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了,毕竟像他家书书那样美好的小姑娘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呵,好,一万就一万!你给老子听清楚了,老子最讨厌被人威胁,你要是敢出尔反尔,把这件事散播出来,老子弄死你!不……不是弄死你,是把你卖给黑奴!”
阮雅婷身子一晃,很害怕。
陆慎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她哆哆嗦嗦,“我只要拿到一万块,就一定删除所有照片!”
陆慎掏出了自己所有积蓄,又跟陈聪他们凑了一点,当天晚自习就把一万给了阮雅婷。
事情解决了,但陆慎不放心,还是黑进了阮雅婷的手机删除了照片,但他陆慎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么?想了想又把阮雅婷的手机给弄报废了。这个人敢盯上阮书,他记住了!她完了!
……
接下来马上就快期末了。
陆慎一边学习,一边在外打工,至于他到底做怎样的工作,阮书也不太清楚,倒是有几次看见陆慎在食堂吃饭,打的都是素菜。
他那样高大,又快成年了,宛若是个大人,阮书担心他吃不饱,总是忍不住去“扶贫”。
每次中午碰见时,她都会多打几份荤菜,然后一股脑的扒到陆慎的餐盘里,动作麻利。
事到如今,陆霸霸也没什么好矜持的了。
被自己的未来老婆“喂养”,好像也不是特别丢人的一件事。
一次,陆慎凑到阮书耳边,告诉她,“书书,你既然管我了,那就要管一辈子。”
食堂很多人,阮书不好对他怎么样,只能瞪着水汪汪的大眼嗔他几眼。她快要被气死了。
转眼到了期末考试,南城开始下雪了,几场考试之后,不少学生开始陆陆续续准备回家过年。
阮书这辈子不打算再和二叔他们一家子有任何瓜葛,她还是去了自己买的房子里,期末成绩出来的当天,她又是全校第一,似乎没什么新鲜感。阮书却是记着陆慎之前的话,他说若是考了前一百,她就要做他女朋友。
她既盼着陆慎能进入前一百,可是又害怕……
当浏览完学校官网后,阮书小脸瞬间滚烫。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陆慎非但进入了前一百,名次还很靠前,这下真要当他女朋友了么?
陆慎外出打工去了,晚上十点多才能回来,阮书在客厅走来走去,慌的不行。
她看到了成绩排名,陆慎肯定也看见了。果然,手机传来信息,她点开一看,【书书,今天提前回来,等我。】
阮书,“……”
……
陆慎提着一盒小蛋糕,是阮书最喜欢的草莓芝士,他现在手头拮据,就连给阮书买点她爱吃的东西,都不能隔三差五。陆慎对自己的无能很是着急,恨不能一飞冲天,成为最强的人,这样就能给阮书最好的一切。
陆慎归心似箭,仿佛他和阮书已经有了一个家,而此时阮书正在家里等他,看见她爱吃的草莓芝士,她会不会馋的像猫儿一样呢……
陆慎想入非非,放寒假了,马上他和阮书又要年长一岁,是不是可以……稍微亲密一点了呢。
前车灯忽然亮了,陆慎一手遮住刺眼光线,车上很快走下一人,这人身段高大,穿着一身黑色呢大衣,和陆慎的五官有几分相似。
陆瑾尧已经知道陆慎和阮书住在一起了。他心情很复杂,虽然不反对孩子们早恋,但是不是太前卫了?人家小姑才多大啊,他很怀疑阮书是因为涉世未深,才被自己的混账儿子给骗了。
前车灯熄灭,陆慎一看到陆瑾尧,好心情消散大半,“你来干什么?!”
陆瑾尧刚才在车里还看见陆慎一路身轻如燕,还哼了小曲儿,现在又跟吃了□□一样,他也不奢望能父慈子孝了,塞了一盒不可描述的东西给陆慎,“小姑娘看着还小,你……措施要做好。”
陆慎看着躺在手中的蓝色盒子,顿了顿,立刻明白了过来,夜色下俊脸滚烫,“你他么有病?!你当老子是你!你污蔑老子可以!你他么不能污蔑阮书!”生气归生气,但陆慎还是多瞄了几眼蓝色小盒子,他很想带走是怎么回事啊?!
陆瑾尧,“……”是他多管闲事了么?不过这臭小子正在血气方刚的时候,他真的能忍得住?
“咳咳……那、那没事我就先走了。对了,今年除夕,你回家吧。”他也很尴尬,一眨眼儿子就快要成年了,他根本没机会给儿子科普传宗接代的事。
“老子很忙!”陆慎烦躁,想收下陆瑾尧给他的盒子,但又不太好意思。
陆瑾尧没留意他的小动作,“你该不会是去那小姑娘家里吧?”还没养熟的儿子,这么快就成了别人家的女婿了?
陆慎愈发烦躁,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愤怒的大公鸡,随时准备战斗,“管你屁事!陆瑾尧,你不管现在做什么都不可能纠正曾经的事,你走吧!”说着,陆慎转身离开,连带着那只蓝色小盒子也带走了。
陆瑾尧,“……”
周生跑了过来,“陆总,可以走了么?”
陆瑾尧点头,上了车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透过车窗,看着屋内的灯光,沉思半晌,“走吧,对了,回去之后把那丫头的所有资料给我找来。”
周生面不改色,内心狂跳,陆总这是要调查未来儿媳了,看来是真的认准了阮小姐。
就在车子发动时,陆瑾尧才意识到了一件事,他挑了挑眉,忍不住笑了,自言自语道:“混账东西!我还真以为他是个君子!”
周生,“……”为什么他听不懂?太子爷怎么就混账了?
……
陆慎大步迈上楼,开门,换鞋,动作一气呵成,但揣在口袋里的手却是滚烫,他的指腹一遍又一遍的摸索着蓝色盒子,一边想着怎么把东西藏起来不让阮书发现,另一方面又在猜测杜/蕾/斯的尺寸,陆瑾尧是特意给他买的,到底合不合适……
打住!他在想什么?!
他怎么能这么无耻?被阮书养着了,还企图连她也一并给吃了?!
“陆慎,你回来了。”
陆慎身子一僵,仿佛身后有道美味正朝着他招了招小手。
作者:陆慎:书书,你不要过来!
陆瑾尧:儿砸,你还好么?爸爸早就告诉过你,早恋是不行的,什么事都干不了,233333
陆慎:滚!
☆、羞涩的陆霸霸
“陆慎,你回来了。”
陆慎身子一僵, 仿佛身后有道美味正朝着他招了招小手。
这声音又轻又柔, 如四月江南的春风,荡入了少年的耳朵里。
陆慎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煎熬过, 他就像一个要做坏事的贼人,却是有那个贼心, 没有那个贼胆。
他站着不动,外面落了雪, 可是少年身上穿的很薄, 只有一件春秋季穿的褐色羊毛大衣。肩头的落雪化成水, 沾湿了他的衣裳。
见陆慎不动,阮书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凑上前,以为他担心期末考试的分数, 心想着, 陆慎一直在外面打工, 可能真的还不知道考试成绩。
她说, “嗯……那个,你这次进入了全校前七十名, 估计下学期能去二班了。”
陆慎当然知道了自己的成绩,他一开始逼着阮书应下承诺,便是做他的女朋友,他一直记着这件事,还以为阮书会很不好意思, 没想到她自己却主动提及了。
难道……她其实也盼着做他女朋友?!
这样想着,少年俊脸一红,揣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更烫了,难道老天是在给他什么暗示么?
他转过身一本正经将草莓芝士蛋糕递给阮书,“喏,恭喜你又是第一,这是奖励。”
阮书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她已经习以为常,今天还是第一次受到奖励,这么一盒草莓芝士起码二百块,一想到陆慎就连学校食堂的饭菜都吃不起,却是给自己买了蛋糕,阮书鼻头一酸。
少年身上带着从外面沾染的寒气,但他的眸光是火热的,内室开了空调,阮书只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毛衣,衣领上蜿蜒着小白花,衬的精致小脸粉润莹白。
她还太小了了,站在自己面前,只能挨到胸口。陆慎记得阮书的父亲很高大,也不知道阮书还能不能长高……
不过,陆慎倒不是喜欢高个子女生,像阮书这样的正好,他抱起来更方便。
陆慎一阵烦恼,仿佛被人放在了火架上蒸烤,揣在口袋里的手捏着/杜/蕾/斯/,此刻看着阮书的眼神都变了,而且……眼前的阮书每一个神态都好像和寻常不太一样。即便是她盯着自己看的目光,也像是无声的发出邀请,“慎哥,我等你很久了。”
陆慎心一惊,“你说什么?”
阮书很纳闷,“陆慎,我没说什么呀。”
陆慎回过神,顿觉口干舌燥,仿佛刚才是从旷野沙漠走来,目光落在了阮书的粉唇上,他干巴巴的问,“家里有水么?”
阮书以为陆慎是高兴坏了,不太相信他自己考出了这么好的成绩,她就知道陆慎天赋异禀,人又聪明,以前不爱学习,只是因为原生态的家庭缘故。阮书去倒水,陆慎已经换了拖鞋走到客厅。
蛋糕放在茶几上,他靠着沙发如坐针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脑子里又想起了陆瑾尧提醒他的话,措施一定要做好……
阮书端着温水过来,总感觉陆慎今天晚上异常心不在焉,而且俊脸像是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她伸手触碰到了陆慎的额头,“你又发烧了?”
好像也不太烫啊。
陆慎坐着没动,感觉到阮书反反复复在他额头上摸来摸去,他心思荡漾,她的手真软。
阮书的手比自己的脸皮还要嫩,看来他也需要买瓶面霜擦擦。
阮书很不放心,“陆慎,家里没有温度计,你先等会,我去药店买一只。”
不……他可能不是发烧,他是发骚了!
陆慎抓住了阮书,少年眸光朦胧,“给你买了蛋糕,你吃吧。”
阮书还是觉得他不对劲,不过他的额头也不是很烫,不像是发烧,阮书道:“那我留下来陪你吧。”
不、你不能留下来!我很危险的!
无数个声音在陆慎脑子里盘旋,原本他今天是要让阮书承诺做他女朋友的,顺便行使一下他作为男朋友的权利,可是陆慎不敢了,他口袋里揣着“凶器”,万一一个不小心真的做了禽兽事,他怎么对得起阮书?!
“我没事,你……你吃蛋糕,我先回房间了。”他起身,迈开大长腿,几乎是落荒而逃。
进了房间立刻锁了门,他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东西藏起来,可是他的房间,阮书平时会打扫,但阮书不会碰他的私人物品,陆慎想了想,把那盒杜/蕾/斯/塞/进装内/裤的抽屉里。
外面雪花纷落,安静极了。
陆慎迟迟无法入睡,确定了阮书去了她自己房间,陆慎起床冲进了卫生间,然后反锁……
……
周生连夜把阮书的所有资料都收集好,交给了陆瑾尧。
像陆瑾尧这样的商人,对时间的利用率非常高,很少在夜里十二点之前入睡,他立刻翻阅了阮书的资料,发现阮书的身世后,倒是怔了怔。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儿子一直被阮书“养”着。
真有出息!
靠着一个小姑娘养!
不过,那小姑娘看着不显山不漏水,行为倒是让陆瑾尧刮目相看。陆慎吃了人家的又喝了人家的,看来这个儿子是真的留不住了。
陆瑾尧沉默半晌,最终将阮书的资料锁进了抽屉。
周生不明白陆瑾尧的态度,就问道:“陆总,需不需要做点什么?”
“做什么?还能做什么?!陆慎是宁愿欠了人家小姑娘的,也不愿意回家了!”陆瑾尧胸口堵闷,这年头养儿子就等于是替别人家养的。
周生,“……”陆总这脾气发的莫名其妙啊。
……
临近年关,阮国庆给阮书打了电话,让她去阮家住几天。
阮书以回乡下为由拒绝了,她知道,二叔和二婶还是没有打消遗产的念头,不是她自己心狠,而是经历过上辈子之后,她半点不想一味的顺从。在这世上,除却外公外婆,还有陆慎之外,她谁也不会全身心的信任了。
南城这几天都在下雪,陆慎外出打工,阮书就待在家里温习。她发现阳台挂着陆慎的两条内裤。考虑到最近都没有好天气,内裤可能干不了,阮书就用“小太阳”帮陆慎烘烤内裤。她心想:陆慎真爱干净,比女生换内裤的频率都要勤快。
阮书心思纯良,将陆慎当做是至亲,所以并没有觉得多尴尬,寒假期间,陆慎的衣服都是她给洗的。烘干了内裤,阮书没有帮陆慎叠好放入抽屉,倒不是她懒,主要是担心陆慎他自己会难堪。
这一天晚上,陆慎回来的还算早,阮书正在看八点档的肥皂剧,陆慎扫了一眼电视屏幕上男女主撒狗粮,又瞄了一眼阳台挂着的内裤,他提着一块小蛋糕走到阮书身边,“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两个人像小夫妻闲聊。
陆慎不知道阮书对男女之间的事到底知道多少,他累了一天了,坐在阮书身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便是最好的休息和享受。
阮书很诚实,“看书,收拾了一下行李箱,明天咱们就回家过年。”
阮书已经跟陆慎说过,要带他去外公外婆家,她实在是看不懂陆家人的关系,而且每次陆慎和他爸爸见面,总会剑拔弩张。阮书不太放心陆慎一个人。
陆慎点头,这时电视屏幕上的男女主突然亲了起来,陆慎身子一僵,瞳孔睁大,顿时觉得怎么坐都不太舒服了。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阮书,见她咬着唇,小脸瞬间涨红,似乎也是没有料到这样尴尬的场面。
阮书抓了遥控器,想换一个频道,陆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突然伸手捏住了阮书的手腕,他身子倾了过来,将阮书困在他的臂膀和沙发之前,他呼吸不稳,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理智和疯狂皆在一念之间。
电视上男女主还在亲,陆慎这一刻更是发现了阮书身子娇软的好处,比方说现在,她只能被迫窝在自己怀中,他仿佛控制了一切领地,“书书……”
陆慎唤了一声,残存的理智,让他没有直接做什么,“书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承诺?之前是谁答应过我,只要考到前一百,就作为我女朋友的?”
阮书心脏狂跳,但并不像发病那样难受。她瞟了一眼电视屏幕,让她很无奈地是,男女主怎么还没亲完……她以后再也不会当着陆慎的面看这种青春偶像剧了!
“我、我……那个……”她要说什么来着?她全忘了。
陆慎的唇靠近,贴了上去,最后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可他对她着迷,对她痴恋,若是再煎熬下去,他大概要疯了。
两个人都是新手,陆慎不敢轻举妄动,亲了亲令得他朝思暮想,夜夜在梦里追逐疯狂的唇。
少年抬起头来,眼睛里淬了星子,明亮耀眼,他呼吸不稳,笑着说,“刚才是行使男朋友的权利,你以后要慢慢习惯。”
他不敢在客厅逗留,亲过之后就放开了阮书,起身、离开、回房、上锁……
他将自己锁住,在心理上给自己束上一层枷锁,以免一个控制不住就继续对阮书做出禽兽的事出来。
……
第二天,陆慎和阮书整装待发。
陆霸霸是个“勤换内裤”的少年,去乡下之前当然要将内裤准备好,他从阳台拿下前几天刚洗过的内裤时,惊讶的发现竟然都干了。
然后他又发现阮书的目光时不时瞥过来,陆慎立刻明白了什么,他装作什么不知道,什么也不懂,不动声色的将内裤装入了行李箱。
一想到阮书那双小手碰过他最“亲密”的衣服,陆慎的走路姿势突然不对劲了。
见他步子奇怪,阮书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关切,“陆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慎与她对视,少年眸色复杂。
不舒服,他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没事,长了冻疮。”少年沉着脸,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个年纪遇到阮书,要是他们已经成年了该多好……
阮书一惊。
南城今年的冬天的确很冷,陆慎放寒假之后一直在外面打工,万一冻坏了怎么办?阮书特别关心陆慎的腿,毕竟他上辈子就是伤了腿。
阮书上前几步,弯下身盯着陆慎的腿看,从陆慎的角度去看,只见少女眸色明媚,正在一丝不苟的打量着他的腿之间……
陆慎以前就发现,阮书对他的大长腿格外关注,他可能受不了阮书这样的姿势和眼神,眸光落在了她粉唇上,少年脑中浮现某个不可描述的画面,他长臂伸出,捉住了阮书的肩头,立刻把她拉了起来,哑声道:“我没事,走吧,不要耽误了客车。”
两个人已经提前买好了汽车票,外公外婆也知道她和陆慎要回家,一早就在家里准备了,阮书为了赶时间,这才没有过多留意陆慎的腿,不过下楼之前,阮书问,“陆慎,你的冻疮长在哪里?”
这么长的腿,范围有点大啊。
陆霸霸不敢继续浮想联翩“冻疮”的位置,他这辈子都不会告诉阮书。
“大腿。”
“嗯?内侧还是外侧?”
“……外侧吧。”
“哦,回到外婆家,我给你去买冻疮药,每天坚持擦药,到了春天就能好了。”
陆慎,“……”不!他到了春天也好不了!能救他的不是冻疮药!
……
清水村村口,阮书外公骑了一辆电动三轮车,早就在等着阮书和陆慎了。
看到陆慎时,阮书外公眯了眯眼。这个臭小子,他又来了!看在他长的人模狗样的份上,外公没有摆脸色。
“外公!”阮书甜甜的喊了声。
陆慎很顺从,陆霸霸身上的霸气和戾气消失殆尽,在外公面前,完全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晚辈,因为他太高了,微微低头,恭敬道:“外公好。”
大过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外公勉强应了一声,“嗯。”
阮书和陆慎上了电动三轮车,陆慎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车,看着阮书在车上冻的小脸红彤彤的,他心里难受极了。他的女朋友,不应该受到半点委屈。陆慎以前不喜欢车,但明年过年,不能让阮书被冷风吹了,他要买个车,必须!尽快!
到了阮家,外婆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丰盛的小吃。马上就要过年了,家家炖了肉,空气里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息,这些都是陆慎以前不曾感受过的。
阮书被外婆拉到一旁说话,陆慎正在院子里摘残存的柿子,他个子高,这是外婆交给他的任务,经过霜打的柿子又红又软,陆慎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会让外婆不满意。他每次到阮书外公外婆家,行事作风都非常小心谨慎,比考试还要认真。
身后传来外公的声音,“听说你腿冻坏了?裤/子脱/了让我看看。”
陆慎吓一跳,手一抖,软柿子差点掉落。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决是十分微妙的,陆慎不怕阮书外婆,但对陆慎外公非常警惕。
看着外公手里的药盒,他猜测肯定是阮书对外公提及了他的“冻疮。”
脱/裤/子检查……没必要了吧!
陆霸霸依旧态度恭敬,“外公,我没事,一点点小冻疮不用上药。”他不是脆弱的人。
外公上上下下打量了陆慎几眼,少年今天穿了一件褐色呢大衣,高领黑色毛衣,身材比例非常匀称,可以说是完美,长的也不错,听阮书说这臭小子半年之内,从倒数上升到了全校前七十名左右,看来脑子也很好。
外公“嗯”了一声,交代道:“书书喜欢吃冻柿子,你不好弄坏了,小心点。”
原来是阮书喜欢吃呀,早说嘛,他肯定更认真的摘。
……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外婆做了一个鱼头火锅,里面炖了豆腐,又撒上了菠菜和香菜,对吃惯了顶级美食的陆霸霸来说,外婆准备的一切饭菜都能给他家的感觉。
长辈没有动筷子之前,陆霸霸一点不敢造次。其实他因为晕客车的缘故,早上什么都没吃,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外公姗姗来迟,手里还提着一瓶老白干,他一落座就道:“我听书书说,你是留级生,明年就要十八了,也算是成年人了,大过年的喝个酒应该没问题吧?”
这是要考验自己么?
要是自己太能喝,会让老爷子没面子。
要是自己不能喝,会让同样身为男人的老爷子看不起!
好像怎么做都难。
不过,陆霸霸是那种被吓唬的人么?他这些年在南城不是白混的。
陆慎把目光投向了阮书,一切由阮书决定,他要让外公知道,他是一个具有“妻管严”这种良好品质的男人。
阮书忽闪着大眼,她当然不想让陆慎喝酒,可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又难得带陆慎回来,她不想扫了外公的兴致,就点头,“只能喝一点点。”
陆慎嗯了一声,“嗯,好。”
外公看了看阮书,又看了看陆慎,“……”哼!臭小子倒是很听阮书的话!
☆、他和她都长大了
陆慎从小都是保姆照顾,他没吃过鱼头豆腐这种菜, 不过一下筷子, 就发现了外婆的手艺有多精湛,心想, 难怪阮书长的这么好看,都是因为外婆养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