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说什么啊!”张老六有点慌。

“我刚才说那话你记住了吗?”李老棍子根本就没回张老六的话。

“这…”张老六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张浩然,希望张浩然能帮他解围。

张浩然赶紧打圆场:“都是自家兄弟,哎呀,老六你啊,就是不会说话。人家李老哥还差这点钱?”

李老棍子连张浩然的话也不接茬,转过身朝张老六走了过去:“我问你呢!你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张老六吓得腿哆嗦了:“记住了,记住了,真记住了。”

李老棍子走出了门,张浩然和张老六俩人面面相觑,估计想法都一样的:怎么最近冒出了这么多牛逼人物呢?以前这些牛逼人物都藏在哪儿了?为什么以前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都没出什么乱子,偏偏今年就遇上了这么多能把自己镇住的牛逼人物?

现在,李老棍子主要就是琢磨怎么收拾冯二子,没心情去收拾张老六,否则,刚才说不定已经掏出腿叉子给张老六放血了。

按理说,二东子已经答应了他帮他干一票大的,他已经不缺那800块钱了,可是李老棍子混社会有俩原则。

1、答应的事一定做到。

2、不该拿的钱绝对不拿。

啥叫该拿的钱?在李老棍子的眼中,无论是自己动脑动手去抢的、偷的、讹诈的,那钱就是该拿的钱。啥叫不该拿的钱?别人施舍的钱,朋友救济的钱、收了以后要搭人情的钱,统统是不该拿的钱。

李老棍子开始惦记上冯二子了。

野人李老棍子和精神病冯二子谁更厉害呢?

 

很多人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样的:“想找冯二子实在是太容易了,因为现在的冯二子成天骑着自行车在街上
溜达,虽然不知道他每天都想干啥,但是每天只要在市区里多少繁华点的地方等着,肯定就能等来冯二子。”

李老棍子说:“行,那咱们明天就去转盘街那等着!冯二子要是想上街,肯定得路过那里。”

第二天是礼拜天,一大清早,李老棍子等人就去了转盘街。所谓转盘街就是在一个十字路口中间有一个大
转盘,冯二子要想从东边进市区,肯定要从这条路走。

李老棍子等一群农民打扮的人蹬着个三轮车,地上栽放几把镐,守在转盘街周围实在是太惹人注目,路人
纷纷侧目这些身形彪悍长着一脸横肉的混子。

李老棍子等人根本不在意,7、8个人仨一群俩一伙的,沐浴在清晨的阳光底下,卷着旱烟抽,显得格外的
惬意。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冯二子每天上街也是找他们。他们这一群人的目标太大,围在转盘街周围简直像会议时在主席台上就坐,而自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上街的冯二子,则像是大会的普通听众。礼拜日清晨街上人来人往的那么多人,谁能主席台上注意到台下的观众?

冯二子远远的看见转盘那里有一群奇形怪状的人,就放缓了车速。再仔细看看:没错,这群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西郊混子们。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还想逐个击破呢,现在可好,他们自己聚在了一起,等着自己一锅烩了!

很多人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样的:“想找冯二子实在是太容易了,因为现在的冯二子成天骑着自行车在街上
溜达,虽然不知道他每天都想干啥,但是每天只要在市区里多少繁华点的地方等着,肯定就能等来冯二子。”

李老棍子说:“行,那咱们明天就去转盘街那等着!冯二子要是想上街,肯定得路过那里。”

第二天是礼拜天,一大清早,李老棍子等人就去了转盘街。所谓转盘街就是在一个十字路口中间有一个大
转盘,冯二子要想从东边进市区,肯定要从这条路走。

李老棍子等一群农民打扮的人蹬着个三轮车,地上栽放几把镐,守在转盘街周围实在是太惹人注目,路人
纷纷侧目这些身形彪悍长着一脸横肉的混子。

李老棍子等人根本不在意,7、8个人仨一群俩一伙的,沐浴在清晨的阳光底下,卷着旱烟抽,显得格外的
惬意。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冯二子每天上街也是找他们。他们这一群人的目标太大,围在转盘街周围简直像会议时在主席台上就坐,而自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上街的冯二子,则像是大会的普通听众。礼拜日清晨街上人来人往的那么多人,谁能主席台上注意到台下的观众?

冯二子远远的看见转盘那里有一群奇形怪状的人,就放缓了车速。再仔细看看:没错,这群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西郊混子们。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还想逐个击破呢,现在可好,他们自己聚在了一起,等着自己一锅烩了!

冯二子又远远的看了两分钟,发现他们似乎暂时没有走的意思。其实西郊的混子们还带了几把镐,只不过都放在了大转盘的花池子里,冯二子并没有看到。冯二子觉得他们是赤手空拳来逛街的,这样的大好时机,怎能错过?冯二子掉转自行车的车头一通猛蹬,路过张一零家、杨帆家时还把这俩人一起叫上。

“二子,啥事呢,这么急?”杨帆问。

“碰上仇人了,要不是他们把我哥手打坏了,我哥肯定不能死。”

“那肯定得找他们报仇啊!!”杨帆说。

“其实这事说不定就会搞大了,其实我不想找你们,怕连累你们。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麻烦你们了。”

“咱们是兄弟,别说这些客套话。”
的确,混子们普遍要求讲义气,诗人则更感性,更讲义气。

三个人回冯二子家取了扎枪。出门时,正好看见大腹便便的陈白鸽。

“二哥,你们干啥去?”

“我们去锻炼锻炼身体。”

“不对,你眼神不对!”陈白鸽抓住了冯二子的车把。

“没啥不对的,白鸽你别拦着我们啊。”

“锻炼身体有这么急吗?咱们聊一会再走。”

“我们约了人,真的,你别拦我们。”冯二子急了。

“约人打架吧!”陈白鸽都快哭了,她从小见过东霸天、哥哥等人的打架打得太多了,光看冯二子他们三个人的气场,就知道他们一定是要出去跟人家打架。

“不是,真不是。”冯二子开始掰陈白鸽的手指了。

今天的机会实在难以错过,那些跟自己哥哥在桥上决战的西郊混子居然全凑到了一起,而且还看似手无寸铁,这样的好机会稍纵即逝,怎能错过?

没等冯二子太用力掰,陈白鸽自己就松了手,眼泪流了下来:“二哥,你当心点。”

“你放心吧!”冯俄日蹬上车子就走了。

陈白鸽还站在原地发呆,静静的落泪。

“白鸽,对不起啊!”冯二子骑着自行车回过头喊了一句。

陈白鸽勉强笑笑,擦了擦眼泪,转身走了。

冯二子等人蹬着自行车到了转盘时,看见李老棍子等人还继续在那晒太阳。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好,这些西郊的混子们已经都昏昏欲睡了。

冯二子是讲究战术的,他不但带了扎枪,而且还背了一军挎砖头。

“看见了没,前面眼睛上裹着纱布的那个,就是他们中间领头的,咱们先扎他!”冯二子说完,下了自行车,递给了张一零和杨帆没人一块砖头。

西郊这群混子的眼睛够瘸的,冯二子他们已经离他们15、6米的时候,他们还都没看见冯二子,还在抽着烟晒着太阳。

忽然听见前方有个晒得黑漆漆的小伙子正高速朝他们跑过来,并且大喊了一句:“给我扎!”,然后几块砖头几乎同时飞来。

西郊的混子们几乎同时都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各个都手足无措。只有李老棍子还算镇定,回手就从转盘的花池子里提出了一把镐头

此时,冯二子等三人却已经杀到他们面前,而且,这三个手持扎枪的人几乎是站成一排,同时向李老棍子扎了过去。

李老棍子侧身躲开了冯二子的第一枪,又用镐把隔开第二枪,但是却没能躲开杨帆扎出的第三枪。这一枪重重的扎在了李老棍子的胳膊上。常人胳膊挨了这么一下,早该松开拿着镐把的手了。可是李老棍子真不是一般人。之间剧痛的李老棍子一咬牙,一镐把抡到了冯二子的肩膀上。李老棍子的镐是尖镐,这一镐足足刨进了冯二子肩膀至少10厘米。

冯二子耐痛能力也是极强,回手又是一枪,扎在了李老棍子的大腿上。李老棍子自己知道可能就要死在这了,既然要死了,那就拉一个垫背的。此时李老棍子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扎枪是否扎到了他,只想盯着冯二子一个人干,干死拉ji巴倒。他又是一镐,刨在了冯二子的天灵盖上,要不是冯二子举起扎枪挡了挡,恐怕这一镐就直接刨死了冯二子。但即使是冯二子挡了一挡,可还是被这一镐刨得险些昏了过去。
张一零下手远不如冯二子和杨帆俩人黑,扎枪本来是杀人的工具,可是到了他手中,却始终不敢朝致命的
地方扎,他好不容易扎中了一枪,又是扎在李老棍子的胳膊上。李老棍子又一镐,朝冯二子头上刨了过去,冯
二子一躲,又一扎枪扎在了李老棍子的大腿上。

此时,西郊的混子们也缓过了神。也抡起了手中的镐把朝冯二子等三人刨来。只见冯二子等人不慌不忙,
倒退几步,依旧站成一排,手里的扎枪又是齐齐的朝对方扎去!

冯二子他们三个居然还将就阵型!李老棍子他们这些土流氓从小就以打架为乐,可是他们什么时候见到过
打架居然还排列阵型的?!

几杆扎枪同时向前扎,简直像一个超级战车!谁敢不躲?!

这三个人虽然没喊着类似于“1、2、3、扎!”这样的口号,但是的确是动作极其整齐划一。西郊的混子
们齐齐的向后躲,而冯二子等三人又几乎用同一种步速向前进,又是同时扎了出去。西郊的混子再向后躲,虽
然没人再被扎到,但是极其狼狈。

西郊混子们毕竟实战经验丰富,缓过神来马上就发现了冯二子他们这个阵型最大的弱点:只要是从后面袭
击他们,那他们的阵型必定大乱。

毕竟西郊混子们有将近10个人,而冯二子他们只有3个人。尽管冯二子他们手中的武器先进,可毕竟双拳
难敌四手。西郊混子们散开了队形,开始从西面八方涌上。

只见冯二子等人不慌不忙,马上也换了阵型,由进攻阵型换成了防守阵型,三个人背靠背,呈铁三角状,
依然猛扎。

原来,人家冯二子他们三个人,在公园里练的还真不仅仅是如何扎这么简单,人家还演练了无数阵法!有
战术!

不过话说回来,镐头还的确是真的克制扎枪。因为镐头的长度和扎枪差不多,而且抡起来要远比扎枪重,
只要抡镐头的是个力大无穷之辈,那可能手持扎枪的只有招架之功。换了别人可能抡这镐头还没什么太好的效
果,可是西郊这群混子全是农民出身,各个抡起镐头来都非常娴熟。只十几秒钟的时间,冯二子等人虽然没受
什么大伤,但是显然是招架不住了。

只见冯二子大喊一声:“冲!”

三个人肩并肩朝刚才放自行车的方向冲了过去。西郊混子虽然人多,但是毕竟围成了一圈就散开了。冯二
子等三人集中优势兵力,从一面迅速突围,在突围的过程中,冯二子和杨帆还各扎翻了一个。冯二子扎翻的正
是黄中华。

三个人突围以后,西郊的混子从后面追了上来,冯二子大喊一声:“回头!”

冯二子等三人忽然杀了个回马枪,齐齐的回头朝西郊混子们迎面冲了过去。西郊的混子马上又被冲得七零
八落,四散逃跑。

冯二子又是一声大喊:“走!”

三个人又是同时转身,跑向了自行车,扶起自行车,蹬车就跑,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大家面前。

冯二子他们三个哪儿是混子打架啊?这简直是训练有素的骑兵跟农民作战!冯二子他们三个都有比较高的
文化素养,战术素养那是相当的高。李老棍子他们这群土流氓,是从日常街头斗殴中汲取经验,可人家冯二子
他们三个是从中国古代兵法战术上汲取经验。这效果能一样吗?

由于这天是礼拜天,街上的行人格外的多,都亲眼目睹了这场在转盘街的血战。各个都对冯二子等人高超
的战术素养瞠目结舌。进入和平年代以后,能有几个人能目睹如此的血战?!

几夜之间,冯二子等人就被传得神乎其神。更有甚者,还给他们三个人的组合起了个血淋淋的名字:扎枪
队!
冯二子只用这一架,就奠定了相当的江湖地位。他哥哥东霸天虽然厉害,可是终究还是个街头流氓。而冯
二子这个真正的精神病,简直就是个被古代将军灵魂附体的人物!

试问,在那个年代,有谁敢跟这样训练有素的团伙干?!
黑道悲情-63扎得真顺手

 

冯二子等人风驰电掣的走了以后,李老棍子才发现自己的浅蓝色涤卡裤子,居然已经完全被染成了红色,
身上那件懒汉衫,整个左面也被染成了红色。

此时的李老棍子才想起来疼,刚才在生死的关头,受到这些重伤,根本不觉得疼痛。

西郊的混子们把李老棍子、黄中华等三个受伤的人都送进了医院。李老棍子失血虽多,但毕竟还是皮里肉
外的伤,创口虽然难逢,但是毕竟没有生命危险。黄中华和另外一个兄弟可不一样了,他们受的伤都在肚子上
,虽然没生命危险,但是都得住院。

李老棍子和张浩然进了同一家医院,到了中午,医生才基本把李老棍子的伤口处置完。

医生说要给李老棍子输血,李老棍子问了下血的价格后,摇摇头说不用输血了。医生让李老棍子别乱动,
可李老棍子却在医生走了以后就自己出门了。

李老棍子要去找张浩然,找张浩然也没别的事,就一件:要钱。他已经没钱了,再不跟张浩然要钱,明天
黄中华他们俩就得被赶出医院去。

流血已经流掉了李老棍子的大半条命,李老棍子是扶着墙走的,每走一步,都要承受着伤口撕裂的剧痛、
但李老棍子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从他那仅剩一只的眼睛里,只能看见冷酷和倔强。

李老棍子推开了张浩然的房门。

当张浩然看见浑身是血但嘴唇却没有一点血色的李老棍子时,竟然吓得不会说话了。张浩然心想:难道李
老棍子这野人刚刚杀了人?

李老棍子用独眼看了一下张浩然的病房,看见又是张老六在陪床。李老棍子没说话,低头看了看手腕上那
只二东子“送”给他的那只上海牌手表。

“李老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来跟您拿钱。”

“你把冯二子也收拾了?”

“给他肩膀上来了一尖镐,天灵盖上一尖镐。够了吗?”

“够了,够了。”张浩然连连点头。

“你这一身伤,是被冯二子扎的?”张老六故作关切。

李老棍子没回话,也没正眼看张老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说:“15秒。”

“什么15秒”张浩然楞了。

“你和冯二子打了15秒?”张老六问。

这回李老棍子抬头看了一眼张老六,然后又低下头看自己的手表,说了句:“5秒!”

张老六一下想起了是怎么回事,昨天李老棍子刚说完,见到他半分钟不走就把自己腿打折。

张老六来不及多想,撒丫子就跑。连头都不敢回。

张浩然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是还不敢说什么,就说:“你这伤可真不轻…哎呀…这个冯二子。”

李老棍子没接张浩然话茬,继续说自己的:“我已经把我答应你的事儿干完了,现在到了你兑现承诺的时
候了。”

“我的承诺?哦,哦,哦,对!800块钱,明天我就让张老六去取去。我先给你拿1000块!不够再来我这
拿!”张浩然一向大方着呢。

“不用,我就要800。”

“行啊,明天让张老六给你送到家去。”

“不行,今天。”

“非要今天?”

“对,今天!”

“那…那我得让张老六快去取。”张浩然说完以后朝门外大喊:“张老六,张老六!进来!”

张老六战战兢兢的进来了,站在门口不敢往里面进,他一抬头,看见李老棍子有低头看手表了!

张浩然也知道要是张老六在这屋里呆上半分钟,真不知道会出啥事。赶紧从枕头底下掏出个存折:“老
六,快去取800块钱去!”

张老六两个箭步窜到床前,一把拿过存折,两个箭步就又窜出了门。

大家说说这李老棍子有多恐怖!?已经没了大半条命,可还是能把张老六吓得屁滚尿流。

李老棍子说:“我怎么每次来都看见是他在?你就这么一个兄弟?”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只是张老六这人虽然是讨厌了点,但是干活还是挺麻利的。”

“狗腿子。”

张浩然脸青一阵红一阵,不知道该说啥好,只能岔开话题:“你身上这伤,是冯二子扎的?”

李老棍子说:“对!我和你的事算是解决完了,但是我跟冯二子的事,肯定还没完!以后就是我和他的
事了。”

“恩,恩…”张浩然自己偷着乐。心想这李老棍子貌似比什么刘海柱,卢松什么的都恐怖,让他去跟冯
二子玩命吧!他们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下午4:00,我来这拿钱!”

李老棍子说完,扶着墙走了。

下午,李老棍子把钱拿到手以后,基本全部给黄中华他们两人交了住院押金。这哥俩儿受的伤太重,基
本都要像张浩然那样在医院住上一个月。

李老棍子的兄弟都劝他:“输点血吧!”

李老棍子咬着牙说:“输个ji巴毛血,输血?一想到自己学管里流着别人的血,犯膈应!”

其实兄弟们都知道,李老棍子是为了省钱给别人治病。李老棍子穷是穷了点,可是对兄弟,那是没说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帮穷兄弟才愿意跟着他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之后的小20年里,只要李老棍子真
的急眼了想收拾谁,只要一个电话,这帮已经有家有业的当年兄弟们,都是二话没有,拿着命来跟李老棍子玩

晚上,李主播抱着孩子来到医院,看到李老棍子被扎成这个德行,哭得不成样子。

李老棍子说:“老娘们就是老娘们,哭啥?要哭给我出去哭去!”

李主播说:“我替孩子哭呢。”

“又不是爹死娘忘,你看你哭成这b样!快点给我回家!”李老棍子不耐烦了。

“那你总得换套衣服吧?”

“换j巴毛换!就这么穿着!”

“…那我回去了,明天来给你送饭。”李主播被骂得哭都不敢哭了。

“多送点,我那些兄弟还没人给我送饭呢。”

“知道了…”李主播深情的看了李老棍子一眼,依依不舍的走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李主播就又变成了那个英姿飒爽无所畏惧可以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李主播。她骑上自行车
,把孩子放在横梁上,一阵风似的回家了。

可李主播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男人尾随他!按理说,李主播这长相很难让男人起尾随她的心,而且,尾
随她的居然还是个帅哥。对,这个帅哥不是别人,正是冯二子。

原来,人家冯二子在打完架以后根本就没回家,虽然张一零和杨帆都回了家,可冯二子却直奔各大医院而
来,冯二子虽然也受了点伤,但是都是皮里肉外的伤,远不如李老棍子等人的伤情严重。为什么他要直奔医院
而来呢?目的有二。1、了解李老棍子等人的伤亡情况。2、他恨死了房二,但是今天房二不在现场,冯二子万
分懊恼,他知道,李老棍子等人都受了伤,房二一定会来看望。

冯二子哪儿知道,现在的房二屁股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扎枪,现在正在家养伤呢!

全市一共能做大型手术的也没几家,冯二子很轻松的找到了李老棍子住的意愿。然后,冯二子就蹲在暗处
,等房二出现。

冯二子没能等来房二,没想到却等来了李主播。李主播也是冯二子当仁不让的仇人之一,冯二子干脆一不
做二不休,直接尾随上了李主播。

一路上行人不少,冯二子没法下手,直到李主播过了桥,冯二子才加快车速冲了上去,一直冲到了李主播
前面,用自己自行车后轮一别李主播自行车的前轮,李主播当时就摔倒在地。

冯二子早就想好了要过了桥动手了,因为经过他的调研,只要晚上过了桥,就经常半个小时都没有一个人
经过。

孩子躺在地上哇哇的哭,可李主播连孩子都不顾,站起来就破口大骂:“c你m!你长没长…”

骂到一半,李主播忽然不骂了,因为在月光下,她认出了眼前这人就是哪天在火车站被她扇了俩耳光的冯
二子,而且,冯二子脸上带着诡异微笑,让李主播这样的悍妇都觉得心里发慌。更让李主播觉得胆寒的是,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