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被两位风清朗月般的兄长如此夸赞,腰背挺的更直了,“**¥¥%#¥@!”
段珏脸色一僵,“停!说盛京话!”
段易又将方才辱骂乔家的污言秽语重述了一遍。
闻言后,段瑞与段珏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
“阿三,你行啊你,大哥明日开始教你武功。”
“二哥那里有把好剑,回去就给你。”
段易抓了抓头,憨笑了两声:“只要四妹妹没事就行。”
这厢,乔老太太装晕之后,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毕竟乔桐也让人带走了,谁知她才刚离开前院,小厮就匆忙跑了过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冀侯和冀州世子爷也要登门讨说法!”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欧阳愠:沈美人病了,段美人不理我,易美人是我的对手,哎......人生充满寂寞。
离九儿:你可以找乔妹。
欧阳愠:可是乔妹最终满足不了我。
乔妹:我行的,表哥,你想相信我,我一定行的。
欧阳愠:不,你不行。
乔妹:我真的可以行!小舅舅也这么认为的。
沈墨:.......嗯,你行,只对我可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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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为止啦,明天早上见哦,么么么哒^_^

☆、心药


乔老太太只恨自己没有彻底昏死过去。
段, 尧两家已经够难缠了, 冀州又来插一脚,还让人活不活了?!
“快,速速去知会老爷和长房那头 !”
不消片刻,冀侯就携带着他貌胜潘安的儿子在乔家前厅落座了。
以示段家没有伙同冀侯对乔家施压,段家一行人已经打道回府了,而实际上,谁都知道冀侯是个惧内的, 尧柔又是他的小姨子,冀侯横插一脚也不奇怪。
不过,真正令乔家奇怪的是, 最近尧大将军消停了,已经数日不曾过来寻麻烦。
乔老爷子与乔大爷在厅堂落座,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 交流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乔老爷子面色憔悴,看上去近日的确是过的很不顺遂,他沉声道:“侯爷这是何意?难道就侯爷也要插手我乔家的事?”
冀侯与欧阳愠的确是为了乔桐来的。
然, 这“父子”二人自然不会把话说的那般透彻,冀侯与欧阳愠也交换了一下眼神, 冀侯笑道:“乔大人说笑了,虽说乔桐是我夫人的侄女,又是我儿的表妹,还是我岳丈的外孙女, 但我委实不宜插手你们乔家的家务事。此番前来,无非只是想与乔大人你叙叙旧。”
乔老爷子唇角猛抽了一下,他几时与冀侯有旧交了?!
哪有登门叙旧,还带着兵马过来的!不是示威是什么?!
乔老爷子与乔大爷再一次眼神交流时,欧阳愠狡猾一笑:“晚辈没记错的话,贵府曾扬言我表妹八字不吉,在她七岁之前,还不准她入主.席用饭?既然是八字不吉,为何乔家还要继续留下我表妹?”
当初所谓的八字一说,无非是谣言,事实上,乔桐的八字从未去算过,她是二房的姑娘,论身份地位不及长房,乔家也没有太过当回事。
欧阳愠没有给乔家人反驳的机会,又说:“我父侯今日是来叙旧,晚辈却是过来替表妹讨说法的,既然乔家不曾善待表妹,因何不肯将表妹从乔家族谱中划去,平阳侯府可是将表妹视作宝贝疙瘩宠着的。”
冀侯配合儿子的意思,一个唱歌红脸,一个唱白脸,他道:“愠儿,不得无礼!就算是乔家此事做的不地道,你也不能说出来啊!”
乔老爷子:“.........”
乔大爷:“.........”
冀侯父子二人全程皆是和颜悦色的探讨了一下乔桐的最终归宿,乔家老太爷没有当场答应将乔桐划出祖籍,但乔大爷却是动了心思,道:“二位所言极是,是我乔家处事不当了,不过此事还得让段侯爷亲自过来一趟,毕竟乔桐如今依旧是我乔家的女儿,这十数年的养育之恩,乔桐既然要走,也该还回来。”
闻言,欧阳愠在心里骂了一声“老匹夫”,乔家这是打算让乔桐偿还这些年在她身上付出钱财。
一个小姑娘能用多少银两?何况姨母出嫁当年可是带了数百担嫁妆过来的!
即便嫁妆后来要了回去,但数目上也早就对不上了。
乔家这哪里是为了要回养育表妹的那点银子,而是想向所有人宣示乔桐的的价值是能用银钱来衡量的,能标价的东西,便一定不是价值连城。
乔大爷够狠辣的,乔桐既然选择了侯府,那么乔家也不会留情面了。
欧阳愠皮笑肉不笑的赞道:“乔大人当真让晚辈刮目相看,还望乔家能早日清算出表妹十二年来所用的银两,你们乔家不看重的姑娘,在平阳侯府可是金贵着呢。”
乔老爷子语塞了,按着二殿下的意思,他根本不应该放走乔桐,乔大爷却是顺水推舟,乔桐走了之后,乔家最好的婚嫁资源一应都落在长房两个嫡女头上了。
乔老爷子虽是不想违了二殿下的意思,但长房是乔家的希望,二房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区区一个二房姑娘,没了也就没了。
故此,乔老爷子对此事也就没有再提出异议,这便是答应让乔桐离开的意思了。
***
从乔家离开后,欧阳愠拖着冀侯去了盛京最有名望的酒楼吃晚饭。
欧阳愠将冀侯灌的半醉,这才道:“父侯,您明日就要启程回冀侯,儿子一人留在盛京,定会时时念着父侯和母亲。”
闻言,冀侯甚觉安慰,真不愧是他的好儿子,生的好看,擅谋略也就罢了,还是个孝顺的,冀侯连连点头:“我儿放心,只要你在盛京一切顺利,为父与你母亲便能安好。”
酒喝到三巡了,话也说到这份上了,欧阳愠知道差不多是时候了,就道:“父侯,您与姨夫数年前结拜过,为何后来不曾熟络?”
冀侯微醉之态,面对儿子疑问,毫无保留的告诉他:“当初你外祖父与段家势不两立,而且......你母亲还说段青山生的俊美,这不是打为父的脸么?”
欧阳愠笑了笑,继续说:“儿子有法子提前完成父侯交代的任务,只要父侯帮着我一个忙即可。”
冀侯看着儿子的俊俏模样,越看越是欢喜,别说是一个忙了,现在让位给她都行:“愠儿啊,你是为父的接班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欧阳愠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故此,她需要搬入段家居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冀侯将自己交给段青山照拂,如此一来,段家那几个少年就不敢随意驱赶她了。
“父侯,儿子想住在平阳侯府。”
冀侯一怔,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好言相劝道:“愠儿,你要办大事,父侯全力支持你,但你一定要记住,段家的儿郎.......你,你万不可对他们几人下手!若是出了什么事,段青山定不会饶了你!”
真担心自家的儿子毁了人家的清白......
欧阳愠笑出一脸阴损:“父侯,儿子的为人,你还能不信么?”
冀侯:“.......”他就是太相信了才会不放心!
***
乔桐回到侯府后,被季嬷嬷狠狠灌了一碗参汤下去,很快就苏醒了,她身子骨没什么大碍,主要就是被饿了一天,加之一直跪在祠堂,这才致晕厥了过去,用了晚饭之后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因着吃的太多,乔桐抱着小老虎在园中散步消食。
此时,晚霞褪尽,但天色并未黑透,垂挂在屋檐下的灯笼散发出清浅的光线,碧落院中的一切都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层薄的微光,煞是静怡。
乔桐发现,她虽然才来侯府没有几日,但对这座闺院却是仿佛无比的熟悉,从飞檐下的挂着的铃铛,还有墙角种下的成排的蔷薇花,每一处都让她觉得无比亲切与熟悉。
乔桐正在园中走着,感觉到一道身影从背倾盖过来,她当即转身,这便看到了沈墨站在了她面前,他身上穿着一年雪色中衣,衣领干净无尘,他堂而皇之的出现,吓了乔桐一跳。
毕竟......桃先生昨个儿还说他可能会死的。
沈墨俯视着面前的小姑娘,眼神里透着痴迷,他的脸微红,像酒后三巡的模样。
“小舅舅!你怎么出来了?”乔桐对沈墨大有改观,但也无法做到完全没有防备。
沈墨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还是那般定定的看着她,就在乔桐心虚作祟稍稍后腿时,沈墨突然上前,一手抓着她的胳膊,连带着小老虎也抱入了怀中,他身上烫的厉害,好像是起烧了:“为什么?”
沈墨的声音沙哑,又喃喃说:“我们曾经那么好,可你为什么选了他?!”
乔桐虽是听不明白沈墨的意思,可是她的心微微抽痛,像有什么不符合年纪的沧桑在她胸口回荡,让她一时间回不过味来,又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故人,却又不记得对方的面容了。
她抱着小老虎,也任由沈墨抱着她,说:“小舅舅,你是起烧了,这才致产生了幻觉,我送你回去吧。”
这样被抱着,她也是很羞涩的。
可能是备受欧阳愠的影响,乔桐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对好看的男子也格外留意了,很显然,沈墨就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乔桐还在梦里与他做过那些事......这让乔桐很纳闷,她竟然比愠表哥还要孟浪!
沈墨放开了乔桐,但依旧看着她:“你这个心狠的小东西,是你招惹我在先,转身就弃我,我沈墨对你而言,就是那么可有可无?!”
乔桐快被他的话给吓死了。
她哪里敢招惹他?
又何谈弃了他?
乔桐被问的无话可说,今晚的沈墨也不知道怎么走到她的闺院里,他身边小厮也不知所踪,更奇怪的,绿萝也不见了。
可能是看出了乔桐的心思,沈墨断了她的一切念想:“你的丫鬟被我打晕了。”
乔桐:“........”
这是要作甚呐?!
乔桐这次欠了沈墨一条命,她身上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几乎是颤颤惊惊道:“小舅舅,忏悔书我写好了,我这就去拿。”
沈墨的手禁锢着她的手臂,根本不想放开她,沙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千帆过尽的苍凉:“我要忏悔书做什么?我要你!我只要你!”
乔桐如被雷劈。
如果说之前还带着侥幸,那么此刻,她便是有种被命运捉弄的感觉。
饶是只有十二岁,但也臊的无地自容,她猜测,沈墨一定是烧糊涂了,幸好此处没有旁人,也幸好沈墨大病未愈,等到明天,没有人会知道沈墨今晚说的话,包括他自己在内。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医生:沈墨,你没病,不需要住院。
沈墨:不,我病了,我要坚持住院。
医生:.....你是为了看新来的小护士吧?她叫乔桐?
沈墨:我真的病了!
医生:那行,我给开药。
沈墨:不需要了,药来了!
医生扭头一看,果然就见乔桐小护士朝着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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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污


乔桐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状况, 沈墨再一次将她抱入怀中, 他动作强势,小虎老夹在两人之间,只能发出嗷嗷的低叫声。
沈墨可能觉得太吵了,扰了他与乔桐的相会,一伸手就将小老虎拎了出来,随后就抛到一旁的蔷薇花丛中。
小老虎:“嗷——”声音听着很委屈。
沈墨的身子太过滚烫,乔桐整个人都被他摁入怀中, 她都怀疑沈墨要勒死她了。
她与沈墨的亲密接触,已经不止这一次,乔桐大脑一片慌乱时, 沈墨松开了她,那张俊脸凑了过来,唇渐渐靠近。
乔桐吓傻了, 缩着脖子想要远离沈墨的靠近, 沈墨似有不满,清俊的眉目稍稍蹙着,看着眼前这张倩丽, 却又尚且稚嫩的脸,他突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声:“你怎么才这么大?以为变成孩子就行了?”
乔桐来不及思量他话中的意思, 沈墨的唇靠近,原本要去捕捉令他魂牵梦绕的醇香,却是突然改变了方向,最终落在了乔桐的头心。
沈墨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并没有离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句:“这一次,你休想再离开我,不准!我不准!”
乔桐看着沈墨放开了她,又看着他转身离开,寻常高大挺拔的背影此刻显得有些萧凉孤寂,他步履阑珊。
小老虎从花丛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时,乔桐才回过神,她身上仿佛还带着沈墨的体温,滚烫灼人。
***
段青山从外面归来已经半夜,他身上带着酒气,一见到尧柔,就上前圈住了她:“夫人,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冀侯说服了乔家之后,我便去了一趟乔府,亲眼看着乔老爷子在族谱上划去了乔桐的名字,不过,乔家有一个要求,乔桐将来也只能姓乔。”
事情竟然这么快就办好了。
尧柔挣脱不了段青山的禁锢,他这人就是喜欢这样胡闹。
只要女儿能留在自己身边,姓什么倒是无所谓,这阵子她教了段青山一些手势,很多时候,段青山已经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尧柔被他身上的酒气熏的头晕,打手势道:“侯爷早些睡吧。”
段青山虽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但其实也才三十岁,又是常年习武的将军,体格甚好,精力更是无穷无尽似的,若非是尧柔每次被折腾的够呛,他大约真的会随着本能行事。
“是该睡下了,母亲还等着抱孙子呢。”他撩拨了一句,又没来由的提及了欧阳愠:“夫人呐,冀侯将世子爷交托给了我,明日那小子就要搬过来住了,我怎么总觉得她长的有几分像你?”
尧柔是欧阳愠的姨母,她又是个假小子,多多少少有些相似。
段青山太粘人,尧柔有点招架不住,他又说:“夫人,你也给我生个孩子吧。”
尧柔发现,不管是段老太君,还是段青山,都对子嗣一事尤为重视,仿佛府上的几个孩子都不是段家的骨血似的、
屋内的动静一直没有消停,季嬷嬷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站在外面守夜,对段青山这个姑爷当真是无话可说。
这样一个不着调的父亲,怎么就教出了几个如此出色的孩子。
***
乔桐彻底脱离了乔家之后的第二天,欧阳愠就领着她的贴身婢女入住了侯府。
她的东西甚多,段家直接腾出了一座别院给她,她自己身边有伺候的下人,冀侯离开盛京之前,还给她留下了数名护院,故此,段家就没有单独给她安排下人。
尧大将军亲自送了欧阳愠过来,临走之前,将她叫到一旁问话:“说吧,你到底是看上哪个了?”
欧阳愠笑了笑,她就喜欢这样直白的外祖父,“还是外祖父了解我,外祖父以为段瑞如何?”
尧大将军其实更看好沈墨,不过段家那两个也不错。
尧家一直阴盛阳衰,若是欧阳愠能娶一夫君回冀州,尧大将军光是想想都觉得心情愉悦。
“此事务必要尽快!”
欧阳愠递了一个“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眼神过去:“我办事,外祖父放心就是了!您就趁早准备份子钱吧。”
尧大将军:“........”这孩子哪里都像他!只可恨不是郎君是娇娥。
欧阳愠虽是大胆浪荡,但尧大将军竟然对她的行径有点窃喜,或许过不了多久又要办喜事了。
段家的儿郎,能骗走一个是一个。
***
这一天,段家来了几位稀客。
是易连城和葛家兄妹两人,按理说,这个时候的葛黛应该在宫里,其他贵女可都抓紧着机会哄皇太后开心,只等着赐婚的圣旨下来。
葛黛不愿意留在皇宫也是有理由的,她早就对段瑞红鸾心动,这件事盛京不少贵公子皆是,恐怕皇太后让她入宫只不过是凑个数,既然她心有所属,多半是不会成为皇子妃的人选。
有客人来,段家自然不能逐客,而且只要有欧阳愠这家伙在,侯府肯定不会清净。
最近,段瑞头疼的毛病又犯了,段珏笑话他:“大哥,姑娘家惦记你也就罢了,这愠公子也赖上你了。”
段瑞:“.......”所以,生的太好看,也是错了?沈墨各方面比他优质多了,他怎的没有那么多烂桃花?!
侯府设了酒馈,欧阳愠,易连城等人吃了半天酒,段家兄弟两人才姗姗来迟。
易连城仿佛瞧出了端倪,不过他并没有揭穿欧阳愠,而是提及了沈墨:“沈公子的伤势如何了?我怎么听闻,他身中奇毒,无药可解?我瞧着你们侯府也没有办丧事的迹象啊。”
段珏眼皮子直跳,直觉告诉他,易连城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男子长的跟朵花儿一样,他不是妖孽是什么?
“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小舅舅福大命大,你这话不是咒骂我小舅舅么?”段珏很想对着易连城的脸暴打一顿,前两次真是下手太轻了,再有机会的话,一定专门打他的脸。
易连城假笑了几声,又问:“该不会是你们段家找到了什么奇珍异宝,这才保住了沈墨的命吧?”
他明知故问道。
段家兄弟两人已经快受不了他了,欧阳愠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出手了,就对易连城道:“易公子,你的脖子还好么?”
众人:“........”
欧阳愠这话等同于不打自招,上次在宫里偷灵芝就是她打晕了易连城。
易连城本来就猜到了几分,亲耳听欧阳愠说出口,脸上火辣辣的滚烫,简直太丢脸了!他堂堂雍州世子爷,竟是被几个少年耍的团团转,原本今日登门就是为了打探一下虚实,没想到段家一伙人这般无法无天。奈何他一点证据都没有,而且那天晚上,他也打算偷灵芝!
欧阳愠的玉葱一样的手搭在了易连城的肩头,指尖似有若无的划过他的耳垂:“易公子是天下第一美人,今后晚上不要随意走动哦。”
欧阳愠样子轻挑,易连城纠正道:“不是天下第一美人,是天下第一美男!”这二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好伐?!
欧阳愠脸上荡出一抹采花贼般的笑意:“在我眼中,易公子就是天下第一美。”
易连城自封了天下第一美男子之后,一直得意洋洋,但今日被欧阳愠这般调戏过后,他突然很想改改称号。
段珏觉得很解气,对欧阳愠有了一丝好感,但段瑞不知为何,看着欧阳愠到处招蜂引蝶,他甚觉烦躁。
葛豪云里雾里的,根本听不懂几人在说什么,他道:“对了,乔桐呢?我已经听说她现在是你们段家的姑娘了?”
葛豪露出一个很想“结亲”的笑意。
段瑞与段珏还没想过给自己找妹夫,段珏道:“我家乔妹在园中逗小老虎,不久之后,她就是虎母!”赶娶么?你试试!
段瑞唇角一抽,乔桐那个娇滴滴,软绵绵的样子,哪里像虎母了?
不过......养只老虎在身边也好!
葛豪神色一怔,那天夏猎,他的确瞧见段家人捉了一只小老虎回来。
***
葛黛是姑娘们,不宜和那群少年们在一块,她就来了乔桐这边,如今的小老虎还像只猫咪一样可人,根本瞧不出虎样。
乔桐在园中的亭台下招待了葛黛,其实乔桐与她并不相熟,但葛黛却是给她带来不少宝贝,两人性子迥异,没什么话说,葛黛很快就暴露了她今天的目的,她从荷包里取出了一条九色锦,道:“乔桐妹妹,这条九色锦,你帮我悄悄交给你大哥?”
她指的是段瑞。
在大魏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端午这一日,女子都会准备九色锦给心上人,而男子若是接受了女子赠送的九色锦,那就代表着接受那位姑娘了。
乔桐有点为难。
看着葛黛送来的大大小小的礼盒,她竟然犹豫了一下,打算将大哥给卖了。
乔桐和自己抗争了一下,坚决道:“葛姑娘,若不还是你自己将九色锦给我大哥吧,他若是接受了,那我便恭贺你二人。”若是不接受,那就与她无关了。
葛黛既然将九色锦送出了,就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直接塞进了乔桐手里:“乔桐妹妹,这个忙你非帮不可!”
乔桐:“.......”
葛黛没有逗留多久就离开了。
乔桐不知如何是好,沈墨过来时,她正吩咐了绿萝将葛黛送过来的礼盒,再原封不动的送去葛家。
“小舅爷。”绿萝唤了一声。
沈墨从小径走来,身体还未痊愈,眉目间少了一丝冷冽,他着一身月白色锦袍,如闲庭散步一般,目光落在了石案上的九色锦上,又看向了乔桐,淡淡启齿:“是给我的?”
乔桐正要解释,沈墨已经拿起了九色锦系在了腰带上。
作者有话要说:沈墨:医生,我又病了。
医生:嗯,鬼都看得出来你,你得了恋爱妄想症。
沈墨:有什么治疗方法?
医生:电击了解一下。
沈墨:.....算了,不治了,让我病死吧。

☆、造反(上)


乔桐眼睁睁看着沈墨将九色锦系在了腰带上, 他动作从容, 唇角似有一丝笑意。乔桐动了动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说出真相。
或许是因为害怕让沈墨知道,她根本没有想过送他九色锦,又或者真正担心的是捅破那层窗户纸。
毕竟,九色锦的意义非同寻常,是女儿家对心上人的一片心悦之情。
而更让乔桐震惊的是,沈墨将九色锦误以为是她编制的, 还直接系在了腰带上,他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甚至于不想做任何的隐藏, 直接坦白的告诉乔桐,他接受她的“芳心”。
沈墨不顾二人辈份的差异,也不顾他二人是否有将来, 他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