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面瘫,总结道:“新近你口才很好。”
云烬不以为意:“我觉得还勉强啊。”
遂羲和又陪着云烬开始走山路。云烬背着小书包,小书包里装着两只大螃蟹,螃蟹很乖,只露了个大腿出来凉快。结果没走一会儿,云烬就开始气喘吁吁,抬头看着前方绵延不尽的山群,皱着小眉头道:“姑姑,我们为什么爬山,直接骑云马上就到了,不是很省力气吗?”
羲和哆了云烬一眼:“你是来拜师的,得拿出一些诚意。没有多远了”,羲和支起手眺望了一下,“在翻过五个山头就到了,最高的那座山就是。”
云烬一脸苦大仇深:“师父住在这大山里头,还住那么高,简直、简直是太傲娇了!”
羲和似笑非笑地提议道:“那不如,我们这就回去?”
云烬放下小书包递给羲和,道:“姑姑帮我提一下。”随即他绑紧了鞋带子,拉起羲和的手,“我们继续罢。”
羲和对于云烬这回想要拜师的执着表现出了一点点讶异,云烬还真打算要翻过五座山头去到那尽头最高的一座山上。
穿过一片葱郁的丛林,再穿过几条清澈的溪流,到了第二座山前,看着云烬仰望着山头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羲和又觉得这小团子实在是好诓骗。她就是想让云烬知难而退,哪有可能真让云烬爬五个山头。
最终羲和让云烬就着清冽的溪水喝了几口解渴之后,顺手招来山涧的云雾,与团子一起乘着云雾去到那最高的一座山前飞去。团子还在纠结:“不是说好了不骑云吗,万一师父因此觉得我不够有诚意不肯收我怎么办?”
羲和道:“你爬山爬到精疲力竭,你师父看见你没有个良好的状态,更加是不想收你。”
这个理由足以安慰云烬,使得他理直气壮地以骑云代替步行,并在云上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最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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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云烬需要一个低调的监护【一更】
更新时间:2013-9-3 22:19:16 本章字数:1716
到达山脚时,一条笔直的长阶直通向山顶。夹答列浪远远望去,山顶处云烟缭绕的地方有一只小红点,便是东极的大门了。云烬感慨他还从来没走过这样长的阶梯,羲和只是半眯着眼睛淡淡看着眼前的景致,没有说话。
在这之前,羲和也是没有想过自己会再度来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若不是云烬非要来,恐她永不会再踏足这里。曾经,第一次站在这里时,羲和的反应亦是如眼前的云烬这般,兴奋又赞叹。
现如今,羲和对此显得十分淡然。
赞叹完之后,云烬与羲和一起开始登阶梯。云烬腿短,一步一步往前跨,边老成道:“姑姑,等我学成本事以后我可以保护阿娘和你,你们让我揍谁我便揍谁,你说好不好?”
羲和垂着的手顺势掐了一把云烬的脸,道:“小小年纪能如此有道德,我们都十分欣慰。夹答列浪”
云烬接着说道:“那阿娘让姑姑做我的监护--”羲和面皮抽了抽,云烬顿了顿,“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要一个监护,只是,只是我还太年轻了,不能独当一面。这样很容易被欺负。”
到了山顶的大门那里,羲和盯着云烬期待的小脸,道:“要是我现在立马就回去,你会怎么样?”
云烬想了想,道:“我会修一封家书给我阿娘。”
羲和:“…你赢了。”云烬说想要一个低调的监护,才不至于引起轰动,也不让人觉得他与众不同。遂羲和才动手抹去了额间紫色冷丽妖娆的额印,使得她比一般的仙族没有什么奇特之处,除了耐看许多以外。
云烬放心大胆地去敲门,只可惜敲了半天的门里边一点响动都没有,更别说有人来开门。
面对云烬半疑惑半丧气的小脸,羲和淡定地道了一句:“别紧张,并不是每一位世外高人都似你姑姑我这般平易近人,他们难免会有些架子有些脾气。”
“那怎么办啊?”云烬问。
羲和挑了挑眉,继而将小书包里的螃蟹掏了一只出来,道:“饿了么?”
云烬咽了咽口水,理智道:“这是要给师父送的礼。”
羲和睨了云烬一眼:“你觉得像你师父那样的人会吃这样的螃蟹吗?”
云烬问:“那师父要吃什么?”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他就是吃东西也不会让你知道的,他的形象不允许他吃东西。”
羲和捻了一团火,云烬帮着将螃蟹扔进火里,颓然道:“我连师父喜吃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很弱啊?”
“嗯,你弱爆了。”
于是不一会儿,东极青华帝君的大门前,就飘起清甜的蟹肉香。羲和与云烬就坐在石阶上,挤出螃蟹腿里的肉打牙祭。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方才云烬那么大力敲门都没人应,这吃螃蟹才一会儿,不知是不是蟹肉香太过诱人,竟诱得人替羲和与云烬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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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 初见灼姩【二更】
更新时间:2013-9-3 22:19:16 本章字数:1640
当即云烬就将螃蟹腿揶了起来,与羲和双双扭头看去。夹答列浪羲和比较淡定,口中还衔着螃蟹腿未来得及取下。
来人是一位着蓝衣纱裙的美丽仙子,正是青华的小徒灼姩,身边跟着两位白衣少年。灼姩生得甚美,唇红齿白的,尤其是眼尾那一滴泪痣,真真我见尤怜。只是,羲和一看见她,眸中神色瞬息万变,但很快又归于平静,继续若无其事地将螃蟹腿里边的肉挤出来,吃掉。
云烬一向很会看他羲和姑姑的颜色,一看羲和如此反应,大抵就晓得那位蓝衣仙子不是什么值得他俩尊敬的人,起码不怎么受羲和的欢喜。由此,云烬也不再揶着,跟着羲和一起挤螃蟹腿。
灼姩看见羲和与云烬时,神色愣了一愣,约摸是甚少见过生得如此美丽的人。小的粉粉嫩嫩十分招人喜,而大的容貌极好,一身紫衣裙十分合衬。8灼姩仍旧是正声道:“此乃帝君的仙门重地,不可在此地烤食污染了仙境。”
云烬小声地问羲和:“姑姑我们该怎么办?”
羲和很简练地回了一句:“男子汉大丈夫,自信一些。”
遂云烬很麻利地吃完了螃蟹腿里的螃蟹肉,站了起来,一边掏出小手帕擦嘴擦手,一边脚踩熄了地上的火,老成道:“今日,青华帝君有空吗?我找他有点事。”
灼姩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失庄重友好的笑来,道:“不知两位找帝君有何要事,是否有提前向东极递上拜帖?”
云烬皱着眉头唔了一声:“要见青华帝君这么麻烦吗,恰巧今日我没来得及写个什么拜帖。这样,我先插个队,让我先见见,我就是想拜个师,拜帖后面再补上。”
“拜师?恐两位要失望而回了”,灼姩嘴角的笑僵了一僵,耐心解释道,“帝君早已经不收弟子,东极的规矩,但凡想入东极修行的弟子皆是拜在几位德高望重的执教师兄门下。况现下还不是广纳弟子的时候,两位且等秋季东极筛选弟子的时候再来罢。”
羲和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侧身看着灼姩,半眯着眼。灼姩也不知为何,迎上羲和的目光时总觉得有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好似自己气势当即就矮了一截,但她并没有流露出自己矮人一等的神色来,整个人安稳而镇定。
羲和勾唇笑了笑,道:“听你的话,东极的几位德高望重的执教师兄,莫非就是青华帝君的直系弟子?”
灼姩道:“正是。”
羲和语气轻佻了些:“那你也是?”
灼姩笑了笑,道:“自然也是。”
云烬适时道:“我没想到原来青华帝君的徒弟还可以收徒弟。可我除了青华帝君他本人以外,并没有打算认别的师父。不信你看,我礼信都带来了。”
下一刻,云烬掏出一只八爪螃蟹就冲灼姩扔了过去。灼姩被云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得颜色稍稍一变,旁边的两位白衣少年替她拦下,道了一句“师父小心!”,才不至于使得灼姩与那螃蟹来个亲密接触。
羲和不明意味地道了一句:“你竟也已经为人师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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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入得东极仙门【一更】
更新时间:2013-9-3 22:19:17 本章字数:1845
灼姩没多在意羲和的话和语气,坚持着道:“两位下次再来罢。夹答列浪”
只听云烬又道:“你先帮我把礼信送去给青华帝君,然后让他看看我的资质怎么样,看他愿不愿意收我当他徒弟。我想,该是没有太大问题。”
灼姩道:“帝君正在闭关,不会接见二位。二位请回罢,不要再扰了帝君清修。”
仙门重新合上,云烬问了一个十分有深度的问题:“姑姑我们和她结仇了么?我还怎么进ru里面去拜师啊?”
羲和将地上灼姩没有带走的螃蟹弄来烤了,无谓道:“好事多磨。你放心,没见你拜成师、学有成,我不打算离开。”
云烬十分兴奋:“姑姑你什么时候做的这样的打算我怎么不知道?”
羲和:“刚刚。8”
于是接下来羲和定了一个策略,与云烬一连在仙门前待了好几日,每日都坐在那里烤各种野味,有时候云烬站在山这头尖声呼喊山那头的羲和,着实扰了东极的清静。
就连前来东极拜谒的一位散仙,还没近得仙门,便被云烬打发着回去了。理由是那位散仙没有递拜帖。但那位散仙说已经递过拜帖了,只是云烬坚持着以为他没看见就不算数。
上午,羲和与云烬坐在石阶上啃着摘来的的野果,正在纠结中午该烤兔子还是鸟儿时,仙门再度打开了,两名白衣少年来请羲和与云烬进去。
羲和与云烬双双理了理衣裳,淡定地跨进了那扇有气势的东极仙门内。云烬还适时地低声感叹了一句:“姜还是老的辣,祖先诚不欺我。”
东极主宰着三界六道的四季更替,眼下也正如仙界其他地方一样,正值盛夏。一入仙门,脚下一片平坦,迎面吹来清爽的夏风,不远处的山谷葱郁而茂盛,十分养眼。
然羲和与云烬却不是被领去见青华帝君,而是首先入屋见到的是端坐在上方的一身蓝衣的灼姩。灼姩正优雅地喝完茶放下茶盏;袅袅水雾腾起来,衬得她眉目颇为柔和姣美。灼姩微微笑道:“两位在我东极久不曾归去,烤食飞禽走兽、大声喧哗,还吓走了前来拜访帝君的散仙,不知道两位究竟是何居心,真的是来拜帝君为师的吗?”她没说完后半句,如若是故意来捣乱的,就不要怪东极欺负人。只是灼姩一向对来东极的人,不管是客还是来拜师修行的,都会十分友好,轻易不会说那样硬性的话语。
云烬背着小书包,很认真道:“我是十分有诚意来拜青华帝君为师的。你不让我见他,也不接待我们进来喝杯水,你一直都不客气着啊。唔东极的为人处事,还是有些问题的,简直比我阿娘差了太多,比我姑姑亦差了太多。”
灼姩道:“既然你是来拜师的,为何没有一点谦卑恭敬的态度?”
云烬翻了翻眼皮:“我都还没见到我师父怎么对他谦卑恭敬?”
羲和不咸不淡地哆了云烬一眼,与云烬唱双簧道:“怎么说,这位仙姑比你年长,亦能做你的姑姑辈了,就算不适合你叫她一声‘姑姑’,往后你真拜青华帝君为师亦要称呼她一声‘小师姐’,对她谦卑恭敬一点总不会有错,否则你在这东极的日子会很难过。”
且莫说云烬年纪小,听不出羲和的话究竟是褒义多一些还是贬义多一些,就连上方的灼姩听起来都有些模棱两可。云烬经羲和这一提点,恍然大悟,连忙像模像样地对灼姩作揖道:“小师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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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眼尾的泪痣【二更】
更新时间:2013-9-3 22:19:17 本章字数:1522
灼姩得了台阶下,顺势道:“帝君还不曾收你为徒,你暂时不必叫我‘小师姐’,我叫灼姩,可叫我‘灼姩姑姑’。夹答列浪看在你执意想拜帝君为师的份上,你们先在东极留下罢,待考察完你是否有足够的仙骨仙缘值得帝君再收徒之后,再做定夺。”
听得云烬立场坚定地指了指羲和道了一句:“对不起我只有这一个姑姑,我还是叫你小师姐罢。”
灼姩顿了顿,差人送羲和与云烬去别处休息。
临转身前,羲和看了灼姩一眼,心情较以往实在是淡定了不知多少倍,以至于她还能对着灼姩轻轻吹了一声口哨,看着灼姩回以一笑了之后,才牵着云烬离开。
还记得以往羲和年少的时候,一个比羲和稍小一点点的女孩子趾高气昂地站在她面前,趾高气昂地睨着羲和做类似的自我介绍道:“我叫灼姩,你比我年长,可叫我‘灼姩小师妹’。8”
彼时羲和何其单纯,真的唤灼姩一声“师妹”,为了讨好青华,顺带讨好灼姩,平白无故被灼姩欺压了许多年。今时今日再度相见,羲和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羲和,灼姩也不是当初的灼姩。不过就算怎么变,灼姩眼尾的那一滴泪痣不会变,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要知道羲和对灼姩印象最深的,也便是灼姩眼尾的泪痣了。大抵有了那么一颗痣,就会得到更多的怜惜,连青华都愿意偏爱她;为此羲和曾经也希望自己眼尾能长出一滴泪痣来。只可惜这个希望最终没能达成,她还记得在她坠崖之际,她看见青华抱着灼姩飞身往上,灼姩眼尾的泪痣是那么的美丽妖娆。
出了屋,站在平坦的地面上,极目远眺。与羲和、云烬脚下的此山遥遥相对的有一座孤绝的山峰,峰顶便是那东极最冰冷的妙严宫。羲和晓得,里边住着一个冰冷的人,一般人都不得靠近那宫殿。
虽说,往事已经过去了很久,羲和也不打算再和那些幼稚的过往有个什么纠缠,不想再与青华有任何瓜葛。但青华是青华,灼姩是灼姩。青华伤了羲和的心那是羲和自作多情,但灼姩欺压羲和并非出自于羲和的自愿;正所谓应了那句古话,君子报仇千年万年也不晚,既然有机会再相见,羲和觉得再重新算一算这笔陈年旧账也未尝不可,权当是在漫长无趣的岁月里图一个乐趣。
云烬扯了扯羲和的手,问道:“姑姑你是有什么灵感了吗,我看你脸色有些骇人。”
羲和眯着眼笑了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东极有些趣,这样也不可以吗。”
云烬道:“没有什么不可以,姑姑要玩得开心。”
后羲和与云烬被带去了一座十分陈旧的园子,园子里杂草乱生树木枯黄,一点生气都没有,且一打开门就尘屑飞扬,并夹杂着一股子木头的腐朽味道,很是不好闻。
此情此情,一看就晓得是灼姩在故意整他们。
云烬扭头问带他们来的白衣弟子:“为什么给我们住这么破的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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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什么叫艰苦朴素、吃苦耐劳【三更】
更新时间:2013-9-3 22:19:19 本章字数:1619
白衣弟子道:“艰苦朴素、吃苦耐劳是每个入门弟子的必修课。8”随后便施施然离去了。
云烬一屁股坐在杂草堆上,叹了口气道:“看来书上讲的那些有才的人比较容易被嫉妒和抹杀,是真的了。那个小师姐,不,我已经不想叫她师姐了,是在故意刁难我们。早知道想靠着自己努力拜个师父这么困难,我就走后门算了,也不至于现在还要住这个破园子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少年,稍安勿躁。”羲和简单地宽慰了一句,跟着坐了下来。随后手指捻了一个小决,往上空一抛,屋子被她拆成一块一块的然后重组,地上的杂草亦被连根拔起扔在了一个角落,这个破园子的外形才稍稍有所改观。
哪想,才将将施完术法,灼姩便来了园子,正站在门口。8
灼姩说,云烬第一课没有学好,不懂得艰苦朴素、吃苦耐劳,不自己动手收拾屋子而是单纯靠仙法,这种做法是不对的。光是这一点,云烬就不适合入东极修行。
彼时羲和挑挑眉道:“人生来并非是什么都懂的,难道这位仙姑自出世起就晓得将自己收拾得这般美丽动人?小孩子来东极修行,无非就是一点点学习做人的道理和本事,这还没开始教就断定他学不会,青华是这样教你收徒弟的吗?”
羲和在荒海入学堂那阵,与夫子的争辩较量中,知识没有习得多少,练就了这样一副好口才,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一时灼姩接不上话来,只得多看了羲和两眼。
最终灼姩专门空出她自己的园子来让云烬打扫,以让他学习艰苦朴素、吃苦耐劳的精神。遂羲和与云烬一人拎着一只抹布,在园子里进进出出,哼着小曲儿,满意就擦一擦不满意就不擦,还将园子里一干烧制得精致的器皿花瓶、写画得不算差的丹青字画以及其他一切值钱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教会了灼姩什么才叫真正的艰苦朴素、吃苦耐劳。
第二天,灼姩要考察云烬的仙骨仙缘是否有机会能够入得青华帝君的门下;一大早就让云烬去山阴侧面的一个空旷的教练场。清早做这种事情,莫说羲和提不起兴致,就连云烬也丝毫不感兴趣。幸得羲和再困也还是跟着精神不济的云烬去了,结果去到那里才知道,所谓的考察竟是要云烬背着一个厚实的沙袋绕着空旷又高低起伏的教练场跑个三圈。
云烬支着小手在额前,望了望偌大的教练场,道:“小师姐你是来真的吗?”
灼姩笑得很好看:“每一个入门的弟子都会经历这样的训练。”
于是云烬求助性地望着羲和,羲和眯着眼睛看着教练场,问道:“这真的管用吗?仙姑的那些徒弟也这样训练了?”
灼姩坚定道:“自然是训练过。”
羲和垂着眼帘看了看云烬,道:“如此,那你也是免不了的了。”她神思一转,顿了顿,“但看你这般士气低靡的模样,你是需要榜样的力量。”说着羲和就又看着灼姩,“仙姑的徒弟既然训练过,此等小事自当是手到擒来;莫说扛着沙袋跑三圈,就是跑三百圈都没有问题。不妨就让仙姑的弟子来做榜样,三百圈未免太过费时,也便跑个三十来圈罢,也好让这小家伙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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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秒杀白衣子弟【一更】
更新时间:2013-9-3 22:19:19 本章字数:1512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灼姩若是不答应又显得她太小气。8遂招来几名白衣弟子,背上沙袋蓄势待发。羲和伸了伸懒腰,拍拍云烬的肩膀,道:“少年,爆发罢,让他们见识见识你非凡的仙骨仙缘。”
约摸是受到羲和的鼓动,此情此景又太容易令人热血膨胀,云烬顿时变得斗志昂扬了起来,亦背上比白衣弟子背的要小一些沙袋。恰逢羲和又道了一句:“唔这沙袋比你书包还要小。”云烬小腰杆立马就直挺了起来,权当是被着自己的小书包来背;如此一想,他觉得十分轻松。
一声令喝,灼姩的白衣弟子与云烬一起,背着沙袋在教练场上尽情地跑了起来。可这个结果,是很容易料到的。
白衣弟子训练有素,一溜烟跑得飞快;而云烬......腿短。夹答列浪
于是很快,云烬就被甩得老远。但年少轻狂的云烬,与羲和年少时的争强好胜一般无二,尽管被落在后面了,却还是斗志十足,一边跑一边大吼以为自己加油。这一点,羲和十分欣慰。
羲和支着手在额上,眯着眼看着云烬逐渐跑远的小背影,不自禁嘴角微微扬起,却与灼姩道:“仙姑的弟子果然个个十分有潜质,才一会儿功夫就甩了我侄儿十几圈了。”
灼姩很沉着很淡定:“他们都是经过筛选的。像是今日,如若连三圈都跑不过的话,必然不能成为东极的弟子。”
“是嘛。”羲和顺手撩了撩肩后的长发。发丝飘扬,指尖微动。
一阵微风拂过,突然云烬感觉到身体一轻,动力十足。云烬与羲和一起待久了,鼻子灵得很能辨别出羲和的身息,一般人却是没有那个福气来闻得到羲和的祥瑞仙气。当即云烬一鼓作气,大吼一声“看我不秒杀你们——”,随即竟也像一阵风一样,竟一口气就顺溜地跑完了三圈。
而灼姩的弟子还没能跑完三十圈,底气却是不足了,速度渐渐地放缓了下来,越来越缓,身上像是有千斤重担一般。
羲和吹了一声口哨,牵过云烬,掏出云烬胸怀里的小手帕给他气喘吁吁的红小脸擦汗,而后十分光荣地离开了教练场。任凭身后灼姩带些焦躁地大喊:“是不是我一刻工夫没看着你们,你们就知道偷懒了,连三十圈都跑不过?”
清冷的殿内,香炉内悠然的燃香正盛,因一丝风没有,白烟径直幽幽往上,再向四周散开,衬得垂地白纱都颇显得有些飘渺。
眼下,青华一身白衣在席榻上铺展开,正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执着一黑子,神色清淡地对着身前的一盘棋。与青华对弈的是青华的大弟子,叫素墨。
放下黑子入棋局,外面的喧哗之声不绝于耳,青华面无表情地问:“近日下面何故吵闹了些。”尽管妙严宫地势十分高,青华耳力非凡还是能隐约听得见下面的人声。东极一向安静,并不似这般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