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情都没有万无一失的,赵清明早就知道这个理,他倒是不怕别人学了去,他要做的是,让别人家怎么学都不如客来居的好,让大家一提到焗盐虾就想到客来居。
赵清明表示自己肯定会注意,而且额王福儿提供了这个菜式,他不会让别人吃亏的,这是做生意的诚信原则。所以他用十两银子要买这个菜式,王铜锁忙道:“这可不成,哪里用得了那些?”
王福儿也忙说道:“赵叔叔,这个法子很简单,真的不值十两银子,您要是觉得可以,给五两银子就差不多了,再多了,我们就不能要了。”
最后说了半天,以六两银子买下了这道菜。其实,想到了就很简单,但是想不到,那就是脑袋破了也没有法啊。
赵清明最后还死活把酒楼里的一些鱼虾给了王铜锁父女,说是私下的交情,不收就是看不起他,王铜锁没有办法,只好收了。
又赚了五两银子,爹爹编的东西有了着落,连表姑的绢花都有了去处,这趟赶集真的是收获颇丰那。
戚氏和王菊儿,王花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虾,很是兴奋,晚上的时候,戚氏把虾给油炸了,王花儿连皮都吃下去了,戚氏在睡觉之前听了王铜锁说了今天的事,不由的问道:“咱福儿以前不是没见过这样的虾吗?为啥知道这些?”
王铜锁不在意的说道:“她不是在秀才公那里学过吗?还经常从秀才公那里拿书回来,肯定是在书上看到的。”
也是啊,戚氏就没有再多想,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王福儿第二天就去找秀娥,甘肃她多做些绢花,到时候好卖,秀娥和她娘都激动的不行,这样一来,又多了一项收入了,她们的日子会过的越来越好。心里感激王福儿起来。秀娥决定给王福儿做一身衣服。当然王福儿是不知道的。
之后,王铜锁就埋头编起了东西起来,二姨的杂货铺卖的挺好,一个月王铜锁也能赚到六七百文钱,他的干劲儿更大了。
而秀娥那边,一个月也能有三四百的收入,她和自己的娘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赵氏的脸色也比以前好了。
只是万事都有意外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传闲话了,说秀娥现在能给王老图两口子赚钱了,王福儿的二奶奶和三奶奶现在后悔了,想要把姑奶奶和秀娥表姑接到自己家里住。
这人都是这样,以前觉得人家是累赘,大家伙儿都不想要,现在看人家能赚钱了,都抢着要接回去。
赵氏不是好惹的,二奶奶和三奶奶家的人上门的时候,就和人家对骂,双方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口,看热闹的都围在院子外面。
王老头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让老二和老三过来!”
二奶奶阴阳怪气,“我说大哥咋把人留在你这边,原来是看着小姑他们能赚钱哩,小姑,你也别怕,你不想和他们住,告诉二嫂,二嫂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三奶奶也跟着说道:“这地方都快要塌了,小姑和秀娥还是去我家的好。”她可是想好了,秀娥有手艺,能赚钱,秀娥人长的不错,到时候说亲,也能赚一笔哩,以前咋就没有想通呢?
王老头给气得,和女人说话他还真的不在行,和自己的婆娘能说话顶用,那是因为自己是婆娘的天。
姑奶奶不停的抹眼泪,秀娥怒视着这两个人。王老头说道:“好好好,你们不听,那就请里正过来,看看到底是咋个说法。妹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们都不想管,现在看秀娥能赚点钱了,你们都打起她的主意了!我告诉你们,拼着别人说我占了妹子的钱,我也绝对不让你们这些坏心的给接回去。”
王铜锁和王铁锁早就过来了,王铁锁大声说道:“爹,你有我们四个儿子,要说真的想要占姑姑的钱,也就是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菜会相信,各位,我爹养了我们四个,不说别的,我和我三哥现在都盖了房子,我三哥还有了牲口,我爹用得着占我姑的钱吗?你们觉得信吗?”
王铜锁也说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各人是咋样的,难道不清楚?要说我爹是占别人便宜的人,大家哪个相信?”
不少人都赞同,不过还有少数人觉得这是王老头的儿子,当然帮着自己的老爹说话。
一会儿,里正王得财过来了,“都围在这里干啥?闲的慌啊,老王啊,到底是咋回事啊。”
姑奶奶听到里正过来了,一下在跪道里正的面前,二奶奶和三奶奶暗喜,说道:“妹子是不是心里委屈,说出来,嫂子替你做主!”
赵氏泼辣的回嘴,“死婆娘,你不得好死!”
“妹子,快起来,咱们乡里乡亲的,你这是干啥?不兴这样啊。”王得财又不好去拉这姑奶奶。
姑奶奶跪在地上不起来,秀娥也跟着跪着,“得财大哥,我自从来到了王家村,不说别的,二哥和三哥他们,我只见过一面,二嫂和三嫂更是没见过,只有我大哥和大嫂肯收留我们娘俩,没有他们,我们都不知道会在哪里。”
二奶奶农和三奶奶见越说越不像话,不由得要张嘴,不过被王得财给呵斥住了。
姑奶奶继续说道:“我从小就离开了这里,回来了,心里也高兴,本来我一个出嫁的姑娘,是没有资格再回来住的,但是大哥和大嫂一点儿也不嫌弃我们,把自己的房子让出来给我们住,平时里有好吃的也紧着我们,我几个侄儿也都是这样。我心里明白着哩,得财大哥,不要说我们现在没赚到几个钱,就是以后能赚到大钱了,我就是全部给我大哥大嫂,我也是心甘情愿哩。可是我大哥和大嫂从来都没有要过我们一文钱,现在被人说成这样,我哪里还有脸面住下去?”
秀娥也在一边说道:“得财叔,他们传得我能赚钱,也不过是我会做点绢花,还是三表哥和三表嫂帮的忙,在三表嫂的妹子的铺子里帮忙卖,人家完全是帮忙,我们才能稍微过的好一些,但是现在被人说成这样,帮忙的人反而被人诬陷,那些啥都不管的人有什么资格过来说三道四?谁好谁坏,我们心里清楚着哩。”
王得财哪里不明白,人家这母女两都这样说了,你们这几个人还不知道好歹?
“村里的婆娘,说三道四,只要影响不大,我也懒得管,但是要是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正好,县里还有每个村摊几个壮丁,我正愁着找不到人哩。”
这话一出口,二奶奶和三奶奶都吓得不敢说话了,这壮丁那是干得不是人活,还是冬天,一般都是家里实在是没有本事的,才回去干,好抵下一年的劳役。如果里正真的发狠,那倒霉的都是自家人了。
“都还围着干啥?还不回家干活去!”王得财再吼,这下人都走的七七八八了,二奶奶和三奶奶想要溜,王得财说道:“再听你们胡说八道,我有的是法子治你们!”
他们哪里敢啊,忙含含糊糊的答应了,兔子一般的溜走了。
66打架!
王得财又安慰了院子里的人,王老头让赵氏做饭,招待里正,人家帮了这么一个大忙,还不兴吃顿饭啊,赵氏虽然抠门,但是也知道这顿饭是必须管的,赶紧去做了。
酒足饭饱,王得财高高兴兴的回家了,他婆娘问道:“事儿已经解决了?”
“恩那。”
里正老婆拿着戚氏送过来的一块花布,心里得意着哩,可别管里正的官小,也顶用不是?话说,这王家老三现在是越来越富了啊,以后关系要弄好一些。说不定还有好处呢。
王铜锁回来,告诉大家官司已经弄好了,还多亏了里正。
王花儿心里说道:“要不是那块花布,里正能那么大力气给咱们解决问题?也不知道福儿是咋想出来这个主意的,不过还挺管用。”
王福儿自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里正虽然人还可以,但是要是让他偏着自家这边,还不一定成,但是里正婆娘喜欢占小便宜(上次买荒地都背地里给了几十文),他老婆说的话,他肯定会听的。结果吗,果然如此啊。
行贿受贿是各个时代都有啊。
不过,这个事发生后,姑奶奶不想连累自己的大哥,一定要搬出去住,大家都在劝她,两个女人家单独住,多不安全?要是真的搬出去了,不是正好验证了别人的话吗?咱们偏不搬,就住在一起咋了?
“大哥,我是知道你的好意,只是我和秀娥已经商量好了,准备在镇上租个房子住,秀娥也在镇上的一家绣铺找了份儿活,每个月也有点儿钱,我住在那里,也可以就近照顾她。”
“是啊,大舅,那绣铺觉得我的手艺不错,帮忙给找的房子,就在绣铺旁边,安全的很。”秀娥也说道。
“那还是不成,你们两个女的,我不放心,不能搬出去。”
丁氏早就希望他们搬出去,那样就多出一间屋子了,不管付不付钱,她住进去了,难道老四他们还天天看着?于是说道:“爹,我看姑妈说的也是,秀娥被人家看重,难道我们还要拦着?说不定她去了就有她的好姻缘哩。咱们拦着不放,到时候碍着了好事,不是我们的不是?”
这话说的,赵氏也想着搬出去就搬出去呗,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还因为她们,和别人干了一架。“老大媳妇说的是,秀娥年纪也不小了,在镇上还能说门好亲哩,不是说那绣铺的人满意她吗?咱们不让人走,不是拦着不让秀娥赚钱吗?”
王老头磕了磕旱烟袋,“明天让老三去镇上看看再说。”他是不放心哩,就怕这外甥女是说假话,就为了不麻烦自己家。
众人听了,都松了一口气,能松口就好哩。
王铜锁打探的消息属实,王老头也不好拦着了,他亲自把自家妹子和外甥女送到了他们租的房子
里,看看周围环境还不错,又去杂货铺子,吩咐王大宝要经常去看看她们,免得别人以为他们母女两是没人看顾的,王铜锁也保证,只要有空,赶集就过来看姑妈。他放了一半的心,秀娥把自己做给福儿的衣服让王铜锁拿回去,王铜锁说道:“秀娥,你这是干啥?”
“三表哥,你就收下吧,别的话我也不说,我也只能这样来表示了,您要是不收,就是心里看不起我了。”
王铜锁只好收下,又交代了好多话,让他们注意安全,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说出口,秀娥点头,看着王铜锁的板车越走越远。她现在可得抓紧赚钱了,自己一定要让娘过上好日子。
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白茫茫的一片,王福儿不想起来温暖的被窝,被王花儿的冰手给冰起来了,“快点儿起来,早饭都好了!”
“二姐,让我再睡一会儿呗,反正也没有啥事。”
农村到了冬天,完全是猫冬啊,没有农活,也没有别的工做,起那么早干啥。
“不行,快起来,起来了,人家小宝都起来了,你还不起来。”王花儿硬是把王福儿给拖起来了。
用热水洗了脸,早饭都已经放在桌子上了,吃完早饭,王福儿走出屋子,门前已经扫了一条小道,不远处的菜园子里,白菜孤零零的站在雪地里,也就是蒜苗还能看到点绿色。屋檐下冰凌子有胳膊那么长,挂在那里很是好看。
后面的山也覆盖了厚厚一层雪,中间透着松树的绿意。凉水河也已经结冰了,成了静止的,还好秋天的时候,在家里到下面河边的路给铺上了石子,不然脚底打滑,可不划算。
王二宝吃完饭就穿成了一个球带着王四宝来找王花儿和王福儿,“福儿,咱去抓麻雀子好不好?”
冬天到了,这麻雀子找不到东西吃,在雪地里撒上点儿粮食,然后用圆筛子做成机关,一逮一个准。
“好啊,好啊,你们等着啊。”出去当然要穿严实一些,不然娘该说了。王花儿也兴致勃勃,两个人也穿成了球,然后在家里抓了一把稻谷,去捉麻雀子去了。
“哦!抓住了,抓住了!”王四宝几个小的都在欢呼,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忘,这话不假,饿的晕头转向的麻雀子轻易的就中了人类的圈套,四个人没过一会儿就逮了十几只麻雀子。
王二宝建议是杀了烤了吃,他以前也烤过,味道可香了。这个建议得到了另外三个人的认同。最后的结果是香喷喷,但是糊了的麻雀肉吃到了嘴。
他们是在村子里的一个角落弄这个,只顾着吃,没有注意这香味把别人给引过来了。
来的几个人都是比王二宝年纪大的,有一个还是二奶奶的孙子,他们大概是被馋着了,也不问问,直接就上手抢了,反正比王福儿他们大,肯定抢得过。
但是王二宝不干了,跟他们打起来了,王花儿更是个厉害的,也对其中的一个人又踢又抓的。王四宝快被吓哭了,王福儿捡了一块儿小石头,朝那些人身上扔,但是一点儿也不起作用,因为是冬天,大家都穿的多,王福儿也不会朝头上仍,万一流血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的结果是剩下的麻雀子被抢走了,王二宝的嘴角都泛着青,王花儿的头发也乱了,王四宝鼻涕都哭出来了,王福儿,这丫头被人推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小娃子打架什么的,一般只要大人不掺合,就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王花儿和王福儿偷偷的回去整理完毕后,倒是有个人牵着她儿子过来算账来了,原因是他儿子的额头被打破了,而有人看见是王福儿扔的石头。不找她算账找谁算账?
“看看那,我们狗娃子多冤枉,你们家福儿也太不像话了。”狗娃子的娘指责道。
王福儿站出来说道:“那不是我弄得,我没有朝他额头上扔!”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失手扔到头上过一次。
“就是,狗娃子抢我们的麻雀子,还把我们都打了一顿,我脸上还肿着哩,我都还没有找他算账哩。”王花儿也说道。
“你脸上是柱子弄得,不是我弄得!”狗娃子辩解道。
“那你是承认你们抢我们的麻雀子了?”王福儿问道。
狗娃子不敢说话了,狗娃子的娘说道:“别的啥话也不必说,我娃子现在成了这样,你们得给个说法。”
戚氏问道:“那大妹子想要咋样?”
“当然是赔钱了,我娃子的伤要看好,还得养养,至少得一两银子!”
“你抢钱啊!还一两银子!门都没有!”王花儿不服气的说道。
喂喂,重点不是这个,王福儿说道:“我说了,他头上的伤不是我弄得,我凭啥要出钱?”
“菊儿她娘,你听听,还不承认!”狗娃子的娘出离愤怒了。
王福儿说道:“娘,我啥时候说过谎了?不是我做的!”
戚氏道:“我们福儿没有说过谎,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做的。”
“好啊,你们还赖账是不是,我今天不走了,在你们这里吃上喝上了!你们当家的在哪里,还讲不讲理了?真把我惹急了,我让全村的人都看看你家是啥样的人,不就是现在有几个臭钱了吗?欺负人啊。”
臭钱?你现在还不是因为几个臭钱在这里哭天喊地?
张婶听到动静过来,对狗娃子她娘说道:“你说这伤是福儿弄的,那你也拿个证据出来啊。”
狗娃子娘说道:“我自己的娃子,我清楚,他从来不说谎。”
“那福儿也从来不说谎,这咋说?”
“张嫂子,我知道你和王家老三家的关系好,但是也别这样欺负人不是?还有没有天理了?”狗娃子娘又开始拍大腿了。
“别嚎了,到底是咋回事,你问问这个娃子吧。”王二宝把一个十来岁的小子弄过来,那小子说道:“婶,狗娃子额头上的伤是他自己磕着的,我们抢了他们的麻雀子后,怕被人发现了,就跑得快,结果狗娃子脚底下没注意,被绊着了。婶要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有陶子,军子,柱子,他们都看到了。”
狗娃子的娘被这小子这样一说,有些下不了台来,人家都说了,还有几个目击证人,她拍了狗娃子一掌,骂道:“到底咋回事?连老娘都敢骗啊。”
狗娃子被拍疼了,小娃子本来就不善于说谎,何况是被别人指出来了,“娘,我也不想这样说啊,可是南山哥说要是我不这样说,他以后就不让大家跟我玩了,还说,这样说的话,到时候能有很多糖吃。”
狗娃子娘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也不拍大腿了,“我让你撒谎,我让你骗老娘,你给我回去,我不打死你!”
狗娃子的娘想要溜,王福儿喊道:“婶,你刚才冤枉我了,还说了我娘,你必须道歉!”
张婶也在一旁说道:“是啊,这人那,要不要脸面。不行了,咱把这事弄得全村都知道呗。”这话还是狗娃子娘刚刚说的,狗娃子娘,只好赔了礼道了歉,把狗娃子拽着耳朵弄回家去了。
事后,王福儿问二哥是咋样让那个小子开口说出事实的,王二宝说道:“我就给了他一块儿糖,然后又保证说了再给他一块儿糖,他就说了。刚好我哥上次给我和四宝弄了不少糖。”
原来是这样啊,小娃子的眼里,这糖真是好东西,一块儿糖都叛、变了。不过,那个南山真的是可恶啊,竟然这样!
南山是二奶奶的孙子,估计肯定是二奶奶对他说了啥,太过分了!背地里使阴招!小人!
67争那一块肉
“这个南山也太坏了,找他算账去!”王花儿很是气愤,王二宝倒是说道:“那小子到时候肯定不认账!”
“那把刚才牛娃子找过来,让他作证!”王花儿说道。
“二姐,那个南山会说是牛娃子冤枉他的。”南山既然在背地里搞这事,肯定就不是狗娃子的娘
那样容易冲动的人,人家死不承认,你能咋办?
“那你们说咋办?难道就让他这样害咱家!”
“他敢!”王二宝说道,“到时候看他落单了,我给他捶一顿!让他再也不敢使坏。”
“二哥,你打的赢他吗?”王福儿和王花儿很是怀疑,那南山是个高大个,还长的壮,自家二哥瘦的跟麻杆一样,明显的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啊。
“那还用说!我可是有几手功夫的!”说完还抬头挺胸,那样子看起来真好笑啊。王福儿心里暗笑,王花儿直接就笑出了声。
戚氏在里面听见了,问是咋了,王二宝和王花儿把南山使坏的事告诉了戚氏,还表明要去找他算账。戚氏道:“小娃子有点意见,可别去再打架了,原本有理的,到时候都变成没理的了。南山还是个小娃子哩,你们打了人家,到时候大人上门来了,咋办?这事就这么算了啊,还有你们两个小的,以后不许跟人打架了。特别是花儿!”戚氏严厉的说道。
“娘,你咋不说福儿,我今天没闯祸哩。”王花儿嘟起了嘴。
“你这丫头是个啥性子我还不知道啊,你是姐姐,说你还不成啊。”
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不知道是南山那边心虚还是别的原因,倒是没有什么事发生。
一场雪之后,就进入了腊月,俗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张婶的儿子媳妇也从县里回来了,这次她儿媳妇已经怀上了,过年就不去县里了,等着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张婶是整天了不住嘴,她有儿媳妇也好几年了,都一直没有动静,这说不急也不可能,现在终于要抱孙子了,心里的激动劲儿真是无法言语。
王福儿家,养了一年的猪卖了一头,留下一头过年杀了吃,因为猪食很充足,所以这两头猪都长得肥壮。王福儿记得现代在乡下的时候见到的猪都是白色的,但是这里的猪都是黑色的,难怪有句谚语说的,乌鸦不嫌猪毛黑呢。
今天是王福儿家杀猪日,张婶也过来帮忙,四婶楚氏也过来了,忙得不亦乐乎。等杀猪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这头猪算是结束了它吃吃喝喝的一辈子。
戚氏在厨房里忙个不停,今天可是要管杀猪的和帮忙的人饭哩,王菊儿作为大姑娘也打下手,王花儿和王福儿就带着王小宝在屋子里面。
农村杀猪,都喜欢称重,看养了一年的猪到底有多重,然后看这家是不是会养猪。
王铜锁家的猪称重后竟然有二百斤哩,帮忙的乡亲们都在恭喜,说他家会养猪。王铜锁也憨厚的笑了,幸亏开了两亩地的荒,不然拿什么东西喂猪啊。
现在自家屋里还有好多红薯和山芋哩,等明年的时候再多开几亩荒地,他别的本事没有,伺候地还是很在行的。
“哟,三弟妹都忙完了啊。”马氏优哉游哉的过来了。正赶上饭点,有些看不惯她的为人的都不和她说话,但是还有一些人是两面不得罪,都打了招呼。戚氏也说道:“二嫂过来了啊。”
“是啊,咱们家就你和四弟妹养猪了,唉,你侄儿侄女想吃块肉都不容易。我听说猪杀了有二百斤哩,你们肯定吃不完,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们送一块过去啊。”
戚氏和王铜锁早就商量好了,到时候给各家都会送一块肉过去,但是现在马氏这样说,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哟,菊儿二伯母,我前几天不是还看到你当家的拎了一块肉回来吗?”说话的是马氏新家的邻居周氏。
马氏不提防,这周氏说了这个,忙说道:“这过年要用肉的地方多了去了,那点哪够啊。是不是啊,三弟妹。”她觉得炸戚氏最好说话,所以就逮着戚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