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白轻轻一笑,他的弟弟长大了。看来这次去府城没白去。
贺婉瑜起来的时候哥俩早就谈好了,许秋明也恢复了没心没肺满嘴跑火车的模式。
而且说玩十天就玩十天,十天之内碰都不碰书本一下。
贺婉瑜心疼,趁着没走直接将三个孩子交给王嫂等人看着,变着花样儿的给许秋明做好吃的。不只如此还发明出几种酱菜,一坛子一坛子的装好,只等他们走时打包带走。
也许是吃的太好,临走的时候许秋明一身小肥肉更多了,好在今年个头长了不少,显得高高壮壮的,与他相比李亚文简直像难民营里出来的一样,贺婉瑜感叹的时候,李亚文还乐呵呵道:“我娘给我做好吃的,可我怎么吃都不胖。”
迎接他的是许秋明幽怨的眼神,胖子的世界你们不懂啊。
临走前一天,贺婉瑜将酱菜打包,又打包了一些卤肉卤蛋,若不是怕放天热放不住真想多给放些。
许秋明泪眼汪汪的,一整天都没出去,就呆在屋里陪着贺婉瑜哄三个侄子。
三个小子最近已经会爬了,而且爬的飞快。傍晚的时候贺婉瑜就让人在树下铺上席子,将三个小子放上去,任他们到处乱爬。
只要瞅着小的离开席子,许秋明就将人抓回来,三小只许是玩上瘾,不停的爬,而许秋明就不停的抓。乐此不疲。
转眼到了第二日,许秋白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贺婉瑜直到马车看不见了才回到院子里。
孙氏正低头擦着泪,瞧见贺婉瑜进来,笑道:“让太太笑话了。”
贺婉瑜笑笑,“这有什么好笑话的,我也舍不得秋明。”
孙氏一笑,过去帮着她看孩子,“多谢太太和老爷,若不是老爷太太亚文哪有机会去那么好的书院读书。”
当初贺荣写推荐信的时候,许秋白特意让他将李亚文的名字添上了,他想着李亚文读书不错,等有朝一日两人在朝为官与贺荣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谢,举手之劳,当然若是李亚文自己不争气,我们再大的支持也白搭。”贺婉瑜看的开,以他们的家庭来说培养一个读书人不是问题。
想到白鹿书院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两个月,贺婉瑜不禁有些想许秋白了。
秋白当然也舍不得娇妻和三个胖小子,但送许秋明也是正事儿,三人带着家丁先走陆路又转水路一路南下,到了白鹿书院的时候已经是盛夏,天气炎热。
办理好两人的各项手续,又带着两人拜见了新任的院长也就是贺荣未婚妻的叔父。许秋白便马不停蹄的带人去苏州,经过几天的打探找到绸缎供货商买进绸缎,又往其他地方买进茶叶这才带人原路返回。
一路风尘仆仆,许秋白一行人回到清河县的时候已经快中秋节了。
若不是中途接到许秋白的书信,真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可当许秋白真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贺婉瑜看着他的模样还是不厚道的笑了。
许秋白在江南晒黑了,皮肤变成小麦肤色,男人味十足,与往日温和的书生模样大相径庭。此时的他看起来反倒像个武夫。
晚上王嫂和翠丫识趣的将三个孩子带下去,将空间给了夫妻两个,许秋白关门上门然后边走边脱衣服,等他□□的站在贺婉瑜面前的时候,贺婉瑜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他的腿间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两个多月不见,许秋白想念她想念的厉害,不等她反应直接将娇羞的人儿抗上肩往净室去了。
贺婉瑜反抗挣扎都被无情镇压,衣裳被撕成碎片扔到地上,然后整个人被放到浴桶里,然后被狠狠压住。
贺婉瑜指甲掐在他肩上,气道:“我新做的裙子。”
许秋白猴急的亲上去,“为夫带了好料子,再给你做新的。”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胸前樱珠被咬住,贺婉瑜责骂的声音都变得颤抖。
许秋白急的很,也不回答了,抱着人便横冲直撞。
等舒坦过后才重新换到另一个浴桶里去将两人清洗干净。
贺婉瑜对这男人已经没有丝毫抵抗了,等上了炕,重振雄风的许秋白又开始了征程。
许秋白此次带回不少布料,贺婉瑜便知他是想开布庄了,铺子早就选好,人手也调.教妥当,为了能别具一格,贺婉瑜还亲自设计,将铺子里设计的别具一格,让人眼前一亮。
布匹到位,许秋白又托人请了几个绣娘,并签订十年契约,在铺子后头的屋子里成立作坊制作成衣。
而让贺婉瑜震惊的是许秋白竟让绣娘做了两件透明纱衣。
贺婉瑜拿到手的时候真想将衣服扔到许秋白脸上,这样的衣服到底什么时候穿作为一个有现代化思想的女性贺婉瑜一清二楚,虽然比后世的情趣内衣穿的多,可是透啊。
贺婉瑜脸红的都要滴血,可架不住许秋白一再哀求,最后还是穿上了。
白皙细腻的肌肤在纱衣后面显得更加透明,胸前挺立更是一清二楚,就是羞人的河谷之地都隐隐约约。
许秋白大赞人类的智慧,更被贺婉瑜迷的五迷三道,当晚要了好几次,贺婉瑜第二日差点没起来。
贺婉瑜气的好几天没理许秋白,许秋白每日哄她,不觉就到了八月十四。
小两口收拾妥当准备回城了。
第49章
中秋佳节月圆夜,今年的中秋节若非有三小只,恐怕就冷清了,贺家二老已随贺荣进京,许秋明又去了白鹿书院,只余了夫妻二人连带三个小的。
虽说三小只眼瞅着快一岁了,可却不会喊爹娘,任凭贺婉瑜做了多大的功夫,三小只都只瞅着她咧嘴笑,就是不肯叫爹娘。
当然,小嘴也不闲着,整天哒哒哒的叫唤着,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王嫂等人每日也是逗孩子说话,可三小只却不理会,让贺婉瑜伤透脑筋。
好在许秋白回来了,许秋白有带许秋明的经验,抱着三小只就教孩子说话。
可三小只嘻嘻笑着爬走了,许秋白将人抱回来,小的又扭着身子下去,在炕上爬来爬去。
贺婉瑜担心掉下来,对许秋白道:“找时间找木匠打个围栏,将炕围起来,就不怕他们掉下来了。”
许秋白笑着将小三宝拽着腿拉回来,“这主意好,不然就算大人看着也难免有分心的时候。”
“要不再弄个学步车?我记得一岁的孩子都该会走路了。”贺婉瑜想着上千年后的学步推车,觉得弄个简易版的还是可以的。
许秋白点头:“那成,我看着他们,你去画图纸,明天我就找人做。”
贺婉瑜当即去书房,拿着毛笔勾勾画画,晚饭前总算画出了学步推车的样子,就连围栏也画了出来。
许秋白接过去看了一眼,觉得这东西好,第二日便去找工匠做出来。
晚上,清河县成没有宵禁,外面张灯结彩,许秋白倒是想带贺婉瑜出去玩,可三个孩子太小,家里又没长辈,最后还是放弃了出门,只想着等三个小的大一些再一起出去。
过了没几日围栏和学步推车都做好了,围栏一安上,三小只似乎发现好玩的东西,扔下手中的玩具就扑向护栏。
一个个的蹬着腿撅着屁股,双手牢牢的抓着护栏就站了起来。
“哒”
“哒。”
“哒哒。”
三小只似乎说着暗语,逗的贺婉瑜夫妻笑个不停。
慢慢的,三小只不满足于站着,扶着护栏排排走了起来。小短腿一挪一步,稳稳当当。
贺婉瑜夫妻就站在炕前看着,三小只走了一圈也很兴奋,咧着嘴露着牙嘻嘻直笑。
转眼到了八月二十九,三小只周岁了,许秋白没打算大办,唯一的亲人贺平洲夫妻也去了京城,许秋明又不在,只喊来庄子上的人一起吃个饭。
不过许家现在生意遍布清河县,合作伙伴不少,那些老板知道许家不大办,便或多或少的遣人送来礼品,大多是孩子玩的穿的。
也是在前两日的时候他们收到京城托人带回来的礼品,一大包的衣裳玩具,还有一些清河县没有的稀罕东西。
三小只乐的找不着北,在炕上也不闹了,乖乖的玩玩具。
二十九这日,夫妻俩弄了一炕的物件儿,等好时辰到了将三小只放上去,让他们一人抓一个。三小只在炕上爬来爬去,捡起这个看看,拿起那个瞧瞧,许秋白还坏心眼儿的将缠了布的杀猪刀放了上去。
贺婉瑜哭笑不得,那么大个的杀猪刀他们就是三人合力估计也拿不起来啊。
小三宝仍然遥遥领先,最先抱着一根毛笔不松手了,一只手抓着笔杆,另一只手戳着毛头觉得好玩极了,不小心毛头触到脸颊,小家伙眼睛一亮咧嘴笑了。
李耀祖在旁边看着,当即笑道:“三少爷这是以后要读书啊。”
许秋白摇头失笑,“他只是觉得毛笔碰到脸上好玩罢了。”
似乎为了印证许秋白的话,小三宝果然拿着毛笔不停的扫着自己的脸颊,就跟偷了油的耗子般咯咯直笑。
一转头,就瞧见大宝在哼哧哼哧的抱那把杀猪刀。
那杀猪刀重量可不轻,可令他们惊讶的是大宝竟然真得抱起来了!
贺婉瑜都觉得自己生了怪胎了,一岁的孩子能抱起杀猪刀?
许秋白哈哈大笑:“大宝是要继承我的衣钵啊。”说着一把将大宝抱起来,亲了又亲,“儿砸,真棒。”
大宝似乎知道在夸他,扭着身子咯咯直笑。
还在里面爬来爬去的二宝迷茫的看着他爹抱着大哥又亲又笑,小小的心里觉得有些羡慕。
二宝看看他爹将目光投向她娘,贺婉瑜笑着指了指炕上,“儿砸,去给娘拿一个。”
二宝也不知听懂没有,反正爬了过去,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最后左手拿了一把小宝剑,一手拿了一只绢花。
这下难倒李耀祖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该如何夸了。
还是孙氏笑道:“二少爷这是要做武状元呢。”
众人不由笑了,可不,武状元也是状元,自古状元簪花打马游街。
李耀祖凑趣道:“三位少爷将来都是人才国之栋梁啊。”
贺婉瑜抿唇轻笑,对于儿子将来如何她是不想管的,有他们爹在呢,瞧着许秋明的架势,这三个以后恐怕也跑不了。不过这时候她可不能扯自家夫君的后腿,别人夸了她听着就是了。
中午翠丫和孙氏整治了一大桌子菜色,在许秋白夫妇的邀请下一众人也都坐下了,热热闹闹的好不快活。
午饭过后贺婉瑜正打算带着三个小的去午睡,忽就听到门被敲响。
王嫂疑惑,手脚利索的去开门,贺婉瑜就听见一声哭喊,“侄女啊,你可得帮帮你妹子啊,这可咋办呢。”
贺婉瑜眉头一挑,呵,是贺二婶啊。
贺二婶如今也是急眼了,也压根忘了前些天如何与大房发生了矛盾,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她就想着都是一家人,他们家没了面子,大房也逃脱不了。
于是贺二婶就硬着头皮来了。
贺二婶一进门,瞧见贺婉瑜在廊下站着,当即大哭着朝她扑来,“侄女啊,你可不能不管你堂妹啊,咱们可是一家人呐。”
“堂妹又怎么了?”贺婉瑜看着她扑来赶紧闪开,贺二婶扑了空差点摔倒,心里恼怒,可现在有求于人也不好撕破脸皮,便哭道,“那张家丧尽天良啊,你燕红妹子为他们张家生儿育女,现在却被诬陷,还要沉塘,我苦命的女儿哟。”说着说着又哭开了。
却原来是当初贺燕红与薛人理勾搭上之后,薛人理得了滋味,觉得贺燕红比死鱼一样的崔云兰好多了,便时不时的打着和崔云兰回娘家的由头跑清河县来与贺燕红私会。
两人好的跟一个人是的,薛人理也不管不顾释放到贺燕红体内,连着几次贺燕红见没事便由着他去了,谁知一来二去的贺燕红竟然有了身孕!
贺燕红吓坏了,等薛人理来的时候便与薛人理说了这事。
薛人理很高兴,觉得老天爷也可怜他无子这才给了他这个孩子。可他又想若这孩子不是他的怎么办?
谁知贺燕红捂着脸哭道:“家里那黄脸婆买了俩丫头勾的我夫君日夜留宿,夫君已经几个月未进我房内,这几个月,人家除了你就没跟人好过。”
薛人理瞧着她哭的可怜,心里熨贴,抱在怀里好一通安慰,又安慰她让她好生养着,等想法子将她弄到薛家去。
可贺燕红虽然喜欢薛人理的银子却真不喜欢这么个人,让哪个女人也不喜欢肥猪一样的男人啊,虽然张夫子年纪也不小,但好歹一张脸还能看,做夫子也体面,于是贺燕红便哄了薛人理说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于是贺燕红买了一点药回去,又让人叫了张夫子过去,柔情蜜意之下张夫子喝了掺了药的茶水,当晚两人同塌而眠,待两个月后贺燕红又买通大夫检出有孕,并少报了些日子。
张夫子年纪不小,又得一子自然高兴,原配夫人虽然恨的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因为张家此时除了贺燕红的儿子这两年再也没有孩子出生,于是这个孩子就有些重要了。
待月份足了,贺燕红又使了手段谎称自己早产,又生下一子。
张夫子高兴坏了,对贺燕红好的不得了。可张夫子原配有些怀疑,瞧着孩子怎么都不像足月生产的,可她说什么张夫子都不肯信。
后来薛人理又来的时候知道生了儿子高兴的都想直接去张家将人抢回去。
贺燕红不想离开张家,便哄了薛人理说等孩子大一些。
眼瞅着孩子如今也三个多月了,长的越来越好,可是张夫子却发现这孩子不像他也不像贺燕红。
张夫子想起原配当时说的话,心里起了疑,私下里询问了下人后才知贺燕红时常出门,而且不带丫头。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的生长,贺燕红生下儿子在府内混的风生水起,在薛人理那里更是得尽疼爱。
不说张夫子原配怀疑,就是崔云兰也早就怀疑上了薛人理,也是巧合,崔云兰偷偷跟踪薛人理的时候与张夫子原配碰个正着,两个女人都看到了怀疑,一来二去说了自己的怀疑,便有了猜测。
而此时张夫子也是让人跟踪贺燕红到此处,张夫子得知贺燕红竟然私会薛人理,当即大怒,带着人就去捉奸。
好家伙,连着张夫子夫妻和崔云兰大会师一般将房内颠鸾倒凤的男女抓个正着。
薛人理家里是有钱,张夫子以前也捧着他,不得罪他,可现如今对方将手伸进他后院了,还偷人偷出个孩子来,想到这几个月他对孩子的疼爱,对贺燕红的顺从,都觉得是个可笑的笑话,二话不说上前揪住贺燕红就是一巴掌。
贺燕红的确有傲人的资本,长相美艳,身材即便生了两个孩子依然很好,身上更是白嫩嫩的,当初张夫子也是沉迷其中,若不然也不会宁愿坏了名声也将人娶回家。
可如今张夫子瞧着她白花花的身子,觉得真是讽刺,再看床上吓萎了的薛人理,张夫子只觉气血上头,就这么个肥猪这娘们儿竟然快活的起来了,是嫌弃他老了吗?
张夫子抄起板凳便砸向薛人理,然后又抬脚踹向薛人理的腿间。薛人理翻个白眼就晕了过去。崔云兰本来只打算看热闹的,可眼瞅着要出人命了大叫一声就跑过去看薛人理了。
贺燕红吓坏了,顾不上穿衣服跪下哀求,“夫君,是他逼迫我的,真的是他逼迫我的。他说我若是不顺从,就派人杀了咱们儿子啊,夫君,我真得是冤枉的。”
可惜她说什么张夫子都不肯信了。
张夫子原配在一旁凉凉开口道:“谁知道那儿子是谁的呢。”
她一说张夫子自然想起二儿子不像她这事儿,当即又是一巴掌,“说,谁的孩子?是不是薛人理的?”
一旦怀疑,张夫子越想就越觉得那孩子和薛人理长的像,贺燕红哪肯承认,死咬住不松口。
张夫子原配又道:“老爷,口说无凭,咱们要不就报官,到时候来个滴血认亲,若真不是咱张家的种就该让县太爷判了去浸猪笼。”
张夫子一想也是,贺燕红却怕了,当即苦苦哀求,却也间接证明了孩子是薛家的,而不是张家的。
张夫子被戴了绿帽子,恨不得一棍子打死这对狗男女,可他缓过劲来又明白,薛家不是他能动的,那么他只能利用这事儿得到自己想要的。
于是张夫子派人与薛家递消息。薛刚这才知道自家蠢儿子竟然在外勾搭有夫之妇,竟然还生了个儿子。
薛刚夫妻心里千头万绪,薛人理与崔云兰成亲一年半都没有一儿半女,就是送的那些个小妾都没一个有了身孕的,可偏偏在外勾搭个女人还生了儿子。
若是薛人理儿子多,兴许薛刚会忍痛舍弃这个孩子,可薛刚只有薛人理这一个儿子,薛人理也只有一个儿子。
与消息送回来的还有薛人理,薛人理已经醒来,疼的嗷嗷直叫。大夫诊断完毕,对薛刚道:“薛少爷今后恐怕是不能人道了。”
一听这话薛母差点晕过去,薛刚也好不到哪去,那个孩子竟是薛家唯一的根了。
不管如何,薛刚打算会会张夫子,张夫子也不废话,要求只有一个,他想做官,希望薛刚能使出本事在京城安排个官职。
薛刚气的要杀人,他若是有这本事哪能窝在县城里,张夫子一想也是,便退而求其次,要五万两银子。
薛家有钱,可五万两也不是小数,可瞅瞅儿子再想想孩子,便应了下来。
两家一手交钱一手交孩子,合作达成。
但贺燕红这个人,薛家是不要的。薛家不要,张家也不想放过贺燕红,便请了族长来,开祠堂,决定将人沉塘。
事情闹的大,贺二婶夫妻自然知道了,清河县就这么大点地方,什么消息都传的快,贺家的事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被传个遍。贺二婶也顾不上其他了,求爷爷告奶奶的救自家闺女。
想着贺家大房贺荣已经做了官,怎么也能让张家忌惮一二,可张夫子却知二房与大房早就闹翻,直接不理会。贺二婶这才想着来求贺婉瑜。
只是贺二婶这人自私自利惯了,求人也不是个求人的姿态,“燕红若是出了事你的名声也受连累,为了你自己的名声着想你也得管她呀。”
贺婉瑜轻笑,“我们两房早就分家,当初也说的明白你们二房的事与我们无关的,现在你来找我,我又不是县太爷,哪能管的了人家家里的事。”
而且她又不是圣母,二房如何对她的,又如何对她爹娘的,她不说,但是却都记在心里。
第50章
贺二婶听到她这话,脸上顿时白了,“你可不能不管你堂妹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说这样的话就是你爹在也该骂你了。”她今天来了,就一定要让贺婉瑜帮忙不可,否则她的闺女可就危险了啊。
贺婉瑜嗤笑一声,“我说过很多次,咱们贺家早就分家了,而我有又是外嫁的姑娘,二婶若是非得拿我爹压我,那好啊,二婶尽管去给爹娘写信,若是爹娘愿意管,那他们自然会管,反正我是不会管的。”说完贺婉瑜抱起二宝就进屋去了,翠丫和王嫂抱起其他两个跟上去。
贺二婶脸都黑了,见她要走急忙上前要追,许秋白给人使个眼色,灶房里烧火的婆子赶紧过来拦住,许秋白笑道:“家里事忙就不留二婶了。”
“侄女婿,燕红好歹是婉瑜的堂妹,她名声坏了,婉瑜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不是?”贺二婶眼见劝服贺婉瑜无望,又打算说服许秋白来。
许秋白闻言摇摇头,“不不不,你们早就分家,你们二房如何与婉瑜无关,而且不管婉瑜名声如何,我是不会嫌弃说什么的,倒是二婶,有闲工夫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多去求求张家人。”
不说贺婉瑜,就是许秋白都觉得腻歪,这贺家二房简直就跟臭狗屎一样,有事就扒着不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他们家会管贺燕红那狗屁倒灶的破事儿。
他可还记得当初贺燕红是如何拉皮条给薛人理说项的呢,现在倒好她自己倒好薛人理勾搭上了,现在得了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是她咎由自取,他是不会可怜她的,只是可怜了前头生的孩子,竟有这样的母亲,只能说是悲哀了。
贺二婶被他这话一说顿时绝望了,贺家在清河县本就是独户,到了贺平洲这一代只两兄弟外加一个妹子,贺婉瑜那姑姑早点嫁到外地,多少年都回不来一趟,而大房与二房又分了家关系又不好,贺二婶此刻真是没了办法了,贺平洲又去了京城,贺家二房在清河县的亲戚除了大儿子的外家就是许家了,大儿外家就是普通商户,唯一能指望的许家又不肯帮忙。
“我的老天爷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这是什么亲戚啊。”贺二婶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跟乡下泼妇也差不多了,“我苦命的女儿啊,怎么摊上这样的堂姐啊,这是要看着你去死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许秋白冷笑着看着她在那哭,抬脚便走,临走时对李耀祖道:“让人扔出去。”
李耀祖觉得尴尬,这贺家二房好歹是亲戚扔出去岂不是难看,本打算去劝说劝说,却被孙氏拉住,“这事儿你别掺合,听老爷的。”
李耀祖叹息一声,叫了灶上王婆子和孙氏将贺二婶拉着往外拽。
贺二婶没料到许秋白真的敢将她扔出去,哭的更大声了,“这侄女婿竟然不敬婶母啊,这有没有天理了。”
将人拖出门口,贺二婶一屁股摔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拍着大腿哭起来,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