,冰冷的让他有些喘息困难,目光微微的黯淡,半晌不语。
沈蕴卿不忍打断嘉和帝的那些许忧思,静静的迈步在长长的甬道上,看着宫人一点点的点起宫灯,如浩淼云海中的星子,闪着微弱的光。
“你的母后是个好妻子,好母亲。”涩涩的话语,从皇帝的嗓间传出,有着一种心疼的沙哑。
“父皇,母后一生的追求也不过如此吧。只是…”沈蕴卿终究落下晶莹的泪珠,滴滴滚落在细纱织就的罗素衣衫之上,晕染出一片灰色的云。
嘉和帝惊醒:“昭阳,你怎么哭了?是你母后不好了吗?刚才朕瞧着皇后这几日精神渐渐的好了些呢。”
“父皇!”沈蕴卿恸哭出声,一下子扑到嘉和帝的怀中,感受到金丝银线织就的龙袍,磨的脸生疼。
“昭阳,到底怎么了啊?”嘉和帝觉得自己的女儿,又回到了绕他膝上的时刻,但心里总是沉甸甸的不知所踪。
果然,下面沈蕴卿的话,让嘉和帝震惊。
“父皇,您知道吗?张太医那么高明的医术都说,用他此生医术,只可保母后三年啊。”
温热的泪水滚落下来,因为夏天的衣衫单薄,都能感觉到泪水湿透衣衫,贴着肌肤的刺痛。
嘉和帝大惊:“怎么可能?不是都好了吗?”
“不,不是的父皇,那些都是假象,母后的身体已经很虚,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母后可怎么办啊?”沈蕴卿如孩子一样的痛哭,这么长时间的压抑,总算得到了释放。
她已经想好了,要在母后最后的时刻让她得到世间,她最想要的东西,夫君的疼爱与儿女的孝顺。
嘉和帝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如小时候捧在手心中一样,只是此刻更多的是心疼。
他也没有想到,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妻子,竟然被说还能只活三年,这对他来说同样是不小的打击。
“你放心,父皇会去找最好的名医,来给你母后看病的。一定有办法,留的住你母后。”嘉和帝此刻显示出一个帝王的权威,为了自己的妻子,搜罗全天下的大夫。
沈蕴卿终究摇头:“父皇,你这样折腾,总归会让母后起疑心的。”
嘉和帝知道沈蕴卿说的对,此刻不能让妻子起了疑。
突然,他轻轻的道:“对了,昭阳,你刚说了,你母后一生的追求不是吗?有道是,心为药之本。我们总要想办法请了名医来,努力让你母后开心便是。”
作为一个帝王,他要关心的事情太多也太杂,如此情深意重,已是最好的了。
“好。”沈蕴卿在嘉和帝的怀中点头,是个实在乖顺的女儿。
这让嘉和帝想起了已经出嫁的四公主沈曦若,今天上朝的时候,听说她病了,似乎有点严重。只是,她做出那样的事情,终归是丢了嘉和国的脸面。
特别是从冬天开始,到现在都有灾情,人人都说是因为公主在除夕之夜,做出那样的事情才产生的后果。
都是女儿,都是一样的公主,甚至在小时候对沈蕴卿的疼爱有时候还不及沈曦若。
但,就是这样之下,沈蕴卿却越发的懂事而知礼,甚至能够在皇后病倒后,接手六宫事宜而不出什么差错。
与之相比之下,沈曦若简直不像他的女儿了。
特别是骨子中那种跋扈,都是随了萧家人。
想到这里,又想起萧天庭这段时候,屡屡上折,问候萧贵嫔与萧筱,这是摆明了想要给萧筱正妃的位置。
两相比较,越发觉的沈蕴卿可爱,甚至连这几日沈煜的表现都是可圈可点的。
一直走到甬道的尽头,嘉和帝才上了轿撵往莹妃宫中而去。
沈蕴卿默默的注视着明黄色的轿撵渐渐的融入到浓黑的夜色中,才轻叹一声,转身往回走了。
一弯月牙如镰刀,斜挂在天空,仿佛随时能把那浩淼的蓝天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风吹柳动。
沈蕴卿迈入昭阳宫中,淡淡的吩咐:“时辰不早了,准备就寝吧。”
“是。”红醉点头,吩咐宫女捧着一应的洗漱工具,伺候着沈蕴卿。
红烛高照,已然熄灭了一半,沈蕴卿穿着苏纹连环绣长衫,斜卧在榻上:“告诉紫影,今晚不用守夜了,你们都去睡吧。”
“是。”红醉点头,知道公主今晚是要见重要的人,谈重要的事情,便带走了一干人等。
烛光之下,沈蕴卿手握一卷泛黄的书页,朦朦胧胧中就要睡去。
婆娑罗纱在风的鼓动下飞扬起边角,被钩子轻轻的勾着。珍珠帘栊,偶尔清荡,却发不出细微的声音,终究只差那么一定就要碰到彼此,可风骤然停止。
屋子中烛光影影错错,陆承霭站在绵软的地毯上,瞧着屋中的一切。
这是沈蕴卿的卧房,似乎是在她同意下,第一次进来。
脚步清迈,无任何的声响,透出那层层薄纱,见她就那样斜歪在榻上,手中的书已然掉落在旁边。
发髻略微松散,眉眼微蹙中有着淡淡的忧伤,樱红的唇轻轻的抿着,似乎诉说着说不尽的心事。
她终归是有太多压抑,不能开心一笑的。
陆承霭只觉得心中酸疼,想去伸手抚平那抹忧伤,可当手就要落在那张倾国绝世的脸上时,还是颓废的放了下来,忍不住低声轻叹。
她可能永远都在排斥自己吧。
第114章 有你在
声音在这样静谧的空间想起,本就有心事的沈蕴卿,被恰然惊动,睁开了那双如日月星辰的云眸,定睛一看,眼前正是陆承霭。
想起自己等人等到睡着,沈蕴卿脸上霞飞微红,赶忙起身道:“你来了,怎么没有声音的?”
话里带着刚刚睡醒后的娇憨,略显嘶哑的嗓音,如小锤敲在心头,嗡嗡乱响。加上那微红的脸蛋,在烛光中如一朵盛开的红莲,真是美到极致后的惊艳。
陆承霭的目光热切,在接触到对方不明所以的眸子时,赶忙掩饰:“如果连你都能惊动,就不要办事了。”
沈蕴卿想想也是,他的武功出神入化,就是没有任何响动也属正常。
只得笑道:“喊你来是有事要商量的。”
“我知道啊,这半夜里总不会有好吃的。”陆承霭一笑,话则更见风趣,看起来是心情很好。
沈蕴卿可不管他的心情是好还是坏,在椅子上端庄坐了,把白天沈煜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陆承霭在莹莹烛光中,看着沈蕴卿波动的红唇,心思飞转,却总不在事情之上,连沈蕴卿问了好几遍的话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