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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副作态让白若臻直恶心,觉得这样的人还不如白若欣呢,起码白若欣有啥都在脸上,什么阴谋诡计都写脸上,白若臻根本不用费力气,可白若臻最讨厌的就是赵来娣这种人了,咳,虽然她自己也是喜欢装,喜欢把自己伪装成白莲花,可她不害人啊,顶多让别人喜欢她罢了。
于是白若臻瘪瘪嘴也哭了起来,只是哭的悄无声息的,让人看着都可怜,“我没说谎啊。我都说了把白面饼子给你吃了,难不成连地瓜我都不能吃吗,我妈就给我准备了这一个白面饼子,我还打算晚饭的时候吃剩下的呢。”
可不是呢,李秋兰的确就准备了这一个白面饼子,其他的都做成白面馒头了呀。
赵来娣还没说话,朱贵霞冷冷开口了,“有没有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其他知青也纷纷开口,“对啊,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用了吧,我都说了没有了。”赵来娣脸都白了白,嘴硬的说着,就是不肯打开包,“我不吃她的还不行吗。”
开始的时候说要与赵来娣分着吃的小姑娘犹豫道,“来娣要不你就打开看看吗,没有的话大家都能帮帮你的忙,晚饭也好帮着你点。”
赵来娣脸偏向一边就是不肯打开。
“要不就别看了,”白若臻咬了咬唇,把手里的饼子往前一递,“给你吃吧,我不吃了,一顿不吃也饿不死的。”
赵来娣看着她馋了半天的白面饼子愣住了。
而白若臻不说还好,一说出这话来显得更加可怜了,瞧瞧,小姑娘才十六七呢,这家里人紧着她给做个面饼还有人嘴馋,真是缺德啊。
朱贵霞冷笑一声,快手拿过赵来娣的包然后一下打开了。
“你干什么!”赵来娣想阻拦,但是晚了一步。
破旧的包裹里面赫然装着四五个凉透的熟地瓜。
白若臻瞪大眼睛,朱贵霞嗤笑一声,“自己明明有东西吃,却眼馋别人的白面饼,真是不要脸。”
赵来娣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双手慌乱的把包合了起来。
一众知青开始指责赵来娣不安好心,然后又同情白若臻被欺负。
白若臻坐下继续啃她的饼子,朱贵霞一屁股坐在她身旁说,“以后听我的话,我保护你。”
17.第十七章
白若臻看着朱贵霞愣了愣,接着惊喜道,“真的?”
“那当然。”朱贵霞拍着胸脯骄傲道,“主席教导我们要团结友爱,你是咱们中最小的,咱们理应照顾好你,我比你年长几岁,以后你就叫我霞姐。”
白若臻连连点头,然后站起来鞠了一躬,“霞姐。”
真是太好了,以后有靠山了,好开心。
呵呵哒。
朱贵霞有些不好意思道,“别这么客气,以后你就是我妹妹,有啥困难都找我。”
白若臻又是一阵连连点头。
一旁冯秋娟见她俩感情迅速升温,甚至还认了姐姐妹妹,看着眼热,也对白若臻说,“找我也行。”
“嗯嗯,小秋姐姐。”白若臻嘴甜的喊道。
冯秋娟嘿嘿一笑,摸摸她脑袋,“臻臻妹妹。”
“以后咱们三个就是好姐妹了。”朱贵霞嘿嘿笑着说。
“哼,这还没到地方呢就拉帮结派。”
三人正乐着对面的赵来娣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朱贵霞敛去笑容,气道,“有种你再说一次。”
赵来娣抬头看了朱贵霞一眼,“我啥都没说。”目光扫过朱贵霞饭盒子中的地瓜哼道,“这么巴结人家,还不是为了弄点好吃的。”
“你!”朱贵霞看了眼自己的地瓜恨恨道,“你当谁都跟你是的呢,明明自己有地瓜还说没有居然还想骗人家的白面饼子,我是吃的地瓜,可我吃的高兴,因为这是我爸妈省下来给我的,我也不会嫌弃,不像有些人,爹妈省下来的地瓜还嫌差。你这样的人才真的让人恶心。”
白若臻崇拜的看了眼朱贵霞,好想为她鼓掌,说的真是太好了,这样的姐姐她喜欢。
赵来娣没想到朱贵霞竟然得理不饶人,眼眶瞬间就红了,不过因为刚才的事情,其他知青也没人肯帮她了,倒是刚开始打算和她分着吃的小姑娘看了眼对面三个人,小声对赵来娣道,“来娣,你就少说两句,你们分在一个地方呢,得罪了她们,以后她们排挤你咋办。”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赵来娣更加委屈了,她家就穷咋了,她就是舍不得吃那几个地瓜咋了,她们都那么多好吃的,咋就这么小气不能分给她点,她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叫白若臻的一个饼子根本就吃不上,为啥就不能关爱一下同去的知青,现在还联合起来排斥她,凭啥啊。
赵来娣不说话,那小姑娘也不劝了,拿过自己的饭盒子吃了起来,也没再说要分给赵来娣的事。
对面三个人相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赵来娣瞧见对方不分给她吃了,心里连那小姑娘也记恨上了,饭也不吃了,把包放在腿上就埋头哭了起来。
哭声实在是太明显,大家都一个车厢,但其他知青却没人过来安慰她。
倒是坐在后面一个大姐看不下去了,过来对赵来娣说,“小同志,你就算哭也小点声啊,这一个车厢的,吵着别人多不好啊。”
“我乐意。”赵来娣抬头咆哮一句又趴下去哭了,声音更大了一点。
那大姐嗨了一声,觉得这小姑娘不可理喻,铁青着脸回座上去了。
白若臻瞅瞅赵来娣,突然弱弱道,“来娣姐姐,你是不想下乡才哭的吗?”
赵来娣一听抬头看了白若臻一眼,居然忘了哭。
“看来我说对了啊来娣姐姐,”白若臻神色认真的看着她,认真道,“可是这样的思想是不对的......”
她话没说完,赵来娣气急败坏道,“我爱咋想就咋想,你管得着吗你。”
她话音一落,车厢内一片寂静,接着朱贵霞就站了起来,对着赵来娣道,“你想打架是不是,不就是看着臻臻年纪小好欺负吗,你这样的人就该发配的穷乡僻壤就好好改造,让你知道什么事工人阶级的团结。”
“你凭啥说我。”赵来娣也不哭了,红着眼睛指着朱贵霞,“我咋欺负她了,你们拉帮结派不让我说,她笑话我难道我还不能说吗。”
白若臻眼见两人杠上了,赶紧站起来,看着赵来娣说,“来娣姐姐,我只是猜测了一下你就这么激动,难道我说的没错,你就是不想下乡?”
赵来娣一愣,慌乱道,“你知道个啥。”
“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一直以来坚持的就是要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把自己改造成一个对社会更有用的人。而来娣姐姐居然有这样的思想,咋还好意思说我们拉帮结派了。”
赵来娣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口不择言道,“你们就是拉帮结派,就该拉出去□□游街。”
“唉。”白若臻摇头失望道,“我们不是拉帮结派,m主席说了,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这样,我们就可以把敌人缩小到最少,只剩下帝国主义和本国的少数亲帝国主义分子,即同帝国主义有密切联系的大资本家和大地主。对我们来说,朋友越多越好,敌人越少越好。可是来娣姐姐,我们是在团结,是你不跟我们团结,难道你是要做犯错误的人吗?”
听着白若臻大义凛然的背着m主席语录,赵来娣急的冷汗都下来了,此时其他知青也都围了过来,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虽然担心下乡吃苦,可也是个热血青年,尤其是听到白若臻背的语录,心里冲击更大。
“赵来娣你是要做人民的敌人吗?”知青中有人喊道。
“我不,我不是。”赵来娣急红了眼,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人民的敌人,我和你们是一样的知识青年。”
她说完看向白若臻急忙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白若臻认真的点点头,“知错能改就好。m主席还说了,为了达成团结的目的,我们党必须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对于党内犯过错误的同志要有正确的政策,帮助他们,而不是把他们整死。这话用在咱们知识青年身上也是一样的,来娣姐姐知道了错误那就改正,和我们搞好团结,就还是好同志。”
说完,白若臻都要被自己感动了,哎呦喂,多亏了原主有一颗澎湃向上的心,平时就把红宝书背的顺溜,不然让她一个皇后娘娘可咋整哟。
哼,这也就是在这个世界,要是在他们大周第一件事就是把赵来娣抓起来,先审问再上刑......
唉,可惜现在别说是皇后娘娘了,如今就是来个村长估计她看来都是大官了。身份一落千丈不说,最主要的是穷的叮当响,连一顿可口的饭菜都吃不上。
太心酸了。
白若臻自己感慨完,那边赵来娣也没了斗志,低着头虚心道,“我真的知道错了。”
白若臻抿嘴儿笑了笑,“m主席说了,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嘛。”
憋了一肚子气的赵来娣:“......”
好气啊,这人咋这么坏呢,不给她好吃的还说她,真是坏透了。
18.第十八章
不过因为白若臻的话,赵来娣果然老实了许多,一路上也没再说些酸里酸气的话了,到了晚饭的时候更是老老实实的吃自己的地瓜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白若臻非常满意,不过她总觉得赵来娣没那么容易放弃。
但一直到了深夜火车靠站的时候,赵来娣都没再出幺蛾子。
已经是深夜了,白若臻困的不行,其他知青一路上陆陆续续的都下车了,剩下的八个人就是要在烟城插队的知青了。
下了车,白若臻便看到了白茫茫的雪地,而在一片白亮中她还看到雪花正往下掉落着。
深夜的火车站下车的人并不多,李铭和另外两个男知青帮她提着行李下来看着她道,“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吧?”
白若臻的睡意在一阵寒风吹来的时候散去不少,她笑了笑摇头,“没见过。”她抬起头几片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的。
她不由想起在大周的时候,每逢下雪天那是可以吃鹿肉的,一般情况下她喜欢和几个姐妹一起聚在湖心亭中赏着雪景吃着鹿肉,再喝上一杯果子酒,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又或者她娘不让她出门,那她就能坐在炕上一整天,吃着瓜子儿和糕点,喝着西湖的龙井茶,再看上一本话本子,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可如今她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了,她成了一个普通的工人女儿,如今为了接受比她更穷的人的改造到乡下来了。
她叹了口气,她咋就脑子一抽下乡了呢,满脑子想的只有离开那个家的渴望,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后娘娘。
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
鸡这个点还有个窝睡觉呢,而她还得裹着棉袄站在雪地里挨冻。
“想啥呢?”冯秋娟和朱贵霞哼哧哼哧把自己的行李搬下来站在她身边哈气,“真冷啊。”
是啊,真冷啊,白若臻笑了笑,“我在想,要是有个烤地瓜吃就好了,热乎乎的多香啊。”
一旁的赵来娣脸直接黑了。
忒坏,还敢提地瓜,给你个地瓜噎死你。
其实白若臻真没往赵来娣身上想,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又把赵来娣给得罪了。
冯秋娟乐了,“走吧,地瓜是吃不上了,得找住的地方呢。”
李铭在前面喊她们,“你们几个女同志快着点。”
白若臻和冯秋娟还有朱贵霞相视一笑赶紧拿上东西追上去。
白若臻身上除了书包就是背在背上的被褥,厚厚的一坨还挺沉的。赵来娣看着她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白若臻你运气真好,竟然三个男同志都帮你拿行李。”
“你也这么觉得啊。”白若臻忙里偷闲看她一眼,笑眯眯道,“我也觉得我运气挺好的,以后你多和我套套近乎,说不定也能沾点好运气。”
赵来娣一噎,差点没把眼皮翻抽了,看着挺好欺负的一小姑娘咋这么不要脸呢,还套套近乎,远着她些还差不多。
五女三男站在烟城破旧空荡荡的火车站里,朱贵霞问道,“队长,咱们今晚咋办?总不能在火车站住一宿吧?”
李铭也发愁,别说几个女知青了,就是他们几个男知青也受不了啊。
几个人哆哆嗦嗦的站在大厅里,李铭问那个有亲戚在烟城的黄伟民,“你不是说你亲戚在烟城吗,咋没来接你呢。”
黄伟民脸一红,“他们也住在村里,大半夜的咋来接啊。”
李铭为难的看着几人,道,“要不咱们在这儿凑合一晚”
“不行,太冷了。”旁人还没抗议,朱贵霞就出来了,“现在才十二点,咱们等到天亮起码也得六七点钟,还有咱们来下乡当地的是不是该来接咱们,可就因为我们大半夜的下火车就没人来接,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冯秋娟见她这么说赶紧拉她袖子不让她说了,可朱贵霞的脾气就这样,直来直去,继续牢骚道,“还有这里的知青办公室,咋滴也得来接接咱们给咱们安排一晚吧,现在可好一个人影都没有。”
白若臻不懂这些,她把被子卸到地上,跺了跺脚环视一下这车站,比他们那边的可真是破多了大晚上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想法刚落,就觉一阵风吹来,白若臻抬头,就看到出口处的门帘子被掀了起来,两个身上穿着破的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大棉袄的人走了进来,然后搜寻一下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霞姐,快看,有人来了。”白若臻急忙通知朱贵霞,别看这里七八个人,可她就是更信任朱贵霞,朱贵霞能给她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好像真的印证了在火车上说的话,朱贵霞看向门口的时候顺便把白若臻划拉到她身后了。
然后白若臻就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白若臻:“......”
可白若臻好奇啊,对这个世界她对啥都好奇,磨磨蹭蹭从朱贵霞身后冒出头,就看到那俩跟乞丐差不多的人到了跟前,俩人头上戴着帽子,脖子里围着厚厚的围巾,不仔细看都看不清模样,那俩人到了跟前其中一个抬着下巴问,“哪些是去红旗公社的?”
李铭赶紧举手道,“我们几个都是,”说着又指了指冯秋娟几个,“她们四个女知青也是。”
一听有四个女知青对方接着就皱眉,“咋分来这么多女知青,不要不要。”说着就走。
与他同行的那人拉住他,“长青,这时候可不能撂挑子,再说了几个女知青关咱们啥事,而且还不知道有几个是到咱们村的呢,你先别急啊。”
顾长青听这话站住了,可脸上带着明显的不高兴,一副别惹小爷的架势。
来了却不受待见大家都不高兴,尤其是大半夜的没地方去还被嫌弃几个女知青都有些恼怒了,李铭作为知青队长走到顾长青跟前,理直气壮道,“这位同志,我们都是响应国家号召来建设农村的知识青年,你咋还看不起我们呢。”
顾长青看都不看他一眼,哪里来的傻小子。
“你.....”
李铭刚要教育教育这位不懂礼貌的人,就被顾长青的同伴儿徐大河拉到一边儿去了,徐大河小声对李铭道,“甭搭理他,就这臭脾气,其实人挺好的。”
李铭扭头看了眼其实人挺好的顾长青,道,“没看出来。”
徐大河心想,没看出来就对了,他也没看出来,可顾长青是大队长的小舅子啊,而且还有个在镇上公社上班的哥,这样的人到底咋会大半夜的跟他一起来接知青,他也纳闷儿。
“走吧。”顾长河把围巾往上推了推转头就要走,大冷的天哪里都不如被窝里舒服。
徐大河笑道,“走走走,外面齁冷,还好咱公社书记想的周到给安排了招待所,今晚凑合一宿,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回村子。”
李铭等人一听能住招待所顿时高兴起来,赶紧招呼其他人,“都快着点。”
冯秋娟几个赶紧背起行李,然而白若臻刚才把被褥放下了,这会儿没人帮忙怎么也背不起来了。
见人没跟上顾长青不耐烦了,“快着点行吗。”
一回头不想和白若臻看了正着。
白若臻气鼓鼓的看着这人觉得这人可真够烦人的。
李铭赶紧过来帮她把东西背在背上,抬头见徐大河和顾长青空着手,便喊道,“两位老乡,能帮帮女知青吗?”
前面顾长青站在那没动,瞅了眼白若臻,然后抬脚踢了踢徐大河,“你去。”
结果对面的白若臻直接送给顾长青一个大白眼,然后道,“不用。”
本宫不需要!
19.第十九章
顾长青眯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冲徐大河抖了抖下巴,“走。”
不用拉倒,大冷天的谁乐意伺候你呢。
白若臻撅嘴对李铭说,“我能行,放心吧。”
反正其他重的包都有人拿了,不就是背个被褥吗,坚持一下就好了。
其他人也实在拿不过来,只能这样了,刚走到外面赵来娣冲前面喊,“老乡,能帮我拿下行李吗?”
徐大河回头瞅了一眼然后去看顾长青。
顾长青头也不回,看样子就知道没有帮忙的意思,大冷天的徐大河看着几个小姑娘大包小包的扛着也挺过意不去,就过去了,可他见赵来娣行李比较少就转而去问包裹多的冯秋娟,“这位同志,要不我帮你拿?”
冯秋娟笑道,“好啊,谢谢。”说着把其中一个递给徐大河。
赵来娣喊来人却不帮她拿顿时不乐意了,“我说老乡,你可是我叫过来的,你咋不帮我拿偏帮她拿啊,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
徐大河动作一顿,有些尴尬,“我这不是看她东西多,你的少吗。”
可谁知这话戳在赵来娣心窝子上了,她东西为啥少啊,因为她家里穷啊,兄弟姐妹多啊,她下乡他妈好歹给弄了一床被子一床褥子,可因为时间久了又硬又薄,其他的行李更别提了,那是更没多少,所以她背着被褥手里提了俩不满的包其实是能拿的过来的。
只是赵来娣却不觉得这是理由,当即把包往地上一扔,蹲下就哭了,“连你也笑话我,你凭啥笑话我啊,我好歹还城里来的呢,你一个乡下泥腿子凭啥看不起我。”
“我、我没有瞧不起你。”徐大河慌了神了,他这接了队长的任务和顾长青出来接人,这倒好把人女知青弄哭了,回头他咋交差啊。
尤其是这在车站门口,小北风呼呼刮着天上还飘着雪花,齁冷齁冷的,这姑娘还真是不怕冻。
前头顾长青将几人的话都听在耳朵里了,他哼了一声,脚步都没停就往前面去了。
白若臻缩着肩膀心里把赵来娣骂了千百遍,多冷的天啊,这女人简直有病,就该拉出去打上二十板子看她还敢不敢了。
赵来娣哭哭啼啼,语气坚定又确认,“你们都欺负我。”和她一起的田小娥拉拉她,觉得她很丢人,“来娣,别哭了,怪冷的,咱们快走吧,又不是拿不了。”
“你少来。”赵来娣甩开田小娥,气呼呼道,“连你也说我,你凭啥说我。”
“我.....”田小娥脸色涨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了。
赵来娣来了劲儿,哼了一声蹲着继续数落他们几个欺负她。
白若臻趁着天黑没人看见翻个白眼,然后哆哆嗦嗦道,“来娣姐姐,多冷啊,快别哭了,咱们快走吧。等到了暖和的地方你再找个地方哭成不?”哭也别拉着咱们啊,凭啥陪你在这受冻。
“我爱哭就哭,关你啥事啊,你管得着吗。”赵来娣头都不抬的就朝白若臻凶。
白若臻奥了一声,然后对冯秋娟还有朱贵霞道,“小秋姐姐,霞姐姐,既然来娣姐姐不是哭给咱们看的,那咱们快走吧,我脚都冻僵了。”
朱贵霞幸灾乐祸的招呼,“走走走。”说着就往前走去。
她都走了,白若臻当然跟上,其他几个男知青对赵来娣也恶心的不行,纷纷跑路。
冯秋娟讪笑着把自己的包从徐大河手里拿过来,道,“谢谢你了,我自己拿就好。”然后抢过包就赶紧追前面的人了。
徐大河:“.....”他到底招谁惹谁了,气死了。
其实前面的顾长青走的并不快,手里拿着手电筒故意走慢了些,等后面人跟上来了,这才朝马路对面的招待所走过去。而白若臻的话他也听在了耳中,刚才差点笑了出来,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的白若臻对顾长青的印象却糟糕透了,啥人啊这是,仗着腿长走这么快,害的她拿着这么多东西都撵不上了,作为皇后娘娘她哪吃过这种苦啊,那时候走夜路也得有十个八个小太监在前面打着灯笼照路,身后还得跟着十个八个小宫女给她端茶倒水的就怕她摔着了。
如今可好,娘娘的身子穷光蛋的命,大冷天的也得淌雪找地方住去。
烟城看起来不大,出了火车站过了马路就是招待所,顾长青抄着手用肩膀顶开门进去,然后后面跟着的知青们也鱼贯而入。
顾长青朝柜台伸了伸头,“嘿,大婶儿,人来了,我带人进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