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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个陌生人。
想了想,她兀自笑了笑,抬起头,发现陈恕正看着她。
他的眼睛很亮,里面有笑,也有光。
第26章
第26章
和陈恕分开后,姜醒没有立刻回去,她一个人去静云塔走了走,时间还早,又是周一,附近人不多,她在广场上坐了很久,中午才回去。
孙瑜正好做了午饭,看到她回来,喊她一道吃。
饭桌上,孙瑜问起昨天和林时玩得怎么样,姜醒敷衍了两句。
孙瑜趁机又夸了夸林时,姜醒听了几句,把筷子放下,说:“昨天林时跟我表白了。”
孙瑜一惊:“真的?”
姜醒忽略她眼睛里的喜色,点点头说:“我已经拒绝了。”
孙瑜提起的肩膀立刻耷下去,姜醒没等她开口,继续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个心思,但我对他没有感觉,你知道我现在喜欢谁,当然,就算没有这回事,我跟林时也没有可能,所以,讲真,你别抱这个希望。”
孙瑜脸色都灰了,看了她两眼,略无奈地说:“你信不信,你爸妈要知道这事,一定会劝你跟林时一块,你俩一起长大,双方知根知底,这种组合风险最低。”
“风险还能这么计算?”姜醒有点无语,“你现在讲话越来越偏我爸妈那一卦了。”
孙瑜也不理这讽刺,坦然承认:“对你这种有前科的,这种最保险,否则看走眼了都没处说。”
姜醒摇头笑笑,只说:“我爸妈那边,我自己会努力。”
之后便不跟孙瑜多争论,孙瑜也觉得再说这个没意思,索性说说眼前的。
“你拒绝了,人家林时就放弃了?我看他不像那么玻璃心的人。”
孙瑜这话说得一点没错,晚上她就见证了。
林时是吃晚饭的时候来的。
孙瑜早早吃完了,姜醒碗里还剩下一口,她刚咽下去,听到外面孙瑜的声音:“姜姜,林先生来了。”
姜醒顿了一下,把嘴里的饭吃完,喝了口汤才出去。看来有些事还是要当面讲个清楚明白。
林时半靠在高脚凳边,见姜醒出来,微微抬了眼,目光落在她脸上。等她走近,他直起身:“姜姜。”
姜醒看了他一眼,没有讲话。
孙瑜还在一旁,见这状况便讲道:“要不你们俩出去喝点东西,好好聊聊?”
“好。”
“不用了。”
两人同时回答,却是相反的答案。
林时眉一皱,脸色有点差,语气几乎带着恳求:“姜姜,别这样。”
姜醒却也说:“你别这样,林时。”
孙瑜感觉气氛闷得吓人,不好再待下去,找了个借口,临走前劝道:“那里有沙发,你们坐下来慢慢讲,慢慢讲。”说完去小书房把小西拎走了。
姜醒给林时到了一杯白水,说:“到那边坐下说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其实没有太多可说的,准确的意思已经在昨天的短信里说得够清楚了,只是被林时忽视了。他不提那些,坐下来便同姜醒说已经确定了要去的公司,过两天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就真正到这边落脚了。
姜醒听完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说:“林时,其实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你的决定、打算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作为朋友都支持你,但其他的,没有了。”
“我没有要你现在给我什么。”林时说,“我只是想要你清楚,我就在这里。”
怎么说不通呢。
姜醒觉得头疼,却又听见林时说:“我看到你的信息了,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你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感情。”
姜醒点点头:“对。”
林时无谓地笑了笑:“姜姜,你还记得吧,你十五岁的时候也说过你有喜欢的人了,你们在一起了,你看现在呢。”
见姜醒顿了一下,林时收起了笑,认真地看着她。虽然可能戳了她的痛处,但他还是要说。“我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但你还没懂。如果一开始选的就是不适合的人,那么这肯定不是结局。我不知道你现在选的这个人是怎么样的,但我不会再跟以前一样早早放弃,我会等。”
姜醒静了一会,似乎仔细想了他讲的这些,然后她慢慢说:“你说的对,我也不知能与他走多久,但我会努力。另外,你根本不用等,就算没有他,我的结局也不会是你。”她郑重地看着林时,“你如果了解就该知道,我不喜欢的,没法勉强。”
林时苦笑一声,“姜姜,这话真伤人。”
“对不起。”
“别道歉,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等是我的事,咱们往后看吧。”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
林时走后,姜醒不再想这事。晚上,她去了一趟商场,给陈恕买床单被套,因为昨天注意到陈恕新换的床单很旧,中间都有点磨坏了,又想起她每次去都害他换一次床单,所以想到给他买这个。
姜醒买了四件套,一共两套,不一样的颜色,但都是深色调,普通格子的,典型的性冷淡风。
她想象陈恕光着身子躺在上面,觉得好笑,又有点脸热,还有点想立刻过去找他。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理智很快回炉了。他在加班,她当然不会打扰。
她买回来就立刻塞洗衣机里洗了,晾了一晚上就干了。
早上收到陈恕的信息,说傍晚来找她。
姜醒便将被子都收回来,仔细叠好、装好,打算见面时给他。不想到了五点却接到陈恕的电话。
“姜醒,”陈恕的语气有点着急,匆忙地说,“对不起,我有点急事要处理,现在不能来找你。”
姜醒怔了一下,问:“出了什么事,很麻烦么?”
“不,不麻烦,处理一下就好。”他直接略过了前面一个问题。
姜醒没再多问,只说:“好,那你去忙。”
陈恕说:“我之后再找你。”
“好。”
*
挂了电话,陈恕从楼上下来,取了钱,打车去了派出所。
他到门口说了情况,人家给他指了地方,到里面,看见走廊里有人,他一提“陈立冬”,那人就说:“我知道,地铁上打人的那个是吧,在里头。”
说着领陈恕过去了,路上跟他吐槽:“你是他什么人呢,嘿,那人横的,地痞流氓似的。”
陈恕只答了一句:“是亲戚。”
一进门,就看到陈立冬被一个穿警服的人摁着坐在一边,另一边坐着三个人,一男一女,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男的头上挂彩,眼睛也是青的,女的和小孩脸上还能看到泪迹。
一个穿警服的人走过来说:“是陈立冬家属吧。”
陈恕点点头。
那边凳子上佝着头的陈立冬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清陈恕,立时横眉竖目青着脸骂:“臭小子,你睡娘们去了,来这么慢,老子都快被扔进监狱了!”
骂了两句,就有要站起来的趋势,被旁边警察一肘子摁下去。
“干嘛干嘛,还想打架,坐好!”
陈恕没跟陈立冬说话,只问警察是什么情况,警察把情况说了,又指指对面那一家三口,说:“人都在这儿,你们这个打人的说要私了,他们也同意了。”
陈恕看了看他们,男的脸上的伤确实明显。陈立冬这人打架不分轻重,他拳头厉害,真打起来是不顾后果的,陈恕被他打过,知道情况,也没多说,就问人家要赔多少。
结果人家还没开口,陈立冬又坐不住了,直嚷嚷:“赔多少?赔一千给他们了不得了,你钱多啊,钱多把我债全还来,送给别人干嘛!”
陈恕不理他,只跟对方交涉。
对方夫妻俩互相看了一眼,男的说:“你给四千吧。”
陈立冬又炸毛了,吼起来:“四千,你他妈抢钱啊,你有本事到街上抢抢看!你他妈抢抢看!”
“坐下坐下,你安静点。”警察把他按下去了。
陈恕当他不存在,掏出钱点了一下,递给受伤的男人:“你数一下。”
对方接过去数了数,这时旁边的小孩突然扁着嘴,带着哭音说:“他…他还把我的葡萄砸坏了,好大一箱呢,要赔我的葡萄…”说着眼睛里滚出一泡泪。
孩子妈妈立刻低声去哄。
那头陈立冬又吼一句:“我赔你个屁,两颗臭葡萄还想讹老子!”
“你闭嘴。”陈恕脸色冰冷,对陈立冬讲完这一句,就走到小孩身边说:“对不起,叔叔给你道歉。”
小孩还在呜咽着,看样子十分伤心。
陈恕想了想,又拿出一百递给孩子妈妈,不顾一旁陈立冬哇啦大叫,对孩子妈妈说:“今天的事很对不起,麻烦你再给他买点葡萄。”
事情解决了,警察也放了人,离开派出所时天已经擦黑了。
陈立冬一路骂骂咧咧。
陈恕只当没听见,坐上车后陈立冬大概是骂累了,总算安静了一会。车在小区外面的菜市场边停下,陈立冬打量了一下四周,有点失望的样子,“你就住这儿啊?破破烂烂,这还不如我广东老窝,你这也就城中村吧。”
说着,“嗬”了一声,嘲讽地说,“不是高材生,大建筑师吗,我指望你住高楼大厦开豪车咧,现在就这样?早知这样,我那时才不放款给你咧,等了这么多年,也没赚多少,你还要拖我债!”
陈恕只当他自言自语,一句话不接,走了几步,陈立冬看到小饭店就不走了,吆喝着要吃饭,说完人就进了店里。
陈恕站了一会,走进去,陈立冬已经点完菜了,都是大荤,要了五个。
陈恕一句话没说,坐在一旁等他吃完饭,把账结了。
回去后,陈立冬又是一副领导下乡视察的姿态,站在门口四处看了一下,啧啧两声,叹了口气:“读那么多年书有什么用啊,投资失败啊。”
陈恕没理他,进房间写了一样东西,拿出来放他面前:“签字。”
“签屁字啊。”陈立冬嚷了一句,低头一看,气炸了,“他妈的,小兔崽子,我是你叔,你这还跟我算账,你欠老子那么多钱,还敢算这个!”
陈恕任他骂,面不改色地说:“你贪得无厌,你自己清楚,这些从账里扣,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退让,你不签,我下个月不会给你打钱,你现在也立刻出去,你要有意见就去法庭讲,这笔账派出所那边能证明,当初条子上怎么写的我就怎么还,这笔账是我帮你垫付的,理应扣掉。另外,你只能在这住一晚,明天必须走。”
陈立冬被他说得一愣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呵,你现在翅膀硬了啊。”
“你签不签?”
“行,算你小子狠。”陈立冬气归气,但他现在处境差,身无分文,只能屈服一下。
陈恕收好单子,进了房间,陈立冬气呼呼地哼了两声,喊道:“老子要洗澡。”
陈恕拿了旧衣服出来,放到桌上。
陈立冬捏起来看看,又哼了一声,进了浴室。
没过两秒,里头传来一声“诶呦”陈恕走到卫生间门口,陈立冬捏起洗脸台上未拆封的女士沐浴露,又指指墙边的兔子拖鞋,怪声怪气道:“了不起啊,你这是有马子了?”
陈恕皱眉拿过他手里的沐浴露,“你别碰。”
他直接拿进房里,关上了房门。在客厅站了一会,他过去对陈立冬说:“我要出去一下。”
“我又不是你老子,管你爱去不去。”陈立冬回了一句,走进浴室,悠闲地吹起口哨。
陈恕出去了。
他明早就要出差,今晚不去,就会有好多天见不到她了。
第27章
第27章
陈恕到了姜醒楼下才给她打电话,姜醒有点意外,但还是立刻就下楼开门。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姜醒牵住他,“进来吧。”
书吧里没有人了,姜醒只开了吧台顶灯,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凉茶。
一人一罐,并排坐在吧台边。
陈恕侧着脸看她。
姜醒问:“你做完事了?”
陈恕点点头,说:“对不起。”
姜醒一笑,摇头,“你正事要紧,道什么歉?”顿了顿,问,“明天一早就走吗?”
“嗯。”
姜醒“哦”了一声,端起凉茶罐子说,“那当给你践行了,祝工作顺利,给神父盖一个美美的教堂。”
陈恕微怔了下,随即笑起来,握着罐子与她碰杯,“谢谢。”
两人同时喝了一口,清凉感直入心脾。
头顶灯光暖黄,身边是喜爱的人,喝茶、聊天。
这个夏夜难得的静谧美好。
夜渐深,临道别时,姜醒想起什么,对陈恕说:“你等一下。”说完快步上楼。
没过一会,陈恕见她抱着一个很大的袋子下来,忙过去接她。
“这是…”
“买给你的,你看一下。”
陈恕打开一看,愣了愣。
“这颜色不讨厌吧?”姜醒问。
“挺好看的。”陈恕抬头说,“但你为什么给我买这个?我有被子用的。”
话刚问完,他陡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是不是觉得他的床单被褥睡起来不舒服?
姜醒好像猜到他在想什么,解释道:“多备两套比较好。”然后凑近,带着笑低声说,“我怕下次不够换。”
她笑得这样不怀好意,陈恕再迟钝也领悟了其中的意思,耳根有一点点难以察觉的红。他低咳一声,避开了这个话题,同她道谢。
姜醒踮脚亲了他嘴角,轻轻说:“不客气。”
时间已经不早,再晚回去可能会耽误他收拾东西和睡觉,姜醒不好再留他,只说:“行,那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她准备送他出门。
然而陈恕却在这时将手中袋子放下,倾身搂住了她。
他的拥抱很温柔。几秒之后,找到她的唇,贴上去轻吻,同样温柔得教人难以抵抗。
姜醒察觉到了他的不舍。他不善表达,此刻的举动说明一切。
姜醒心腔里腾起热气,她同样用温柔回报,深深地回应他的亲吻。
过了片刻,两人分开来,陈恕低缓地说:“我会给你打电话。”
姜醒看着他郑重的样子,露出一丝笑:“嗯,不打我就不理你了。”
陈恕也笑了笑,两秒后笑容又淡下去,认真叮嘱:“你好好的。”
姜醒也严肃起来,抬手蹭了蹭他脸颊,“你也是。”
*
陈恕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进屋就听见陈立冬一声骂:“臭小子你死哪儿去了,待这么久!”
陈恕不回答,陈立冬“嘿”了一声,一脸怒气,捡起拖鞋就砸他,陈恕闪身躲开了。
“你再这样就出去。”陈恕放下手里袋子,找出房间钥匙。
陈立冬气得要命,“你他妈一出去就俩小时,还把房门锁着,老子没地儿睡觉,待这儿热死了,你这拿老子当贼防吶!”
陈恕一声不吭,开了房门,把姜醒送的四件套拿进去收好,接着取出一张凉席铺到卧室地板上,在上面放了被条。
陈立冬走进来一看,又“嘿”了声,说:“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把床让给你叔。”
“你睡这儿。”陈恕一句话浇灭了他的幻想,陈立冬气得牙痒痒,“你这小子,脾气还真是硬了啊,我可是你叔!”
“你不是。”陈恕冷冷说了一句,“睡完今天,你明早就走,账我只会按月给你,其他的不要想。”
“嘿,你这小兔崽子,来真的啊?”
陈恕没再搭理他,转身去收拾明天的行李。
陈立冬看出他不是以前好拿捏的小孩子了,琢磨了一会,软了语气说:“小树啊,叔跟你打个商量呗!”
见陈恕连头都不回,陈立冬恬着脸跑近,游说道,“你看你这屋子也不小,一个人住怪浪费的,咱俩一起住,这样,我每月给你缴一百房租,你从账里扣,够意思了吧。”
没想到陈恕丝毫不为所动。
陈立冬没辙,想来想去,又磨了半天,陈恕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收拾好行李就去洗漱了。
陈立动心里气炸了,却没的发作。
等陈恕洗完进来,陈立冬又有了新的打算,横着声说道:“既然你不让老子住,那总能给点钱吧,老子现在没钱,你就得提前还债!”
“我按规矩做事。”陈恕说,“你这样爱赌,我提前还你多少都没用。”
这话戳到了陈立冬痛处,他刚在广东老窝输了个精光,这才兜兜转转跑到这儿来,想着从陈恕这儿抠点,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上道儿,陈立冬一拍桌子,怒不可遏:“你这小混蛋,果然有爹生没娘养,陈大林那傻子没教过你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讲到哪里我都有理!”
陈恕却很平静:“你自己清楚,你定的利率远远超出法律保护的范围,但我那时既然签了字,现在就不会反悔赖账,我按承诺给你还账,你逼得我没退路,对你也没有好处。”
陈立冬一怔,没料到当初那个任他欺负的小侄子如今变得这样硬气。他咬牙切齿,眼睛都瞪成牛了。陈立冬很想揍人,但他不傻,陈恕现在长高长壮了,真要揍起来保不准要还手,他单枪匹马估计也捞不着便宜。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改天找着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陈恕一顿。
陈立冬心里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将陈恕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了一遍,好像忘了陈恕跟他同宗同祖。
陈恕虽然嘴上说的不留余地,但第二天临出门还是放了一千块钱在桌上,陈立冬眼睛一溜,立刻就揣兜里去了,一声谢都没说,还嫌陈恕给的少,哼了两声,大摇大摆地走了。
陈恕锁好门,拎着行李包去赶飞机。
姜醒八月二号回家,没想到林时也在同一天回去了。
她是当晚才知道的。
姜母知道她回来,很高兴,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还邀了回国探亲的老姊妹过来,林时也随他母亲一道来了。
林母多年不见姜醒,一时百感交集,拉着她说了半天的话。
姜醒小时候没少受林母照顾,对她一向敬重,于是乖乖坐着陪聊天。
偶然抬起头,便看到坐在沙发那头的林时面容带笑地看着她们。
他的目光令姜醒不舒服,但她此刻却不能回避,只能低头当作没看到。
饭后大家坐在客厅聊天,林时突然透露出要留在国内的意思,大家都是一惊,就连林母都是第一次听他提起。不过她一直想回国,对于儿子的这个决定倒是挺满意,便问他想在哪儿工作,是要去北边还是留在南边。
林时说准备去南安市。
大家又是一愣,姜母看了一眼林母,状似随意地说:“姜姜也在那儿呢。”
林母没接这话,只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怎么这么突然,你这孩子,这样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林时笑笑没说话,眼睛却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姜醒的方向。
这点小细节被姜母抓住了,她没动声色,眼底却有了喜色,聊天时也更精神了。
姜醒全程当自己是哑巴,只在一边陪坐,偶尔笑笑,不插嘴,不接话,却也将姜母的小心思都看进了眼里。
晚上,林家人离开之后,姜母的情绪还是很高涨,看向姜醒时表现更甚,总把话题往林时身上引,一会说林时品性好,一会说林时学历高、能力强,在国外的公司做得很好,回来肯定吃香,好像已经忘了以前还说过林时调皮、淘气,跟人打架不学好。
姜醒无奈地听她夸来夸去,就是不接话。
姜母见她不上道,有点急眼,不大高兴地端着果盘进了厨房。
姜醒沉默一会,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做了一个决定。
姜母洗好盘子,一转身看到姜醒在跟前,吓了一跳:“你这孩子,不声不响的吓死人啊。”
姜捏了捏手指,抬起头说:“妈,我有话跟你说。”
姜母心一提,“什么话?”
“我有男朋友了。”姜醒平静地道。
“什么?”姜母先是一惊,随后又一喜,不敢相信一样,“真的?”
姜醒点点头。
姜母眼睛里都闪了光,“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最近的事。”
姜母嘴边笑意显露,高兴劲儿掩不住,“哎,你这孩子,有男朋友了也不早说,快告诉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是个很好的人。”
这话显然太笼统,不是姜母想要的答案,于是她挨个问道:“是南安那边的吗,什么学历,做什么工作的?”
姜醒只答:“硕士,做建筑设计。”
姜母哦一声,点点头,似乎有点满意,又继续问:“那是在设计院吧?”
“不是,在事务所。”
“事务所啊。”姜母脸色敛了敛,“是外资那种还是国内的?”
姜醒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保持耐心。
“不大清楚,国内的吧。”
姜母没再问,低着头琢磨了一会,姜醒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等了一会,姜母像突然想起重要大事一般,急声问道:“姜姜,那个…他多大年纪啊,没比你大太多吧?”
姜醒一怔,喉咙咽了一下,然后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