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下巴的瑞士刀终于远离,许若妍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对于自己这张脸蛋,她还是很爱惜滴。天知道她刚刚多怕他一个手抖,在自己下巴的地方划上到此一游的痕迹。
色心暗起的绑匪
不多会,一直在山路上缓缓行驶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从许若妍醒来坐在前座不曾出过声的司机,在车子熄火后突然扭头望向她,猥琐的视线在她身上游移不定,不时地发出一声淫笑。
听着那笑声,许若妍不禁一阵头皮发麻,心中有着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许若妍才想着,坐在驾驶座上浑身散发着地痞气息的男人,流里流气地开口了。
“熙少,反正你这个妹妹都离过婚了,又不是你亲生妹妹。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又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今晚,就便宜便宜我赖头三吧!”那充满淫秽的话语,让许若妍不由地抖了抖。
闻言,许礼熙先是眉头紧皱,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似乎被赖头三给吓到了,整个人害怕地缩成一团,蜷缩在后座,仿佛恨不得将自己塞进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模样煞是惹人怜爱、不忍。
许若妍此刻一颗心提到了喉咙上,内心既是愤怒又是害怕,抬头紧张地望着他,只希望他还能有一点良知。
她没有在发现自己被他掳走的第一时间做出求救等动作,这一路上可为他省了不少麻烦,却不曾想过这时引来另一头狼的垂涎。
眉心几乎不由地紧拧着,指望绑匪保护肉票,完全是个奢望。
只是眼前的情况却不容她多想,便已经被许礼熙拖下车,推进一座废弃的烂尾楼。
在将许若妍安置进一间勉强还算干净的房间里,随后走出来对着色心大起的赖头三语含威胁,“赖头三,我警告你,不管再怎么样她都算我妹妹,少打歪主意。”
“是是是!熙少说的对!”虽然赖头三不断附和,只是低垂的眼中却透着鄙夷。
连妹妹离婚得的瞻养费都要勒索,这哥哥做得还真…
可面上却是一脸的灿笑,眼珠子胡乱的转动着,没有一丝的怒意。
反正人在手上,这里就他们两人,肯定要轮流出去弄吃的,还愁没机会下手?
难道自己将他这个所谓的妹妹吃干抹净,他还能杀了自己不成?
被许礼熙推进房间里的许若妍不知外边情况如何,一想到刚刚赖头三说过的话,心中就是一阵忐忑不安。
明亮的眼眸向着门口的方向睁得老大,全身的神经紧绷着,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原本还想着安心等待救援,但是此刻看来却完全不可能的事。靠山山倒,靠人人倒,还是靠自己吧。
可是…
低眉横了一眼被绑住的双腿,眉心轻拧。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明亮的天空,不可抑止地幽幽低叹一声,还是等晚些再说。
现在,一切都是徒劳的挣扎。
各路人马齐行动
那边厢许若妍被人的带到了不知名的荒山烂楼,这边厢许夜畅迅速联系了楚风,低眉思索了一会,又联系了几人,才坐下陷入沉思。
姐姐被掳,除了许家他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该死的许家,为什么死也要拖着他们垫底?
压抑着心中的愤恨,十指紧握成拳,阴郁难明的神色,让人心生畏怯。
总有一天,他会让许家后悔,将昔日的新仇旧恨一并算清。
*****
一听许若妍被掳,楚风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立马飞来找他,此料他现在人在外地,抽不开身。
无奈之下,忆起自从来到M市后便神龙不见尾的迪夫,立马将妍妞儿被人掳走的消失传了过去,再顺便把另外两只也通知了。
要不是实在走不开,他哪想将这英雄救美的大好机会给让出去?
楚风咬牙,心中各种不甘,恨恨发诅咒着公司的那些老古董。什么楚氏太子爷年轻气盛,该磨炼磨炼?
妍妞儿都被掳了,还磨炼个屁呀!
越想越不爽的楚风,不断地咒骂着。
*********
接到许夜畅的电话时,正带着两宝在肯德基的慕少言愣了两秒,才勉强反应过来。
【我姐可能被人挟持了,现在下落不明。】明白这个时候不是跟他置气的时候,不管怎么说多个势力寻找老姐,老姐被找到的机会就会大上一些,时间也会早上一分。
而在M市,甚至整个国内,慕家完全可以横着走。
敢在M市动了他的前妻,如同在他脸上刮了一巴掌,加上慕家人护短的天性,绝不会对此坐之不理。
许夜畅就是想通这点,犹豫再三才决定跟他这个前姐夫说一声。
“怎么会回事?”慕少言浓眉微皱,若他没记错,母亲说过他的前妻这段时间内已经准备返回意大利。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被人挟持了?
【应该是和贵母逛完街回来的路上被掳去的。】他说得很隐晦,只是语气中对慕母的指责慕少言还是听得出来。
慕少言薄唇一抿,黝黑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光,“我明白了。”
闻言,许夜畅也不多言,直接结束了通话。
而坐在对面的两宝双手拿着正啃到一半的汉堡包,抬起眼睛眼巴巴地瞧着他。
年年放下汉堡包,伸手拿过可口可乐吸了一大口,缓缓咽下才一脸好奇地开声询问,“叔叔,怎么了?”
望着两宝,慕少言语带歉意地开口,“抱歉,今天叔叔有急事,不能陪你们玩了。”
小泽不在意地挥着小手,“没关系,叔叔有事先去忙,我们知道怎么回家。”
他相信爹地如果不是真的有急事,今天肯定不会舍得这么早就离开。
逃跑的渴望
看着两张稚气的脸蛋,慕少言不甚放心。想他那个前妻都这么大的人了,在回酒店的路上都能被掳走,想到这里,他越发的不放心了。
这么可爱的两个宝宝走在路上,又没有大人陪同,要是也被人掳去了怎么办?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年年笑咪咪地开口,“叔叔放心,一会吃完后,我会打电话让三爸过来接我们回去。”
慕少言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到家后给叔叔一个电话。”
“好!”知道不答应他是不会安心离开,年年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应了下来。
抱歉地摸摸两宝的脑袋,无奈地起身走人。
目送慕少言离开,两宝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情,放下才吃一半的食物,眉心轻轻地拧起,可爱的包子脸微皱。
“年年,我们也走吧。”小泽见他没再动食物,再见四周全是人,忍不住开口说道。
点点头,年年起身与他手牵手慢吞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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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亮的晚上,只有雨滴轻轻地飘落下来。夜,很宁静。荒芜的烂尾楼里一片宁静,许若妍缩在墙角,很宁静地靠在墙上,眨着跟星星一样透亮的眼睛。
一场夏雨来得突然,走得骤然。
没有窗的房间里,吹来阵阵透着雨后冰凉的晚风,惹得她不禁缩了缩身子,蜷缩得更紧。
真冷!
只穿着夏衫的许若妍冷得牙齿直打颤,被绑住的双腿早已发麻。
望着穿外的漆黑一片的夜空,咬咬牙动起发麻的双腿,与坐在地面的臀部,一伸一缩地往门边挪去。
既然没有窗外,当然也不会有门可言。
靠着门边无声地偷窥着四周的环境,只见许礼熙与赖头三刚巧携肩走了出去,不知道要干什么。
见此,她往房间里面缩了缩,开始按照以前迪夫教过的一些基本逃生知识,慢慢地将弓起腰,绑在背后的双手则往臀部向前使劲。
毕竟不是专业绑匪,双手虽被绑得紧,却也不是什么特殊的绑法,很轻易地就穿了过去。
做完整个动作,许若妍背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稍作休息便低头咬起绑住双手绳子上的死结。
尽管咬得牙齿发疼发酸,她却不曾停过口中的动作。
或许,这次回意大利后,她该跟在迪夫身边训练训练,不然就这破身子下次再遇上这种情况,如果对方是混于黑暗之中的,恐怕她也别想安全无恙了。
手中打着死结的领带一点一点地被她咬松,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绑住的双手总算有了松动的痕迹。
然而,就在这时楼下却传来了车子发动的声响。
许若妍的自救
许若妍知道,她再不解开手中和脚下的领带,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因为她明白,开车出去的人绝对不会是赖头三,毕竟许礼熙将她掳来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建起却又丢弃的烂尾楼里,就是因为不想让许老爷子知道这事。
而作贼心虚的许礼熙,再加上赖头三在一旁推波助澜,不难想象他现在离开定是为了回家。
未待她多想,楼梯的方向传来了脚步声。
这时,许若妍早已将双手从领带中解放出来,正在快速地解着绑住双腿的领带。
来人人未到,声先到,“宝贝儿!我来了!”
带着淫秽笑声的赖头三,心情十分兴奋地向她所在房间走来。
一解开腿上的领带,许若妍迅速站了起来,却因为双腿被绑得太久,血液不甚流畅,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忙伸手扶着墙,才得已稳住身子,手中仍拿着从脚上解下的领带。
脚步声越来越近,眼见就要进入房间,许若妍一个闪身就近紧贴着门口的右边,屏住呼吸等待赖头三踏进房内。
一秒、两秒、三秒…八秒,身形微壮的赖头三满脸淫笑地踏了进来,早在门边计算着他步伐的许若妍在他进入房内的两步后迅速将手中的两条领从他身后往他脖子上一勒,再一个迅速旋身背对着他使劲将其以领带从背后宛如过肩摔往前一摔。
被勒得两眼发白的赖头三来不及呼叫出声,随着一阵天眩地晃,人已经躺在了地上,只觉得眼前全是星星。
在将赖头三撂倒在地后,许若妍右手一松,原勒住赖头三脖子的黑色领带迅速回到她手中。
她没有武器,虽说两条领带并没多大作用,但是有胜于无。因此,她也舍不得扔掉这唯一的武器。
若非没有把握,她真想来个反扑,将对方绑起。
可是她没有那个把握,所以在拿回领带后,她便迅速跑离。
晚上的时候,许礼熙怕她逃了,因此将她提上了三楼。
而在下车的时候,许若妍早已大约看过烂尾楼的大盖层数。
约有二十几层,占地的面积也很大,就是不知道原本盖来是打算干什么用的。
这里荒山野岭的,她不认为往楼外跑就能安全。
反之,楼里房间无数,比起外边可畏安全多了,至少没有蛇虫鼠蚁。
她并没有朝最近的楼梯跑去,而是随便跑进了另一间房间,然后迅速躲好。
烂尾楼很大,不可能只有那一处楼梯,与其一开始就上楼,不如先在这里和赖头三捉下迷藏,再找个机会上去。
要知道,现在只有赖头三一人,想要在这二十几层,一千多个房间里将她找出来,谈何容易?
慕母那不为人知的心思
这边,许若妍挣脱束缚与赖头三大玩捉迷藏;那边慕少言、许夜畅、迪夫三人以各自的情报网关系网对于将她掳走的许家人一个个地进行了监控。只差没有跑到他们面前,一个个地逼问。
迪夫因为有法宝在手,一通电话拔回意大利揪起某个作息时间颠倒家伙,查询了许若妍手机内追踪器最后出现的地点,只身与许夜畅开车直往山中追寻。
而回到酒店无意中从楚风打来的电话中知道自家妈咪竟然在M市被人给掳走了,两宝瞬间怒了,却又因为苦无能力帮忙,只能暗暗怨恨着将其掳走的凶手。
慕少言一离开肯德基便立马打电话向慕母询问了与许若妍分手的大约时间,而听闻许若妍在回家路上被掳的慕母则对着电话一通哭天抢地,软硬兼施,威胁不将她的小妍找回来,她也不活了。
没人发现,电话的另一头,慕母一边闲闲的吹着精心画好的指画,一边说着与表情相差甚远的悲愤。
若是慕少言在这里,便会发现慕母嘴角那止不住上扬的孤度,怎么看都不像电话中那哭泼的女人,心情甚至好得不得了。
她早就猜到许家会动手,小妍被掳是早晚的事,她也有提醒过小妍,可惜还是被掳了。
只是不知道是许家哪个出手掳人的罢了。
这一次,任凭小妍再精,也不可能避开少言。
一想到两人前妻相夫相见欢,慕母便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大。
或许,她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两人的婚礼。
这一次少言娶小妍,说什么她都要给小妍一个盛大的婚礼,上一次的婚礼是少言亏欠了她。
慕母的好心情一直持续着,而慕少言的心情则越发的糟糕。
一想到那胆怯如鼠的前妻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必定吓坏了,他便实在笑不出来。
前妻性格如何,生活如何他可以不。,但是她有危险,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发生这样的事,而且这事自家母亲还得负一半的责任,他就不能不管了。
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向莫子杰借人。
莫家以前也是黑道王者中的佼佼者,只是这些年在莫子杰的手中陆续漂白,但是有些东西却不是一下子能改掉的。
左手随意搁在方向盘上,右手轻揉着头上的太阳穴,最近的麻烦事还真多。
许家…如若不是许老爷子和早些年逝去的慕老爷子是挚交好友,当初也不会一时兴起慕许两家联姻,而让两人成了牺牲品。
如今,慕老爷子逝去,而慕父与许父道不相同,不相为谋,君子之交淡如水,更别提到了慕少言与许礼熙这一代的交情。
给本大爷滚出来
宁寂的黑夜,藏在云层里的明月含羞地露出半边脸色,一脸羞涩地望着大地。
许若妍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几楼,唯一清楚的是赖头三正在逐步的靠近,近在咫尺。而手中唯一的武器——领带早已在两人多番碰面不知遗落在哪。
赖头三是混混出身,对于这种地方如在自家后院,因此许若妍虽然每次都险险地避开,却始终甩不掉紧追其后的他。
紧握成拳的右手中拿着一块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瓷砖碎片,那是烂尾楼剥落掉到地面摔碎的瓷砖碎片。
烂尾楼里其实一干二净,几乎没有一样能伤人的东西。这瓷砖碎片还是她在失去领带后,无意中看见的。
只见那漏在右手掌外的半截瓷片尖尖的位置,鲜红的液体顺着那尖锐的角尖一滴两滴地滴落到地面,地面上的液体逐渐汇集起来,形成一滩小小的血水,在月光的影射下是那般的阴森吓人。
左手则用力地捂住被瑞士刀划伤的右边胳膊,汗水从脸颊缓缓滑落,宛如一条条细小的溪水,湿了双鬓的毛发紧贴着脸颊,本就显得苍白的小脸,此刻月光下一照更是一片惨白,羸弱得仿佛不堪一击。
赖头三原本手中还拿着电筒,可惜在擒拿许若妍,两人搏斗之际摔坏了,就连他身上的手机也不知道摔落在哪个角落。
许礼熙前脚一走,他还未来得及好好享受美人儿,美人儿便溜走,且不忘给他一个教训。
见猎心喜的愉悦心情早已不见,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愤怒,何况本已不甚好看的脸庞上还有着一条被美人手中利器划伤的伤痕。那是一条泛着血迹的划痕,从右边脸颊鼻梁下一到右耳耳垂的位置,光看都觉得恐怖,何况还是在这种环境之下,更显得赖头三如鬼魅般吓人。
“该死的小蹄子,给本大爷滚出来!”赖头三右手拿着瑞士刀,刀尖抵在墙上一边走一边轻轻地从墙上划过,在空气中发出阵阵刺耳的摩擦声。
本就显得阴森的烂尾楼,此刻狰狞一片。
任凭赖头三喊破喉咙,许若妍只是将耳朵贴在墙上倾听着他逐渐远走的声音,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好一会她才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赖头三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却也不笨。若自己这两年不是被迪夫强行拎在身边学了一些防身的知识,说不准早就小命休矣。
这让她有种事到临头,方恨学得少。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影,迎面朝她扑了过来。凭着本能往旁边一滚,迅速离开了原先的位置,抬头一看不是先前走远的赖头三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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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表示狂汗中,差点儿忘记更新了…
近距离对视
只见月光上,赖头三呸地一声,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手中把玩着那把寒光闪闪的瑞士刀,居高临下的睨着闪躲他的攻击时不小心扯到伤口的许若妍,一张小脸惨白如雪,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柔弱,惹人怜惜。
可惜,在她手头上连吃几次亏的赖头三,早已没了那份怜香惜玉之心。
“呵呵…”赖头三双目死死地盯着她,发出阵阵让人心底发毛的笑声,月光往他脸上一照煞是吓人。
那狰狞的脸上,满是鲜血,宛如鬼片中的烈鬼。
看着那张恐怖不已的脸庞,许若妍咬着下唇,毫不畏惧地仰着头迎上那仿佛要吃人似的视线。
“这一次,看你往哪逃。”本想着今晚许礼熙不在,能有个春色无边的美好夜晚。此料佳人如此的带劲,不但三番四次在他眼皮子下逃走,还赠送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望着他不语,因为扯痛伤口而微微抖动着的右臂,原本握在右手的瓷砖碎片不知何时换到了左手。
左手的动作或许不如右手那般流畅,但是至少与受了伤的右手比起来,却是有劲多了。
她不像迪夫是游移于黑色地带的高手,但是至少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在他离自己还有三米远的时候,许若妍缓缓的开口,“钱还没到手,只要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弟弟绝对不会放过你,还有我的前夫慕少言。不怕死,你尽管动手。”
赖头先是脸上一僵,怒不可遏地瞪着她,胸前起伏剧烈地起伏着。
然而,十秒过后,他却突然大笑出声,嗜血地看着她,“那又如何?他们都以为是许礼熙一家子掳走了你,哪会往我这个不相关的小人物身上联想?”
她秀眉轻拧,沉声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慕家是吃素的?”
赖头三闻言,紧了紧手中的瑞士刀,宛若烈鬼似的脸庞死死地盯着她。
他当然知道慕家不是吃素的,可是到嘴的鸭子不但没吃着,还弄得满嘴的鸭毛。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
两人僵持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好一会赖头三才番然醒悟,怒瞪着她,“妈的,老子又没有杀你,怕个毛线的慕家。”
只是想在她身上驰骋一番,尝尝上流千金小姐的味道罢了。难道两人事成了之后,她还会有脸跑到慕少言面前哭诉不成?
那也得看慕少言还待不待见她才行!
可恶,竟然差点被她给唬住了。
许若妍微汗,本想将他唬弄一番,等到过了今晚,熬到明天许礼熙过后便勉强安全。哪料到赖头三粗心归粗心,却也不是个笨蛋。才这么一会,便将全因后果想了个通透。
狼来了的代言人
许若妍微汗,本想将他唬弄一番,等到过了今晚,熬到明天许礼熙过后便勉强安全。哪料到赖头三粗心归粗心,却也不是个笨蛋。才这么一会,便将全因后果想了个通透。
既然吓唬不成,那就挑衅吧。
被激怒而失去理智的人,通常会比较好对付。
想到这里,许若妍轻轻地笑了起来,在月色之下竟然显得有几分空灵,“只怕你没那本事。”
边说边留意着赖头三的动作,并且不忘紧了紧左手上的瓷砖碎片。
赖头三不屑地轻哼一声,“等会儿你在老子身下娇喘吟吟时,就知道老子有没有那本事。”
话语中的暗示,让她微恼,“那就试试看!”
也不知道这个赖头三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着许礼熙的面要求要她这个肉票也就算了,现在还背着他打算霸王硬上弓。
亲爱的阿夜,你再不来姐姐就惨了。
虽然有把握逃过,但是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女人的体力始终不如男人,何况今天与慕母逛了一天,本就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体力更是在透支的边缘中徘徊着。
就在赖头三有所动作时,许若妍突然眼睛一亮,对着他身后惊喜地唤道,“阿夜!”
赖头三先是一愣,却又马上反应过来,暴怒道,“又来这一招!”
没办法,这已经是许若妍第三次使用这招。
现在,完全是狼来了的代言人,也难怪赖头三不相信。
只是这一次,她真的没有说谎。
因为阿夜真的站在房间的门口那里,温和的目光扫过跌座在地面,一身狼狈脸色不带一丝血色的许若妍,顿时脸色微变,泛着冷意的目光冷冷地盯着赖头三呢!
瞧见许夜畅,许若妍不禁松了一口气。
救兵总算来了,再不来她也不知道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好累!
好饿!
好冷!
她耸耸双肩,一脸的无辜,“不相信就算了!”
她可是有提醒过他的哦!偏生人家不相信,她有什么办法?
赖头三还想说些什么,只是才张口,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强烈的杀气,正欲闪开。
无奈来人出手迅速极快,还不待他反应过来,看清来人已听见右边肩膀“咔嚓”地一声,骨头脱臼的痛楚从肩上快速传开,痛得赖头三直呲牙咧嘴,嗷嗷地叫着,右手哪还有力去拿瑞士刀?
只见那把锋利透着冰冷的瑞士刀脱手掉落到地上,发出“哐光”的响声。
然而,许夜畅却嫌折了他的右手还不够,一个用力擒住他的左手,紧接着是骨头脱位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