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妙伽被偷袭,一抬头却发现偷袭者已经跑了,顿时羞红一片。
沈思阮去了院子里和沈大娘一起收拾东西,江妙伽也没再耽搁,忍着腿和腰的酸痛起身去柜子里取出一身枚红色的对襟褙子穿上,又将散落在地上的大红嫁衣收拾起来,这才推门出去。
双腿的酸软让她打个趔趄,她看着外面缓缓升起的阳光,觉得幸福极了。
沈大娘从屋里提着筐子出来,看见她出来了,笑道:“起来了,也不多睡会儿。”儿媳妇看着娇弱,自己儿子又强壮有力,作为过来人的沈大娘觉得儿媳妇昨夜肯定是累着了。
江妙伽红着脸点头,“我帮您一起收拾。”
走近了,沈大娘便清楚的看到江妙伽眼底的青色,想必昨夜睡的很晚。她抿唇笑了笑,“不用,我和思阮收拾就好,你先去歇着。”
江妙伽急了,哪有新媳妇歇着让丈夫和婆婆辛苦的道理,可她也知道,婆婆是心疼她,但是越是这样,她越不想偷懒。她早就不是之前的大小姐了,现在只是个军户娘子,哪里就做不得了。
“娘,我没事。”说着就拿过沈大娘手中的筐子去将邻居家借来的碗和盘子装好。完了又将昨日剩下的一些糖果放进筐子里。
沈大娘摇头,看着她如此懂事,只是笑笑也不阻止了。沈思阮将借来的板凳和桌子都还回去了,回来看到江妙伽和沈大娘在整理盘子便走到江妙伽跟前帮忙。
“累不累?”沈思阮瞅了瞅母亲在另一边听不见这边说话,便凑近江妙伽小声道,“你、那里还疼不疼?”
江妙伽哪里料到他会问这话,脸哄的就红透了。
她蹭的站起来,瞪了沈思阮一眼,飞快的跑屋里去了,也不急着收拾盘子做好儿媳妇了。
沈思阮想起来自己媳妇是古代人了,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古代小媳妇就是守旧害羞啊。
沈大娘看着江妙伽突然跑屋里去了,有些莫名其妙,再看儿子站在那里尴尬的样子,问道:“你和妙伽说什么了?”儿媳妇可不是偷懒的人啊,定是儿子惹着人家了。
沈思阮讪笑,这哪能告诉他娘啊,这夫妻间的小乐趣可不能让母亲知道了去。
“你要是敢欺负妙伽,看我怎么收拾你。”沈大娘扬扬手里还滴水的盘子瞪着眼威胁道。
沈思阮吸吸鼻子,看似受伤道:“唉,有了媳妇忘了儿子啊,好受伤。”
“你呀。”沈大娘噗嗤笑了,她站直身子,到了小两口的房门前叫了声,“妙伽,出来和我一起去隔壁送碗筷。”
江妙伽应了声出来,看到沈思阮还站着院子里,脸不由又红了,她低着头到了沈大娘跟前接过篮子,“我来提着。”看都不看沈思阮一眼。
沈大娘来回看了看这两人,只笑了笑也没多说,“你俩一起去。”
江妙伽皱眉,她还尴尬着呢,谁知道自己夫君说话那么不经大脑。
而沈思阮则朗声答应一声,便去抢江妙伽手里的篮子,“我来提,我来提。”殷勤周道,端的是个疼爱媳妇的好男人。
江妙伽由着他抢了去,跟在他后面出了门,先去的是陈四爷家,一大早陈四爷正在吃早饭,陈语嫣开门看到他俩眼睛亮了亮,欢快的叫道:“妙伽姐姐。”和江妙伽熟悉之后,陈语嫣渐渐的又恢复了以前的开朗。
沈思阮将篮子放下,将后面的江妙伽露出来,“呶,把你妙伽姐姐借给你一会儿。”
其实陈语嫣和沈思阮见面的次数不多,陈语嫣又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渐渐的也熟悉起来,她笑着拉着江妙伽的胳膊,“那沈大哥你走吧,等会我再把妙伽姐姐送回去。”说着还做出一副送客的表情来。
沈思阮无语,见江妙伽只笑着不说话,便哀怨的看着她,叹道:“世道艰难啊,连女子都成了情敌。”
“嘿嘿。”陈语嫣捂着嘴偷偷去看江妙伽,见江妙伽抿唇笑着,一时看呆了。
江妙伽笑了笑:“好了,改日再和你玩耍,今日还得去其他家送东西呢。”
两人从隔壁回来又去了另一边唐大婶家送了东西这才回去。
昨日酒席剩下许多酒菜,沈大娘舍不得扔,便挑了干净的出来热了热,叫了两人过来吃早饭。
早饭后三人又忙碌了一阵,等差不多了,沈大娘道:“思阮扶你媳妇回屋歇着吧。”
其实忙了一早上,江妙伽早就累了,若是平日也不会这样,可谁让昨夜被沈思阮闹到那么晚没睡好,那里还疼的厉害的。
见活差不多忙完了,便也不拒绝,由着沈思阮扶着她回屋了。
虽然和沈大娘关系一直很好,可自己毕竟是嫁了人,现在和沈大娘是婆媳关系了,总归不如以前自在了。一回到他们的新屋子,江妙伽便快步走到炕边上,倒头就躺了下去,再也不想起来了。
“累了吧?”沈思阮笑眯眯的凑过去,将她脚上的鞋子脱下来,自己也倒在她身侧,用一只胳膊撑着脑袋,定定的看着江妙伽,“那里可还疼?”
又来了。
江妙伽气的一翻白眼,翻个身去,决定再也不搭理沈思阮了,这人就没有正形的时候。
沈思阮眨巴眨巴眼,看着媳妇慢慢又红了的耳根,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媳妇是他的,想怎么调戏就怎么调戏。
第32章
“你!”江妙伽被沈思阮压住,顿时大惊失色。哪有白日这般、这般开放的。她羞的也顾不上休息,赶紧去推他,“你、你下去。”就差喊流氓了。
沈思阮是谁,他上一世可是收保护费的小混混,调戏姑娘?
抱歉,上一世的沈思阮长的有些磕碜,没有姑娘可调戏。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还有张帅气的脸,又娶了貌美的小媳妇,不调戏一下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曾经的混混身份。
看着小媳妇红透的脸,他想了想,自己的媳妇实在太容易害羞了,只今日就不知害羞了几次了。
沈思阮将脑袋凑近江妙伽在她脸上亲了亲,见她挣扎,不由伸手将她双手摁在头顶上,学着小流氓的样子,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去摸她的脸,“小娘子,还不从了大爷......”
“你!”江妙伽更加羞涩,气的说不出话来。
沈思阮突然松开她,趴在她的颈窝里哈哈笑了起来,“娘子,你实在可爱的紧,为夫,为夫哈哈。”
江妙伽见他这样,哪还有不明白的,摆明了耍她玩呢。她不由羞恼,将沈思阮掀翻,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沈思阮笑够了,见小媳妇不理他了,又急忙趴过去哄她,“生气了?”
江妙伽撅着嘴,闭着眼,决定不去看他。
可沈思阮百折不挠,不哄欢喜了她绝对不罢休,又拿起一缕江妙伽散落的头发去触她的小脸。江妙伽生气的拂去,还是不出声。
沈思阮皱了皱眉,难道真的生气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倒在炕上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哎呦,肚子疼啊,疼死我了....”
江妙伽本来在装生气不理他的,可这会听见他哎哟哎哟的真以为他肚子疼,便爬起来去摸他的肚子,焦急道:“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沈思阮见她上当,手一伸,将人揽进怀里,“娘子,还生我气?”
江妙伽面色通红,自知被骗,两手拍打挣扎,“你这骗子。”
可沈思阮却不再给她机会,将人往下一摁,亲了上去,江妙伽嘴被堵上,终于不再说他是骗子了。
到了晚上,吃了晚饭沈大娘看小两口眉目传情的,心里只是暗笑,自己收拾着碗筷就催他们去休息。
江妙伽却抢过来,“哪有娶了媳妇还让婆婆洗碗的道理,我来吧。”
沈大娘戳了她一下,“就你规矩多,咱家没这规矩,累了一天了,早点歇着。”
“我来,我来。”沈思阮笑嘻嘻的看着自家娘亲和媳妇,“媳妇和娘都得疼,这碗啊,还是我来洗得了。”
最终沈大娘没拗过沈思阮,让沈思阮去洗了。
江妙伽看着,心里也一阵感慨,想必这就是边城的开放之处了,这里的男人并不觉得洗碗就没出去,而在上京,男子哪有下厨房或者洗碗的道理。若是哪家传出去男子洗碗,那家里的女人都要被瞧不起。
洗漱完了躺在炕上,听着院子里传来洗碗的声音,江妙伽觉得幸福极了。
过了一会儿沈思阮收拾完东西进来,脱了鞋就躺在江妙伽身边。江妙伽想到昨夜俩人的洞房花烛,突然就觉得那处又不舒服了起来。
男人的身体总是温热,沈思阮只穿着亵裤,光着上身就钻进被窝朝江妙伽靠了过去。黑暗中江妙伽红着脸往里面靠了靠,可里面是凉的,远不如刚才躺着的地方舒服,她一僵,还未反应,便被沈思阮抱进怀里。
“躲什么?”沈思阮勾着笑,靠近江妙伽耳朵轻声道,“躲的掉吗?”
纵使有了一天一夜的亲密接触,现在这么靠在一起仍旧有些不自在,可偏偏沈思阮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对她更是动手动脚,让她防不胜防。
“你、你正经点。”江妙伽都快羞死了,可偏偏这男人还不自觉,那双手更是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来回的游走。
沈思阮身上早就火热,那处的帐篷更是早早就支起了高帐篷。想到昨夜小娘子的滋味,沈思阮一边摸着娇软的媳妇,一边砸吧嘴回味。
江妙伽被他抚触的浑身娇软,只觉浑身没了力气,软软的靠在沈思阮的怀里,可那处至今还有些难受,便红着脸道:“今晚,能不能、好好睡觉?”
“嗯?”沈思阮眉头一皱,想到自己的小媳妇今年不过十六,还娇嫩着,很快便想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我给你上些药。”沈思阮爬起来,不等江妙伽反抗就跳下炕去点灯。他有些后悔为何白天的时候没想起来上药。若是白天上药了这会可能早就好了。
多说无益,沈思阮从角落的筐子里翻出一包先前去县城药铺抓来的药,又跳上炕去掀被子,“来,我给你上药。”
江妙伽被惊呆了,猛地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慌忙去拽被子,“不、不用。过几天就好了。”
真是太丢人了,哪有让自己夫君给自己那处上药的。
沈思阮却一定要给她上药,掀了被子又去拽她裤子,“别怕,我是你夫君。上药好的快。”
“不、不急。慢慢就好了。”江妙伽都快羞死了,使劲拽着亵裤,哀求道,“别上药了,明天就好了。”
“不行,上药了就不疼了。”沈思阮缓声道,显得大义凛然,“上了药好好休息,我就不闹你了。”
若是不好他不得憋死呀。
江妙伽都快哭了,这人怎么这样啊,简直就是不要脸啊,原来以前的不正经只是一小部分,这样恶劣的时候才是他的真面目吗。
屋里点着油灯,不甚明亮,江妙伽大眼里面包着泪珠楚楚可怜。可沈思阮却打定主意要上药了,趴她身上亲了亲,安抚道:“别怕,我是你夫君呢,再说了,昨晚我可都摸过了,这会就别害羞了。”
“你还说。”江妙伽快气死了,可沈思阮趁她不注意突然拽下她的亵裤,拿着药膏就抹了下去。
二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江妙伽便觉得自己下面凉飕飕的,双腿本来因为昨晚洞房就有些酸软,这会碰上凉意轻轻打颤。
江妙伽羞的闭上眼,索性不去想了,反正药都抹上了,再挣扎又有什么用呢。况且他们的屋子和堂屋挨着,若是被婆婆听见了,那该多羞人呀。
沈思阮见她终于不拒绝了,笑了笑低头就着昏暗的灯光去抹药。
小媳妇娇嫩,周围已经红肿,沈思阮轻轻碰了碰便觉察到媳妇轻颤两下,顿时有些后悔昨夜不加节制。
等抹完药,小媳妇还是闭着眼睛,沈思阮看着江妙伽红彤彤的脸上大眼紧紧闭着,嘴唇轻咬着,一时觉得浑身热的厉害。
他低头看了看帐篷,自言自语道:“小兄弟,安分些吧。”
江妙伽听见他说话有些疑惑,睁开眼看向他的时候却撞上他的目光,脸上更红了,飞快的伸手提上亵裤,被子也不盖翻身朝里不理她了。
江妙伽身上穿着大红肚兜,翻过身去,却将白皙的后背露了出来,沈思阮看的心里一紧,真想再次扑倒媳妇。可他也明白,昨夜自己做的太过,小媳妇必定得歇上一天明天看看情况才行了。
沈思阮叹息一声,翻身上炕,也不盖被子,将手伸进亵裤里,眼睛盯着自家小媳妇缓缓动了起来。
过了许久,沈思阮终于发出爽快的轻哼,又随手拿过放在床头的干净布子擦干净,这才给两人盖上被子。
这种事情上辈子没少干,所以这辈子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只是有了媳妇还要动用五指姑娘,恐怕他是头一个了吧。
“唉。”黑夜很安静,除了远处传来的狗叫声,到处都是静悄悄的。沈思阮这声轻叹,显得无奈极了。
江妙伽其实并没有睡着,刚才沈思阮再干嘛,还发出昨夜那种声音让她很好奇。可再好奇她也不敢问的,只能静静的躺着,低声问:“你,怎么了?”
沈思阮愣了愣,觉得古代的小姑娘单纯极了,连这些都不知道。于是便哄骗她道:“腿疼,若是娘子帮我按摩一下就好了。”
可沈思阮有白天的前科在,江妙伽并不敢再相信,只道:“早些睡吧。”
沈思阮本还指望着媳妇疼疼他能摸摸他的大腿呢,可谁知媳妇不上当了。至于只是摸摸腿还是怎么的,沈思阮不敢去想了,媳妇是古代的,得慢慢□□才行啊。
“睡吧,我不闹你了。”沈思阮将软软的媳妇抱进怀里,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江妙伽睁开眼,就着月光看沈思阮,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夫君长的其实挺好看的,怪不得一向眼高于顶的陈嫣红会看上他呢。
只是,沈思阮是她的,谁也别想抢了去。
谁都不行。
第33章
到了第三日本该是回门的,但是江妙伽家人俱不在此地,而当初嫁人之时又是从胡家嫁过来的,一家人商量了一下便带着礼品去了胡家。
因为之前早就打好了招呼,今日胡家一家人便都等在家里。胡舅母本就是宽和的人,并没有因为女儿喜欢外甥就对江妙伽冷眼相待,反倒喜欢她的柔和。
而胡元自来与江妙伽投机,听说江妙伽和表哥的牛车已经到了门口,便飞一般的跑了出去。胡娇撅着嘴,想了想还是站起来跟在爹娘身后也去了门口。
“舅舅,舅母。”沈思阮咧嘴笑着,手里还提着礼品。江妙伽站在沈思阮身后,也恭敬的喊了舅舅和舅母。
“哎呀,快点进屋呀,站在门口做什么。”胡舅母突然一拍腿,赶紧领着他们往里走。
胡娇默默的跟在后面,看着表哥表嫂感情很好,看向彼此时眼中更是情意满满,她就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戏了。胡娇垂着头,默不作声,直到进了堂屋坐下,其他人热闹的说起成亲那日的热闹,她还是沉默着。
江妙伽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不好,心里却叹息一声,她对胡娇实在讨厌不起来,只是小姑娘若是想不开,以后日子也难过。
“妙伽姐姐,我以后能去找你玩吗?”胡元长着圆圆的眼睛,看起来喜庆极了,眼睛不眨的盯着江妙伽生怕她不同意。
江妙伽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了。”
胡舅母看着,去戳胡元的额头,“要叫表嫂了。”
胡元捂着额头笑嘻嘻的,又抱着江妙伽的胳膊含表嫂。
一旁坐着的胡娇突然站起来走了出去。屋内的谈话突然一滞,胡舅母尴尬解释:“小孩子脾气,这两天又和元元吵架了。”
被冤枉的胡元撅着嘴,心里虽然不高兴母亲偏心姐姐,可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谁知过了一会儿胡娇又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支簪子,走到江妙伽跟前,手一伸,恶声恶气道:“给,送给你。”
江妙伽本来与胡元再说笑,猛不丁听见胡娇这话,再看看她手里颇为精致的簪子,惊讶的合不拢嘴,一时忘了反应。
其他人也是这样,胡娇不喜欢江妙伽大家都看在眼里也都清楚,可画风突然一变,居然送她簪子。
胡元一看那簪子,顿时惊叫出声:“娘,那簪子你居然给姐姐买了,可你都没给我买。”
胡舅母愣了一下,也觉得有些心虚。大女儿长的漂亮,二女儿长的一般,平日里她的确更偏心大女儿,想着将大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能说个好婆家。年前母女三个出门逛街,姐妹俩都相中了这簪子,可他们虽然做点小本买卖,但是要一下买这么两个做工精致的金簪,却是有些奢侈了。
所以当时并没有给她们两个买,但回来后胡娇不依,缠着她非要买,于是她便偷偷给大女儿买了想着等年后家里宽裕了再给二女儿买上。
谁知二女儿的还没买,大女儿突然把金簪拿了出来,还要送给刚刚成亲的表嫂。
胡舅母有些拿不准自己这娇蛮的女儿到底想干嘛了。
不说她,就是胡元都惊讶的不得了。
胡娇自小就仗着自己长的好看不将她看在眼里,有了好东西更是别人想动都不行,可这会这么大方。
胡元在胡娇和江妙伽身上来回巡视,搞不明白自己姐姐吃错什么药了。
而胡娇见江妙伽不接,脸上有些不好看了,本来她就有些委屈和尴尬,又被别人这么看着,顿时有些恼怒,将簪子往江妙伽手里一塞,恶声恶气道:“拿着。”
说完走到胡元身边一屁股坐下低着头不看人了。
江妙伽拿着金簪,心里滋味莫名。
这金簪虽然与在上京时那些名贵的簪子不能比,但是在边城,这样精致而且又是赤金的簪子,也是很好了。而且听胡元那话,这簪子定然是胡娇心爱之物,可现在却送给了她.....
唉。江妙伽暗自叹气,可又庆幸,庆幸胡娇和上京那些只知道内里混乱斗的如斗鸡的女子不同,有心事便摆在脸上。
这是跟自己示好了。
江妙伽想到这,便知道胡娇自己想明白了,她很高兴,毕竟自己的那些亲戚都是靠不上的,而沈家这边亲戚也只有这一家,她当然想和胡家搞好关系了。现在唯一的矛盾点胡娇想通了,那便是皆大欢喜的事。
“娇娇妹妹,这礼物可着实贵重了。”说着笑着将簪子塞还给她。
胡娇脸一红,眉头一皱:“你看不起我?”
江妙伽好笑的摇头,“当然不是,我喜欢娇娇的性子呢,只是这簪子确实贵重。”她低头看了看胡娇身上挂着的荷包,做工倒是还算精致,便笑道,“若不然娇娇妹妹给我绣个荷包?”
胡娇别看性子不好,可绣活还算不错,她低头瞅一眼自己的荷包,梗着脖子站起来,“等着。”说着留下一屋子的人莫名其妙又跑了。
胡舅舅脸色通红,被自己这闺女气的脑仁疼,对沈思阮道:“都被你舅母惯坏了。”
胡舅母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怎么是我惯坏了,也不知道谁,俩丫头从小不舍得碰一指头,轮到儿子往死里打。”
胡舅舅并不是重男轻女的人,而且对两个女儿更是多有纵容,倒是胡表哥胡礼自小就挨了不少打。有时是因为自己做错事,也有时是因为替两个妹妹背黑锅。
这会儿被母亲说了出来胡礼脸上也尴尬,“娘。”
沈思阮笑着,觉得一家人如此也挺好。他看了江妙伽一眼,等以后他们也生几个孩子,头一个生个儿子,后面再生个闺女,儿子保护闺女多好。
而江妙伽显然也想到了这事,也恰巧看了过来,碰上沈思阮炙热的目光,脸都红了。
沈思阮盘算着,这两日媳妇的伤也该好了,他得多努力才行。
这时胡娇又回来了,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手里捏着一个荷包到了江妙伽跟前,还是恶声恶气道:“给你。”
江妙伽这次很欢喜的接过来,看到的是一个比胡娇身上挂着的更为好看的枚红色的荷包。这胡娇是真性情,只是自己还别扭着罢了。
胡娇哼了哼,“这荷包我看不上,送给你吧。”说的毫不在意,可坐在胡元身边时却又不时的拿眼去瞟江妙伽,看到江妙伽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意,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礼物虽然送出去了,自己还跟自己闹别扭,抹不开面子。江妙伽本来就给俩小姑娘准备了东西的,她笑着从随身带来的包袱里拿出两个精致的银质珠花,给胡元和胡娇一人一个,“虽然比不得金的,但也精巧。”
她给胡礼准备的是一把质地良好的算盘,而给胡舅舅和胡舅母准备的却是自己做的鞋子。而小姑娘爱美,送这珠花再合适不过了。
两人在胡家吃了午饭,天色不早才在胡舅母的催促下赶着牛车回去。
胡元远远的看着牛车走了,大喊道:“等我去找你们玩啊。”
夕阳渐渐西下,牛车慢慢的走。
到了他们住的村落,沈思阮去还牛车,江妙伽独自一人先回家去。谁知走到自家胡同那里,却见自家门前有一女子朝她家探头探脑,似乎在看着什么。
此时天色渐暗,胡同里只有几个孩子在一处玩耍,妇人们都在做饭,不时听见妇人大嗓门的呵斥声。
江妙伽悄悄的走近,却发现那女子居然是陈嫣红。此刻没发现她,居然还在踮着脚,扒着门框往里看呢。
这边一般都在睡觉的时候才关院门,这个时间沈大娘也定在做晚饭,只是这陈嫣红这会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