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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晴清清了清嗓音,拿着官腔,细声道,“本宫要喝皮蛋瘦肉粥,去端一碗来…”
“还有糖葫芦!”费妍继续补充,“要西街老徐家的!”
“啊?”什么?
“别啊了,快说。”小妮子眨眨眼,继续催促。
“还有…西街老徐家的糖葫芦…”
“是,请娘娘稍候。”
两个侍卫无奈地分头行事,小费妍勾着脑袋,直看见两人越走越远,这才打开门,哧溜一下窜了进去。
“呜…又流血了…娘娘,怎么办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让您出去…”
“嘘…不要哭了,快来帮我换衣服呀。”
小丫头一解衣服,痛地呲牙咧嘴,一回头,笑的森森露出一口小白牙,焦急地催促着,还真是痛呀。
“好,奴婢这就来了。”
暖晴抹着眼泪,小心翼翼地为她解开衣服,小丫头咝咝抽着冷气,苦中作乐,“我觉得,我直接可以到染房了。”
“为什么?”
“人家一说要染朱红,我只要到染缸里直接过滤一遍,绝对简单又快捷,染的颜色绝对鲜鲜艳艳的,多正呀!”
“啪嗒啪嗒…”
暖晴的眼泪掉的越发厉害了,她原来只当费妍不过是一个不知深浅的小丫头,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娘娘都已经痛成这样了,还在安慰她。
“娘娘…”
“别哭了,多漂亮的一张小脸呀,哭成这样可就不漂亮了。”
“哪里,娘娘取笑奴婢,奴婢长成什么样,自己可清楚着呢!”暖晴破涕为笑。
费妍这才松了口大气,也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打起趣了,“你今儿个还不是也打趣我,说我倾国倾城,可不要被别人听到,要不还不笑死了呀。”
主仆俩相视而笑。
“娘娘其实很好呀,王上可是很宠您呢!”
“他?如果你说母猪上树,我不比较相信,王上恨不得把我抽得半身不遂,会宠我?”小丫头瘪瘪嘴,有些郁闷。
“王上为了您,可是…”
她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笃笃的脚步声。
两人一吓,动作立刻迅速起来,“快快,我上床躲着,你快点把衣服穿好。”
“是!”
两人速度越发敏捷起来,当暖晴重新换好衣服,费妍吃力地爬到床要躺好时,大门咯吱一声也被打开了。
费妍躲在床铺里,咝咝抽着冷气,
呜,好痛!
又带动伤口了。
她今年一定命犯白虎,不要被她知道是什么人这样害她,否则她一定让他好看!
第十七章(5)
“肺炎呀。门神不见了。刚才还两大尊堵在这儿呢。”清央羽墨墨迹迹地跨了一步,发现很安全,索性把整个肥嘟嘟的身子全部挤了进去。
费研一看到是他,明显松了口大气。
“你又来做什么?”
“还不是你要的药,我给你带来了。别让王上知道我来了,否则又要训我了,我就不明白了,见个人还这么麻烦…”
“什么不能让王上知道?”一个清冷的嗓音淡淡扬起。
“自然是我来了不能让他知道,王上知道我来了,还不把我拖出去呀!”他想也不想地白了眼,斩钉截铁的回答。
“王上其实…”就在你后面。
费研话还没有说完,清央羽已经截断她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肯定要说王上其实很关照我,我明白,哈哈,那是自然喽,我是谁呀,清央大老爷嘛…”
“不是…”
“哎呀,肺炎同学,我知道你嫉妒我受到王上宠爱,你很吃醋,可是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吃酷吧!”
讨厌,真没有他清央老爷的风度呀。
千万别说他们是同学,不然他清央老爷的形象可要打个折扣了。
“清央羽!”
费研悲叹摇头,不是我不帮你,你自己那么笨,我都已经暗示你好几回了。说人坏话呀,千万不能在别人后面说,绝对比孙悟空叫土地还准。
一叫一个准。
那冒的,连她都忍不住胆战心惊起来。
“你说话可不可以一口气说完?断断续续的,你不累,我都累了!”清央老爷终于开了金口,把说话的机会让给费研。
“你回头看看好不好?”她闭上眼晴,不忍再看。
回头这一看,清央羽立刻小寒风嗖嗖地起来了,“王上吉祥!”一个一百二十度大礼,清央羽小心脏又开始“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清央羽,你倒是比泥鳅还滑溜,本王才走了多会儿的工夫。”
“王上您辛苦了,先喝盏茶。”
清央羽从暖晴手中接过茶盏,乖巧地递了上去。
“王上吉祥。”
费妍想起来行礼,被杜子腾不动声色按了下去,“伤还没好,先歇着吧。”旁边随侍的小丫鬟慌忙叩头行礼。
“王上您很闲?”
真不是她想多嘴问那么句,可是云皇明明早晨才来过,怎的那么快又来了?难道他愧疚打了自己那么多鞭子?
这想法一出来,立刻被费研暴力镇压下去。
开玩笑。
而且开的是国际玩笑。
云皇怎么会愧疚,他才不是心思柔软的人呢。
难道是来看她有没有挂掉?
她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非常大,肩膀忍不住耷拉下来,脸上也没了好颜色,“臣妾一时半会儿的,还挂不掉,让王上失望了。”
“挂?”杜子腾的眉峰拧了起来。
“挂,就是死的意思。”
“大胆!”
清夹羽正笑眯眯地解释着,忽然被杜子腾这么一声怒喝吓住了,整个人都颤了颤,惊惶地捂了嘴巴,“微臣该死!”
“胆小。”费研小声嘲笑起来。
“你有胆子,现在躺在床上!”清央羽不甘示弱,反声讥讽。
“我这是知时务者为俊杰,才不像你那么濡弱呢!”她压低声音,语气凉凉。
杜子腾见两人嘀嘀咕咭,心头忍不住燃上了一把火苗,“夏侯蜂,本王让你好好养伤,可没有让你招蜂引碟的!”
“嘿,被训了吧,招蜂引蝶,好一顶大帽子。肺炎呀肺炎。我看你这辈子要不就穿越回去,天天被这样管辖压制着,你不难过我都为你难过了。”
某人斜晚她一眼,几句话下来,费奸立刻抓狂了。
开始的火气就在胸口闷闷的,如今被这么一激,当下跃起,拍着床板发起飙来,“我和人说话,就是招蜂引蝶,你后宫三千佳丽,你又是什么呢?一夫一妻是最墓本的,你连这个都无法做到。”
小丫头不发飙则已,这一发飙,气势强烈的,连杜子腾都忍不住震了震。
“本王身为沧原云皇,理留下后嗣,传宗接代…”
“骗什么人,花心就花心,还找那么多理由。老婆那么多,一夜睡一,最最可恶的是全天下漂亮的女人都在你家后宫,一颗心可以分成多少份,个个都要管,每一个都喜欢,难道不会累吗?”
她打断他的话,气势汹汹,声势退人,小脸上满是不屑。
清央羽完全看呆了,“肺炎”居然发飙了,云皇不发威,她当云皇是hello kitty吗?
胖老爷惊了,呆了,骇然了,慌忙寻了个理由,匆匆告退。
疯了疯了,老鼠变成猫,猫变狮子了。
肺炎同学又恢复了曾经的气魄,赶快走,不然被迁怒可就惨了。
“夏侯绛,你…”杜子腾气的脸色发青,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修容,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口才。
“王上直接把我贬进冷宫,多痛快。”这句话可不是气话,她是真希望进冷宫,然后三两个月捣腾下来,等王上把她忘记,她再来个诈死,不就可以成功混出宫了。
话一说完,随侍的小丫鬟们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费妍昂起脑袋,不屑地看着杜子腾,似乎根本不知道她这句话的后果到底是什么。
“夏侯绛,本王已经很容忍你了,你不要逼本王发火。”杜子腾语气再加重一层。
“我根本不需要王上的容忍,与无数的女人共享一个人,我夏侯绛做不到。现在做不到,以后也做不到,永远都做不到。”
问题好像完全转了过来。
他们不是在谈夏侯绛的作风问题,什么时候转成研究他的后宫了?
杜子腾看了她一眼,语气忽然平静下来,“你在吃醋?”
“这和吃酷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是本王的嫔妃,合该有容人之量,后宫女子那么多,若都像你这样争风吃醋,后宫还不乱成一团。做本王的嫔妃,要先学会忍。”
他的声音清冷冷的,却含着分上挑的笑意。
“我忍不了,所以不想当你的嫔妃,这样难道也不行吗?我—要—回—家!”最后四个字,她大声说出来。
第十七章(6)
“不可能。”他的脸禁不住沉了下来。
费奸身上的鞭伤一阵阵的疼了起来,都怪风陵南,抽的那么重,疼的她忍不住鼻子酸酸的,“那我想吃面!”
“面?”
他有些不能理解她在想什么,这和吃面有什么关系?
“对,我要吃牛肉面!”
说了那么久,肚子俄了,自然要吃东西!
费研一副见到怪物的表情,不屑地瞅着云皇杜子腾,再次重申自己的要求,“要加香葱还有香油,不要香菜,牛肉要大块的,面必须要手工擀的!”
…
吵过一架后,费研觉得自己通体舒畅了。
连日未的郁气,仿佛这么一吵,纷纷烟消云散。
费研的气来的快,消的更快,暖晴送上香喷喷的面,她登时感觉天空那么明媚,心情那么灿烂,抓起筷子“咝咝”吸起了面条。
大师父的手艺真好,好香的面。
暖晴也真好,速度那么快就端上面来了。
“哧溜…哧溜…”她吃的欢杨,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杜子腾的眉毛忍不住挑了挑,薄唇抿紧了。
“你不吃吗?很好吃呀。”
小丫头吃到一半,一抬眼发现杜子腾的目光正若有所思地在自己身上打着转,不由奇怪地分出一只手,重重擦擦自己的脸颊,她咬着面条,含糊不清地问。
“我毁容了?你干嘛那样看着我?”
得不到回答,费研忍不住悲戚起来。
风陵南该不会那么狠吧,真把她抽毁容了?
好半天,杜子腾淡淡道,“那张脸,毁不毁容没什么区别。”
也是。
费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吃到一半,她忽然咬断面条,一脸不快地抬起头,“你说我长的丑!”
“呵呵,你继续吃。”
他笑意蔓延到眼角,原本俊秀的面容绽出微微的笑容,一刹那宛如一股清风,破冰融雪,漫山遍野的流光飞舞,绝美不可方物。
妖精!
费研的心忽然剧烈地跳了起来。
“这么俊秀的脸蛋,总是冰冰冷冷的,难怪别人都怕你。”
“本王觉得,你可是一点也不怕本王。”
“谁说我不怕,我还有好多好吃的东西没有吃,好多好玩的东西没有玩,《诛仙》才玩到九十三级,据说完美又出新游戏了…”
也不知道“水墨天香”的那群妖人有没有想她。
好想玩呀!
什么破沧原,连电脑游戏都没有,没有漫画,没有小说,没有电脑游戏,没有电视连续剧,可以玩的东西真是少得不能再少了。
她都快闷疯了。
小丫头低下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泄愤般拼命拔着面条,直到一碗面见底了,这才摸摸饱了的肚子,爬回到床铺,倒头就睡。
“什么什么诛仙?还有完美?那是什么?”
杜子腾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发现她手脚利落地,几下工夫被子已经蒙住了大半张脸,闭着眼晴眼见着就要睡着了。
“就是游戏啦,说给你听你也不介明白。”她含含糊糊的吐字。
“夏侯绛,本王在和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很吵,我吃饱了,想睡觉,你如果也困了的话,这里躺会儿吧。”她迷迷糊蝴地往里面挪了挪,小手拍拍床板,打一个哈欠。
杜子腾的心忽地重重跳了下,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眼角含了分柔和。
一定是吃的大多了。
要不然怎么会看着杜子腾,居然会浑身不正常。
大概是被鞭子抽怕了,所以才会心跳的那么快,不想还好,一想起来,小丫头脸色忍不住苍白起来,痛得咝咝吸气。
呜…更疼了。
一只略显冰冷的手抚在她的额上,又缩了回去。费研心口依然噗通噗通地剧烈跳动着,脸蛋上染上了微微的红霞。
床边,传来模糊的对话声。
“是不是发热了?”
“大概…足换衣服时,吹了些风,着凉了。”
“让你照顾娘娘,你怎么照顾的!”上挑的男嗓,带着些尖锐透骨的冷厉,威逼压人。
“奴碑该死,奴碑知错了…”
是暖晴的声音,带着哭腔。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早晨还好好的,和杜子峰对峙时还生猛着呢,吃牛肉面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可一躺下来,她立刻觉得晕晕乎乎起来。
费研头晕的厉害,强撑着睡意睁开眼,下意识拉了拉杜子腾的衣角,“不是她的错,你干嘛要骂她呀?”
“不是她的错,那就是你的错?”杜子腾指尖重重弹在她脑门上,没了好气,也许是生病发热的缘故,现在的费研脑袋一团浆糊,脸上染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连智商都退回到幼稚园的水平。
“都不是,是月亮!”
她得意洋洋伸手握住杜子腾放在她额头的指尖,眼晴上蒙上层迷糊的水气,朦朦胧胧中,透出狡猾的笑意,略显稚气的噪音拔了拔。
“和月亮又有什么关系了?”他哭笑不得,对她跳跃性的思维完全无法跟上。
“都是月亮惹的祸呀!”
小丫头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咳了起来,嗓子也哑了,可怜兮兮地躺在床边的一角,像个娃娃似的。
杜子腾心里倏地紧了紧,忍不住伸手掠开她额前的发,忽然有一种亲吻她额角的冲动,这种心思一出来,连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难道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居然连这种脸蛋和身材的都不挑了?
“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
他弯腰,把她的被角往下拉了拉,小费妍的脸热得泛起一阵潮红,眼眸晶亮亮地看着杜子腾,小手却不松开他的指尖。
他冰凉凉的指,握起来分外舒服。
“不要,好吵,不想睡觉了,你陪我说话好不好?”
费研同学脑袋这会儿真是烧糊涂了,连平常退避如蛇蝎的人,这时候看来也是天降福星,小脸绯红地要求着。
杜子腾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一边转头吩咐随侍们去请大夫,一边握紧她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过的温柔,“好,本王留下,不走。”
第十七章(7)
随侍的丫鬟或是侍卫们都没见过这样的云皇,要知道沧原的王,从来是冷血冷心,哪里这样好生好气地哄过一个人,如果是其他哪个嫔妃借着生病发热的理由,想留下他,怕是早被丢进冷宫,任其自生自灭去了,哪还能这样顺着。
异常,简直是太导常了!
众人当下都惊得合不拢嘴。
小妮子咪着眼晴,脑袋浑浑噩噩中,发现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略微的冰凉,缓缓滑过额头,鼻子,一直到唇角。
她下意识咬住那个可恶的东西,含糊不清的咕哝,“苍蝇…”
杜子腾手指被她含住,心下忽地漏跳一拍,抽出修长的手指,几近落荒而逃。小东西窝在被窝里,慵懒如刚出生的小猫咪,裹着被子,翻滚了下,眉毛皱了起来,小脸潮红褪去,微微苍白了下。
“好痛…”
“娘娘身上的鞭伤好像裂开了,是不是到处走动了?”
“没有,娘娘一直躺在床上的。”
暖晴的声音有些虚弱,她看也不敢看面容喜怒不定的杜子腾,慌忙回答,一颗心忍不住砰砰乱跳,生怕王上迁怒自己。
“那就不该呀,难道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老大夫花白的胡子抖了抖,额上也沁出了微微的汗珠。
夏侯娘娘发热发的太没理由,连身上的伤口,都裂了。
他从医数十年,不可能诊断出错。
这小姑娘如果没有乱动,伤口不会恶化,更不会莫名其妙的发热。
“吃的?比如什么?”云皇沉声发问。
后者抱拳,悉心数来,“比如羊肉,鲤鱼,鹿肉,鸡肉,牛肉…”
话音到这儿,杜子腾的眉梢跳了跳,截住他的话,“牛肉不能吃吗?只是一碗牛肉面,可会恶化伤口?”
“王上,娘娘身上鞭伤未愈,最不宜吃的食物有这些,牛肉,鲤鱼,羊肉,鸡肉,黄瓜,韭莱,香莱,香椿,特别是腥和辣。如今,娘娘吃的是牛肉面,要知道牛肉属土,补脾胃弱,乳养虚赢,善滋血痼,然而凡事都讲究一个‘度’。在娘娘伤好之前,这些东西都不要吃了吧…”
老大夫条理清楚,细细道来,杜子腾若有所思,微徽颔首,也不知道哪些话,是听看还是没听着。
直到老大夫颤巍巍地退开,云皇的目光忽然冷厉地扫向小丫鬟暖晴,狭长而犀利的凤眸中陡地射去一道冰寒噬骨的精光。
暖晴双腿禁不住开始发软,一颗心陡地吊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他察觉放娘娘出去,感染风寒的人是自己。
小丫鬟吓坏了,云皇浑身迫散出的气势太过冰冷锐利,让她有几欲夺门而出的冲动。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侍卫一声急嗓:
“报!”
“说。”
隔着大门,那侍卫的声音快如连珠,带着紧迫的危机感,“禀报王上,说在紫云观发现逆贼宫千九的下落。”
杜子腾面色陡地一凛,来不及管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急匆匆地出门,门外的侍卫半跪在地,低垂着脑袋,手上呈上一柄竹弓,杜子腾定睛细瞧,发现这竹弓正是大烧千绝山时,宫千九护身之物。
第十八章(1)
“滴答…”
水珠从岩角滴落,砸落地面,溅出一片晶莹的碎光。
石窟中光线幽淡,斑驳的影子在地上投射出一片片的黑暗。流光晃晃出一点白光的,是石壁上流淌下的剔透水滴。
一下一下,略显粗重的喘息声在石窟中分外清晰。
“哗哧——”
火光一闪,纤素的手一晃,燃起灼灼跳跃的火光,霎时间照亮了小半个石窟。
持火把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云鬓粉面,右眉眼角妖烧地挑出一片金色的叶子,一笔笔,绘得极为精致,映衬看她火红色无比张扬的衣服,整张脸看来呈现出妖艳的逼迫感。
虽不明艳,却也惊人。
火把倏地一划,空中刷地闪过道明亮的火焰,拉长成一条火线。
猛然间,火光驱散一层层的幽暗,映亮了一张苍白的脸。
呼呼的火焰燃烧着,火把与水平呈现出一个六十度倾角,几近威迫地顿在半空中,火苗燃烧爆破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哧…”
她鼻腔中忽地透出一声冷哼,收回火把,眼角蔓延出一分明显的潮讽,“真是可怜,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可都是致命。”
男人因为负痛而沙哑虚弱的声音透出一股冰寒入骨的煞气。
年轻女子不为所动,随手将火把放在石窟上,索性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伸手快如电霍地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声音带着分慵懒的闲适。
“啧啧,都伤成这样,倒还能撑着一口气,逞什么强。我既然救了你,自然不会让你死掉。”
她的手轻佻地勾起男人的脸,邪魅的眼里闪过道惊艳颜色,“好俊俏的脸蛋,只可惜这一道伤疤,划的太深。不过没关系。我喜欢。”
说话间,十指翻飞,迅速在包裹中找到一瓶白玉瓷,放在旁边。
她说话的声音很稳也很快,语气中透出分张扬的笑意,是一种不知难为何物的自信,仿佛她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只要她说喜欢,任何人,任何事,乃至于天地万物,谁也不可以说半个不字。
只要她想,阎王也不能夺走她要的人。
这样的女子,身上的气势分外逼人,宛如未经琢磨的璞玉,带着分山野养成的纯然,与她眼角的妖烧全不相同,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但她略带浸略的气势,也很容易让人产生排斥厌恶的心理。
如今,宫千九心里就对她产生了浓浓的厌恶。
“你是什么人?”
他话刚一问出,一个暴栗狠狠敲在男人的脑门,不顾他愤怒喷火的目光,年轻女子的脸上透出分不悦。
“我说过,我叫童敏敏。这个名字,你一定要记住,生生世世。”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童敏敏有三不救,一不救长相丑陋者,二不救花容月貌者,三不救相貌平平者,典型的以貌取人。”
她伸出手,看着自己染了蔻丹的妖烧十指,忽地一笑。
“而你,是我杏林生涯唯一的例外。我童敏敏向来不做亏本的事儿,既然例外,那么救了你,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你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你没有反对的余地,因为从你到石窟的第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