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夕站在我面前张开手臂,眯着眼睛慵懒闲适地笑睨着我,显然是在示意我给他脱衣裳。我一见他那***里***气的笑,就厚着老脸解开他的衣带,一层一层跟剥蛋壳似的剥去他的黑色衣袍。
不过我想,剥蛋壳与剥衣服这两者之间既是有相似之处又是有莫大区别的。这二者的相似之处在于里面的景色皆是美不胜收;而区别就在于一个吃得一个吃不得。
我沉浸在这样的思绪里心不在焉地将火夕剥得只剩下里衣,欲拿过一边的喜服再一层一层给他穿上时,他道:“你在想什么?”
我如实道:“我在想你不是只鸟只是一只鸟蛋该多好,还是煮熟的那种。只可惜你不是。”
火夕笑了笑,道:“那以往我还一只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
我愣了愣,问:“什么时候?你以前真是一只蛋啊?”这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但又的的确确是在情理之中。他本来就是一只鸟嘛,自然要破蛋而出的。
我边替火夕套上大红喜服,听他闲淡说道:“在出世化作人形之前,我在瑶池里躺了些时候。”
我问:“有多少时候?”
火夕沉吟了下,无谓道:“大抵有八万余年。”
我大惊:“你怎么那么老?”
火夕低着眼帘,俊美不凡地一勾唇,道:“我看起来不老不就行了么。”
我忍不住翻出两只白眼,看来这厮还是蛋的时候也一定是***气侧漏。我在火夕的中衣上系上衣带,再替他穿上外袍,理顺了袖角。
待一切都收拾妥帖之后,再从头至脚再审视了一遍火夕,约摸是刚刚翻白眼没有缓得过来的缘故,这一审视我眼皮就抽筋了。
这厮穿上喜服的形容…我简直不忍言语。我突然觉得我有些上火,热腾腾的。
火夕见我没动静,倾身过来,面皮上带着风华绝代的柔美霎时放大在我的眼前。他两指抬起我的下巴与我唇瓣相贴,辗转了一番便放开了我,很有狭促意味地婉转笑道:“流锦你傻了么。”
我像被他下了咒一般,等清醒过来时他正转身绕出了屏风。我连忙几步跟上走了出去,结果走出去一瞧,外面候着的仙倌们看着火夕个个皆傻了眼。我似乎还听见了他们咽口水的声音…
火夕又不是个蛋,他们至于个个露出一副“他其实是只煮熟又滑嫩的蛋”的感觉么…他们都被这厮的外表给欺骗了!
(七)
我站在火夕身边,先一步出声与若干小仙倌道:“你们给火神殿下送来的喜服殿下十分满意也不必再做修改,你们且将该放下的东西放下然后殿下放你们半天假你们就回去罢。”
司命星君连忙作揖道:“谢火神殿下,谢锦公主体谅。”说着连忙对着小仙倌们挥挥手,小仙倌们就收起口馋的神色自觉地整齐地退了出去。
司命星君临退出门口之前,火夕冷不防悠懒地拉长了声音唤了一句:“司命星君先莫急——”
司命星君连忙停了下来,又作了一个揖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火夕身长玉立地一步一步朝司命星君靠去,不急不缓道:“近日星君的命格簿子写得如何了?”
司命星君恭敬应道:“大都写的是凡人的命格,劳殿下挂记,一切顺利。”
“如此甚好”,火夕负着手,那修美的侧身仅仅是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就已然美得有一腿了,他唇畔噙着抹浅浅淡淡的笑,继续闲话道,“本君听说,星君除了平日里写写凡人的命格以外,得空还会写一些解乏的小说?”
火夕口中的小说…莫不就是我们魔界泛滥的恶俗话本子?话本子上面所将的大都是些死去活来的情情爱爱,那是相当的煽情。不过比起那些严谨的课本,我却觉得那些话本子有趣许多。不想这位看上去中规中矩的年轻有为的司命星君竟也写得出那样的本子来?
司命星君很是淡定,道:“小仙只是闲来无事,偶尔写写用以打发时间罢了。”
火夕道:“既是如此,那等会儿星君不妨将写过的小说都各送一份来焱采宫。”
司命星君神情很是疑惑,很勇敢地问出了声:“殿下也喜看小说?”看他那含了些期待的神情,约摸是很想得到火夕肯定的答案。因为每一个艺术家无疑都想得到别人的肯定和认可。
像司命星君这样常年写命格的人,将自己定位为一名艺术家也无可厚非。
哪想火夕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如斯道:“本君虽不喜,但本君未来的夫人很喜。星君且及时送来便是。”
倒是司命星君闻言斗胆抬头看了看我,神情一震。
我突然生出一顿悟,火夕这厮居然有如此高大伟岸的情操,竟也晓得我好的是哪口!可我不记得我有告诉过他啊。
最终司命星君应下了,火夕让他退下。他恭敬地退出了几步,似犹豫了下复又停了下来,作揖与火夕道:“火神殿下,小仙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火夕淡淡道。
司命星君瞅了瞅我,弱弱道:“启禀殿下,锦公主的鼻血已经染红了衣襟了。”
啊?哦…咦?
火夕闻言倏地抬着眼梢向我看来,我亦看向了我自己…衣襟果然已经被染红了…抬手摸了摸鼻子,一派汪洋似海…
难怪我就觉得…最近又有些上火了…
(八)
再这样动不动就上火一次,我觉得十分不妙。恐哪次我降不下火就流血身亡了。说来也奇,约摸是火夕身上的火气本就重,再穿上那红艳艳的喜服火气愈加是旺盛,我鼻血停不下来;等他褪下了一身喜服鼻血就又停了…
彼时我仰头捏着鼻子,看火夕那厮边悠闲地脱去喜服边懒洋洋挑唇道:“还看的话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就又要流出来了。”
我连忙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不敢再看那团***得不成样子的火。
后火夕给我喝了一些温温的莲子汤,也没再觉得鼻子里热腾腾。不得不说司命星君的办事效率着实值得嘉奖,才不一刻功夫就已经让小仙倌送来了他平日里写的小说。
隧食过午饭后,火夕安静地看书打发时间,我亦开始看书娱乐我自己。他依旧半靠在床榻上,身形轮廓十足优美;而我便扑在床榻上舔着手指一页一页地翻小说。
开始还不觉得,可后来越看就越佩服司命星君写书的逻辑与才情,剧情真真精彩又催人紧张。
最最关键的是,我没觉得这九重天的风化有多开明,他能写出这般新颖的题材来,委实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结果我这第一本书还没看完,司命星君就哆嗦着腰杆急匆匆又来焱采宫报道了,道是因司命宫的童子粗心大意,先前送来的小说有误,于是又给送来了一摞新的。
我没空理会,边看边听火夕声线十分慵懒地问我:“流锦有觉得司命星君所写的小说有什么不妥吗?”
他连连问了两次,眼看就要没耐性来夺我的书了,我才慌忙抬起头应他:“没问题啊,一点问题都没有!”转而看着不怎么淡定的司命星君,毫不吝啬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你是一个成功的艺术家,写得忒好,我很喜欢。”
司命星君开始抹额汗:“小仙…不敢…”
我便又道:“这样,你将送来的新小说都放下然后回去罢,我会一一都看完的,还有往后你创作的小说都要先送往焱采宫一份知道了吗?”
“可是…锦公主现在所看的那些…”司命星君唯唯喏喏似不肯妥协还欲再说。
我急忙打断他道:“我觉得你写得很好啊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我扭头看向火夕,“他打搅我休息快快让他退出去。”
火夕清清淡淡看了司命星君一眼,道:“如此,星君且先退下。”
最终司命星君出了寝殿,在晃眼的日光底下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园子。明明正直青壮年,可那形容竟有些像连路都走不稳的花白老头。
我埋头继续看小说,火夕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他为什么是那样的反应吗?”
我随口道:“我不不知道啊,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火夕道,“不过司命说你看的书有问题,拿过来给我看看究竟有什么问题。”
我不满地哆了他一眼,道:“你一个看佛经的看什么小说,有什么问题你看得出来吗,我觉得没问题就是了。”
于是火夕也没再多问,容我将司命星君那基本风化不怎么好的小说看了个舒爽,胸中十分圆满。
***
“吃饭了。”晚间,火夕在饭桌前摆弄,喊了一声。
“哦。”我勿自回味了一阵,舔着手指头又翻了一页,随口应道。
“那怎么还不过来。”
“马上,我还有几页没看完。”我道。此时我正看两位主人公情深似海双双纠缠成一团如火如荼难舍难分,场面不难想象着实劲爆。
结果火夕三两步走了过来,我感受到头顶的光线霎时黯淡了去,抬头一看恰巧见火夕冷不防倾身过来欲抢我的书。
我眼疾手快,身体往后一仰连忙将书往后塞去,使得火夕扑了个空,却结结实实地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大惊:“你这是干什么?”
“收书。”火夕简洁明了道,说着就伸手来够我的手里的书。
我边躲边干笑两声道:“不是吃饭了么火夕你别闹了我们去吃饭罢…”
火夕冷笑:“你还晓得吃饭?你最好老实把书交出来,现在回想下午司命星君过来说过的话,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拿给我看看究竟是些什么小说。”
我大声辩驳道:“你看司命星君那端正规矩的样子能写出个什么风***的小说?无非就是一些风花雪月的浪漫爱情故事!我觉得我这么个有年少情怀的人沉醉其中完完全全是情有可原的!”
火夕眯了眯眼:“我不相信。交出来。”
“乖你别闹了…”最终我的手臂没有他手臂长,书还是被他给抢了去…不是我不愿意给他看,实在是我觉得此种书籍不适合他的口味…遂就在此时,火夕得逞了还未来得及起身,我立马圈上他的脖子含住了他的唇。
情迷使人意乱,大抵说的就是眼下这个样子。
火夕怔了怔,整个人顿时就松了防守,一只手过来捧住了我的头,软舌细致地描摹着我的唇瓣,而后伸入口中,缱绻芬芳地一路探索。
在周身力气皆被他抽干之前,我将话本子拂到枕头底下,而后与他十指紧扣,头脑昏胀任他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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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章百三十六 据说羲和染上了不得了的恶习【万字更快来订阅啦!】
更新时间:2013-5-30 8:54:53 本章字数:11125
(一)
就在我差不多快要窒息了,火夕才放开了我,手臂收紧了我的腰,伏在我耳边喘息着,沙哑道:“流锦你这是在纯心诱惑我你知道吗。”
我亦喘息着,五指穿进他的发间抱着他的头,道:“这种事我不常干,但偶尔也需干一次。”
“那么接下来呢。”火夕问我。
我理所应当道:“接下来吃饭呀,饭菜都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不过我有些乏力,你且抱我去那边。嬖”
火夕闷了闷,细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后他起身欲来抱我。
我问:“你不开心啊?”
火夕似无奈又好笑地看了看我,道:“没有,只是越来越难忍。滥”
我道:“我也很难忍啊。”
火夕将我放在饭桌前,抽了抽嘴角:“饥饿难忍么。”
“难道你不是?”我猫腻地瞅着他。
“…是。”
晚上睡觉前,我趁着火夕去点香时问了一个我一直想问的相当深奥的问题:“火夕要是我变成了一个男人你还会爱我吗?”
火夕漫不经心地应道:“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换句话说道:“我一直觉得爱一个人是不分男女的,男人与男人亦可有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爱情。若是我变作一个男人,想必你还是爱我的罢?”
火夕走了过来,我作势就捏决变成了个男人向他靠去,又道:“来我们来试试。”
哪想火夕这厮不怎么愿意,寒碜碜地看着我道:“你是要我将你打回原形还是你自己老实变回去?”
我摸了摸鼻子,颓然道:“你果然还是不懂情趣…”
隧他身体突然压了过来,迫于他的淫威我不得不放弃此种想法,捻了决变了回来。
火夕看着我的眼神霎时幽邃了去,渐渐俯下头浅浅地亲吻我。
满满当当他的芙蕖香气息包裹着我充斥着我,我忍不住叮咛出声,手环上了他的腰,浅浅的吻加深,愈加炙热而不安分…
火夕袖摆一拂落,殿内的火熄灭了去…他将我抱到床榻里侧去,柔软的长发尽数垂落在我面颊两边。他勾了勾手指探入我的衣襟,我摸索至他腰前解开了他的衣带…
一整夜,我都显得很是精神。我缩在火夕怀里一会儿就忍不住动一动身体。约摸火夕亦是很精神,声音里沙哑未退,在我耳边轻柔道:“今夜不睡了么。”
我道:“我睡不着啊。”
“睡不着也不要乱动。”他说。
我与他皆未着寸缕,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在慢慢膨胀发热。我认真道:“明日我们去荒海看羲和阿姊好不好?”
火夕一口应下:“好。”
我继续又道:“那等一会儿天明之时我们偷偷去食神府里一趟,那里有白色的杨花,我想采来送给羲和阿姊。”
他渐渐绷直了身体“嗯”了一声。
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亦点燃了我。我仰头看着他的侧脸,道:“难受么。”
他闷了闷,道:“有点。你快闭上眼睛睡。”
可我一看着他就更加睡不着…鬼使神差地,在他没反应过来以前,我扭了扭身体挣开了他的手臂,随即翻身压在了他身上…感觉到他身体一愣,我慢慢往下滑去,张了张腿,直到将他身体的炽热尽数裹进我的身体里方才罢止…
(二)
天将明时,我才歇息了片刻便与火夕双双偷偷摸进了食神府。火夕显得十分的精神抖擞英姿勃发,修长柔美的眉目在晨间浸了薄薄的湿意,唇色润红轻轻勾勒出一抹清浅弧度,边走边看我扶着老腰。
我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
“心疼的眼神。”说着火夕就过来替我扶着腰,在我耳边低低道,“若是今日累得很了便改天再去荒海罢。”
我道:“既然都出门了,就今天去,且我还有许多好东西想与羲和阿姊分享。”
不一会儿我们就已经到了食神府的那株杨花树下。素白的杨花经风淡淡一拂过,细碎的花瓣便款款飘落在地上。
这个地方无人打搅一直很安静,我让火夕就站在树脚下等,而后捏决化出一只早已经准备好的长颈瓶,够着身子伸手去折杨花枝。
我要将开得最好的杨花折来送给羲和阿姊。
后转身之际,我捧着长颈瓶,看见火夕挽着手臂身长玉立地站在那里。片片花飞,跌落在他青长的发上以及一身沉魅的黑衣上。对我浅浅地笑。
看得我阵阵出神。
可他却先说道:“你极美。”
采好了杨花之后,我又觉得有些腹饥,便提议我们去荒海之前先去食神的厨房探一探。想来火夕不曾做过这般偷偷摸摸的事情,我一说他就不同意。我细心开导火夕,道是我们顺便可以给羲和阿姊带些点心下去,这样她就会很欢喜。她一欢喜就会待见火夕了。
火夕很好教化,我如是一说他便再无异议,与我一齐摸去了食神的厨房,趁着仙婢不在的空档,取了几样点心,而后才欢欢喜喜去了荒海。
火夕说,现如今羲和已经搬回了荒海里去住,荒海便会如当初的莲池谷一般被龙印镇守,一般人进不到里面去,上次我们能掉入莲池谷全凭机缘,可惜这次恐没再有好的机缘让我们入荒海了。
所以我们要先在荒海海岸等着羲和派人来接我们。
只是没想到,我与火夕将将一去到那里,羲和就似预先晓得一般,先派人在海面上等候着。
来人我虽不熟悉,但有两分面善。待走近来一看,此人着一身白衣飘飘扬扬,身后若干婢女恭敬等候,面皮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见了我们弯身作揖道:“恭迎锦公主归来,恭迎火神殿下。”
他不正是当初在莲池谷时羲和的同窗么,就是专帮羲和抄课业的那个。
大抵是见我对他有些印象,他又笑道:“锦公主叫臣下玉羡即可。”
我疑惑道:“羲和阿姊晓得我今日要来么?”
玉羡道:“君上本是不知道,但能看得见荒海之上的光景。”
后玉羡捏诀撒在了一汪平静无垠的海面上,顿时海面起了汹涌的波涛,往两边拨散开来,一架晶蓝色的细桥直通海底。
(三)
玉羡走在前面,我与火夕紧随其后,若干婢女封尾。她们走过之际,淡淡的光自手指里飘出,身后的海水便自动合拢了来。
这荒海我还是头一回来,一路海中纷繁美丽的光景令我目不暇接。我边四处观望边随意问了一句:“小律壮士呢,不是通常都是他出来迎客的么?”
玉羡毫不避讳道:“君上说律泽面对火神殿下恐情绪反常,怕惊扰了客人遂不宜出来迎客。”
“哦这样啊。”我扭头看了看火夕,他却置若罔闻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那压根与他没有关系一般。
这厮,真真是个祸害。
现如今,我有些理解和同情律泽了。因为我本就觉得男人喜欢上男人无可厚非,眼下又私以为男人与男人的爱情也可以开花结果。
荒海海底,矗立着一座偌大的宫殿。宫殿在海水的包裹之下散发着柔美的幽蓝色光泽,煞是美丽。
我们入得宫殿,里面的廊道千转百回,上面皆铺上柔软的海藻,脚踏在上面走起路来显得有几分轻巧。
玉羡径直将我们带往了羲和所在的园子里。
恰巧,律泽也在羲和的园子里。我们将将一到园子门口,就听羲和在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着小律壮士。她道:“小娘子不是本君说你,你一尾荒海里的小黄鲤,去喜欢那天上飞的鸟儿做什么,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你与本君说说你能喜欢出个什么结果?”
律泽垂着眼睑,轻轻摇了摇头。
羲和便又道:“就因为那鸟儿对你温柔?若是没有个什么目的你以为那鸟儿会平白无故对你温柔?律泽你太天真了,本君去了那九重天,眼睁睁见他对他的前未婚妻无情无义狠下杀手,你怕是见了他那副模样就再不会以为他很温柔了。”
律泽抬起头来,难得地顶撞了羲和,红着眼眶道:“那是、那是因为有人伤害了他最心爱的人!”
他这一抬头,恰巧就见到了我与火夕走进来。顿时又低下头去显得十分慌乱手脚无措。
羲和亦看见了我们进来,与律泽口气轻柔又无奈地叹了一句:“你也晓得他已经有了心爱的人。”
律泽浑身一震,颤声道:“对不起我、我先退下去了!”
在堪堪路过火夕身边时,他细弱蚊声地又咕了一句“对不起”,而后匆匆出了园子。
是个明白人都晓得,他并没有对不起火夕,倒是火夕先招惹的他对不起他。现在想来,若是当初杏子树下火夕没有将两只杏子擦干净了递给小律,估计小律也不会对火夕有这等想法。
一切都怪火夕太风***。
(四)
羲和一眼就看见了我手里的杨花,挑着眉梢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道:“果真给我送花来了么。”
我笑着将花递到她手上,问:“那你喜不喜啊?”
羲和两指捏住一支杨花,眯着眼睛细细观赏了一番,道:“确实是素洁细腻的花,我甚为喜欢。”
我连忙将火夕手里拎着的专给羲和打包的糕点摆了出来,放在她园子里的石桌上,又道:“阿姊我来时顺便去食神那里偷了些点心,你来看看这个你喜不喜。”
羲和侧身过来看,眉开眼笑:“流锦阿妹心思细腻,我十分欢喜。”说着就伸手来拈了一块放嘴里,兴味盎然。边吃她就边挑了两眼一边的火夕,“这鸟儿与你一起去食神府偷的?”
我道:“对啊,我负责吃啊他负责给你打包啊。”
羲和对着火夕淡淡道:“你倒会宠她,亦晓得哄本君开心。”
火夕不卑不亢地应了一句:“谢羲和姑姑夸奖。”
后见我有好东西要与羲和分享,且又有私房话要与羲和诉说,火夕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着实是碍眼。羲和便挥手吩咐还未退去的玉羡,道:“玉羡,火神殿下初次来荒海,你且带火神殿下四处走走看看,好生款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