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与不幸,不是你说了算的,好了,你这个小丫头嘴就不能那么硬?当时一声不响的就搬了家,我还没有说你如何,你现在怎么就这样对我?说了报恩就报恩,不过这救命之恩是怎么样报答都不够的,这个东西你拿着,要是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就拿着这玉牌到这锦衣坊,我自然就知道。”
说我那不由分说的就塞给了李子瑜一个玉牌,上面只是一些从没有见过的图案,李子瑜道:“你就不怕人仿照?”
那人笑了,说道:“说你聪明,你现在又傻气了,我既然给你了这东西,别人相仿也得有那个胆子。今天就到这里,青衣,过来送李四姑娘下楼去。”
刚才走开的那姑娘又出现了,李子瑜发觉这人真的是神出鬼没的,而这个叫青衣的丫头也很会演戏,等见到白薇在二楼等的急,看见李子瑜下来了,才松了一口气,李子瑜问道:“二姐姐还没有弄完?”
那位青衣说道:“李二姑娘看上了好几款,所以花的时间就比较多。”恐怕这些都是你们故意的吧。
正在这个时候,李妈妈也买好了点心回来了,三个人就吃着点心等李子珠,过了好一会儿,李子珠才一脸喜色的从别处来了,看见李子瑜就说道:“四妹妹不去试试,真是太可惜了,他们那里的衣服真的是太漂亮了,我们府上针线房里的人真的是白拿工钱了,回去后我就和母亲说,以后我做衣服都在这锦衣坊了!”
果然师傅说的对,女人都是爱美的,漂亮的衣服谁都喜欢,只是今天李子瑜的遭遇算是不怎么愉快,所以就看着李子珠兴奋了。等李子珠说完,看见李子瑜兴致不高,就说道:“四妹妹是不是手头不宽裕?不要紧,回头我让人给你送点银子过来,你也多买几件衣服。”
这人,刚说她还有点可爱,可是转眼间就能让人讨厌,李子瑜谢过李子珠,然后朝府里出发了。
回去后见了太夫人等人,李子珠还在说锦衣坊如何如何好。说的这府里的几个女主子都心动起来,想着去锦衣坊做几身衣服。看来那个人果然是会做生意啊,就这宣传效果,真金白银!
只是李子瑜不相信他只是单纯做生意的人,单纯做生意的人会被人在后面给砍了一刀?还出现在树林里?原来就猜他的身份不简单,现在更肯定了!
“四丫头,怎么不舒服?还是衣服不合适?”太夫人问道。
李子瑜发现自己走神了,说道:“不是的祖母,那衣服很合适,只是孙女儿觉得是不是太贵了?”
大伯母和二伯母都面上有些看不起的意思,太夫人说道:“你是我镇远侯府的姑娘,再贵的衣服也买的起,不要那么小家子气,以后想要什么直接从我这里拿钱就成!”仿佛以前算计李子瑜的事情不存在一样,只是她这话,让另外几个人的脸色稍微变了,看着李子瑜的神色都有些晦暗不明。
“多谢祖母疼爱,只是这样,子瑜心里不安心。子瑜想着要是能去看一看母亲的嫁妆铺子就好了,太后娘娘也跟我提起过呢。”
她不喜欢听到自己的母亲,但是李子瑜还偏偏就提了,你想让宫里的小姨给你府上好处,那么就不能不提我的母亲!
太夫人脸上的神色不清,最后说道:“你母亲的嫁妆铺子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在京城,到时候我让人去看看吧,等弄好了,再让人交给你!”
“谢谢祖母!”
“姑娘,您刚刚让奴婢吓了一大跳,还好太夫人没有发火!”李妈妈现在都还觉得有些后怕,太夫人可是不允许别人提到三太太的。
“今时不同往日,总得有个人先提,我既然是母亲的女儿,怎么着也要让人想起她。何况,祖母是不会生气的。”是不能生气,不敢生气,毕竟还要利用母亲的关系呢,“再说,母亲的忌日也要到了,难道我就假装不知道?迟早是要说出来的,何况我也准备把母亲的嫁妆接过来,这样一说,也得让人跳出来不是?”
那些想霸着母亲嫁妆的人肯定会有所行动,至于最后是给自己一个空壳子,还是会乖乖的交出来,那可真是不好说了,就看他们想利用自己到哪一步了!
“白薇,你去门口看着,免得那两个人又偷偷摸摸的!”李子瑜吩咐道。
黄鹂和画眉两个人真的不能留了,只是一时找不到人,李子瑜想到了兜里的那个玉牌,要不要让那个人给自己找几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那个人不熟悉,且还觉得他挺讨厌的,但是下意识里觉得那人不会害自己。
白薇拿了把小凳子在门口,然后坐下来做针线,李子瑜问道:“妈妈,你去看的情况如何?”
李妈妈叹了一口气,说道:“文竹和满仓两口子现在过的很不好。姑娘,这是文竹让奴婢带过来给您的!”李妈妈拿出来一些东西,李子瑜一看,原来是地契!
“满仓两口子是好样的,就是穷成那样,也没有把这地契换成钱,这几个庄子是以前三太太嫁过来陈老太爷陪过来的,三太太离开京城前给了文竹,让她保管。文竹果然没有辜负三太太的嘱托。见到了奴婢,就知道是姑娘派奴婢来了,他们也有盼头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自己这里只有京城的嫁妆铺子的房契,而地契就很少呢,原来母亲是做了两处打算!果然是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吗?
“这庄子上一年的出息都去了哪里?”李子瑜问道。
李妈妈道:“听满仓说,都放在总庄头那里,就等着姑娘去取呢,总庄头以前是陈老太爷救回来的,老太爷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三老爷走之前把这事托付给了他,他名叫陈顺,就住在这西郊的一个庄子上,姑娘可以放心。”李妈妈是认识陈顺的,知道她的为人,只不过李子瑜是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的,所以既然这个陈顺是忠心的,那么也得派人去看看,且一年庄子上应该出多少东西,折合成银钱应是如何,这都得先算好了再去!
“满仓两口气为什么没有去庄子上住去?”
“他们怕姑娘回来了找不着人,所以就一直住在那里,且手里有地契,要是住到庄子上了,被有些人发现就不好了,所以一直住在猫耳胡同。”
李妈妈想着看见那两口子的情况,真的是心酸,明明都是二十好几的人,可是却像三十岁的人,生下的孩子还夭折了一个,一家子五口就挤在一个小院子里。身上都是补丁,那文竹以前多好看的一个人啊,现在成了那样,头上的头饰也没有一个。还有就去,原来的几年,这府上有人过去找过他们麻烦,李妈妈猜测就是想要追回地契,只是这两口子没有让他们得逞,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才有人让他们不好过吧。
“妈妈,你让他们放心,等过几天我把铺子收回来了,就让他们两口子帮着管着。”
“那可是太好了!”李妈妈说道,“只是姑娘,那铺子真的要的回来吗?”
“什么要不要的?那铺子本来就是我母亲的。大家都会知道是这么一回事的。”
不还又如何?
大房那边,大太太薛氏心里有些着急。本来三弟妹人走了,可是铺子还在,尤其是有几个铺面可是日进斗金。所以虽然没有房契,但是三房的人走了后,还是这边府上接手的,每年的进项除了一部分入公中外,其他的她都暗地里弄成了自己的私房。每年也能弄许多银子。
现在四丫头回来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提这个事,她以为是四丫头不敢提,毕竟三弟妹是太夫人的一个禁忌。可是谁知道这个丫头今天竟然提了,太夫人还没有生气,后来还说了还回铺子的话!
这怎么能行?人都是有贪念的,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都没有了,大太太不甘心啊,她还有一个女儿还没有出嫁呢,想着到时候能多弄一些嫁妆银子呢,就公中的那点东西算什么啊。
要说,三弟妹陪嫁来的东西也是够多够好,只是运气不佳,最后那边陈家直接倒了,要不是三弟妹是镇远侯府的儿媳妇,这些嫁妆铺子还不是早就没有了?所以自己弄点银子算什么?大家不都是有了便宜可占吗?
而现在四丫头回来了,就要拿回来,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情?大太太薛氏是不会同意的。可是该怎么和老太太说呢?
正想着,老太太那边的邱嬷嬷就来叫大太太去太夫人那里去了。
太夫人看着自己的大儿媳妇,说道:“今天四丫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如何?”
大太太薛氏想了想说道:“儿媳妇觉得,四丫头年纪还小,还没有嫁人,就是把铺子给了她,她也无法管着,还不如就和现在一样,让我们管着,等她出嫁的时候,再给她,母亲觉得如何?”
“你说的不错,那就按你说的办。这些俗事我已经好久没有管了,所以这事你和四丫头说说吧。”
大太太心里恼火,难怪把自己叫过来,原来是把得罪人的事情交给了自己,这老太太不想得罪四丫头,就把自己给推了出去。好嘛,主意是自己出的,然后话也要自己说,最后都是自己的不是了!
大太太不相信这太夫人不是这样想的,还不是不想把铺子给四丫头?真真是虚伪!当面说的好听,最后却这样!
不过就是心里埋怨,大太太也不能说出来,只能答应下来。
太夫人又去佛堂上了一炷香,邱嬷嬷在旁边欲言又止,太夫人说道:“邱嬷嬷,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邱嬷嬷道:“太夫人,这样做,大太太会不会心里怨恨?”
“怨恨?她有什么怨恨的?她背地里做的事别以为我人老了不知道,恐怕她比我更不愿意让四丫头收回铺子,既然得了那么多好处,现在就该多出出力!”上席去清源寺的事情已经把四丫头给
得罪了,现在要是再得罪一回,恐怕以后的事情还很难说。
不过老三媳妇的嫁妆是够多,那陈老将军也是个爱女的,当时要不是嫁妆给的够多,她也不会同意!这么的嫁妆,四丫头一个人那么多,不会撑死了?还不如给府上的人都分点呢。现在这府上看着繁华,其实真正的底子是不怎么样了,要是真的让四丫头一个人得了去,那还不是雪上加霜?
既然四丫头是镇远侯府的姑娘,就得为这个府里做出自己的贡献!到时候她也不会亏待她的,给的嫁妆一定是够配得上她的身份。
大太太薛氏回去后,又把自己的儿媳妇小薛氏叫了过来,说道:“平时你没事的时候也多去碧霞坞看看你四妹妹,她刚回来,你这个当大嫂的多关心关心,咱们不说别的,就是看着她和宫里的关系也得和她交好了。就是眼前没有作用,以后总会有用的。岳儿现如今还没有承袭世子之位,你们可不要掉以轻心,被别人捡了便宜就得不偿失了!”
小薛氏也说道:“母亲放心,儿媳妇知道怎么做,就是为了敏哥儿,儿媳妇也会好好做的。”
大太太叹道:“咱们是姑侄,有些话我一直没有说,但是你现在只有一个敏哥儿也太单薄了,你看看你二弟妹,儿女都全了。他们要是没有小心思我都不相信。你也把身子好好调养调养,多给我生几个孙子。老二家的虽然也叫我祖母,但是我心里明白着呢,那和我有什么关心?可是你公公他可不这样想,那也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孙子!”
小薛氏被说的脸通红,她也想多生几个,可是自从生了敏哥儿后,这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她也不是善妒的,李岳也有两个侍妾,但是都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反而是二弟那边,二弟妹王氏自己生了一儿一女,就是二弟的侍妾王姨娘也生了一个女孩儿。
不过好在也只有一个男孩,算不得什么!小薛氏下定了决心,实在不行,再把自己身边的丫头给大爷当通房,反正只要生了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
李子瑜看着大嫂小薛氏给自己送了一堆东西,又说了许多话,无非是有空的时候去她那边玩,敏哥儿喜欢这个四姑姑,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找她,毕竟她现在也跟着管家,要什么东西也方便。只是一点儿也没有提自己有什么要求。
既然没有提,人家主动和你交好,你也不能摆着脸色不是?李子瑜也不是要和每一个人为敌的意思。所以对于小薛氏时不时的过来看自己也习惯了。
只是听了大太太薛氏的话,李子瑜知道了,母亲的嫁妆铺子她们是不打算痛痛快快的还了。说什么等自己以后出嫁了,再把嫁妆铺子还回来,都是借口啊。
自己有着房契还不能做主,又是女孩子,出不得门去看!身边也没有能管铺子的人!而满仓他们自己给了银子,让他们从猫耳胡同搬了出来。住了一个新的小院子。
“四妹妹,锦衣坊的人把骑装送过来了,给,这是你的。我说当时让你多做几套你不愿意,现在你这唯一的一套要是坏了可怎么办?”二姑娘李子珠说道。
“坏了啊,坏了就不去了呗。”李子瑜说道。
“怎么能不去呢?”李子珠急了,看着李子瑜的脸色觉得自己被耍了,说道:“四妹妹也不是个老实人了。我怎么看你对这次狩猎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啊,别人想去都去不了呢。你不知道李子珑天天的问我这狩猎的事呢,可惜,没有她的份!”想去,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二姑娘,我们姑娘现在烦着呢。”白薇在旁边说道。
“多嘴!”李子瑜呵斥道。
李子珠道:“四妹妹,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的?咱们是姐妹,我能帮的一定帮!”
“二姐姐,真的没有事!”李子瑜就是不说。
“白薇,你主子不说,你说!”
可惜白薇不敢说了。李子珠说道:“你们不说,我自己打听去!”
李子珠真的是好心吗?当然不是,她还是想着能帮着李子瑜解决了麻烦,然后自己的目的岂不是更能实现了?还是那句话,她们两人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所以她知道了是大伯母扣着李子瑜母亲的嫁妆铺子不放的时候,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娘,你说大伯母这事是不是做的不地道?不是她的东西,她还咬着不放,不是我当晚辈的人说她,这家里以后大部分都是她的,现在连四妹妹唯一的一点儿东西都不给,真是不配当长辈的。”
忠仆
“说的什么话?你大伯母是你一个小丫头能说的?你也别整天就和你四妹妹呆在一起,像什么话?你五妹妹背后都说嘴了!”
“她说嘴!她说什么嘴!下、贱人生的就是贱!原来巴巴的和大姐姐弄到一起,现在看我和四妹妹玩得好,她心里不舒服了,还背后乱说话,哪里像是我们府上的姑娘?娘你也不管管,这样的丫头以后迟早惹祸!说起来又是我们二房的事情了!”李子珠道。
二太太赵氏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动嘴就是脏话?和谁学的?不会是从你四妹妹那里学的吧,她从乡下过来的哦,你可别和她学!”
“娘,我该怎么样,自己会知道,您就说吧,您想不想管一管四妹妹这事?”
“管?如何管?你大伯母现在当家,你以为太夫人不知道,要不是她允许的,你大伯母也不敢这样。再说,你三婶的铺子每年进项都归到公中,我们也能分到一些呢,我干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娘,这公中的东西能分得了几个?大部分还不是被大伯母他们得去了?娘,你就不想看看大伯母倒霉?咱们暗地里做些事,不让别人知道了不就得了?娘,我就不信你会甘心,一直被大伯母压得死死的。”
且不说她们母女如何谈的,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这府里都流传着大房私吞三房产业的事情,而且越流越广,外面的人都知道了。
镇远侯李定海一天回来,直接来到了大太太薛氏这里,上前就问道:“我可真是娶了一个好妻子,现在整个京里都知道了,我镇远侯大房仗势欺人,连自己弟媳妇的嫁妆铺子都不放过。我这张脸在同僚里面都丢尽了!”
镇远侯李定海在朝堂上挂个闲差,这几天去上朝的时候,总有人和自己说一些酸话,他还以为是别人开玩笑,没想到今天在茶楼里喝茶,竟然听了那么多市井闲话,既然能传到这里,那么这京城里还有谁不知道?这张脸当时就觉得不好见人了!加上一起喝茶的同僚们,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没有这样尴尬过。搞的好像是自己私吞了侄女儿的东西一样,人品受到了挑战!
回去后不找罪魁祸首算账才怪!就是这个婆娘,害得自己这般境界。
大太太听完脸色都白了,说道:“这是哪个杀千刀的想要给我府上扣屎盆子!明明是因为侄女儿还没有嫁人,我们帮着管管,而且老太太也是同意了的,怎么就说的这么难听?肯定是我们府上自己人在搞鬼!到底是谁和我们大房有仇。弄得这样恶毒?会不会是四侄女儿自己?”大太太薛氏问道。
“四丫头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能把这话传的出去?你也太看重她的本事了吧。”镇远侯没好气的说道。
“那到底是谁啊,这么缺德,难道我们的名声不好了,他们就好过了?侯爷,你可不要听信他们的,我真的是按照老太太的意思办的。”
“别给我说这些了,现在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了,想办法弥补吧,不然我都不用出门了!那些御史们正愁没有事情做呢,我可不想被弹劾!你赶紧的把铺子里的人都撤回来,把账目都弄清楚,直接给了四丫头吧。我到时候请人过来,当面锣对面鼓的,把铺子还出去,咱们还不缺那点钱!”镇远侯说道。
“可是,侯爷,母亲那边怎么说?”大太太担心的问道。
“算了,指望你是不成了,我自己和母亲说去,你好好的把账目给弄清了,别到时候又出纰漏!”镇远侯很头疼。女人都是不成事的,为了一点儿钱财失去了更多的东西,他可输不起!
不知道镇远侯和太夫人怎么说的,反正太夫人那边是松口了,再说,她又没有参与,关她什么事?只是第二天,镇远侯上朝后,破天荒的被摄政王给留下了,直接把弹劾他的折子给扔到了他的身上,都是御史们上的,这速度够快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治家不严才弄出来的祸。镇远侯只能是认错,随后就被罚了俸禄,还要求他闭门思过一个月。
思过就思过吧,他也没脸见人。只是回去后把大太太好好的给骂了一顿,然后又赶紧的让大太太把东西给四侄女儿送过去。
二太太赵氏心里称心,以前都是这大太太压在自己头上,现在看她吃瘪心里很舒服。
而李子瑜看着送来的账册,也知道这么多年肯定不止这些东西,但是凡事适可而止,追究肯定是追究不回来的,如果不是他们不痛痛快快的把伸向铺子的手给撤回来,李子瑜也不会想着利用二伯母他们了。她早就知道二伯母看着和大伯母和和,其实真的是这样吗?长期被压在头上的感觉谁都受不了,有一个能让大房出丑的机会,二房是不会放过的。果然这不就成事了?既然自己没有足够的人手,那就借力打力,反正二房称心如意,自己也得偿所愿,不是很好?
李子瑜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所以利用起人来,也没有愧疚的感觉。
那些铺子的人手都撤出来了,而满仓他们早就联系到了陈顺他们,派出几个人过来管铺子也是没有问题。
陈顺不愧是个忠心的,自己暗地里见过一次,把庄子上这七八年的收入都给了李子瑜,且只多不少的,李子瑜又拿出一部分来,让他安抚几个庄子上的人,毕竟能坚守住,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要知道,自己一家子不一定会回来,那么这些东西可都可能成为无主的东西,换了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人,一定会私吞的。
就像这铺子里的许多人,还不是都在侯府的人的诱惑下,都要成了侯府的帮凶?甚至还有的店竟然因为主子没有回来,直接当成了自己的店,传给了自己的儿子的。
不管怎么说,母亲的东西回到了自己的手里,这事一件只得欣喜的事情。且又多了这么多忠心的人,李子瑜觉得日子也没有那么不好过了。
陈顺本来看好了一家姑娘,想着要成亲,但是因为没有主子的同意,所以一直拖到现在,如今求了李子瑜,李子瑜哪里有不同意的?所以又打赏了东西,让陈顺欢欢喜喜的把人给娶了。
这个陈顺也太忠心了,如果自己一辈子不回来,他是不是一辈子就不娶人家姑娘?陈妈妈说道:“那肯定的,对于我们来说,主子就是我们的天,如果没有主子的应允,我们私自成亲就是不忠心,一辈子也不会好过的。”
难怪师傅会说这个时代的忠仆是很可怕的,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下定了决心
在去狩猎的前一天晚上,二姑娘李子珠竟然发起了高烧,病的都起不来了!老太太觉得浪费了一个名额多可惜,所以就想着在剩下的孙女中间选一个跟着李子瑜一起去。
李子珠一听,哪里肯干,说什么也要去!绝对不浪费这个机会!“我就知道有人嫉妒,暗中搞鬼,说不定我这次病了,也是有人暗中弄得,四妹妹,你放心,我明天一定起得来,不能让别人得逞了!”自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才有这个机会,别人想要捡漏,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