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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狂眼中的戾气一闪而逝,倏忽回过神来,狠狠瞪了非念一眼:“你说的那是什么混帐话啊,那是我师傅,就算他忘了我,我也不可能去杀他,否则我还能算是人吗?”说完忽见一个少年走上前来,对他们微笑道:“两位是哪一派的少侠?可有帖子吗?”

轩辕狂和非念对看了一眼:“少…少侠?帖子?怎么?今天半山派举行什么庆典吗?”不是吧,他在这里呆了十八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规矩啊,不过也难说,毕竟都五百年了呢,苍云山别的门派有时不也有庆典吗?谁规定他们半山派就不能有。

迎上来的少年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面上换上了戒备的颜色,口气不善道:“既不是来参加群英会的,那就请回吧,本派诸位长老今日都不见客。”说完就要赶他们下山,好在轩辕狂猛然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五百年前半山派的标志,当下连忙从山芥荷包里将那枚小小玉佩掏了出来,沉声道:“大胆,竟然赶我下山,你可知我是谁?我也是本派中人,只因五百年前掌门师祖有件重要事情吩咐我下山去办,因此直到今日办完了事才返回的。”说完将那玉佩递给少年。

少年进入半山派才短短十年,对派中的事情根本知之甚少,见到玉佩果然是本派的信物,便相信了轩辕狂的话,慌忙请罪,一边将他二人往里让。轩辕狂见他陪着小心说话,便想从他口中套出点事情,于是装模作样的问道:“恩,派里一切都好吗?掌门师祖有没有修到渡劫期啊?还有赤松子师伯还是那般爱胡闹吗?李信子师叔的忘情丹有没有练成啊…”

那少年见他对半山派的人物了如指掌,更加深信他是师门中出去办事的长老,连忙一一回答了。轩辕狂这才按捺住持续加速的心跳,故作随意的问道:“那晚字辈的师叔们呢?他们应该大多修炼到出窍期了吧,不过晚舟师…恩,晚舟师傅…他应该修到元婴后期就算不错,呵呵,他是晚字辈中进境最慢的。”

第十二章师徒重逢

少年心道乖乖,听这口气面前的主儿辈分不高啊,怎能就被掌门师祖委以重任呢?当下忙道:“是啊,多数师爷都修到出窍期了,也有几个可能没到,如今大家都收了徒弟,连徒弟都收了徒弟呢,我就是晚剑师爷的徒孙,只有晚舟师爷…他因为五百年前经历了一个天大的打击,所以进境十分缓慢,而且这么多年了,半山派只有他是不收徒弟的。”

轩辕狂愣了一下,接着狂喜之色毕露,失声叫道:“你是说他再没收过别人做徒弟?啊,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师…”下个傅字不等嚷出来,旁边的非念就咳嗽了一声,这才让他回过神来,收敛了满面的喜色,故作淡定的挥手道:“恩,好了好了,余下的路我们都认得,你回去吧,要好好察看,别让奸人混进来,我要去和掌门师祖禀报事情了。”

少年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蹬蹬蹬顺着来路跑了回去,这里轩辕狂见他连影子都没了,才一蹦三尺高,向着非念哈哈笑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就知道师傅他不会忘记我的,十八年啊,是他把我拉扯大的,他怎么可能忘记?只是我那可怜的师傅啊,为了我竟然连徒弟都不收,进境也耽误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补偿他的,哈哈哈。”

非念一直等到他乐完了,才悻悻道:“行了轩辕,我承认你确实有一个好师傅,不过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是直接去拜见他吗?还是先躲在暗处观察一阵子,毕竟你五百年没有回来了,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比如说这个庆典,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轩辕狂点头道:“没错,我们先别急着暴露身份,恩,走,先到师傅的卧房外面去看看他,然后再到派中四处走走,看看这庆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完两人兴冲冲来到晚舟的房外,恰好房内无人,想必是晚舟也去大厅应酬各处来的客人了,轩辕狂索性和非念进了屋,一来到熟悉的小花厅,他的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流下。

只见花厅里依然是和五百年前一样的陈设,正中一张小圆桌,分别对放着两把椅子,桌上四个茶盅围着一个茶壶,对应着椅子的方向放着两个酒杯,一阵淡淡的酒香飘来,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百花酿。

“没有变,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轩辕狂来到卧室,只见炕上还是整齐叠着两床铺盖,地下靠窗的榻上,铺着一条毯子,他想起那个午后,师傅就是在这里倚着看向窗外,而自己从里屋出来说要去捉鱼,师傅提醒着自己小心。一切都如昨天般历历在目,可谁知道自己的命运就从那个午后开始改变,而且这一分别,就是五百年。

“轩辕狂,你师傅很奇怪耶,他好像刚刚招待过客人,可为什么这酒杯一个是空的一个是满的啊,难道说人家客人一滴酒都没喝,他就把自己的这杯喝干了啊?真是没有礼数,亏你平时还把他夸的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也不过如此嘛。”非念话音刚落,就见轩辕狂走过来拿起那杯酒低声叱道:“你懂什么?这是百花酿,我最爱喝的酒,师傅这杯是给我预备的。”说到这里,心里不禁又是感动又是难过。轻轻抿了一口,发觉这百花酿的滋味仍是那样甘甜芳冽,不由得一仰脖子,将那酒全部喝了。

忽闻门外脚步声响,两人大惊,此时再想出去已不可能,情急之下,轩辕狂只好拉着非念向床下一滚,所幸那床单颇长,一直垂到地上,倒将两人遮了个严严实实。

刚藏好身子,就听见一个温和好听如春风秋水般的声音道:“蒙两位道长远路而来,晚辈没有什么好招待的,知二位喜欢杯中之物,早已预备下了,请两位稍坐,待我取酒来。”说完了另一个爽朗的声音笑道:“怎么?晚舟你这桌子上还摆着两杯酒呢,三百年了,这习惯竟是一点儿没改?”

又听晚舟笑道:“让道长见笑,晚辈这习惯已经五百年了,虽说故人远去杳无消息,但我总觉着他就在我身边似的。”说到这里语气中不自禁的就夹杂了一丝忧伤,但他旋即回过神来,歉然笑道:“道长稍等,我换两个杯子,就拿酒来。”

非念在床下用神识与轩辕狂交流道:“别说轩辕,你师傅的声音蛮好听的,都不比我们主人差呢,而且听这声音就知道他脾气肯定很好,也难怪你到现在都忘不了他。”

轩辕狂哼了一声,刚要答话,蓦听晚舟“啊”的一声惊叫,然后是杯子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接着先前那爽朗的声音道:“怎么了?这杯子有什么异样吗?”一语未完,轩辕狂便知道定是师傅发现了被自己喝掉酒的杯子,所以才如此失态。

果然,就听晚舟连忙掩饰道:“没…没什么,二位…道长稍等…我…这就去拿酒来。”接着是脚步声远去的声音,那个爽朗声音疑惑道:“这孩子怎么了?连神情都恍惚了,他可一般没有过这时候。”另一个声音道:“我也觉得有事,不过他不想说,咱们也不好相询。”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晚舟从地窖中取了酒和杯子回来,那两人连喝了十几杯,齐声赞道:“好酒好酒。”一边说一边笑,忽听晚舟道:“两位道长既然喜欢,就请将这两坛酒带回去细品吧。”话音刚落,其中一个就哈哈笑道:“晚舟,你也有撒谎的时候?看看,你还是心里有事吧?否则怎能这么快就下逐客令。”

晚舟忙道:“道长冤枉晚辈了,晚辈怎敢对你们下逐客令,只是唯恐两位在此不能尽兴,方将两坛酒奉送,这也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还请两位不要推辞才好。”说完就听那两人起身道:“好吧,咱们可是两个识趣的老家伙,不打扰年轻人办事了,恩,八百年的岁月,若找着个合籍双修的女娃子也不错,哈哈哈。”

晚舟无奈道:“两位道长为老不尊,怎么开起晚辈的玩笑来了。”说完亲自送了出去。

床底下的非念赶紧拉了拉轩辕狂的袖子,示意他趁这时候离开。谁知还不等钻出来,就听见晚舟的脚步声已经传来,看来他的确十分着急,竟然只将那两位道长送到院子中就赶回来了。

“狂儿,是你吗?”晚舟一扑进屋子便低声的喊了起来,他的声音颤抖,显然情绪十分的激动,非念叹了口气,悄悄碰了一下轩辕狂,用神识道:“被发现了,你师傅还真记挂着你啊,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咱们恐怕得窝在这床下一晚上了。”

轩辕狂没有回答,早在听到晚舟喊“狂儿”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就激动的开始全身哆嗦,若不是非念拉着,只怕此时早就一头蹿出去,滚在师傅怀里痛哭流涕了。

“狂儿,师傅知道是你,那杯百花酿…那杯百花酿是你最爱喝的酒啊…狂儿,你听着,师傅很高兴,你宁愿做一只孤魂野鬼也不肯转世轮回,只是为了回来探望师傅,你有这个心,师傅真的很欣慰,你不要怕,虽然你是鬼体,可师傅是修真者,能够看得到你,你出来,让师傅再看你一眼,和你说几句话,然后你就乖乖的去轮回,也许下一世里咱们有缘,还能再聚在一起。狂儿,狂儿,你先出来好不好?你可知这五百年,师傅想你的紧吗?”

他在这里声泪俱下,床底下的轩辕狂和非念早听得目瞪口呆,半晌非念方呻吟了一声:“轩辕,你也太离谱了吧,竟然托梦告诉你师傅说你死了,害他如此伤心难过…”不等说完就被轩辕狂的神识吼断:“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托这种荒诞的梦给师傅,再说余恨那座洞府别说神识了,就连一丝灵气都泄不出去,我托个鬼梦啊?”

非念一想也是,可听外面晚舟的声音无比伤心,似乎认定了轩辕狂已死,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正绞尽脑汁,又听外面的晚舟继续道:“狂儿,莫非你修炼成了一只厉鬼吗?所以不敢来见师傅,没关系,即便是厉鬼,只要你心里还记着师傅,还存着师傅教导你的那一丝善念,师傅就是拼了命也要让你修成鬼仙,半山派没有这方面的秘籍,咱们就下山,到各门各派去求…”

“非念,我必须要出去了。”轩辕狂实在再也听不下去:“我再听下去,哭出声来也会被发现。何况再不出去,我师傅继续往下说,我可能会成为一个魔王。他如此伤心,我还怎能心安理得的藏在这里。”他说完也不等非念发表意见,“哧溜”向前一窜,身子已滑了出去,然后低声喊道:“师傅别哭了,狂儿在这里。”

晚舟一见他,整个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然一把抱住他哭道:“狂儿,你可让师傅疼死了,这么多年,怎就不知回来看师傅一眼。到底是谁害死了你,你告诉我,为师虽然没甚大本事,但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为你讨回这笔血债。”他说完忽然愣住了,连忙拉开点距离,再使劲抱了抱轩辕狂,喃喃自语道:“奇怪,这身子怎么是实的,就算修成鬼仙,也只是灵体而已啊,这样子怎么也大变了?”

轩辕狂笑道:“师傅,你是听谁说我死了?我没有死,不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呢,这其中的事情一时也说不完,好在咱们既然团聚,有得是时间和你说,师傅,酒窖还在原先的地方吗?徒儿去给你取坛酒来,咱们师徒俩好好喝上一杯。”他说完就要出门,却忽然被晚舟拉住,只听他道:“你乖乖在这里,让师傅去取,不,也不用,咱们不喝酒,就在这里坐着。”

轩辕狂知道师傅是怕自己像上次一样忽然消失,于是安慰笑道:“没关系,这回你打我我都不走了。”他说完轻轻挣脱开来,蹬蹬蹬跑到院子里酒窖去拿酒。

晚舟本想和他一起去,但轩辕狂早一阵风般的消失了,他站起身来,心想狂儿最喜欢我做的菜,不如先炒盘花生米给他。于是到了后面厨房,不一刻端着一盘花生米走进来,谁料床底下的非念再三思虑后,发现既然轩辕狂都出去了,他还在这里躲着干什么,于是也钻了出来,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把晚舟吓了一大跳。

第十三章奇异怪兽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晚舟险些将盘子摔了,连忙用一只手端着,另一只手摆出防御的招式,现在是非常时期,谁知道会不会是敌人闯了进来。

“你…不会连把飞剑都没有吧?”非念其实很想先解释一下晚舟的问题,只不过他实在是太好奇了,晚舟身为轩辕狂的师傅,看样子也是进入元婴期的人,竟然连把飞剑都没有吗:“那个,你面对敌人的时候,应该先亮飞剑,就算那是一把低劣的飞剑,你也要重视它对于修真者的价值,像你这样赤手空拳,不到三招我就可以把你打倒了。”非念亮出自己的飞剑,被关了几百年,平时除了和轩辕狂非理不痛不痒的喂喂招外,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现在好容易来到外面,虽然眼前这个对手似乎挺不堪一击的,但总好过没有啊。非念的好斗细胞空前兴奋高涨起来,沉浸在即将战斗幻想中的他已经压根儿忘了眼前人的身份。

晚舟心中一沉,虽然他的修为不高,但只凭对方手中那把飞剑,便可知他不是泛泛之辈,连他这种不识货的人都可以感觉到这把飞剑的品级之高,那么对方的修为更是不知到了何种惊人的地步了。他的脑袋“嗡”的一声,掠过一丝深沉的悲哀绝望:上天难道对他如此无情,才和狂儿相聚,连话都没好好说一句,自己便要离他而去,甚至是永别吗?不,他不能轻易的就弱了斗志,最起码也要和这个可怕的高手周旋到师门同道赶来,那样的话最起码可以保下狂儿,上天,保佑狂儿,千万不要让他上来啊。

“来吧,我让你三招。”非念剑指晚舟,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斗气,却见晚舟沉着的放下碟子,抽出腰畔的佩剑,身形一闪便到了他近前,剑尖疾向自己的咽喉点来。

非念几乎要狂笑出声,这种剑他两只手指就可以夹个粉碎,只配拿去掘土,他嘴角挂着邪佞的笑意,只把头轻轻一侧,晚舟的剑便落了空,他连忙改刺为削,横扫非念的颈项。

“太慢了太慢了,反应迟钝啊。”非念无情的讥笑,将头向后一仰,薄剑贴着他的面颊掠了过去,紧接着晚舟剑身下沉,直接劈向他的肩膀。

非念叹了口气:“真的是好弱啊,比非理还要差的多得多,没意思。”他不屑的撇嘴,身子横移一尺,然后哈哈笑道:“好了,三招已过,该我了。”说完手中飞剑一抖,疾若流星般向晚舟的眉间点去。

晚舟大吃一惊,暗道这俊美的少年心地竟如此歹毒,出手便要破坏自己的紫府和元婴,情急之下无路可走,只能向后退去,谁知那飞剑如影随形,不离他眉间半寸左右,任他如何躲闪也不能多拉开一丝距离,他暗暗叹了口气,心道我命休矣,这少年若要我的性命易如反掌,此时分明只是戏弄而已。只是情势紧迫,竟让我连张口呼叫的余地都没有,这可怎么办,早知道该一开始就叫喊的,只是那样一来,狂儿势必要赶回来…唉…

正在惊惧忧愁焦虑之时,忽闻窗外一声大吼:“非念你干什么?你敢对我师傅动手?”他心里一急,心说糟糕了,怎么狂儿竟在这时候赶了回来,这可怎么办才好。谁知却见之前还咄咄逼人的少年忽然愣了一下,然后就倏然收回飞剑,而且退的比遇见了老虎的猎狗还快,面上也现出惊惶无比的神色来。

晚舟呆住的时候,轩辕狂已经抱着两坛子酒怒气冲天的冲了进来,光速般把酒放在桌上,他就张牙舞爪的向非念扑过去,一边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家伙,竟然敢欺负我师傅,我早跟你说过,谁欺负我师傅我就和他拼命,没想到竟然会是你,你给我受死吧。”他呜里哇啦的叫着,就要取出自己的飞剑。

非念其实就是和晚舟玩儿,虽然忘了对方身份,但也没起杀心,他此时的功力早已不及轩辕狂,但他也有他的办法,只见他身形一闪,一下子就扑到晚舟身边跪了下去,一边大声道:“师傅救我啊,轩辕他会宰了我的,他真的会宰了我的,师傅救命啊,我没想过要杀你的,呜呜呜,师傅…”

这一招让晚舟更糊涂了,看看脚边的非念,再看看一边气呼呼瞪着非念的轩辕狂,他似乎有点明白了,连忙将非念扶起来,温声道:“这么说,你和狂儿是朋友吗?”

非念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师傅,我和轩辕不仅是朋友,还是兄弟,我们本来不想这么快露面,因为轩辕说要给你个惊喜,所以就和我一起躲在那张床底下,谁知道他受不了你伤心,先蹿出去了,我不好意思马上就出来,就又呆了一会儿…嘿嘿,才出来,谁…谁想到一出来就…就遇上师傅了。”

晚舟松了口气,微笑道:“原来如此,可你为什么看见我就要过招呢,刚刚我真的以为你是要杀了我呢。”他缓步来到桌边坐下,对轩辕狂和非念道:“你们也坐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轩辕狂哼了一声,来到晚舟对面坐下,生气道:“师傅你不知道,这家伙就是好斗的个性,是人家躲他十万八千里他也能追人家十万八千多一里,只为了打一架的主儿。只不过…”他恶狠狠看向非念:“你怎么会对我师傅动手,就算对打架狂热也不应该狂热到敌我不分吧?”

非念在晚舟的身边坐下,看样子是把他当作保命符了,委委屈屈道:“我…我本来是想向师傅隆重介绍一下自己的嘛,谁知一打照面,师傅就摆出了防范的架势,我觉得好奇,师傅已经修炼到了元婴期,怎么可以空手防御呢,他应该先取出飞剑才对啊,我就想教师傅一下,谁知说着说着,就忘了师傅的身份,就…”他抬起头来:“不过师傅啊,你都进入元婴期了,怎么还用普通的剑呢?你应该用飞剑啊。”

晚舟脸上微微一红,赧然道:“我的确是到了元婴初期没错,可那只是因缘巧合,因为误食了后山的一枚奇怪果子所以才进入的,所以我的元婴其实非常弱,也没有能力炼制飞剑,何况如今多事之秋,大家都非常忙,我也就没有麻烦他们,反正飞剑也不急,以后再说吧。”

轩辕狂捻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呵呵笑道:“师傅,好香啊,你的厨艺还是这么好,恩,我给你带了几样礼物,不过等晚间无人时再看吧。你刚才说多事之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咱们半山派也会来这么多修真界的人啊,我记得咱们派小,除了苍云山的几个小派,和其他修真派别一向没有来往的不是吗?”

晚舟叹了口气道:“五百年的时间啊,早已物是人非,你不知道,在三百年前,整个归元星便出现了一种怪兽,专门袭击功力高的修真者,除了大乘期的修真人外,许多分神期以上的人都遭受了攻击,被攻击后的人只有一种症状,就是全身功力消失的干干净净,可明明怪兽只是喷出一种气体,也没有吸功力,究竟为什么就会造成这种后果,没有人知道。而且这种怪兽来无影去无踪,有几个大派的进入大乘期的修真者也尝试抓了几回,却一直都没有抓到。一百年后,云祥国京城最大的医馆宣布说他们费尽心力,终于研制出了能让被攻击的修真者恢复功力的药丸,可这种药丸要耗费无数灵药,每三年才只能炼成两颗,一开始,各大派为了自己的掌门和长老都打破了头争那两颗药丸,后来就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隔三年各个修真派别都要齐聚京城派出高手比试,冠军和亚军拿的出十万金币,才有资格买下那两颗药丸,钱财与功力缺一不可。”他苦笑了一下:“所以各个派别为了取胜夺药,真是各出奇招,像咱们苍云山这种修真小派的团体,也只能联合起来,选几个最厉害最优秀的人去参加比试,但我们哪是那些大派的对手,何况财力也有限,因此上三百年了,竟然就没有一回成功的夺取过药丸,而那怪兽还在到处为祸,唉,真是让人担心啊。”

轩辕狂和非念愕然对望了一眼,没想到他们五百年没有出来,归元星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件,而且那个医馆也很可疑,为什么他们会炼出解毒的药丸呢,而且为什么每三年才只能炼出两颗来呢?但话又说回来,他们似乎也没有必要明明炼出十颗偏偏说炼出两颗吧,那样做除了有钱不能赚外还会有什么好处。

轩辕狂呼出口气,他直觉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现在他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也不想发表评论和看法。眼看着晚舟的神情黯然,他连忙站起身故作轻松道:“对了师傅,只顾着说话,我回来还没去拜见各位师叔师伯师祖呢,尤其是掌门师祖,我可是很想念他那把飘逸的白胡子啊,哈哈哈。”

晚舟听他说到须清子,面色不由得一变,想了想方站起来叹气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带你过去拜见他老人家吧,只是…唉,算了,等你去了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向外就走,轩辕狂让非念留下,自己跟着师傅出来。一路上师徒两个说些别后情形,他因为余恨不许暴露别有洞天的一切事情,便信口开河,说自己是被一个修真奇人抢去,蒙他教导了五百多年,现在已经修炼到元婴期,后来那位奇人飞仙去了,自己才得以脱身,非念就是在那个时候结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