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一片寂静。
“我以为你们都是善良,体贴人的好孩子,没想到却不是这样。”老师开始说话了。
遭到训斥的孩子中开始有人劈里啪啦地掉眼泪了。
“智英,别哭,你应该很善良的。来,去亲银圣一下,祝贺他生日快乐。^o^”
“…”
“智英——”
那个叫智英的孩子终于缓缓地走向银圣,别的孩子在一旁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看着。
“银圣,生日快乐!”小朋友的祝福终于说出了口。
“谢谢。”
“好了,现在智英该亲银圣一下了。”老师在一旁笑眯眯地说。
智英顿了一会儿,最后好像终于下定什么重大决心一样,轻轻地亲了一下银圣的脸颊。
噢…噢…教室里顿时一阵抽泣声。
“智英,好孩子别哭了!”老师轻轻地拍着智英的肩膀安慰她。
“唉!看来这孩子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孩子们不愿和银圣玩,总是躲着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老师不由得感叹道。
几个胆小的女孩子看到这种场面,也和智英一齐呜呜地哭了起来。
银圣不知该做些什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小小的心灵里只知道面前这个小女孩是被自己弄哭的。
“智英,别哭。”他嚅嚅地小声安慰道,然后不断地、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银圣小小的脸上挂满了泪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流。到了家门口,他停下来,使劲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今天我和爸爸说好一起吃蛋糕、照相的,爸爸最讨厌我哭了。”
10分钟后,小银圣终于恢复如常了,他扬起泪迹斑斑却堆满笑意的小脸向家里冲去:“爸爸,银圣回来了。”
50坪大的家里静悄悄的,过大的空间更显得小银圣的身影单薄得可怜。
“爸爸呢?啊,可能他今天太忙了,得晚一点回来。”小银圣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道。“我先给爸爸写信吧。”戴上幼儿园发的棒球帽,银圣乖乖地坐在桌子前写给爸爸看的信,因为没什么机会见到爸爸,写信几乎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
智银圣的爸爸智成翰经常不在家,在外面过夜的次数比在家里还多,即使回家也一定是12点钟以后。基本上家里都是靠花钱雇佣的保姆来照顾银圣,所以银圣常常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家里。
写完信,银圣就托着下巴,趴在客厅的电话机旁等爸爸。嘀哒…嘀哒…客厅里的大钟已经走过了四格,可爸爸还是没有回来,小银圣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终于抵挡不住睡神的召唤,回到自己的小房间睡了过去。
丁冬~丁冬~玄关响起清脆的门铃声。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一个穿着短裙的漂亮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银圣,智银圣!”见没有应答,女人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了起来。终于,找到了银圣的小卧房。
“银圣!”女人轻声呼唤,没有动静,看来已经睡着了,女人走近了那张小床。
银圣的小脑袋上还戴着他的那顶棒球帽,哭花的脸现在有点脏兮兮的,手上还紧紧地抓着写好的那封准备给爸爸的信。这是什么,女人疑惑地从他的小手里抽出了那封已经被揉得有点皱的信纸,凝神细看。
“爸爸,今天银圣在幼儿园里庆祝过生日了,还吃了一个好大的生日蛋糕。小朋友们都跑来祝贺我,还亲了我。爸爸,你说过要和我拍一张我们俩在一起的相片,我一定会每天都带着这张相片的。”
女人的鼻子觉得酸酸的。
“那个混蛋竟然从没有和孩子一起照过一张相片,真是混蛋。”
女人把孩子抱到车里,向果川驶去。
这个女人就是银圣的亲生母亲,在银圣一岁以前,她就和银圣的父亲离婚了。因为受不了银圣父亲混乱的男女关系,她最后不得不抛弃孩子远走他乡。
智成翰现在确实因为前面所说的艾滋病而躺在医院里,已经到了只能等死的地步。他以向孩子保守秘密为条件,答应孩子的母亲把孩子带走。但智银圣的命运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好转,他妈妈再婚的男人,也就是他的继父,根本不把他当作亲生子女看待,处处漠视他;而银圣,才不过是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
当知道银圣的亲生父亲是因为艾滋病而去世时,他继父的兄弟们更是连一块小小的栖身之地都吝啬于给他,把他驱逐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因为他们认为艾滋病是一经接触就能传染的可怕病毒,所以十分敏感。(备注:智银圣绝对绝对没有艾滋病。)
银圣上小学四年级的那一天。
“请不认识的同学互相问候。”老师在讲台上宣布。
“你好,我叫徐涟漪,你叫智银圣吧,我们握握手吧,很高兴认识你。^o^”
“别碰我!”银圣敏感地把身体背在身后。
“你说什么,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不要接触我的身体。”
“你不认识的人。”我打了一个马虎眼。
“那你在机场接了朋友之后再去江原道,这不就行了。”智银圣还是很坚持。
“我比你们晚一天去江原道好吗?”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不行,我过生日那天早晨我们必须在一起。”
是我的错觉吗?智银圣说这句话时竟让我觉得他是在恳求我,肯定是我的错觉,我摇了摇头,突然发现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和我靠得这么近,栗色眼瞳里面闪烁出的坚定光芒,是我从没见过的执著。
“好吧,我明白了,就按你说的办。你快走吧,其他的人还在等你呢。”我想没有人能够拒绝那种眼神的,心软地答应了。
“记着给我打电话。”智银圣立马露出笑容。和他呆久之后,我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满足、很单纯的人,他有什么情绪全部表现在他那张脸上了。
“老师把手机还给你了?”我记得上次他上课接我的电话,手机好像被老师没收了。
“不是,我又新买了一个,最新款的。”
浪费金钱的家伙,但为什么从上一次开始,他就一直和我强调他的手机是最新款的,奇怪?我越想越觉得纳闷,于是闷闷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希望从中获得启发。果然,我皱了皱眉头,明白了,那个爱炫的家伙,原来是因为我的手机是老式的机型,他才老是在我面前炫耀。臭美,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愤愤地想。
一进金室的大婶家,我就听到那些家庭主妇们在屋里喧哗的声音, 高分贝的噪音充斥了各个空间,让我有点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您好!”我对着门口一位熟识的大婶问好。
“噢,是千穗啊!喂,你女儿来了。”大婶热情地招呼我,并对房间里面大叫了一声。
“妈妈,我屁股好痛啊! ”吃了亏的孩子理所当然地会向母亲撒娇寻求安慰。
“ 你来了!钥匙在这儿。”妈妈根本没理会我的话,把钥匙抛向我之后就回过头做自己的事情了。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真是我的妈妈吗?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陌生。
拖着疲惫疼痛的身体回到家 ,看着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的荒凉萧索的房间,更让我觉得心烦意乱、悲从心来。爸爸什么时候登场?哥哥什么时候登场?唉,所谓的家庭生活不过是一场不卖门票的悲喜剧!
困了,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睡眼**NFDFA***NFDFB*V形业氖只*似乎响了起来,烦死了,我随手关掉了手机。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才想到,昨天那个电话可能是智银圣打来的。
算了,不管了,想到今天要去学校参加服务活动,我就分外兴奋,><呵呵呵!不用上课,太好了。花了12分钟,我草草完成了学校分配给我的一天的清洁任务,你问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当然是和希灿一起三八兮兮地神聊了。
“虽然不想伤你的心,但我还是要说,我真的‘非常’讨厌你的男朋友。”下了很大决心,我终于决定向希灿告状了,这些都是被昨天的“屁股事件”给刺激的。
“--我能理解你,有时我也很生他的气,想朝他尖叫,但是我还是觉得他很可爱。”希灿幽幽叹了一口气,继而又做微笑状,可能是又想起了心里那个他。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难道他可爱得可以让你考虑嫁给他?”
“啊,对了,我昨天在哲凝家里看见银圣中学时的照片了。”希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移话题,狡猾的家伙。
“看见他的照片又怎么样?”虽然明知希灿的企图,但我还是不争气地问道。
“他那时可是光头。”
“你怎么没拿张来给我看看?--^ ”我埋怨道,那家伙剃光头的样子一定很可笑。
“看来他和那个叫金晓光的从中学开始就认识了。”希灿突然神秘兮兮地说。
“你怎么知道?OO”
“我看见他们俩一起拍的照片了。”
“是吗?--”我故做漫不经心地应道。奇怪,我怎么会觉得自己是第三者,是破坏了他们几年的感情的罪魁祸首,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叮铃铃~叮铃铃~”我的手机尖叫了起来。
“等一会儿,我接一下电话。”我和希灿招呼了一声,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喂?”
“红屁股,你在干什么?”耳边立马传来智银圣那不客气的声音。
“不要叫我什么红屁股,我在打扫洗手间。”我恨不得穿过电话线拿手中的抹布塞住他的嘴。
“知道了,知道了。”银圣在那头不耐烦地说,“今天你见不到我了。”
“谁说今天要见你了?-,.- ”我嘟了嘟嘴。
“不要打断我说话。--^ ”
“知,知道了。 ”
“银圣,那是我的电话,你的电话在这儿(银圣旁边传来一个男孩子小心翼翼的声音--)。”
“我知道,你给我闭嘴(典型的智银圣式胁迫)。”智银圣霸道地对一旁说。
“你怎么不用自己的电话,却去抢那些善良学生的电话。”其实我是在暗讽智银圣并非善类,相信凭他的智商也听不出来,想到这,我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暗暗得意。
“我的手机掉进油桶了,就是那种装菜油的油桶,现在打不了电话。”
“(你才是个白痴,真服了你。)你今天有什么事?”
“今天工高的要和我们打架。”
“太搞笑了,你们不会这么无聊吧?!--^ ”我一向认为那帮男孩子会去打架都是吃饱了撑的。
“敢笑我,你想死啊?不信的话一会儿到工高后面的工地来看。”智银圣似乎把打架看做他很神圣的事业,不许我诬蔑它,不过他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不对,你不准来,你要是敢来我就杀了你。”
“我才不想去呢。”我冲电话拌了一个鬼脸。
“我的手机还可以看短信,你给我发短信吧,就这样。”智银圣突然急匆匆地说道。
“好,再…”
嘟…嘟…又是这样,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给挂了,完全不懂得尊重我,赶着去超生啊,我狠狠咒了一句。
“是谁呀?智银圣吗?”希灿在一边问道。
“嗯,他们今天好像准备去和工高的学生打群架。”
“什么?这么说哲凝也会去**NFDA5*!!毕2永*着我的手紧张兮兮地问道。
“应该是的。”
“你一点都不担心银圣吗?”
“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不会那么容易被打的。”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只不过不愿在希灿面前示弱,毕竟我和智银圣之间的恋情开始得有点奇怪。
“我可没你这么放心。”话音还没落,希灿就急急忙忙地掏出手机给捣蛋鬼打电话。看来没有我置喙的空间了,我敏捷地闪向门口,以防一会儿希灿发火殃及我这池鱼。
“金哲凝,你今天要是敢去打架就不要再来见我了。…我是要你不要去打架,要是你受伤了怎么办?!…别笑,叫你别去就别去,该死的!哲凝,金哲凝?!”
“挂断了?他说什么?”我在一旁关切地问道。
希灿没有接我的话,只是再接再厉地又打起了电话,但那该死的捣蛋鬼似乎已经关掉了手机。
“他怎么说?”我沉不住气地又问了一次。
“还能说什么,还不是说自己肯定能赢,叫我别担心,听见他得意洋洋的笑声我恨不得过去揍他一顿。我早听说工高的家伙很能打了,他们这次肯定会踢到铁板的。千穗,我们去他们打架的地方看一看吧。嗯?好吗?”
“不去,不去,我们去那儿能干什么?你疯了希灿?!”
“去嘛,去嘛,千穗,我知道你最好了,要不然我,呜呜…”还真是未语泪先流,即使在猪头的淫威下也能不动声色的希灿竟然哭得淅沥哗啦。
…,…
“喂,你小心点,别踩到树枝了,被他们发现我们就死定了。”我躲开地上的树枝,扒开身前的一丛灌木。
“韩千穗,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都被人听见了。--”希灿紧张得捂住了我的嘴。
“是不是他们?他们?”我惊喜地冲着前方指指点点。
“在哪啊?”
“肯定没错,那是工高的校服。”
就在我们藏身处的正前方,八名穿着工高校服的家伙正和八名穿着尚高校服的家伙正对峙着,双方都表情肃穆,一脸森然。工高那个壮的像铁塔似的(估计身高有190厘米)头头和智银圣都站在自己队伍的最前头,似乎在进行什么谈判。
搞清楚状况了,下步我该怎么办?天啊,谁能告诉我。--…
事情就在瞬间发生了,智银圣突然挥出拳头击中了对方头头的脸部。好,太棒了…接着再打呀,我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天,我在说些什么呀…
工高的三个家伙一拥而上,把智银圣围在了中间,智银圣明显处于不利地位。
“千穗,该怎么办,你看那些不讲道义的兔崽子。”
“没关系,没关系,尚高其他的人会去帮他的。”我在安慰希灿的同时,其实也在安慰自己。
就在尚高其余的人奔上前去打算帮助智银圣的时候,工高剩下的五个人却跑上来挡住了他们,只见拳来拳往,又是一场恶斗。天啊,这下该怎么办,智银圣以一敌三可不是好玩的。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当儿,希灿却突兀地笑了起来。
“快看,哲凝坐到那家伙身上去了。><”
“他的对手肯定很弱吧。--”我好不容易把视线从智银圣身上转向了另一边的捣蛋鬼,不冷不热地嘲讽了一句。
“喂,喂,你快看智银圣。”
我急急又转回刚才的方向,不见他,“在哪儿,快告诉我,他怎么样了?”我不自觉地抓紧了希灿的手。
“他被那三个家伙踩在脚下了。”
“什么?”我尖叫了一声,终于找到了智银圣的所在地。
“怎么办,这下银圣可惨了。”希灿担心不已地说道。
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心跳得这么厉害,手脚不住地发抖,眼前除了智银圣挨打的样子什么也看不见,其他的景物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你们不能这样,不,不能!”我似乎拼尽了全身力气才颤颤悠悠地挤出这么几句话,声音颤抖得不像是自己的。
“韩千穗,你疯了。”
…
“喂!”
我可能真的是疯了,原来疯了就是这样子,大脑不能思考,处于麻痹状态,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欺负智银圣。不一会儿,我就冲进了已经一片混乱的战场,打斗哀嚎不绝于耳不说,每个人的脸上都像开了染料房似的青一块紫一块,间或一丝血污从鼻孔中流出。要是平常,胆小的我见到这种场面肯定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但现在,我的眼中只有被欺负的智银圣,我毅然决然地向他跑去。
乘着别人还没发现的当儿,我来到智银圣的战斗圈,扯住其中看起来最弱的一个家伙的胳膊,猛地一拳朝他脸上抡了上去。--^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我扯住那个家伙的衣袖不放手。
“喂,你放手,快放开。”被我扯住的家伙不耐烦地一把挥开了我。说实话,他并没有把我推得很痛,但不知怎么的,一听到智银圣那个家伙的声音,我的眼泪忍不住哗地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韩千穗!”是智银圣的声音,他的声音中有着不置信。
“是我!”我使劲的擦着自己的眼睛,不想让他看见我没用的样子。
“谁叫你来的?”智银圣的口气还是凶得要死。
“呜~呜~ ”止不住的抽泣泄露了我的软弱。“是希灿。”
我使劲用袖子擦着眼泪,抽抽噎噎地说。
“大家别歇着,上呀!”在一旁有些看呆的工高的家伙又冲了上来。
“韩千穗。”不知为什么,智银圣又轻轻唤了一次我的名字,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的嗓音出奇的温柔。
“…”我疑惑地抬起头。
我看着他,却半天不见他有下文。
“千穗,咳~咳~喂,韩千穗!”刚才一瞬间的温柔也许是我的错觉,智银圣转瞬即恢复凶巴巴的语气。
“怎么了?”
“你闭上眼睛,十分钟就好了。”
智银圣不知又要搞什么鬼。
“可是,又没有手表,我怎么知道是过了十分钟还是五分钟?”我很头疼地想到这个问题。 ,.
“哈哈…哈哈!”刚才那些和智银圣打架的家伙不专心打架,反而偷听我们俩谈话,现在还十分不给面子地哄笑出声。
“那你就闭上眼睛,从1数到150下吧!”智银圣的语气里透着无奈,似乎对付我比他打架更累人。
“为什么要数?”我孜孜不倦的好学生态度又上来了。
“要你数就数,去那个角落里站着去。”智银圣没好气地指了指一个角落。
这次我很听话地没有多说,乖乖地站到那个角落,一五一十地数起数来。
“131,132…143…”
“喂,你在干什么?”我数得正起劲的当儿,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身边响起。
“谁呀?”我问道。
“我是希灿…--^ ”
“啊,希灿,你等一下,我得数到150。144,145,146,147…148,149,希灿,我可以睁开眼睛了。”
“现在是玩躲猫猫的时候吗?我可真服了你,胆大包天的丫头。”希灿看见我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是在玩游戏。--”
顾不得和希灿多说,几乎在我睁开眼的同时我就向智银圣那边跑去。哇噻!战况不是一般的激烈,这种场面我还只在电视上见过。那三个家伙看来快不行了,正东倒西歪地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智银圣躲过他们的一扑,乘间隙回头对我说:
“不是要你数到150的吗?”
“我已经数完了。”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该死!”骂了一句的智银圣转身就给工高那个头头一记猛拳,结束了这场战斗。战场另外一边,捣蛋鬼他们还和剩下的几个工高的学生打得热火朝天。
“喂,把你的手机借一下!”智银圣冲着希灿嚷道。
“哲凝还在挨打呢,你快过去帮他吧。 ”希灿惦记着自己的男朋友。
“先把手机给我,然后我再去帮他。”
“给你。--”希灿没好气地把自己的手机扔了过来。
我很清楚现在希灿心里正把智银圣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打完电话之后,智银圣才过去加入他们的战斗解救捣蛋鬼。但他只守不攻,似乎对改变局势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托智银圣那个电话的福,一会儿尚高又过来六个人加入了战斗,30分钟后,这场战斗才算正式结束了。
作为胜者的我们,当然是昂首挺胸地率先离开了战场,而败者如他们,恐怕只能拖着疼痛的身躯,找一个阴暗的角落添自己的伤口。哲人就是哲人,随时都能悲天悯人,感慨万千,临了我还不忘夸自己一下。
就这样,14名男生和两名女生(嘻嘻,虚荣心让我有点洋洋自得)来到了附近一个干净的小公园。-,.-
“哇,你的女朋友简直酷毙了。”贤城嬉皮笑脸地说。他还是那么帅,我陶醉地想,即使眼睛青了一大块。
“哪里啊,没有了。”听到心上人的夸奖我简直笑得合不拢嘴,但还不忘适时地谦虚一下。“都是因为有你的支持,银圣才能赢得这么顺利。”贤城继续吹捧我。
“呵呵~呵呵~嚯嚯嚯,*^o^*”我怎么觉得空中仙乐飘飘,“谢谢你的夸奖。”我捂着嘴尽量不要让自己太得意忘形。
“你们先走吧,先去街后面的大排档那儿。”智银圣突然大喊出声。--干吗吼那么大声呀,又不是聋子。--^ 自己流了血就很了不起吗?看到他我就讨厌(因为贤城的关系,我对他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走吧,大伙都走吧!”其中一个人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