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看了看官云璃,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双棉布鞋,边强行摁住官云璃给她穿上,边说:“除了好好照顾自己以外,你要上天、要入地,要欺人打架、要上房揭瓦,我都懒得去管。”
官云璃低头看着白钰一个骄傲的大男人细心地替自己捂暖了脚然后穿上鞋,眼眶就不知不觉红了。
她轻声嘟囔:“要是以后,你跟别的女人走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白钰一愣,抬起头来,说:“若我要了别的女人,那也是因为你把我推向她们的,是你给了她们可趁之机。”
“明明是你意志不坚定好不好。”
白钰无奈:“官云璃,你这张嘴怎么永远都不服软?”
“那是因为我有理。”
“你那是强词夺理。”
官云璃嗔恼地瞪了白钰一眼,却见白钰一直看着她,顿时她心里一慌,漏了节拍。
不待她退缩,白钰就凑上前去,伸手摩挲着她的脸蛋,问:“你什么时候才听我的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就是掩饰。”
白钰叹气:“那我不解释,就让你一个人自寻烦恼吧。”
官云璃眼皮一翻:“不解释就是默认,白钰你这个禽兽。”
白钰挫败,再好的气氛总会被她给破坏殆尽。
忽然,官云璃一手拍飞白钰摸她脸的手。在白钰莫名其妙的眼神下,瞪眼阴岑岑地说:“你居然用捂脚的手来摸我的脸,你这个不爱干净的东西!”
白钰仰天长叹:“官云璃,你这个没风情的女人!”
官云璃横他一眼:“我是没风情,那些个万花楼的女人比我有风情多了,有本事你再去啊。”
白钰脸色沉了下来,一把扼住官云璃的手腕儿,将她往床上一甩,然后欺身在她身体上方,冷声问:“官云璃,你别给我得寸进尺,还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
官云璃歪着嘴回道:“几遍?你明明一遍都没说,你要我明白什么?!”
“好,那我现在告诉你。”白钰眯着细长的眸子,眸子里幽蓝的光芒深邃而宁远,“我和那些…”
突然这时,门响了。
外面有小妖不停敲门不停大声喊:“老大,小夫人,你们在里面吗?我看见你们在里面了…”
小妖话还未说完,白钰周身散发出冷若冰霜的气息,他长臂一挥,门从内打开,让那门口的妖精冷不防地跌了进来。
小妖从地上爬起来,却看见小夫人被老大压着躺在床上,再看看老大那黑青的神色,顿时就知道自己来错了时候。他战战兢兢地道歉:“这…这…老大,对不起!老夫人让我来叫老大和小夫人去前院,所有人都在等着…”
官云璃歪出头来,问:“他们等你干什么?”
“不是等我,是等我们。”白钰隐隐叹了一声,将官云璃拉起来,道,“走吧。”
“诶诶诶…”官云璃被白钰拉着往前院走,手里却挣脱不得,“你干嘛呀这是?我为嘛要跟你一起去…”
“你给我安静点。”白钰坚挺的背影挡在官云璃身前,白衣随着步子一飘一晃。
官云璃看得有些失神,半晌她才轻声嘟囔:“刚刚在房里…你想说什么,我想听下去…”
白钰嘴角一扬,说:“等今晚吃过晚饭了再告诉你。”
官云璃心里痒痒的:“你这不是存心吊胃口嘛…”
白钰丝毫不否认:“是的。”
很快,他们便到了前院。
整个大堂里,摆满了桌子,妖精们都不甚安分地坐在桌前,正等着他们的老大。见官云璃和白钰来了,顿时大堂像炸开了锅一样,嬉笑的、坏笑的、还有意味不分明的眼光纷纷向官云璃投来。
官云璃眼角狂跳,从牙齿缝里轻轻挤出几个字来:“我说白钰,能不能不要拉着我呀。”
白钰闻言,却拉得更紧,并将她带到上席,一齐坐下。
吃饭间,白钰端起酒杯,眼睛一扫整个大堂,神情慵懒自如地揽着官云璃道:“小的们,这位,就不用我再介绍一次了吧,该做什么你们都知道了吧。吃饭就吃饭,不许给她敬酒,不许教她划拳,不许跟她斗嘴…”他说的这些,都是最能激起官云璃情绪的注意事项。
可是,白钰话还没说完,整个大堂里的妖精们,都瞠目结舌地盯着他旁边的官云璃。
白钰见大伙的眼神不对,便也跟着扭头一看。这一看,不得了。
只见官云璃不怕死地端起她桌边的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裂开嘴傻笑着一饮而尽!罢了,她还舔舔嘴唇,满足地赞叹:“好酒啊,好酒!”
白钰顿时在桌下紧捏着官云璃的手,警告似的地说:“官云璃,你这是在挑衅我么?”
坐在大堂里的槐树和血参,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嘴角露出让人发颤的笑。
第一百一十章 除夕之夜
官云璃斜着眼珠子一睨白钰,不满地大声道:“你干嘛老是拉着我不放?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喝点酒也不行?”
她豪气地放眼一扫大堂里的妖精们,然后眼睛又放回白钰身上,说:“你看看,你的这些兄弟们,好歹我也是第一次跟他们吃饭不是?不喝喝小酒,玩玩小拳,这成何体统?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妖精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这位小夫人喋喋不休,而且说起来还是一套一套的。
“不仁不义?这话从何说起?”白钰黑着脸,扭曲地阴狠狠地地笑问。他就知道,带官云璃这女人来是要出状况的,但又不能一直不让她见见这些妖精。
“当然是不仁不义了!”官云璃兀自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往嘴里送,说,“我知道,当初是你的兄弟们去魔窟里将我给捞出来的,你不让我给他们敬一下酒,他们会以为我不知恩图报,这不是不仁不义是什么?!呐,大伙,是吧?”
“是…是这样的…确实是这样的…”众妖们均偷笑着掩嘴符合。貌似…他们的老大找到了一个克星…还将老大克得死死的。
于是,官云璃当即找到了家的感觉。她豪爽地甩甩衣袖,大气地说:“来来来,大家吃好喝好,千万别客气!”
她不顾白钰杀人的眼光,又替自己满上酒,然后和白钰的酒杯碰了个响,说:“这杯,我第一个敬你,好不好?是你救赎了我,我敬你。”对,是他救赎了自己,遇上就已是救赎。
白钰神色幽远,手夺过官云璃的酒杯,霸道地说:“你不许喝酒。”他将官云璃敬的酒一口喝干。
官云璃红润着嘴唇,眼巴巴地问:“那我喝什么呀?”
白钰递过一壶茶:“喝这个。”
官云璃拎起茶壶在鼻尖闻了闻,不满地嘟囔:“凭什么你可以大酒大肉,我就得清茶淡水了。”
“我可不想某个没酒品的家伙喝多了丢人现眼。”
“我喝醉了也是相当有节操的一个人好不好,你不用担心我会酒后乱性侮辱了你!”官云璃硬去其他桌上拎过两壶酒来。
“噗…”翎姬刚拎着酒壶进大堂来,却听到官云璃这样的话,顿时嘴里的酒喷出老远。
翎姬举起酒壶朝大伙敬了一敬,笑说:“我说妞妞啊,节操什么、侮辱什么的,那是迟早的事,赶晚不如赶早啊。来来来,大家喝酒!新年快乐呀!”
官云璃对着壶嘴就往嘴里灌酒,还瞥了一眼白钰,不屑地说:“他又不是水嫩白菜,为何要赶早?”
“噗…”众妖齐喷,甚为壮观。
“官云璃,你嘴巴稍稍停歇一下会死的吗?!”好好一顿饭,白钰还没吃就先饱了,被气的。
“少说多吃。”官云璃端起酒就塞住白钰的嘴,然后对众妖说,“来,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好,小夫人爽快!不醉不归!”整个除夕夜的气氛轻而易举地就被官云璃给带动了起来,照样喝酒、嬉闹、划拳,可欢了。大家纷纷无视白钰又黑又臭的脸。
还是小夫人好玩,能治住老大。妖精们边尽兴了,边如此兴奋地想着。
这一闹,就是夜深。官云璃和翎姬歪头倒身地相互倚靠在一起,各自抱着酒壶,碰壶,喝酒。
“今儿可开心?”翎姬微醺,问。
官云璃咧嘴,满口酒香,说:“可开心了。”
翎姬痞气一笑:“那趁现在醉了发发酒疯,节操什么的干脆不要算了。今晚,就上了我家钰儿吧,也好让我早早抱孙子。”
官云璃盯了翎姬半晌,才幽幽说:“你想得美。”
“为什么?”
官云璃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地说:“好东西嘛,当然要清醒的时候慢慢享受了,醉醺醺的时候,怎么享受?”
“说得也有道理。”翎姬点点头,可想想又觉得不对,“诶,那照你这么说,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见你有动静?这段时间你应该很清醒呀…”
官云璃憋了半天才打出一个嗝:“…嗝…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白钰娘慢慢等吧…再说,感情问题还没理清楚呢…白钰的外遇问题得先解决…”
翎姬眯着眼睛笑:“外遇问题你放心,钰儿不会对不起你的。诶…那个晚婚晚育,少生优生…是嘛意思?”
“意思就是…您想抱孙子就要等得…孙子会有的…等哪天我开心了,生一个出来大伙儿玩玩儿…”
“哦…今晚不是开心了吗…你…嗝…得赶紧的…”
官云璃摇摇酒壶,空了。她媚眼如丝地看看整个一片狼藉的大堂,妖精们都睡得东倒西歪的。她摇摇晃晃站起来,说:“宰羊之前得先把羊养肥了,白钰娘先别急嘛…嗝…我要回去睡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不用送我…”
“嗝…好,好;不送,不送。”
官云璃晕晕乎乎地回去自个地房间,她的眼前天地颠倒旋转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今儿酒确实喝得甚多。
回去之后,官云璃往床上一倒,然后就闷头大睡。
“这妖界的酒哇…还真有点好喝…嗝…”睡死之前,她只这么呓念了一句。
可是,刚睡了不久,她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官云璃不满地从床上爬下来,脚步不稳地往外面走去。现在,她要去解决人身大事,找茅房尿尿。
哪知,等她从房间里一出来,院子角落的树丛里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树丛里,一双墨绿、一双血红的眼睛正贼兮兮地看着官云璃那跌跌撞撞的背影,然后捂着嘴偷偷笑。
树丛里的那两人,除了槐树和血参,还有谁?蹲在这里守在官云璃房外大半夜,现在官云璃终于出窝了,激动万分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
血参无比猴急地捅捅旁边的槐树,努力压抑着兴奋,道:“槐树,快点,快点变!”
“诶,你别催我呀!”槐树也甚是激动,以至于他连施法的手指都在颤抖。
今儿,是他们俩报仇雪恨的日子!
只见槐树在指尖凝聚念力,顿时他的手指上闪烁着一团墨绿色的光芒。他往空中指着官云璃的房间和官云璃隔壁的白钰的房间一挥,整座木房子立马发生了变化。
官云璃的房间,和白钰的房间对换了!
怎么说,这家里的木房子全都是槐树施法建的,要动点手脚还不容易?
不一会,官云璃上完茅房回来了。她歪着脑袋站在门前半晌,看得血参和槐树在一旁干着急。
现在,在她面前的,有两扇门,一扇开着,一扇关着。她迷迷糊糊地记得出门的时候没有关门,那为什么她的房间门会关着,反而隔壁白钰的门开了?
思索的半天,官云璃那被酒熏成浆糊状的脑袋也没法得出答案。最后,官云璃侧身轻轻撞开了关着的房门,脚步虚浮,一脚踏了进去;然后再“啪”地一声,无比豪迈地关上了门。
瞌睡最大,她才不管那么多了。都大半夜了,那酒劲儿也没完全褪去,脑袋仍旧是旋转、晕乎的。
见官云璃进去了,外面的槐树和血参都同时吐了一口气,然后坏笑着击掌表示任务完成。
自万花楼事件之后,血参和槐树回来痛定思痛,决定给他们的小夫人一个致命的反击。小夫人一天没被老大给吃干抹净他们俩心里就一天疙瘩…大男人能小心眼到这个程度的,也只有血参和槐树了…
安静的月色铺了淡淡一层。血参站起来,看看天,疲惫地打了一个呵欠,笑问槐树:“现在小夫人搞定了,我们去哪儿呀?要不我们单独出去庆祝吧,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天亮之前,就让小夫人被尽情地蹂躏吧!”槐树施的法,天亮时就自个散了。
槐树睨着血参,却温柔地说:“累了吧,我送你回去。”
血参一听,神色黯淡了下来,闷声说:“明明我不累…”
哪知,槐树握起了血参的手,将他拉着走,边说:“我累了,我们回去吧,外面冷,我怕你着凉。”
血参一愣,随即笑眯了眼。他问:“什么时候你这么温柔了?”
槐树翘起嘴角:“从你讨厌女人的时候。”
血参又问:“我讨厌女人和你温柔有甚关系?”
槐树拉着血参走得快了一些,周身不自觉地散发出了一些魅然的气息,他说:“回去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哦…”
第百一十一章 春梦荡漾
这厢,官云璃跌跌撞撞地进了屋后,关上房门就往床上扑倒。
随即,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床上似乎有一条硬邦邦的东西,撂得她身子发疼。怎么回事?床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硬东西了?
无奈,屋里太黑,官云璃又模糊着眼睛,连睁都懒得睁开,怎么能看得见那硬邦邦的东西到底为何物。
可是…慢慢地官云璃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硬邦邦的东西,自个会发热,还很暖和!
于是,几经辗转,官云璃终于找到这合适而有舒适的位置,将那硬邦邦之物服服帖帖地压在了身下!
而她的唇瓣,正好对上了一片柔软,那柔软还伴随了渐渐灼热的气息!
官云璃纳闷儿了…又硬又软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漫漫寒夜,睡意正浓啊。好不容易脑子有了些个疑问,结果温暖的被窝一沾,啥都不想了,只管往梦里钻去。
一说这梦,好生奇特啊!
但是,官云璃确定的是,她做的是一个春梦。
不是春梦,那她怎么会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剥光…还伴随着阵阵寒冷的空气摩挲肌肤而产生的凉意咧…
…不知不觉…那房里,温暖入春…官云璃睡得直香汗淋漓…
她无意识地环手、曲腿抱住那硬邦邦的物什,一阵灼热难耐…
这春梦做的…着实很刺激啊…她真的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她不甚清醒地想,等天明之时,一定得好好拿出来跟白钰娘一起分享…
原本这漫漫寒夜,屋里却传出一阵又一阵暧昧的叮咛,让人身体沸腾,面目羞涩啊…连好不容易忍着寒冷出来普照大地的月亮,经这屋里的一声娇软的闷哼,都给吓回云层里了。
…
天刚蒙蒙亮时,官云璃懒懒地坐了起来,她又要去解决她的人身大事——尿尿。果然,冬天喝太多酒了就是这点不好,容易上茅厕。
可是,她刚从床上坐起来,身体就一阵哆嗦,被冷的。
怎的会这么冷?官云璃抱着手臂,摩挲着肌肤,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没穿衣服,怎的会不冷?
至于她为啥会脱衣服,等先把衣服穿好再想。于是,官云璃伸手就去床头胡乱抓了一把衣服,套在身上。
无奈,那衣服什么时候变得有些大了…老想着往肩下滑…她伸手拉了几把,那可恶的衣服还在往下滑…
她摸摸索索地爬下床…至于为什么会脱衣服…她忘记想了…说不定是半夜睡热了就给脱了…
可是,她摸摸索索地爬下床时,倏地被某个东西给绊了一跤;若不是她反应及时了点,伸手扒住了床沿,恐怕她现在已经华丽丽给摔下床去了。
官云璃的腰无端端被拱了起来。她只管闭着眼睛,动动腿,却踢到一件硬邦邦的东西,正横在她的腰下。官云璃叹口气,原来那硬邦邦的物什还在啊…现在还很暖和,说不定是个啥暖被窝的像暖水袋一样的东西…
虽然硬了些…但功能还是甚好的啊…
这么想着,官云璃也就没把那物什给踢下床。要是她给踢了,那等她上完茅厕回来,被窝岂不是冷了?等她回来再踢罢…
于是,官云璃又摸索着下床。
可是,她刚一站起来,差点又险些跌倒。
官云璃两腿颤颤地坐在床沿,闭着眼,瞌睡还未散去。
这是怎的了?那全身酸痛的哟,像散了架一般;那腰板,挺不起来了;那腿…还有…她的下o身,酸软得打颤…
“难道…这是做了春梦的后遗症?”昨晚她是模模糊糊记得她曾做过激动万分的春梦…若是身体有了这些反应,那春梦也真的太…激烈了些…
想了一会,官云璃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春梦着实异常激烈。她颤着双腿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外面走。尿急可憋不得…会得病的…
“果然…保暖思淫·欲…娘的…”
官云璃不知道,身后的床上,那硬邦邦的物什,睁开了一双举世无双的、带着慵懒和魅惑的细长的蓝色眸子,正戏谑地看着那套着他衣服的、一边跌撞一边骂咧着去找茅厕的可爱女人。
不一会儿,官云璃揉着眼睛,双腿颤颤地从茅房回来了。这时,天差不多亮了。
官云璃站在房门口,看看自个的屋门,又看看隔壁白钰的屋门,一阵纳闷儿——为啥她面前的两扇门都大大敞开着?
两扇门至于为什么都会开着,那就要问她自己了。可是她已经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事了。
官云璃歪着脑袋,酒醒了不少,瞅着两扇门半晌,才幽幽出口:“咦…难道白钰也尿急,出门上茅厕了?…路上没看到他呀…真是的…上茅厕也不知道叫我一声…路上也好有个伴嘛…”
清晨一阵冷风袭来,官云璃只着了一件不甚厚实的外衣的身子一阵瑟缩发抖。她便用手搓着臂膀,边利索地进屋去,然后关上房门。
可是…官云璃刚沾上床…一阵冰冷袭来…怎的床会冷成这般模样?那硬邦邦的暖床的物什呢?哪儿去了?
官云璃蹲在床脚,往床底瞄了下,空空如也;她扫视了整个屋子一周,依旧没发现目标。
难道那暖和的硬邦邦的东西也是幻觉么?…无奈,官云璃心情稍稍不顺地爬上床,嘴唇不断哆嗦…话说…这也太冷了些…
钻进被窝的时候,官云璃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不少,她畏畏缩缩的躺下,伸手拉被子给自己盖上。
这时,官云璃那宽大的衣袖顺溜地滑了下来,滑至臂间。她看着自己白嫩的手臂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奇形怪状的粉红痕迹,怔愣了一瞬间,随即很淡定地闭上了眼。
“啊?!”下一瞬,官云璃那不是浆糊胜似浆糊的脑子总算稍稍醒神儿了,她惊呼一声,倏地从床上惊坐起来。
她捞起另一只衣袖,满目依旧是刺眼的、暧昧的绯色痕迹!
再看看衣服里面…衣服里面…咦…奇怪…官云璃猛地拉紧了衣领口…她的…她的…里衣呢?跑哪儿去了?!怎么…里面一片空旷?!
天呐…怎的回事?官云璃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然后愣愣地停留在她身上那宽松得过分的月白色衣裳上…
这衣服貌似不是她的…难怪要命地往肩头下缩…可是…这衣服好生眼熟啊…
倏地,官云璃脑子灵光乍一闪,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僵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衣服,是白钰的?!是白钰的!
第百一十二章 羞于见人
那…那…那混蛋的衣服怎么在她身上?!她的衣服咧?!跑哪儿去了?!总算意识到问题了,官云璃捂着脸,心里顿时那个波涛汹涌啊…
不行…得好好冷静思考…思考…她因为尿急,所以爬起来上茅厕,可是…可是突然觉得很冷,就随手抓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
随手抓了衣服…官云璃四下瞅瞅房间…连一块破布都没有,哪来的随手抓衣服?!
不对…这衣服是白钰的…脑子又一灵光突现,官云璃突然猛抬起头来,迟疑的一下,还是翻身下床往外去。
她偷偷摸摸往隔壁去,手扒着隔壁白钰那尚未关上的房门,露出半颗脑袋往里瞧。这一瞧,什么都瞧见了。
“呼…”官云璃捂住嘴,瞪大眼睛暗暗惊呼。
她她她的衣服…怎么和白钰的到处散落在地上…还有那令人娇羞的里衣…床上,躺着一只没有动静的妖孽,墨色的长发铺满了枕头…还露出了留有绯红而暧昧抓痕的半边裸露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