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弱弱地瞅了瞅姑父,姑父淡淡的眼神朝我投来我立马低头喝茶状。他道:“你要七音绝做什么?”
第312章 东阙奢望的东西【二更】
小姑说:“我觉得我在琴艺上的造诣还可以,不久是你寿辰,我打算应个景儿,将七音绝弹响了给大家听听。不,最要紧的还是给你听听。”说着那白嫩的爪子就在姑父脸上揩油了一把。
不仅是姑父直抽嘴角,我差点也是一口茶水包不住直接喷了出来。小姑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在天上数一流。
姑父向来独宠小姑,最后算是默许了。想必他也能够看出一点儿我和姑姑之间的端倪。他出锦云宫去办公之际,小姑便带我去了储放七音绝的地方。小姑取出一块颇为金贵的牌子往四角神柱上一亮,守护七音绝的神兽默默隐匿。
还真莫说,小姑将七音绝交由我手上的时候,我差点没接稳。还真有点儿沉。抹去上边的灰尘,本想习着东阙抚琴时候的优雅动作撩拨一下琴弦,怎奈琴音未响却割得我手指生疼。
我想,姑姑姑父之所以这般相信我,完全没有想过我会用这七音绝来触犯天条。后来我自己也没想到,不仅仅是触犯了天条,差点犯下永远也不可弥补的过错。
将七音绝献到东阙眼前的时候,他眸色便定住了。仿佛我为他取来了一样他奢望已久的东西。我看着他的神色,问:“怎的了?”
东阙回神过来十分落寞地笑了笑,道:“不过想起了一些因由往事。”
我问:“什么因由往事?”
东阙将七音绝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桃花树下的长桌上,拿了一方白巾轻轻拭着琴弦,道:“从前有位故人,也喜欢抚琴。她毕生的愿望,便是能亲手弹一弹这一把上古流传下来的好琴。只可惜,一直没能如愿。”
“那有什么”,我大方道,“我允你,将这琴借给她玩儿两天。”
东阙笑出了声,道:“她人已经不在了,香消玉殒。”
见他落寞,我也没再好问他那位故人是怎么香消玉殒的。对于他来说,应当是一抹无法磨灭的伤痛,东阙是个温柔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神色委实令人揪心。
我调转话题,指指这七音绝,道:“这琴忒傲娇,你快试试,看能不能弹响它。”
东阙试了,然几回都不如意。他凝聚了仙法在指间,凝眉冷色,强行弹琴。后来七音绝被他弹响,发出的声音却嘈嘈杂杂咿咿呀呀,毫无美感可言,倒像是老妪沧桑的叫唤声。最终他道:“你容我调试几天。”
我看着他手指都在微微不受控制地发抖,虽然越有了希望越发着急,但还是沉住气道:“莫慌,你慢慢来。”
随后几天我就待在东阙这里没往别处去。至于珏,不消我担心,饶是我在这里度过个一年半载,外头也不过是云烟片刻。
慕罹带我在山头里穿梭吃野果的时候,告诉我:“我觉得你带了一样了不得的东西给师父。这些年师父东奔西走,就是在寻找一样东西。”
我道:“不就是那七音绝么,你师父知道七音绝在九重天。”
慕罹道:“师父他当然知道哇,可是他不能去九重天拿到那琴,便一直在寻找可以代替的。现在好了,他再也不用东奔西走了,小凤,你真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
我抽了抽眼皮:“小凤?”
第313章 重回梦境【三更】
东阙广袖一扫,四周桃林灼灼。我便是躺在那桃林木榻之上,桃花的香气入鼻,给人一种混混沌沌不真实的飘渺感觉。
他是个厉害人物,仅仅几天居然能够驾驭九重天无人能弹响的七音绝,虽然还颇有些不平稳。眼下他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琴弦,与我正色道:“以寻,此间有三重结界。山木林为其一,桃花障为其二,还有一结界我需得到你梦里去布。你可做好了准备?”
我道:“你不大意地来罢。”
“那你需得先说清楚,此次如梦从回过去,是想见谁,想干什么,想达到什么结果?”
我脑中嘈嘈切切,道:“我有一位夫君叫孟桓卿,乃我入梦三百五十年间所结。一朝梦醒,他不在仙界。如今我想找到他,告诉他此生此世都莫要修仙。都是一个骗局,这样他也不会再怂恿我修仙,我就不会再醒过来。”
七音绝忽然中断。
我不明所以地张开眼,看见树下的东阙,神情有些复杂。他的手顿在了琴弦上。我便问:“怎么了?是不是这样你没办法做到?”
他说:“普天之下,没有哪一种法术哪一种结界是完美无瑕的。梦外三月如梭,梦里沧海桑田。时间可以相隔十万年,不过你要找的人的生命长度不过沧海一粟。目前七音绝尚不稳定,为了见他一面你极有可能被困梦里十万年,而我的结界顶多维持三个月。那时,你便永远也出不来了。你想清楚,这不是儿戏。”
当时我不明白他话里究竟是怎么一个意思,没不想探究后果的严重性,直接就应道:“没事,你且试上一试。”
许久以后我方才明白,东阙之所以这样说,一半是因为对我的关怀,一半是出自于自己的私心。原来,他也曾用这样的方式回到十万年前的过去找一位故人,因为没有七音绝差点万劫不复。原来此时此刻,他对我起了杀意。
在我的生命里,我一直将东阙当做是朋友。我总共零星就那么几个在乎的人,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别人无法比拟。
整个人被抛入绵绵无尽的黑暗里,随后急速下降。陡然的光线刺得双目酸痛,身体和灵魂一直沉一直沉,直到见到那烛火嫣然薄纱旖旎,见到我心心念念的人。
“寻儿…寻儿…别再走了,可不可以?”
一室破碎凌乱。相互碰触的,是滚烫紧贴得没有缝隙的肌肤,那绷紧的线条烙印在我身上,将我的心都充斥得满满当当。
我颤着手臂,十指穿插进了那散乱的长发里,抱紧他的头。
“桓卿…”竟真的是孟桓卿。我张眼看着他的面,带着热度非凡的汗,眉心紧蹙,唇角的弧度深深浅浅,我竟真的还能再见到孟桓卿…眼泪不受控制地横落,我低咽道,“桓卿…孟桓卿…”
回应我的是狂热缠绵的深吻。
当他双膝侧开我的腿,抵入门户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身体被一寸一寸地撑开,由着他步步入侵占据,他低低沉沉地喘着,问我:“我就是要你,还晚吗?”
第314章 重回梦境【四更】
我回到了那一晚,蜀山脚下的城里,毓清楼。仰着头,薄薄的纱帐轻轻摇晃,孟桓卿拉过锦被,将我二人都拢进了被窝里,有力的手臂紧箍在我腰上。我往后仰着,张口溢出低泣,应道:“不走了,再也不走了…不晚,真的一点儿也不晚…我也想要你桓卿…唔…”
话语一落,他便猛挺身往前,彻底深入。
他说:“你告诉我,除了修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老得慢一些,能够让我多陪你几年…我不想,你娇颜如花的时候我却已经容颜华发…”
我扣着他的头在颈窝里,泣道:“嗯…再用力点…”
直到夜深,一双人抵死缠绵。即便是累得睁不开眼,我也强清醒着,感受到孟桓卿就睡在我身边,手指轻抚我的发,轻拭我的眼角。
眼角总有拭也拭不完的眼泪。
耳边孟桓卿轻轻笑着,嗓音温柔无边,跟我说:“别哭寻儿,往后,再也舍不得你哭了。我想你平安,想你快乐。人生在世,我脑子笨,没有你在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孤独祈愿着不如肆意狂放着,陪你一回。”
我勾起嘴角,往孟桓卿怀里蹭了又蹭,满足地呓道:“桓卿,能再见到你,真好。这个世上,没有哪件事比这还令我高兴。”
唇落在我的额上,眉眼间,孟桓卿将我揽着,道:“傻师父。”
后来我假寐,约莫是天将明了,孟桓卿起了身,套上衣衫,再温柔地给我穿衣,将我抱着出了房。这个时候毓清楼里的人大都还睡着,我倚在孟桓卿怀里眯开一条眼缝儿,看见楼里的小厮见我俩下楼傻了眼。
毓清楼的老板还算淡定,算是个长得娟秀的美青年。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柜台前,拨响了算盘,得出一个不小的数字放到孟桓卿眼前。孟桓卿二话不说,掏出两锭银子放在柜台上,道:“多出的钱,备一辆马车。”
老板眯眯一笑:“道长大方,不成问题。”
孟桓卿将我放进一辆马车,取过备好的衾被为我盖住,捋了捋我的耳发,轻声道:“寻儿,我们去西蛮,看捉鬼节。”
一如当初,这辆马车由孟桓卿驾着,翻越皓皓雪山最终去到西蛮。途中,还是不可避免地遇到了雪崩。一切都有惊无险。
只可是,这毕竟是重回梦境,而不是当初依照自己意识营造的梦境。我甚至忘了,东阙说的,这个梦里的结界还不稳定,其中带有许多的不确定性。
后来我才知道,这场雪崩,只是一个不稳定的开始。后面的光景,截然不同。
马车行走在湿滑陡峭的山路上,里边是崖壁,外边是深不见底的雪渊。在马车里,我如愿听到了孟桓卿说他喜欢我。随之山巅出现裂缝,马匹受惊奔逃,以至于雪崩纷至沓来。
我知道孟桓卿会因为我而背部受伤,故没敢多耽搁,泠琊剑一扫横空打算带师徒俩御剑飞出,这时偏偏孟桓卿却道:“师父,那匹马!”
第315章 修道我要,人我也要【一更】
我惊了一惊,连忙转而以泠琊剑载了马走。孟桓卿自身后护着我,我拿孟桓卿的剑不断地劈开那些雪块。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巨大的雪石朝我砸来。
真的是朝我砸来…那一刻,那雪石似乎有了生命一般。
我正愣神,忽而一声闷哼将我惊醒。回神一看,周身透凉。我傻傻地拎着剑,孟桓卿以身挡在我后面,将我抱着…眉头轻蹙,肤色苍白…
最终两人被逼进了洞穴内,大雪堵住了出口。
一切照旧,却似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
孟桓卿的后背还是受了伤,雪石沙砾夹杂进了皮肉里,看得人心惊肉跳。我将他伤口清理了,拿布条包起来。他冷,我便给他肌肤取暖,他渴,我便捂化了雪水喂他。心想待到不日天晴,一切都会好的。
在这里我改变不了什么。但我唯一想改变的,是孟桓卿的思想。
这晚孟桓卿耍无赖,不肯睡觉。他搂着我将我捞起坐在他大腿上,温热的唇落在我的唇上,向四周蔓延。最终轻咬我的脖颈,身体绷紧,低低道:“寻儿,我想要你了。”
衣衫滑落肩头之际,我蓦然停下,他诧异地将我望着。我手指抚着孟桓卿的肩头,以自己的身子摩挲着他的,喘着道:“桓卿,我从头到脚,从心到身,都是你的。但是,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孟桓卿手指抚弄我胸前,笑得有些邪气,半垂的睫毛在眼睑投下如花影丛丛,道:“这个时候跟我讲条件,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不过师父请说,我暂且听一听。”
我捧着他的头,道:“为了我,放弃修道。一生一世哪怕很短,我也不会和你分离。不然我怕以后…”
“没有你所害怕的以后”,孟桓卿打断了我,语气笃定非凡。“修道我要,人我也要。没有谁可以阻止我想变强、想保护你、想和你厮守终生的脚步。”话语间,他手掌已然褪去了我的群裳,扯开了我们之间的阻碍,握着我的腰对准他的昂扬,将我用力压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充胀,让我理智一片空白,浑身颤栗。我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可是,万一我们会分离…”
“没有万一,没有万一,寻儿…”
我双腿张开搭在他的双腿外侧,由着他深深入底,在我身体里肆虐。两人辗转,我躺在了铺了衣衫的地面上,他随之欺来,抬高一条腿抵住花蕊狠狠地压下来…
在洞穴里呆了几日,满心以为不日天晴洞口的积雪会慢慢融化去,却哪知似乎外面又下起了雪,非但没有消融的痕迹反而越堵越厚。
见我在洞里焦灼地来来回回,孟桓卿不知道我在忧心什么,懒洋洋地靠着洞璧拿木枝松动柴火,火光将他的脸映照得十分苍白虚弱,好似一碰就会碎掉了。他笑着宽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师父不必太过焦虑。”
我坐到孟桓卿身边,道:“你不知道为师为什么担心,这雪下得不平常。”
孟桓卿淡定道:“静观其变。”
第316章 雪人【二更】
后来我絮絮叨叨一直说一直说,孟桓卿没有再回答我。我扭头一看,才知他竟是靠着洞璧就睡着了。将一伸手碰他的脸,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震。
“桓卿?!”
我一推他,他整个人就无力地向我倒来。手撑上他的后背,才惊觉不知何时伤口居然恶化了,后背的衣衫全是血!
“桓、桓卿…你,你别吓我啊…”我哆嗦着手解开孟桓卿的衣裳,他后背的伤势,让我倒抽一口凉气。
明明、明明…已经开始愈合了…可眼下他的伤口非但重新裂开了,还向四周裂开,皮肉再度翻滚起来。冰寒至极的血水不断往外淌,并冒着幽幽诡异的寒烟,一条条似脉络一样的冰丝时而在伤口上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这场雪崩,究竟是怎么回事?
“寻儿…”
孟桓卿深深浅浅地呢喃着,身体里的气血翻腾整个人极为不稳定。
我仰头凝视着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洞穴,一个气急攻心扬手祭出泠琊剑,抱着孟桓卿腾空一个翻转,泠琊剑将洞穴划成了几大块。洞口的封雪朝外四处飞散,一缕刺眼的光线溜进来,照在孟桓卿极苍白的面色上。
他弯长的睫羽颤了颤。
凛冽的寒风吹拂在脸上如刀子割,我将孟桓卿放在一块凸出的寒石下方,遮住飘飞的大雪。起身的时候,忽而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我,我扭头看去,孟桓卿竟醒了来,看着我,唇畔带着浅浅淡淡的笑,眸光流彩明媚无方。孟桓卿道:“师父…不要回去,我们走,下山…”
顷刻间地动山摇,仿佛整座冰挺的雪山就快要崩塌。山巅渐渐隆起,出现一个巨型的雪人。我提着泠琊剑,站在鹅毛纷飞的大雪里。衣袍盈风,冰冰凉凉的雪直往袖管里钻。我眯着眼看着那纯白得没有杂质的大雪人,咬牙凌空抛了泠琊剑,剑身在半空中飞速旋转急速变大,再落手时泠琊剑已变得通透巨大,我扬臂一用力,将那大雪人削成了两半。
满天雪舞之际,被劈成两半的雪人居然各自独立了起来,片刻又变成了两只雪人。缓缓沉沉地向我和孟桓卿走来。
我一头雾水道:“桓卿啊…这跟预期有点差距啊…”
孟桓卿望着山巅,光影流连,抿着唇一脸严肃:“师父…别忘了御剑…快!”
说时迟那时快,两只雪人像是活了一般猛地就向师徒俩扑来。我这个人一般比较淡定,但一旦慌乱起来也是非一般的慌乱。孟桓卿那一声喝,吓得我手抖了两抖,抽了两次泠琊剑都未抽出来。最终千钧一发之际还是孟桓卿抖着嘴角帮我抽出了泠琊剑,几乎在雪人将我俩扑倒的同时,念了一记道决,泠琊剑载着我二人飞脱而出。
雪人扑了个空,从山顶一直追到山脚。
最终泠琊剑被铺天盖地而来的冰雪之气震得颤栗连连,一个抖得紧了将师徒双双震到了地上。上头雪人散成了渣,兜头泼了下来。
第317章 想要孩子【三更】
入西蛮那天,阳光晴好,孟桓卿无一例外受到许多姑娘们的青睐。我与他在长街上遇到被人追的霍茴,霍茴带我俩找了一个暂住地。
一切都是一模一样的发展。
我因担心孟桓卿背上的伤会感染,便不让他频繁帮缇玛干体力活。邻里大婶们瞧见了就要笑话我说,我太心疼自家男人,捧在手心怕摔咯含在嘴里怕化咯。
我被取笑地无所适从的时候,孟桓卿站我身旁浅浅温和地笑着,牵过我的手,说:“让她们笑去。”
每天晚上我都要查看孟桓卿背后的伤,确定他的伤势一天比一天好以后才肯安心睡下。
我知道是梦,可每每孟桓卿自身后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细语的时候,我却又感觉到无比的真实。
“寻儿”,他低低地唤我,带着缱绻的笑意,“越发觉得你有些小心翼翼了,像只随时警惕着怕人抢走食物的猫儿。”
我努嘴笑道:“你又不是食物。”可是却不得不小心又小心。此次重回梦境,有什么不一样了,似乎随时随地都危机四伏。
“寻儿,你给我生个孩子。”他贴着我的耳朵,薄气吞吐,问我,“好不好?”
我愣了愣,翻身面对着他,看着他那双暗夜里也熠熠亮泽的眼眸,手指点点他的鼻子,道:“生孩子,你还要拖家带口地回玉泱去修炼哇?你放弃修道我就给你生孩子,我们只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话没说完,孟桓卿顷刻翻转过来便将我压在身下。低低笑两声,道:“你说得对,修炼不能拖家带口。那便等我修成了道,再要孩子。”
“喂…唔…”
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孟桓卿太过强势热情,一边深吻着我,一边手不老实地上下游走抚弄,将身体里的火都点燃了起来,无力拒绝。
两人衣衫尽褪,他唇擦过我的脖子,流连我的胸前,吻过全身每一个角落。我皱眉难熬地溢出了声,他重新覆了上来,咬着我的耳垂,低沉道:“我进来了。”
言罢,他侧开我的腿,勃发有力地顶了进来。
那一刻,所有的空虚均被填满。
窗外暗影婆娑,那是风的声音。仰着脖子不住颤栗低吟间,忽觉窗户有一抹人影,身体不由僵了一僵,瞠眼看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孟桓卿咬住我的脖子,带着霸道的占有和惩罚性地邪笑道:“这样不专心可不好。”说罢将我的双腿撑开到极致,猛地往前挺进,抵入身体的最深处…
当孟桓卿准备着给房间挂上风铃,亲手做面具画红梅的时候,我便晓得他要做什么。一句话不说,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看他捣弄。他挑着眉梢,眉宇之间全是淡然温情,唇角似有似无地勾着问:“好不好看?”
我点头,咧嘴道:“好看得不得了。”
“那那天…”
我打断他得意洋洋道:“那天捉鬼节,你想要我戴这个是不?可是那样你一下子就能认出我了,不神秘。”
孟桓卿一笑,道:“后头还有更神秘的事情。”
第318章 这水可深可凉了哩【一更】
我知道,他要向我求婚。原本的梦境里,最终我嫁给了他,我们有一个圆满非常的洞房花烛夜。
可是,这个捉鬼节,本来只是一个喜庆节日,却变成真的捉鬼节了。
在长街上,孟桓卿当着那么多人面,送了我花,跟我求婚。我答应了嫁他,他便将我抱上高头大马,牵着我回去拜堂。
我们是在缇玛家里拜堂,院子里的葱郁的树上都挂满了红灯笼,十分喜庆。缇玛穿了一身喜庆的衣裳,笑得十分和蔼,脸上的皱纹一圈一圈的但精神却很饱满。
是她帮我们主持这个拜堂仪式。只是才完成了一半,天色生变。
月亮躲进厚厚的云层里,红灯笼里的光照得有些单调苍白。这时起了一阵没有来由的阴风,吹得大堂里的红烛忽明忽暗。
这时有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看了缇玛一眼,就急忙跟我和孟桓卿说道:“有位姑娘让我来通知你们,太夜湖不平静了,已有几人被湖水吞噬,那位姑娘让你们速速赶过去救人!”
太夜湖是西蛮的一面大湖,整个捉鬼节都是围绕着那大湖展开的。湖水由上头雪山消融淌下来的,湖水春涨秋落。
我回来的时候,霍茴理应还躺在湖岸边赏星星吹夜风。缇玛见我们要走,就叮嘱道:“那太夜湖水可深可凉了哩,你们万事要当心哇,莫要掉下去了。等回来,我再给你们继续主婚。”
我和孟桓卿匆匆到了太夜湖,捉鬼节早已经安静了下来,纷纷站在湖岸提心吊胆地围观。湖中央落下几个人,正拼命地挣扎,不是他们不去救,先前便有尝试只要是谁敢下水去救,最后无一例外要被拖进深水处。
这太夜湖有些邪门。
我向围观的人一问起霍茴,他便颤着手指着太夜湖,道:“这水下边有、有水鬼…那位姑娘下水去了,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好歹霍茴也是堂堂琼华派的女掌门,凶多吉少这样的词,遇上小鬼小怪一般跟她沾不上边儿。
见湖中心的几人几乎挣扎得脱力,我祭出泠琊剑,与孟桓卿道:“桓卿你我一起,将几人拉起来。”
“是师父。”旋即他握了握我的手,“你小心些。”
各自御剑到太夜湖的湖中心,孟桓卿率先双脚点水,弯身像拎水桶那样拎起两人便毫不耽搁地返回。剩下两人便由我来。
怎料我才将将把二人拎到泠琊剑上,忽然一缕水光缠上了泠琊剑,剑身急剧颤抖。我以掌为刃斩破了那缕水光,御剑飞往岸边。水光不罢休,再度缠来,情急之下我落脚于水面,使得那水光没有纠缠上泠琊剑反而缠住了我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