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不要喝太多,你会醉了后悔。”唐祝对着两个举杯畅饮的人,仍然企图去劝,丫丫他不担心,回家有他照顾,可是苹果在北京只有自己。
“放P!我干嘛后悔!”
“别听他的,来,屁股姐,喝!”
两个女人同时回头吼他,因为苹果两字拼音的开头缩写为PG,丫丫小时候最看她不顺眼了,所以在家长们强行要求小孩子叫哥哥姐姐的年代,小了苹果一岁的她,非追着苹果叫屁股(PG)姐。
唐祝看着面前两个把啤酒当茶喝的小女人,眼里满溢温柔。左边是他决定要携手今生路的准伴侣,右边是他从懂事起一直情动心系的特别,就算是这辈子错过了缘分,有些感情永远也不会放下。
她的酒品差酒量更差,不一会,就开始大舌头眼眶含泪。
苹果喝醉酒会哭,这是一个很多人都已经知道的小秘密,好像就她自己不知道。
29
29、男人最痛… ...
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肖宝宝和肖雅的合影,用几乎戳到唐祝眼睛的力道举在他面前直晃:“祝哥哥,这是我们家肖宝宝,漂亮叭可爱叭,很像我们肖雅呢!是个美人,我喜欢美人!”晃来晃去也不管别人看不看得见,又刷地移到丫丫面前,仍然是贴脸晃,大声的吼:
“肖雅是个美人!他也是个美人!洪苹果不是美人!”呵呵的傻笑,脸上却泪流满面,低低的说:“还好,肖宝宝像美人…”
“苹果,你醉了!”唐祝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晃,才喝了没多少酒,不到两瓶喜力,就这样模样了。
丫丫则看着他俩,冷静的吐出一句话:“傻X才会用美人形容男人,屁股姐,你又傻X了。”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五米外坐着的两个男人中,从十分钟前走进来那个长得超俊超帅的那个,有可能就是苹果口中其中一个美人。
因为那个男人,正用着极其不容忽视的冷冽眼神,紧盯着洪苹果与唐祝两人间纠缠的动作。
自从在美国见过崩溃了的苹果后,丫丫考研就选了临床心理科,她说这样家里万一有亲戚朋友神经病也好早日看到苗头跑路。目前正在实习中,以她对苹果的了解分析,会让她这样不安的只有三件事:1、当年她苦爱无果的男人。2、远在美国的肖雅和肖宝宝。3、洪家二老。
那男人与肖雅长相相似,目标又明确,那么今晚苹果失常的原因,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的神情越发不耐烦,而身边这两只又继续着你醉了我没醉的抢夺酒瓶中,她极不雅观的翻了翻白眼,迎面走过去对着那个俊得掉渣的男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是我男人,你不动他我把洪苹果打包送你?”
“成交。”
和聪明人说亮话,就是这么简单,这男人略一打量她就马上同意,声音同人一样的清冷。丫丫觉得苹果真是没有眼光,竟然如此沉迷皮相,放弃了温文的唐祝而选择了这个冰块面瘫男。还好,从此以后唐祝就她一个人的了,她想象自己邪恶地在心内狂笑。
从酒吧出来,唐祝默默地开车直视前方,他很难谅解丫丫选择将苹果交给肖亚的行为。丫丫强行将他拉离苹果身边时认真的对他说:“唐祝,难道你不知道苹果的心结在哪吗?我不同意你们所有人把她藏着掩着的作法,从哪里摔就得从哪里爬。如果你是为她好,请让她自己面对。”
于是,他沉默的随她离开,不是因为认可,而是因为他不想受伤的人再多一个她。对于苹果和肖亚的事,他很难原谅肖亚伤害她那么深现在还来继续纠缠。
这头两人默默无语,那边苹果正毫未发觉自己让人过了手,搂着肖亚又叫又跳的:
“你来了!你怎么可以又来我梦里!肖亚,我说过我要忘了你,我不能再爱你了,我爱你已经爱到爱不动了,我们到此为止!”字字有力句句铿锵,理直气壮可惜还是继续泪流满面。
肖亚摆摆手让助理先行离开,任由她搂着,一语不发地想把她带走。这丫头喝醉酒就丢人的毛病,看来是多年没改。
苹果想着在梦中,虽然头晕却胆子巨大,一手抚上心中印刻多年的眉眼,缓缓的比着碰着生怕一使劲就会破碎:“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好看?别人都奇怪,我到底爱你什么?你脾气又坏人又阴险,家世条件又高得吓人,脑子又好使,可是我只见你一次就傻掉了,我也很奇怪。你就是我命里的那根弦,是吧?是吧?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非要来弹我的心,一下轻一下重,弹得我好痛好痛…”
脾气坏?阴险?脑子又好使也成了缺点?这话可是毁誉参半,肖亚挑了挑眉,估量地扫视了一下桌面的空酒瓶,她应该喝得不多,估计不会吐…
她还继续:“肖亚,西蒙说得对,你果然是蛇,我被你咬了一口后,那毒就再也拨不掉了…”
想让她自己走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托上肩又怕她吐。于是肖亚只好黑着脸做了一件他原本不屑在公众场合做的事,打横抱起苹果往外走去。
怀中恼人的家伙并不自觉地低调,反而将脸在他胸前揉来揉去,一边发出嘻嘻的笑声,在那自得其乐的嚷嚷:“哇,公主抱啊公主抱啊…”
她的鼻尖,硬硬的磨擦过他胸前的敏感点,他不由倒吸一口气脚下啷呛了下,压着嗓子低头往怀里还在蠕动的人说:“别乱动!乖…”平时清冷的声音现在带了些暗哑和隐忍,还有似有若无的痛苦感。
“嗯…”喃喃地,他的话对她似乎带有魔力般的影响,她渐渐停止捣乱,梦呓似的重复着他的命令:“我乖…”
肖亚自己的公寓离后海不远,位于王府井与长安街的交界上,开车一会就到了。幸好,他向来对车子只求舒适,代步用的奥迪A8L空间宽敞放下副座后让苹果躺得很舒服,而不像杨涤非弄些骚包的跑车款。
苹果其实喝的酒并不多,正处于飘飘然地状态,软软的躺着,微侧着身子张大眼睛脉脉含情地看了肖亚一路。嘴里依依哑哑的唱着儿歌,儿童化了嗓音嗲嗲地哄唱,还不时停下唱着的歌饱含深情地说:“宝宝,多吃多睡长得快,妈妈疼哦!”言毕,还伸出手似模似样地在肖亚的腿上拍了几下,看样子是把他当婴儿看了。
虽然苹果的幼儿化举动怪异,而且还自诩为他的妈妈,可是肖亚却莫名地受用,被她眼底的深情感染得身心愉悦。
前晚相遇时,就让身边负责收集信息的助理丁沛留意安凯的事,略略模糊的表达了凡是和洪苹果相关的事情,都需要向他汇报,能照顾的也需要额外照顾下。昨晚不欢而散后,更是提高了对她关注的优先指示,随即,今天媒体集体为难的事和晚上她约人买醉的消息,他都优先于秦楚知道,然后,又删掉了苹果买醉的事表示不必向秦楚汇报。秦楚,也同样对人下达了几乎一样的指示,酒醉的苹果他照顾就好,媒体为难的事,就让秦楚去操心吧。
肖亚认为,这叫合理分工。
这一路,由于苹果小朋友化身乖巧幼儿版,两人算是相安无事,如果不算被她不时揉揉拍拍捏捏兼眉眼脉脉秋波荡漾偶尔粉舌轻扫红唇弄得肖亚浑身燥热不已,某处某物昂然激动抬头欲挣脱束缚的话。
于是被小小肖折磨中的大肖咬牙切齿地,用仅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恨恨不已地放狠:“看我一会怎么治你!”
到了公寓地下停车场后,苹果觉得躺得很舒服,赖着不肯配合自己起来,冲肖亚伸出两只手,娇声的耍赖:“抱抱——”意思是还要公主抱,肖亚对酒醉后就耍无赖没酒品的她完全没有办法。幸好把高跟鞋脱掉后的苹果身高不过160出头,可以毫不吃力地紧紧的环在他的臂膀中,十分契合。
只是苦了他家的小小肖,才刚刚没那么激动,又被迫趾高气昂起来。
肖亚一路抱着她经过保安等路人甲乙眼光洗礼后,脸色微微发窘。偏偏苹果还非要扭来扭去,嫌他身上体温高,又牢牢的紧抱着她害她热得很。她越扭动肖亚则越发紧箍着她,还略使柔劲将她的脸往自己怀里摁。
有些折磨,痛并快乐着!肖亚只觉得她的呼吸挠在他胸前,又麻又痒。
好不容易熬到进了屋子将她放下,苹果已有点被憋得呼吸略显困难,红着脸喘着气一下地就恨恨地一掌拍在他家小小肖上面,还不满地嚷嚷:“就是这个东西,硌得人屁股好痛!”
肖亚在心猿意马心火旺长硬胀酥麻地时候被这样狠狠地一掌,眼珠子都生生地发红了,痛哼一声弯下了腰,捂着被袭击的小小肖俊容扭曲呲牙闭眼好半晌才能发出一声怒吼:“洪苹果!你——”
苹果正自傻笑,被这如天外惊雷的男人最痛之吼一震,不由得清醒了几分。愣愣地举起手,呆呆地看了一下刚才辣手摧肖地掌心,白皙的手掌心有一鸡蛋大小的地方已经微微泛红,凶器尚且如此,可想而之受伤的小小肖多么‘销魂’。
讪讪地傻笑着小小步往后退:“呵呵,呵呵,我…我不是故意的。”
肖亚一动不动地静待疼痛慢慢地减缓,微微泛红的眼珠除了偶尔的眨眼外,一直紧紧地盯着凭本能缩在沙发后蹲下当鸵鸟的某个人,略带杀气的眼神,让背过身藏起的她感觉后背有被燃烧的错觉。
好一会儿,她看到一双笔挺的腿,矗立在她低头面向的前方,站定,微微地分开。火辣辣的眼神感觉已经从后背上移到她的头顶,避无可避之下,她抬起头傻笑:“哈,哈哈,哈哈哈,没事了叭?没事我先走了!”
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你说呢?你想不负责任就走?”
傻了眼,负责任?她现在又没将他吃干抹净,要负啥责任。一不留神,她把心里所想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看它的伤势!!”又是一声怒吼,苹果暗暗叫苦,冰块男怎么变成火山男了?
看它的伤势…看…它的伤势,重点在于,看…就可以了吗?苹果顺着那双好看而笔直的腿,眼神游移着往上走,一直去到原来小小肖怒放张扬现在已经平复的某处。嗯,怎么看,那儿都是平坦的,看来小小肖…伤势真的不轻。
这次声量比刚才略小:“谁让你这样看了!”
“你不是说要我看它的伤势吗?”是她理解有误还是他的伤势蔓延到脑袋了?她不是正在看吗?
“你不拿出来,怎么看它到底伤在哪里!”
汗!拿…拿出来!
拿出来…拿,出来…她的脑子肯定被酒精弄得麻木了,他要她把它拿出来?用手?从他裤子那儿,拿出来?好吧,的确是她不对,听说男人那里平时轻轻一碰就能痛得要生要死,她那无情的一掌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影响小小肖的行动力和使用寿命,死就死拿就拿叭!
把心一横,她改为跪在地上,倾身向前和他的腿缩短到彼此间只有一尺相间的距离,果敢地伸出手。
虽然决心有了,行动也果断,可是手指依然颤抖着好几次才能解开他的皮带,又抖得如同患了柏金逊症似地,笨拙地解开束缚把小小肖轻轻地掏出来。
小小肖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软绵绵又无力地躺在她双手中,有别于记忆中困扰她地雄伟的形象。
怎么办?这是不是代表,传说中的功能性障碍,俗称‘不举’了?
怎么办?听说这是男人最痛…
30
30、逃?还要债主宽容 ...
苹果慌乱了,真心诚意地愧疚恐慌,如果真的这样,肖亚的人生岂不是被她毁了?她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或破坏,只是希望能够坚守着她的秘密,离他远远地。
小小肖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思与害怕,仍然静静地暖暖地软在她的手心。本能支配着她,尝试性地温柔地朝它呵气,肖宝宝摔着时疼了她总是这样做的,总能把因为疼痛扁嘴痛哭的肖宝宝哄回眉开眼笑,小小肖看上去也十分地脆弱无害,像个婴儿一般。
继续低头朝它呵气,完全不知道这个动作给大肖本人带去多大的冲击。随着她的动作,能听到他长长地倒吸了一口气,清晰地发出了“嘶——”地长音。
简直就是视觉的盛宴,美丽娇小的苹果此刻柔柔弱弱地跪在地上,虔诚地捧着他的它,轻轻地暖暖地吹抚。可惜,受伤不轻的它,只是略略的颤抖,微微地澎胀而还是无力抬头。
“怎么办?它不肯动…”抬起头对着肖亚求助,她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苹果仰起的脸几乎没有血色,完完全全因为担心而惨白着。大而圆亮的眼睛饱含着莹亮的泪水,洗涤得她眼珠份外地黑若子夜,粉色的嘴唇紧紧地抿住成扁嘴的模样,因为在强忍着抽泣的冲动,而轻微地颤动着。她的泪缓缓自眼角滑落,扁嘴落泪地样子轻微的可笑。可是,肖亚却觉得,那滴落的泪同样也冲刷着他的心,明明这是男人最为屈辱的疼痛,可是他的眼底心上却自浮现出泛滥的柔情。
她害怕却仍自定定的看着他,重复着歉意:“对不起,肖亚…”
明明是他在趁她酒醉想占她便宜,她醉了,才无意中对他造成了伤害。可是她却不断地向他道歉,心中泛起的温柔让他的心如猫挠般痒痒的,他想吻她想抚遍她全身,对她做尽各种原始本能支配或平常说出来会被人鄙视为禽兽不如地冲动。可是他暂时没有办法,那里还是很疼痛,受到的打击不是一般般,男性的那地方其实真的很脆弱。
虽然很受伤,这是男人最在乎的能力,他在生理及心理上都受到了强烈地伤害。可是感觉也告诉他,应该不会造成永久的损伤,只是因为太痛而不能使力而已。受伤地何止是小小肖,还有大肖本人高傲地男性自尊。
从胸腔处压抑地低沉地仰头吼了一嗓子,他倏然拉起跪着的她,不顾不理地重重地吻她、吸吮着她的唇她的泪…
洗了个有名无实地鸳鸯浴,不用哄骗地苹果就自发全程红着脸侍候,然后搂着佳人在怀,睡觉!
苹果怀着忐忑不安担忧地心情,在他的怀中,却很快地进入了深沉地梦乡,她,这段日子实是太累了。
两人“坦城”相对,软玉温香满怀,可是肖亚却只能带着隐约的痛,失眠!
来日方长,他这样告诉自己,一晚的挫败不代表什么,以后会有很多机会证明他是多么的强悍!
第二天一早,苹果醒来肖亚仍自在睡梦中,没敢留恋那张醉人的俊颜,轻手轻脚地从他环着她腰身的怀抱中逃逸出来。幸运的是肖亚没有醒,不幸的,则是小小肖在晨间也没有觉醒。
想起同住的那一个月每天早上的活色生香,她脸上冷热交替徒自悲摧了一小会,穿上自己的衣物,然后再轻轻地掩上房门。还好肖亚有自己下厨的习惯,冰箱中虽然物资不丰,但米、蛋和肉类倒是有的。
给他做了早餐,留下纸条告诉他翻热即可吃,她就贼似地逃离此间。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从她掩上房门起,肖亚就睁开了眼睛,男人能力未恢复并不是什么自豪的事,反正,他不缺和她算总帐的机会。
来日方长,有耐心的人才会获得成功,这个道理他非常明白。
怀着作案后被判死缓的心情,苹果脑子纷乱地做了个决定,逃跑!在出租车上,她打了个电话给许悠然,不管不顾那头男性嗓音带着未起床的慵懒怒气,和边上若有若无传来的一声女性带困的询问,她直接嚷:“许总,我是洪苹果,有急事要回家一趟,您上周承诺的四天出差可以兑现是吧?”
许悠然一愣,脑子估计还没醒过来:“苹果?出差?”
故意忽略里面提高声调表示疑问,苹果又如倒豆般飞快地说:“谢谢许总,我知道了您就是说苹果可以出差是吧,不打扰您了,拜!”
干净利落地挂断电话,然后摊在出租车后座上,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大概过了五分钟,估计许悠然脑子清醒了点,给苹果来电话了。想了想,任由铃音不断的回响至停止,然后发了条短信过去:‘是朋友的话,就让我回去几天,我下周四回来。’
短信很快回来:‘好的…人事那边我周一和他们说,有事找我。’
其实昨晚的记忆也很模糊,清晰的一段,是从错手拍伤小小肖听到肖亚痛苦的吼叫开始的,之前的片断,她不太能分清是真实存在过还是梦里发生的。
好像,自己曾经脱口叫了宝宝,希望那只是梦里的情景,或者是让肖亚以为她在做梦犯了傻。
如同以前一样,当自己感觉无力或撑不住时,苹果就翻开手机里的相册,一张张地翻着肖雅和肖宝宝、自己的合影,肖雅和肖宝宝近期的相片,父母的相片,只有看着他们的笑脸,她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希望有力量有动力,是朝阳初起而非落日夕阳。
在家里的日子,很幸福!除了看曲线研究市场动向个股行情外,翻译文章也不辛苦,好象回到当初学生时期,做做课题和整理论文一般。洪老师见宝贝女儿才去了一个月果然就回家了,除必要的上课外,他都呆在家里做苹果爱吃的菜,当个24孝老爸。
苹果则会体贴地拿着笔记本和手机,和父亲一起去洪家彪悍的娘开的小茶庄,一家三口无比融洽地为客人沏茶奉茶。苹果又自回到以前乖巧甜笑的模样,男的夸俊女的赞美,也会热心礼貌地招呼奉上清茶给路过的客人解渴。几天下来,茶庄的生意额上升了不少,洪家彪悍的娘看到女儿的出息,嘴里不说可是心里甜得很,脸上的笑容也绽放得像花一般。
父母看儿女,总觉得年纪小,一旦发现他们的优点就会觉得惊奇和骄傲。苹果在国外懂得了这个道理,因此对着洪家二老比起当年只是表面应和不同,是真心诚意地疼惜和尽孝,尽可能地让他们为她而骄傲。
当然,麻烦不会因为她的逃避而自动消失。在家的四天,秦楚多次来电和短信,避无可避总得面对。
最近肖亚和秦楚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存在那么一点儿微妙。
秦悦羚长得很古典美,额角圆润额心带着秀气的美人尖,尖尖的下巴、眼睛双得很水灵,小鼻子桃形小嘴,很有国画里仕女图的样子。娇娇柔柔没主见的千金小姐模样,当然只是表相,真正完全娇弱的人,是无法充当一个公司管理人员角色的。
她是一个敏感的人,这周在开会时已有直觉那两人间有点不对劲,肖亚总是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秦楚,而秦楚则会下意识地回避肖亚的眼神。完全的零交流模式,出现在这两人身上。
手心手背的关系是最难处理的,一个未婚夫一个弟弟两边都是她的亲人,于是她找了个借口下厨叫上两人在家里吃饭。她平时不常进厨房,手忙脚乱之下的成品并不怎么样,肖亚面无表情秦楚却是直白地表示难以下咽。
这就是未婚夫和弟弟的差别,肯直接给你真实反应的人,肯定是和你比较亲近亲密的人。
干脆就收了筷子,直截了当地问:“小楚,你最近工作是不是遇到了问题?要不,怎么你最这周都不怎么敢去找亚。”
秦楚一脸不服气,却欲言又止。反倒是肖亚也停了碗筷,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家小楚哪里会有问题,本事大着呢。”
得,你们家小楚都出来了,不是有问题是什么。秦悦羚自然是要打圆场的,挨过去亲亲热热地搂着肖亚的胳膊,细声细气地说:“你平时都不是这样叫他的,如果他什么做得不好,你得让让他啊,将来,你还是长辈呢。”
“是啊,姐夫,你得让让我,谁让你是我未来姐夫呢!”秦楚像捡了什么便宜,开始得瑟,挑衅般地咬重了姐夫两字。平常他从来不这样叫,都是直接按以前在国外的习惯喊肖。
微微一笑,肖亚没有回应他的挑衅。
那笑容晃了秦楚的眼,越发地让他沉不住气。那晚,肖亚抢了他的手机去见了苹果,再找杨涤非盯着他,扔了一堆的工作过来,这笔帐这口气他还没算呢。秦楚倒是希望肖亚能接茬,他才能不以苹果的名义来和他闹下。
他明显的挑衅让秦悦羚皱了眉,肖亚脸上却仍然波澜不兴,反而冲她安抚似的笑了笑,岔开话题:“韩家现在情况如何?又没有再上去的可能?”
一年前韩的堂兄家里突然出了事,他伯父被查到牵扯进贪污舞弊案被双规,而本来韩的家庭由于有外国血统,在政界就够需要小心翼翼的了。这下可好,树倒猢狲散,一家子人在那里战战兢兢地过日子。韩呢,直截了当的表示不愿混进这团浊水,跑到美国去找肖雅去了。也就是这个时候,肖亚等人才知道在几年前韩和肖雅、韩的堂兄三人之间纠葛已深。
“有确切的消息说,韩家的事是韩蓄自己捅出来的。”秦悦羚偏头作沉思状,秦家的势力主要在信息和传媒处,自然上面的消息也是最灵通的。
“韩蓄?他疯了?”秦楚惊喊,韩蓄就是韩的堂兄,为人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含蓄”,什么变态会把自己家里的势力搞垮台?“韩家倒台,他自己的后台也没了,这样做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