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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兮抬头,乌黑的眼底一片清澈,“不是呀,他演滕珊珊的将军父亲。”
“那左卦怎么跟你对戏的?”
“就假装他演男一号,帮我说戏和找感觉。”
何斯野若有所思地随口道:“嗯,左卦在戏剧方面很有天赋。”
以他对左卦的了解,左卦是绝对不敢亲颜兮的。
颜兮手机响起,她看是沈飞,开口笑道:“小飞哥!”
“对啊,我和小野哥在教室。是啊,就我们俩。”
“啊?哦,好。”
颜兮手机递给何斯野,“小飞哥让你接。”
何斯野眼微眯,去走廊接听,“说。”
沈飞如左卦附体,做戏哀求道:“求四爷你可千万别跟颜兮耍流氓啊,颜兮她还小,才满十八岁零五个月啊我的四爷,侬家不舍得啊,你别以为侬家没看见你这几天早上频繁支起的小帐篷啊我的四爷。”
何斯野:“……”
何斯野倚着门框,低头看着手指甲,漫不经心地说:“人活一口气。”
沈飞愣,“啊?”
何斯野嗓音轻飘飘的充满性感的磁性,“不流氓一点怎么神气?”
沈飞:“……”
何斯野倚着门,在手机上搜索柔和易入戏的轻音乐,列表都是什么高山流水,冥想或是催眠曲,听着就犯困,手指下滑,唔,这个看着不错。
他点击“胎教音乐”四个字,柔软温柔的轻音乐在小教室里徐缓响起。
走向颜兮,揉了把她脑袋,“来,哥哥陪你对戏。”
颜兮听话站起来,放下打印的剧本,从第一幕开始对戏。
轻音乐听起来太柔和,颜兮的声音也极其温柔,“父亲,昨日听闻九皇子犯言直谏,惹怒了皇上,引得皇上下令将九皇子关押大牢,女儿想……”
此时该丞相打断她,何斯野却没接。
她擅长模仿,看到相似的场景,就自动调用曾经模仿过的声音与神态,第一场对戏而已,她就迅速进入角色,神态与语气俱都透露出对丞相父亲又敬又怕的情绪。
何斯野想起她曾经在礼品店里瞬间入戏双目水雾起、声音带哭腔时的样子。
也总听左卦在宿舍里夸她,“四爷,你家颜兮啊,真的,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人。”
左卦很识才,除了爱八卦,还自称自己是最专业星探。
他对人的五官做过分析,他说有的人眼睛是三白眼,演戏时很难让观众入戏,再比如有些演员嘴角向下垂压,除苦情戏很难驾驭别的角色,还有些女演员无论是把双眉修得有多直,都演不出老辈的英气。
而老天赏饭吃的人,多少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拥有,像是眼睛天生就深邃,随便一个固定镜头就让人看到很多故事。
左卦常言颜兮的双眸有灵气,高兴时双眼似开了花儿,难过时含着的泪让任何人瞧见都心里发紧。
颜兮看了何斯野一眼,见他没接,她也没问,继续演下去,“女儿深知父亲您不喜他城府深善谋略,可他在那城墙之内,不如此又能如何呢?总不能去做暴虎冯河之士。他宵衣旰食朝乾夕惕,也不过是为了天下河清海晏。女儿向来不忮不求,如今,想向父亲您……”
何斯野做了个暂停动作。
颜兮停下来问:“怎么了?我语气不对吗?”
何斯野放下剧本,“台词都背下来了?”
“是啊。”
“一字不差都背下来了?”
“是啊……”
何斯野:“……”
有天赋还努力,还给不给旁人活路了。
左卦时常在宿舍抱怨经常有人临上台前台词还没背熟,总在台上瞎改词,改得他这个亲爹都不认识。
何斯野捏了捏手里的小黄鸭子,吱嘎吱嘎鸭子叫起来,配着柔和的手机音乐,颜兮不知怎的,想起小姨家隔壁幼儿园。
“那年在海边放孔明灯,”何斯野低头玩着那个小鸭子,轻描淡写地说,“我看见你的愿望了。”
“啊?”颜兮倏然眼睛瞪得好大。
何斯野抬起头来,轻勾眼角,“希望小野哥梦想成真?”
“哎呀!”颜兮顿时一阵惊呼,“你怎么能偷看呢?”
她下唇抵着上唇噘了起来,噘得下巴露出一个个可爱的小坑,皱眉瞧着他,满脸都是愤怒的不高兴。
“我当时也写字许愿了,”何斯野食指揉她眉心,“我写的是,希望小可怜别再哭了。”
颜兮紧皱的眉心顿时散开,笑说:“呀。”
何斯野翘着笑唇,揉她眉心的手,滑向她耳尖儿,轻捏,“我今年多了一个愿望。”
颜兮耳朵被他揉得心跳快了一倍,强行忽略她脸轰然升起的温度,“什,什么?”
何斯野像变魔术一般,手指从她耳朵向后一滑,变出一管唇膏来,拿到她面前朝她晃了晃。
“啊!”颜兮双眸发光,颊边酒窝笑得灿烂,惊喜地伸手抢,“是送我的礼物吗?”
何斯野举高手臂没给她,打开长方盒,拿出粉色唇膏来,扭开,直接向她唇边落下,作势要为她涂唇膏。
颜兮脸微红,“我,我自己来就行。”
何斯野未理,抓住她手腕,锁到她身后,倾身垂眸在她唇上轻轻涂抹,从唇珠开始,仔细地向两侧轻滑,低撩的嗓音缓慢地说:“我许愿,颜颜跑慢点。”
“什么?”颜兮没懂。
“你越来越优秀了,”何斯野食指轻点她柔粉盈润的下唇,松软的刘海轻轻浮动,棕色眸子深邃至极,“我怕追不上。”
一束烟花猛然在颜兮心底炸开,才炸完,又发现这一束似乎只是开始,后面一束又一束烟花升起,淹进了烟花海中,不断地炸开。
她记得语文有一个写作修辞手法,四个字——一语双关。
小野哥是在一语双关吗?
颜兮心底烟花不停地炸着,已经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突然见何斯野视线在教室里轻扫一圈,吱嘎吱嘎的开始推桌子,拼成一排。
转折转得这么快吗?不给她一点反应时间吗?
颜兮嗓子略干,“小野哥?”
何斯野坐到那一排桌子上,接着缓缓平躺下,宛若一个睡美人般,慢慢合上眼,“既然台词没问题了,那就对吻戏吧。”
颜兮:“……”
何斯野今天穿的是浅蓝色衬衫,外面一件白色横条纹毛衣,躺在拼在一起的桌子上,往时面对陌生人的高冷褪去,面对朋友的嚣张也消失,似是一个干净犹如少年、且没有攻击性的校草。
他躺在那里,还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颜兮紧张尴尬的不知所措,双手绞在一起,站在他跟前,连呼吸都不太会了。
怎,怎么正常呼吸来着?
何斯野睁开眼,棕眸色变得清浅,语气颇为平常,“你剧本上这场吻戏,先是你偷吻男一,表达你对男一的感情,之后男一去偷吻离去边疆的女一,表达男一对女一的感情,两场几乎相同的戏,你要怎么才能演得不同?就得靠吻戏的角度,落下的速度,呼吸的起伏,以这些细节去诠释。吻戏就是全场最重要的戏,最能调动观众情绪的戏,你好好想想。”
说完,他视线划过颜兮认真听讲的乌黑双眼,再次合上眼,等她入戏。
颜兮向来入戏快,这次她却犹豫了,站在桌边,足足站了有两分钟,方才入戏。
以女二号对男一号爱而不得的卑微情绪,逐渐靠近何斯野的睡颜。
渐渐的,距离之近,似乎都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甚至能感觉到他鼻息间呼吸的温热。
他唇色好看得宛若果冻,还飘着果冻的甜香气。
颜兮突然缩回脑袋直起身来,整张脸烫得要爆炸了。
何斯野睁开眼,不紧不慢地捏了捏小黄鸭,嘎吱嘎吱叫声混着柔和音乐,气氛轻松许多。
他十分自然地翘起了二郎腿,枕着手臂懒洋洋地笑,“和左卦对戏也脸红吧?”
颜兮红着脸坦白,“红了两次吧……”
何斯野腔调依旧像个正经的老师,“正常反应,也不用真亲,你只要落下来,找好速度和角度就可以,多试两次就不脸红了。”
颜兮应道:“好……”
何斯野再次闭上眼睛,颜兮努力入戏,俯身靠近他……依旧脸红。
二次三次,到第五次,颜兮已经脸红到眼睛都红了,红得滴血。
何斯野睁开眼,歪着脑袋仰视这姑娘,嘴角叮的一声,闪过银光,“颜颜,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啊?”
“啊,没有没有没有。”颜兮慌张地迅速扯出来个理由,快速解释,“真没有,主要是你躺着,我这个姿势很怪,你就像病人一样,正常是我跪在你身边的。”
“唔,”何斯野坐起身,“来,那我坐着,你靠近我。专业点,别乱想别的,我今天可是推了教授的邀请,来陪你对戏的。”
颜兮顿时愧疚起,连忙闭眼深呼吸,让自己快速入戏。
她双眼努力酝酿出小心翼翼的仰慕之情,向何斯野凑过去。
何斯野忽而脑袋后仰躲开,失笑道:“你这个得闭眼亲,你刚才都是睁眼的啊?”
“啊……”
颜兮只好再来,闭上眼,以微微颤抖的手和轻抖的睫毛表现女二的紧张,向何斯野靠过去。
她也明白,真演出的时候,观众会很多,她必须克服紧张。
缓慢的,屏住呼吸的,向他靠近。
何斯野棕眸里笑意灿烂,以他软唇,飞快地碰她红唇,继而迅速离开。
颜兮呼吸一滞,脸颊瞬间嫣红滴血,不可置信地睁眼看他。
何斯野捏了捏手中小黄鸭,小黄鸭嘎嘎叫着,他挑眉笑,“看什么,它碰的,你以为我亲你啊?”
颜兮转而看向小黄鸭。
何斯野又捏了捏小鸭子,他不紧不慢的、意味深长的、极其心坏的问:“颜颜,你是不是真对哥哥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作者有话要说:#四爷一本正经的讲道理自己都快信了#
#不流氓一点怎么神气#
#亲吻get!!!#
今天5000+啊!!!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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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非分之想……
好像她面前有一米多高的篝火在燃烧, 烧得她满脸滚烫, 身上出了热汗。
她能感觉到方才那一瞬间的触觉不太对劲儿,那只小黄鸭的嘴很小啊,而且是塑料玩具,碰到后应该是偏硬的。
刚才的触觉, 是很柔软的, 像小孩子的唇, 可是正派稳重的小野哥又应该不会偷亲她啊。
何斯野含笑着看颜兮时而脸红,时而迷茫的可爱模样, 又捏小黄鸭, 追问:“颜颜,是不是对哥哥有什么非分之想?嗯?”
颜兮咽口水都艰难的嗓音说:“没有没有, 不敢不敢。”
何斯野坐在桌子上,双膝紧闭的姿势,颜兮站在他面前, 与他有距离的站着, 没碰到他双腿。
好像在恪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俗。
何斯野一下下抛着手里的小黄鸭, 慢悠悠地问:“哦?是不敢想?还是没想过?颜颜, 你不正直啊。”
就好像他是那个特别正直脑袋里如湖水般清澈的人, 颜兮才是那个对他有非分之想肖想他的人。
颜兮慌张地咽口水,抱起桌上的暖手宝,索性装傻,脸发红发烫地说:“有点冷。”
何斯野看着她红如苹果的脸颊,莞尔低笑, 一句话横冲直撞进耳边——这世上真话本就不多,一位女子的的脸红就胜过一大段独白。
她若不喜欢他,这世界就有鬼了。
何斯野歪头捏她暖手宝上的兔子脸,心满意足含笑揶揄她,“兔子真可怜啊,她脸都已经这么烫了,你抱在怀里还说冷。”
颜兮:“……”
元旦演出在十二月三十号、周五晚上,不耽误有安排的学生跨年和休息。
姚瑶知道冷彦然有未婚妻后,就没再缠着他,颜兮演出前一天中午,姚瑶听沈飞说冷彦然打算“弃商从文”,不接管家里的公司,下学期选下一任学生会主席接任他,他计划出国读研,专攻物理方面学术理论。不管家里的公司,就没必要联姻,可能下学期就退婚。
姚瑶听到这消息后甚是激动,非要拽着颜兮去看电影庆祝一下。
公交车上,姚瑶满眼桃心地说:“颜颜,你说这是不是太巧妙了?我觉得男神就是命运馈赠我的礼物啊!”
颜兮也在琢磨她男神,心不在焉地点头。
叶子那天和璐璐说——喜欢你,就会情不自禁地捏你耳朵搂你腰,会想要搂着你,想要亲吻,想要约你出去玩和单独相处,男生都这样。
小野哥最近总喜欢捏她耳朵,抱她,还约她单独去教室对戏,好像还有亲,亲,不,不算,是小鸭子亲的。
小野哥是喜欢她吗?
相处这么久,她一直以为小野哥把她当妹妹那样照顾着,近几次接触,好像有一点僭越啊……僭越,僭越好像也不对,不管了。
可是如果小野哥并不是像男生喜欢女生那样,对她真的只是兄妹间的亲昵呢?她是不是就自作多情了……
姚瑶看出颜兮在琢磨事儿,撞她胳膊问她,“在想四爷啊?”
颜兮震惊,“你怎么知道?”
糟了,说漏了,颜兮捂嘴,快速转话题问她:“冷,冷学长如果出国的话,你不是更难过吗?”
姚瑶呆住,“啊。”
然后她萎了,“是啊,异国啊……”
“不过啊,”颜兮想起她离开后的那段经历,认真道,“其实分开两年也还好,我和你们分开的时候,就更有动力努力学习了,时间不是残忍的利刃,它是温柔的牵引。”
姚瑶眼睛变亮,“哇,我们家颜颜说的好温柔,好有道理!还有什么吗?比如说你想我们的时候,是怎么捱过来的?我最近总失眠,越想男神越失眠。”
公交车晃晃荡荡,走走停停,上上下下老人、年轻人与小孩,夫妻、情侣与学生。
在这百态人间,颜兮不好意思地抿嘴笑,说她的想象,“我失眠的时候,会想象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森林里有一间小木屋,阳光在树叶的缝隙里闪着暖光,小野……你,你们,拿着牛奶蛋糕走出木屋,向我挥手。不安和焦虑就都不见了。”
姚瑶听得撇起嘴,“‘小野……你,你们’,肯定只有你小野哥,拉倒吧,友情再见。”
颜兮哈哈笑起来,揉姚瑶脸哄她,“你那两年不是总和我通电话嘛,不生气嘛,友情再见完了,那再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颜兮,以后还请姚瑶大姐大罩着我。”
姚瑶一哄就好,“行吧。”
电影院上个月初上映了部超级感动人的友情神片《触不可及》,颜兮挽着姚瑶胳膊,俩人高高兴兴的进场,出来时——被电影感动的,俩人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面巾纸都用没了,颜兮去买纸巾,旁边一个人影经过,侧脸轮廓流畅好像镀了层阳光的暖晕,好熟悉。
那人身高像有一米九,瘦瘦高高,穿着白色羽绒服、和显得他双腿笔直而长的黑色西裤,双手拿着爆米花和可乐,不紧不慢地走进电影院。
颜兮盯着那背影没移开视线,一直看到他走进三号厅。
三号厅门口一闪而过一只像是女生的橘色毛衣袖子,接过男生手里的爆米花。
姚瑶兴奋地跑来拍颜兮胳膊,“颜颜,你看见没,刚才那个好像是任奕鸣啊!他怎么那么高了啊!好帅啊!”
颜兮回过神来,也有些惊喜地笑,“是啊,我也看见了,我记得他那时候总坐在窗边,身上总是有太阳光,那时候就很帅。”
姚瑶带着哭花的妆八卦,“我记得他去电影学院了啊,这相隔十万八千里的,怎么出现在这儿看电影了?难道是来陪女朋友跨年?哇,咱班学委也这么浪漫啊!”
颜兮哭笑不得地擦她眼下小黑团,“失恋的人真是看谁都浪漫。”
三十号晚,元旦演出,话剧社节目排在后面。
快到话剧社节目时,姚瑶沈飞跟在何斯野身后,去后台找颜兮。
颜兮出演温婉的丞相之女,一身淡粉罗裳古装扮相,长发造型做得像小龙女一般,出尘绝绝。
双唇未涂口红,染着极润的盈粉唇膏,面容淡雅,眸光柔软绕眉梢,酒窝浅笑,恍惚冒着仙气。
姚瑶惊呆,止不住地夸赞,“我家颜颜好美啊,七公主下凡间了!”
颜兮被夸得不好意思,红着脸捂姚瑶嘴,“哪有,太夸张了。”
沈飞瞥着何斯野,四爷睨着眼睛看他,他不太敢夸颜兮了,就笑问:“颜兮,放假去哪儿玩啊?”
颜兮没想过出去玩,就是回小姨家,想帮小姨饭馆的忙。
“对啊,颜颜,放假咱们去哪玩啊?”姚瑶撺掇着说:“一个月多远的假呢,要不要去拉萨?坐上火车去拉萨啊,一路雪景和羚羊,好看啊!我妈她朋友说冬天的西藏没有那么冷,蓝天白云可美了。”
颜兮心动,可是已经四个月没见小姨了,想念小姨。
何斯野腰倚着高桌,抱着肩膀,轻描淡写开口,“我妈想你了,放假后去陪我妈住两天吧。你再陪方姨几天,晚一个星期回去。”
颜兮诧异,“去陪钟阿姨住几天吗?”
何斯野斜眼睇她,“你每次都是匆匆一顿饭就走了,把我家当饭馆呢?”
“不是的……”
颜兮连忙想解释,又看到他眼里的笑意,终于知道“当饭馆”是逗她的玩笑话。
但她也没直接答应,按着暖手宝上的兔子耳朵思考。
何斯野视线扫了一圈,忽然淡淡地问:“男一号在哪儿?”
前一天晚上彩排,颜兮怕自己出错,没让他们过来,何斯野还没见过男一号。
颜兮回头看了一圈,刚好穿着皇子服饰的男生进来,她用眼睛指着说:“那呢,彭哲学长。”
何斯野:“……”
之前在画室里对颜兮献过殷勤的彭哲,左卦在宿舍说过彭哲大一大二常演男一号,发生画室的事情后,排演部的部长关雪自动请辞,何斯野一直顺理成章地认为彭哲也辞职了。
这几个月,话剧社的活动不多,颜兮偶尔到话剧社开个会,直到为元旦演出,才频繁出入话剧社。
滕珊珊是个聪明人,最近和颜兮在话剧社的日常相处,依旧如从前,没有任何为难她的意思,如若颜兮没有姚瑶和沈飞的提醒,换了任何一个女孩,怕是都不会对滕珊珊有任何怀疑,滕珊珊日常待人接物实在完美。
彭哲曾很欣赏颜兮,又是个人很好的学长,喜欢打篮球,乐于帮助学弟学妹,自然也没有为难颜兮的意思,所以颜兮在话剧社和大家以及和滕珊珊彭哲相处得都很不错。
彭哲一身古装,束着如墨假发,挺拔而清秀……何斯野只看了一秒就收回视线,没再看,随口问道:“吻戏是借位吧?”
沈飞听得扑哧一声笑,收到何斯野冷箭后,他连忙嘴封拉链。
颜兮说:“是借位的……”
何斯野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对手戏可以不用太深情看他,下了台后,也不用看他。”
颜兮一脸问号。
“钱钟书说,”何斯野面无表情,“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颜兮:“……”
姚瑶哈哈狂笑,四爷这醋意都他妈的要酸出屏幕了。
沈飞憋笑得不行,好一会儿才停住笑。
沈飞看着古装造型颜兮,想到件事,问颜兮,“颜兮啊,你是更喜欢唱歌跳舞,还是更喜欢演戏啊?”
颜兮早想过这个问题,脱口而答,“喜欢……”
何斯野道:“演戏。”
颜兮倏然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何斯野冲她勾了勾手指,颜兮脑袋凑过去,他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话,颜兮瞬间脸红如、如西红柿,结结巴巴地说:“啊,哦。”
颜兮登台,何斯野几人落座观众席,前排观众席里滕珊珊的父母也已到场,这次身边不是电影知名作曲人长发的西井老师,是上次在游泳馆拍广告微矮有啤酒肚的导演孔季孔导。
付佳茵越过滕鸣,笑对导演说:“孔导,这个剧本是珊珊写的,麻烦你帮珊珊挑挑错了,帮她进步一下。”
孔季摆手直言笑道:“珊珊的才华我还不了解?你两口子把我叫来,就是来炫耀的。”
滕鸣笑了声,“是珊珊想去您下部电影跑个龙套,她不好意思跟您直接请求,就演这场戏让您看看她有没有资格在您电影里跑龙套。”
孔季点头道:“这是担心我不满意她演技,又知道我为您俩一定会同意她出演,怕最后结果影响了我片子是吧,这孩子有心。”
台上,滕珊珊得益于二位实力演技派父母的遗传与教导,言行举止均有潇洒的英气,如弯弓征战作男儿的花木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