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碰见熟人,我在心里暗暗祈祷,要是让妈妈撞见我这副样子就死定了,--如果智银圣看见我这身装扮…呸呸,我怎么会想起那个该死的家伙,韩千穗,你疯了吗,千万打住!
“千穗,你快看正民,酷毙了!-o-”希灿突然尖叫一声,是她在看见大明星时才会有的那种尖叫。
我定睛一看,OO妈妈呀!这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朋友吗?只见正民把自己长长的金发束成一个马尾辫绑在脑后,戴着一副夸张的墨镜几乎遮住了他半边脸,脖子上还戴着让人想到摩登原始人的骨头风格的仿古项链,最夸张的是他那件T恤,一个脚踏高跟鞋的性感女郎正向我们飞吻。--^ 可笑透顶,这是我的评价,不用怀疑,我和希灿的审美眼光向来迥异。
但正民似乎比我们还有吃惊:“呀,你们两个!”
“喂,李正民,你不要把头发绑起来好不好?--”
我实在受不了他那副蠢样,不由出声建议他把头发放下来,但他似乎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我们俩瞧。
“别再看了,该死的家伙,你要我们难为情死吗?”我实在受不了了,开口骂他。本来在街上已经够惹人注意了,如果再加上他的目光,我看我早晚得融掉。
“Oh! My God!-0-”
该死的正民,不过去了美国几天就开始处处拽英语,明知道我英语学得不好。--
就在我们对彼此的装扮互相打量评价期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市中心,天色也在不知不觉间暗了下来。
舞厅前面站着一个浓妆艳抹,打扮得很恐怖的小姐。我们悄悄从她身边溜过, 屏住呼吸从检票的地方进入了舞厅。万幸,谁也没有发现我们还不到进入舞厅的年龄。
“万岁,千穗,我们成功了!^^”正民欢呼一声。
“呃呵,吓死我了!”我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刚才我紧张死了。
“你们怕什么,我把姐姐的身份证带来了。”希灿满不在乎地说道,同时扬了扬手里的身份证。
“话是这么说,但就怕万一…”
“没问题的,我和姐姐长得很像,我经常借她的身份证用。正民,怎么样?这儿不错吧?”“一般般了,美国的舞厅要比这儿好一万倍。”
“你想死啊!”拥有高度爱国心的希灿立马出声威胁。
希灿很兴奋,虽然进来之后发现这里并没有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好。但不管怎么说,这舞厅确实是一个值得一来的地方。
我们成功地混了进来,谁也没有怀疑我们未成年,连服务生也被希灿老练地打发掉了。只有一件事很奇怪,从刚才就…有一个服务生一直站在吧台后面向我们这边一瞟一瞟的,--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我在记忆库中搜索着,没错,肯定在哪儿见过。
闹腾死了,看来今天来的人不多嘛(好像我已经来了很多次一样),最后我们围着一个小桌子坐了下来。
“希灿,你知道这里怎么点东西吗?”我像土包子似的问希灿。
“没问题。”虽然希灿也是第一次来,不过她对这种场合一向应付得得心应手。
我们的闵成炫,不,正民,他的骨头项链在灯光的闪耀下也跟着一闪一闪的,显得特别耀眼出彩…时间就在我们吃吃喝喝中过去了。
“呵呵呵,你看正民这副表情,搞笑死了!^o^”希灿有点不对劲地傻笑着。
“你自己才可笑呢,臭希灿,呵呵呵!”正民也回以傻笑。
他们两个别不是喝醉了吧,我看有点像,他们刚才可没少喝酒。
“正民,千穗,我们也出去跳舞吧!”希灿提议道。
“嗯,可是我不会跳啊!--”我对这种事不怎么擅长。
“没关系,我可是练习好久了,走,千穗!”希灿站起身,抓住我的手就要走。
“啊!我过会儿再去,你们先去跳。”我采取缓兵之计。
“别这样嘛,千穗,我们一起上!”正民也在一旁跟着起哄道。
“李正民,你要去自己去,还不快走?”对他我从来不客气。
“呵呵,千穗好可怕啊!^^”正民嬉皮笑脸地说。
“算了,我们两个去,别理她。嘁!没用的家伙!”希灿拽着正民,两个人转身一起进了舞池。
--讨厌!怎么这么快就想上厕所了,可能是今天晚上啤酒喝得太多了。没办法,我只好捂着肚子去找洗手间,要命…
OO看~!我看到了什么…贤城,捣蛋鬼,还有四大天王中的另外一个,再加上王丽娜,他们竟然好死不死地正坐在中间的桌子上。还好,智银圣不在他们之中,我暗吁了一口气。怎么那个叫金晓光的也不在,我敏锐地发现。--他们两个还真是如胶似漆,一刻都舍不得分开,心中冲天的酸气我自己都没发现。--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赶紧提醒自己,要是让他们看见我这身打扮可就糟了。我随手逮了一个正在送酒的服务生问道:
“对不起,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往左走到第二个路口,拐进去就可以看到洗手间了。”
“知道了,谢谢!”
那个讨厌的服务生不知怎么回事,说完了之后不但没有立刻走开,反而上上下下肆无忌惮地打量我!我警惕地瞪了他一眼,大步向洗手间走去。
唉,真舒服,我满足地坐在马桶上,刚才的不快和紧张一扫而光。OO奇怪,怎么有烟味,我疑惑地朝四周嗅了嗅,发现味道是从隔壁的间隔里传来的。为避免再惹出什么麻烦事,我赶紧方便完毕,准备洗手走人。就在我烘干手的当儿,突然轰地一声,一扇间隔的门打开了,妈呀!存心吓死人啦!OO
怎么是她,金晓光?只见她四肢无力地趴在卫生间门的把手上,看起来醉得不轻。金晓光使劲地瞪着我,如果她的眼睛像超人一样能发射激光,此刻我只怕早已尸骨无存了。
该怎么办?我还是第一次和她这样一对一地碰面。她真的好漂亮,特别此刻醉眼朦胧的她,双颊像染了胭脂一样红扑扑的,更是艳丽异常。还是装做不认识她就这么出去好了,我打定主意,转身往外走去。
“你知不知道,我非常讨厌你!><”那家伙突然用非常刺耳的声音对我说道。
“是吗?”我答得出奇的平静,天,我今天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不想碰到的人都被我碰到了。
“你喜欢银圣吗?><”
金晓光竟然对我问出这个问题,同样身为女人的我也不禁要觉得她很可爱了,她是和我完全不同类型的女孩,不是吗?
“我不喜欢他。”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你是爱他?--”
“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我想我说的不是实话。
“我认识银圣已经很久很久了,比你要久得多,你知道吗?”金晓光突然像示威似的对我说道。
现在和智银圣在一起的是你,不是吗?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这些?我在心中厌烦地想到,但开口时,我只能说出:“我知道。”
“…”
看着她又开始一声不吭地盯着我,我要抓狂了。我是疯了才会在这儿听她发酒疯,赶紧离开这里才是上策,我决定开溜。
“银圣,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难以捉摸,漂浮不定,对我也若即若离,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多爱你…”金晓光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外太空。说实话,我之前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现在不得不承认,她此刻真是美极了。原来女人叫着自己心上人的名字哭泣的画面是这么唯美,我简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太美了!我出神地欣赏着眼前这副凄绝的美景…--该死,我在想什么呢?我真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坏心肠的孩子。
“没有,银圣其实很爱你的,他一点都不难以捉摸…”我好言出声安慰。
再待下去我的嗓子也要变得怪怪的了,我不再犹豫,飞也似的逃出了洗手间。
“大哥,就是那个女的,没错!”从我进舞厅开始就盯着我看的那个服务生和刚才给我指过路的那个服务生并排站在一起,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地嘀嘀咕咕着,又是咬耳朵,又是对我指指点点的。--^
我刚才就觉得他们其中的一个很面熟,究竟在哪儿见过呢?我皱紧眉头冥思苦想。 ^ 对了,就是他!我想起来了,上次智银圣和那些工高的家伙打架,其中那个推了我一下的家伙(也就是最后被智银圣踩在脚底下的那个家伙)。
今天出门真是没选好日子,人倒霉了连喝凉水都塞牙,我欲哭无泪。希灿,正民,你们在哪儿呀?
“智银圣和你一起来了没有?”其中一个服务生凶巴巴地冲我嚷道。
“我已经和他分手了,现在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据实相告,脚下不停。
“分手了?你骗三岁小孩呢,快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另外一个长得像瘪三的服务生抓住我的手阻止我离开。
“我说了我已经和他分手了,被他甩了,信不信由你,你放手!”
“你这女人说话这么冲,当我们是傻瓜吗?我们是不会相信的,给你10秒钟打电话叫他过来,否则今天让你尝尝我拳头的厉害!”那个瘪三加紧了手上的力道。
“真是可笑,你干吗不直接去找智银圣过来,是怕他和他身边的朋友一起对付你们吗?所以才叫我这个弱女子去。我想凭你们的能耐就也就只够对付我罢了。”
“你这个死丫头说什么?看来你是没尝过男人拳头的厉害,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那个瘪三被我的话气得暴跳如雷。
“--我说了我已经被他甩了,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
“你这个臭丫头还嘴硬,大哥,我们打她几拳头,看她还敢不敢嘴硬!”那个瘪三回头向另外一个服务生请示道。
“别说傻话了,我们怎么能打女人?”那位大哥虽然坏,看来还是挺讲究江湖道义的。
谢谢,谢谢这位明事理的大哥,我在心里不住地道谢。
“该死,那她总该知道智银圣的电话号码吧!喂,把智银圣的电话告诉我们!”瘪三见大哥不允许,只好又打别的主意。
要是我现在告诉他们电话号码,这些不择手段的家伙,肯定会把智银圣单独诱出来,到时他们会一起对付他一个人,不行,我不能让这个卑劣的家伙得逞。
“我不知道!”我昂着头说。
“不知道?你不是智银圣那小子的马子吗?”瘪三抓住了我的胳膊。
突然,一阵尖叫从洗手间里传出,接着就见一个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除了金晓光那个傻瓜还有谁,你在里面好好呆着就得了,跑出来干吗?我不由哀叹。
“我才是智银圣的女朋友,你们瞎说!”
原来她就是为了说这句话才跑出来的,连洗手间的门都被她撞坏了,可怜的门!--
“咦,她不是尚高的校花吗?”那个瘪三认出了金晓光,金晓光也瞪着他。
“金圣泽?”金晓光似乎认识那个瘪三,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在这儿干什么?”瘪三问道。
“我要出来声明,银圣是我的男朋友,他正在和我交往。”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我可不会认为她是为了想救我而舍身成仁;从头到尾她都在强调自己对智银圣的所有权,自己是智银圣的女朋友。
“OO这小妞长得不错嘛!”那个大哥看到金晓光的长相,色迷迷地向她身边走近。
“大哥,放过她吧,她的哥哥很厉害的!”那个瘪三急急忙忙说道。
“她哥哥是谁?”
“翰成大哥。”
“翰成?那小子是我的后辈,不足为惧,这小妞长得真不错,是叫晓光吗?”那位大哥的猪哥相更明显了,一只手更是伸向金晓光红扑扑的小脸。
“还不快跑!”我出声提醒金晓光。
这时金晓光才反应过来,她急急忙忙地想避开靠近她的那位大哥,奈何已经失去了先机,怎么也躲不开那人的魔掌。
可恨的家伙,看到柔弱女孩受欺负,我的正义感又冒了上来:“你们放开她,有我一个人不就够了吗?”我挣扎着上前想帮助她。
“看不出来你这臭丫头还挺讲义气的,嗯?”那个瘪三把我推到墙边,制住我的手脚让我不能轻举妄动。
“--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给不给智银圣打电话?”
“我不会打的,打了他也不会来!--”我咬着牙死也不肯低头。
“好!”瘪三突然语气一变。
那家伙气疯了吧,怎么还说好。“其实你长得也挺可爱的,我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吧!”瘪三露出了他的好色本性。
糟了,情况急转直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那边是那个大哥正毛手毛脚地摸着晓光的脸,这边是这个恶心巴啦的瘪三正把他的禄山之爪伸向动弹不得的我。 呜呜,怎么没有一个人来这儿?我今天真的是逃不掉了吗?难道这就是我要为自己这段时间的离经叛道付出的代价?
呜呜呜,妈妈,正民,爸爸,哥哥,希灿,你们在哪儿啊!还有智银圣,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除非这两个家伙良心发现,否则我们今天是铁定没救了,我绝望地想着。奇怪,金晓光那边怎么一点反抗的声音都没有,是因为她喝醉酒的缘故吗?不,我决不允许自己这么软弱,我咬了咬牙,尖声对那个瘪三说道:
“你这么做,将来绝对会后悔的。”
“后悔?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两个字,该不会是你后悔刚才没告诉我智银圣的电话了吧!”
“--不,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看着那家伙的脸一点一点向我逼近,我只觉得一阵恶心。恍恍惚惚之中我仿佛看见了上次那个金鱼眼,那次多亏智银圣及时出现才救了我。
“银圣…! ”
嗯,是我出现幻觉了吗?还是我真的叫出了口?
“银圣,是我!”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原来不是我的幻觉,是晓光她正拿着手机给智银圣打电话。--^ 金晓光你这个笨蛋,难道你不知道把智银圣叫来这里的后果吗?亏你还口口声声说爱他,这不是存心让他往陷阱里面跳吗?果然,那个瘪三一见这种情况,立刻拿开他伸向我胸部的那只手,开始给他的同党打电话。--智银圣,你这个白痴,千万不要来啊!
“智银圣一会儿就会到舞厅的后门来,你马上带着兄弟们过来!”瘪三对着手机说道。
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的家伙!我在心里用能想到的词把那个瘪三骂了一个遍,而此时金晓光还在给智银圣打电话:
“银圣,呜呜呜,我好怕啊!我好怕,嘤嘤…我该怎么办,嘤嘤…这儿?这是舞厅后门的洗手间附近。”
“千万不要来,智银圣!你来了就正中他们的下怀了,这是他们的陷阱!”我突然冲着金晓光的方向狂喊,希望我的声音能传到手机里面。
“臭丫头,你想死吗?”瘪三啪地一巴掌挥向我,恶狠狠地威胁道。
那个老大让金晓光打完了电话,得意地抚摸着她的脸,而金晓光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哭。 天啊!我才是最想哭的那个人呢,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不说,因为这个笨蛋,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威武不能屈”的努力全白费了。
我低声抽噎了几下,“嘤嘤…嘤嘤…”其实我也想尽情地嚎啕大哭,但怕那个瘪三又打我,所以只好偷偷发泄一下心中的委屈。
“还不闭嘴?”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火大地用他的猪蹄堵住了我的嘴,堵得我一口气喘不过来,只能奋力地呜呜出声。
“混账东西,还不放开你的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知道是对这个瘪三说的,还是对那个老大说的。
--傻瓜,你这个傻瓜,叫你别来了,你怎么还是来了?智银圣,你这个大傻瓜!“哈哈哈!瞧瞧,这是谁来了,原来是尚高的智银圣呀!”瘪三仗着有王牌在手,有恃无恐地说道。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惹火了我你们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智银圣杀气冲天地板着一张脸,眼神像寒冰一样犀利。
“我们就是要惹火你,你能把我们怎么样?你能杀了我们吗?”那个瘪三可能也被智银圣可怕的眼神吓住了,一边大放厥词一边悄悄地往他的老大背后躲。
“--我不是叫你别来了吗?你是傻瓜还是白痴呀!”我睁着一双已经有点浮肿的眼睛冲智银圣嚷道。
而金晓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像蔓藤一样攀在了智银圣的后背。动作还真快!我嘀咕道。
“我不是为了你来的,你少在那儿自以为是了!”智银圣还是一副凶巴巴的口吻。
那就是为了金晓光来的!我立刻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知错就改,一向是我的一大优点。
可惜智银圣似乎并不怎么欣赏我的优点,他的脸更黑了,一副乌云密布、风雨欲来的表情。“--你赶快到洗手间去,把门反锁起来,或者去你朋友那儿!”智银圣推搡着我的身体说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要你走就走,你到现在还想和我唱反调?”我第一次看见智银圣这么生气,也第一次觉得他这么可怕,原来他之前对我摆出的恶狠狠的样子根本不算什么。我强忍着要溢出眼眶的泪水,不甘示弱地回吼道:
“我走就是了,我马上就走!你就是被他们打死了也和我没有关系!”我扭头跑出了这伤心之地,泪水像洪水泄了闸一样倾泻而出。韩千穗,拜托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人家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为什么你每次碰到他的事就哭个不停,这一点都不像平时乐观的你呀,难道你真要把一辈子的泪水都花在这个不值得的家伙身上?也不知道在舞厅前面蹲着哭了多久,在情绪终于冷静下来之后,我返身又回到了舞厅,正民他们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我重新回到我们的那张桌子前,却不见正民他们,估计他们是去找我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果不其然,手机上未接电话、短信一大堆,都是他们在找我。我不知该如何给他们回电话,也不想向他们解释刚才的一切,于是我默默地坐下来,开始接着喝桌上剩下来的啤酒,一瓶接着一瓶,一瓶接着一瓶…接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熟悉的床,熟悉的味道,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正民那张担心焦虑的脸和哥哥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也接着映入我的眼帘,不知如何面对他们,我赶紧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我看见你睁开眼睛了。^-^ ”是哥哥的声音。
讨厌的家伙,学习不怎么样,眼睛怎么这么好。
“哥哥,你出去一下好吗?”
“好啊,我把妈妈叫进来。”
“哥哥,求你了,我不是开玩笑的。”
“…--”第一次看见我这副样子的哥哥,没说什么,乖乖地走出了我的房间。
正民的表情很沉重,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千穗,你没事吧?你到底是怎么了?”他终于开口了。
“正民,我好没用,我忘不了他…我还喜欢着银圣,而且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我,我该怎么办?正民,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把脸埋向一边的枕头,痛苦地说道。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单纯地想见他,想见他。”我两手死死地抓住可怜的枕头,恨不得把头揉到枕头里面去。
“他现在在医院里。”
“什么?OO”我闻言吃惊地从枕头里抬起头。
“他在舞厅里和人大干了一场,似乎伤得很严重。”
“他现在在哪儿?在哪个医院里面?”我起身抓住正民的两只手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是救护车把他接走的…”
正民接下来说了什么我都听不清楚了,我只知道自己飞快地跳下床,拿起电话簿挨个给市内的医院打电话。也许老天垂怜,我打的第一家医院里面竟然就有一个叫“智银圣”的病人。
“正民,你好好帮我和妈妈解释一下!”
“你打算现在就去?”正民轻声问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使劲地点了一下头。
“你一定要去吗?”
“我要告诉他我的真心话,我不能再这样骗他也骗自己了。我有很多话要对他说,不是谎话,也不是赌气的话。”经过这件事,我终于看清楚自己的感情,也决定要正视这段感情了。
“我陪你一起去好吗?”正民担心地看着我,他看得出我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谢谢你,正民,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必须自己面对,自己解决,妈妈那边就拜托你了。”我从家里后院的围墙翻了出去,自从上次为了躲避智银圣在学校后门的围墙我这么干过后,这还是我第一次又这么做。顾不得换掉我那身像海草似的裙子和擦掉我脸上已经花了的睫毛膏,我一路喘着粗气向医院跑去…
“对不起,您现在不能探视这名患者。”值班台的护士小姐一板一眼地对我说道。
“为什么不能?他伤得很严重吗?--”我的心更加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