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这样真的好么?”水青被官云璃推着出房间,有些着急地问。
官云璃叉着腰,说:“这有什么不好的,水青,你不会是想临阵脱逃吧?明明是你提醒我把老板叫上的哦!现在他和萧然俩可在院子里等着呢!”
最近官云璃一直很苦恼,因为她看着房里为自己定制的一副麻将却没法玩,心里憋着,手里忍着。怎么算都差人数啊,加上她、水青,再勉强算上萧然也才三个人,她总不能拉赌场里的兄弟来凑角吧,耽误赌场的工作怎么说都不好。可偏偏这时,水青却提醒了她,可以把老板算在其中…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会诶…”水青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还是忍不住朝院子里悠闲坐着的白钰望去。
“我不是都把规则教给你了吗,而且你还要负责替那两个人讲解呢!”官云璃故意撇着眼,说:“是谁前段时间还说老板不错来着?是谁说萧然也不错来着?现在可是个不错的机会哟!你不会有胆说没胆做吧?”
“好吧,我豁出去了,不过一会儿你要帮我哦!”水青想着一会儿终于可以在他面前说上话了,就算前面满是荆棘也不在话下,更何况是这点小意思呢!
“不成问题。”
白钰在外面等了老半天,却还是只看见两个人影在门边唧唧歪歪的,他不耐烦地喊道:“官云,你搞什么鬼?再不出来我就要走了,你以为我有那么多时间陪你闲耗啊?”
“唔…”官云璃握紧拳头,闭眼深吸一口气,头探出门外礼貌地一笑:“就一会儿,马上就好。”该死的,有求于人的时候总得先憋着。
白钰双腿搁在石桌上,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说:“这一会儿是多久啊,马上又是什么时候呢?”
水青掩嘴偷笑,想不到他还有这么慵懒无赖的时候呢。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样动作,她都想要深深刻印进脑海里。
官云璃大力地把木箱“啪”地一声扔在石桌上,从高而下藐视着白钰。
白钰好奇地打开木箱,里面整齐地码着一块块方形的厚重的木牌,每块木牌上面都刻着清晰的花纹。他问:“这是什么?”
“麻将!”
“麻将?”白钰第一次见这东西,“是什么?”
官云璃一脚踏上白钰坐的凳子,夸张地惊叹:“哇,你连麻将都不知道啊!到底还是孤陋寡闻呐!”
水青歉意地看了看白钰,然后拉着官云璃的衣袖:“小云…”
“看在水青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了。”官云璃立即停止了对白钰的冷嘲热讽,她拉过水青立于众人之间,“水青,你快给他俩讲讲这麻将的规则是什么。”
水青得到了官云璃无形的鼓励,开始优雅而大方地讲述出来:“萧然先生也知道,是最近小云在二楼赌间新推出的一套赌博方法。这里一共一百零八张牌,分为万、筒和条三类,每一类从一到九各四张。出牌的人打出一张牌,若自家手里有一对一样的可以碰,若有三颗一样的可以杠。自家的牌起码要一个对子,其余的可以是三个连子也可以是三个一样的,这样才可以赢牌。而且,要赢的那张牌既可以是上家打出的,也可以是自家摸的。”
半响,官云璃才问:“你们都明白了吗?要不先打两圈试试?”
白钰问萧然:“萧然你懂了吗?”
“懂了。”
水青问白钰:“老板你懂了吗?”
官云璃很鄙视白钰:“水青你看他那样子像是明白了吗?切,还指望跟他血战到底呢,看来是没望咯!”
“小云你别这样说…”水青轻声提醒。
“血战到底?哈!好啊!”白钰本来想尽量内敛些,不跟那些见风就是雨的人一般见识,可是他一看见官云璃的热血就忍不住想泼她冷水。
官云璃搓搓手兴奋地说:“既然如此,咱也别浪费时间了,开始吧!水青,你一会对他可不要牌下留情啊!”
“水青自是知道,牌桌如战场,战场无父子。”
“这是什么破比喻?”
“…”
官云璃手脚麻利地坐下来理牌,还边说:“水青,你应该说‘牌桌上显真本事’,打牌首先就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一会看咱俩不把敌人打个落花流水”她指了指树脚下的一碗墨汁,又说:“看到了吧,一会儿输的人就要涂墨汁。白钰马上就要改名叫黑钰了…”
水青顿时变得有些狐假虎威:“好,把他们统统打趴下!”
“孺子可教也。”
“哦?是吗?”白钰眯着眼睛,看官云璃那嚣张的表情,忍不住微笑起来;又看了看水青认真的模样,可似乎他额外多看了两眼水青呢,像探究又像是迟疑。
大概水青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白钰的眼神一旦流连在她的身上,她的周身立即散发出一种媚,骨子里的媚;她对白钰的眼神丝毫不躲避,反而是直直的,追逐。
午后的阳光从树的缝隙里照进来,风一吹,就破碎得一闪一闪的。四个人围坐在树下,木牌敲击石桌的声音清脆悦耳却振奋人心。
“三条。”
“哈!我碰!”官云璃抽出一张牌,“四条!”
“五万。”水青抽出一张牌,打了出来,娇笑,“老板想要什么牌,要不要水青打给你?”
白钰好笑看了水青一眼:“五万。我只需掌控好我摸的牌就是了。”
“六筒。”萧然干脆快速地出牌。
“等等!”官云璃将萧然打出的牌拿过来,大笑:“哈哈…六筒,我胡啦!”
众人一看她的牌,胡三筒和六筒。
官云璃屁颠屁颠地端过墨汁来,拿着毛笔蘸了蘸,贼笑着说:“想不到萧然这么差劲,好歹你也跟着我看了一段时间不是?谁让你技不如人,天第一个拿你开刷!”
结果萧然被官云璃涂黑了一个鼻子,像个小老头,看得水青一下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萧然的脸更黑了。
“来来来,继续继续!”
…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快落山的太阳变得绯红。
第十八章 胜败之争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快落山的太阳变得绯红。
官云璃越来越坐不住了,她瞪着唯一还是干净的两只眼睛,恨得牙痒痒地瞪着白钰。一个下午了,为什么白钰的脸还是干干净净的!而她呢,除了眼白还是白的,整张脸全黑了!再看看萧然,鼻子是黑的,还添上了两撇胡须,更加像个老头;还有水青,一边脸颊画了三撇,像只小猫。
为啥,为啥只有她最惨啊!而且她还是几个中经验和技术都最丰富的。难道这三个新手的新手运就这么厉害?
官云璃将手里的牌捏得“咯吱咯吱”响。
白钰看见官云那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他“好心”地提醒她说:“喂,官云,磨蹭什么呢,快点,该你出牌了!”
“七条!”官云璃像恶狗一样地瞪了白钰一眼。这一轮,这一轮,她非得赢白钰一回不可!凭什么白钰老是赢她的!
白钰更加开心:“哎呀,七条啊,我碰诶…”说着他就优雅地抽出一对七条,对着官云璃“友好”地笑,“九万。”
丫的,看我一会儿不把你涂个稀巴烂!官云璃拽紧桌角,在桌下踢腿猛踹一下白钰,可白钰却像事先预料到一样,腿一撇就闪开了,还顺带踩了官云璃一脚。
“三筒。”水青出牌,瞟了白钰一眼,“老板你不要吗?”她知道白钰胡这张牌。
“哎呀,我还得真要考虑一下。”白钰故作迟疑了一下,说,“算了,这次就放过你。”
水青捂着胸膛:“还好还好,吓死我了!”她分明觉得心里是凉苦的。
“四筒!”官云璃出牌有些狠,木牌都快被她擦出木屑了。
白钰特别好心情地摸了一张牌,略一思索,然后将那张牌亮在自己的牌尾。
“哈!”官云璃看到白钰亮出的牌,眼睛立刻亮了,她开心地大喊:“六筒是吧!是吧!哈哈…我胡啦,我胡六筒!”
白钰疑惑地问官云璃:“你胡六筒?”
“嘿嘿…这次你跑不掉了吧!”官云璃之前的窝囊气一下烟消云散,像看可怜的阿猫阿狗一样贼贼地看着白钰。
白钰轻抚了一下额头,惋惜地说:“啊,原来你也胡六筒啊?那太可惜了,我自摸诶。”说着,他把自己的牌倒下来,挑衅地看向官云璃。
于是,官云璃崩溃了,彻彻底底的。憋了那么久的窝囊气一下被白钰给引发了,官云璃一掌拍在石桌上,麻将被震得直往地下掉。她凑近白钰,另一只手紧抓着白钰胸前的衣服,咬牙切齿地问:“白钰,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白钰却“无辜”地说:“官云你这是说哪话?人家都说战场无父子,难道这牌桌上还讲兄弟情义啊?反正我倒是无所谓啊,想我让着你的话,那你就早说嘛!”
“谁要你让我了,是我让你还差不多!”官云璃眼神灼然地盯着白钰,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跟你赌!”
“赌?”白钰眼里的光一闪而过。
“对,赌!就我跟你,单挑!”
“赌什么?”
“骰子,猜点!”
“赌注?”
“只要不违背道义,随便你!三局两胜!”
白钰故作为难地摸摸下巴,犹豫着:“这样啊…让我想想…”
“怎么,你不敢?”
白钰瞬间恢复自信如初的样子,说:“我只是在想…一会儿要提个什么条件作为你输的代价。”
“废话少说!”官云璃最恨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白钰故意把头移开不去看官云璃那张很好笑的脸,可最后还是憋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哈哈…我看官云你还是先把尊容整理整理吧,不然一会儿惹得我笑那就集中不了注意力了,咳咳…”
“你…妈的!”官云璃气冲冲地走到院子偏角,捧起大水缸里的水就往脸上搓。本来已经风干的墨汁经水一沾,融化成黑色的污渍,直往下掉。
“哈哈…想不到你还这么有喜感…唔…笑死我了…”一旁的白钰早已经笑岔气了。一旁的萧然脸颊直抽搐,估计是憋的。只有水青忙跑进屋里去拿毛巾。
官云璃乌黑着脸,跑到白钰跟前,瞪着翻白的眼睛,咆哮:“笑笑笑!笑不死你!”这时她眼尖地盯着白钰胸前洁白无瑕的衣服,顿时恶上心来。她趁白钰不留意,头迅速栽进白钰的胸膛,用他的衣服直往脸上蹭!
“我叫你笑!你笑!”她一边擦一边吼。
白钰站着没动,任由官云璃拿她衣服发泄。萧然看得目瞪口呆;水青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毛巾,手指掐得死紧,眼神却像水一样深沉。
“水青,你快过来。”官云璃发泄完后,注意到门口站着的水青,招手叫她,“我跟白钰赌,你来坐庄怎么样?”
水青收起沉寂如死水地神色,为难地说:“我也想啊,可是小云我不会摇啊。”
“没关系没关系,你随便摇就是了,反正猜的人是我跟白钰。”
“那好吧。”水青拿起骰盅开始摇晃。
“啪!”水青将一个装有三颗骰子的骰盅扣在桌上,看看白钰又看看官云璃。
白钰斜眼一挑,说:“难得今天有机会,我可是一直想见识见识官云你的赌术呢!说不定…我要比你厉害诶…”
官云璃手轻扣桌面,自信地说:“到底谁比谁厉害要比过了才能见分晓不是?但愿你不要输得太惨才好。”
“哦?那这样真是太好了,我可一直是未逢敌手啊。”白钰朝她笑了一下。
这时水青忽然出声说:“不如这样吧,让我来为小云和老板定规则怎么样?”
官云璃兴奋地盯着水青:“什么规则?你快说说。”
白钰也挑头看向水青,似等着她说下去。
水青对白钰微微有礼地点头,然后问:“小云你觉得你和老板谁更厉害些?”
官云璃毫不礼让:“当然是我了。”
水青一笑,说:“小云每天都在赌场大堂里,见惯了来来往往的各种赌术和方法;而老板呢却没在赌场真正露过几次面。所以水青也觉得,要是在技术上小云应该略胜一筹。”
官云璃挑衅地看了眼白钰,好像在说:“看吧,连水青都知道谁更厉害。”
可白钰却说:“嗯,若是水青也觉得如此的话,那依水青只见,应该定什么样的规则呢?”
水青脸微醺,她悠然道出:“这样吧,既然是三局两胜,不如前两局让水青来摇,由小云和老板来猜;第三局,就由老板来摇,让小云来猜。小云你认为如何呢?”
官云璃面对水青,总会不知不觉地撤下周身的戾气。她不仅没反驳水青的建议,反而调笑似的对水青说:“我总觉得水青有些偏心呢,呐,是么水青?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就算某些人输了也不会落下舌根,你说是不是白钰?”
白钰笑着说:“既然官云都如此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哦,我要不要先谢谢官云兄弟好气量呢?”
“你应该谢水青好心思。”
白钰看向水青,似笑非笑地说:“水青之意,白钰领受了。”
“水青只是想求和气而已。”水青赧然,她盯着桌上未开的骰盅问,“那现在谁先呢?”
官云璃眯着眼看白钰:“我让你?”
白钰想也不想,就说:“三颗骰子分别是一点、两点和三点,一共六个点。”
官云璃愣住了。
白钰好笑地说:“我猜了,水青开盅。”
水青轻巧地揭开骰盅一看,果然是一点、两点和三点。她清声宣布:“第一局老板赢。”
官云璃对白钰冷嘲热讽:“唷,有点儿能耐嘛!”
“我的能耐,说不定比你想象得要大很多哦!”
“给你点甜头你还就真以为我是卖白砂糖的,这一局该我了。”
水青再一次揽起骰盅,柔中带韧地摇,里面的骰子都被她摇得清脆发响,官云璃和白钰都凝神细细地听。
第二轮摇定了,官云璃盯着骰盅问:“白钰,这一轮要不要我还让你?我就不信邪了!”
白钰却很有风度地说:“两次我都先岂不是不合规矩?这一轮理应官云你先。”
官云璃也不客气:“你说的哦,那我就猜了,我猜是三点。”
白钰问:“是一个三点还是三个一点?”
“三个一点。”官云璃笃定地说。
“三个一点?”白钰摸摸下巴,“官云你确定吗,要不要改一下?”
“不改了,三个一点。”
白钰一副深沉的样子:“应该是三颗骰子重叠在了一起,最上面的一颗是三点。”
“哦?”官云璃让水青开盅。
水青领悟,她的手伸向骰盅,要揭开答案。可是手还没碰到骰盅呢,盅里就响起了“叮”地一声。水青笑着看了白钰一眼,拿起了骰盅。
只见三个重叠的骰子倒了下来,每一颗都是一点,结果就是三个一点。。
“这一局,你输了。”官云璃宣布。
白钰气定神闲地拿过骰盅,说:“第三局该换人手了,最后一局定胜负。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提一下,你想以什么做赌注?”
官云璃也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见白钰这么一说,她便豪气地回应:“只要不违背道义,随便你。”
“这可是你说的哦,到时可别说我欺负你。”说着白钰开始摇了起来。
水青在一旁细心聆听,与其说她在听,不如说她在想。虽然白钰和官云璃两人没说清具体的赌注是什么,也不知道白钰赢了会提什么样的要求;但若是让官云璃赢了呢,这个赌注就由官云璃来定,她相信她有什么要求官云璃都会听的,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借此靠近他了。
所以这一局,必须让官云璃赢!
第十九章 如水寂夜
这一局,官云璃必须赢。
水青垂着手,伸出手指蓄着力道微不可察地移动,试图从石桌底下控制骰盅内的骰子。
可白钰忽然眯了眯眼,他手上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力道越来越大。
不一会儿,水青脸色有些苍白。她垂着的手微微发抖。原来她发现凭她的能力根本进入不到白钰的骰盅里控制骰子,反而被骰盅给弹开了。那骰盅就像一层防御罩,里面的布局完全由白钰来控制,水青的道行尚浅,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原来,这一局,白钰也想赢。不,他是想一定要赢。
白钰自信而邪魅地笑了,是谁在阻挡他的好事呢,不过没那么容易。煎熬了这么久,他也想借此好好惩罚一下眼前这个只会折磨他的罪魁祸首。
官云璃有些兴奋有些紧张,她看着白钰摇骰盅的手,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要是这一局她赢了的话,要向白钰提些什么要求才好呢?把赌场给她,让她做大老板?让他当自己的仆人,给她洗衣服做饭?或者…让他去赌场天天迎客?反正他长得好,赌场肯定天天爆满…想着想着,官云璃露出了一贯痞气又邪恶的笑。
“口水要掉下来了。”
官云璃倏地回过神来,只见白钰将骰盅干脆地定于桌上,正嘲笑地看向她。
“啊?”
白钰说:“轮到你猜了。”
“啊?!!!”官云璃汗颜,她眼角狂跳,抱有一丝侥幸地问:“这就完了?你摇完了?!”
“是啊,我摇完了,猜吧。”白钰不知是该佩服官云璃的神经大条好还是该说她单纯简单好,关键时候她居然还能走神!估计脑子里正想些歪风邪气的事吧。看来不用他使诈也能赢。
“怎么会这样!不行,我都没留意!重新再来!”官云璃一百个不情愿。
“那怎么行,你看咱赌场里那么多客人,要是庄家每摇一次客人都说没听清楚要重来的话,还有什么规矩?做人得讲诚信,赌博也要有赌德,你说是不是官云?”白钰说起教来是一套又一套的。
“这…明明我什么都没听到你就摇完了,你这摆明是坑我嘛!我不服!”
白钰笑着拆穿她说:“是你净想些有的没的去了吧?我都摇了这么长时间了,不信你问问萧然和水青?”说完他向观战的萧然和水青投去一个温笑的眼神。
水青不说话,萧然有板有眼地对官云璃说:“是的,老板的确摇了很长时间,是你走神了。”
官云璃顿时没了精神,头垂在桌上委屈地嘟囔:“不公平,白钰胜之不武。”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就算某些人输了也不会落下舌根,你说是不是白钰?’这句话是谁说的?”
“明明我什么都没听到要怎么猜啊,不就重来一次么,对你又没啥损失的…”
白钰好心情地说:“要不…你求我试试看?说不定我可以考虑一下的哦。”
官云璃一听,眼睛一睁,瞪着白钰:“男人是有尊严的,我就算认输也不会求你。”
“那你就认输咯!”
水青却适时地出声:“小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钰挑眉:“嗯,水青说得不错。”
“我说了,认输也不会求你,我不会委曲求全的。”虽然官云璃嘴硬,但她心里却懊恼得很。她怎么那么倒霉啊,早不瞎想晚不瞎想的,偏偏在那个节骨眼上栽了跟斗。白钰那死混球,要不是想到要整他,她怎么会那么兴奋,兴奋得忘乎所以了!
最后,白钰高调地宣布:“好了,官云你认输了,所以这次单挑我赢了。”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笔账她迟早得讨回来!官云璃忿忿地想。
“哎呀…官云,你说我该提个什么条件好呢?”白钰这时又疑惑地说。
“我可先说了啊,不违背道义的!”
“哦,那这样吧”,白钰指着自己身上的一大滩墨渍说,“这衣服可是你弄脏的,今天晚上你就过去我那里先把它洗干净了吧,然后嘛…然后,容我再想想啊,晚上就会告诉你了。”
“白钰!你不要太过分!”
“愿赌服输!哈哈…”白钰留下这句话,悠哉地离开了。
萧然抛给了官云璃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也跟着走了。
水青凑上来,对官云璃说:“小云…没事…不就是洗件衣服吗,晚上让水青替你去吧。”
可官云璃却柔声细语地说:“愿赌服输,而且我官云璃也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水青你的。”
水青有些凉了语气说:“可是,我想…”
官云璃安慰水青说:“水青放心吧,没事的。”但她心里却不平衡,怎么说她都不甘心就这样输给白钰,今晚顺着这个机会看她不把他院子弄个鸡飞狗跳的!这口恶气不出她就倒着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