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请起!”孝安太后忍住了心中激动的心情,和李子瑜安君臣之礼。
有一个王嬷嬷确实是好多话说不出口,两个人只能捡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说了出去。李子瑜突然道:“娘娘,刚才进宫来的时候,倒是看见一个趣事。”
“哦?什么趣事?”孝安太后看见了李子瑜递过来的眼神,就接着说道。
“是这样,臣女经过金水桥的时候,看见一个内侍在挥鞭子朝水里抽,您说好笑不好笑?而且奇怪的是旁边竟然没有人劝阻,不知道那内侍对那水有什么冤仇,竟然那样恨。”
旁边的王嬷嬷听了李子瑜的话脸色就不好看了,忍了一会儿,就对两人说道:“既然已经把李四姑娘给娘娘送来了,奴婢就告辞了。”
孝安太后道:“王嬷嬷,怠慢了。”
等王嬷嬷一走,两个人才能尽情的哭了一场,“没想到竟然是和姐姐永别!连姐夫也不在了,你受苦了!”
“姨母,我不苦,你在宫里受苦了!”一个女孩子,还是那个身份,这其中的艰辛谁知道?
孝安太后心里感叹,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安慰自己,大家都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一下子成了皇上的生母,成了别人都羡慕的太后,可是自己受的苦别人谁看得到?就是现在也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没有了性命,自己没有性命不要紧,可是自己的皇儿以后怎么办?成为别人的傀儡一辈子?或者是也活不长,直接让人个废了?
而自己的这个外甥女看得这么通透,可见是这几年也吃了不少苦,想到这里,孝安太后又想起了镇远侯府,当年自己陈家出事的时候,请这镇远侯府帮忙,结果却直接被拒在了门外,那老太婆还让姐夫休了姐姐!
翻脸不认人也没有他们这样做的,好在姐夫是个痴情的,可就是他这份痴情,也让姐姐和姐夫都没有了性命!现在想着把小鱼儿接回来了,还不是看着自己翻了身,想从这里得到好处?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小鱼儿,你回去了,那老太婆对你如何?”不怪孝安太后这样称呼金氏,实在是这个金氏对自己的姐姐够坏,经常姐姐回娘家就哭,孝安太后当年虽然小,但是也记得清清楚楚。
李子瑜是惊叹与自己的小姨对祖母大人的称呼,看来,自己的祖母大人很不得小姨的心。
“还可以。”有些事,她不想和小姨说,她现在自己都做不得主,不能给她添麻烦。
“唉,你这丫头,不要不说,我虽然是没有什么权利,但是替你做主的权利还是有的,那老太婆要是对你不好,你就进宫来,小姨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小姨的心我知道。您放心好了,我没事。”
孝安太后知道是外甥女心疼自己,也就没有再说镇远侯府的事情,“皇上如今在上书房读书,还没有过来,你今天就留下来用午膳吧。”
“皇上,皇上还好吗?”作为年幼的皇上,肯定是不好过的。
“嗯,他还好,也很听摄政王的话。我只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可是这个愿望都很艰难,世事难料,原来最不受重视的皇儿竟然成了别人最好用的棋子。如果没有那场动乱,或许自己就可以和皇儿到宫外,过着悠闲的生活了。可是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他还是成了皇帝。
“一定会的!“李子瑜握着小姨的手,这是世上除了李妈妈外最关心自己的亲人了。而皇上也是自己的亲人,她希望他们都好好的。
“对了,刚刚你说的那事,怎么王嬷嬷就急匆匆的走了?”要不是这样,自己和小鱼儿还不能说这么多呢。
“小姨,我只是猜测,那个内侍既然敢这样在宫里做这样的事,那么身份就不一般,绝对不是什么内侍,而小姨这里没有亲戚,那么只能是孝文太后的亲戚了。既然被我发现了,肯定也能被别人发现,毕竟不是什么好事,金水桥又是人来人往的,王嬷嬷身为孝文太后的心腹,一定会为她解忧的,所以最后她才出去了。”李子瑜只是赌王嬷嬷会出去,也不敢肯定,没想到真的是出去了。看来那个人一定是很重要的。
孝安太后心里震惊,自己的这个外甥女竟然这么聪明!那是不是可以帮助自己拜托眼前的困境呢?又摇了摇头,自己已经这样了,干什么还要把小鱼儿拉进来,她是姐姐唯一的血脉。可是自己的皇儿呢?孝安太后心里矛盾了。
“启禀娘娘,皇上过来了。”孝安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立秋禀报道。
“快快请进来。刚刚说到他,他就来了。”小姨脸上都是慈爱的表情。
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小男孩进了来,给小姨行了礼,李子瑜也给这位皇上表弟行了礼,这位小皇上一脸好奇的看着李子瑜,孝安太后说道:“弘儿,这就是母后跟你说的,你的表姐,是你唯一的姐姐。”
小皇帝长的很是可爱,肉乎乎的小脸,一眼不眨的看着李子瑜,突然说道:“姐姐,你能陪朕在宫里上学吗?”
孝安太后笑道:“弘儿这是喜欢你,前几次摄政王给他找了几个伴读,他都不喜欢。”
李子瑜忍住捏一把小皇帝的小脸的冲动,说道:“皇上不喜欢上学吗?”
“不是,姐姐会骂朕吗?”
李子瑜摇了摇头。
“王叔就喜欢骂朕,要是姐姐在旁边,王叔就不会骂朕了。”
哦?这是什么道理?连孝安太后都不理解了,笑着问道:“宏儿这话说不通了,以后这样的话也不要乱说,不然小心你皇叔骂你!”
进宫镀金啊镀金
“哦,知道了!”小皇上有些郁闷,不过一会儿就好了起来,生在皇宫,孩子都早熟,许多事情不用别人说都懂得看眼色,中午的时候大家吃了一顿饭,他就去午休去了,因为下午的时候还有骑射课。当皇帝不容易,小小年纪就如此辛苦。
“这些东西,一会儿让立秋送你回府去,立秋是很早就跟着我的,办事最是可靠。要是宫里有别人传话给你,说是我的意思让你办什么,你千万不要信。这宫里的事很多都让人防不胜防,你因为我的关系,肯定有人打你的主意,所以更要小心。”
“子瑜知道了,小姨,你自己在宫里也要当心,”李子瑜小声说道:“小姨,一时的隐忍是为了以后。您自己一定要多保重。”
“小姨明白,小鱼儿,你也一样,小姨和你保证,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了!”
是啊,以后,可是现在却情况严峻啊。李子瑜从宫里回来,带回来许多赏赐的事情没一会儿就在整个镇远侯府传开了,有心里暗喜的,有失望的,还有没有表情的。
太夫人自然是最关心的,想知道李子瑜去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李子瑜就简单的说了,见了见太后,叙叙旧,“那你见到皇上没有?”
这话问的好奇怪,李子瑜实话实说,“见过了。”
“四丫头,你觉得皇上目前怎么样?”老太太问道。
李子瑜心里觉得膈应的很,大概很多人都想问这个问题吧,是不是觉得皇上已经被折腾得不成样子了?等着改朝换代,或者让那个摄政王直接上台?“皇上一切安好,中午的时候还多吃了一碗。”李子瑜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进宫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去把。”
“那孙女就告辞了。”
李妈妈是望眼欲穿,对于她来说,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姑娘进去还不要吃亏?现在好好的回来了,一颗心终于放下去了。
连一向不怎么喜欢干事的画眉和黄鹂都殷勤的上来赶着伺候李子瑜,倒是把白薇给挤到了一边,气得白薇直接恨恨的看了这两人几眼,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看姑娘进了一次宫里都脸变得那么快!
“姑娘,咱们府上也就是姑娘进过宫,其他的姑娘都没有进过呢。”画眉讨好的说道。
“是啊,是啊,三姑娘都没有去过,姑娘可是比她们有造化多了。”黄鹂也说道。
李子瑜道:“三姐姐岂是你们随便说的?被别人听到了,到时候我也无法替你们说话了。”
“奴婢们知道错了!”虽然这样说,但是估计是一点儿也没有觉得自己错。
还没等李子瑜换好衣服,几个姐妹就一起过来了。五姑娘李子珑眼睛一个劲儿的瞄,看着李子瑜得到的东西,不由的心里一阵酸。二姑娘李子珠看了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小家子气,没有见识,见不得好东西!和她的亲娘是一个样。
“四妹妹,在宫里一切还顺利吧。”李子珠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还好,多谢二姐姐关心。”
“我看我们看看四妹妹就好,让她歇息一会儿吧。”三姑娘李子琪说道。她是长房嫡出,说出的话自然有一定的分量,即使有些舍不得离开,这几个姐妹还是依依不舍的走了,
五姑娘李子珑落在后面,看着桌子上的一个璎珞说道:“四姐姐,这个东西真好,我从来没有这么好的东西呢。”
李子瑜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些都是太后娘娘赏赐给我的东西,要不然我就送给五妹妹了。”这才让李子珑脸色不好的走了。
“这五姑娘就是个眼皮子浅的,一点儿也没有变,看见别人有什么好东西就想要,为这种事,害得赵姨娘被二太太骂了好几次了。”赵姨娘是、李子珑的亲娘,看来,自己的这个五妹妹确实是有时候不地道啊。
“算了,别说五姑娘了,姑娘,您赶紧睡一会儿,这几天事情太多,看看姑娘都瘦了。”李妈妈说道。
李妈妈毕竟是李子瑜的奶娘,虽然画眉和黄鹂心里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但是今天这四姑娘身份不一样了,而这四姑娘最关心的李妈妈面上也要重视。
白薇看着这两人出去了,和李妈妈说道:“这两人怎么这样啊,前几天让她们干什么都不干,今天倒好,我都没有活可干了。”
“算了算了,这两人姑娘也没有打算留,先让她们再待一段时间,你自己也盯着她们一些,免得她们又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李妈妈说道。
太夫人金氏对着老镇远侯的画像,说道:“今天四丫头进宫去了,说是皇上很好,希望如此,皇上好,那么对四丫头以后的前程就是大有帮助,只是这事也做不得准,万一皇上以后出事了呢?
所以我得做几手准备,老爷,你是明白我的是不是?咱们镇远侯府已经远远的不如以前了,我得帮着老爷把咱们府上给撑下去。可惜皇上还小,要是大一点,说不定四丫头就有机会了!不过,除了皇上,也还是有别人,说不定我这样的谋划,宫里的娘娘还得感谢我。老爷,你就等着吧,等我把镇远侯府振兴起来,成为京里最有权势的世家。”
大房这边,大太太薛氏正看着账本,这几年,府上更是入不敷出了!另外几房如果分出去就好
了,可是老太太在,这是不可能的事。
“娘,您找我?”三姑娘李子琪进来问道。
“坐吧,你去看你四妹妹了?”大太太薛氏问道。
“嗯。”李子琪说道。
唉,这丫头,怎么还是这冷冷清清的性子?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
“你就没有和你四妹妹说什么话?”薛氏问道。
“四妹妹累了,我们看了她一下就走了。”
薛氏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这个姑娘怎么就这么让人放心不下呢,什么都不去争,以后是你不争就能行的?“你就不能多和她说几句话?你看看你大姐姐,二姐姐,她们,哪个不是天天去你四妹妹哪里晃悠一圈,就你,整天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为娘的我看着就心急。”
“娘,她们是有所求,所以才会那样,我心里无欲无求的,只要礼节上过的去,就成了,我想四妹妹不会怪我的。”李子琪道。
“有所求,那也是为了她们能过的更好。你难道不想以后能过的更好?”薛氏问道。
“我有爹有娘,有哥哥嫂子,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会为我打算,我哪里有什么担心的?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不想变俗了!”
薛氏是被自己的女儿弄得都不想说话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三丫头怎么就一点儿也没有学到自己的一星半点?学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有什么好的?
发脾气的明月姑娘
正说着话呢,外面禀报大姑娘到了,三姑娘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立刻就要起来走人,被薛氏给拦住了,“娘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是她一来,你就走,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你不尊重姐姐,好歹打声招呼。”
李子琪勉强等到李子珍过来,真的是打了声招呼就告辞了。
李子珍满面的尴尬,不过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对大太太薛氏说道:“母亲,女儿给您做了一双鞋子,你看看喜欢不喜欢。”要说大姑娘李子珍什么最拿手,那就是她的一手针线活。做的很是精细。所以每次孝敬自己的嫡母的时候,她就会从针线上着手,而薛氏也很是喜欢她做的东西,穿起来舒服。
“你做的东西,我都很喜欢。辛苦你了!”薛氏说道。
“这是女儿该做的。”不能怪李子珍讨好这薛氏,一来是因为薛氏是她的嫡母,她和程姨娘过的好坏都在这薛氏的身上。二来,她自己的亲事也得依靠这薛氏,加上她年纪都已经十七了,可是这婚事还没有定下来,心里不急是不可能的,太夫人那边虽然说的是那种打算,但是现在四妹妹都已经回来了,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能不让人着急上火?
她自己又不可能开口去说,所以只能是讨好嫡母,让她看在自己小心奉承的面子上能够给自己一个好的前程。
说实话,大太太薛氏也不算是拈酸吃醋的人,要不然二爷李岑也不会那么早的生出来。看看二房的二太太,都是嫡子,手段可比薛氏狠。
大姑娘本该不担心,但是因为见到了那上官清,直接把一颗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也就那么患得患失了!
薛氏打心眼里是不希望这四姑娘回来的,因为一回来,这嫁人时候就需要嫁妆,而三房的人已经没有了,要出嫁妆那就得从公中拿,而公中的东西以后可大部分是大房的。
只是现在人回来了,也没有办法,不过心里还是不舒服的,且四姑娘定亲的人家还是那上官家,上官家虽然不是世家,但是上官大人好歹也是正四品的官,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了三房还不如便宜了大房,所以一知道老太太有那个心思,她心里是乐意的。但是她不会强出头,因为如果到时候那四姑娘真的嫁到了高门,怨恨起自己来怎么办?而如果是老太太一手操控的,那么老太太可是四姑娘的亲祖母,她要怨也怨不得!
“珍儿平时多去老太太那边去,听说,你祖母想着要请上官夫人过来一趟。”话点到为止,相信自己的这位庶女懂得怎么做。
李子珍心里暗喜,“多谢母亲指教!”
慈宁宫里,孝文太后看着一身是水的自己娘家侄女儿王明月,说道:“姑娘家就该有姑娘家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成何体统,穿成内侍的衣服不说,你还到这金水桥丢人现眼,好好好,你还不乐意我这样说是吧,主子做出荒唐事,当奴才的也不阻止,这样的奴才不要也罢,来人,把跟着大小姐过来的奴才都给哀家仗毙了!”
王明月这才急了,“姑母,这事是我自己办的,你要是打死了他们以后谁跟着我?”
“奴才不过是奴才,这个没有了再换下一个!”王太后说道。
“话虽是如此,但是新来的奴才我又不熟,办错事了更多,还不如把他们留着呢,姑母要是还生气,就把他们打几板子就成了。何苦要仗毙!别人听到了又要说闲话了!”
王太后无奈的看了一眼王明月,“算了,算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只打几板子了!”
“多谢姑母。”王明月滚到王太后的怀里,“我就知道姑母最疼我了!”
“知道我疼你,你就胡来啊,告诉姑母,你为什么在金水桥那样?”王太后心疼的摸着王明月的头发。王太后一生无子,也就是娘家的几个侄儿侄女他看得娇,尤其是这个王明月,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加上现在后宫又是王太后一人的天下,这王明月不是公主,但是待遇比公主要好多了,所以能够在宫里横行无忌,别人也不敢管。
“还不是摄政王,他不理我,看水里的鱼儿都比看我一眼舒服,既然他那么喜欢看鱼,我就抽死那些鱼!”
“你啊,你。既然不喜欢那些鱼,直接让下人们把鱼给捞起来,不就是活不成了,干什么要自己发脾气?姑母和你说,你这性子要改一改,摄政王可不是别的世家子弟,就是姑母我也要靠着他,你这样耍小性子,他怎么可能理你?”侄女儿的心思她明白,而且也乐见成事,虽然摄政王是自己的小叔子,和明月在辈分上不相符,但是又不是真的有血亲关系,明月嫁给他也无妨。
且这样是一举数得的好事,王太后怎么会阻止?如果侄女儿嫁给了摄政王,那么摄政王肯定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那边的还怎么出人头地?她知道自己不是皇上的生母,迟早有一天,那皇上长大了,说不定就有所行动,如果不是因为先帝爷只剩下这棵独苗苗了,她才不会扶持这个小皇帝!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摄政王给拿的牢牢的,如果摄政王真的想要取而代之,起码自己这边是没有什么损失的。但是说实话,她也不想摄政王登基,如果是他登基,那么自己也就是所谓的皇嫂了,再也不是太后。是非曲直她也知道,所以尽管很看不上那小皇帝,她也要让他在那个皇位上。
王太后想起了见到的李家的那四姑娘,是不是可以再多一条路呢?
“明月,你二哥最近在干什么?”王太后问道。
“还能干什么?天天在外面晃,父亲说了打了,也不管用。祖母又拦着,母亲也心疼,二哥还是我行我素的。”王明月说道。
她二哥是嫡子,上头的大哥是长子,不过是庶出,这一点儿让母亲很是不舒服,只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进门好几年都没有动静,所以祖母才让父亲的通房生的,谁知道后来母亲又生下了二哥。人都已经在了,总不能给弄死吧,虽然母亲很想。
王太后叹道:“有时间让你母亲进宫一趟吧,我有事和她商量。”二侄儿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有个人管着也能让他收心养性。母亲那边也放心。王太后想起了李四姑娘的样子。如果能成,那么和皇上那边也算是亲戚关系了,这样进退都能自如了!
上官夫人到访
“四妹妹,上官夫人过来了,你都不去看看?我听说大姐姐都打扮一新去见上官夫人了呢。”二姑娘李子珠在李子瑜这边吃着东西说道:“还是四妹妹这里的东西好吃,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东西。”
自从上次李子瑜去了一趟宫里,不知道为什么,除了自己的小姨陈太后时不时的给自己赏赐些东西外,就是那最开始不待见自己的王太后也常常送些时鲜的瓜果过来。李子瑜除了给太夫人那里送一些外,剩下的就摆在自己的屋子里,姐妹们过来也都喜欢吃。
尤其是七妹妹李子玲,小孩子喜欢吃东西,也在所难免,不过她倒是把自己的小胖带过来了,非要让李子瑜抱一抱。李子瑜对这些长毛的动物不是特别喜欢,原因是原来给太多的兔子解剖过,一见到这些东西就会想到解剖,完全是条件反应啊。
“祖母既然没有让我过去,那我就不能过去。二姐姐也知道这是规矩!”李子瑜说道。
“哎呀,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还没有想明白啊,上官夫人过来,大姐姐为什么会去?难道她就不是祖母叫过去的?而你才是和上官家有婚约的。大姐姐做的也太不地道了!真是!我看不上她!自己嫁不出去,就抢别人的,要不要脸?四妹妹就直接去,让她丢人!”
这个二姐姐,是想讨好自己,不过这话说的怎么那么不舒服呢?听起来很是挑拨离间,“二姐姐,我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这些事自然有长辈们操心,咱们就什么都不要管了!”
如果上官夫人真的是看上了大姐姐,想要悔婚,那么这样的人家不嫁也罢,毕竟现在能看上一个其他的姑娘,什么时候也会看上别的姑娘,自己虽然是太后的外甥女,但是明显的陈太后是个傀儡,且父母双亡,就是嫁妆也不会很多,如果上官夫人想要悔婚,那就毁吧,不然嫁过去也是受罪的。至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既然他们敢做,那自己何必怕名声受损?老太太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那个名声吧,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把这事给圆过去。
只是真的能如他们的愿吗?大姐姐再好,也是庶出。老太太你又有什么打动人家的呢?
“四妹妹,你就是老实,以后有你吃亏的!你背后可是有皇上和太后,大姐姐竟然敢这样,可见平时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要是不敢和太后去说,我陪着你去宫里,怎么样?”
哦,原来你是想进宫啊,怪不得这么义愤填膺的,饶了这几天的弯,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了!李子瑜觉得自己的这个二姐姐也是个锲而不舍的人。想通过自己搭上宫里的关系,还这么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