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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在强权之下,还懂的低头,也算打压了她的势头。
达到效果,便不会得理不饶人。沈蕴卿淡淡的瞟了一眼,道:“天色不早,我们回去吧。”
说着与陈桐文一起离开。
那萧筱这才直起身子,一脸的愤怒之色,冲着沈曦洛嚷道:“你是故意看我的笑话吗?让她这样欺侮我,你都不会说句话吗?”
沈曦洛听她这样大声叫嚷,冷冷一哼:“本宫有什么办法?她是嫡公主,又是皇姐,你没见本宫见她都是恭恭敬敬的,自己不知道几斤几两,还要往上撞吗?”
“可是,她这样不仅是欺辱我,也连累你的脸面和姑母的脸面啊。”
“那又怎样?本宫说过多次了,让你不要和她发生什么正面冲突,你得不到便宜的,是你自己不听劝。”沈曦洛不耐烦的回答。
萧筱本就受了一肚子的委屈,又被她狠狠的排暄了一顿,口不择言的反驳道:“怪不得,你每次见到她都和老鼠见猫似的。我看根本不是她本事大,是你心里先怕了她吧。你说不能正面冲突,好,我忍。可是忍了那么久,你也做了些小动作,结果,还不是连累了萧家。还不如结结实实的和她打一架呢…”
“够了!萧筱!本宫告诉你,什么小动作?什么连累萧家?你要想活腻歪了,尽管吆喝,到时候,死的是萧家的全部!”沈曦洛被这个没有多少头脑的表姐给气的要发疯,竟然在这样的地方说出些隐私来,真是不要活了。
萧筱被她的呵斥声,吓的瞪大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忙捂着嘴巴悄声抱怨道:“都是因为你,不帮着我。”
“我不帮你,你就喊这些吗?”沈曦洛真想上去扇她两个耳光。
“我…我也是一时气糊涂了,你不要这么疾言厉色的呀。”
“无知的愚蠢!”沈曦洛其实早就受够了她这个表姐,要不是念着母妃的关系,早早把她打发出宫了。
“你骂我?我是你表姐啊!”萧筱天生的傲娇,就是对这个公主妹妹也多看不上,此刻却被她骂蠢笨,怎么还能受的了。
萧筱气的打颤:“好,你记住你说的话,以后别想指望我,三…”
“你还说!三什么三?你要真的不想活,本宫立马回明父皇送你出宫!”
“我,你,三…”萧筱气急败坏,最终被沈曦洛骂的回不了嘴,哭着一路跑开了。
看着那个飞奔而去的身影,沈曦洛只觉得愤怒,连她都吵不过,还想和沈蕴卿斗,简直是拿鸡蛋碰石头,不碎才怪。
看来真的要另选她人来笼络三皇子了。
萧筱一路奔回雍华宫,添油加醋哭着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给了萧贵嫔,萧贵嫔赶忙就让人来请沈曦洛。
沈曦洛早知道这一招,不等请就来到了雍华宫的宫门口,此时,正好碰到来人,挥手让他去复命。
一会儿的功夫,沈曦洛进到殿内,对着萧贵嫔往前一跪,道:“母妃,让表姐出去,女儿有话要说。”
“为什么让你表姐出去呢?不能一起听吗?”萧贵嫔见女儿这样郑重其事,又怕因为偏听而误会了沈曦洛,到底她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声音不免柔和。
沈曦洛坚持道:“母妃这话说的,女儿是有宫中的事情要和您商量,表姐总归是外臣之女,不好听的太多吧。”
萧筱还指望萧贵嫔给自己做主,却不想沈曦洛直接把她给剔的干净,还没等萧贵嫔发话,就站起来道:“好,我是外臣之女,我出去!”
“唉…”萧贵嫔刚要阻止,被沈曦洛拦下:“母妃,让表姐静静也好。”
那萧筱一路冲出雍华殿,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子走了,不知道沈曦洛会说什么坏话,第一次明智的转身,跑到宫殿后面的窗户下,细细听里面的动静。
偶尔路过的宫人都惧怕她的那个坏脾气,又见萧贵嫔极其宠爱她,便识相的不言语。
只见萧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的说话声。
“母妃,不能再让表姐留在宫中了。”
“为什么?”
“你没瞧见她在外面都说了些什么,要不是我拦着,她差点把我们的计划都说出来。”
“怎么会这样呢?看萧筱还是懂事的啊。”
“懂事,那是在您面前。您要不信,回头问问跟着的宫人就全明白了,这样一个没有算计,只知道跋扈的人,会坏了我们的大事的。”
“可…她不是与三…”
“她差点连这件事都喊出来。”
“这萧筱也太不懂事了吧。”
“母妃,她以前怎么样,我不想计较。可是,我们几次都扳不倒皇后,甚至在沈蕴卿病好后,就没有翻过身来,可以相信,沈蕴卿是个比她母后还要阴狠的人。萧筱表姐是好,可是她不适合在这皇宫中啊,您不能因为一时的仁慈,而坏了我们的大计划。”
“但终究她是你的表姐,就是三皇子那里,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啊。”萧贵嫔蹙眉叹道。
沈曦洛低头阴冷的一笑:“儿臣到有个计划,不知母妃可愿意听一听?”
萧贵嫔瞧着她的表情,知道沈曦洛定有好主意,点头道:“说来听听。”
沈曦洛欠身伏在萧贵嫔的耳朵上良久,才缓缓的离开。
那萧贵嫔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语,如一朵花儿似得,渐渐绽放开来,最终眉开眼笑的赞赏道:“好主意,这样一来,她可就没有退路了。”
“那是自然,既然母妃觉得好,那女儿就找个时间安排下。”
“好的,只是千万不能让你表姐知道。”
“这个自然,只要母妃不说,女儿自然不会说的。让表姐在宫中先住着吧,剩的让她察觉了什么,在闹出乱子来。”
“好。”
萧筱站在窗户下,从头听到尾也没有听的多么明白,但她却肯定了一点,似乎萧贵嫔已经被沈曦洛说服,已经将她当作了一枚弃子,不准备成为三皇子妃了。
还怕她不同意,故意的让她继续呆在宫中。
太可恶的沈曦洛了,萧筱见她们母女说完话,不敢多做停留,急忙的跑开,直到沈曦洛出了雍和宫,才缓缓的从一棵树后面转了出来。
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已经远去的沈曦洛,心里不住的咒骂,好你个沈曦洛,竟然有本事给三皇子另找她人当妃子,把她晒在一旁。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你,沈曦洛!我会成为三皇子妃,甚至是将来的皇后,哪里轮到你来破坏了!
沈蕴卿与陈桐文两个人离开不久,就有小内侍匆匆赶来,把沈曦洛与萧筱吵架的事情告知给她了。
陈桐文听后哈哈的笑道:“看来,沈曦洛说的不错,这个萧筱还真是个蠢货。”
沈蕴卿也抿嘴而笑,心中却略微的动了动。
一直以来,萧筱是萧家的独女,当初进宫的原因就是想成为三皇子妃,这个时候沈曦洛与她闹翻,不怕没人接替她的位置吗?
就是有人,那萧家会同意换人吗?
依照沈曦洛的个性,只要是有利益关系,她绝不会与这位表姐闹的如此僵硬啊。
难道,她还有什么其他利益更大的招数吗?会是什么呢?
正自思量,又听见陈桐文道:“公主姐姐,快看。”
收回思绪,顺着话音向前方望去,只见明晃晃的一群人正向这边走来。
待到跟前,沈蕴卿笑着行礼:“儿臣参见父皇与莹妃。”
“臣女参见皇上与莹妃。”
嘉和帝正与莹妃同路过来,见是自己的女儿笑道:“是昭阳啊,快点起来,这个小姑娘是谁啊?看着有些眼生”
“臣女叫陈桐文。”
第79章 外祖去世
“陈桐文?”皇帝在努力的思索这个名字。
沈蕴卿提醒道:“父皇,她是二皇姐的小姑子。”
“平阳的小姑子。”皇帝细细的一想:“是陈玉开的妹妹啊,难得到宫中来。你嫂嫂刚才还来和朕告辞,说要回你哥哥那里。”
沈蕴卿道:“是啊,正是这样不放心陈桐文,才让她进宫来的。”
“嗯,很好啊。朕在你很小的时候见过一面,这都不认识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回父皇,儿臣刚看望了母后,正准备回宫呢。”
皇帝点头:“朕听说皇后身体不适,正好与莹妃一起瞧瞧去。”
从上次在御书房中,沈蕴卿就发现莹妃对自己似乎很有敌意,下意识的望了她一眼。
只见莹妃娇媚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正安静的站在皇帝的身后。
沈蕴卿直觉的莹妃不简单,又说不出什么来,便躬身道:“儿臣恭送父皇。”
两个人回到昭阳宫,陈桐文累了,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沈蕴卿看着日头尚好,又捻了针绣起浮玉山居图来。
这样静好岁月如梭,在抬眸时,已经日头偏西。
陈桐文站在门口,笑望进来,声音滴沥好听:“公主姐姐,我只知道你读的书多,绣工也是这样的好?”
沈蕴卿将针放下,在端过的盆中净了手,笑道:“小时候的玩意,因为身体不好就搁置下了,前段时间无意中翻捡出来,一时手痒而已。”
“这图怎么都是淡淡浅浅的绿啊,要是我绣会头晕的。”
“这东西最练性子,你到可以一试。”
两人说的兴起,陈桐文也学过几天的女红,不过对于这种大型刺绣,还是不敢伸手的。
沈蕴卿便吩咐人又寻了块小些的,让她练手。
期间,沈蕴卿打发人去瞧皇后,回话说,喝了药只是睡了,也没有什么大碍。加上沈蕴卿看过药渣,都是些安神补心的,没有什么相克相冲,倒也放心。
吃过晚饭,青岫回来了。
沈蕴卿高兴,留下青岫说话。
陈桐文知道,两个人可能有些事要避人耳目,自觉的回房睡了。
这里,青岫把这几天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沈蕴卿问道:“宁炽可答应让你学功夫了?”
“嗯,答应倒是答应了,只是奴婢这个年纪,学起来可能有点困难。”
“这个不打紧,又不是让你学多么高深的武艺,只是日常的防身即可。”
“宁师傅也这么说,这几天简单的教了些理论知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练。”
沈蕴卿略一沉吟:“那是自然,这样你就要多吃些苦。”
“苦,奴婢是不怕的。”
沈蕴卿又问了些关于沈煜的事情,青岫一一的作答。
送走青岫时辰已经不早,沈蕴卿卸下钗环,打散了头发,窝在炕上静静的翻着书。
紫影抱进一床薄薄的锦被进来道:“这夜里寒津津的,公主盖上吧。”
沈蕴卿点头,由着紫影服侍,忽听外面熙熙攘攘的一阵说话声,惊的人心直跳。
“这么晚了?是怎么回事啊?”
“奴婢去看看。”紫影放下东西,转身就往外走。
没想到,从屋外快速的走进一个人来,两个人不防备,一下子撞倒一起。
那被撞的人也来不及说什么,奔到沈蕴卿面前道:“公主,韩国公殁了。”
“谁?”沈蕴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书哗啦一下子掉下来,砸到旁边的烛台,烛台轰然倒下,灯火熄灭,眼前暗了几分。
郑内侍重复道:“是,韩国公。”
沈蕴卿这才猛然的站起来,凤眸一睁,心中讶然:“外祖父!”
紫影与红醉上前扶住她,轻声劝道:“公主身子要紧。”
沈蕴卿只觉得心中如鼓槌,咚咚直响,心中的疑惑甚多。
上辈子,她的外公是在半年前病死的,也就是她重生的那个时刻,这一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却活了下来。
当时她刚刚醒来,面对众多大问题就没有多想,觉得只要活着就好,可外公却只多活了半年而已。
对于外公的印象,在沈蕴卿的记忆中很少很少。因为外男没有旨意是不能擅入皇宫的,只有在全朝的宴会上才能见上一两次。
但她身体多病,宴会多半不参加,更是见不到传说中曾名震朝廷的宰相了。
外公是先帝时期有名的臣子,学生满天下,又一路辅佐嘉和帝坐稳了帝位才要告老还乡。
嘉和帝惜才,又是自己的老丈人,哪里肯放,便留韩冠仲做了几年的宰相。
外祖在位之时,颇有手段,是嘉和帝最好的左膀右臂。
直到他的身体渐渐的不好,嘉和帝内忧外患的局面得到改善,才再次提出告老还乡。
嘉和帝无奈之下只得同意,封了国公,让外祖自在的颐养天年。
外祖经常的惦记着她与沈煜,让人捎东西带给他这两个可爱的外孙。
只是没想到,外公这一代名臣,就这样匆匆去了。
沈蕴卿禁不住的滴下泪水来,问道:“母后那里通报了吗?”
郑内侍答:“应该去了,消息是从前朝传来的,应该先送往皇后娘娘的凤梧宫中。”
“母后还病着,如何让人放心啊。”沈蕴卿吩咐:“备轿,去凤梧宫。”
“公主,这天黑路滑的,还是不要去了。”几个人慌忙劝阻。
沈蕴卿心中对母后颇为牵挂,因为她知道,母后也是自小就失去娘亲,是外祖一手带大的,父女感情深厚。
上一世,母后就是因为外祖的去世,病倒了。
这一世,她是真的担心母后的身体。
“速速备轿,在有多言的杖责。”沈蕴卿焦急中有着坚定之色。
侍奉的人了解她的脾性,不敢多言,只得备轿。
夜里露重,红醉取了披风出来。
一行人,出来殿门,正巧看到陈桐文急急的赶过来道:“公主姐姐,这天如此晚了,非要去吗?”
感觉到陈桐文伸出的手掌,温暖而贴心,沈蕴卿道:“在这里好好的住着,不许乱跑,我去母后那里看看。”
“公主姐姐,我陪你吧。”
沈蕴卿摇头:“好妹妹,你的心思我明白。外祖虽然是国公,但还是臣子,如果惊动合宫必定不妥,这非常时期,少一个人就少点兴师动众的味道。”
“好吧,姐姐你可小心了。”
“在宫中,你放心就好。早点休息,我可能今晚就住在母后那里了。”沈蕴卿嘱咐她。
“姐姐只管放心去,昭阳宫有我在,有事会及时的让小内侍们去说的。”
沈蕴卿借着微弱的灯光,上了轿撵,让人守好门户。
想着有陈桐文在,昭阳宫里也有个主心骨,才急急忙忙迎着冷冽的夜风往凤梧宫中赶去。
一溜宫灯莹莹,行走在长长的甬道中,沈蕴卿听着轿子外呼呼的风声,越来越紧,似要扯破什么似的不停呼啸。
也不知道这风是什么时候起的,怎么如此之大。
紫影与红醉陪坐她的傍边,脸色都有些苍白,不知是被消息惊到了还是被风声给吓坏了。
“怎么这么大的风啊?”紫影低头喃喃自语了一句。
谁都没有接话,沈蕴卿心里乱糟糟的难受,像是没有个着落一般。
正心神恍惚,就感觉轿撵猛的一晃,外面接着“乒乓”声起,有人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啊。”
吓的红醉与紫影同时扑向沈蕴卿,怕她有什么闪失。
沈蕴卿只觉得在她两个的动作中,恍的更加厉害,本能的伸手去抓轿棱,一股风正巧倒灌进来,刺到脸上冷的厉害。
轿帘微开,接着外面微弱烛光,一道黑色的影子带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剑直刺向沈蕴卿的面门。
惊的她低头就躲,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噗”的一声微响,那眼前的寒光迅速坠落,一下子掉到她的脚尖上。
红醉与紫影都吓傻了一般,这才反应过来的去挡,那个黑影子则快速的向后仰倒而去,连掀起的轿帘都被他沉重的身体给带了下去。
“公主,公主。”两人一阵乱喊。
“我没事。”沈蕴卿腿脚发软2C在寒风中汗水粘腻了后背。
心悸中抬眸,却猛然发现眼前还站着一个人,那样气宇轩昂的立着,惊到了旁边还没有回神的两个丫头。
“你要做什么?”红醉与紫影挡在胸前。
逆着光,看不真切,可那双眸子,沈蕴卿认得,她觉得身子越发的软起来:“你又救了我一次。”
“这是属下的指责,是我们的不对,让刺客逃窜到此,惊到了公主。”声音在这样的寒风中,给了她一丝意外的温暖。
原来,他没有跟踪她。
刚才对自己突然升起的戒心,感到一阵的好笑,沈蕴卿默默的想着。
陆承霭低眸一笑,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是,刺客在刚才就被发现了,被一路追着逃到此处。倒也凑巧,每次都是遇上公主您。”
这话说的,沈蕴卿就不太爱听。
外面突然响起几个粗壮的声音:“宋侍卫,人呢?”
陆承霭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死了。拖走吧,别惊到公主。”
后面的来人听说是公主的轿撵,齐齐的跪下请安。
沈蕴卿劫后余生,心还不安稳,又记挂着母后,见轿撵已然不成样子,便越过众人道:“好好的怎么会有刺客,务必要查清楚,不能惊驾。”
“是!”陆承霭躬身答应,身后的侍卫也齐声回应。
“公主的轿撵不能坐了,不如在下护送公主回去吧?”陆承霭轻轻的征求意见。
沈蕴卿斜斜的飞了他一眼,心中好笑又好气,还真怕路上在突然冒出个其他的黑夜人来,不得不点头:“本宫不回去,你要护送,就护送本宫去凤梧宫。”
第80章 皇后急病
一行人,匆匆而行。
陆承霭淡淡的问:“公主这么晚了,去凤梧宫可是急事?”
沈蕴卿半晌才道:“自然是急事。”
又是一阵匆匆的赶路声,陆承霭又道:“今天听说皇后娘娘身体不太康健,公主此刻去可是为了此事?不如宣召太医?”
沈蕴卿觉得他的问题真多,如果换做别人,是绝不可能理会的:“母后身体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此刻,却不是因为此。”
“那是?”
沈蕴卿一顿,心中微酸,不想开口却又情不自禁的诉说心中的郁闷一般:“外祖殁了,本宫是担心母后心情不好。”
陆承霭又是半晌无语,直到来到凤梧宫门前,才又道:“公主节哀,也请皇后娘娘节哀。”
无关痛痒的话,却让沈蕴卿前进的脚步凝滞,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但见他一身侍卫黑服,在夜风中簌簌作响,脸色沉静而略带忧郁,似她宫门口那株永远常在的大树。
深吸一口气,似嘱咐又似命令:“你回去吧,今晚本宫在凤梧宫歇息了。”
随着凤梧宫的大门,在咯吱声中缓缓关上,沈蕴卿没有在回头的向着殿内走去,因为她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大殿中,人影攒动。
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皇后不是张扬的人,更何况是这样漆黑如墨的夜晚。
来不及细想,裙裾扫过长长而宽大的庭院,漫上台阶拂过门槛,停留在光洁而华丽的地面上。
床上的皇后正微闭双眼,脸色发白,呼吸急促,散开的发丝扬在绣枕之上。
“母后。”沈蕴卿愣愣的唤着,早有皇后贴身侍女上前来请安。
“公主,您快看看娘娘吧。”
“母后这是怎么了?”沈蕴卿二话不说的奔到床边,抓起母后的手腕,将自己的手搭上。
脉弱而心缓,这是受了刺激最明显的症状。
“有参片吗?”
“有。”
“取了来。”
宫女急匆匆的取出参片,沈蕴卿捏起皇后的下颌,将参片放在舌下压好。
“将母后平躺下。”
翠茗带着疑惑的问道:“公主这样可以吗?已经着人去请太医了。”
沈蕴卿招呼人上来搭把手,将皇后放平,跪在一边,手放在心口处轻轻的按压着:“太医来是需要时间的,这是我跟张太医学的救命的手法,但愿有用。”
宫人们不懂医术,见沈蕴卿如此说,知道她是有点自信,才会这样做。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沈蕴卿放在皇后胸口的手,由按压变成了轻揉,见皇后的脸色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白,呼吸似乎也渐渐的开始平稳。
但是她不敢停下,心里又焦急的盼着太医,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的医术用到实际生活当中,还是救自己最亲爱的人,不免手里的分寸拿捏不好。
正七上八下之时,一位老太医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沈蕴卿赶忙的撤了手,放下围帘,请太医过来诊脉。
半晌后,太医出到外间,沈蕴卿上前道:“母后怎么样了?”
太医捻须道:“皇后娘娘这是心悸,本来身体就不好,又受了些刺激,导致气血逆流,才会发生昏厥。这殿中是有懂医术的人吧,应该是做过一些基本的救治,否则,以皇后娘娘的身体状况,再等到老夫来,会惊险万分的。”
“那现在呢?”沈蕴卿听到此处才略略放心,好歹自己学的医术起到一定的作用。
“等会开一些药,必按时服用。皇后娘娘身体虚弱,精疲力尽,一定要好生保养才是,万不可在操心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