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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过后,晚舟便带着他们来到半山派专为这次比武修建的比武场上,稍稍安排了一下,人便都到齐了,须清子也坐着一张藤椅被弟子们抬着过来,因为众人都知道他中毒的事情,所以为了不让人知道蚁干的秘密生出觊觎抢夺之心,他故意敛去满脸的神光,恢复那面色灰败哼哼唧唧的样子。

非念惊讶的看着似乎只差一步就要挂掉的须清子,悄悄对轩辕狂道:“你师祖演戏的本事很强大啊,啧啧,完全看不出来昨天晚上曾经活蹦乱跳过并且在弹指间就吃掉三条烤鱼喝了三碗鱼汤,哈哈哈,轩辕,这本事你得好好跟着学学。”

轩辕狂看见有气无力的师祖掌门与那些在面子上关心询问一下的人哼唧着周旋,也觉好笑,两人弃了比武台下的座位,悄悄飞身到一棵参天大树上,居高临下看着台上,因为选手众多,因此也不罗索,由苍云山最大派天剑派的长老修弥宣布比武开始后,台上便开始了一轮一轮的比试。

因为分神期以上的许多人都被袭击,所以那个级别的选手几乎没有,几个出窍期的便算是难得的高手了,几轮下来,天剑派的一分长老夺得第一,成了第一个被选中远赴京城的人。

轩辕狂和非念静静的看着,忽然非念叹了一口气道:“轩辕啊,你看看这些人,哪值得咱们动手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啊,太弱了太弱了。”他一边说一边摇头,似乎大失所望。而他的话也正是轩辕狂心中所想,他怎么也没想到苍云山的修真竟没落到了这个地步,虽然原来也不怎么样,但这也太离谱了,由此及彼,想来其他的修真帮派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见那种怪兽对整个归元星的影响有多大。

“非念,我看咱们还是别下去了,和这些人比实在没意思,倒不如保存实力,咱们自己去京城,如何?”轩辕狂问非念,但转念一想:不行,名字师傅已经给添上去了,看来只有先找到他,让他把名字给划掉才行。想到这里,连忙四下寻找晚舟的身影,结果下一刻,他便见到晚舟竟然跳上了比武台。

轩辕狂大吃一惊,没想到师傅竟然也在比试之列,他知道师傅的功力并不高,只是勉强进入元婴期而已,本来昨晚是想给他点灵药资助一下的,但晚舟不喜欢借助灵药,轩辕狂便没有强求,暗道反正自己在师傅身边,可以保护他,再说这些灵药不是很多,留着可以找齐别的仙草灵芝什么的好炼丹,因此就撂下了。

眼看着师傅的对手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样子的年轻人,修为还不知道怎么样,但为人却是傲慢的很,轩辕狂看着就火大,恨不得下去狠狠敲那人一顿,告诉他眼睛是长在脸上,不是长在头顶上的。

但是不管他怎么痛恨,那人的功力着实不弱,用的飞剑竟也是一把上品宝剑,当然,比起晚舟的轩舟剑则还差了一筹,轩辕狂默默看着师傅使出轩舟剑和那人比试,脸上完全没有了之前不自信的神情,他心里也为其高兴,目光转向晚舟的对手,只见他看到了轩舟剑先是一愣,接着眼中便现出贪婪的神色,下一瞬便又转成一种深刻的嫉妒。

轩辕狂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这家伙小肚鸡肠,看不得师傅的飞剑比他好,说不准会痛下辣手,不等想完,果然见那人双手连连变幻姿势,竟是一种颇为复杂的法诀,然后那空中的飞剑忽然如天魔狂舞,说不出的凌厉起来,接着方向一转,破空便向晚舟呼啸而去。

晚舟和轩辕狂不同,根本没有什么实战的经验,无非是闲暇时师兄弟间友好的互相切磋几招,哪里经过这种架势,一时间只见那飞剑快若流星到了面门之前,只觉自己再怎么闪躲也避不过,便先慌了手脚,只知连连向后退去,手足僵硬之下,更是把山芥战甲忘到脑后去了。

“玄列不得无礼。”此时台下众人也都看出了那青年竟然下了杀手,他的师门中人连忙喝止,与此同时,只见一道白影冲天而起,伴着一声愤怒的尖啸,闪电般向那把飞剑射去。所有的人只觉眼睛一花,那把嚣张凌厉的飞剑已被白影抓在手里。

“玄列是吗?很好,今日不杀你我就不姓轩辕。”轩辕狂满身杀气落在台上,弹指将飞剑扔回给那个叫玄列的青年,他不欲让晚狂剑现世,便连同剑鞘一起取出,心念动间,晚狂剑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形,流星般射向玄列。

玄列大吃一惊,连忙放出自己的飞剑御敌,谁知轩辕狂已经存了杀念,晚狂剑鞘的力量强大无匹,竟然撞飞了那把飞剑,而它的身形只是略略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向玄列发飞奔而去,若这一剑击中玄列,他立刻便要被斩杀于剑下。

其实也就是电光火石间的功夫,玄列惊慌之下连忙闪躲,然而那飞剑如影随形,始终不离他额间寸许左右,只把他吓得浑身冷汗直流,忽觉身后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袭来,他才想起只顾着躲避飞剑,竟然忘了台上还有一个轩辕狂,好在他的对敌经验还算丰富,连忙侧身一躲,避开心脏部位,那掌风便尽数招呼在他的肋间,只听“卡嚓卡嚓”两声响,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保命要紧,玄列顾不上剧痛,借着那一掌之力没命的向前逃窜。身后风声凛然,是那飞剑又破空而至,他吓得魂飞魄散,却再也无力躲避这要命的一击。

轩辕狂唇边绽出一抹冷酷的笑,这个贪婪的小人竟敢对他师傅下杀手,哼哼,他会让他付出最惨重的代价,连他的元婴都不会放过的,当晚狂剑穿透他额间,便是他形神俱灭的时候,当然,他也听到台下有玄列的师门中人在惊惶高喊着“少侠留情”之类的话,不过他压根儿就不打算理会。

就在晚狂剑即将从玄列的后脑穿过时,一把柔和中带着些许严厉惊慌的声音传来:“轩辕,不许无礼。”是晚舟,他之前一下子经历了太多变故,惊魂未定,此时静下心神,看到自己的徒儿对这个玄列竟起了杀心,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出言阻止。

轩辕狂暗道可惜,只差一步就可以宰了那家伙,但师傅的话不能不听,不甘心的收回晚狂剑,那个玄列已经又吓又累的坐倒在了台上。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森森道:“是你贪心不足,想对我师傅下杀手,所以才惹毛我的,既然师傅发话,我便饶过你这一回,如果还有下次,天王老子都救不回你,明白吗?”

玄列浑身哆嗦的看着面前宛如魔王修罗临世的男人,只有发抖的份儿,哪还说得出话来,轩辕狂嗤笑一声,转身便往回走,来到晚舟身边在他全身上下察看了一遍,发现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直到此时,台下众人才反应过来,爆出连天价的喝彩叫好声。

“狂儿,你果然…”晚舟只说出这一句,便再也接不下去,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辛苦抚养长大的孩子终于成为了一个强者,那分欣慰感动与骄傲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他听着台下的喝彩声,觉得比自己获胜还要来得痛快。

“师傅干什么不让我杀他,那家伙贪婪狠毒,死不足惜。”轩辕狂还记着仇。一边挽着晚舟就要步下台去,忽闻喝彩声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惊恐的大叫:“啊,催功兽,催功兽出现了,大家快跑啊。”呼声惊恐,竟是须清子的声音。

骤闻此语,轩辕狂和晚舟都大吃一惊,两人一齐转身去看,只见天边由远而近迅速飞来两只约有两个人大的怪兽,转眼间就到了比武台的上空,只见它们通身火红,两只眼睛却是诡异的深蓝色,发出令人胆寒的幽深光泽,四只爪子可以看到弯曲的锋利指甲,一对硕大的翅膀,只要轻轻的拍一下便可以滑翔几百米。

众人大多数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怪兽,轩辕狂和晚舟迅速来到须清子的身边,晚舟便道:“掌门,您没认错吗?就是这两只畜生?”话音未落,须清子便频频点头道:“没错,它们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只是今日着实奇怪,这怪兽向来单独行动,也从来都是挑落单的人下手,一般不会到人多的场合,怎的今日却来到比武场,而且一来就来了两只,怎么办?难道它们的习惯改变了,要把所有修真者的功力都给封住吗?”他说到这里,语气中竟然带了深深的畏惧,可见实在是被这种怪兽给害惨了。

轩辕狂游目四顾,只见有几个热血的人已经跳到了台上,可惜不到一招,便被催功兽掀翻在地昏迷不醒,他心中十分惊讶,这些人都是元婴期的修为,竟然不是催功兽的一招之敌,而且看它们明明就是体形笨重的样子,但在空中的躲闪却灵活无比,他暗暗摇头,心道这种催功兽的功力也太可怕,怪不得多少高手都被它们给害了。

“不好,它们是冲着修弥长老来的。”须清子忽然低声的叫起来,修弥长老就是最先上场主持的天剑派长老,全场中也只有他一人是分神期的修为,果然,须清子话音刚落,其中一只催功兽便把脑袋转向了天剑派首席上坐着的修弥,翅膀也忽然有力的扇动起来,看样子马上就要发动攻击了。

修弥长老面如死灰,他明白今日自己是难逃一劫了,周围的人看见之前上台的人的下场,都吓得再也不敢上前,不但如此,就连天剑派中的弟子,也都悄悄退了下去,唯恐那怪兽喷雾的时候受到牵连,一身得来不易的功力便要全部报废。

第十七章所谓纸老虎

轩辕狂看的暗暗摇头,心道还没有开打,自己就先怯阵,看来归元星的修真人三百年来已经被这催功兽害的连最起码的勇气和血性都丧失了,这样下去所有人迟早都要完蛋。想是这样想,他可没有上前出头的想法,要知道刚才那个玄列就是天剑派的人,轩辕狂恨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冒险前去帮助他们。

可惜他的性子虽然是亦正亦邪,死活不管,却偏偏摊上了一个正直的师傅,只见晚舟将他的手紧紧一握,低声说了句:“保护好掌门”,便迈步向台上走去,一边朗声道:“半山派的所有弟子,师兄弟,师伯师叔师祖们,今日是在我们半山派举行的比武大会,只要我们半山派还有一个人在,就绝不允许怪兽伤到各位远路而来的同仁,我们半山派虽小,胆量却绝不能小,虽弱,志气却不能弱,各位同门,今日便是拼死也要护修弥长老周全,除非我们全部倒下。”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半山派的弟子和长辈们立刻就跳了一大半到台上,甚至还有一群手执普通铁剑的末辈弟子,都摆开架势瞪着那两只催功兽。只不过那只始终盯着修弥长老的催功兽根本就不为所动,只有另一只上前来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看来这两只怪兽早已分工明确,一个负责攻击,一个负责守卫。

然而半山派的这一举动,立刻感染了不少人,又有几十人相继跳上台去,有人高喊道:“晚舟师弟说得不错,半山派如此风骨,咱们岂能输于人前惹人笑柄,不就是两只催功兽吗?岂能怕它怕到不战自败,传出去还有何脸面。”虽然如此说,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战斗的结局,一时间,气氛竟是说不出的悲壮凝重。

忽闻一阵朗声大笑道:“各位同仁都请下去,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催功兽找的是老夫,老夫愧为场中唯一的分神期人,竟然临阵退缩胆怯,实在是惭愧之极,晚舟孩儿金石之言如当头棒喝,这番恩情老夫记下了,唯愿我辈中人保存实力,将来寻到除去这恶畜之法,造福我归元星的修真者,则老夫个人得失荣辱,实不足挂齿矣。”老道说完,竟轻飘飘升至空中,与那催功兽相对而持。

正在这时,却闻参天古树上又是一阵长笑声响起,伴着一个不太着调的声音:“去去去,老道逞的什么强,我都憋半天了,好容易等来这么两个似乎有点实力的陪练,你别想给我抢了去。”人随声至,正是暗中蛰伏着的非念,只见这小子三两下飞到催功兽跟前,一拐子就把猝不及防的修弥长老给拍了下去,换上他和那催功兽大眼瞪小眼。

轩辕狂随手拽过旁边的一个小弟子,道:“保护好掌门师祖。”接着也飞到空中,朗声道:“有事弟子服其劳,何必师傅用牛刀,师傅,您就在下面好好看着徒儿给掌门师祖报仇吧。”虽如此说,他却不敢大意,念动口诀穿上未了丝做成的战甲,将晚狂剑握在手中,对非念低声道:“兄弟,不要轻敌,这可是咱们出洞以来的第一战,只能赢不能输,否则余恨的老脸往哪儿搁,他要是恼羞成怒,说不准就把你逐出师门了。”

非念打了个哆嗦,看来对被逐出师门这件事很在意,一边往身上套战甲一边也低声道:“你可别吓唬我,说什么呢,就这两只怪物我要是打不过,还用得着主人驱逐我吗?我自己都没有脸去见他了。”话音未落,只见之前扇动翅膀的那只催功兽“呼”的一下冲过来,非念闪身一躲,哈哈大笑道:“轩辕,这畜生还挺有脑子,竟懂得先发制人的道理。”

轩辕狂也笑道:“既然如此,这边就由我来先发制人吧。”他说完也向前一冲,却见那只稳重的催功兽不躲不闪,只是突然张开大嘴,喷出一股蓝色雾气。

轩辕狂一惊,这雾气还未到跟前,已觉出邪寒入骨,有未了丝战甲的保护尚且如此,若没有的话…他不敢再想下去,同时心中大怒,暗道畜生欺人太甚,长啸一声,晚狂剑出鞘,刹时间光华大盛,在轩辕狂的身前如风车般轮舞起来,那股蓝色雾气被护天金石的阳刚正气这样一挡,顿时消散于无形。

轩辕狂清楚的看到催功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恐惧之色,他不由奇怪,心说难道真如非念所说,这怪兽竟然有人一样的思维吗?一边想着,双手的动作可没有一丝停滞,凌空遥遥一指,晚狂剑立刻转了个方向,向那催功兽攻击过去。

眼看着飞剑快到了身前,那催功兽才猛然大吼一声,一个巨大的身子宛如箭一般射出,快捷无伦的冲向轩辕狂,吓得他连忙向右边一闪,这一下子若撞实了,只怕最起码要断几根骨头。眨眼功夫,怪兽庞大的身躯从他面前蹿过,带起的狂风扑在脸上,竟如刀割般疼,轩辕狂被激起狂性,怒吼一声,双掌缓缓推出,顿时,一股刚猛之极的力量排山倒海般压向催功兽,他含愤出手,这一下竟用了十成功力。

催功兽看样子也是不敢挨这一下,连忙向上蹿跃了几米,忽见轩辕狂嘴角边泛出一抹冷笑,它暗叫不好,怎么竟忘记了晚狂剑,只是为时已晚,晚狂剑在别有洞天里与轩辕狂日夜相伴,早已是人剑灵犀相通,轩辕狂只稍稍动下手指,它便早已飞在半空,俯身向催功兽斩下。

催功兽勉力挪动身子,它的身体本来十分灵活,只是哪比得上晚狂剑的速度,只见一蓬绿血喷洒而出,它的右前腿已被晚狂剑生生斩了下来,这只催功兽惨叫一声,转身便逃。轩辕狂得了便宜哪能不卖乖,飞身追上又拍出一掌,但那催功兽大骇之下,竟然不躲不闪,拼着挨了这一掌,叫得惊天动地的远遁,转瞬间就不见踪影。

这一番战斗时间虽短,但委实惊心动魄,底下早已不知响了几遍的惊叫声。轩辕狂十分懊恼,本来还想捉只活的,忽然想起非念那里还有一只,两个人对一只怪兽,哪有擒不下来的道理。于是高高兴兴的转身,却见哪有什么怪兽的身影,只有非念捂着一只膀子在那里愤恨的瞪着他。

“怪…怪兽呢?你怎么也把它放跑了?”轩辕狂冲过去问,却被非念当胸给了一拳,听它愤恨道:“你干什么一开始就表现的神勇无敌?你不知道这种催功兽很狡猾吗?我的那只对手比你那只催功兽还聪明呢,一看见你拍出那一掌,就准备逃跑了,亏我还牺牲自己的胳膊让它那脏爪子划了一道,我就想告诉它,我没有你那么厉害,请它不要担心,放开手脚和我大战一场,结果它本来都被我骗到了,谁知你一剑就斩下了它同伙的爪子,这下可好,我连空门大开的诱敌招数都没用了,那只催功兽转身就跑,连它的同伴都没招呼一声,它那对翅膀一扇就是好几里地呢,我还没练成瞬移,怎么追啊。”

“这么说,全都怪我了?”轩辕狂泄气的问,见非念点头,他也很委屈,把手一摊道:“我哪知道它们这么不济,之前明明说是很厉害的嘛,连众多渡劫期的修真者都着了道儿,这根本就是可怕的实力啊,说实在的,一开始我都抱了鱼死网破的心态呢,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还好,总算是胜了对不对?你那伤口没事吧,刚刚我看见那只怪兽的血是绿色的,这可有点邪门儿,你赶紧看看,别着了道儿。”

非念笑道:“放心,没有这点本事我敢让它抓吗?我早在跳过龙门的时候就百毒不侵了。”说完放开手,只见伤口里有殷红的少许血丝渗出,且正在快速的愈合着,轩辕狂这才放心,笑道:“你们是怪物对怪兽,难怪不怕它,不过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别哪天大意,就真中了招,你不过是百毒不侵,但这世上的毒何止百种,只怕上万种也不止呢。”两人在这里说着话,忽听底下晚舟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小家伙给我下来,师傅的脖子都快断了。”

轩辕狂和非念连忙收回飞剑脱下战甲,一齐跃了下来,呼啦一下,人就潮水般涌了上来,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晚舟倒不知被挤到什么地方去了。两人冲了几次没冲出来,没奈何只得让众人举着抛了两三次,才总算安抚了大家激动的情绪。

忽听修弥长老的声音响起道:“今日之事委实是意外之喜,咱们苍云山竟然也会出现这样了得的英雄侠少,实在是令人欣慰喜悦,各位同仁请先暂回自己的下处休息,老夫等有事要与二位少侠商量,请大家让一让。”修弥长老的威望极高,话音刚落,人群立刻退去,轩辕狂和非念总算能透一口气了。

轩辕狂就要寻找晚舟,却见修弥长老走过来,对非念呵呵笑道:“老夫还要多谢少侠的救命之恩,来,有几件事情老夫等还要与两位商量,少侠请。”说完须清子也道:“没错,轩辕,和你的朋友过来,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们俩说。”

晚舟上前对轩辕狂微笑道:“狂儿,干得好,今日你大长了我们半山派和苍云山的威风啊,要知道,从这怪兽为祸归元星以来,还没有人胜过它呢,所以才叫催功兽,你今日竟然斩下他一只爪子,实在是从未有过的事,师傅高兴的很。”

“师傅,那两个家伙根本不厉害啊,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人胜得过它们,那些被喷了毒气的人中,可是有许多比我们的功力还要高明啊。”轩辕狂确实疑惑,却听晚舟道:“这个,我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或许掌门和其他各派的长老们便是要和你们说这件事情吧。”说话间已到了半山派的密室前,晚舟拍了拍轩辕狂道:“进去吧,那些都是长辈,你言词间恭敬一些,别没大没小,让人说咱们半山派高傲的紧,没有规矩。”说完替他理了理衣服,才放开手让他进去。

第十八章下山

轩辕狂惊奇道:“怎么?师傅不进去吗?”他脸上现出不高兴的神色,心想老家伙们要是不让师傅进去,别想我对他们恭敬。却听晚舟道:“这是我们半山派的密室,只有长老们商议重大事情时才会进来这里,师傅的级别差远了,你听话,师傅就在外面等你。”虽然轩辕狂已经长大,但在晚舟心中,总还觉得他和五百年前那个任性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晚舟,你进来吧,今天也亏了你,否则轩辕和他的朋友会否出手还是两说呢。”须清子太了解轩辕狂,也知道他其实就是为了晚舟才现身与催功兽对战,否则那可是个不管别人死活的主儿,再说今日晚舟的确做的非常好,长了半山派的志气,所以须清子才破例让他和轩辕狂一起进来。

来到密室里坐定,须清子开门见山的问道:“轩辕,你和你这位朋友真的只是修炼到元婴期吗?为什么我们竟然会看不出来你们的功力深浅呢?”话音刚落轩辕狂就赶紧陪笑道:“掌门师祖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弟子怎敢欺瞒与您,就算有胆子欺骗你,我也没胆子欺骗师傅啊,那可是辛苦把我养大的师傅呢,你们看不出来咱哥俩的功力,是因为教我们的师傅,恩,那个,他的修炼方法有些独特,所以你们才看不出来的。”这小子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余恨说过树大招风,不让他们出道就让人看出深浅,因此给他们用了一味灵药,除了大乘期之人,可以让人看不出来功力修炼到何种境地。

“哦,原来如此,竟然还有这种功法,倒的确是匪夷所思。”须清子也没有深问,只是颇有感触的道:“看来之所以你们能够仅以元婴期的功力就将那两只连渡劫期的长老都无计可施的催功兽打败,大概也是和这种独特的功法有关系吧,否则为何除了大乘期的修真者,其他无论功力多高的人,只要碰上这魔兽就浑身发软动弹不得,唯有你们例外呢,哦呵呵,这个也不必深究,深究了咱们这些已经修炼了千余年的老家伙们也不能重修啊。”他拿出那只被砍落的兽爪,叹气道:“大劫来了,轩辕,你认得这是什么东西吗?”

轩辕狂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又见晚舟也是一脸的好奇,于是小心道:“那个,我在山里翻看书籍的时候,似乎看过记载说只有魔兽才会流这种浓绿色的鲜血,只不过魔兽都被禁足在魔界,不可能来到咱们修真界啊。”他说完须清子点头道:“孩子,你的确是知识渊博,没错,这催功兽其实就是魔兽,之前我们也和你有一样的想法,认为魔兽不可能到修真界肆虐,如果魔兽来了,那些魔头们也一定会出现,但并没有这种情况出现,所以一直没往那方面联想,然而现在看来,或许这一次魔界是处心积虑有备而来,他们大概正在进行什么阴谋,力求将我修真界一举消灭吧,我想不但是我们归元星,可能别的修真星球也难逃脱一劫。如今唯一的一个线索,除了这魔兽的脚爪,就只剩下那个每三年炼出两颗灵丹的医馆了,所以轩辕,你们立刻赶赴京城,除了参加每三年一次的比武大赛外,还要暗中调查那医馆的来历和活动,修弥长老也会立刻派人将魔兽之爪送往修真联盟的盟主处,请盟主定夺计议,唉,但愿我们还能来得及阻止这场来自魔界的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