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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贝念作为自己未来的妻子,她有责任和义务......止他一腔相思。
有了这样的认知,陆景辰哑声道:“时辰不早了,贝姑娘睡吧。”他扫了一眼床榻,又说:“本官嫌热,你睡上面。”
贝念一怔。
难道陆景辰要睡脚踏?她岂能让首辅大人睡在下面呢!
“首辅万万不可,还是我睡下面吧。”贝念纯碎是不敢怠慢了陆景辰。
男人的心思装着家国天下,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狡猾,陆景辰顺着贝念的话,当即脱口而出:“这么想跟本官睡一块?”
这种孟浪之词,出自了陆景辰的嘴,委实有些叫人难以置信。
贝念又是一怔,又见陆景辰的表情无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他俊颜如俦,这阵子仿佛消瘦了颇多,那双眼眸也愈发的深邃了。贝念彻底哑然。
陆景辰无非只是想与她搭讪,但显然,首辅大人除了对人施以威压之外,根本不会与人沟通,两人就这么僵着,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清脆的银铃声,这声音像是从不远处传来,且越来越近。
贝念没有意识到危机,陆景辰却是眸色一亮,仿佛杀手的出现,给了他绝妙的机会。
首辅大人突然伸出长臂搂住了贝念的小细腰,大掌正好握住,他就喜欢这样直接又热切的方式对待贝念:“待在我身边,别乱动!”
他一语毕,外面就传来了打斗声,今夜果然会出现杀手。
贝念被人一路从京城追杀到了巴蜀,她却是一直不太清楚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人。
爹爹为官时得罪的人太多,贝念自然不想死,于是就顺从了陆景辰的意思,窝在他怀中不敢动弹。
外面打斗了片刻,金梅推门而入,便看见了一男一女,相拥在一块的画面,哪里像是应对杀手?她还清楚的看见陆景辰的一只大掌握住贝念细腰,下巴眼看着就要碰触到她的头心了,明显就是偷香的架势。
金梅眼眸发酸,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景辰。在她眼中,她一直以为陆景辰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存在,故此,即便她的真心得不到陆景辰的回应,她也没有分毫怪他,毕竟她以为陆景辰就是这样的人。
但就在方才,陆景辰垂眸看着贝念的眼神,仅此那一瞬,仿佛蕴含翻江倒海般的情绪。
金梅手中持着长剑,她的手在发颤:“大师兄!”
陆景辰收敛神色,置于贝念腰上的大掌移到了她的手腕上,一把抓紧了她,这才对金梅道:“外面是何人?”
金梅应该坚守在外面,但她得知陆景辰今晚来了贝念的屋子,她就知道会看见这么一幕。
金梅答非所问:“大师兄,都这时候了,你还舍不得杀了她?!那份花名册,你早就查出来是哪些人,留下此女就是一个祸害!”
闻言,贝念一惊。
要知道,花名册是她唯一的王牌,若是花名册失效了,她对于陆景辰而言则是一文不值了,那么他将没有任何理由留下她的小命。
贝念抬头看着陆景辰,心慌了。
陆景辰眉头蹙着,对金梅今晚的行径甚是不满:“够了!你若是办不好我交代的事,那就先回师门去吧!”
金梅满腔怒火,看着贝念的眼神,恨不能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这时,无数箭矢朝着屋内.射.了进来,金梅动作迅速,当即挡去了一些进攻,而另一边,陆景辰已经见杀手冲入屋内,抱着贝念从侧面的茜窗跳了下去。
夜里已黑,路况并不好,陆景辰抱着贝念时,那软弱的两团无意间擦过他的胸脯时,他仿佛能想象得出里面的光景,又好像少了些什么。
身后杀手还在继续追杀,贝念发现,陆景辰并没有要摒弃她的意思,这让贝念摸不着头脑,难道金梅方才所说的不是真的?
贝念被迫圈上了陆景辰的脖颈,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贝念心头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冒了上来,就像是上次看见龙泉山庄的庄主夫人投怀送抱时一样,她不曾荡起涟漪的内心,仿佛一瞬间被人抛入了几块巨石,荡出层层激浪。
就在贝念胡思乱想时,陆景辰突然闷哼了一声“嗯——”
贝念知道他受伤了,忙问:“首辅,我自己下来走吧。”
身后是擅用毒药的杀手,个个武功高强,她还想自己下来走?
陆景辰蹙着眉,未言一词,借着夜色的掩护,二人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碰见了一处村庄。
这时,陆景辰回望四周,这才将贝念放了下来,动作轻缓,如若珍宝。
贝念看见陆景辰背后插着的一只黑羽箭矢,她吓了一跳:“首辅!你.......你受伤了?”
男人这个时候的情绪被放大数倍,陆景辰发现箭矢上有毒,他用了内力防止剧毒攻心,但与此同时也明显察觉到了体内另一种蛊毒的肆意,他再也忍不住,突然抓住了贝念的手腕,看着她漂亮的眼睛,质问道:“你关心我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陆景辰:我病了,我要住院。
医生:说说看,你得了什么病?有什么症状?
陆景辰:老子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还需要找你?!
医生:......这样吧,先查一个肾功能看看。
第44章 心意
潜意识之中, 陆景辰知道自己不太正常了。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此刻对他而言就像是做了一个随心所欲的梦, 没人有可以控制自己的梦境。
年少时,当那个小粉团出现在他面前, 每日拿着家中糕点出来喂养他,直至他伤势恢复如初。那个时候,陆景辰就想过,将来绝地翻盘, 定会将贝嵩阳的粉团子抢到自己身边来,让她成为自己的私有物。
此刻, 陆景辰的眼前突然晃过那年冬日的暖阳, 一个梳着丫髻的小不点,对着他眯眼微笑。还大言不惭的说:“以后我养你了。”
陆景辰知道,她是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
背后插着箭矢, 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大掌捏着贝念的手腕, 又将她往怀里猛然一拉, 一瞬间,二人呼吸相闻,他感受着软玉温香,所剩无几的理智已经消失殆尽了。
陆景辰几乎是摇晃着贝念,试图从她嘴里获取他想听到的话。
“你说,你是不是在关心我?你是在意我的是不是?嗯?”
贝念吓呆了, 只有任由陆景辰控制着身子,她的心跳狂乱无比,七上八下的,根本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冷硬无温的陆景辰,会突然变成这样了。
他怎会在意自己是否关心他呢?
贝念当真是关心陆景辰么?
她自己也说不清,只知与陆景辰不说话的那阵子,心头无端难受阴郁。
陆景辰没有得到回应,他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微张的粉唇,数日来的煎熬终于让他做出了一直想做的事。
他的一只大掌绕道了贝念后脑勺,迫使着她只能与他紧紧相贴,随后唇就附了上去。
贝念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微微错愕之间,已经让陆景辰有机可乘,他像个流连风.月的高手,几乎是一瞬间就攻城略地,没有给贝念任何喘息亦或是反抗的机会。
相思成疾,陆景辰的力道甚大,恨不能当场就将心念了已久的姑娘吞入腹中,可怜的小丁香被追逐的无路可逃,只能落入恶狼之口,好一番.吸.吮.后,贝念只能发出吱吱呜呜的哭腔。
此时的陆景辰,满脑子最为原始的.欲.望驱使着他步步攻略下去,大掌探入衣裳,竟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碰触到了令他心往神驰的所在。
贝念被折腾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像个溺水的可怜虫,只能攀附着陆景辰给的力道,找到了些许支撑。
娇软浑圆被碰触时,贝念的脑子炸开了,她没有办法思考,就在羞愤的难以言表时,陆景辰突然松开了她,在他缓缓倒下之际,他的双眼还在看着她,直至彻底失去了知觉。
贝念站在原地,借着夜色月影,傻傻的呆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怎么回事。
她的唇发麻,唇舌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还有丝丝血腥的味道在唇齿间漫延.........
***
陆景辰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透过半睁的眼帘,就见贝念正坐在床沿看着他。
陆景辰体质过人,昨夜若非是中了毒箭,他根本不会昏厥过去。
陆景辰昨夜彻底失了控,但记忆是十分清晰的,甚至于还记得亲吻贝念时的每一个细节,与那种血脉泵张的刺激,记忆一旦苏醒,他很清楚他还想要的更多........
二人的视线中在空气里交织,贝念一手揪着衣襟,半垂着脑袋,神色慌张的给陆景辰说了一下眼下的状况,她撇开了目光,只是盯着一面土墙,喃喃道:“这里是桃花村,首辅昨夜中了毒箭,才致昏厥,幸好阿娘一家救了你,你的伤口已经敷上了草药,但阿娘说并不能解毒。”
贝念的声音细柔,但绝对不像寻常时候那样,一想到昨天夜里,陆景辰在她口中胡乱搅动,还探入她的衣裳里面,贝念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她肌肤白嫩,脸上一点变化,都会显得十分惹眼。
陆景辰的身子烧了一夜,加之体内两种剧毒的摧残,他此刻没甚力气,但看着这样的贝念,陆景辰低醇的嗓音突然郎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贝念终于肯看他一眼了,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笑。
陆景辰的嗓音沙哑,一听就没什么力气,那万年含冰的眸子里,此刻却是尽染星辰。
陆景辰看出来了。
贝念心里有他!
昨晚他二人发生了那种事之后,她非但没有怨恨,也没有趁机杀了他,反而守着他到现在,那张可人的小脸更如晚霞缤纷,美不胜收。
她是害羞了。
陆景辰全然不顾背后伤势,也不管体内的两种剧毒了,这种两情相悦的欢愉,让他意识到,自己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并非醉于权势的冷硬石头。
贝念被他看的心里发毛,绷着一张小脸,为了掩盖自己的窘态,继续说:“阿娘的儿子已经给你拔出了箭矢,白大哥他们没有寻过来之前,你先好生歇着。”
贝念丢下一句话,当即就要离开,陆景辰却是一手抓住了她,稍一用力,就将贝念拉扯到了自己怀中,他低低一笑,胸腔在颤动:“你是在意我的?告诉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我?”
贝念被迫趴在陆景辰的胸口,也不知道有没有压到他的伤口,她觉得陆景辰仿佛换了一个人,前阵子还对她尤为凶煞冷漠,怎的好像一夜之间就变了?
贝念挣扎着要起来:“首辅,您别这样......我去看看粥好了没?”
陆景辰知道贝念脸皮子薄,方才还看见她唇角的红肿,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陆景辰到底不敢过分造次,遂暂时放开了她,且等着来日方长。
***
陆景辰的体力惊人,用了一碗心上人亲自熬制的小米粥后,他已经能下床走动,但体内的剧毒尤在,陆景辰不是一个会耽搁事情的人,却没有急着回去,此时,他正倚在农家小院的一株杏子树下,等着贝念的归来。
贝念说要和阿娘外出购置些绑伤口的纱布,陆景辰原本不允许她离开半步,可这小女子,竟是趁着他重伤,根本不拿他的话当回事。
晌午时,终于有辆牛车缓缓驶入了小院,陆景辰眼巴巴的盼了一个上午,看见贝念归来,眉头却是突然蹙了。
原来,今日与贝念去集市的并非阿娘一人,还有阿娘的儿子,那小子显然没有见过像贝念这样的美人儿,时不时的用眼睛偷瞄她,眼神中的痴恋不可谓不明显。
陆景辰痛恨自己此刻的无能,否则他当真会挖了对方的眼睛。
“阿牛哥,这次真是要多谢你了。”贝念是真心感激阿娘母子两人,否则她和陆景辰昨夜就要喂狼了。
阿牛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因着家中贫苦,还尚未娶妻,桃花村荒芜,像贝念这等容色的小姑娘,在他眼中不亚于是天仙了,阿牛忙低下头,面色涨的彤红。
其实,贝念今日并非一定要去集市不可。
昨夜被陆景辰摸过那里之后,她思来想去,也要给自己购置一件小衣,因着身上没有带银两,就当了发髻上玉簪子。剩下的银钱给阿娘母子两人买了一些种子和衣裳。
阿牛不善言辞,阿娘笑道:“姑娘客气了,你已经给我们母子两人够多的了。”
三人说笑着,陆景辰感觉到了深深的落寞。
可恨他身为一个弱者,此刻没有朝中权臣的威压!
贝念自然瞧见了陆景辰,她发现陆景辰的脸色又阴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总感觉陆景辰这还阵子时常都是这样,心情忽好忽坏,她走上前,强装镇定道:“你怎的出来了?”
贝念没有暴露陆景辰的身份,她昨夜就对阿娘母子说过,陆景辰是她的兄长,故此又喊了一声:“大哥,你快进屋歇着,我这给你去弄饭。”
陆景辰看着她娇妍妩媚的小模样,心里奇痒。他以为,他与贝念已经算是互通了心意了,亲也亲了,摸了摸了,贝念并未大吵大闹,也就是接受了他的心意了。
陆景辰很配合她:“哥哥走不动,你扶我进屋。”
贝念一咬牙,只能照办。
陆景辰与贝念都是罕见的标致人物,阿娘瞧着也是喜欢,对一旁的阿牛道:“人家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兄妹,你这傻孩子,莫要多想了。”
阿牛的脸更红了。
贝念不亚于是天仙,他当然不敢奢望,不过总是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
刚进屋,陆景辰就随手将木板门合上,随即就把贝念摁在了门板上。
人生初次动心,陆首辅难免急躁了些,低着头就亲了下去,不像昨夜那般凶猛无度,这一次,他温柔的描绘着贝念的粉唇,反反复复,不知餍足。贝念一开始还想试图去挣扎,但很瘫软在了陆景辰的怀里。
贝念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会被陆景辰这般轻.薄时,身体内有种古怪的感觉,一阵阵酥麻从头心一直窜到脚底心,让她无力反抗。
贝念的个子差了陆景辰太多,为了方便亲吻,陆景辰弯着身子,他如痴如醉,完全忘记了眼下二人身在何处。大掌又开始循序渐进的朝着他痴恋的地方探了过去。
这时,农家小院来了一行人。
陆景辰听到动静,只能暂时不舍的放开贝念,她媚眼流波,樱唇早就如晨露中的樱桃,娇艳欲滴,分外惹人。
陆景辰摸索着她面颊,贪婪的看着他垂涎了已久的美味:“还不承认?你也喜欢我是么?”
贝念云里雾里,她哪里懂什么是喜欢?
看到陆景辰时,她会心跳不稳,看见庄主夫人靠近陆景辰,她胸口堵闷,甚至还想迁怒了陆景辰,难道这就是喜欢了?
门外的白长东非常不合时宜的道了一句:“大人,您在里面么?”
陆景辰依旧没有得到贝念的回应,但是不要紧,既然两人都已经亲了,而且贝念方才甚是乖巧,即便是没有主动迎合他,但也最起码没有反抗。
陆景辰低头一笑,看着她怀中揣着的东西,他随手拉出来一看,是一件荷花色的小衣。料子并不算好,比陆景辰亲自挑选的要差多了。
贝念大惊,当即抢了过去,藏在了身后,她愤然极了,这哪里是陆首辅,明明就是一个纨绔浪荡的。
陆景辰却似笑非笑的问她:“怎么你里面没有穿?”
他还好意思提?!
贝念真想撞死算了。
此时,一路追踪过来的白长东等人已经快要等不及了,大人迟迟不答话,难不成是伤势过重?
“大人,您在里面么?属下要进来了!”
陆景辰亲自开了门,他身侧站着一个面若桃花的贝念,而他自己虽是身受重伤,但精神不错,难得露出笑意。
众人都看花眼了。
白长东迟迟不敢相信,这就是他家主子?!
主子他会笑?!难道中了传说中的七步癫?
***
回到客栈,陆景辰有要事要处理,贝念就回屋沐浴去了,昨夜陆景辰高热不退,她照看了他一宿,二人又发生了那些事,贝念神情恍惚,一时间还没有晃过神来。
曹嬷嬷伺候她沐浴时,特意查看了朱砂痣尚且还在,这才松了口气:“姑娘,老奴听说首辅中箭了?”
既然是受了伤,那肯定没有机会对自家姑娘做些什么,曹嬷嬷瞧着贝念一身冰肌玉骨,委实不太放心陆景辰。
贝念后知后觉:“嗯?嬷嬷方才说了什么?”
曹嬷嬷:“........”看来还要继续操心啊。
这厢,离殇查看了陆景辰的伤势,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桩事:“大师兄,你这几年功力渐长,即便又中了剧毒,竟然没有伤及要害,不过,这毒是否能解,还得看下毒人。”
陆景辰自是也察觉到了他体内的毒,但如离殇所言,的确没有伤及要害,加之心情舒畅之故,此刻整个人如同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虽是憔悴了些许,但如此看上去,仿佛笼罩上了一层仙气。
白长东将昨夜的活口捉了过来,陆景辰对他身边的人道:“都下去,本官要亲自审问。”
那杀手是个美人,而且是个绝美之人,众人面面相觑,总觉得首辅哪里不太一样了,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很愉悦”的气息。
待众人皆离开,陆景辰看着美人时,眼中露出一抹杀意,除却贝念之外,这世上所有女子不管美丑,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陆景辰不会告诉任何人,在数年之前,他就已经惦记上那只粉团子了。
她救了他命,也让他知道,这世间并非只有恶,否则陆景辰大约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恶魔。如今心存天下,一大半都是粉团的功劳。
如今,他已经确定,贝念心里也有他。
如何能让陆景辰不高兴呢?!
陆景辰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走到美人面前,挑起了她的下巴,眼神很冷:“说吧,要怎样才能解了本官身上的毒?”
美人知道陆景辰的为人,也知落入他的手中,只有死路一条,她面目狰狞的笑了:“首辅大人究竟说的是哪种毒啊?”
陆景辰眸色一冷,看来两次暗杀都是同一伙人。
他突然用了手中的匕首划下了美人脸上的人.皮.面.具,一瞬间,一张丑陋粗鄙的面露了出来。
那人尖叫一声:“啊——你还我!把脸还我!”
陆景辰的匕首抵在了这人的脖颈上,继续问:“说!如何能解痴情蛊的毒?!”他眼下只在意这个,至于昨夜中的是什么毒,首辅大人仿佛根本没有当回事。
这人狂笑了两声:“哈哈哈,陆首辅只怕是要失望了。天下所有人皆知,痴情蛊根本就是无药可解。这种毒的狠辣之处,就在于让中毒者忍不住占有了心上人,那就等同于间接杀了她!如同锥心啊!不过,心上人一死,痴情蛊未必就能彻底解了,事实上,那种不亚于是亲手杀了爱人的滋味会一直伴随着中毒者,让他一辈子痛苦不已。”
也就是说,这依然是个死局!
难道真的是无药可解?
陆景辰脑中又浮现了贝念在他怀中羞涩难耐的模样,她是如此美好,如春晓之花,雨中夏荷,就连他都舍不得侵占。他这辈子害谁,都断然不能害了她,即便他愿意与她一辈子过着和尚一样的日子,可是她呢?她还稚嫩,眼下或许只是一时冲昏了头。
她愿意陪着他这个深中毒蛊之人过一辈子,从不能享受风花雪月么?
她会愿意么?
作者有话要说:医生:首辅,听说你又阴郁了?
陆景辰:我给不了她想要的。
医生:她想要什么?
陆景辰:我没法当一个正常的男人。
医生:.....这里是精神科,建议首辅去男科看看。
第45章 尝香
陆景辰手中的匕首突然一扬, 那杀手瞬间血溅当场。
陆景辰回忆着他这二十五年的光景,陆家不曾落魄时, 他还是陆家的四少爷,那时就见过贝家的小粉团, 那个时候粉团还太小了,她是贝家的掌上明珠,陆景辰只一眼就能记住她,仿佛上辈子就认识, 何况那双水灵的大眼,委实让人难以忘记。
后来父亲流放, 整个陆家都败了, 他潜伏在贝府附近,就是为了杀了贝嵩阳,那个时候早已饿的饥肠辘辘,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一直昏睡着不醒, 直至一个稚嫩的声音唤醒了他。
透过微开的眼帘, 他在光亮中看见了一只粉团, 漂亮的不像话,像是丹青高手画出来的福娃娃,光是瞧着也觉得身心舒畅。
再后来,他时常能听到贝念的消息,如何的在家中捣乱,又有多少人登门求亲, 再后来还和倪震定亲了。
陆景辰从未如此关注过一个人,十几年的光景,她不曾见过他,可是他呢?几乎见证她的长大。
那种独占欲也不知道从几时开始的。
贝家被抄之后,陆景辰一步步引诱着贝念主动走到自己面前,只有这样,她才能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一切都按着计划......直至他中了这该死的痴情蛊!
若是他的毒一辈子不能解,他当真不甘心将贝念送出去,谁若是娶了她,他便杀了谁,陆景辰这般想着,眸中露出了深藏已久依旧的暴戾。
***
屋内闷热,贝念沐浴过后,就走出了屋子,站在了客栈二楼的回廊下吹着风,她心烦意乱,唇齿间仿佛残留着陆景辰的气息,他欢喜的说着“你心里也有我”的表情,让贝念眼花缭乱。
也......
陆景辰该不会喜欢她吧?!
这样一想,贝念的内心更加慌乱了,她甚至还想着,真是如此的话,陆景辰会不会帮着她替贝家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