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男儿大丈夫,喜欢的姑娘自然是要宠着,怎会让世俗偏见阻碍在两人之间?!
乔桐呆了呆,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沈墨,她的小脸突然涨红了,无意识的羞答答的伸出了手,紧接着沈墨长臂一用力,轻易就将乔桐抱上了马背,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前面。
此时,万人空巷,乔桐骑在马背上,突然感觉自己高大了不少,她看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艳羡,有嫉妒,也有猜忌.......但她竟然非常得意,而且还很洋洋自得。
乔桐的后背能感觉到明显的僵硬,她不敢转过头去,但依旧能清晰的察觉到男人的呼吸,还有他圈着自己的结实双臂。
乔桐兴奋的不行,仿佛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小舅舅偷情了......
她偷瞄了一眼沈墨的手背,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笔直,但也硕大强韧。
沈墨带着乔桐继续往前走,小姑娘越长大越坏,还故意让他怀里缩了缩,以为他不知道?
沈墨穿着银甲,不想伤了乔桐白嫩的肌肤,所以双臂一直圈着她,不准她轻易乱动。
她倒是个胆大的,此刻无数双眼睛正看着,她还能偷偷摸摸的占他便宜。
沈墨低低一笑,好看的唇不由自主的扬了扬,他原本就很少会笑。此刻这一笑令得在场的姑娘和妇人们一阵目眩。
如斯郎君,如谪仙下凡,实乃人间少见矣。
段瑞瞧着这一幕,他四处张望着,却是迟迟没有看到欧阳愠的身影,就连五妹妹也知道排除万难赶过来,可是她却那般心狠,一年的相思早就压抑成灾,段瑞紧蹙着眉头,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人和人之间的待遇这就那么大呢?!沈墨被美人投怀送抱了,他自己却是孤寡一人。
***
段青山领着几位少将军入宫复命,乔桐被人先送回了侯府。
回府之后方知绿萝被她弄丢了。
这就.......
乔桐带着愧疚感,跟老太君要了两名护院,对他二人道:“你们速速将绿萝接回来,她是路痴,万不能被人牙子拐了。谁将绿萝安然带回来,我就将绿萝许配给谁。”
两名暗卫唇角抽了抽。
那个叫做绿萝的丫鬟,他二人是见过的,相貌还算标致,而且为人通透,又勤劳。
其中一个暗卫道:“五姑娘此话当真?”绿萝还比她年长了几岁,是该嫁人了。
乔桐说:“我说话几时不当真了?”
暗卫:“.......”
二人垂着脑袋,当即出府寻人。而且一出府门之后,几乎是争先恐后的狂奔而去。
***
大殿之内,萧炎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地的段家几人,他缓了片刻才让这几人起身,面露欣慰之色:“段爱卿教.导有方啊,几位少将军都是青年才俊,实乃我大魏之福!”
不得不说,段家的几位郎君都是挺拔如松的俊美男子,本事不凡,而且一个个无半分不良癖好,简直都是麒麟之子,真真是羡煞旁人。萧炎心里很清楚,他自己的几位皇子是没法和段家儿郎相比较的。
段青山没有打算谦虚,上次的.夺.妻.之仇还没报呢,他非常乐意膈应萧炎:“是啊,皇上,臣也认为,臣的小舅子和儿子们都是出类拔萃的郎君。能文能武,品行端正,这些皆与我段家百年家风脱不了干系。”
萧炎:“.......”
众大臣:“........”
萧炎脾气暴戾,加之十几年贵为帝王,让他早就失去了当年的忍性,此刻恨不能将段青山等人给砍了。
视线在段家几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沈墨身上,萧炎总觉得他有些似曾相识之处,但又无法说个所以然出来。
萧炎象征性的赏赐了段家一些良田金银,却是没有给人任何实质性的官职,也就是说沈墨与段瑞几人虽是立了军功,依旧是没有功名傍身的段家子嗣。
朝中大臣都瞧出了苗头了。
立了如此大功,皇上竟然只赏赐了身外之物,可见朝廷根本不打算重用段家人。
段家的那些宿敌还以为段青山会大为不满,但下朝之后,段家人却是欢欢喜喜的出宫了。仿佛对皇上的赏赐甚是满意。
众大臣:“........”段家估计憋着大招呢!
***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平阳侯府大门外响起。
守门小厮看清来人,当即燃起了炮竹,几乎是一瞬间,炮竹声响彻整条巷子。
段青山跳下马背,直接将手中的缰绳抛了出去,一阵风一样的跑进了府门,管家正上前相迎,还没跟他说上一句话,就被他撞到了一边。
庭院中,老太君领着阖府上下已经等候已久。
“恭迎侯爷,恭迎小舅爷,恭迎公子们回府!”下人们训练有素,齐齐行礼。
段青山顾不得让人起身,先是与尧柔深情对望了一眼,这才给老太君磕头,他撩袍跪下:“儿子让母亲担心了!”
老太君笑着点头:“不曾担心你!”知道他会安然归来。
段青山:“......”好吧.....母亲不担心,想来夫人一定是牵挂着他的。
段青山起身,也不顾在场诸人,直接拉起了尧柔的手:“夫人,辛苦你这一年来了,小六是个姑娘,我也甚是欢喜的。”
此前,老太君又重新修书了一份给段青山,告诉他小六是个姑娘,还说第一份家书是笔误之故。
那日收到家书,段青山心里先是狠狠震惊了一下,母亲是上了年纪了么?男孩儿和女孩儿,她都分不清了?
不过转念一下,是女孩儿也好,他养大了好几个小子,还没养过闺女,只要是尧柔给他生的,他都喜欢。
“嘎~嘎~嘎~”
这时,奶娘怀里的小六儿乐呵呵的笑了几声,一只手还塞进了嘴里,正吃的不亦乐乎。
段青山等不及的要抱着他了,众人在回盛京之前,都知道了小六儿是个“姑娘”,已经准备了不少粉粉的礼物,此刻都凑过去看了一眼小六。
段青山接过孩子,放在怀中掂了掂,瞧着小东西精致的五官,有神的眉目,还有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唇,段青山心思缥缈,良久才回过神,叹道:“这孩子生的很霸气。”
老太君:“.......”
小六就是典型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段瑞与段珏也抢着抱,孩子再次落入段青山怀里时,他非常不合时宜的尿了......
段青山看着淅淅沥沥的尿液,总觉得这孩子的尿量很大,一点不像个柔弱的女孩子........
府上设了洗尘宴,老太君告诉段青山:“小六的小名,我擅做主张,已经给他取了,就叫君君,君子的君,你看怎么样?”
段青山其实更想给小六取一个淑女的名字:“母亲,小名叫君君尚可,可大名就叫段悠吧。”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正要表达他对尧柔的爱意。
老太君脸色一僵,“不妥!我看就叫段武吧,我已经命人记在了族谱上了!”
那就很难更改了,除非叫齐族中长老过来一一见证。
段青山撇了撇嘴,心里甭提多变扭,他的好闺女,起了个什么粗糙的名字?!
段青山不好直接与老太君闹罅隙,只能暂时憋着,等到合适的机会,一定要给女儿取一个诗情画意的温雅名字。
席间,乔桐时不时的偷瞄沈墨,以免小姑娘又胡思乱想,沈墨也回应了几次。
每次沈墨一回应,乔桐就羞涩的不知所措似的。
她的情绪,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段瑞看到这一幕,愈发坐不住了。
欧阳愠没有去接他回城就算了,今日洗尘宴也没出席,也不知道此刻身在何处?
段瑞不好意思问出口,一顿吃的没甚滋味。此前在西北,他只能堪堪忍受着相思之苦,可是如今,他已经回了盛京,却还是瞧不见心上人,怎叫人不憋闷?!
人和人,真的不能比!
***
洗尘宴过后,段青山几人回院沐浴,老太君特意命人准备了艾叶水,以求洗去一身杀戮尘埃。
乔桐今日虽是与沈墨接触过了,但还未曾说过一句话,绿萝此刻还没有被寻过来,她带着小霸王一直在紫竹苑外踱步,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对小霸王道:“我去看看小舅舅,你在此处守着,记住了,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小霸王舔了舔老虎须,又点了一下头,很乖顺的站在了月门外当起了门神。
至于主子到底要干什么坏事,他选择不过问,这万一惹怒了主子,苛扣他的美食就糟了!
这厢,乔桐直接迈入了紫竹苑,她很好奇,沈墨的院子里从来都看不见下人,也不晓得寻常时候都是谁伺候他洗漱就寝?
按理说,像沈墨这样的世家子弟,身边早就该有通房伺候着了。
门扇是闭着的,乔桐推门而入,她知道沈墨极有可能还在沐浴,她闻到了淡淡的艾叶汤的气味,很好闻。
“有人么?”她装模作样问了一句。
其实,乔桐在院外和小霸王说话时,沈墨就知道她来了。
他想她入骨,但他一身汗臭,从西北入京,足足一月的风霜露宿,只怕会毁了小姑娘心中的完美模样。
沈墨没有答话,他以为乔桐会在外间安静的等着他,可就当听到净房外的动静时,沈墨坐在浴桶中,身子突然一滞。
他即便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乔桐炙热的小眼神.......
沈墨一手扶了扶额,一时间不知拿她如何是好。有时候,他都分不清,乔桐到底是喜欢他?还是更喜欢他的一身皮囊?
一想到乔桐对长的好看的男子,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沈墨无奈叹了口气。
她只能看他!
沈墨背对着乔桐,从浴桶中站了起来,一瞬间,随着“哗啦——”的水声,男人矫健修韧的.躯.体毫无保留的呈现了出来,净房的光线昏暗,但足可以让乔桐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半张着嘴,看呆了去。
男人是典型的宽肩窄腰,后背线条优美,寻不出一丝丝的赘肉,仿佛每一寸肌理都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
视线落在了男人修韧的腰肢上,紧接着往下......
乔桐感觉鼻头一热,她抬手摸了摸,看到手背上的血渍时,当即放下了帷幔,提着裙摆一溜烟的跑了。
小霸王正和几只蝴蝶儿聊的欢畅,见主子慌乱失措的逃出了小舅爷的别院,也不知道到底是瞧见了什么样可怖的光景?
***
绿萝已经被寻回来,她瞧见乔桐面红耳赤,还血流不止,吓哭了去:“姑娘,您这是怎的了?”
这时,一个模样周正的暗卫上前:“五姑娘,是属下找到了绿萝。”所以,我的终身大事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了.......
乔桐哪里还记得自己许诺过的事,脑子里全是美人出浴的画面,幸好在沈墨跨出浴桶之前,她先一步离开了,否则她真的要毁了小舅舅的清白了。
乔桐脑子闹哄哄的,谁也没有理会,她提着裙摆,一路跑回屋内,之后一头栽进了床铺了,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仿佛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
幸好.....幸好小舅舅并不知道他被自己偷看了。
暗卫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绿萝:“绿姑娘,我叫水长东,你可一定要记着我,今日是我将你寻回来的。”丢下这一句之后,暗卫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绿萝感觉不太妙.......
这厢,沈墨沐浴过后,将墨发擦干盘起,穿上了时下贵公子偏好的月白色锦袍,这才走出了庭院。
今日刚回京,还有诸多军务要料理,上辈子的沈墨将大业看成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但是如今,他太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沈墨去了碧落院,他过来时,绿萝正急的团团转,突然看见了沈墨,她也呆了呆。
此前只觉小舅爷是神仙一样的男子,时隔一年再看沈墨,只觉此人眉宇俊朗,气度非凡,以绿萝稀少的文墨,根本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去形容他。
“怎么回事?你家姑娘呢?”沈墨浓眉微蹙。
他今日那个举动,可能存了迷惑乔桐的心思,既然看了他了,就不准再看其他男子。
也不知道小姑娘是不是吓坏了?
她不是很喜欢他的一身皮囊么?
绿萝如实道:“奴婢也不知道姑娘是怎么了,方才只瞧见姑娘流血不止,可姑娘自己关在了房里,奴婢怎么敲门都不应,小舅爷,您快些想想法子吧!”
流血不止......
沈墨神色凝重的看了眼门扇:“........”
作者有话要说:乔桐:都别管我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沈墨:好。
乔桐:.....你走了试试!
沈墨:好。
乔桐:不准走!
沈墨:......好。

☆、赐婚沈墨(中)


一扇门根本挡不住沈墨。
只是沈墨不便进入乔桐的闺房, 尤其是绿萝还在场。
就在绿萝再一次去敲门扇时, 沈墨伸出右手,指尖像是弹出了什么,将绿萝击晕了过去。
沈墨知道屋内的小姑娘一时半会不会主动开门,他实在太想她了,上辈子错失了太多,他不会再给乔桐逃走的机会。
门扇轻易就被男人打开,一进屋就能闻到淡淡的玉簪花的气息, 是乔桐身上的味道。
沈墨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在战场上尚且能做到临危不乱,却是栽在小姑娘手里。
荷花色菱角纹的幔帐微微晃动, 沈墨看见了床榻上一个高高隆起的被包。
已经是四月了,裹在被褥里也不嫌热。
沈墨走上脚踏,单手撩开了幔帐, 很自然的落座, 虽是有意逗她,却用了十分严肃的口吻:“怎么这个时辰睡下了?可是病了?”
被褥被强行拽开,乔桐跪爬在榻上, 后臀高高翘起,一张小脸粉润白皙, 但因着方才瞧见了不得了的画面,面颊像是涂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殊色娇妍,羞羞答答, 又仿佛是欲拒还迎。
若非是太过了解她,沈墨都会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摆出这个姿势诱惑他。
带在皂香的大掌抚过少女白皙饱满的额头,沈墨挑眉道:“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我听你血流不止?可是滋补之物吃多了?”
乔桐的鼻子与上嘴唇之间还有带着血渍,一看就是方才流了鼻血,沈墨没想到她对自己的皮囊迷恋成这样......
即便是城府颇深的他,也不受控制的身子一阵燥热。
乔桐撇开脸,慢慢爬了起来,找了一个安全的角落待着,她与沈墨一年不曾说过话,此刻根本不知说些什么,“听说皇上赏赐了你不少良田,还有金银铺子?”
乔桐贪财,喜好美食,美男.....这一点沈墨是十分清楚的。
但奇怪的是,即便乔桐身上没有世家贵女该有的矜持与雅致,他也喜欢的不得了。
沈墨不会轻易讨好别人,却是总爱对乔桐投其所好。
但凡他有的,可以统统都给她:“惦记上我的私产了?过几日得空都转到你名下.....当嫁妆。”反正迟早都是他的。
乔桐撇了撇嘴,脸上红潮未退,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墨的脸,脑中又闪现美男出浴的画面,在沈墨的凝视之中,她突然感觉到鼻头一热。
沈墨只当她是这一年滋补的太过了,否则他的小娇娇怎会因为看了一幕,就血流不止了?
“......小舅舅,我失态了!”这一年里,乔桐很想沈墨,此刻难得两人独处,她总想和他再亲密一点,可鼻血一流,她再也没有半点雅兴了。
在沈墨眼中,她还能保住美好的模样么?
沈墨动作温柔的给她擦拭,“马上要暮春了,少食些大补之物,免得上火。”
乔桐快要囧死了,她真真是荒唐的色.色的姑娘,幸好不是男子,否则当真不知要祸害多少良家小妇女。
罪过......佛祖在上,莫要怪罪。
除却对沈墨之外,我不会再对其他男子如此迷恋!
乔桐这样想着,心里稍稍好受了些许:“我晓得了啦,你.....”她很想问问,沈墨有没有想她,可一想到沈墨就连家书都不给她寄,乔桐堪堪止了话。
她也是要面子的,断然不会告诉沈墨,她这一年害了严重的相思病。
“有话问我?”沈墨一眼即看穿她。
乔桐抿着唇,越想越是觉得委屈:“没有,你走吧,我要小憩一会。”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沈墨还是端坐在床榻边沿,时隔一年,两人皆有了不少变化,乔桐已经完全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了,而沈墨再也不是那个如玉青年,他的眉目之间透着霸者的气息。
乔桐被美色所迷,竟是看呆了去。
算着日子,沈墨就快要造反了,到时候他身为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哪里还有她什么事啊。
年轻的感情总是让人患得患失,别人没有让她受委屈,她自己愣是用了各种臆想,让她自己委屈无比。
乔桐原以为沈墨归来后,一定会热情似火的对待她。
但事实上,沈墨还是冰冷如玉的样子,这让乔桐难免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新添了小娘子?
乔桐:“你怎的还不走?”
沈墨任由她矫揉造作了片刻,男人的表达方式直接又极具杀伤力:“我想你了,舍不得走。”
沈墨总是知道如何哄她开心。
一瞬间,乔桐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沈墨太过直接,让她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我,我许久没有见过你,眼下瞧着你有点陌生。”
“是么?”男人的眼神突然一暗,他伸出长臂,一只大掌圈住了乔桐的后脖颈,迫使着她靠近自己,沈墨的脸凑过去,终于吻上了朝思暮想的姑娘。
他是她的安神剂,敛他生生世世的癫狂。
一吻即离,两人的鼻梁相贴,沈墨嗓音喑哑,问道:“现在呢?还陌生么?”
乔桐看见了沈墨的唇上沾染上了血渍,她的心跳狂乱,喜欢极了这种暧昧与刺激,她猜测,她大约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不矜持的姑娘。
乔桐摇头:“还是有点陌生。”
沈墨低低一笑,身子前倾,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次的亲吻维持了良久,乔桐圈着沈墨的脖颈,热情的回应,沈墨这样自制力强大的人,也快要被她撩拨的奔溃了。
两人放开之后,乔桐的衣襟微乱,沈墨也微微怔住,不知道是几时扯开了她的衣襟。
桃花色的小衣里头隐约可见浑圆的兔儿,沈墨突然站起身,强行移开了视线:“你休息吧,这几日得空,我领你去泛舟。”
乔桐点了点头,想起了一桩事,试探性的道:“那个,吴善善很快就要与五殿下成婚了。”
她自以为很狡猾的盯着沈墨的脸,试图瞧出一丝异样。
沈墨的唇微微一动,是那种不动声色的悠然一笑。
简直太好看了!
乔桐忍不住花痴泛滥。
沈墨说:“你这个小妖精,届时看我怎么惩戒你。”
说着,他才转身离开。
只是听到门扇被人从外面合上的声音,乔桐才回过神来,小舅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他打算几时.......“惩戒”她?
***
沈墨刚出碧落院就撞见了段瑞。
欧阳愠根本不在府上,她本事滔天,根本不是段瑞能掌控得了的,这都一年未见了,他日夜兼程的赶回来,却是连她的面都见不上,怎叫段瑞不郁结?
段瑞已经去寻过沈墨,却是没有见到人。
他猜到沈墨会在碧落院,就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沈墨还真的在这里:“小舅舅,陪我喝两杯去。”
这时,段瑞才看到了沈墨唇角的破皮,他稍稍一怔,没想到五妹妹也是个热情奔放的。
段瑞又说:“小舅舅,我当真是艳羡你。”
沈墨:“.......”
***
乔桐小憩了片刻,得知沈墨等人都出府喝酒了,她很是扫兴,她也想出去玩的.......
绿萝已经醒来,她便领着绿萝去了归德堂,打算和小六儿玩一会。
刚至归德堂,乔桐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是段珏。
“三哥,你怎么在这里?侯爷父亲和小舅舅他们去喝酒了,你为何没去?”
常镜身子一滞,他已经打听了很清楚,段家的几位郎君都出府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那个小丫头。
不过,如果掳不走孩子,将她带走也是一样的。
他大步走来,声线有些冷,对乔桐道:“你跟我出去一趟。”
乔桐觉得怪怪的,三哥是府上几位郎君当中最温和的一个,从来不对她说重话,今天却是异常清冷。
乔桐刚醒,身子还有些乏,她拾了一只兔兔豆沙包,递给了段珏:“三哥,你趁热快些吃吧,怎么只有你一人,侯爷父亲和小舅舅他们不是去喝酒了么?”
兔兔包儿已经递到了段珏的唇边,他身子似乎很僵硬,站的挺拔笔直。
乔桐已经一年不曾见过他,并没有起疑,又说:“三哥,你快吃呀,里面是豆沙糖的馅,可甜了。对了,我正要去看看小六儿,你跟我一块去吧。”
常镜似乎毫无办法,这里是平阳侯府,到处都是影卫,但凡他露出半点异样,保不成就会被人认出来。
他张嘴吃了兔兔包子,又说:“你先跟我出去,我带你去父亲和小舅舅。”
乔桐却说:“小六儿最是顽皮,他也喜欢玩呢,我让奶娘将他也抱上。”
常镜不明白,这小女子哪来这么多事,奈何身处侯府,他不能直接对乔桐动粗,只能被乔桐拉着带去了归德堂内。
乔桐的脸上已经毫无瑕疵,瓷白的肤色,清媚,娇妍,是常镜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
他在暗中已经观察过段家人数次,时常能留意到她,一个养着老虎的乔家姑娘,如今却是侯府的掌上明珠。
小六儿是由老太君亲自照料着,此刻小家伙已经醒了,正在炕上爬来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