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罗锅看着黄中华这傻样,忍不住骂了一句:傻逼!
黄中华又开始朝王罗锅傻笑了…
张浩然心里更迷糊了:难道眼前这人真是个傻子?
张浩然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
“中华,黄中华。黄鼠狼的黄…黄瓜的黄,中华的中华。”
“你这是?”
“听说你被人打了,来这看看。”黄中华一着急,瞎说了一句实话。
张浩然的脸色变得挺难看,觉得这傻逼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不过毕竟人家是来看自己的,总不能把他骂走吧?
“我们以前认识吗?”张浩然问。
“认识啊!你在新华书店那的理发店那讲你要把生意开到哈尔滨、长春那次,我听你在那说话来着。”
“哪次?”
“你不记得了?今年二月二,就是你被那个戴斗笠的打那次…”黄中华说完以后,也觉得似乎有点口不择言。
“咳…是吗?我都不太记得了。”
张浩然的脸都绿了。自己这辈子一共就挨了那么两次毒打,敢情着都被这哥们儿知道了?而且,这傻逼哥们儿还把这些全说出来了。
“是啊!那次我听了你说的东西,觉得特好,特兴奋。”
“恩,是吗?”张浩然的脸色终于缓过点儿来了。
“是啊!我这次来请你,就是想让你帮帮我们,给我们支支招。”
张浩然大概明白黄中华的来意了,而且也听到了两句恭维话,心情也好多了:“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们以前在火车站前摆了个象棋摊,现在公安抓的严,我们那干不下去了,这不是想来找你指点指点吗?”
“你们大哥是?!”
“李灿然,李老棍子。”
“哦,哦,哦,就是跟东霸天干那个,对吗?!”
“对,对,对!”黄中华可算是喘了口气:看来李老哥还是有有点威名嘛。
“你们现在想干什么?”
“哎,我们也没想好呢!这不是来找你来了吗?有好的生意,咱们可以一起干!”
张浩然还没等搭茬,却发现门忽然开了个小缝,一个晒得黑漆漆的年轻人的头探了进来张望了一下,又慢慢把门关上了。
张浩然正琢磨今天怎么就这么多怪人呢,只听见门“咣当”一声被踹开,紧接着张浩然就看见了三杆黑油油的大扎枪从自己的眼前晃过,几乎同时径直扎向了倚在窗口的王罗锅。
王罗锅一侧身躲过了冯二子扎出的第一把扎枪,又劈手抓住了杨帆扎出的第二把扎枪,但张一零扎出的第三杆扎枪实在无法躲闪,被端端正正的扎在了肚子上。而此时,刚刚扎到了墙上的冯二子的那把还带着石灰的枪尖又扎到了王罗锅的面门上,王罗锅下意识的一躲,扎枪豁掉了王罗锅脸上的一块肉。
“我杀了你!”冯二子吼着又是一枪,扎向了王罗锅。
就在这两三秒钟的时间里,王罗锅已经连挨了两枪。他知道,眼前这几个人就是来要他命的,只要跑不掉肯定会死在这。王罗锅来不及多想,向后一翻身,直接从三楼的窗户里翻了下去。
据说,王罗锅是平着拍在地上的。所有人都听见一声闷响,一声闷哼。
按理说,以这个姿势拍到了地上的人肯定是非死即残,可冯二子向窗下望去,王罗锅却站起身,捂着肚子跌跌撞撞的跑了。
冯二子回过头,看见房间里还有俩人。
其中一个浑身都是雨水的形象猥琐正在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人,正是去年冬天在公园里跟他打架的黄中华。冯二子这次没去捅他,拿着枪尖上挂着王罗锅腮帮子上肉的扎枪的枪尖砸向了黄中华的头。冯二子一砸,张一零跟杨帆也开砸。可怜的黄中华只能蹲在墙角抱着头被砸。
砸了一阵子,冯二子的气也出得差不多了。
冯二子提着那杆还挂着王罗锅肉的扎枪指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张浩然:“你是谁?”
张浩然怕死了这几杆大扎枪:“张浩然。”
“那罗锅是你什么人?”冯二子似乎听过张浩然这个名字,但是却想不起来是谁。
“是我朋友。”
“好!”冯二子又是一扎枪,扎在了张浩然的大腿上。“是朋友,就得挨一下!”
雪白的床单顿时被鲜血染出了一块大红花。
被扎了的张浩然虽然剧痛,但是哼都没哼。因为他看出来了,这几个人,来了就是为了杀人来的,自己要是一句话不对付,他们真敢连自己也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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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茶凉第五十二章捅成马蜂窝
265:17:312275

冯二子他们三人随后下楼,骑着自行车沿着血迹追了半公里,发现血迹在政府办公楼附近绝迹,冯二子就不再追,和张一零、杨帆等人迅速撤离。
撤回去的路上,冯二子忽然说:“走,咱们再去一次火车站!”
“去火车站干嘛?”
“那里还有我的几个仇人!”
冯二子早就盘算好了,要是今天那王罗锅死了,那自己不判死刑也得亡命天涯了。趁着自己还是自由之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所有的仇人都干掉算了!可是等三人到了火车站,发现不但摆残棋摊的房二等人都不见了,而且连李主播也居然都不在了。李老棍子的堂哥真是救了他一命,要不是他堂哥让他们收摊,那他们今天必然得在火车站前躺下俩。
冯二子手一挥:“撤!”
虽然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可是一旦成了,那可真是血流成河。因为秀才总是要权衡利弊,不会轻易动手。如果能让一个秀才大张旗鼓的去造反,那么他肯定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旦得逞,肯定是变本加厉的报复社会!比如落第的黄巢、落第的洪秀全,甚至包括报考美院落榜的希特勒。他们造反成功以后,都变成了职业屠夫,他们都绝不会去想如何造福黎民百姓,而是要血洗所有他们的眼中钉!社会让他们受委屈,他们得逞以后,就要让全社会受委屈!
冯二子也绝不例外!他希望王罗锅没被扎死,因为他还想再扎王罗锅一次。他总觉得自己还没扎过瘾,还没解恨!
而且,房二、李老棍子等人也全要扎!还有那个骂自己孬种的李主播,别看她是个女人,那也绝不放过!也要扎!
扎!扎!扎!
沾到了血气的冯二子彻底疯了。让张一零和杨帆带着扎枪回家了以后,冯二子直接去了周萌的宿舍。这时,雨停了,空气特清新,油漆马路刚刚被雨水冲刷过,显得格外干净。冯二子自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不急不忙,慢慢悠悠。
有人曾经那天在路上看到过晃晃悠悠骑着自行车的冯二子,大家都说:那天冯二子的脸上,始终挂着诡异的微笑。
这种微笑,不是狰狞的笑,更不是得意的笑。而是一种只有在精神病院中才能看到的微笑。而且,他不但在微笑,而且嘴里还始终嘀咕着什么。可他究竟在嘀咕什么,也没人能听得清。或许,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嘀咕些什么。
今天,他终于感觉自己成为了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冯二子进了周萌的宿舍。此时周萌刚刚换上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正准备出去。
“小冯,你怎么来了?稀客啊!”周萌温柔的看着冯二子笑。
“千声唤,前面抓了张辉瓒!”冯二子也像哥哥一样朗诵起了毛主席诗词。
“你说啥?!”
“千声唤,前面抓了张辉瓒!”冯二子又重复了一句。
“看样子,今天心情不错啊,咱们一起出去走走?”周萌拉住了冯二子的手。
“今天?恩,不出去。”冯二子顺势搂住了周萌。
周萌用上海话发起了嗲:“侬要做啥?阿拉出去…好不啦?”
“不走。”冯二子的脸上,还挂着诡异的微笑。
“你要干嘛呀?”周萌嘟着嘴问。
“我要你!”冯二子顺势把周萌按在了床上。
“急什么啊?我早晚还不都是你的。”
“我现在就要你!”
“别…一会儿我们宿舍的人该回来了。”
“就要你!”
“别…”
在周萌的半推半就中,冯二子胡乱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又忙乱的扯下了周萌的内裤。在几乎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完成了俩人的第一次…
冯二子气喘吁吁的趴在周萌的身上,周萌的手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到了冯二子的肉中。
“我爱你。”冯二子说。
周萌好像还没缓过味来,眼角还挂着几滴泪,嗔怪了一句:“…爱我就这么粗鲁?”
“反正,这辈子,我就爱你一个人。”冯二子说这句话时,想的是可能今天就要被公安抓走。
“我知道你爱我…恩。”周萌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暴风骤雨中。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
冯二子站起身,看着周萌那白色连衣裙上的血迹,嘴角又流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今天,冯二子让自己最大的仇人见了血,也让自己最爱的人见了血。
今天,冯二子终于可以跟全世界说:我是个男人!
今天,日历上写的是1982年7月28号。
从这天起,冯二子开始以小时为单位倒计时自己的生命。冯二子已经不太关心自己能活多久了,他觉得人生干的最重要的两件事儿,他已经今天一天之间已经全干了。而且,今天,冯二子才懂得了“快意恩仇”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他才知道了自己的前20多年活得有多窝囊。
王罗锅,只是倒霉的第一个!绝对,不是最后一个!扎人已经扎顺手了的冯二子,能放过谁?!此时的杨五要是出现在了冯二子的面前,肯定会被扎成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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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茶凉第五十三章干点儿大事
275:17:472257

且说冯二子等三人从医院走后,黄中华可是相当的郁闷。他本来是来医院三顾茅庐来了,哪儿知道茅庐没顾成,却走了麦城,被一群无名之辈一通乱棒打得浑身肿痛。而且,既然来了,就不能不帮张浩然找大夫啊?!黄中华只能忍着剧痛开始楼上楼下的忙活了。
张浩然看着獐头鼠目的黄中华也觉得生气,这哥们儿就是扫把星啊?!从一进门就提自己那两次挨揍的经历,刚刚换个话题,就又冲进来一群野人,又给了自己一扎枪。张浩然现在算是懂了兵器“一寸长、一寸强。”的真理了。自己挨的这三次揍,全是吃了对手手持长兵器的亏,第一次是刘海柱的管儿锹,后两次都是扎枪。今年张浩然真是流年不利,在市区里嚣张跋扈了这么多年,居然今年连吃败仗,连续栽在小字辈的手里。
到了晚上,黄中华终于忙活得差不多了。此时张浩然的其它兄弟也来了,黄中华可算是喘了口气。
黄中华朝躺在病床上的张浩然说:“浩然哥,那今天咱们谈这事儿,改天再谈?”
“恩,改天再谈,改天再谈。”张浩然的麻药劲刚过,还在剧痛呢。
“行吧,改天我也得去收拾收拾今天那帮小崽子,我今天就是没带家伙,要么非把他们几个给放倒在这,以前我就跟他们交过手,他们根本不是我对手。”
张浩然无暇顾及黄中华的牛逼吹得多响亮,只是听着好像黄中华认识今天这几个野人。赶紧问:“他们是谁啊?”
“我就知道那个第一个冲进来的叫冯二子,其它两个我也叫不上名字。”
“冯二子,姓冯…”张浩然自己嘟囔,他也因为这个“冯”字想起了东霸天。
“对,他就是东霸天的弟弟。”
“啥?!”张浩然最怕东霸天了。东霸天总是能把张浩然欺负得一愣一愣的。
“对,亲弟弟。以前我们跟东霸天大干过几场,起因就是这小子。”
“冯二子…冯二子…”
张浩然头疼死了,刚死了个冯子文,又来了个冯二子。看样子,这哥俩儿一个赛一个厉害。哥哥霸道归霸道,可毕竟还不至于出手就要致谁于死地,可是看着冯二子这劲头,一出手就想弄死个俩仨的。
“浩然哥你放心,我那李老哥连他哥哥都不怕,还能怕他?”
“恩,恩。”
“早晚我们得收拾他!”
“恩,恩。”
张浩然实在懒得听黄中华吹牛逼了,就看他刚才被冯二子等人堵在墙角时那孙子样,能有多大的本事?!
“浩然哥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过几天我和李老哥过来看你!”
“好吧!今天,你受累了。”
张浩然可算是送走了这颗扫把星。说实话,他对李老棍子、黄中华等人也没抱有什么希望。看黄中华这个样,就可以猜出李老棍子他们究竟是什么水准。连王罗锅这样的高手,在那三杆扎枪面前都得舍命跳楼逃跑,他一个李老棍子能有多大的本事?还能干得过这三个人不成?
现在张浩然主要是关心王罗锅是死是活。他知道王罗锅肯定是干了坏事儿得罪了冯二子等人,可究竟王罗锅是干什么得罪的冯二子,张浩然也不知道,也搞不清楚。医生大夫问张浩然腿上的新伤是哪儿来的,张浩然都不敢说是刚被扎的,他怕医生护士都去报案。因为如果报了案而王罗锅又没死,那肯定是王罗锅先进监狱,他太了解王罗锅了。
黄中华出了医院门,才想起自己那封情真意切的信还没送呢。刚想送回去,可掏出来一看,那封信已经被雨淋得的稀巴烂了。得,还是别送了,改天再跟李老棍子一起过来吧!
黄中华没回家,直接去了李老棍子家。
李老棍子一见黄中华,楞了:“咋了?你让谁给打了?咋打成这bi样?”
黄中华也是一脸懊恼:“刚跟张浩然谈了几句,张浩然的仇人就到了,拿着扎枪一通乱扎,把张浩然那个罗锅兄弟差点没扎死,后来跳楼跑了。张浩然自己也挨了一扎枪。还好那几个小子认识我,知道我不好惹,没敢扎我。”
李主播正在扫地,听见黄中华又在吹嘘,忍不住怒骂了一句:“对,你最不好惹,谁都不敢惹,就你那逼嘴,谁敢惹啊!”
黄中华不敢吱声,毕竟李主播是他的天敌。
李老棍子问黄中华:“谁啊?!这么厉害?”
“咱们老熟人,冯二子!就是东霸天那弟弟!”
李老棍子摇摇头:“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
“那哥们儿现在晒得跟个黑炭似的,上来二话不说拿枪就扎,看样子就想要人命。真***猛。”
李老棍子叹了口气:“张浩然算是混败喽,就今年这一年,他都挨了多少次打了?想再混起来,难喽!”
“也不能说张浩然太怂,今天冯二子他们几个实在太猛。”
李老棍子哼了一声:“能有多猛?我又不是没见过他。黄鼠狼你放心,早晚有天我抓到他给你报仇。”
“恩,我跟张浩然也这么说。他不是怂吗?咱们可不怂。”
“你跟张浩然聊得咋样?”
“聊得挺好,我跟他说过几天你去看他。到时候你们商量商量,干点儿大事!”

 

 

第二节:茶凉第五十四章大洋子
275:17:471926

“好!”李老棍子看起来挺兴奋:“我这边儿也联系上了二东子,过几天跟他谈谈。”
“这么着急找二东子?”
“对!听说下个月中,有一批12英寸电视机要到咱们这,肯定有挺多人去排队买。能买电视机的人,口袋里的钱肯定都是鼓鼓的,只要咱们干成这一票,以后两三年的吃喝都不愁了!我也去找了别的扒手,他们都说没把握,要是二东子领着,他们就敢干!”
李老棍子把目光,投向了有钱买电视机的人们。这一票,可是要干大的!想干大的,就必须要找二东子!
而此时的二东子,正在陪郝土匪养伤。郝土匪伤得可不轻,膝盖骨被砸碎,就算是伤好了,说不定也会落下个终生残疾。
郝土匪说:“你能不能叫柱子回来,陪我呆两天?我老巴想他了。他是不是死在外边儿了?”
“可别叫他回来,他要是看见你现在这个样,还不得拿刀杀了张浩然?”
“对了,你真准备洗手了?”
“真不干了。这两天,又有人说要找我去干活,听说是西郊的大哥,听说还是大活。”
“那你怎么想?
“不干了,再大的活儿也不干了。”
郝土匪说:“你已经上了贼船,想下来就那么容易?”
“不容易下,也得下!”
二东子又想起了老魏头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睛和那句声色俱厉的:“跪下…”
刘海柱一共也没见过几次老魏头的眼睛里流露出人味,即使偶然有点人味,那也是一瞬间的事儿,转眼就又恢复了那目空一切的表情。
只有在大洋子刚进家门的时候,刘海柱才有幸看到了老魏头那眼睛里不但有人味,似乎还有些温暖。这种温暖,在老魏头看自己的女儿时都不曾有过。
刘海柱认真的端详着大洋子。大洋子是典型的矿工打扮,他穿着一条帆布的裤子,上身是件红背心,脚下穿着一双黄胶鞋。就穿着来讲,看起来绝对没有任何不同之处。可大洋子的长相却实在是让人过目难忘,他的左侧太阳穴处和右侧太阳穴处各有一颗红痣,虽然他用头发遮着,可是刘海柱依然看到了这两颗红艳艳的痣。民间有传说,长着这两颗痣的人,前生都是被枪决的。那两颗红痣,就是被子弹贯穿后留下的印记。大洋子虽然是矿工的打扮,但是气质却和一般矿工有着显著的不同。他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有点像老魏头。大洋子的眼神中也有些目空一切的感觉,虽然没有老魏头那么严重,可是也让人觉得足够的盛气凌人。大洋子长得也像是老魏头一样清瘦秀气,而且大洋子的鼻梁格外的挺拔。虽然大洋子不算是帅哥,但是却让人觉得英气逼人。
画家陈丹青大概说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八十年代刚到美国时,发现美国人都长着一张没被欺负过的脸。”
的确,80年代的中国人,普遍长着一张被欺负过的脸,各个看起来都逆来顺受低眉顺眼的,老魏头和大洋子绝对是另类中的另类,都长着一张不但没被欺负过而且堪称桀骜不驯的脸。而且,这两张桀骜不驯的脸还同时出现在了矿区这个最能磨灭人斗志的地方。实在让人啧啧称奇。
刘海柱那张脸,在多数中国人中已经算是没被欺负过的了。可和老魏头、大洋子相比还是差距不小。
刘海柱刚端详完,老魏头就说话了:“大洋子啊,你们俩,在这世界上,是亲哥俩儿了。这是你叔的干儿子。”
大洋子说:“我比你大几岁,你得管我叫哥。”
“大哥,我干爹现在身体挺好的。”
“身体好就好,我也不能回去看他。”
“行了,菜炒的差不多了,上桌吧!”
一样是最辣的菜,最烈的酒。大下午的,这三个豪气干云的爷仨儿很快都喝多了。
老魏头倚着墙说:“大洋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柱子你还得好好的活。”
大洋子说:“为了你能给我叔送终,咱们俩再喝一个!”
刘海柱和大洋子俩人都是一饮而尽,这俩人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交往,很快就在最烈的酒下成为了生死的朋友。有些人认识了10多年,还是无法成为好朋友,而有些人只见过几次,就成了生死的朋友。这就是是否气味相投的问题。
刘海柱没有过问大洋子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儿跑出来的,刘海柱看大洋子这桀骜不驯的表情就知道,这人肯定不是个能受得住欺负的人。他要是犯了事儿,说他干了灭门案,刘海柱也信。

 

 

第二节:茶凉第五十五章两个礼拜就结婚
285:11:373065

老魏头说:“这10多年,大洋子在大岳一工村,混得可不错。”
大洋子说:“我跟你比不了,你这人能讲道理。我不行,一急就想动手。”
老魏头说:“谁年轻时那么爱讲道理啊?都是上来就吵,吵完就动手。都是到了岁数大了,打不动了,才开始讲道理。”
刘海柱感慨了一句:“牛逼的人在哪都牛逼。”
大洋子笑了:“就在这几个工村里,再牛逼能牛逼到哪儿去,再牛逼能牛逼成啥样。有本事的人不会在这破地方呆着,我们在这破工村里有那么点面子,又能咋样。”
刘海柱说:“这工村里也有一万来人呢。”
老魏头说:“对,一万来人呢。可这有啥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对了,大洋子,这几天你在,正好帮着我们忙活忙活,把柱子的婚事办了。”
“马上就办?”刘海柱说
“对,从速从简。”
“可是我还没跟人家郑丽商量呢。”
“商量什么商量,一会儿叫她过来,我来跟她说。你懂什么叫趁热打铁吗?这样的事儿,就得趁热乎办!再说,她们一家子人,连个在家的爷们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