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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连仅有的自尊和勇气都消失了,失控的哭叫着,苦苦哀求他。
“不要,凌少扬,放了我,求求你,不要……”
他置若罔闻,冷冷的立起身子,将身上最后一点遮拦剥落下来。
我忍着剧痛不断的蜷缩后退,一下子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是楚风,他就在我的身后,他就在这一幕发生的地方。
他听得见,他感觉得到,他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的泪水纷纷落下,放弃一切的哀求着眼前这个男人:“凌少扬,我求你,不要这样,楚风他——!”
“不要?你什么时候会要?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他突然暴怒起来,如山的身躯压了下来,滚烫的身体熨帖着我颤抖的肌肤,烫得我泪水失控的汩汩而出,他低吼着:“你爱上他,我认了,为什么你还要爱上南宫!为什么你爱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为什么就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我还要等多久?你说!”
“我没有,我不知道!”
这一刻,我已经完全崩溃了,拼命的挣扎的想要摆脱他,而这个男人的眼中透出了一丝阴狠,他硬生生的掰开了我的双腿,滚烫的身体覆上了我的身子。
不!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一刻,他咬着牙,猛的一动。
“——!”
那一瞬间,撕裂的痛袭遍了全身,我死死的咬着下唇,将惨呼堵在了心里,鲜血的咸涩立刻染上了舌尖。
我不叫——我不哭——我不能让楚风听见……
可是,心里有个地方……已经粉碎了。
这场酷刑似乎永无止尽,我的泪水横肆,沾湿了脸颊,沾湿了长发。
窗外的狂风骤雨是前所未有的猛烈,地动山摇,仿佛要把一切摧毁,而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就是要摧毁我,他锢着我颤抖的身子,拼命的肆虐,毫不怜惜无情的动作着,他狂乱的吻着我,吻着我苍白的唇,吻着我颤抖的胸口,吻着我每一寸冰冷而颤抖的肌肤,而那野兽一般的喘息,不停的在耳边响起,好像锋利的刀,一刀刀的割在我的心上……
鲜血淋漓。
哭声和惨叫几乎已经快要从胸口炸裂开来。
在这一刻,我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甚至连那种撕裂般的痛楚都感觉不到了,整个人好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任他予取予求,只是在一次猛烈的撞击之后,我的身子往后一仰,撞上了一个安静的躯体。
楚风。
我的身后,是我的楚风。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不能让他听到!
想到这里,我颤抖着,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被捆绑的手伸到楚风的脸上,捂住了他的耳朵……
身子,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
我哆嗦着,用瘦弱的手臂环住了****的身子,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
可就算闭上眼,我却好像还是能看到,能看到那空旷大殿的角落里,一个纤细瘦弱的身影,****的身体上只有破碎的衣襟掩盖,却掩盖不住昨夜那场兽行留下的痕迹。
淤青的指引,斑驳的吻痕,甚至还有一些说不出的痕迹,留在我的身上。
满身污秽。
一个身影,慢慢的朝我走过来。
他充血的眼睛已经平静了,脸上的神情也不再疯狂,余下的,只有深重的悔恨,和浓浓的愧疚。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行思……”
他苦涩的叫着我的名字,慢慢的向我伸出手,可还没碰到我的身子,我已经颤抖着:“别碰我!”
……
“求求你,别再碰我!”
泪水汹涌而出,我拼命的哆嗦着,好像一个刚刚从噩梦中惊醒的孩子,却发现醒来,是更深重的噩梦。
眼泪越流越多,甚至已经在脸上泛滥成灾,一滴一滴的落入胸怀中,倏地消失了踪迹。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一用力,那双滚烫的大手,带着昨夜如噩梦般的温度,将我抱进了怀里。
我开始疯狂的厮打起来,没有怒骂,没有哭喊,我只是咬着牙,用尽所有的力气打他,而他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紧紧的搂着我,任我在他怀里发疯一般的挣扎,用力的将我的头按在他的怀里。
我一口咬在他的胸膛上。
用尽全身力气咬下去,牙齿咬穿了血肉,舌尖立刻感到一阵咸涩。
我听到头顶隐忍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我埋在他的怀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好像一头困兽最后的嘶吼,也像是午夜游魂最凄厉的鬼哭,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而眼前这个男人,直到现在,也没有放手。
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混合着他胸膛的鲜血,立刻将他的衣服染红。
那,是他的旧伤。
曾经环抱着我,用利剑扎进胸口留下的伤,又一次被我咬开了。
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一下子袭来,排山倒海一般,好像五马分尸一般将我撕扯着,我闭上眼睛,发出了一声最惨厉的痛呼:
“啊——!”
这一声,几乎用掉了我所有的力量,好像被抽掉了骨头一般,我一下子软软的跌倒下去,而他也抱着我坐了下去,我颤抖着在他怀里,被他紧紧的抱着,沙哑着嗓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毁了,永远的毁了!”
我拿什么去等楚风醒来,我拿什么去奈何桥上等他三年,我被他的儿子强暴了,当着他的面强暴了,这肮脏的身子,我怎么去面对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我抓着他,泣不成声。
凌少扬咬着牙,一张脸苍白如纸。
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我,好像要将我融入他的血肉里,再也不分离。
“凌少扬!我一生都不会原谅你!”
听到这句话,他颤抖了一下,慢慢的低头看着我,那双眼睛似乎也和我一样,全然的绝望,看不到一丝光明,也逃不出生天。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我,起身走开了,不一会儿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抓起我的手。
一把冰冷的匕首,放进了我的手里。
刀刃锋利,随着我的手不断的颤抖,闪着寒光,如同此刻他的声音——
“你恨我是吗?”
……
“你恨我。”
这句话,已经不是猜测,不是询问,而是一种笃定。
我看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刀刃上映着我和他同样苍白的脸,他看着我,那双眼睛里连一丝活气都没有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他的声音又颤抖着响起:“我的身上,有出入宫廷的令牌。”
……
“杀了我之后,你可以离开,没有人会拦你。你可以去江南找他,也可以回轩辕,但我想——能保护你的人,只有南宫了,父皇也是这样交代过的,是不是?”
……
他捧着我的手,慢慢的抬起,如同那一夜,他一招一式的教给我剑法,只是这一次,刀刃抵上了自己的胸口,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只要一刀,他就会命丧当场!
“行思……”大殿里除了我的呼吸,只剩下他低哑的声音,显得那么空洞,有一种几乎连灵魂也被压垮的沉重。
“我累了。”
“如果我和你之间,一定要结束,只能是我死。”
“否则,我还不会罢手,我会像疯子一样缠着你,一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
“你动手吧。”
他的手放开,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最后的审判。
我的手依旧绵软,几乎忍不住要落下,而这时,我的目光却落到了他的胸口,那一处狰狞的伤疤上,现在又多了一处新伤,鲜血淋漓——
如果我的刀落下,是不是会和那天他抱着我一样,血溅三尺?
那么,我和他的一切,是不是就了结了?
当寒光没入他胸口的时候,仅仅是一瞬间。
我甚至没有多用力,尖刃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一声轻微的声音,我抬头,看着那张俊美而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表情,只固执的看着我。
好像,想要把我永远的烙刻进眼睛里,永远的铭记。
然后,慢慢倒下……
我看着手中的尖刃,上面还有他的血,这个时候太阳刚刚升起,耀眼的阳光透过突然被推开的大门,照在利刃上,血红得好像是着了火……
我闭上眼睛,反手将利刃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楚风,奈何桥上,我等你三年。
若你嫌我脏,若你无法面对,若我和你,真的有缘无分,那么我与你,永生不会!
157.第157章 那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边城。
楚天下,莽地上。
千里草原,一片苍茫。
这是一个拒马河谷以北荒原上的土城,四周灰突突的城墙高高耸立,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好像一个铁桶,将这个边远的城池围住,却挡不住北方草原呼啸而至的风沙,整个城中都弥漫着沙尘,土木结构的客栈外,酒幌被吹得猎猎作响,好像风中的旗帜。
五月底,东方的气候还很温润,但越靠近草原越炎热,尤其是在这莽原上毫无遮拦的地方,烈日炙烤,整个城池好像一口干烧的锅,草尖冒出了油,脚下的土地仿若滚烫的烙铁,将这里的每一个人,变成了老天的食物。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切,苍生如蝼蚁,真的有这样无情的感觉。
此刻的我,似乎就有着这样的苍然和淡漠。
我站在窗边,漠然的看着楼下来来往往面容倦怠麻木的人,似乎每一个人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不怕风吹日晒,也不怕生活的打磨,不论命运给他们再艰难的环境,再动荡的时局,也会坚强的生存下去。
这时,一阵风沙袭来,我猝不及防,面纱被吹开了。
在客栈的后院里,几个躲避沙尘的人下意识的抬起头,一下子看到了我,全都睁大了眼睛,傻傻的望着,连沙土袭人也顾不上,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如见天人的震惊和呆滞。
我伸出手,重新把头巾遮住了自己的脸。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没有动,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手中托着托盘走了进来,笑嘻嘻的道:“咦,你在看风景呀?”
我淡淡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人的年纪很轻,不过二十上下,身量不高但显得十分精干,略显几分稚嫩的娃娃脸上长着一双桃花眼,每天看到他都是笑嘻嘻的,好像总有着许多开心的事供他开心似得。
“不过,这里风沙大,你还是别站在窗口了,来吃点东西吧。”
他倒是自来熟,我一言不发也不妨碍他一个人忙活得起劲,把托盘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放下来,青玉碗里盛着雪白的燕窝粥,玛瑙盘中是玫瑰红半透明的茯苓八珍糕,水晶碟子盛着晶莹剔透的葡萄。
在这样的荒城,还能拿出如此精致的糕点,真是费了一番心思。
可我的目光,却落到了桌上那只官窑瓷碗,里面装的是——
乳白色的汁液显得剔透甘醇,散发着淡淡的热气,一丝幽然的香味已经弥散到了空中,不经意的钻入人的鼻子里,若有若无的清香,让人仿佛要迷醉其中。
桂花酿,桂花香。
没有人知道,贴身服侍我的宫女不知道,跟了我八年多的昊炎不知道,甚至连我父皇都不知道的。
我最喜欢的,是桂花香;我最喜欢的,是桂花酿。
我呆呆的看着那碗桂花酿,就听见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怎么,不喜欢了?”
这个声音——一如既往的倨傲,我慢慢转过头,就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双蛇一般慑人的眼睛正灼灼的看着我。
赫连城。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衫,两排整齐的木扣谨慎的扣到了第一颗,挺括的衣领越发衬得他的颈项颀长,肩膀宽阔,长发在脑后束成一缕,如黑瀑一般垂下来,显得英俊挺拔,和眼中淡淡的邪气有一种微妙的错落感。
“还是说,你想死?”
“……”
“用绝食的方法?”
我没有开口,看着他慢慢的走到我面前,俯下身,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捻起我的下巴,眼睛里带着残酷的清醒,一字一字的说道:“如果你还在为发生过的事难过,或者想要寻死,没有人会同情你,也没有人会可怜你。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那么有什么结果,当然也该由你自己承担!”
……
是,没错。
当初他明明白白的告诉过我,如果我回去,会受尽****,遍体鳞伤,可我没有听他的话,依旧回去了。
落到今天,被人****,被强暴,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被夺去贞洁——这是我自己选择后的结果。
我怪得了谁?
“轩辕行思,你不是自诩为强者吗,你从来不向任何人低头,也从来不向命运低头,难道这一点挫折,就可以让你放弃一切,毫无尊严的死去?”
我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抬头看着他。
“如果真是这样,我只能说当初的鬼谷先生看走了眼,你连莫云翳都比不上!”赫连城冷笑着看着我,说道:“她被人当成替代品,又当成货物送来送去,如此毫无尊严,却还能坚强的挺到今天,可你,却只能用死来逃避自己的选择,你是个弱者!”
弱者,这两个字像是针尖,一下子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下巴从他的手上移开,淡漠的道:“我没有想死,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送这个来。”
他随着我的目光,也看向了那碗桂花酿。
从来没有人知道,似乎连我自己也忘了,这个味道是我最喜欢的,而这几天,他给我穿的雪白的长裙,淡紫色的发带,柔软的缎面鞋,吃穿住用,每一样东西都恰恰是我最喜欢的。
他,何以如此了解我?
如果说八年前我们真的见过,那么现在我几乎可以断定,我们不仅见过,更相处过一段不短的时间,否则,他不会如此的了解我的好恶,甚至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会如此了解你,了解你的习惯,了解你的好恶,了解那些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对不对?”
我看着他。
“想知道,就跟我出关。”
“……”
“你不是想知道八年前发生过什么吗?等出关我就告诉你。”说着,他又凑过来,近在咫尺的平视着我的眼睛,那双蛇一般的眼睛里闪烁着深邃的光,突然邪魅一笑。
“那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158.第158章 美人 起干戈
那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那碗桂花酿,这时,旁边那个年轻的男子却突然嘻嘻的笑了起来。
“哈哈,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殇阳王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呢。”
殇阳王?殇?
听到这个封号,我的心里一动。
见我沉默不语,他又坐到我旁边,趴在桌子上,很自来熟的道:“哎呀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以为误会,其实他这个样子并不是在责怪你,而是在生自己的气。你知道吗,他把莫云翳送出关外之后,就快马加鞭一夜千里的赶回来”
……
“只是没想到,他还是回来晚了。”
……
“话又说回来,你在青龙国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谁欺负你了?他们怎么欺负你了?打你了?骂你了?”
……
“她被人强奸了。”
一个冷硬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
我放在桌上的手一下子握紧了,指甲扎进了掌心,而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惊呆了,睁大眼睛看着我,又僵硬的转头,看向了门口。
一个面色黝黑的女子站在门口。
这个男子一看到她,脸上下意识的浮起了微笑,却又震惊无比的看着我,结结巴巴的:“洛木娜,你说什么,她被——”
“阿郎,如果你有这么多时间和人闲聊,为什么不去准备一点我们出关要用的水和干粮?”
“呃,是。好的。”
阿郎似乎很怕这个女人,又或者不是怕,是一种心甘情愿的服从,他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的走出去,然后,这个洛木娜便慢慢的走过来,走到我的面前。
三天前,赫连城将我从皇城带了出来。
一路北上来到了这座边城,我以为他会直接将我带出关外,没想到他却住了下来,等到了自己的两个部下前来会合,这一点让我非常想不通,以他的实力,能把我从守卫森严的皇宫中带出来,何必还要等到部下来一起行事?
而他的这两个部下,一男一女,男的就是刚刚端膳食进来的阿郎,而女的,便是眼前这个洛木娜。
她似乎是他的心腹,比阿郎要年长一些,五官倒也精致漂亮,只是常年风沙,皮肤变得粗糙黝黑,但那双眼睛却非常的动人,像湖水一样的平静,只有在面对赫连城的时候,里面才会泛起淡淡的涟漪。
此刻,她看着我,湖水就结了冰——
“明天就要出关了,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你吃了东西,好好休息吧。”
生硬的说完这句话,她便走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明天,就要出关了……
我慢慢的转过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漫天风沙。
出关之后,就是玄武国,也许赫连城身上,真的埋藏着所有的答案;也许——那里是我最后的一个机会。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跟着他们出了客栈,往边城的北城门走去。
这座土城并非什么军事重镇,也没有特殊的地理意义,守卫一直以来都并不森严,可今天却有些不同。
斑驳的红色大门两边站着几排岗哨,正在严查着往来的路人,看起来似乎查得很仔细,前面已经排了不短的队伍。赫连城和阿郎对视了一眼,一言不发,阿郎牵着我骑着的马先走了上去,而赫连城牵着洛木娜的马走在后面,装作不认识。
排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检查到我们了。
那守城的小兵仔细检查了通关文书,又问了阿郎几个问题,突然仰头,对我说道:“姑娘,请把面纱打开让我看看。”
赫连城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动,这时阿郎笑了起来:“怎么,大人,如今出城还得看长相?长得不好看的不让出城么?”
他这句话一出,周围的将士,还有排队等着检查的百姓全都哄笑了起来。
那小将自己也笑了:“不是的。而是我们刚刚接到公文,要寻找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女子。”
我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颤。
寻找我的公文——才第四天,就已经发到了边城?
是,他吗?
这时,那小将抬头看着我,年轻而带着稚气的脸上满是认真的神情,很有礼貌的说道:“姑娘,请你把面纱打开吧。”
我依旧沉默着,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
时间一长,周围的人就感觉到一些奇怪了,全都看向了白纱蒙面的我,低声议论起来。
“她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动?”
“会不会她就是朝廷要抓的人哪?”
“小心些,指不定都是些亡命之徒呢。”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那守卫的小将脸色也渐渐的变了,伸手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其他的几个守卫此刻也走了过来,将我们围住。
但赫连城仍旧默默的站在后面,一言不发。
“姑娘,你为什么还不拿下面纱,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姑娘……?”
“姑娘!”
守卫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好像感觉到了危险的猎犬,全都警惕了起来。
阿郎的手已经悄悄地缩回了衣袖中,似乎摸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而后面的洛木娜也下意识的抚上了腰间,那里缠着一根细细的皮鞭——
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我突然开口了——
“这位小哥真是说笑了,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不过是人心险恶世道艰难,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既然小哥要看,我遵命便是。”
说完,我伸出白皙的手,一低头,将面纱轻轻摘了下来。
所有人在这一刻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张脸。
青颦的黛眉,如秋水般清澈的双瞳,挺翘的鼻梁下是红润微抿的唇瓣,似笑非笑间,带着摄人的魅惑,莹白如玉的肌肤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仿若画中谪仙,清丽中又有着说不出的冶艳,令人心驰神往。
有人的美,柔若无骨,让人无法舍弃;
有人的美,凌厉如刀,让人不敢逼视;
有人的美,温婉多情,让人如沐春风;
有人的美,寒冷如冰,让人敬之千里;
可这一张脸是如何,没有人说得清,就好像没有人能去丈量天有多高,海有多深,只依稀听说,八年前鬼谷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
美人,起干戈。
短短的五个字,原来已经命定了中原未来的红颜之乱……
我们出关了。
两天之后过了界河,经过了玄武国的旧址,一片苍凉的断壁颓垣中,在那里扎了帐篷停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