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才是众贵女当中最美貌的,凭什么她要啃鸡爪?!
白芷若眯了眯眼。
竟有些瞧不起嘉南郡主,为了几道菜,竟然忘记了今天来一品居的目的!
白芷若手中帕子一挥,突然尖叫出声,“啊——嘉南,你菜里有虫!”
嘉南一惊。
贵女们也都纷纷望了过来,就连沈卿卿也留意到了她碗里的黑色虫子。
沈卿卿小脸一怔。
她知道,这又是白芷若搞出来的事!
而另一边,嘉南郡主也不是糊涂人,今日几位贵女的意图,她心里一清二楚,若是沈卿卿还如以往一样,她一定会和她闹上一场。
都是女纨绔,凭什么每次都是沈卿卿没脸没皮的赢了她?
但今日沈卿卿的态度何止是好啊,嘉南郡主还在她美艳的眸子里看见了几许泪花,仿佛于她而言,嘉南郡主是久别重逢的故人。
这让嘉南郡主很蒙。
沈卿卿比她年幼,武力上也断然不是她的对手,她不是那种倚强凌弱的人。
方才是她大意了,怎么就没发现贵女们做的手脚!
一众贵女花容失色,嘉南郡主自然不会成为她们搬弄是非的工具。
她不会配合着找茬。
但她更好奇,沈卿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性情大变?!
嘉南郡主用了银筷子夹起虫子,耿直道:“是我养的宠物,你们不必大惊小怪。”
说着,将那只黑虫夹了出来,然后垂首继续吃饭。
白芷若:“……”明明是她事先准备好的赃物,怎么就成了嘉南郡主的宠物?
众贵女:“……”好可怕!
沈卿卿:“……”真奇怪,这辈子,贵女们之间不太团结了呢。
小翠过来结账时,王淑娇花了九十两,其他贵女皆在七十两之内,白芷若和陶海棠均为五十两,因为她二人今天只吃了鸡爪。
即便是几十两,但对于月银只有几两银子的贵女而言,这也是一笔巨款。
奈何,一品居就是盛行奢靡风。
白芷若因为花的太少,只觉脸面无存。
嘉南郡主问:“那我呢?”
小翠方才亲眼看见嘉南郡主替一品居解围,她徒增好感,笑道:“沈姑娘说了,以后一品居每日都会评出最好看的一位食客,但凡被评上了,就有免单资格。”
嘉南郡主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
平生第一次被当做容貌最佳看待,她有点慌,两年不见,沈氏卿卿果然病的不轻。
又或者,现如今盛京的审美发生了改变……?
众贵女:“……”
一行人离开一品居时,众贵女明显和嘉南郡主疏离了,恨不能划清界限。
人都是这样。
一旦一个小团体中,有一人突然冒尖,其他人只会怨恨疏离。
嘉南郡主原本就对这群贵女没什么好感,此刻被莫名其妙的疏远,更是看不起她们。
于是,原本一道来找茬的一群人,分成了两路,相互鄙视着离开了一品居。
……
晚上归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给沈老太太请安后,沈卿卿就回了听雨轩,祖母她老人单独留下了郁娴说话。
沈卿卿发现,祖母近日对待郁娴,比对她还要好。
沈卿卿有点受伤,今日心情无端低落,沈卿卿沐浴时,才发现自己的癸水来了!
她有点懵。
要知道,可作为一个娇.软.美人,月事腹痛那是必备的呀。
此前所在的女圈子里,就没有一个不宫寒的贵女,每次贵女们聚在一块,总会抱怨自己的月事如何如何的受罪,若有下辈子,定要当一个男子。
她沈卿卿每次也嚷嚷着肚子疼,月事那几天都是窝在榻上,要死要活的。
可事实上,沈卿卿身子骨很好,根本就没有宫寒的毛病。
但娇.软.美人的路子不能走错了呀,沈卿卿从净房出来,窝在被褥里面,就嘤嘤嘤的哼了起来。
玳瑁见状,连忙吩咐小丫鬟去熬参汤:“姑娘且忍忍,女儿家都要遭这份罪。”
沈卿卿继续嘤嘤嘤,埋怨道:“若有来世,我定要当一个男子!”
玳瑁:“……”
这话忒耳熟,姑娘每次来月事都会嚷嚷三日。
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沈卿卿的脸埋进了丁香色地百蝶花卉纹的软枕里,时不时嘤嘤嘤几声。
床榻晃动了一下,有人从背后圈着她,一用力就将她圈入一个微热的怀抱。
男人的大掌带着热度,覆在了她的.小.腹.上,仿佛一瞬间就有源源不断的热度传递了出来。
讲真……沈卿卿刚才泡了一个热水澡,她有点热。
加上近日在一品居吃的太好了,身段比数日前圆润了不少,被萧瑾年这般抱着,她感觉可能有损自己的魅力。
沈卿卿装模作样嘤嘤嘤了几声,又道:“母亲,我就要及笄了,母亲无需再这般照看我,我总要嫁人的。”
沈卿卿的后背完全落入男人的怀中,她垂眸能看见萧瑾年困在她身上的胳膊,他穿的是雪白色中衣,轻薄的质地,让人无法不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结实的轮廓。
耳畔是他意味深长的警告:“我们卿卿最好不要乱动。”
沈卿卿:“……”嘤嘤嘤,他为什么又是这样?!
两人僵持了半晌,萧瑾年极具磁性的嗓音再一次闯入了她的耳膜:“今天见到了嘉南郡主?你还给她免了饭钱?”
沈卿卿顿住了。
她上辈子和嘉南郡主是死对头,如今突然态度大转,必定有人会怀疑。
旁人也就算了,可萧瑾年……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已经重活了一世,萧瑾年会怎么对对待她?
沈卿卿头疼。
萧瑾年却又说:“我们卿卿昨日,怎么不给母亲也免了饭钱?嗯?”
沈卿卿:“……”他在意的是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沈卿卿:只有最好看的人才能免单!
萧瑾年:我还不够好看?
沈淳:我呢?
景帝:!!!朕连入场券的资格都没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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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刚下姑娘们的支持和留言,这几天更新没有准时,实在抱歉啦~,国庆之后尽快恢复准点哦。

☆、夜半


芙.蓉.帐.内, 光影灼灼。
幔帐内的小油灯将熄未熄, 沈卿卿看着倒影在床榻里侧交.叠的人影, 她被萧瑾年困的有些热了。
耳畔的呼吸清浅, 但沈卿卿总觉得男人的呼吸和寻常不一样。
沈卿卿不敢动, 但还是忍不住挪了一挪,换来的却是男人长臂的进一步禁锢。
沈卿卿嘤嘤嘤了两声,以为萧瑾年对免饭钱一事非常执念, 就低低说:“母亲,昨个儿太子殿下和二哥也去了一品居, 若是给你一人免饭钱,太子和二哥会不高兴的。”
她一点都不想得罪了萧瑾年。
这人不久之后会成为大周朝的帝王,掌控无数人的生死, 其中也包括沈家的。
沈卿卿又说:“下回我再给母亲免了饭钱可好?”
说着,她稍稍远离了一些萧瑾年的胸口。
但再想进一步远离,似乎有点困难。
沈卿卿穿的是桃花粉绸缎中衣,手感丝滑,堪堪裹住了玲.珑.曼.妙的身段, 随着沈卿卿的动作,白.嫩.光.洁的肩头暴露在了男人视野之内, 脖颈上系挂着墨绿色小衣带子。
桃花粉、瓷白、墨绿, 三种颜色形成极致的视觉对比。
萧瑾年眸色一暗,他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愈发深沉。
不知从几时开始, 那个只能挨到他的大.腿.的女孩儿,如今已经.含.苞.欲.放,还未绽.放到靡.荼,却已经惊艳.撩.人。
沈卿卿没有听到动静,就扭过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正好对上了萧瑾年的目光。
沈卿卿不知道改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萧瑾年生了一双深邃如古潭的眸子,里面像是藏着无数的秘密。寻常时候,他的眼睛都是极冷极清的。
但是此刻,沈卿卿被他一盯视,突然就心慌了。
她就晓得,萧瑾年对她的垂涎从未少过。
沈卿卿垂下脑袋,如若无力的推了推萧瑾年的胸膛,嘤嘤嘤道:“母亲呀,我热了,你无需这般抱着我。”
整日都觉得自己身处狼窝,这种感受并不是很美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除却越来越热了之外,内心还隐隐焦虑,既盼着萧瑾年干点什么,但又害怕他真的会对自己做出什么。
萧瑾年没有放开她,只是稍稍松开了一些,长臂圈着她的小细腰,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索着沈卿卿裤腰上的丝绦。
仿佛是处心积虑的循循.渐.诱,又像是似有若无的.撩.拨。
萧瑾年从未碰过女子,他已经二十有一了,是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子,此刻的煎熬不言而喻。
震惊于小姑娘的.细.腰.如此.细.软的同时,他还想着这把小.腰.能够摆出的种种姿.势。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萧瑾年沉默了半晌。
再一次开口时,磁性的嗓音变得喑哑,他一侧头,唇靠近了沈卿卿布满小绒毛的耳垂,“卿卿要是觉得热,就把衣裳.褪了。”
这下,沈卿卿熬不住了,一个转身,动作灵活的转了过来,面对着萧瑾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他。
真是厚颜无耻、手段卑劣!
奈何,她无从发作,被萧瑾年垂眸盯视了一会,就嘤嘤嘤的埋怨了起来,“母亲呀,我要睡下了,你走吧。”
她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委实不想与萧瑾年闹下去了。
他这是为老不尊!
沈卿卿暗暗嘀咕,二十有一,在她眼中,便已经是大龄了。
萧瑾年抓着她抵在自己胸腔的小手,指腹摁在了她的脉搏上。
强行给她把脉。
小东西看着娇.软,身子骨倒是不错。
许能经得起折腾……
萧瑾年唇角一抽,惊讶于自己的无耻,他放开了沈卿卿,倒也没有真的打算对她怎么样。
萧瑾年侧过身,平躺在了床榻外沿,双手置于胸膛,就那么直接阖眸睡下了。
“今晚不太平,我们卿卿乖些,快睡好。”
“……”哼~有他在,更是不太平!
沈卿卿得了自由,身上的热度渐渐散去,萧瑾年非要赖着不走,她也拿他毫无办法,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发现萧瑾年整个人将一半床榻都占的严严实实,他那么高大,双足触碰到了床尾,将沈卿卿堵在了床榻里侧。
沈卿卿:“……”
好气!
绝不给他免饭钱!
……
同一时间,忠敬候府大门外。
由麒麟卫指挥使左云龙亲自领兵,将沈家团团围困。
左云龙是景帝的左膀右臂,只听令于景帝一人,掌生杀大权,可先斩后奏,是止小儿啼哭的罗刹。但凡他出现的地方,便定然会有人命案发生。
但忠敬候府到底不是一般的门第,没有真凭实据,纵使是麒麟卫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穿着绯红色蟒袍服的男子大步走了过来,抱拳道:“大人,我等追踪姑苏公子至此,可……沈家……”
不敢硬闯啊。
左云龙能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自是有着就旁人无法企及的胆略和谋划。
他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俊朗,身段如松柏挺拔,眉目之间的煞气甚重,蟒袍上的金丝纹映着漫天的火把光,熠熠生辉。
左云龙挥手:“上前敲门!”
没有直接硬闯,也算是给了忠烈之家足够的颜面了。
男子闻言,大步迈上石阶,敲响了朱门上的麒麟兽首的铜扣。
响声很大,硕大的沈府,各处院落皆听到了动静。
隐在暗处的影卫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沈澈与沈淳二人。
另一边,随影在听雨轩外徘徊,主子叮嘱过他,今晚出了任何事皆要按兵不动,在院外踱来踱去,因着习武之人耳力过人,偶尔能听见二姑娘嘤嘤嘤的低泣埋怨声传出。
随影突然觉得这一天的夜晚无端闷热,主子那样伟岸强势的男子,二姑娘该不会已经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了吧……
随影仰头望着天,心情甚是复杂。
二姑娘那样娇软的小姑娘落入主子手中……总感觉自己守在院外也是助纣为虐呢,看来还是二弟的那份差事好啊,听说在一品居能白吃白喝。
随影突然有点羡慕自家二弟。
这真是傻人有傻福。
这厢,沈澈身上披着外裳,披散着墨发,直接来到了前院。
与他相比,沈淳倒是捯饬的人模狗样,即便是深更半夜,依旧是那个令得全盛京女子疯狂痴慕的沈二公子,长身玉立,锦袍飘然,白玉冠束发,真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甚至夜风一吹,方圆数丈之内,皆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柏香。
沈澈:“……”
最近府上的人都很十分重视仪容啊!
沈澈心里怪怪的,和沈淳站定之后,就示意小厮开门。
沈府大门被打开的那一瞬,巷子口漫天的火把光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对于左云龙此人,沈澈和沈淳兄弟两人自是认识的,只是并不怎么打交道。
左云龙扫了一眼沈府内,却见沈家兄弟二人目光诧异,身边也并无护院,沈府庭院内只是站着几个睡眼惺忪的小厮。
而且,沈澈身为嫡长公子,身上的衣袍凌乱,墨发在夜风中起舞,像是刚从榻上起来的样子。
沈淳则是一派如玉公子的模样。
方才麒麟卫追踪姑苏公子,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把自己捯饬干净,所以沈淳可以排除。
那么沈澈呢?
传说中,沈家长公子活不过二十,如今马上就要弱冠了,倒也没有濒死之前的征兆。
沈澈脸上不悦,问道:“左大人这是作甚?我沈家犯了何错?竟让左大人如此劳师动众?”
左云龙上前一步,当沈澈开始说话时,他的确是察觉到沈澈中气不足,似有大病之兆,怎么看都不像是习武之人。
而他与姑苏公子交过手,那人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甚至武功还在他之上。
沈澈也能排斥在外。
左云龙微微颔首,抱拳道:“两位公子打扰了,本官奉命捉拿朝廷要犯,一路追踪至此,还望两位公子行个方便,让本官带人进贵府搜查一番。”
沈澈和沈淳对视了一眼,旋即沈澈便是一阵猛咳,“咳咳咳……左大人这话就奇怪了,莫不是暗示我沈府私藏要犯?”
沈澈一边气喘,一边指着左云龙:“我跟你讲,左大人,只要我沈澈在一天,你就别想踏足我沈家大门半步!”
身为景帝爪牙,麒麟卫做过太多天怒人怨的事,而左云龙作为麒麟卫指挥使,自是人见人恨,寻常但凡是见到麒麟卫和左云龙的人,都会绕道走。
左云龙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轻视,神色极淡:“本官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说着,一挥手,示意身后的麒麟卫闯入沈府。
一时间,沈府大门乌泱泱一片,不知谁人撞了沈澈一下,沈澈倒地,当场吐血。
沈淳俯身抱起他大哥,喊道:“大哥!大哥你不能死啊!”
沈澈:“……” 老二演的太逼真!
男子嘹亮的声音划破夜空,麒麟卫饶是冷血无情,也回头看了一眼。
要知道,沈澈身份特殊,他的确是不能随随便便就死了。
左云龙蹙眉,这件事超乎了他的预料。
沈淳再一次暴怒,“你们刚才谁撞了我大哥?!”
一众麒麟卫僵住。
左云龙:“……”
左云龙有着高于常人的敏锐,虽然还没看出来沈家哪里不太对劲,但以他常年浸.淫.权势的经验来看---沈家非但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沈淳放下了沈澈,大步流星走到左云龙面前,两人的身高不相上下,他一手揪着左云龙的蟒袍,一拳头就砸了上去:“你这个混账!”
左云龙舔了舔唇角的血渍,淡淡轻笑:“二公子,得罪了!”
说着,左云龙当即下令:“来人,给我搜府!”
左云龙撇开了沈淳的禁锢,他又扫了一眼慢慢从地上站起的沈澈。
他心里很清楚,沈澈和沈淳理应皆不是姑苏公子,但真相仿佛隔着一团迷雾,明明就在隔岸之间,但就是猜不透。
沈淳长臂搂住了沈澈的腰。
沈澈一僵,递了一个“你滚开”的眼神过去,但沈淳视若无睹,继续紧紧的搂着他哥。
一边又对左云龙愤怒道:“左大人,今晚的事,你最好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左云龙唇角抽搐。
沈家人的确是有些难缠,难怪皇上也颇为头疼。
左云龙迎着夜风,他不言不语,只等着麒麟卫那边传消息过来。
……
麒麟卫只要出手,就绝对没有半途而废的时候。
沈府上上下下,乃至沈老太太和女眷的院子也一并搜了。
搜到听雨轩的时候,萧瑾年用了披风将沈卿卿包了起来,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屋子。
沈卿卿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萧瑾年今晚会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寝房。
难道他事先就知道这件事?
沈卿卿被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精致的眉目,一双大眼乌湛湛的看着他。
从侧面去看,萧瑾年的脸色冷峻无温,她能感觉到萧瑾年的杀意。
等到麒麟卫搜了一圈,皆一应退出来时,萧瑾年一低头,对上沈卿卿的大眼:“我们卿卿要记住今晚,母亲会给你讨公道。”
沈卿卿:“……”
麒麟卫也没将她如何啊。
再说了,整个沈府都被搜了呢,又不单单是她的院子。
此时的萧瑾年让沈卿卿想起了上辈子临死之前,她的魂魄飘在上空,亲眼看见萧瑾年手持长剑,杀了困住她的所有人,最终砍了景帝的头颅。
沈卿卿打了一个寒颤,问:“那母亲今晚还留下么?”
他低笑,俯身将小姑娘放在床榻,随后也躺了上来,将沈卿卿翻了一个身,又让她背对着他,长臂圈住了她,在她耳边低低道:“嗯,既然卿卿让我留下,我当然不走。”
沈卿卿:“……”她什么时候让他留下了?!
……
沈府大院,麒麟卫已经陆续折返。
“大人,并无搜到姑苏公子!”打头的麒麟卫上前禀报。
左云龙眸光一暗,转瞬间收敛了眸中异色,面对着沈澈与沈淳,抱拳道:“两位公子,今晚叨扰了,既是没有找到可疑之人,本官这就带人离开。”
沈澈还在咳,夜风拂起他的长发,唇角的血渍竟有种妖艳之美。
左云龙只看了一眼,当即移开了视线,带着麒麟卫火速撤出了沈府。
作者有话要说:左云龙:沈家似乎很可怕。
白令堂:同意!
景帝:不能再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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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


麒麟卫火速撤离, 不消片刻, 沈府大门外恢复了如常的平静, 唯有燃烧的火把光留下的火油味, 随着夜风在巷子里飘散。
沈老太太和萧瑾年皆没有露面, 似乎这件事当真无足轻重,起码不足以影响他们安寝。
沈澈和沈淳二人在院中商榷。
此时的沈澈已经恢复了如常的清明,一手将墨发撸在身后, 冷哼了一声:“姑苏公子一日不落网,兵部曹大人的案子就一直破不了, 如今满城搜捕姑苏公子,皇上难道是想替曹家伸冤?”
身为朝廷命官,却是那种被人割了.命.根.子的死法, 想来皇上的脸上也无光。
沈淳给两人各倒了一盏君山银针,问道:“大哥,如果曹家不定罪,账本就难以公众于世,咱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将曹家的罪行公开?纵使曹大人已经死了, 可他所犯种种恶行总不能就那么算了。大哥,这件事郁姑娘估计比咱们知道的多, 若不, 你去问问她?”
姑苏公子到底是谁人,兄弟两人心知肚明。
一提到郁娴,沈澈就觉得阖家皆是目的不纯,一门心思, 齐心协力想把他往火坑推。
沈澈冷眼瞟了自家二弟:“你自己怎么不去?你比我长的好看,去郁姑娘那里,应该更能说的上话。”
沈淳明白他哥的意思,淡淡一笑,眸光高深莫测:“大哥,还是你去郁姑娘跟前打听吧,我去不合适。”
到了这个时候,兄弟情义什么的瞬间变得没有那么重要,沈澈想打架:“你不合适,我难道就合适?”
闻言,沈淳倒也不恼。
他知道自家大哥矜持,和郁家的婚事,不是一时半会能促成的。
不过,沈家人不到最后关头,从来都不会放弃。
在任何事情上都一样。
沈淳尝过一品居的菜,那绝对不是出自桂娘之手,自从光顾过一品居,沈府的吃食就变得如同嚼蜡。
这样下去,日子太难熬了。
他想一直吃郁姑娘的菜,他自己又不能娶人家,唯一的办法就是郁姑娘成为自家大嫂。
为了全家的伙食,沈淳觉得完全可以牺牲他大哥。
沈淳默默的想着,面上却正义耿直道:“大哥,你是长子,自然是要你与郁姑娘交涉,能者多劳嘛。”
沈澈:“……”
一句能者多劳堵的沈澈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况且,今晚的麒麟卫就是郁娴引来的,就算是不为别的,仅仅是为了沈府的安危,他也需要去警告一下郁娴。
沈家不会干涉她在外面做什么,可波及沈家,那就是她的不对了。
沈家从不做作奸犯科之事,人人安分守己,一家子孤寡老弱的,这些年过的容易么?!沈家绝对不能平白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