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这是马杀鸡呢。”秋凉翻个白眼，但很快又想起来：不对，这不是马杀鸡，这分明是熊杀鸡。”
“崽儿，你说这个病毒到底有没有实体？还是说，它只是一缕意识，或者可以说是灵魂？那天晚上我清楚看见它钻进了你的额头，如果是实体的话，穿透而过应该会留下伤痕，可是魏冉和你都没有。如果只是一抹意识和灵魂，为什么我可以看见呢？”
“这个我哪儿知道啊。”秋凉在董小辉身上漫不经心的轻轻踩着：“但是在进入我额头之前，它的确是实体没错，这个瞒不过熊家的眼睛。可进入后，就变成了一缕神识……嗯，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可以自由改变状态的生命体，暴露在外，就是黑线，进入人脑后，就化为神识。”
秋凉兴致勃勃将自己的猜想写下来，却见董小辉皱眉道：“随意改变生命形态，可以从有到无，也可从无到有，这太不可思议了。等等，这样说的话，莫非那些陨石就是盛载它们的容器？没错，一定是这样。就因为容器中可能盛载着许多黑线，实验室的人员不够用，而这些具有智慧的病毒也很谨慎，所以它们只选择了几个人控制，然后将陨石带走，这些陨石，就是它们在地球上的大本营。”
“嗯嗯，很有可能。”
秋凉趴在地上，熊掌执笔，在白板上刷刷写着：“而且小辉，我觉着它们很有可能能够听懂各种语言。那天我把魏冉撂倒后，他的情况并不算十分危险，可就在我威胁他要使用十大酷刑之后，这道黑线就忽然跑出来了。”
董小辉摸着下巴：“按照几次袭击的手法，我觉着老四的分析有道理，这些病毒似乎只是寄居在人体中，所以打的时候它们会拼命，因为并不把这具身体当回事儿，就算被打死，他们也可以占据更强大的宿主。但是在你和老四参战的过程中，这些家伙打不过就会逃，很有可能它们是知道你们不好惹，不敢贸然占据你们身体，这才会逃走。如此病毒，会惧怕十大酷刑的威胁？我觉得不太可能吧。”
秋凉道：“也许是它害怕这具身体不能熬过酷刑，也许是它觊觎本熊更加强大健美的躯体，所以才会铤而走险。这样的话，是不是说？宿主一旦死亡，它们就没有了出来的可能，也不能像丧尸病毒一样，指挥尸体行动。所以在遇到强大威胁时，这些家伙就铤而走险，占据更强大的宿主。这一招往往能得逞，但遇上强大如本熊，它们就只能饮恨了。”
“目前也只有这一个推测还算合理。”
不管怎样，总算知道这些病毒是什么东西了。虽然猜测匪夷所思，虽然这些东西也有其厉害之处，但综合所有特点，秋凉感觉这些家伙翻不起大浪。
真当人类是吃素的吗？即使修真门派碍于天道，对末世进化只能袖手旁观捞取资源，但是这种外星异类，那就相当于魔道，在人世间行走的修真弟子一定不介意随手灭掉一些，为自己将来在门派中的地位积累资本。
一人一熊兴致勃勃的商讨着，然后董小辉将这些记下来，打算明天按照陈曦的做法，也找个公用电话亭给警方提供线索。
因为手机的普及，所以n市的街头电话亭不多，一人一熊开车转悠了半天，才总算找到一个。他们没敢用陈曦用过的那个，生怕被警方监控。虽说董小辉内心对警察叔叔抱有充分信任，但世道不太平，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他的身边可是有一只滚滚精。
拨了警方热线，董小辉将自己的猜测如实告知，接着就放下电话，和秋凉迅速离开。
半个小时后，手机响起，一看是王大庄的号码，董小辉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看了眼秋凉，他咳一声，做好心理准备，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小子，是你做的吧？你家那只滚滚真的成精了？我看……”
王大庄劈头第一句话就让董小辉汗毛都竖了起来，总算此前心理准备充足，他连忙叫道：“停停停，王队长，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家崽儿就是一只普通熊猫，怎么可能成精呢？”
“算了吧，你小子真以为我们警方就是一群窝囊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n市医科大的护校神猪，呵呵！挺威风的啊。还有魏冉同学的精神病忽然间不药而愈；再然后我们便接二连三得到关于这种丧尸人病毒的线索。董小辉啊董小辉，我不和你追究，但你也别把我当傻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不知道？”
董小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在那边王大庄也没继续追问，他沉声道：“我不管你和你的那只滚滚有什么秘密。但是以后有什么线索，一定要通知我们，能扛着，我和队长肯定帮你扛着，毕竟现在这世道不太好，是吧？你和你的那只熊要是能帮着出力，我们真心感激。”
董小辉悄悄松了口气，但他也不会因为王大庄这肺腑之言就竹筒倒豆子，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于是咳了一声，用非常诚恳地口气道：“王队长，这还用你说吗？这种丧尸意味着什么？我们都很清楚，我要是有线索，肯定第一时间提供给警方。但我现在真没什么线索，至于什么护校神猪的，那……呃，那只是一个美丽，呃……并不美丽的误会。”
“好了好了，你有这个觉悟就行。”王大庄忍不住笑了，董小辉的做法他也能理解，今天只是忍不住，所以打了这通电话。有些事情，心照不宣，默默收线索就行。不然万一少年身旁的熊猫真成精了，再因为自己刨根问底不识好歹恼羞成怒，带着董小辉跑去深山老林怎么办？
两人就在彼此的默契下达成协议。收起电话，董小辉叹了口气，摸着聪睿的脑袋道：“虽然王队长是这么说，但他真的能扛住压力吗？崽儿，万一真有人顺藤摸瓜找到你身上怎么办？唉！如果当初知道你是滚滚精，我就不该因为一己之私把你留在我身边，应该让你回归山林……”
不等说完，就见秋凉坐直身子，伸出一只熊掌摸了摸他额头，眼中满是担忧：两脚兽是不是发烧了？说什么胡话呢？什么一己之私留我在身边？当初不是熊家通过自己的努力赖上他的吗？
哪怕没用白板，董小辉也知道自家熊什么意思，好笑地将熊掌抓下来，在手里捏了两把，虽然穿着狗狗装，但丝毫不影响那份肉呼呼的舒服手感。他感叹笑道：“我知道是你主动留在我身边，可也是因为我当时私心里并不想赶你走。如果我能无情一些，也许你会头也不回的离开我，重回山林，那就不用来到都市里，和我经历这种危险了。”
说完他挠挠头，苦恼地喃喃自语道：“好了，不说这些，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现在我们得想想，如果真的有人觊觎你怎么办？我知道切片研究什么的是玩笑话，但是这世界上，永远有最恶的人心和最偏执的疯子，万一这些人知道了你，对你起了贪心……”
察觉到董小辉语气中的恐惧，秋凉伸出熊掌拍拍他肩膀：安了，都说过我现在的修为，只要不是遇到杰出的入世弟子，基本上可以横着走。坏蛋和疯子算什么？人心再恶再偏执，不也是普通人吗？敢来抓我，老子一熊掌一个，正好为民除害了。
不过这显然不能安慰到董小辉，听少年已经在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想利用周宏以及学校领导还有熊猫保护中心那边的人脉给自己织一张保护网。秋凉就撇了撇嘴，心想两脚兽我不是打击你啊，这些人或许有一定力量，但在强权面前，其实还是不够看。好吧，我也别太大意，看看过些日子，还是想办法找找师门在人世间的势力吧，哼！如果不是这档子事，还真不想提早暴露呢。
在秋凉的计划中，他是打算修炼到通灵期，可以化作人形之后，再带着董小辉回师门，一熊掌踢开山门，先把那些老家伙们的巢穴祸祸一通，在他们气急败坏想要用绝招之时，立刻显化人形，告诉他们我熊汉三又回来了，把那些老家伙的绝招全都生生憋回去，憋死他们，要是能憋得吐血三升，那就最好了。
不过现在为了董小辉和自身安全，这个计划恐怕是行不通了。秋凉有些遗憾，但他性格虽然嚣张，却不是一味自大，事实上这货还是很懂得变通的。这一点从过往发生的一些事情中就可以看出来。
但这也是后话了，一人一熊暂时还是安全的。这些丧尸……呃，王大庄用的是丧尸人，这个称呼显然更合适。因为丧尸是完全无救的，不算人，只能当尸体。但眼下被外星生命控制住的人却只是暂时成为行尸走肉，只要有机会，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所以丧尸人这个称呼更合适他们，还透着一股人类同伴没有放弃他们的温情脉脉。
接下来的几天，比起丧尸人消息大规模爆发的时候，还算平静了许多，也没有什么新的干尸消息传来。
这一点仿佛证明了董小辉秋凉等人关于丧尸人的推断，病毒虽然可以吸取体液作为营养，但这并不是没有限制的，或许他们也要很长时间才能消化掉养分，这就给解救丧尸人和消灭病毒提供了宝贵时间。
当然，也不排除是官方严密封锁消息的可能性。但如果真的许多人被害，董小辉认为官方不可能封锁掉这么多消息，连丧尸人的事都爆发了，说明在这种大面积的事件下，官方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只是这样一来，外出的人减少了许多，n市的市场萧条不少，不但n市，全国都是这样。这也无可奈何，事实上，在这样的背景下，没爆发哄抢等群体骚乱事件就已经很不错了。
夜间的街道上几乎看不见人，连车都看不到几辆。但总有人喜欢偏向虎山行，只因为人家身边有一只实力强悍的滚滚。
自从上次误打误撞救下魏冉后，秋凉一直不甘心，想要再抓两个丧尸人回去研究研究。所以天天晚上吃完饭，他就拖着董小辉出来遛弯，往往一逛荡就是两三个小时，专挑黑暗的小巷子走，就盼着能有不开眼的丧尸人过来打劫熊家。
可惜天不遂人愿，不知道是丧尸人之间已经进行过交流，把秋凉和陈曦等人作为重点防范对象，还是熊的运气太差，这都逛荡了半个月，竟然一个丧尸人也没遇上。
“王队长说，这些天的丧尸人攻击本来就大幅度减少，估计是之前那一波已经让它们吸取到了足够的营养，所以要蛰伏起来消化几天。”
董小辉一边小声对秋凉说着话，一边跟着他的熊拐进一条幽暗巷子中：“叫我说，不如回去吧崽儿，咱们这么多天都没有收获，可见这片地方没有丧尸人活动，看看明天，哥开车带着你去别处转转。”
“嗯嗯嗯……”
秋凉点着大脑袋，忽听董小辉又笑道：“要不然，先把丧尸人的事情放放？等过阵子考完试放假了，我就带你回趟保护中心。张哥说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有两只滚滚的食量增加，身长体重也都相对增加不少，他们想让两只减肥来着，可是不给吃的，两只滚滚就很暴躁，所以我想着，不如咱们过去看看，你和那两只交流一下，跟它们说明暴饮暴食的危害，让它们知道，不是两脚兽坏心肠，而是这样吃下去对它们没好处，怎么样？”
秋凉翻了个白眼，心想把我当翻译用，小辉你也真够异想天开的。什么食量身长体重忽然增加？很明显那两只受到灵气影响，开始进化了。以蜀地的环境来说，这些熊猫现在才有两只产生进化前的改变，已经足够说明它们是多么好吃懒做。简直令人发指啊，这些家伙可是上古神兽貔貅的杂交后代血脉，才两只产生进化前改变，真没用，还不如猫狗。”
他摇了摇狗爪子，示意董小辉不必为那些懒家伙操心。刚摇到一半，灵敏鼻子忽然捕捉到浓厚的生人气息，这货一下就兴奋了，在地上刨了两下爪子，嗷嗷叫着“丧尸人，丧尸人”，然后就开足马力冲了过去。
在暗处等着抢劫的两个无赖原本还在犹豫，路灯下他们远远地看不太真切，还以为董小辉身边真带了只超大金毛狗，所以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实施抢劫，万一让狗咬了怎么办？还得费钱去打狂犬疫苗。可是不上去吧，这都好几天没有生意开张了，那个少年一看就是正常人，现在这种傻大胆儿可不好找，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谁知他们还没等出手，就看见那只大金毛直直冲了过来，两人这一吓非同小可，心想莫非今晚哥们倒霉，没遇上丧尸人，遇上丧尸狗了？擦！别犹豫了，快跑吧。
两个劫匪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可惜这反应在秋凉面前哪够看，还不等他们跑出一百米，滚滚已经后发先至，兴奋的“嗷”一声吼，一个泰山压顶式的熊扑，就把两人扑倒在地上。
这一次的被袭让两个劫匪得到了一条宝贵经验：逃跑的时候一定要分头跑，不然很容易被敌人包圆，尤其是在敌人有着庞大体型的时候。
“呼呼呼……”
秋凉兴奋的喘着粗气，爪子揪住一个劫匪的脖领，将他翻过身来，先用熊掌给了几耳光，然后威风凛凛的大叫：“酷刑酷刑，看我把你们拖走，实施十大酷刑。”
嗯？没反应？
秋凉疑惑地用爪子挠挠脑袋，心想糟糕，难道不是丧尸人？啊！怎么可能？一定是伪装，妄想逃过本熊慧眼，一定是这样没错。不然普通人怎么会在这大晚上的跑出来。
“嗷嗷嗷……”
一念及此，口气严厉了几分，伴着熊猫语的狞笑：“不但要实施酷刑，还要把你们的肉一口一口咬下来，看我把你们活活咬死。”
还是没反应。特么的熊家逛了好几个晚上才终于逮到你们两个，好歹给些反应啊。难道要告诉两脚兽，我抓错人了？不行，熊家的脸要往哪儿搁？出来，出来，给我出来，你们这些可恶的黑线虫，别以为装死熊家就不知道你们在，出来一决高下啊，出来收服熊家啊，我的脑子可是很美味的。
看着眼前完全被吓傻了的两个家伙，秋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两只熊掌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就施展起摇晃神功，只把对方摇的如同暴风中小树一般，连残影都晃出来了。
“崽儿，别这样。”
董小辉这个长跑冠军在兴奋了的秋凉面前实在不够看，此时才气喘吁吁赶来，一把抱住秋凉，阻止这货继续行凶，一边对那被摇的痴痴呆呆的劫匪道：“现在晚上最好别出门，你们不知道吗？居心叵测的躲在巷子里，是要干什么？抢劫吗？”
“天地良心。”差点儿被摇傻了的劫匪眼泪都下来了：“兄弟，我们还没开抢呢，你家这狗上来就把我们扑倒了，还揍了我们好几巴掌，你看看……我这脸都肿了。”
劫匪显然是被摇的有些糊涂，不但不打自招，甚至连聪睿的体型异于常狗都没看出来。
第七十章
董小辉都无语了,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真把聪睿当成金毛狗, 可见最起码也是轻微脑震荡，不过抢劫犯的话，似乎也是活该。
最后秋凉从空间中掏出两根山藤, 将两人绑起来扔到旁边一个电话亭里，又打电话通知了王大庄, 之后的事情自然有警方处理。
而他们一人一熊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晃荡，王大庄也很识趣的没有多问：不管那只滚滚是否成精, 人家肯在这种时候默默绕街巡逻, 为n市的安定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这都是值得褒扬称颂的，他得领这份情。
“好了崽儿, 咱们走吧, 看来今晚也没有什么收获了。”
董小辉叹了口气，就想带着秋凉离开, 却不料这一句话触动了熊家的伤心事：好不容易逛荡了几个晚上, 总算遇到两个人，结果还不是丧尸人，是两个要钱不要命的抢劫犯，浪费熊家的感情，简直不可饶恕。”
从巨大希望到巨大失望过程中的滚滚是不可理喻的, 眼看都要走出电话亭了，秋凉忽然一个凌空转身，到底奔回去又在两个劫匪身上狠狠踢了几脚, 踢得他们大声惨叫，这才在董小辉的召唤下悻悻离开。
直到一人一熊的身影消失，远处黑暗中忽然浮现出两道人影，其中一个抹了把头上冷汗，喃喃道：“少爷，咱们真的要帮少主的忙吗？那只熊猫好凶残啊，都把人绳之以法了，他还去找回气，听那两个家伙叫得好凄惨，也不知道骨头是不是都让它踢断了。”
邓青云叹了口气，对身边堪称绝色的美丽女子道：“没办法，少主虽然是我师弟，但他毕竟是掌门之子，总不好违逆。再说，师弟也是为了这只熊猫，他想人熊并获的想法也没错，我们当然要全力配合。一只炼气期二层的熊猫灵兽啊，值得我们动用一切力量得到它，千百年后，灵兽门可能就会多出一只镇派貔貅，到那时，所有人都会因它而受益。”
想到貔貅天生的寻宝本事，绝美女子眼中也浮现出贪婪之色，但很快又想起那只熊猫的凶狠，贪婪之心立刻添上了几丝惧怕。
忽听身旁主人道：“胭脂，你不要怕，有我在身边，那只熊猫伤不了你，明天晚上，我们就按计划行事。原本还头痛要怎么把他们引出来，现在这一点不成问题，这是好兆头，说明上天还是眷顾我们灵兽门的。”
胭脂叹了口气，轻声道：“主人，你真觉得？那只熊猫会听见我的呼救声，就立刻跑过来英熊救美吗？”
对这一点，邓青云还是很有把握的，面上露出自信微笑，他拍拍胭脂肩膀：“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当初这只熊不也是救了任雪吗？论长相，论声音，任雪哪比得上你？所以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自信满满的邓青云显然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那天晚上秋凉英熊救美的时候，董小辉并不在他的身边。而他也不知道，冯天没有看穿秋凉的伪装，对他的修为估计错误。
有时候，不管安排的怎样周密，可就是因为忽略了那看似不起眼的一两个细节，就会导致意外的损失甚至溃败，人们通常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来作为事情失败后的安慰之语，就是因为没有人能够算无遗策。
第二天是周末，董家的一人一熊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吃饱睡足养精蓄锐，在太阳下山之后，他们精神抖擞的出发了。
邓青云和冯天等人也精神饱满的跟在他们后面出发了，怀揣着灵兽门求熊若渴的梦想。
所有人都对此事有着正确的认识：这不是为了给少主的风流创造条件，这件事最重要的结果是人熊并获，人归少主，熊归灵兽门。
多么美好的如意算盘，邓青云想想就觉得很激动。
前面车里的秋凉也很激动，熊家有一种隐隐预感：好像今天晚上会有很丰厚的收获。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掰着熊掌的爪钩喃喃念着：一个，两个，三个，哇！最好能抓五个……如果能遇上大部队，说不定能抓到五十个丧尸人甚至更多……
能够让熊家这么激动，当然是有原因的。我们都知道，秋凉绝不是一只高风亮节的熊，因为两脚兽的善良，他是有帮帮人类的想法，但也仅限于此而已，这个我行我素的货对除魔卫道，积累名望并不感兴趣，所以本来不能指望他全身心投入到这项拯救人类的伟大事业中。
之所以态度如此积极，甚至放弃了修炼和两脚兽“打情骂俏”的时间，那是因为秋凉发现这可怕的病毒好像有一个独到的好处，在它脑子里那条被杀灭后，几天内他的心境就有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提升。
一直以来，修真界对于灵力真元的提升都可以借助外力，例如元力石，以及一些灵果仙芝，甚至各种高级丹药。很多修真者在低级别时，都可以依靠这些东西强行晋级。
然而从没有听说有什么东西可以提升心境的，心境的开阔升级就只能依靠自己的见识、智慧和思想。
可以说，在修真界，修为的提升不是大问题，和修为匹配的心境提升才是关键。真元澎湃，修为早已达到晋级所需，就因为心境迟迟不能提升，最终无法晋级郁郁而终的例子简直不要太多。
秋凉是天才修真者，悟性奇高，可即便如此，前世渡劫仍然失败，这和他心境缺失有着很大关系。如今有了两脚兽，感情上的缺失被弥补，对他来说，修真大道已经没有什么太大阻碍，可这种能够提升心境的好事儿，熊家也不嫌多啊。
只是秋凉还不能够确定，自己的心境提升到底是因为两脚兽给他的温情，还是外星生命带来的好处。
可以想象，如果这种外星生命真的有提升心境的作用，将来被修真者们发现，那基本上就没有人类什么事儿了。修真者们会倾巢出动，转眼间这些外星生命就会成为濒危物种，甚至绝种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此刻的秋凉就陷入到了“长得美想得更美”的幸福幻想中。
车子在一条荒僻路边停下，之前有传言说这附近出现过一具干尸，虽然有很大可能是谣言，连王大庄都否认了，但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哪怕捕风捉影，也要过来一趟，反正他们本来就没有明确的目的地。
一人一熊下了车，四下看看，就见远处有一些楼房亮着灯，但是这边的几十栋待拆迁楼房却是静悄悄一片黑暗，果然有成为丧尸人老巢的潜力。
秋凉东闻闻西嗅嗅，然后就察觉到远处似乎有几缕陌生人的气息，这货精神大振，立刻兴奋的将耳朵竖直，爪子刨了两下地，就要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