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算了,只能走一遭了,咱们先去哪边?”非念在地上跳着,时不时在空中转一圈儿,一边兴奋的问。
第九十八章家贼难防?
“他为什么兴奋成这样?”殷劫目瞪口呆的问轩辕狂。却见对方翻了个白眼:“他以为那些峡谷里肯定有守护的怪物,所以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兴奋,何况上个月还苦炼了那么久,这家伙现在是一种天上天下我最厉害的心态,认为一切敌人在他面前都是渺小的。”
殷劫微笑:“你还真是他的好兄弟,轻易便知道他的想法。”站起身来走到非念面前,他攀着对方的肩膀认真道:“听着,第一,峡谷里未必有守护的怪物。第二,就算有,那是守护八色水晶球的怪物,你给我躲的远远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那不是你能够碰触的家伙,明白吗?”
“不明白。我凭什么听你的呀。”非念悻悻的抖抖肩膀:“别以为你境界比我高就一定比我厉害,哼哼,在战斗经验上,你可比我还差一点儿。”他走,来到晚舟身边,嘴里还嘟囔着:“真是的,这个殷劫现在怎么成天盯着我啊,该不会想找个时间暗害我吧。”
殷劫气结,他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除了那个成天惹祸的魔头弟弟山溪,对非念这种外人可还是头一回,结果就赚了个好心没好报。而且这只鲤鱼精显然忘记他当初被自己揍的有多惨了,还实战经验,哼哼,他身为魔届的皇子,暗杀偷袭那是当饭吃一般一直到大的。
当下沉着脸率先向前走去,只剩下轩辕狂和晚舟在身后愕然看着他,现在轩辕狂相信晚舟的话了,这殷劫对非念,似乎是有点儿不对劲,只为了打探龙神的事情,他似乎不必这般曲意逢迎,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甩甩脑袋将疑问抛开,现在可不是答难解惑的时间,他一拉非念:“走了,先上殷劫发现的西边大峡谷。”
六个人御剑飞行在半空中,一边向下张望着,只见黄沙漫漫没有尽头,天边一轮如血的太阳,也不知是早晨还是中午抑或就是晚上。晚舟叹道:“可惜啊,这个星球被那八色水晶和邻近的裂元阵弄成了一片死域,否则定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不说别的,但这黄沙下,就不知埋藏了多少宝藏。
“恩,这倒是不错,尤其是矿石,很多黄沙下都埋着稀世矿石,可惜我现在的万象之寻还不到火候,否则好好的寻找一番,说不准能弄到一些好东西给师傅。”轩辕狂一边飞,还不忘对晚舟送空口人情。就这样也不知飞了多长时间,忽听前面的殷劫道:“到了,就是这里。”
六人连忙御剑而下,落在峡谷边,还不等站稳,迎面就是一阵阴寒入骨的森森寒风。殷劫皱眉道:“奇怪了,怎的这里竟然有如此厉害的鬼风。他是魔,不害怕这风,可是其他的人除了轩辕卓是半魔半道外,全部都是修真者,好在轩辕狂已经是仙人级别,也不害怕这风,而轩辕洛早在第一时间内就被轩辕卓搂进怀里护着,他修为最低,虽有轩辕卓相互,仍是不住的打着哆嗦。
忽见晚舟腰间的荷包人影一闪,山溪钻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件大褂子漫天一洒,将他自己和晚舟都套在里面,然后他对轩辕狂道:“快让抵受不住鬼风的人进来山芥荷包,轩辕狂,晚舟哥哥有我的魔袍护着,你就放心吧。”
轩辕狂心想就是有你的魔袍护着我才不放心呢。但此时哪有时间和山溪斗气,一把拽出轩辕洛放进荷包中,刚想去把非念也拽进来,却见他身上不知何时也披了一件魔袍。他看了殷劫一眼,却见对方没有丝毫表情,心里暗暗好笑,知道这定是殷劫给他罩上的了。
山溪正在魔袍里得意的向晚舟展示自己化形后的绝代容姿,当然,这绝代容姿四个字可是他自己以为的:“晚舟哥哥,你看我化完形后的肉身,是不是非常的高大,英俊潇洒无比?恩,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境界也不低哦,虽然还暂时比不上轩辕狂,但我一定有一天会追上他的,晚舟哥哥以后就由我保护好了…”
轩辕狂在外面已经听得面色铁青了,暗道这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谁知道在大后方还有一个家伙蹲这儿和我抢师傅呢。他一把拽出山溪,皮笑肉不笑道:“这化完形后的身子不怎么样,脸皮的厚度倒是见长啊,莫非你们魔族重新做魔后都是这般的自恋?哼哼,由你来保护师傅,我干什么啊?去去去,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他一把把山溪扔给殷劫。
殷劫无话可说,若在以前,他早就上去和轩辕狂拼命了,但此时已经知道轩辕狂对他师傅的感情,自家弟弟也是明显不怕死的对晚舟抱着非分之心,殷劫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照顾山溪,没让他存了恋兄情节,那晚舟不过救了他一命,结果就恋上人家了,还几次三番的舍命相救。真是个忘本的小东西,因此他也不理会被扔过来的山溪,一边用大搜罗天探着峡谷的底,一边注意着这股鬼风是从何处而来。
不过山溪此时也早已不用他哥哥给撑腰了,他一个箭步就蹿回去,对轩辕狂理直气壮道:“喂喂,我要在魔袍下保护晚舟哥哥,否则他一个人不行了…”不等说完,一颗头就被轩辕狂抓住强行扳向非念那边:“没人告诉你说谎要打草稿的吗?身为魔头竟然不知道这一点,看看,他身上也披着魔袍,是自己披着的,怎么没见他不行呢。”他重新把山溪扔回殷劫身边。
这一回山溪不敢再飞回去了,谎言被无情的戳穿,他埋怨的看向自家哥哥:“真是的,你为什么把魔袍给那条鲤鱼精披上啊,他当初冒充龙神的坐骑,害我吓得不轻,你为什么要帮他。”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那个晚舟可不是你能碰得的人,你要知道自己可只有一次化形的机会。别让轩辕那家伙寻着借口把你给毁了,到时看你怎么办。”殷劫无情的警告弟弟,让山溪无精打采的垂下脑袋。
他心里泛上一丝不舍,心想山溪从小到大,难得有一回定性的时候,偏偏他喜欢的人却是他招惹不得的人,唉,看他这样子我也跟着难受,只恨我暂时的境界低于那个轩辕狂,否则说什么也要替山溪把那个家伙除去。
正感叹间,却见山溪猛然昂起头来:“没什么哥哥,我可以把晚舟哥哥放在心里,嘿嘿,轩辕狂他总管不着我的心吧。”他说完纵身跃下,急得殷劫在后面直喊:“笨蛋回来,那不是鬼风的来源,不能从那里下。”
山溪又飞了上来,一脸的尴尬:“真是的,不早说,害我丢这么大人。”
殷劫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会他,对众人道:“你们都跟我来,越往下鬼风越强烈,可是也许这股鬼风就能给我们指明八色水晶球的方向,所以,拼一把。”他说完带头跃下,接着众人也一个个就跟下饺子似的跳了下去。然后空无一人的峡谷边,忽然浮现出一个残血堂主来,他面上带着冷酷的笑容:“嘿嘿,太好了,我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几个小子,千万别让我失望啊。”说完这句话,身影随即隐没不见。
果然如殷劫所说,越往下的鬼风越强,好在众人或是不怕鬼风,或是有魔袍护体,总算都坚持了下来。过了半天时候,一直悬空着的身子忽然享受到脚踏实地的感觉,非念先兴奋的叫了一声:“嘿嘿,怪物们啊,老子来了…”
殷劫翻起白眼,心想就是这副德行,还没站稳呢,也忘了自己刚才被鬼风折腾的有多惨。忽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更加强烈了十倍百倍的鬼风,直将非念连吹了好几个跟头,只听洞内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道:“臭小子,叫谁怪物呢,还有,你是谁的老子?”
别说非念被这一声尖细飘忽之极的声音吓得“妈呀”一声蹿出老远,就连轩辕狂和殷劫都是心里一惊,耳朵嗡嗡作响,可见刚才这一声有多惊人。轩辕狂连忙去看晚舟,却见他痛苦的捂着耳朵,他连忙将手放在晚舟的头顶上,一股真元力滚滚涌入,片刻后,晚舟果然觉得舒服多了。
轩辕狂正要发问,却又听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一个极为曼妙动听的女子声音道:“远来是客,这里已经近千万年没有来过一个人了,谁知今日一下子便聚了这许多。如盟不弃,请到洞内一叙如何?”
轩辕狂和殷劫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假如这里真埋着八色水晶球,那么他们实在想象不出来,能够在八色水晶球存在的地方活得安然无恙的人,修为会高深到什么地步,何况还不是一个,最起码也有两个。
两人意识到此次任务的艰难,但他们都不是因难而退的人,反而越是困难,就越是跃跃欲试。于是轩辕狂朗声道:“既然相邀,我等倒要冒昧打扰,只是不得其门而入啊。”话音刚落,忽觉身后有一股风拂面而至,连忙回头一看,只见半空的悬崖上,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
第九十九章独孤残与叶春花
轩辕狂携着晚舟,殷劫和山溪拉着非念,六个人一起纵入洞口。立时一阵冰寒遍及全身。殷劫自言自语道:“好高的鬼抓寒,当日我去鬼届面见鬼帝,他的鬼抓寒似乎也比这个差的多,奇怪,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住的又是什么人呢。”
“小朋友原来到过鬼届,还见过鬼帝,恩,那想必一定是魔族或者妖族中人吧。”山洞里漆黑如墨,这个声音又飘忽不定,实在令轩辕狂不舒服之极。他忽然想起山芥战甲来,暗道自己真是愚蠢,这个时候用战甲不就得了,还让师傅欠了那小魔头一个人情。
“师傅,把山芥战甲套上。”轩辕狂轻轻用神识传音。晚舟也恍然大悟,他现在的修为已经不用念咒语才能催动战甲上身了,心年动间,鲜红色的战甲已经套上。接着轩辕狂双手叠了一个印诀,将那战甲上明珠的禁制撤去,刹那间,漆黑的洞中光华大盛,一切的景物都在明珠的光辉下纤毫毕现。
“这是…这是龙海星大殿里的龙夜珠。”先前那个尖细的声音惊叫起来,震的众人又是一阵耳朵疼,轩辕狂连忙将手重新放到晚舟的头部,替他输功。
非念暴跳起来,大嚷道:“有没有一点见识,啊?这是夜明珠,而且是最好的那种,什么搂野猪,谁夜里用这种稀世明珠照着,搂野猪睡觉啊?搂一条鲤鱼还差不多。”
“笨蛋,那是龙夜珠,什么搂野猪。”殷劫被非念气的笑了,目光在非念和轩辕狂的脸上转了一圈,他先前只是怀疑,但这龙夜珠被洞里的人一语道破后,他便几乎可以肯定了,非念和轩辕狂定是和自己要寻找的龙神有关系,不但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
不过现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略整精神,刚要向前走,就听轩辕狂埋怨道:“两位前辈,对于你们的热情欢迎我们是很高兴,但可不可以只请那位可爱的女前辈和我们说话啊?我师傅只是个修真者,禁不住男前辈的鬼音穿脑。”
殷劫一翻白眼,心想轩辕狂的确是够狂的,这种时候竟然还不忘指责人家。忽听先前的动听女声道:“老头子,你也该有点礼貌,人家小孩子能来到这里多不容易啊。”
殷劫一听见这个女声称呼那个男鬼叫老头子,心间猛的就是一动,立时想起当年鬼届的传说,他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拦住轩辕狂的脚步用神识吩咐道:“等一下我一打信号,你立刻带着其他人快退,知道吗?越快越好。”
“小娃儿弄什么鬼呢?叫人家快退?你留下干什么?舍生取义吗?哈哈哈哈,没想到血衣那个老家伙自私了一世,轮到他的子孙却是这样的无私凛然,真是好笑之极。”那个女声咯咯咯笑起来,然后又道:“看小娃子身上的魔夜战甲,应该是一个皇子啊,啧啧,这么高的身份怎么跑到咱们古风星球犯险来了。”
轩辕狂一愣,万没料到那还没见着面孔的两人竟然连神识传音都可以识破,他们的修为可以想象高到什么程度了。难怪殷劫要叫自己带着其他人逃,不过没什么,他不知道倚白在自己的荷包里,还以为倚白真的是向对外宣称的那样,孤身前往裂元阵去寻找母后了。
因此轩辕狂可是有恃无恐,大声道:“殷劫,别被前辈看低了咱们,既然邀请咱们来做客,怎么可以还不见面就要告辞呢。”
早在那个女声响起的时候,殷劫便知道今日是在劫难逃了,怪不得那些域外天魔要让他们来寻找水晶球,怪不得他们不怕自己等人私吞,而是他们根本就知道,自己等人即便是夺取了水晶球,也断没有力气与他们再战。只不过那些魔头实在是太高估自己这些人的实力了,他摇头苦笑,咬牙切齿的想着等出去后一定要把那些可恨的天魔剥皮拆骨,来泄心头之愤。
“小子殷劫,拜见叶前辈,孤独前辈。”殷劫在当地深施一礼,然后直起身子,一派潇洒的展开折扇,施施然向前走去。
洞里忽然没有了声音,过了许久才听见一声悠悠的叹息:“老头子,我想起来了,你原来是叫孤独残的,而我老婆子似乎是叫叶春花,唉,多少年了,总有千万年了吧,没人叫过咱们的名字,以至于如今听起来,竟像是听别人的名字一般。”
轩辕狂看向殷劫,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既然知道名字?那知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啊?”话音刚落,就被殷劫狠狠的瞪了一眼。忽听叶春花冷笑道:“小娃儿少来这一套,快给你的朋友们说说吧,好奇心可是能急死人。老婆子我早就忘了当年的事,只知道似乎引起的动静挺大的,正好借着你的口温习温习。”
殷劫知道事到此处,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再瞪了轩辕狂一眼,他方才恭敬道:“小子不知详情,只知当年的叶前辈似乎是一千五百万年前的春花神使,却在游戏人间之时遇见因为功力高深而从鬼届逸出人间的孤独前辈,哦…然后你们相爱,引得天地震怒,五届追杀,后来你们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人知道你们的踪迹,很多人都道二位前辈已然神魂俱灭,但也有人认为前辈们定是活在不知名的地方。小子所知也就这么多了。”
其实殷劫这番话可谓不尽不实之极,他知道的关于这两人的故事可详细的多,但此时若说出来,却只能触怒那两个老家伙,所以还是不说为妙。他却没想到叶春花竟然咯咯笑了起来,柔声道:“你这个小魔头,果然心思灵敏。算了,被你一提醒,我算是全想起来了,小子们,你们要不要听听我们两个老家伙的故事啊?虽然现在外面的岁月怎么样不知道,但在一千五百万年前,我们两人可还算是很有名的。”
轩辕狂大吃一惊,他原本想着没有倚白对付不了的对手,可万没想到眼前这两个竟然是一千五百万年前的神和鬼,单是一个,功力恐怕就比倚白高出许多,何况是两个,怪不得殷劫要叫自己等快逃,原来却是这样。
不过既然事情走到了这一步,逃是逃不掉了,还不如干干脆脆的迎难而上,轩辕狂嘻嘻笑道:“那小子就洗耳恭听了。”他说完昂首挺胸的大踏步往前走,须臾间视野蓦然开阔起来,只见苍黄色的洞府内,隔着一个半圆形的琉璃桌坐着两个老人。
“啊…”晚舟一声惊叫,一瞬间几乎不敢去看那两人的面容,其实众人心里无不惊叫,只是他们的境界都比晚舟高,所以拼命的抑制住罢了。
刚才的女声忽然咯咯笑了起来:“啧啧,这小家伙真不经吓,我们自从研究出恢复容貌的神功修炼后,现在已经比百万年前能看的多了。”他说完,就连非念也打了两个哆嗦,情不自禁的道:“天啊,现在都不能看,真不知百万年前会是什么样儿了。”
殷劫猛扯了他一把,不过已经晚了,那尖细的声音蓦然怒吼一声,殷劫却在吼声未起之际就挺身挡在非念面前。虽然明珠的光芒将整个洞内照得如同白昼,他却根本看不见有什么东西向自己袭击过来,只觉一股锥心裂肺的痛楚在瞬间就弥漫到全身各处,让这一向骄傲的不肯对任何人低头的魔皇子也忍不住痛弯了腰。
“叮”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下,轩辕狂和非念扶住殷劫,向地下一看,原来是两根雪白的头发,很显然,这就是孤独残的武器。
“老头子,都一千五百万年了,你的脾气仍是半点都不改。”叶春花似乎有些不悦:“若非我了解你及时出手,那小家伙的命就没了,你怎能这样,人家是我请来听故事的客人,你也该卖我点面子。”
孤独残似乎十分听叶春花的话,恐怖的沟壑纵横的脸上挤出一个能吓死人的笑容:“谁让他说你丑了,他敢说你丑,我就杀他,你不知道我最容忍不下说谎的人嘛。”
“人家才没有说谎,我们两个现在没把他们吓昏,就已经是一群很了不起的孩子了,我这个样子,也只有你还觉得我好看。”叶春花用只剩下一只血红眼球的眼睛看着孤独残,又转头对殷劫道:“小家伙觉得怎么样?你反应很快啊,竟然能替同伴挡住老头子这一下。”
“我没事。”殷劫强挤出一丝笑容,一只手用尽全力的拉住濒临发飙边缘的非念,在这里如果只受这么点儿伤,那还算万幸了。’
“非念,好好呆着。”轩辕狂恶狠狠瞪了非念一眼,都是他那张惹祸的嘴。
面前忽然出现了几张桌椅,桌子上有着精美的点心食物,轩辕狂紧紧拉着晚舟的手,当先走到椅子上坐下,接着其他人也坐下了。
“招待不周,大家就凑合着吧。听故事的时候有点东西吃,就更有趣了。”叶春花咧着只有办片嘴唇的嘴巴,其实那已经不叫嘴巴,整个就是一黑洞。
“那我就不客气了。”轩辕狂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发觉味道还不错,接着殷劫,非念,轩辕卓和晚舟等都拿起来吃了下去。
叶春花似乎也并没有对他们的胆色生出什么欣赏之意,只自顾自的道:“唉,都一千五百万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只是这记性却越来越差了,再不和你们讲讲,也许我明天就忘了呢。”
第一百章老头老太婆的故事…
她似乎是陷入很久远的回忆中,过了半天才开口道:“一千五百万年前的我,是神届的春花神使,那时候的我的确是很美丽的,远不似现在这吓死人的样子。只是没想到我后来遇见了他。”她看了孤独残一眼,不知为何,那只狰狞的眼球竟让轩辕狂读出了几分温柔的味道。
叶春花忽然咯咯笑起来:“那时候的他啊,是一个从鬼届跑出来的大鬼,只是他修炼出了肉体,已经算是修为深厚之人了。想也知道,我这个神使怎能放任一只鬼在人间游荡,于是我去追他,和他打,有时候是我打过他,有时候是他胜了我,但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夺取对方的性命,那时候的我太骄傲,也没想过要召唤救兵,就这样打来打去,不知为什么就看着对方顺了眼,当然了,那时候的老头子可也是很英俊的,要是现在这副老样子,我可就看不上他了。”
叶春花的声音动听无比,讲起这段一千五百万年前的历史声情并茂,似乎完全陷入回忆当中,轩辕狂等人一开始还怀有戒备之意,可很快就都被她的讲述吸引住了。刚才还出言无状的非念甚至主动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可就不得了了。”叶春花露出一丝微笑:“堂堂的神使竟和一只违反了规定私入人间的鬼相爱,神届怎会容忍这种事情。来追拿我的神兵神将都被我们打败,可是我们也负伤累累,不得不逃到鬼届去,可鬼届也同样容不下我们,我可是神使,神届和鬼届可是向来不能两立的啊。于是我们又打败了许多鬼将逃到冥届,但是冥届不敢收留我们,魔届的路也对我们封闭,他们都瞧不起我们,认为我们都是忘了祖宗和族规的败类,我们万不得已,只好又逃回了人间。”
“行了,不要说了。”孤独残忽然温柔的道,然而叶春花却充耳不闻,停了停又继续道:“那时候的追兵真多啊,鬼届和神届都有,甚至仙届与冥届妖届都参与到战圈中,因为鬼届和神届都下了悬赏令,那个奖品啊,是你们这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我们两个在身负重伤之下,实在没有地方逃了,正想一起殉情之时,谁知却有人甘冒奇险收留了我们。”
轩辕狂和轩辕卓同时一凛,不约而同道:“不对,那人敢在这时候收留你们,若非功力奇高,便是有所图。”
叶春花这才露出赞许的笑容:“你们说得都没错,那人是功力奇高,但他也有所图,如果是平常人,我们怎么敢相信他,那人将我们邀到他置身的星球上,并说已经在四周设下了结届阻拦追兵,他的功力太高了,高到我们相信他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他是之前孤独的好朋友,所以我们都相信了他,他说他一直在闭关,等出了关之后才知道我们的事情,就连忙赶去相救。当时我们俩真的太感激他了,恨不能拿性命来报答他,谁知一顿饭吃完,世界变了。”
说到这里,叶春花猛然打了个冷颤,孤独残忙制止她道:“别往下说了,这个噩梦做了一千多万年,就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