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人影一僵,有些不明白她怎么会讲出这么一句话,对他负责?
见他不说话,苏锦屏更是有了一种一头撞死的冲动!现在好了,这家伙根本就看不上自己,平白无故的被自己夺去了清白,哪里还要她负责呀,现在估摸着只想弄死她!
“咳咳……那个,我知道昨天是我不对,我是禽兽,我是畜生,所以才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你千万要原谅我的过错,再说了,严格的说来,我比你更吃亏不是吗?”硬着头皮开口,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自称“禽兽”和“畜生”的一天,这种感觉真是别扭极了!
而他,听了她的话,竟然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这话不是应该自己来说吗?怎么让她先说了?
转过身,毫无焦距的眼眸扫向床沿。苏锦屏见他转头,吓得面色一白,赶紧用被子捂着脑袋,惊慌失措的叫喊:“我真是不是故意的,请不要对女士使用暴力!”她已经被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搅得神志不清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是顶尖的杀手,一般人是奈何自己不得的。
“咳咳……”听完她的话,还有那惊慌的模样,他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那对“妖物”的嫉恨也淡了些,咳嗽了几声之后,淡淡的开口,“你……”
扯下头上的被子,飞快的打断他:“大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说了!”她听着心里发毛。
这一扯,胸口的肌肤便露了出来。他一愣,随即白玉般面色有些发红,只是颜色很淡,淡的根本就看不出来。苏锦屏却丝毫不以为意,心中想的是反正这家伙看不见,有什么好遮的,但是虽然他看不见,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于是还是把被子捂了回来。
“其实……”最后什么都没发生,但是才吐出了两个字。
又被苏锦屏将话截了过去:“其实我知道你是不甘愿的,咳咳……不过,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将就我一下吧,我会负责的。呃,咳咳,看在是我强迫你的份上,我以后会对你好的!”说完面色有些发红,偏过头,眼睛四处瞟。
他面色一顿,淡淡的声音带着微诧:“你不怪我?”她心中的那个人不是妖物么?若是真的以为发生了什么,也是该恨他吧?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某女现在完全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的心虚模样,看都不敢看他。
半晌,他的心中突然涌现了一个奇异的念头,淡淡的开口重复她的话:“你以后对我好么?”
“是的,是的!所以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吧,我也是被人算计了,才会犯下如此大错的!”苏锦屏这是完全以为他们两个人已经发生了。
灿然一笑,艳若桃李:“好。”
“噗……”这一笑,让苏锦屏的鼻血毫无预兆的喷了出来,这个人怎么就能笑得这么好看呐!赶紧捂着鼻子,也在同时,他递过来一方罗帕,飞快的拿过来堵住鼻子,有些狐疑的开口:“你不是看不见吗?”怎么知道她喷鼻血了?
心头一紧,随即,淡淡的开口:“我听得到。”
也是!听说看不见的人,听觉都格外灵敏!她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介意,还是假的不介意,于是,还是很尴尬的开口重申:“那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清冷,却不复孤傲。
“你真的原谅我了?”一般人能原谅这种事情吗?苏锦屏很是忐忑。
顿了顿,有些失笑,他担忧了一个晚上的事情,都是白担忧了。她的思想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发生了这种事情,怎么说,也是姑娘家吃亏吧?
“嗯。”清冷的声线响起,仿若天籁。
于是苏锦屏终于放下了心,拿着帕子捂着鼻子,又支支吾吾了半天,红着脸吐出一句:“呃,你放心,等我想到办法跟你一起逃出皇宫,一定会给你一个名份的!”
“好。”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只是那月色般醉人的眸光下,藏着点点笑意。误会了么?那就误会下去好了。
窗外的风和修对视一眼,他们虽然没有听见苏锦屏的那声“妖物”,但是现在这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这么大,他们还是听得见的,殿下跟那个女人最后不是没发生吗,怎么就这么干脆的答应了那个女人说负责、对他好、给名份?
两人又对视一眼,然后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一个讯息——殿下好腹黑!
“那,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她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她的东西,不许别人碰!
“好。”又是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声音仍是淡淡的,听不出感情起伏。
这个好字一出,苏锦屏很是认真的看了他半晌,看得他的心里都出现了些许心虚之感,想着是不是老实开口招供算了的时候,她终于吐出了一句话,语气十分认真:“你今天真好说话!”
“……”脑后隐隐有一条黑线冒出。
她可没有信口开河,这家伙总是傲娇的很,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拒绝”,最喜欢说的话就是“请回”,所以她才会担心这家伙出于羞愤,要对自己使用暴力,可是他今天居然这么干脆的说了好几个“好”,简直就是让人——匪夷所思!
“那个……我起来了!”充满暗示的看着他。
他一顿,有些不解。
某女顿时气结,她要起来了,他不应该转过头去吗?唔,对了,这家伙看不见嘛,转不转过头好似都没什么关系。于是,一掀被子,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弯下身子捡地上的衣服。
“你——”微微偏过头,脸上是明显的红晕,她就不会稍稍避讳一下么?
飞快的穿着衣服,冷不防的看见了他脸上的红晕,戏谑的开口:“脸红什么,你又看不见!”
“……”他现在能说自己看得见么?明显的——不能!
窗外的风和修,虽然没有看见屋内的状况,但却也猜了个大概。两人不约而同的感觉背后有点发麻,等哪天那个女人知道殿下其实是看得见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想着两人不自觉的为自家主子捏了一把冷汗!
忽的,看见了屋内的浴桶,某女的脸色唰的就黑了!“你昨天还给我洗澡了?”
看着她黑透的脸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心里想的却是,她会不会猜到自己是用冷水帮她解的千段雪。
哪知,苏锦屏的脸色扭曲了半晌,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指,咬牙切齿的指着他:“你这个人真是让人发指!居然嫌弃老娘脏!”她知道这家伙有洁癖,但是需要那啥那啥之前,还先把她洗干净吗?
“不是。”知道她想歪了,淡淡的开口说出了这两个字,却没有解释的心思。怎么解释,说那是给你解毒的,我那会儿是骗你的么?
“不是就好。”她也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在她看来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傲娇了一点点,但是应该不会说谎的。因为一般人说谎,多半是为了照顾一下别人的心情,但是这个家伙从来就不会顾及别人的心情。
穿好衣服之后,坐在床上。皇甫怀寒昨天给她批了两天假,所以她现在不用急着去上工,可是她发现自己似乎在这里坐着才是错的,因为她已经完全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了,而且觉得自己的屁股现在是真心的有些发烫,十足的坐不住!
而那个人也就在不远处站着,毫无焦距的眼扫在她的身上,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狡黠,一闪即逝。窗外的风和修看着自家那腹黑的殿下,就像是看见了一只摇曳着尾巴的大狐狸,奸诈极了!
“咳咳,我先回去了!”站起身,飞快的往外走。
他也不留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却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而那走到门口的某女,忽然顿住脚步,几个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四目相对,两人离的极近。
他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她就忽然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红唇覆上他寡薄的唇畔,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他的瞳孔瞪大,有些不能理解她的举动,顿了顿,想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便放开了他,红着小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本来是想对着他的脸说两句的,但是居然非常不好意思,眼神左右漂移,最后咬着下唇,偏着头说了一句:“那啥,一般的情侣短暂的分别的时候,应该都是这样的对不对?”原谅她吧,她从来就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也不知道到底要怎样!
说完不等他回话,飞快的往外奔去,跑到门口还不小心绊到了门槛,险些没栽出去!但是毕竟有着强大的杀手功底,很快的就稳住了身型,紧接着便跌跌撞撞,飞快的向梨园之外奔去,仿佛后面有狗在追。
而百里惊鸿却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半晌,情侣?短暂分别?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唇畔,低低的笑了起来……
窗外的风和修,有一种痛哭流涕的冲动!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家的情侣会这么豪放,短暂的分别一下,还要吻一下?!还有,他们高贵、清冷、孤傲的殿下,那是在做什么?傻笑还是思春?神哪,戳瞎他们的眼睛吧!
“进来吧。”他自然知道那两人在窗外守了一整夜,因为昨夜的事情,还没有说完。
两人一同跃了进来,只是面上的表情都格外纠结且诡异,像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家主子,看见昨天晚上加上今天早上这一幕,他们真的很难接受啊!
“殿下!”首先开口的是修,“您昨夜那么对慕容姑娘,会不会有些不妥!”虽说他知道了殿下喜欢的是那个苏锦屏,但是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而且殿下将来是要登上皇位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要退婚,也不该当众退婚啊,这样可是等于甩了镇国公和君临渊一巴掌!
“本宫自有分寸。”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微皱的眉角表现出了他的不悦。
“是!”修应了一声,便闭了口。他自然知道殿下自己有分寸,但是身为殿下身边的人,该进谏的时候,还是要进谏,哪怕殿下不喜欢听,他也要说。
修安静下来之后,风便接着开口了:“殿下!我们救了岳重将军的全家老小,也按照您的意思没有告诉他谁救的他,只是将他藏了起来,预备等搜查过了之后,便将他送出去。”在他看来,修简直就是脑子有病,明明知道殿下有分寸还要说,徒惹殿下不快!待会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他一下。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缓步踏到桌边,坐到板凳上,已是恢复了他平日里的模样。
修见他坐到桌边,便赶紧动手将那翻倒在地的桌子扶起来,而后在屋内重新拿了一套精美的茶具放在桌上,心下对那个苏锦屏越发的不满!中了媚药进来非礼殿下就算了,居然还掀了桌子,真是太粗鲁了!这样的疯婆子,怎么配得上他们高贵的殿下!
风有些不解的开口询问:“殿下,既然我们救了他,为什么还不能说是我们救的呢?告诉他是我们救的他,他不就会对我们言听计从吗?”
“岳重不是笨蛋。”救了他,告诉他他全家的救命恩人是谁,他肯定就知道自己是冲着岳家军去的。然而,什么都不说,将他送走,以他的本事,总有一天能查到是自己帮了他,届时,不用自己去说,他也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风已是明白了过来,但是修却呆住了,岳重不是笨蛋?什么意思?正想再说些什么,就被风扯了一下袖子。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若是没事了,便退下吧。”语气还是淡淡的,但是风和修却能感觉到自家主子今日心情不错。
“殿下,属下,属下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风一脸欲言又止,急于打听八卦的模样。
“嗯?”声音仍是淡淡的,只是已经不若往常一般不染世俗,沾上了不少人间的气息。
呃,他本来想问,殿下就不怕那位姑娘有一天,知道了他们昨天晚上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吗?但是话到嘴边又不敢问了,毕竟这是主子的事情,他似乎不应该多嘴:“咳咳,没什么,属下下去了!”
说完拖着修就准备走人,刚走到门口。百里惊鸿清冷的声线响起:“等等。”
“殿下!”两人转过身,低下头等着吩咐。
“去查,妖物是谁。”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闪过一道凛冽的寒光。
两人皆是一怔,从来就没有看见过殿下露出这样的表情,殿下从来都是淡淡的,就算是再想杀人,脸上也从未露出过杀意:“是,殿下!查到了之后,是监视吗?”风开口请示。
这话一问出,那神祗般的男子闭上眼,半晌,忽的,一个用力,手中的茶杯变得粉碎,寡薄的唇轻扯:“杀了。”若是没有昨夜,没有今日,他还可以不争不抢,但是……现在,他已经放不下了。
那么……既然要争夺,就要让对方没有丝毫反击之力!死人,是没有杀伤力的,不是么?
“是!”两人领命,而后一同退了出去。主子的命令,是不需要问原因的。
待他们两人退了出去,他还怔怔的坐在桌旁。半晌,起身往卧室而去,心中却是懵懂和迷茫,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她招惹了他,而且招惹到了这般境地,他已经救不回自己的心了,既然如此,那便让他自私一次吧。
感叹一声:哥把男主养的太腹黑了!哈哈!
明天凌晨开始领养了,妹子们注意了!muma!
第一卷 ◆乱后宫 【069】价值一两的清白!
一大早,宫里便闹翻了天,先是荣妃好端端的惹上了麻烦,被处死,具体是什么罪过宫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而本来大着胆子,带着棺材来找皇上说理的荣妃之父永安候,进了那御书房,没过多久就灰头土脸的出来了,看那模样,是再也不想管荣妃的事情了。
紧接着又传出消息说涉嫌谋害容嫔、被关在冷宫的德妃疯了。正当众人都风声鹤唳,遥首观望之时,那最有机会坐上皇后之位的淑妃,忽然被皇上下旨谴责德行有失,处事有亏,废了统筹六宫事物的职权,全部移交给那位与世无争的贤妃,还被禁足了三个月。
而本来众人都将她忘记的差不多了的贤妃,又登上了后宫的政治舞台,成为下一个最有可能登上后位的人。后宫的风向就这么变了,一下子没了三个位高权重的妃嫔,其他的人,个个都如履冰尖,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君临渊一起床,洗漱好之后,便听见了下人来禀报这些消息,想来也是皇甫怀寒有意让他知道。德妃和淑妃等人如何,跟他是半分关系都没有,只是荣妃……死了?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眼底闪过一抹幽光,看来,自己是小看这个苏锦屏了!
“呵呵,没死也好。”没死,就可以好好玩。比起一击必杀,他更喜欢一步一步的将猎物逼入死角,而后看着猎物垂死挣扎,最终,亲自一步一步的送她走向覆灭。昨日便觉得突然出了这么个有意思的东西,说死就死了着实可惜,今日听了这个消息,让他的心情都明媚不少!
可就在此刻,一个锦衣女子飞快的闯入了殿中,一袭水蓝色的曳地长裙衬得她高贵优雅,高高的额头,精美的五官都在像世人展示着此女得到了上天的恩宠,拥有得天独厚的美貌。她一张娇美的脸上不见丝毫急躁之色,飞快的闯入之后,很是冷静的开口:“表兄,那个贱人没死!”
一句话吐出,与昨日那激动、不知进退的模样判若两人。
君临渊不禁在心中点了点头,还算是有救,虽还是沉不住气跑了过来,但是至少已经不会喜怒现形于色了:“没死便没死,还是你以为,你那拙劣的法子,就一定能置人于死地?”
慕容双看着他冷艳的面容,还有那狭长丹凤眼中的笑意和悠然,心头一跳,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表兄知道那个女人没死之后,愉悦大于遗憾!但是心底虽是这么猜测,她却不敢将话说出来:“表兄,暮阳想自己的腿快点好!”她知道表兄一定有法子,她现在恨不能将那个苏锦屏千刀万剐,可是现在瘸着腿,如何能出去找麻烦?只能求表兄帮忙。
放下手中的杯子,斜着眼瞟了她一下:“腿好了,又出去丢人现眼?”
向前走了一步,想说句什么,最后却什么话都没敢说。
“滚出去。”薄唇吐出了三个嫌恶的字,描金般的容颜上满是嘲讽,语气已经不见半点温柔。且不说她的蠢钝,就是求他帮忙连回一句都不敢,这样的废物,帮她才是浪费自己的精力!
“表兄!”慕容双想要跺一下脚,奈何却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不适合跺了。
“砰!”的一声,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朕让你滚出去!”
慕容双吓得倒退一步,面色惨白,在阡墨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去。
眉心笼上一股黑气,最终,慢慢的归于淡然。看来,是该加把火了……
苏锦屏一路飞奔着回了屋,推开门,而后赶紧关上,靠在门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浅忆一大早便起床想服侍她,可是一进屋就发现屋内没人,也就在这时,苏锦屏进来了。转过头:“小姐,你吓死奴婢了!您这是去哪了?”
某女一看见浅忆,仿佛是看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嘴一瘪,眼泪汪汪的对着她冲去:“浅忆,完蛋了,我犯了大错,不,我犯了大罪!”
一个熊抱,将浅忆抱住,接着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她身上抹:“完了,完了,我全完了!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oh!漏!”
“小……小姐,您到底怎么了?”话说小姐自从那次醒来之后,一贯都是镇定自若,啥时候哭成这幅德行过?
“我昨天晚上强占了别人的清白,现在非负责不可了!苍天……”苏锦屏满面悲悸,她发誓,她这辈子从来就没有如此抑郁过!
“什么?”浅忆一声惊叫,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推开苏锦屏,“小姐,你真的,你真的……”
苏锦屏仿佛成了霜打过的茄子,完全焉了。没有回浅忆的话,跌跌撞撞的往床上走去:“我生病了,赶紧拿个毛巾来给我敷一下脑袋!”
“生什么病了?”干完了好事还回来说自己生病了,小姐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名节问题么?要是传了出去,恐怕只能自尽谢罪了!还有,某侍婢黑着脸看着她貌似踉跄的背影,这个人有一点生病的样子吗?
某女转过头,一瘪嘴,无比悲悸的开口:“呜呜,我生了重病!我宁愿自己掉了一两银子,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某侍婢的嘴角抽了抽,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要是掉了二两银子呢?”
某女飞快的扭过脑袋,如临大敌:“二两银子?那未免也太多了吧!还是发生好了!”
“……”原来您的清白就值一两银子?
“皇兄,君临渊还在,你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不太好吧?”皇甫夜翘着二郎腿,靠在太师椅上悠闲的摇着扇子。
龙椅上的人对他这模样也似乎是司空见惯,有力的大手敲打在龙案上,冰冷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朕就是要在他待在东陵的时候,做给他看。”他的目的,就是让君临渊知道他皇甫怀寒的实力!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敢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丝毫不怕被他窥探!同样的,也是在给君临渊一个警告,表示自己知道能拿到千段雪的是何人!
皇甫夜笑了笑,不置可否。皇兄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喜欢将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肯对君临渊下这么大的心思,那么也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真正意义上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对手!
就在此刻,一个暗卫闪了进来,单膝跪地:“皇上!”
“说!”昨夜苏锦屏将那两个侍卫扔到荣妃那里之后,就消失了,暗卫百般搜寻,最终探到她去了梨园,中了千段雪,又去了梨园待了一夜,这说明什么?不用暗卫说,他也有定论!
“苏锦屏在梨园待了一整夜,本来属下都以为他们二人已经……的时候,百里惊鸿却突然出了屋子,打了几桶冰水进去,那时候属下远远地看着,他似乎没有察觉。”那个人本来就是这样,自己监视他的时候,好像从来就没有被发现过,可是也就是这种百分之百的不被察觉,也让他觉得这个人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冰水?”皇甫夜拧着眉开口询问,忽的,暗紫色的瞳孔一闪,扭过头看着自家皇兄,“皇兄,荣妃的事情,是不是也和小锦锦有关?”
“你倒机警。”冷冷的应了一声,神色中却颇不赞同,夜这小子,陷得有点深!
听出了他言语中的不悦,皇甫夜却仿佛浑然未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着头想着心事。按这样说来,百里惊鸿和她应当是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她的身子却定然叫他看了个一干二净!这就是千段雪的弊端,这药堪称天下媚药之最,心智再坚定的人也无法抗拒它的药力,但是解毒的法子也最是容易。淡紫色的眸中闪过一丝名为“嫉恨”的光芒,无比愤恨昨夜自己怎么没想到来皇宫转转,白白便宜了百里惊鸿那个家伙!最后,忽的想起那家伙不是看不见么,于是便稍稍的淡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