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听不出半点质问,甚至还有些格外的溺宠。
苏小乔调整了气息,她睁开眼来,也不穿衣,下榻后走到萧靖庭跟前,仰面望着他,“夫君,你别生气,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欠了别人的,以前太子让你吃的亏,我必须都还给他,不然我这心头不踏实。”
说着,她抓着萧靖庭的手,放在了玫红小衣根本兜不住的部位。
萧靖庭手一抖,不动声色的抽开,他这一个月有意不让苏小乔出府门,可是她倒好,照样折腾的太子凄凄楚楚。
萧靖庭,“娘子说得对,的确不能欠了别人的,尤其是“亏”。”
有一个理解自己,包容自己,十分懂得自己的夫君可真好!
苏小乔摩挲着他衣襟上的暗绣纹络,认真道:“其实,我想加倍奉还,不过想想还是罢了,太子天生智残,经不起折腾。”
这话真有道理,萧靖庭也深以为是,“嗯,娘子心真善。”
两人说了一会话,苏小乔朝着他递出手腕,“夫君,你看看我的内力到了几层了?”嫁给萧靖庭快要两个月了,不管他急不急,苏小乔已经很急了。萧靖庭待她极好,她虽不懂情爱,但有一点她心里很清楚,她想和萧靖庭亲密,确切的说是深度亲密。
萧靖庭知道苏小乔嫁他之后,进步神速,但他着实不敢冒险,若是她难以承受,届时经脉崩裂,不死也会残。
经查看,内力的确就要到五品了,估计就在这几日之内了。
此刻,两个人眸光都有些灼热,苏小乔咬了咬唇,踮起脚亲了他,这阵子以来,她不仅吻技练的如火纯情,还自己创造发明了新式吻法,不消片刻,萧靖庭就有点吃不消,伸手饶过苏小乔精致白嫩的后脖颈,点了睡穴。小妖精昏睡在自己的臂弯里,他才吐了口浊气,将人抱起放在了榻上,又取了薄纱将她整个人盖上,眼下还是不要看见为好,不然她就在身边,又即将突破五品,越是到了日子,愈是叫人难以平复。
虽然还不曾与小妻子礼成,但他已经深刻体会过她的美好,只怕一沾上就难以放开。
……
皇宫。
太子今日外出又是惊马,又是遭遇毒蛇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景德帝的耳朵里。
经细查之后,景德帝方知是苏小乔干的。
当即龙颜大悦,太子妃是皇太后娘家那边的姑娘,当初碍于皇太后的面子,只能定下太子妃人选,但事实证明,“关系户”很多时候是真的不管用的。嫁入天家的女子若是太蠢,当真会坏了皇家血统。
得知苏小乔这么能干,而且根据这几件事推敲,不难得出,苏小乔纯粹是在给她自己的夫君报仇。
景德帝拍案叫好,“干得好啊!老大总算是娶了一个贤内助。”他以前怎就没有察觉到苏小乔还有这样的才能?
“皇上,那太子呢……”心腹哑然。
王家势力逐大,景德帝早就提防王丞相,太子如此没有脑子,将来若是当了君主,大梁江山还不都是王家说了算?!
景德帝一想到王丞相那个老匹夫,脑壳就涨疼,“哼!且先不管,朕倒要看看王家能舞到几时?!”
心腹又说,“皇上,骁王府外的探子都清理的差不多了,看来骁王爷已经忍无可忍。”
萧靖庭回京之后如何被欺负,景德帝自是看在眼里,若是他再不反击,景德帝都快要坐不住了。萧靖庭若是能够强大起来,倒是可以与太子一党抗衡,毕竟他已经没了支应他的强大母族,很适合当景德帝的棋子。
而穆王和英王又都是太子的人,这几年景德帝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提前召见萧靖庭回京,没成想还真没有让他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计划失败,明天一定加更洞房(狗头~)

☆、第46章

苏小乔嫌热, 萧靖庭“冰凉”的身子正好可以给她降暑。
到了五品内力后,她的警觉性惊人, 虽然萧靖庭很多时候都掩饰的极好, 但被她撩/拨的受不住时, 难免露出破绽。
苏小乔拉扯他的中衣, “夫君,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时节特别适合……那个么?”
即便萧靖庭不说, 苏小乔也有自己的路子,她知道王丞相已经开始行动,萧靖庭迟迟不与她圆/房, 到时候一旦被高手攻击走火入魔,他就再无绝地翻盘的机会。
他从一开始就想利用她, 但事实上, 却又是除了母亲之外对她最好的人。
萧靖庭摁住了苏小乔四处燎原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小妻子如此贴心替他考虑, 萧靖庭当然欢喜。
这世上可就这么一个苏小乔, 他不敢轻举妄动,“且再等等, 不急。”
苏小乔撑起身子, 在萧靖庭身边待久后,对他的容貌愈是没有抵抗力,“我自然是不急,我主要是担心父皇, 若无夫君相助,父皇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明日就是观莲节。
王丞相急着将太子送上帝位,景德帝却是正当壮年,即便常年炼丹修道,这几年之内亦是死不掉的。王丞相要想在有生之年完成他的大业,就必须弑君。而这阵子萧靖庭的动作,亦是让王丞相加快了他的步伐。
观莲节这一天,景德帝携后妃出宫,前去城东祈福,是行刺的最佳时机。
萧靖庭平躺着,对小妻子又有了新的看法,见她/欲/要压下来,一手捏住了她纤细白嫩的脖颈,将她摁在榻上,不允许她胡闹。
苏小乔努努嘴,“我知道了,夫君明明可以圆房了,却是顾及我的身子,迟迟不肯了事,你是想让我感动,之后深深的心悦于你。”真会耍心机!
萧靖庭噎住,他的确是顾及她身子……
事实上他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内力达到了什么品级,苏小乔才刚到五品,又是这样娇软的身子,萧靖庭于心不忍。
被苏小乔这般“污蔑”,萧靖庭一个翻身,整个人将她罩住,可又不敢碰到她。她仿佛就是天生为他而生,每一个地方都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萧靖庭眸色沉了沉,故意附耳低低道:“娘子,你根本不知道为夫要散去多少功力……”
他需要五品内力以上的女子,但这也只是一开始的估算,到底是否可行,他亦不知。毕竟,从未有人练到他这种境界。
人总是难以控制自己去仰慕强者,像苏小乔这样的女子,不是一般男子能降服得了的,闻言后,她忽然兴奋。雪腻藕臂抬起,圈住了萧靖庭的脖颈,问道:“我猜夫君已是大宗师了!那……散功后,我是不是也能内力暴增?”
阴阳调和讲究均衡,一方溢满,一方充进,这个道理苏小乔还是明白的。
她简直已经期待得不行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成为高手,她就喜欢占这便宜了。
萧靖庭本想恐吓她,谁知她不仅不会害怕,反而更期待。
他又不舍让她失望,竟然像一个哄着孩子高兴的大人,再一次附耳道:“嗯,为夫能给你……很多很多……”
苏小乔小脸一红,继续努力撩拨。可萧靖庭却是立刻起身,避开了她的碰触,男人动作潇洒自如,无半点病秧子之态,他俯视着躺在榻上,一脸不满足的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说着,萧靖庭转身离开,小妻子这样热情似火,按理说他应该高兴的,可……被她撩拨上火,自己也当真很不好受啊。
他刚饶过屏风,就听见小妻子嗷嗷的哀吼了几声。
魏总管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他其实很不明白,既然王爷和王妃暂时不能圆/房,为何王爷依旧要和王妃腻歪在一块?而且每日都要亲密好些时辰,要知道,以萧靖庭现在的身子骨,根本经受不住任何挑/拨,即便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王爷还是要和王妃腻歪……这真的很不稳重!
魏总管道:“王爷,刚才探子送来消息,丞相已与薛川见过一面,不出意外,明日观莲节,定会对皇上出手。”
萧靖庭点头,高挺的鼻梁溢出薄汗,交代了几句,就大步往冰室走去。
魏总管暗自啧啧了几声,王爷既然知道后果,为何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下和王妃亲近?他从没见过王爷如此喜欢过一人。
……
翌日一早,苏小乔起榻梳洗打扮,观莲节这一日,她身为骁王妃当然也要出席。
她现在是五品了,又终于得知自己的夫君可能是大宗师级别的顶级高手,现在的苏小乔走路都是带着风的,能有多嚣张便有多嚣张。
马车到了城东,萧靖庭先下来,之后伸手去搀扶苏小乔。
苏小乔今日着一身桃花粉的裙裳,墨发挽了三分,虽已是人妇,却是比待嫁闺中的女子还要鲜嫩许多,她的手搭在了萧靖庭手心,正要/胯/下马车时,扫了一眼当场数人,倒是让她瞧见了不少熟悉的面孔,苏小乔脚下一滑,朝着萧靖庭怀里扑了过去,一脸震惊的样子,“哎呀~吓死我了,幸好夫君接住了我。”
萧靖庭不排斥夫妻间的小情调,况且苏小乔不管做什么,在他看来,都可爱至极。
抱着小妻子不盈一握的腰身,他宽慰,“不怕,夫君在。”
太子妃和江如月就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让她二人猛然发现,别人家的夫君当真不一样!不像她们的夫君,一出了门,眼中只有拉帮结派,名义上是带着她们出来参加观莲节,实则不过只是走一个过场。
苏小乔在萧靖庭下巴上蹭了蹭,王羲过来时,恰好看见这一幕,他恨苏小乔退婚之仇,更恨萧靖庭比他更优秀。原本他因为“京城第一公子”的称号而扬名天下,可谁知,不久之后又冒出千年一遇的美男子,顿时将他这位京城第一公子比到尘埃里去了。
“哼!光天化日之下岂能如此不知检点?!当别人都死了么?!”王羲愤然不已。即便到了如今,他依旧觉得苏小乔给他戴了/绿/帽子。
原本王羲只是私底下不满了几句,但苏小乔已是五品高手,耳力过人,将王羲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她拉着萧靖庭的手指晃了晃,“夫君呀,我很讨厌他呢。”
萧靖庭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巧了,为夫也讨厌他。”
苏小乔略有思考,“我一般对讨厌的人,都会直接让他消失,眼不见为净的。”
萧靖庭不置可否,“嗯,以后不会再让你看见他。”
这厢,以王丞相为首的太子一党,都在留意着萧靖庭和苏小乔,而景德帝也时不时望了过来,小年轻新婚燕尔,自当浓情蜜意,他表示很理解。而且……自从萧靖庭成婚之后,吐血的次数好像少多了,景德帝对苏小乔这个儿媳愈发满意,目光一不小心扫到了不太聪明的太子妃,他又立刻移开视线,心道:罢了,未必所有子嗣都能成气候,有一两个拔尖的也够了。
城东护城河这边,莲花盛开,莲蓬也结了不少了。苏小乔和萧靖庭坐在一块吃茶,旁人皆往景德帝跟前蹭时,这对夫妻却是异常安静。
萧靖庭给苏小乔剥莲子,人长的太好看,就连手也格外赏心悦目,他剥一颗,苏小乔吃一颗,两人的动作十分一致。
苏小乔由衷道;“夫君剥的莲子真甜。”
萧靖庭唇角扬了扬,“是娘子嘴甜。”
苏小乔叹了句,“哎,若非是有人非要搞事,我现在就让夫君尝尝今天的新口脂。”
“……”亏得她是个姑娘,若是男子,真不知要祸害了多少人家的姑娘。
王丞相借着饮茶的动作偷偷窥探了萧靖庭和苏小乔,见这二人只顾谈情说爱,不由得既是放心,却又疑心他二人是不是故意在做戏。
不过,无论萧靖庭做什么,他今天的计划不变。
人活的太久了,就是容易膨胀,王丞相一心以为,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姜还是老的辣,萧靖庭不过是个体弱多病的皇子,如何会是他的对手?
吃了茶,又吞了几块点心,感觉到湖畔吹来的悠悠夏风,王丞相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终于淡定又沉稳的朝着心腹使了眼色。
片刻后,正当景德帝与后妃们说笑时,一阵疾风袭来,先是数十黑衣人突然而至,引出所有随行禁军之后,另有近百名黑衣人从四周涌了上来,与此同时,水中也有人头纷纷冒出,这些人依旧是黑纱蒙面,手持长剑,直接冲着景德帝杀了过去。
苏小乔看到这里,叹道:“从水里出来,不是费力又费时么?哎~王丞相也不过如此啊,太子的脑子肯定是随了王家人。”
萧靖庭今日带了不少高手,还有从沈家借来的武者,不过这些人都在暗中护着苏小乔,他起身离开时,叮嘱了一句,“你乖些,莫要乱跑,就在这里看看风景即可。”
苏小乔一把拉住了萧靖庭的衣袖,“夫君呀,你现在过去作甚?锦上添花的事无用,唯有雪中送炭才能叫人记住,等到父皇快不行了,咱们再出手。”
“……”主意虽馊,但甚是有理。
萧靖庭低低一笑,不顾旁人,俯身在苏小乔额头亲了一下,“娘子,其实……你已经心悦为夫了。”
小东西说来说去,还是担心他的安危。
苏小乔突然怔住,但很快就恢复常色,“我对夫君倾慕已久,夫君难道到了今日才知道?”
萧靖庭也不拆穿她,临走之前又道:“不准乱跑。”
萧靖庭带着自己人去护驾,薛川一直在暗中盯着他,当然了萧靖庭自己也知道。事到如今,他已无需隐瞒什么,遂拔剑上前。
景德帝受惊过度,在位这么多年,他鲜少出宫,虽也遇到行刺,但远不如这次后怕。
见长子一路杀来,气势狠绝,他既是替长子高兴,可转念一想,他猛然察觉,他的这些个儿子啊,就没有一个是诚实的!
太子看见萧靖庭施展武功,一时间忘却了大业,竟是有些欢喜,“你们快看!萧靖庭根本没病!他是装的!他欺君了!哈哈哈哈!”
终于让他逮住了萧靖庭的把柄。
太子正无比欢愉,仿佛不久之后就能彻底治了萧靖庭的罪。
可就在这时,太子脸一沉,心颤了几颤。
等等!
萧靖庭为何这般厉害?!
沈富贵和沈万宝二人今日也在场,沈富贵戳了戳沈万宝的胳膊肘,“长姐,是时候了,你快看苏锦年都要支撑不住了。”关键是,护驾有功,像沈家这样的首富之家,务必要让帝王觉得他们很忠心才行。
苏锦年如今在禁卫军任职,保护帝王安危是他职责所在,不过黑衣人杀手皆是顶级高手,看来今日是势必要杀了景德帝。
沈万宝起身,拔剑,离开前解释道:“我是为了沈家而战。”
沈富贵挥了挥白皙的手,“长姐,解释的越多就越可疑。”
“……”沈万宝怒视了他一眼,眼看着苏锦年被黑衣杀手逼的连连败退,她无暇解释了,朝着苏锦年疾驰而去。
沈富贵摇着折扇,又瞄了一眼苏小乔,却见苏小乔一直盯着萧靖庭。
哎~女子啊,无论如何机智能干,一遇到自己心悦的男子,就立刻变得没有那么机智了……
沈富贵总能看穿一切。
……
“父皇!儿臣来迟了!”萧靖庭已经杀入重围。
景德帝又不是傻子,当然看见了只会装腔作势的太子,还有畏手畏脚的穆王和英王,他耕耘后宫数年,儿子的确是不少,但真到了关键时候,盼着他死的儿子诸多!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为了儿子们费尽心思,儿子们却是为了帝位,恨不能他早死。
景德帝是个敏感之人,被救之后立刻红了眼眶,“老大!还是你待朕好!”
萧靖庭,“……”
薛川身负要职,事情没有定下来之前,他不便暴露身份,故此这一次并没有对萧靖庭动手,况且……他不认为自己会是他的对手。
很快,局势开始平稳,景德帝被顺利救下。
王丞相两股颤颤,看着躺了一地的黑衣人杀手,他的心在流血!
钱啊!
这些武者都是用大批金银换来的呀!
景德帝毫发无损,当场爆喝,“来人!给朕彻查!”
萧靖庭和沈家立了大功,自是要大赏。
不过,未及景德帝开口,萧靖庭突然以剑支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苏小乔见势,立刻跑上前,抱住萧靖庭的身子,试图让他将自己当做是拐杖,她哭道:“夫君,你为何这样傻?你的身子骨根本经受不住打斗,却是为了父皇,就连命都不要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呐?!”
景德帝,“……”老大原来真的有病么?
萧靖庭被苏小乔浮夸的演技逗笑了,可下一刻却是昏厥了过去。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东西就在眼前,他当然不会有事,也不能有事,所以他又自封穴道。
薛川顿时面色发白。他方才明明感觉到了萧靖庭身上几乎骇人的强大内力,可他怎会又……难道……?!
薛川的身子一晃,他好像已经能猜出夺嫡的结局了。
景德帝立刻命人将萧靖庭送回皇宫医治,苏小乔却是打断了他,“父皇!夫君的病谁也医治不了,还请父皇立刻命人快马加鞭将我二人送去骁王府,我自有法子!”
景德帝不敢拖延,上回萧靖庭在皇宫昏厥,众太医的确是束手无措,这一点景德帝已经了然于胸了。
“来人!速速送骁王与骁王妃回府!”
苏小乔和萧靖庭被送走后,景德帝在王丞相和太子等人身上扫过,那眼神已经甚是明显了。
王丞相装作没看见,跪地道:“老天保佑啊!幸而皇上无恙!”
太子哆哆嗦嗦,连句顺畅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景德帝看着他这副模样,废弃太子的心思更加强烈!这样的人当了帝王,他死后还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
骁王府,寝房。
幔帐落下,三角兽炉弥漫出丝丝缕缕的檀香,苏小乔有些吃痛,她试了半天也不得解,只好蹲在榻上翻起了避/火/图。
明明书上就是那么画的,难道是她的姿势不标准?为什么迟迟不得手?
她急得溢出薄汗,披散的三千青丝遮住了白皙/裸/露的后背。
萧靖庭睁开眼,见小妻子像种蘑菇一样蹲在那里,而且……他和她都是不/着/寸/缕……
他稍稍一动,发现双手被绑在了床柱上,男人面色一沉,“……小乔。”
他唤了声,苏小乔立刻转过身来,几乎是扑到了他身上,方才仅仅一瞬间,曼妙的一切美景瞬间映入眼帘,帐篷突然热了……
苏小乔立刻察觉到了异常,她恍然大悟,“我说怎的无法尝试,原来是夫君你方才没有“苏醒”。你放心,我已经钻研过了,你好好躺着,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
说着,她真的/跨/坐/了上来,还没怎么样,就双眸莹润,委屈巴巴的哭了,“原来这样难么……夫君不要急,我再钻研一下。”
她起身,捧着一本避火图,来回翻看了数遍,她就不信了,聪慧如她,怎会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萧靖庭要疯了。
他原本还想继续熬一阵子,可小妻子如此热情,帐篷已彻底走入火入魔,唯有甘甜清泉方可医治。
绑住手腕的腰带根本困不住他,萧靖庭的双手得了自由,他坐起身一把从背后抱住小妻子。此时,苏小乔突然察觉他的身子不再冰冷如铁,而是炙热滚烫。
她猜测估计是和萧靖庭刻意压制武功有关系。
“傻瓜,为夫来教你。”
他把她放下,人覆了上去,捧着她的小脸,亲吻她。
折腾了半天,苏小乔整个人迷迷糊糊,如坠河海,只能随着波澜起起伏伏。
她以为……这便是了。
可谁知突然而至的刺痛传来,机智如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帐篷的作用了。
他额头豆大的汗珠砸在苏小乔脸上,苏小乔知道自己错了,她真是大错特错了,她干嘛要那么想不开,一定要和萧靖庭/双/修/呢……
她大概活不到明天早上了吧,她忍不住低低哭泣,默默的想着。
萧靖庭好不容易吃上垂涎已久的美味,自是不会那般轻易就放开,况且他才将将开始,见苏小乔哭的梨花带雨,他于心不忍,稍作停顿,用了一切心思取/悦她。
“一会就能好了,就疼这一回,以后再不会疼。”
“真的么?骗人是要长大鼻子的。”
“……嗯,不骗你。”
他没有多少耐心了,眼下正是关键之时,堵住了粉唇,便开始为所欲为。
苏小乔不晓得自己等了多久,若非是她如今已到五品修为,估计真要残废了,萧靖庭趴在她脖颈间,他的呼吸让苏小乔有种异样的悸动。
苏小乔诚实道:“夫君呐,有件事你说的真对,当初是我愚钝了,我果然还是太小了,反正你已经散过功,这日后还是莫要做此事了,且等我长大吧。”
萧靖庭哭笑不得,积压了二十三年哪有那么容易消减,刚才多少有些失控,但仅此一次是定然不够的。
方才他查看了苏小乔可以承受的最大范围,好在她看似娇弱,身子骨却是异于常人,真真是专门为他而生的。
萧靖庭哄她,“娘子能者多劳,为夫恐怕还得继续辛苦娘子了。”
苏小乔又经受了一轮惨痛的教训,神奇的是,她这样的娇软小女子竟然没有昏厥过去,看来画本子里所言也未必尽数可信。
她非但没有虚脱至死,反而越来越有精神,甚至比头一遭要好受多了。
有了力气,她就能分出精力观赏她俊美无俦的夫君,到了这个时候,苏小乔才想起来羞涩,两人正亲密无间,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所有的躁动和情绪,“夫君,亏得我身手还算好,不然你这般勇猛,也无人能适合你。”
她媚眼流波,细腰扭转,萧靖庭被她这话一撩拨,瞬间缴械了。
“……”萧靖庭自己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小妖精,他当真迟早要死在她手上。
一切结束后,苏小乔瞄了一眼长案上的沙漏,萧靖庭身子一僵,不明白她为什么怎么这样留意某些细枝末节。
两个人的状态都好极了,苏小乔衣裳半遮,故意露出美好,见萧靖庭似是不太好意思,她道:“夫君果然没有骗我。”她感觉自己仿佛是经历了一遭采/阳/补/阴,甚是美妙。
……
苏小乔尝到了好处,看着萧靖庭的眼神都变了。
萧靖庭如何会看不出来她“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看,对小妻子的垂涎和热情,他倒是乐意之至。于是,景德帝每次派人过来询问萧靖庭的伤势如何了,得到的答案几乎一致:王妃正在房内给王爷医治。
在魏管事心头积压了数年的包袱,总算是可以放下。
起初,萧靖庭练武便是为了治病,谁知他天赋异禀,竟是练到了无人能够企及的高度,确切的说是没有任何一个凡人可以承受那样强大的功力。
现在好了,有了王妃后,王爷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太强大了。
从前日开始,王爷和王妃只要一同进入了寝房,一定会叫数次热水,照着这个进度下去,骁王府很快就能有小世子了!
魏总管心里美滋滋的,立刻又命人开始修葺府邸,最好能找上好的工匠,打造孩子玩耍的各种小玩意儿。
……
景德帝自那次被刺杀后,就命心腹官员重审了卫家案子。
结果当然是无罪释放,并且大肆赏赐了卫家。
景德帝此举,一来是为了给王丞相一个警告,真是岂有此理,吃相太难看了!他还没死呢!王家就迫不及待想拥护新君登基。
卫家案子一结束,景德帝就处理了王丞相一派的几位大臣,不仅仅是警告,也是在逐步削弱王家的势力。
王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沈府却是热闹非凡。为庆贺卫家脱罪,沈家大办宴席庆贺,沈宁宁恨不能告之天下,他和卫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瞧瞧,卫家父子一脱罪就被他请上府内小住几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沈宁宁才是卫家真正看好的女婿啊!
卫如意已经将一切告之了父兄,对她和离的决定,卫家父子二人毫无异议。尤其是卫父,几乎是痛心疾首,“都怨父亲愚钝,当年就不该遵循什么故人之约,才致害了我儿姻缘!”
过去之事,卫如意不知如何宽慰父亲,她虽是与苏北彦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但生了一双儿女却是无怨无悔。
沈宁宁立刻见缝插针,“卫叔您放心,小乔和锦年都在京城,如意自然舍不下他们,故此也要留在京城,不过卫叔不必太过担心如意,一切有我呢,我会好好照顾如意。”
许多年前,卫侯爷就知道沈宁宁惦记他女儿,他没少为难过沈宁宁。但扪心自问,沈宁宁待卫如意的确是极好的。
若非是沈宁宁帮衬,真不知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外孙女又会是怎样的处境。
再者,这次卫家能脱罪,除却萧靖庭出力之外,沈家也帮了大忙,事到如今,卫侯爷也不想再挡着沈宁宁了,他直言道:“如意的终生大事,我不再插手,只要她自己愿意,我亦是同意。”
沈宁宁大喜,含情脉脉的看向了卫如意。
卫如意,“……”她还真没想过这么快就改嫁。
沈富贵是个得体内敛的富家公子,不便直接插嘴,就戳了戳沈万宝的胳膊肘,沈万宝会意,耿直道:“卫姨,你尽早嫁入沈家,也能狠狠气气定北侯,再者,这京城恐怕很快就要变天了,卫姨不管是为了卫家,亦或是为了苏公子和小乔,都应该考虑嫁给我父亲。”
这话虽然粗糙,但是很在理。
卫如意一想到苏北彦骂她/娼/妇,就恨不能提剑去跟他打一架,她点头,“嗯,好。”
沈宁宁顿时狂喜,因着太过高兴,他羞于表达,脱口而出说出了自己心里话,“年末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大好日子,我想求娶你!”
卫如意,“……”卫家人皆在场,沈家几个小辈也都在,卫如意狠狠嗔了沈宁宁一眼,但又不忍拒绝,遂只好点头应下。
……
在大梁,男女成婚是要去官府登记在册的,和离亦是如此。
卫如意递了休夫书给苏北彦,但苏北彦那边迟迟不肯与她去取消二人之间的婚姻缔约。
不过,卫家一昭雪,卫侯爷面圣之时,就将此事禀明了景德帝,他就只有一儿一女,卫如意更是他的掌心娇,女儿的遭遇,已经让他痛心疾首,恨不能剁了苏北彦。既然女儿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别说是沈宁宁对女儿有情了,倘若他对女儿无情,卫侯爷也会将沈宁宁绑起来给卫如意做上门婿。
苏北彦暗中也与王丞相勾结过,思及此,景德帝一口应下卫如意和苏北彦和离一事。


☆、第47章

自此又过了半月。
景德帝依旧每日雷打不动命人登门骁王府询问萧靖庭的状况。然而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王妃在给王爷“疗伤”。
半个月前景德帝还能忍住, 可时日一长,他再也憋不下去, 且不论萧靖庭是为何要藏拙, 他都是为了救自己而吐血昏迷。至于萧靖庭隐藏实力一事, 景德帝自然表示理解, 像萧靖庭这样的先太子,若是行事太过招惹, 他早就被人害死了。
这一天,景德帝亲自登门。
魏总管火急火燎冲入后宅,对着门扇唤道:“王爷!王妃!皇上他来了!”
苏小乔正和萧靖庭“疗伤”, 被这声音一惊,二人几乎双双一块“奔溃”。
香汗淋漓, 二人墨发相缠, 内室巨大的冰鉴内存放着去年的残冰,但饶是如此,场面依旧失控。
萧靖庭原本只想散功, 但这阵子以来, 他被苏小乔带着完全沉迷其中,方才脑中一阵强烈的欢愉冲向四肢百骸, 他竟也有做昏君的潜质。
苏小乔懒洋洋的趴在他胸膛, 看着他俊美无双的脸,而这个男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皆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忽闪着大眼,明媚一笑, “夫君,父皇来了,你还是不要见吧,你好生歇着,我去去就好,一会就来看你。”
苏小乔起身,被萧靖庭一把拽下,一个天翻地转就将她压住,捏着她的小下巴,很严肃的告诉她,“娘子,你又忘了,为夫才是你的天,你乖乖躺着,为夫去去就来。”
苏小乔抱住他,说,“王家必然等不及了,逼宫造反就在近日,夫君若是现在露面,岂不是会叫旁人提防?为何你就是不能懂我的良苦用心?”
他目光往下,深深看了几眼,“为夫当然懂你的心,比谁都懂。”
萧靖庭念及苏小乔还小,原本不打算这么早就与她/圆/房,可近日她却像是上了瘾的小/淫/贼/,得空就来缠着他,还专会讲一些歪理。
魏总管似乎听见了动静,内心不由得纳罕,这两位祖宗的身子骨还好么?!
“咳咳,王爷王妃,皇上来了。”魏总管又唤了声,
最终,萧靖庭和苏小乔都起榻,梳洗一番才去了堂屋。
景德帝亲眼看见儿子儿媳双双气色甚好,终于开始相信这阵子苏小乔的确是在给萧靖庭“疗伤”。卫、苏两家皆是百年武将世家,即便景德帝不细问,也不会质疑苏小乔的能力。
景德帝坐下之后就没有打算离开了,满腹牢骚无处发泄,一提及太子的混账之处,就无法停下,说了一大通后,叹道:“朕之难处,想必老大你也明白。眼下他们是恨不能盼着朕死啊!”
仿佛悲愤至极。
景德帝想在儿子儿媳身上找到一些共鸣,毕竟他二人也被太子一党迫害。
萧靖庭却是神色极淡,“父皇离宫多时,还是早些回宫的好。”
苏小乔知道逼宫之日就要到了,景德帝这个时候往骁王府跑,不是明摆着给骁王府惹事么?她面色不佳,“父皇,太子殿下是您钦立的太子,又怎会那般忤逆圣上,您想多了。”
景德帝,“……”
这两个混账东西!没看出来他今日是特意来求安慰的么?!
儿子儿媳逐客了,景德帝面子上过意不去,但也只好道:“老大说的是,朕是该回宫了。”
他起身准备离开,思及一事,转头对苏小乔问道:“丫头,你是如何给老大疗伤的?”
太医院的一帮人都是废物么?一个小姑娘能做到的事,为何他们却是不行。
萧靖庭身子一僵,苏小乔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萧靖庭虽然没有告诉她究竟已达几品,可她竟然就连景德帝心跳也能听得见。
这一刻的苏小乔总觉得自己能征服全天下。
她淡淡一笑,高深莫测,“父皇,是儿臣独创的法子,以后只传女不传男。”
景德帝,“……”混账!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想告诉他就直说,什么传女不传男?!
萧靖庭,“……”他以后大概并不太想生女儿。
……
景德帝造访骁王府的消息吓坏了王丞相与太子。
王丞相在堂屋来回踱步,太子坐立难安,上回刺杀失败之后,他就总觉得景德帝已经看穿了他。
而眼下,他已经不在是景德帝最疼爱的儿子了,反倒是立了救驾之功的萧靖庭备受宠信,卫侯爷是苏小乔的外祖父,而眼下景德帝明显开始器重卫家,这可不就是要扶持萧靖庭的意思了么?!
太子内心很忧伤,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受宠的儿子,帝王的宠爱真的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王丞相深深吐了口浊气,深沉道:“事到如今,已无他法,只能走险招了!”
薛川也在场,他浓眉紧蹙,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萧靖庭的武功绝对不在他之下,甚至于已经练到了十分可怕的境地,故此一旦发功,就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王丞相当日就开始策划,暗中调遣兵马入京,准备将景德帝和萧靖庭一网打尽,再辅佐太子登基,而他自己则就会成为滔天权臣。
……
这厢,王丞相调兵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被萧靖庭与卫家知晓,沈家当然也知内幕。
他们当然不会这个时候去提醒景德帝,只有在王家犯下不可饶恕大罪时,才是彻底搬倒王家的最好时机。
王家没有行动之前,萧靖庭早已和卫家商榷好了应对之策,眼下正好卫侯爷父子二人皆在京中,届时便能彻底报复王家了。
王丞相一党差点害的卫家家破人亡,卫家没有那么大度,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
转眼又过了数日,据探子来报,王家要开始动作了。
这一天,萧靖庭将苏小乔摁在榻上,狠狠磋磨了一番,苏小乔竟是不知,他真正的实力是这样!
“你、你混蛋!怎么这事你也藏拙?!”她仿佛错过了太多。
萧靖庭噎住。
他比苏小乔年长了十岁,她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此前的确是有所收敛,“一会送你去沈府,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你不准踏出沈府半步。”
骁王府和皇宫皆是王丞相重点袭击的地方,而沈家虽然是商户,但单单一个沈府就占据了整个胡同,里面机关防御设备不比骁王府薄弱。
萧靖庭不想有任何后顾之忧,苏小乔很满意他刚才的表现,原谅了他此前的藏拙,没脸没皮道:“我知道了,你是太在意我了,所以不想让我成为你的软肋,这才将我送走。我可以听话,但这件事一结束,你得将之前“亏欠”我的统统还回来。”
萧靖庭,“……”
他怕不是娶了一个小/色/鬼。
……
苏小乔岂会真的老老实实待在沈府?
因形势危机,卫如意也暂时入住了沈家,沈宁宁、沈万宝以及沈富贵皆在府上坐镇。
讲道理,他们沈家也很担心这次政变,若是让那个不要脸的王丞相赢了,他不久之后就会盯上沈家,其实这些年,王丞相早就对沈家的财力和兵器库虎视眈眈。
好在萧氏皇族还算讲道理,他们沈家每年如数上缴巨额税收,一直安分守己,不参与任何拉帮结派,沈家的日子还算安宁,但树大招风,人太过优秀了,就会容易遭人嫉恨。
一众人正在府上焦急的等待皇宫那边的消息,十一和十二匆匆赶来,“不好了,王妃不见了!”
沈宁宁震惊,“怎会?!沈家上上下下围的水泄不通,王妃如何会不见了?!”他沈家什么时候防卫这样差了,连个小丫头片子都困不住岂不会太无用了!
十一和十二还记得方才苏小乔如鬼魅一般从他们跟前闪过,他二人尚未回过神,人却消失了。
十一如实答话,“王妃就那么自己走出去的,守门护院可作证!”
沈宁宁唇角一抽,看向了卫如意,要知道沈家今日守在外面的人皆是七品以上的高手,若是他们挡不住苏小乔,那就意味着苏小乔的武功远在他们之上。
可……这怎么可能呢?!
即便是天赋极好的习武之人,没有三十岁是根本达不到七品以上的,而且这些人也是寥寥无几。
卫如意也很吃惊,沈万宝和沈富贵抿了抿唇,二人非常默契的想法一致:幸好苏小乔嫁人了,不然以后沈家哪还有他二人的位置。
……
皇宫。
兵器相击的声响、厮杀之声久久不绝。
萧靖庭带人与王家兵马对抗,从原先的寡不敌众,不消一个时辰,已隐有优势。
苏小乔今日着一身艳红色劲装,束起了马尾。她没有与任何人厮杀,而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提着剑来到了景德帝跟前。
景德帝坐在大殿之内,一张老脸委实难堪,他的老丈人伙同他的太子,竟然要将他从龙椅上拉下来。
这些年,他是对王家不够好?还是对太子不够好?!为什么他们都想置他于死地?
景德帝甚是伤怀。
苏小乔一出现,景德帝身边的禁卫军当即警觉,倒是景德帝一挥手,示意身边人不要轻举妄动。
苏小乔笑出两只小梨涡,“父皇,都怪儿臣来迟了,父皇您吓到了么?”
景德帝,“……”这丫头就是故意的!罢了,他是一位慈祥的长辈,他还能说什么呢。
萧靖庭就在外面指挥作战,苏小乔不敢过去招惹他,她守在景德帝身边,百般无聊时,埋怨道:“父皇莫要伤怀了,太子他没甚心机,又天性单纯,他干不了大事,只能随波逐流,估计是被奸人蛊惑了。”
景德帝,“……”她是在骂太子很蠢么?事到如今,景德帝再也不想替太子辩解,太子的确是蠢透了。
……
此时,太子的人连连败退,眼看就要招架不住,而太子本人更是手持长剑,人亦疯亦傻,逼宫失败只意味着一桩事---他死定了。
“孤没猜错!孤一直以来都没错!萧靖庭就是狼子野心,他一直想要皇位!哈哈哈哈哈!孤果然猜对了!孤一直以来都是对的!”
众人,“……”太子怕不是疯了吧。
薛川一直很怀疑萧靖庭的真实实力,他持剑欲探究竟,谁知萧靖庭却是淡笑,“你还不够格。”
几招之内,薛川当场尸首两地。
王丞相一党被尽数诛灭,卫家与萧靖庭皆有从龙之功,而太子则真的疯了。宫变之后,太子与太子妃一同被幽禁。至于皇后王氏则被赐了毒酒,当天晚上就了结的性命。
随着王家的败落,景德帝还查出,当年先皇后与其母族皆是被陷害的,景德帝愧对发妻,一夜之间熬白了头,苍老了数岁。
一月后,先皇后与其母族沉冤得雪,景德帝退位让贤,位居太上皇,萧靖庭被立为新君,成了大梁新一任帝王。
……
卫如意的女儿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加之她嫁给沈宁宁时,又是盛况空前,比头一次嫁人还要隆重。故此,即便她是二嫁妇,也照样是全城女子艳羡的对象。
要知道,苏北彦虽然混账,可当年也是定北侯府的世子爷,年纪轻轻便立有战功,而且相貌与气度皆是不凡。而沈宁宁即便如今已至中年,可人家长的好看呀,容貌俊美也就算了,还是大梁首富,真正是金光灿灿的良人。
卫如意二嫁这一天,定北侯的江柳氏正好生产。
苏北彦这次虽然不像王丞相等人被砍了脑袋,但手上兵权落入了儿子---苏锦年手中。他现在只是一个无实权的闲散侯爷。
王家覆灭后,王家父子几人尽数被斩,江如月自然也脱不了罪,但因苏北彦极力恳求,才令得太上皇同意让江如月将孩子生出来,之后立刻如王家其他罪妇一样,流徒三千里,不得归京。
好巧不巧的是,柳氏生产时,江如月也开始发作,不出几个时辰,母女两人皆生下了孩子,且皆是女婴。
今天是卫如意和沈宁宁大婚的日子,苏北彦哪有心思去顾及柳氏母女,下人一遍遍过来催促,说是柳氏和江如月要见他,苏北彦实在是烦了,他思来想去,仿佛是终于明白为何会失去卫如意。如果一开始不是因为柳氏,他又怎会走到如今的下场?!
苏北彦叹道:“两个孩子都留下,柳氏母女送出府去,她二人的事从此以后与我毫无干系。对了……王家那条血脉对外宣称已经夭折了。”
柳氏生下的是女儿,她当然是心有不甘,但即便是女儿,也是苏北彦的骨肉,她以为凭借孩子就能让苏北彦给她名分,谁知月子还没做,她和江如月就被轰了出去,苏北彦连个面都没露,只是命人给了一份数额并不太大的盘缠。将她二人拖出府门的粗使婆子喝道:“走吧走吧!侯爷已经大发善心了!你们就知足吧!”
“哼!以前害过皇后娘娘,如今还想有好日子过,当真是痴人说梦!”
“若非这对母女,咱们的夫人也不会改嫁!”
到了如今,柳氏母女方知她们最恨的卫如意已是沈夫人,苏小乔更是贵为当今皇后,而她二人却是沦落到了连个安居之所都没有,江如月还是戴罪之身,官差一旦找过来,她就要被遣送去关外流放了。
若是一开始她二人只是借居侯府,而不是去争去抢,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已入冬,外面寒风呼啸,刚生产完的柳氏在巷子口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啊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许多年前,她和苏北彦好时,也真心爱慕过他,可苏家倒霉时,她害怕受牵连,只好离开改嫁江家。谁知不出几年,江家倒了,苏家却还好好的。她终于熬死了前夫,眼看着又能和苏北彦破镜重圆,原以为好日子来了,可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难道错了么?
她只是想要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难道人就不该去奋力争取?!
柳氏一口鲜血吐了出去,当场暴亡。
江如月不想去流放,可苏北彦不管她了,谁让她得罪了苏小乔呢!大梁天下都是帝王的,新帝那样疼爱苏小乔,又岂会放过她?与其受辱,还不如一死了之。
江如月朝着巷子口的一株歪脖子树撞了上去,她临死之前,眼前晃过许多画面,都是柳氏在给她灌输卫如意是如何的可恶,苏小乔又是如何的占据了本属于她的人生。渐渐的导致了她满腔怨恨。
原来……害苦了她一世的人不是苏小乔,而是她的母亲!
江如月唇角溢出一抹苦笑,渐渐闭上了眼,好在……好在她的女儿不用在她身边长大,否则她是不是也要活成母亲的样子,又将女儿也教成自己曾经的模样……
……
沈家的婚事办的格外隆重,宾客盈门,帝后二人亲自登门道喜,更是令得满朝文武皆明白了沈家在大梁的地位。
不过,沈宁宁倒也识趣,新帝登基后不久,他主动上交了兵器库。如此一来,沈家就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人了。
沈宁宁终于抱得美人归,甭提有多欢喜,索性将生意都交给了沈富贵和沈万宝,他和卫如意夫妻琴瑟和鸣,第二年就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沈宁宁分别取名为沈多福,和沈千金。
从外地日夜兼程奔赴京城的沈富贵,还是觉得太迟了。
得知弟弟妹妹的名字之后,沈富贵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以后一定要好好疼爱弟弟妹妹,他这个当哥哥的终是没有制止得了父亲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