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没有心情和这群小学鸡多话,趁着机会就说,“我是来陪女朋友上学的。”
“……”艹!陪女朋友来上学?!这个恩爱秀的真是无人能及。
半天之内,全校都知道阮书和陆慎是情侣,而陆慎之所以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功后,依旧和普通人一样升学完全是为了阮书。
从这一天开始,再也没人打阮书的主意,毕竟人家男朋友是大佬!一般人坐上火箭也赶不上的节奏。
……
接下来的日子,陆慎的生意越做越大,阮书也渐渐习惯了“陆总未婚妻”的头衔。其实……她都没答应过要嫁给他,可陆慎非要搞的全校皆知,恨不能让所有靠近她的男生都知难而退。读大学之后,阮书身边就没有男性朋友。不过,倒是多了一个小叔子。
陆良也考上了N大,他追随陆慎的脚步,虽然像二哈一样,经常跟在他哥身边,但陆慎对他的态度总是很高冷,确切的说,除了对阮书之外,陆总对谁都很高冷,他们系里面的专业老师都有点怕他。
老师们上课之前必定做充分准备,一不小心就会被陆慎指出这里那里的欠缺之处。
陆良经常去阮书那边看她,一口一声“嫂子”的喊,阮书一开始不太好意思,渐渐就习惯了。
她、陆慎、陆良,被N大成为“N大三剑客”,在N大是知名人物。
……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初夏,阮书成年了。
她生日这一天,陆瑾尧和徐丽也过来了,虽然徐丽不情愿过来,可看在丈夫和儿子的份上,她只能装作自己很喜欢阮书。不过她之前就见过阮书,对她印象深刻。徐丽一想到陆慎那样的杠把子都能找到这么优秀的女朋友,而她自己的儿子马上大二了还没对象,徐丽心里堵闷。
阮书没想到她十八岁生日,陆瑾尧会出面。
对这位陆叔叔,她依旧没什么好感,看在陆慎这辈子顺顺利利的份上,她不跟陆瑾尧计较了。
陆慎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的姑娘成年了,这么大的日子,他当然只想和她单独度过,况且阮书还欠着自己一个承诺,她现在成年了,有些事他就不用在强行委屈了自己。
陆瑾尧在N大附近事先安排了酒店,除却陆家人之外,还有和陆家交好的一些南城的上流人士。陆瑾尧这是打算公开承认阮书身份---是他的儿媳妇。
然而,对这样的安排,陆慎很不满意。
父子两人如今都是南城的关键人物,气势上谁也不逊色,两人单独见了一面。
陆瑾尧已经放下了身段,他算是明白了,要想让陆慎回陆家是不可能的了,而能拉近父子关系的唯一机会,就是通过阮书。
陆瑾尧感觉到了儿子身上的煞气,可能是年纪渐长,陆瑾尧如今学会了控制脾气,铁着老脸,笑道:“呵呵,陆慎啊,书书迟早是咱们陆家的人,你的那些叔叔伯伯们都很关心你的事业,也都看到了新闻,以为你真的和书书定了婚,加上书书今天成年,难道不应该好好庆祝一下么?对了,我把她外公外婆也请来了。”
陆慎攥紧了拳头,他最害怕的,就是让阮书知道当年的事。
他也不想让阮书被打扰到,一开始公开他和阮书的关系,就是为了让别有用心的男生远离阮书。
陆瑾尧已经查过阮书,当然知道阮书是谁了,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小丫头还在自己家里来玩过,那个时候陆慎就很喜欢隔壁的邻家小妹妹,经常抱着她睡午觉。
他叹了口气,“陆慎,书书爸妈的死……或许真的跟陆氏脱不了干系,但……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陆瑾尧以性命跟你保证,她父母的死跟我半点关系没有,你不用担心书书知道了真相会离开你,我今天就是要当众承认她是陆家未来儿媳,让你们两个的路走的没有那么辛苦。”
陆慎怔住,他记得当初的新闻报道,如果不是因为陆家的经济案子,阮书的父母又怎么会自杀?
倘若阮书父母的死真的和陆家没有关系,扪心自问,陆慎会轻松很多。他那么强势,就是害怕阮书会离开他。
不过,如今的陆慎不是当初的矛头小子,足够冷静,也足够理智,“陆瑾尧,你会对你所说的每一个字负责?”
陆瑾尧要被气笑了,没办法,儿子太像他了,他只能选择忍忍,“为了你的终生幸福,我怎么敢骗你。”
陆慎,“……”他有病么?
……
阮书被带到酒店,有专门的化妆师给她化了一个淡妆,“阮小姐,你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好化的脸。”
化妆师给她带了一件礼服,“阮小姐试试这件裙子合不合适?这是陆总特意让我给你挑选的。”
见阮书怔然,化妆师补了一句,“是老陆总,就是你公公。”
阮书,“……”
阮书腰/细/胸/大,粉色鱼尾的礼服衬的身材玲珑有致,雪腻的肌肤穿什么颜色都好看,陆慎走进化妆间,忽然步子一滞,呆在了原地。
透过化妆镜,阮书回过头来,她没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胸口露出大片的雪腻光景,还有“明月照沟渠”的美景。
她一手遮住了胸/前,不明白陆慎怎么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咳咳,大少爷,那我先出去了。”化妆师很自觉的离开。
阮书站起身,陆慎朝着她走来,发现她高了不少,低低的问,“高跟鞋习惯么?”
阮书摇头,她现在浑身上下都很不习惯,“陆慎,你爸爸好任性啊,一会我们……真的要订婚了么?”
陆慎低头想去亲她,阮书避开了,“口红会花的。”
陆慎好烦啊,该死的口红,他和阮书公开关系之后,经常约会,好多次都差一点越过雷池,但陆慎始终没有真正吃了她,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不一样了。
陆慎放弃了红唇,却是低头沉静在一片雪腻之中,阮书抱着他的脑袋,差一点背过气去。
门外响起敲门声,“书书?”
是外公和外婆过来了,陆慎脸色如常,可眼神早就变了,他抱着阮书深深呼吸,好在这几年的历练让他很快就能将/情/欲/掩饰。
倒是阮书迷迷糊糊的,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在陆慎的熏陶之下,她早就不是当年纯真无知的小姑娘了,她喜欢陆慎,也会被他俊美的外表所迷/惑。
阮书觉得自己很热,一双白嫩的手像翅膀一样给自己扇了扇。
陆慎去开门之前对阮书说,“不怕……反正是迟早的事。”
阮书,“……”
陆慎去开了门,那个冷峻的天才总裁立刻化身二哈,笑道:“外公外婆,书书在我身边丢不了的。”
外婆笑眯眯的,外公事到如今也看开了,如果陆慎真的花心,这么几年下来,早就换人了,他看了看阮书,又看了看陆慎,老人家难以控制红了眼。
陆慎笑道:“外公,书书只是和我订婚,又不是立刻嫁给我。等到她嫁给了我,您二位也搬过来一起住,随时能见到她。”
外公不是不舍得,只是看着这一对璧人,他由衷欢喜,乐极生悲罢了。
……
酒会开始,陆慎牵着阮书的手走到酒店大厅,陆氏在南城乃至全国皆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而如今陆慎也是最夺目的新起之秀,想和陆家联姻的家族比比皆是。
而实际上,在今天的酒会之前,已经有人向陆瑾尧表达了这层意思,却都被陆瑾尧拒绝了,这一点父子两人的脾气倒是一模一样,说一不二,自己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更改。
陆瑾尧作为酒会主办者,给足了阮书外婆和外公的面子,把他二人邀请到了首席的位置上,他自己高调宣布,“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我陆某人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犬子和儿媳的订婚仪式。同时,今天也是儿媳---阮书的十八岁成人礼,我对这个儿媳比儿子看的还要重,如果不是因为她,犬子到了如今恐怕还在街头当混混,阮书是我陆家的恩人,也是我陆瑾尧的恩人!”
陆慎,“……”老家伙搞什么?他什么时候当过混混?!他当过么?!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阮书,“……”陆叔叔这样煽情,她怪不好意思的,她其实也没做什么,怎么就成了恩人了?
陆慎和阮书是今天的主角儿,面对众人和媒体记者,只能保持得体的笑容。
陆瑾尧的话音哽咽,其实这一天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如果不是为了阮书,陆慎根本不会出席今天的场合,他想要把陆家交到陆慎手上,只能走这一步棋。
顿了顿,陆瑾尧再次道:“阮书是我陆某人认定的儿媳妇,今天在他二人订婚之际,我有一件事要宣布……想必大家都知道陆慎这几年的成就,我不是一位好父亲,但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宣布,陆慎将回到家族企业,正式接替我,成为陆氏掌舵人,我名下所有股份都转移到陆慎名下。”
人群中,徐丽当场昏了过去,陆良担心丢脸丢大了,立刻将他妈妈弄走了。今天的事,陆瑾尧提前找他谈过,他没有任何意见,他学习很好,可是做生意远不如大哥,他就跟着大哥大嫂后面混日子就好了,真的一点不想争抢。
陆慎,“……”
阮书,“……”
到了这一刻,他二人才明白了陆瑾尧的真正目的,而今天当着几乎整个南城的媒体,陆慎只能答应,毕竟今天是阮书的成人礼,还是他们订婚的日子,他总不能毁了这一天。
这个老家伙,他真是太低估了他了!
酒会上,陆慎和阮书被南城各大名流包围,要知道,从今天开始,陆慎就是南城举足轻重的人物了,想和陆家做生意的商人,无一不想接他二人。
……
酒会终于结束,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
阮书的外公和外婆被安排在酒店休息。陆良把徐丽送回去之后,又折返了酒店,陆慎对他使了眼色,他立刻明白了大哥的意思,对陆瑾尧道:“爸,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陆瑾尧看了看阮书,又看了看陆慎,顿时明白,“对对,时间是不早了,是该早点回去。”
阮书,“……”
这么明显的眼神,难道她看不出来么?
陆慎牵着阮书的手,两个人漫步在酒楼回廊,手心都出了汗,对某些事情已经心知肚明。
阮书没有拒绝,她跟着陆慎进了房间,这家酒店是陆家的产业,今天因为订婚和成人礼,酒店被清空了,没有住客。
房间很大,是五星级奢华标准,KingSize的大床撒了玫瑰花瓣,好像一切都有人蓄意安排好的,气氛突然之间就诡异了起来,阮书心慌的不行,房门关上,陆慎把她抵在了房门上,一低头狠/狠/亲/吻,吻到她云里雾里,气喘吁吁,只能无力的趴在他胸膛,陆慎细细吻她的脖颈,一点点往下,留下他的气息和印痕,他哑着声音,低低求她,“书书,我想行使未婚夫的权利,你给个准话,到底行不行?嗯?”
其实,这几年陆慎已经给她预演了数遍,让她不至于一点心理防设没有,她被撩/拨/的不知今夕是何夕,迷迷糊糊应了声,“嗯。”
阮书是被抱到床上的,礼服被陆慎脱了扔在床下,她有点怕,陆慎堵住了她的唇,没了一开始的温柔,在阮书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时,他稍作停顿,在她耳畔说,“书书,记住今天。”记住这痛,记住他。
……
阮书身上很痛,上了N大之后,宿舍有人迷恋小说,她也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看过一篇霸道总裁文,里面的女主角被男主XXOO之后,就会留下不可描述的不适感。
她醒来算是彻底明白了。
耳边传来水声,阮书试着坐起来,可浑身仿佛是被辗过一遍。
陆慎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只裹着一件白色浴巾,碎发沾了水珠,顺着肌理滑落,路经修韧的腹部,继续往下……没入神秘的不可描述之处。
阮书看着他走来,他浑身上下都透着成熟男人的沉稳气度,可昨天夜里却又是/疯/狂/失态的,一想到他在她身上那样……阮书立刻臊的不行,往被子里缩了缩。
陆慎走来,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窗外的日光照亮舞动的尘埃,他背着光,立挺的五官明明显得冷冽又/禁/欲/,可阮书耳畔到了此刻还会偶尔浮现出他的滚烫情话。
“你醒了?我抱你去洗澡。”陆慎温柔极了,仿佛和昨天夜里的/禽/兽/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她明明模模糊糊的记得,陆慎一直在折腾她,可这人看上去却是如浴春风,非常精神。
陆慎又说,“你不说话就是默认。”
他掀开阮书身上的被子,看到雪腻肌肤上印痕,他眸色一暗,同时也颇为愧疚,“书书,下回我会注意的。”
还有下回?!
想都别想!
阮书动不了,就由陆慎“伺候”了洗澡,她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现在矫情太迟了,她已经被吃干抹净,什么都不剩了。
泡在温热的浴池里,阮书拉着了陆慎腰上的浴巾,欲言又止。
陆慎却笑话她,“怎么了?书书……是嫌还没够?”
“……不是!我是想说……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她也没发现他昨天用了什么措施,阮书又不太懂。
陆慎就知道她是担心这个事,他本来想逗逗她,可想想还是算了,昨天晚上他的确失控了,让阮书受了不少苦,可一挨近她,他就停不下来,着/迷/上/瘾,“放心吧,我有分寸,要是有了,就生下来。”
阮书,“……”
他有什么分寸?
昨天晚上他就像是疯了一样,不管她怎么哭求,他都不肯放过她。
阮书哼了一声,想起了室友们对男生的评价,骂了一声,“大猪蹄子!”
陆慎,“……”
☆、大结局
九月的南城,道路两旁的枫叶开始慢慢转红。
顾一鸣回国了, 他只给阮书打了电话, 说要单独见她。
阮书和陆慎订婚之后,就找了一家小公司实习, 马上就要开学了,她就停了那边的兼职, 正好这几天也闲着,就去事先约好的咖啡屋见了顾一鸣。
几年没见, 顾一鸣也成熟稳重了不少, 一身干练的蓝色条纹T恤, 他带着金色边框眼镜,右手手腕上有块劳力士的腕表, 整个人看上去透着知性和成功人士的气息。
倒是阮书这几天闲着,她穿的很休闲, 一件雪色T恤和短裙, 双腿细长白嫩, 顾一鸣从她踏入咖啡屋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她, 她还是像小太阳一样,只是现在的阮书比几年前清媚了不少, 更惹人注意了。她梳了一个丸子头,面色红润,那双水润的大眼还是和以前一样明亮动人。
“学长!”阮书看见顾一鸣,喊了一声,几年没见了, 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
顾一鸣一回国就听说了阮书和陆慎订婚的消息,他这几年在外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他也一直以为阮书还没长大,所以耐心的等待着时机,再者,在他看来,阮书和陆慎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事关家仇,他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然而,得知消息的顾一鸣知道自己彻底没有机会了,他慌了。像他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很轻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所以很多时候难免自负。他以为等他归来时,阮书也正好长大,可……
顾一鸣回过神,从身侧取了一个Tiffany的浅绿色袋子给阮书,里面是Tiffany的经典款小锁手链,“书书,实在不好意思,错过了你的成年礼,这份礼物是我补偿给你的,你一定要收下。”
阮书一直以来对首饰衣服和化妆品都不太感兴趣,她就像是认不出辉腾一样,也不知道这款Tiffany的手链到底值多少钱,顾一鸣这样说,她就只好收下,“学长,你太客气了,就是十八岁而已……不用特意送礼物。”
阮书的成年礼,也是和陆慎订婚的那一天。
她都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可看上去还是那么娇小,像个将要长大,但又没彻底长大的小姑娘。
顾一鸣不敢去想陆慎对她做过什么了,他一向很能控制情绪,可是现在看着阮书,他很是烦躁,“书书……你订婚的事,是不是太仓促了?你真的了解陆慎么?还有陆家的家庭……结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上辈子她和顾一鸣订了婚,其实阮书一直不太明白,顾一鸣为什么会追她。不过上辈子即便到了结婚之前,她也没有特别心动的感觉。可是她和陆慎在一块时不一样,他一靠近自己,她就会心跳加速,那天订婚之后,阮书就没有让陆慎碰过她,可是……她自己竟然还梦见过和他那样。
阮书笑着说,“学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陆叔叔他已经变了,以后就算是我和陆慎结婚,也不会住在陆家,至于陆良……他就更不用操心了,他现在是我的男闺蜜。”
托了陆慎的福,阮书身边除了陆良之外,就没有一个男性朋友,陆良比陆慎脾气好,而且人也有耐心,阮书有什么难题都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真正是国民好密友啊。
顾一鸣看着阮书似乎很幸福的样子,心头更是堵闷。
其实,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想嫁给他的名媛比比皆是,顾家也给他物色过几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对巴望着自己的那些异性,顾一鸣根本提不起兴趣,他的婚姻也不想只是为了联姻。
他想找一个自己想要一心一意照顾的女孩儿,而阮书恰好就是那个人。
他不需要势均力敌的婚姻,更是不需要强强联盟,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势力变得更强大,不需要牺牲他的婚姻。
人都是自私的,都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顾一鸣从公文包里面取了一些文件出来,他递给了阮书,“书书,你先看完这些文件,然后再答应要不要跟我走,我认识一位很好的医生,能彻底治好你的心脏病。”
阮书接过文件,被顾一鸣的严肃给吓到了……
……
一周后。
南城飞机场,陆慎一出机场就给陆良打了电话。
本来他是要出差那个月,可他一直联系不上阮书,以为小未婚妻是因为什么事生气。
电话那头,陆良很快就接听了手机,“喂,哥,你下机了么?我这就去接你。”
陆慎道:“书书呢?你这几天有没有联系她?”
陆良似乎有点紧张,说话吞吐,“……哥,你还是先回来吧,有些事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
陆慎,“……”
年轻的陆总频频蹙眉,步子迈的更大,几乎是归心似箭。
他和阮书一路走来这几年,她从来都没有让他操过心,这一回陆慎心里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陆良在陆氏集团大门外老实巴交的站着,看见他大哥的座驾,立刻就迎上前。
陆慎下了车,眉目之前凝了一层霜色,“怎么回事?书书人呢?”
陆良很委屈,他总不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盯着阮书吧。
“哥,书书一个星期之前来见过我,让我把这份资料给你,她还说……她要出国进修,让你不要找她,三年之后她会回来,她还说……”
陆良也完全搞不清状况啊。
像阮书那样温柔的女生,这次怎么不声不响玩了一次大的?!
“她还说什么?!”陆慎表面凝肃,依旧稳重,但接过文件的手在微微发颤。
陆良,“书书还说……你要是去找她,她还是会离开,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
陆慎,“……”
阮书的脾气,陆慎还算是了解的。
他打开文件,里面几张阮书父母跳楼坠亡的照片让他一阵头昏目眩。
当年的事,陆瑾尧已经都告诉他了,是陆家的商业敌手暗中给阮书父母下了套子,以至于后来走上绝境,加上阮家当年也出了事,阮书的爸爸自尽了,她妈妈承受不住爱人离世,故此也跟着去了。
陆良察觉到他哥非常不对劲,“哥?哥你怎么了?你和书书到底闹了什么矛盾?”
陆慎呼吸困难,恨不能立刻飞到大洋彼岸去,可他心里也很清楚,他和阮书之间还有机会,那便是三年的等待。阮书是想给彼此一个空间,她也想缓口气。
只要她不分手就好……
陆慎没说话,从这一天开始变的无比沉默,而且更加杀伐果断,在短短两年之内,就把当年那个商业对手搞死了。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就连陆瑾尧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陆慎把阮书的外公和外婆接到了他的别墅,以阮书的性子,他手里有外公和外婆,他就不信阮书不回来。
……
转眼三年之后。
陆良从N大顺利毕业了,这几年一直半工半读,阮书不在南城,他就一直陪在他哥身边,每次看到他哥对着阮书的照片借酒消愁,陆良就心疼不已。
他家大哥多好的人啊,这个世上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偏生受了这么严重的情伤。
三年期限到了,要是阮书再不回来,陆良真担心他哥哪天会突然疯了。
这一年的九月,南城的枫树叶又开始红了。
陆良现在也算是陆慎的得力助手,他虽然低调,但手上权利不算小,从入夏开始,他就召集了部门里的员工,每天轮流盯守机场出口,一旦发现照片上的年轻女人,立刻打电话通知他。
这一天,日子照旧,虽然陆慎嘴上不说,可是陆良明显察觉到他很不对劲,喝咖啡会忘了加了几勺糖,有时候开会,开着开着就走神了。
他在等一个人。
到了期限将至的时候,他已经等到了难以煎熬的地步了。
陆良也急,他正要坐下开会,手机响了,接听了电话,他立刻又站了起来,激动的手足无措,对着一脸阴郁的陆总道:“哥!大哥!”
众人,“……”
陆慎看着他,目光一瞬也不瞬。
陆良说,“我嫂子她回来了,刚下飞机,我让周生一直跟着……”
他还没说完,陆慎立刻起身,大步迈出了会议室。
众人,“……”
似乎终于明白陆总这几年的抑郁是为什么了。
……
陆慎上了车,很快就给周生拨打了电话。阮书故意不和他联系,她换了一切联系方式,这三年陆慎真的一点不敢骚扰她,一忍再忍,忍了整整三年。
周生好像知道陆慎为什么会联系他,似乎也很兴奋,立刻就道:“陆总,少夫人她叫了计程车,我现在正在跟着,好像是朝着一中的方向去的。”
陆慎顿时明白阮书要去哪里,他驱车也朝着一中那边赶去。
三年了……
他的姑娘回来了。
……
阮书穿着一身干练的粉色小西装,还是黑长直的头发,只是齐刘海变了,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额头。
她的那套房子一直都没卖,现在想想真是明智的选择,不然现在回国都没有地方落脚。
屋子里很干净,就连两间卧房的被子也是干干净净,还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的气味,有人在这几天过来换过被单。
是他吧……
阮书吐了口气,三年前一走了之的确是任性了一点,不过……那天刺激太大了,她又突然心脏病发作,如果不走的话,既不知道怎么面对陆慎,又没法康复,所以干脆就……
她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房门突然被人用钥匙打开,阮书的心跳提到了嗓子眼。
门打开,陆慎突然冲了进来,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陆慎比阮书印象中还要成熟了,但也帅气的不要命,她这三年没有听到过有关陆慎的任何绯闻,她刚回来,他就找了过来,这间房子里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三年了,他还是像最初时候一样在乎她,反而让阮书不知所错。
父母的事她已经都清楚了。
怨不得陆家,和陆慎更没有关系。可她总算是明白了上辈子陆慎为什么总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又为什么那样在乎她。
导致她总觉得陆慎接近她、对她好都是为了“赎罪”。
陆慎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阮书,就好像很担心一眨眼她又会不见了一样,他走了过来,弯下高大的身段,因为他的腿太长,几乎是跪在了阮书面前,抓着她的双手,他的脸埋/了进去,许久没有再抬起头来。
过了片刻,他才抬头,阮书看见他双眸泛红,“还走么?”他哑着声音问。
阮书没干过坏事,对三年前一走了之的事,她无从给自己辩解,“那你想让我留下么?”
陆慎起身,一把将她抱紧,他情绪起伏,像是心爱的宝贝终于失而复得,“别走!书书……你别走!我错了,当初不该瞒着你。”
说着,他不给阮书说话的机会,很害怕她又要离开,他捧着她的脸,用力去亲,唇间有些苦涩,但现在她就在眼前,离着他仅在咫尺之间,这便知足了。
阮书没推开他,两人进了卧室,陆慎用唇齿解开她的衣服,他的吻虔诚又灼烫,但又不敢太放肆,好像是很担心会吓坏了阮书一样。
可就在触碰到一条细细的刀疤时,陆慎一怔,他睁开眼,看见阮书心脏的位置有道手术疤,虽然不明显,可阮书皮肤雪白细腻,一点点的瑕疵也能发现。
陆慎一下就明白了什么。
她怎么能……在他不在的时候做那种危险的手术,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男人哽咽,细细吻着那道清浅的疤痕,哑声道:“书书,疼么?”
一定很疼吧!
要是疼在他身上该多好!
阮书没说话,陆慎停了动作,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只盒子,打开后是一枚钻戒,他戴在了阮书的右手无名指上,红着眼说,“书书嫁给我。”
其实,这三年阮书也想了很多,她还想过如果三年之内,陆慎有了新欢,她就彻底离开他,那样子就不用想起爸爸妈妈的事。
可是这一刻,她发现自己错了。
陆慎以为阮书不答应,情绪开始不稳,“书书,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成为南城乃至全国最厉害、最帅、最年轻的陆总,全都是为了你。甚至是现在,我还是觉得配不上你。可是书书……我没法放手,你是我的空气,没有人离了空气还能活。”
阮书伸出胳膊,圈住了陆慎的脖颈,把他往自己身上带,主动去亲他,“我答应。”他也是她的空气,人没了空气的确活不了,所以,这辈子她也离不开他。
陆慎欢喜,他想起了什么,去抽屉里拿了一只蓝色盒子,正要拆开,阮书叫住了他,“……还是别了……真有了就生下了。”
陆慎听懂了她的话,立刻爬上床,搂着阮书就开始为所欲为……
……
半年后,陆慎和阮书已经大婚。
蜜月归来,两人去了一趟一中。
阮书拉着陆慎的手,问他。“陆慎,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陆慎温和一笑,像是在回忆什么,“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大概是那天在球场,你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视野,慌乱的像只小兔子,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小姑娘,她又回来了。”
这一次,他再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