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澈也在克制,他很想放开力量狠狠出狠狠入,可是他知道怀中娇小的她绝对是受不了的。是狠下心为所欲为,还是怜惜她的脆弱,两股力量在撕夺着他的控制力。
真想让她化在自己身上…
快感一波接一波的冲袭,最后原始兽性战胜了后天形成的理智。
低吼一声将怀中柔弱的人从身上拉起,再一手扯起放在一边的大毛巾铺在石阶上,将她摆弄成趴在石阶上的模样,再次进入她温暖紧融柔软的地带。
她的那儿是那样紧又那样丰盈紧-窒,让他只想深入、再深入到全挤进那温暖的腔-室。他的臀部有如装了马达一样快速有力、动个不停,线条紧绷到极致。
秦悦羚的肤色雪白中带着点粉色,丁澈却是黝黑中带着点金铜色泽。他覆盖于她的身上,如果有人从后面看,只会看到一个男人迅速地在律动,完完全全看不到他身上的她。这是一种原始的亲密,一种占有欲十足的姿势。
于是,就在这样的推挤撞击中,秦悦羚被快感冲击到眼前发黑…
丁澈在欲-望薄喷完毕后,亲吻上那软绵绵的背时才发现,他家丁太太已经被做到晕倒了。
章19
拿大毛巾仔细地包裹好怀中晕软中的人儿,丁澈脸上十分阴沉,有着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痛楚。与脸色极其不符的,是他尽量放轻的动作,抱起秦悦羚将她送回床上,盖上被子前仔细地擦干她身上的每一滴水珠,免得她着凉。
这一点很有难度,其一是她全身嫩葱般散发着水气,其二是在帮她擦试时他发现欲-望隐约又有抬头的趋势…
于是他用被子将她捂了个严实,她暂时承受不了再来一次欢娱,他也有正事要做。
拿起手机走到房间外,他倚在温泉院中的假山边,点燃了烟。
电话甫接通,丁澈就压着嗓音但毫不掩饰愤怒地向对方警告:“永远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他的眼神犀利地盯着半透明的房间门,确保能看到在床上的秦悦羚还在昏睡当中。幸好她睡得很沉,完全没有醒来的痕迹。
“你这是在逼我…不要再说什么制造机会的借口!”冷冷地声音,略带忍耐的口吻,似乎对方所找的借口让他不满,但他仍然耐着性子没有挂断电话。
丁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扔下一句:“你给我马上回去,我不需要有人跟在身后,更不需要别人教我怎么做。”可能是电话那边的人抗议了,他的声音越发寒冽:“我最后只说一次,我的容忍是有限的,如果你想挑战的话,随便!”
然后不待对方再说话,他已经掐断了手机通讯。
深呼吸然后抹了把脸,丁澈仍然没有感觉好过些。那个人说的不是全无道理,可是他完全无法忍受秦悦羚可能会受伤的想法。
他想拳打假山发泄,他想摔了手机,可除了狠狠地两手捏着烟深深嘬吸外,他什么都没有做…
秦悦羚醒来的时候天全黑了,但甫睁眼的她,就被坐在床边一直看着她的丁澈吓了一跳。暗室中某人的眼睛映着细碎的、由室外传来的亮光,还是蛮吓人的。
她又是全身像被压石机辗过般的酸疼,腿-间火辣辣感觉提醒她是如何被磨擦过度的。
而且很快,她也想起了被做晕过去的羞耻。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抢在发现她已经醒来的丁澈前面说:“我饿了——”
丁澈点点头,将灯打开,陡然亮起的灯光刺了两人的眼,也让眯着眼的秦悦羚看到桌面已有摆好了食物。
是她今天提过的螃蟹,红澄澄大个头的十分吸引人。
“丁太太,明天我们去东京购物吧,然后从东京飞澳大利亚,如何?”签证他在婚前就已经办妥,主要是看她的意思。这一周在北海道四处逛悠下来,丁澈大概也发现了秦悦羚对风景的爱好,不及对都市大。
她也爱看美丽的事物,也会赞叹,可是美食和购物却更为吸引她。
所以温泉泡过了,北海道的早春的樱花、特色美食也尝遍了,去东京购物可能更让她高兴些。
秦悦羚无所谓地点点头,这些事,他拿主意就好。
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在丁澈身边,她越来越流露出小女人的娇态,越来越享受这种不需要动脑筋,纯依赖性质的生活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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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羚几次想站起来四处寻找,都被身边好心的男士给扯了回去,叽哩呱啦、指手划脚地对她说个不停。她听不懂,不过想也知道应该是告诉她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让她和大家一起蹲下,手护着头。
怎么会这样,只不过短短的十来分钟,就从繁华变为了拍片似的恐慌和灾难。
她力气小挣不脱,语言又不通,尝试性地和身边人说英文,却换来更多的一连串急躁的日文和比手划脚。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来旅行,她可能会很感激这位灾难面前仍然勇于护花的男性。
可是她不是一个人,她需要去找她的丈夫。
地面不时的晃动,身边偶尔的尖叫声,鸣笛声,哭泣声,还有更多听不懂的交谈。在这样的环境里,就算她能四处走动,大喊着丁澈的名字,估计也会被人流淹没。
当时她在店里试一双鞋,丁澈让她慢慢试,说到外面找个吸烟区吸烟,一会回来。
当整个屋子和地面剧烈晃动时,秦悦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些看上去仍然比较镇定的店员给带出了店面,一路推挤着她向附近小块的空旷地区走去。
手机有信号,可是拨打不出去。
秦悦羚发现眼前视线开始模糊,泪水在她焦急时涌现满面,此时她顾不得什么仪态和冷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丁澈,你要平安。
当秦悦羚再次尝试站起时,身边那个日本男人又拉住了她,淑女也是有火气的,终于忍无可忍,她拿起手里的挽包,没头没脑地劈过去。
力气再小速度加上包的重量,打人还是生疼的。
光打还不足以表示她的情绪,她现在因为极度的担心需要发泄:“小日本你放手,我爱跑出去、爱有危险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老公如果出了事我和你没完!放开我——”
边上的人看着这个突然发狂,长相娇美温柔的女性,开始有人想过来调解,大声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一边护着头一边躲一边向身边的人解释,有人想过来拉开秦悦羚,却被她满面泪痕,以及眼中带着些许绝望的坚定给怔住。
“My husband is in danger,Let me go!(我丈夫有危险,别拦我)”
有人冲那个被打着仍然不想放开她的男人说了几句话,那个男人呐呐地看着她,用带着浓浓口音的英文道歉:“Sorry…”
摇摇头,秦悦羚也用英文向他道歉。在许多人的眼光下,她顾不上羞涩和礼貌就往回走,不去想这个男人只是好心,却被她这样寡情地对待。
现在她全心全意只想找回丁澈,她的丈夫。
重获自由,她赶紧低头擦掉泪水,顺着有秩的人流反方向行走。她知道自己不能奔跑,不能引起在场维持秩序的警察的注意,以免又被人好心地疏散。
一边走一边就算明知道限制通讯,她也抖着手不断地拨打丁澈的手机。
碰上如果有警察走过来,她就混进队伍里转向,等警察的关注度不再在她身上时再跑出来。余震仍然一波接着一波,有些震势颇强,走在路面上的秦悦羚不时会被带动摇晃,伸手扶着东西才能站稳。
其实她这样是非常危险的,地震发生时,日本会有专人协助带离疏散,并不允许被站在原地不动。
也不建议走在路上,因为谁都不知道你面前的墙壁和屋子会发生什么事。
除了在震感明显时会恐慌尖叫,本地人显得都比较安静和平淡,和她一样惊惶的大多都是没经历过的游客。
“小羚——”
当她听到熟悉的中文、熟悉的声音,在喧闹动荡的环境中,仍然如雷鸣般清晰传来的自己名字时,左右顾盼时,她的眼睛比刚才遍寻不至更为酸楚。
用力呼吸强忍着眼泪,想挤出笑容却感觉脸上线条有些僵硬。
然后秦悦羚看到了那个向她飞跑过来的男人,那样魁梧那样坚定,像是古时候战场上的披荆斩棘而来的勇士。这时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雨,她分不清楚是雨还是泪又糊了眼,咬着唇用手背抹开眼前的水雾,她想跑过去却感觉腿软。
虽然只是经历了地面摇晃,身边并没有什么大灾祸真正的发生,可是那种失散又劫后余生的感觉太过强烈。
没有多说什么,丁澈用力的将她拥到怀里,以一种几乎让秦悦羚感觉骨头都快被挤碎的错觉拥抱着她。她没有喊痛,静静地、用力地回抱,丁澈的脸上也是一片湿润,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这一刻也因为悬着的心突然松懈而过于震撼。
章20
地震后地下铁停驶,路上车流人流巨大,打车是不可能的了。乍眼看去,当地的人虽然小有慌乱,但整体还是很有秩序和安稳的,最初最大的震幅过去后,也不需要蹲守在空旷地了。
很多上班族开始步行,可能都惦念着家人往家里的方向去,路上放眼看去,大家都低着头默默地往前走。和震前仿佛是两个空间,原来路上喧嚣笑闹的人群,似乎都被剥夺了玩笑的能力,沉默和偶尔因为地面晃动的惊呼声成了这幅画面的主旋律。
气温本来就不高,加上下过雨,很冷。
丁澈决定要尽快将秦悦羚带回酒店,几公里的路程,那就和当地人一样用走路的方式回去。
看了看她脚上半高跟的靴子,和她极力忍耐了也显得有点趔趄的动作,他蹲下细看她的脚。
“没有事,可能刚才跑得急有点歪到了,不疼,我还能走。”她不愿脱下鞋子,和他想的一样,在这犹如世界末日前兆的时刻,希望能尽快去到一个相对熟悉和安稳的环境。
其实只不过相隔几百米的可能,他俩却失散了一个多小时。
他转身背对着她,宽厚的背在她面前散发的,是可以信任和依赖的雄厚:“上来,我背你。”
秦悦羚猛摇头,她再轻也有90斤出头的重量,还要走好几公里的路,他会支撑不住的。她去拉他的手,想让他站起来,却发现他两个手背关节都有红肿和细微的伤痕。
“你怎么受伤了?”看样子,像是用拳擂击过什么重物所造成的瘀痕。
“没什么,”他轻描淡写地说:“地震时商店街太乱了,我怕误了找你,碰上挡路的招牌全用拳头给它砸了。”
他不愿她太过担心难过,话说得很轻巧,可是当时场面却一度造成混乱。他担心她出事,不愿意被人带离疏散,可是地震发生时是不允许呆在当地的。丁澈力气大,三两下就甩掉了想过来带他离开的工作人员,握紧拳头从店铺边上的小巷子硬穿过去,遇上地震掉下来挡着道的杂物、或本来就存在的招牌等,一率出拳或伸腿砸了踹开。
用自己那双铁一样硬的拳头,硬生生地开出一条道。
当时因为恐惧秦悦羚会出事,在肾上腺素的激增下,丁澈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发泄似地痛快。
到了原来的鞋店门口,看到挡在店门前半关半开的闸门,虽然明知道店里都已经没有人了。他不想放过任何希望,也没有耐心慢慢搬开,又是拳脚相向两下踢开店门。
里面一眼看去,除了凌乱因为地震摔得四处都是的鞋和盒子外,没有任何人。
外面传来警察的呼喝声,估计是有人看到丁澈破门而入,以为是趁乱抢劫的,叫来了警察。向警察解释花了很多时间,还好他懂日语又是外国护照,解释是担心妻子的安危,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被谅解。
终于脱困,他又跑出去四处寻找。
秦悦羚原来被带到那边的安全空旷地丁澈也去找了,但是那时她已经离开。还好当时她小闹了一场,他问了人很快就知道,的确是有个中国女性在这边离开。
于是他再随着她去的方向寻找…
丁澈心里的恐慌,只有多年前知道父母出了意外时可以比拟,如果秦悦羚找不到,如果她出事了…
这几天连续几天受惊吓,他真想将这个小女人关起来,不让她外出。
如果他能找到她,一定会将她关起来——
丁澈靠着不断地想象,来支撑自己不要软弱地继续寻找。看到相似的身影他冲上去拉住,那副咬牙切齿、又紧握双拳黑着脸的模样,吓住了不少途人。本来就已经够彪型大汉了,还这样的架势,很容易让人误解。
电话不通,天又下起了雨,丁澈又开始恨起自己为什么要出去抽烟。
等到终于看到那低着头,四处张望寻找的柔弱身影时,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必计较了,心里所有的碎碎念、所有的焦急只化成一句大吼:“小羚——”
这些经历,他不想吓着她,所以尽量显得无所谓尽量平淡地述说。
秦悦羚不是傻子,她从这双伤痕累累的拳头上,能看得出来他寻找自己的焦急。
她捧着他的手轻轻吻了上去,吻上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不会亲吻的有血、有汗还有些脏污的手背。
二话不说地跳上他的背,这个时候,她想优先成为一个信任他的妻子。
最重要的是,两人尽快回到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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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公里的路走得比想象中长,遇上较大余震时会有路上的协管员让大家停下。到了酒店下面,由于楼层较高,酒店方面会建议担心的旅客,先在附近空旷地带稍微等待,等候消息。
新闻不断地播报最新情况,预警着将会出现的余震等级和时间。
手机通讯限制呼出,但是街头所有的公用电话都开放。许多人排着队去打电话报平安,或问候同样身陷灾区的亲人,查询他们是否安好。
丁澈买了瓶装水和一些干粮、零食,担心地震会导致抢购潮断水断粮。
幸好日本当地人对地震的感觉较淡,很多商店没有损伤严重的,仍然继续营业。
他一直背着她直到回到酒店前,秦悦羚有几次担心他累坏,想下来自己走都被他拒绝。
“只有抱着或背着你,我的心才会安心。”他用一句话堵住了她想劝他的所有语言,他很认真地告诉她:“今天,我吓坏了…”
她知道能让他这样坦白示弱并不容易。
她排队打了电话回国,告诉家人这边电话限制了呼出,但网络和短信仍然如常运作,她会定时发短信给家人报平安。刚才两人失散时都太慌乱,没有看到电视上播报的信息,大家手机拨不通就已经慌了,没有想过可以发短信。
后来秦悦羚测试了下,短信是发出去了,可是丁澈却没有收到,证明此时信号还是堵塞的。
靠着丁澈小口吮喝着瓶装水,秦悦羚感觉从来没有这样疲倦过。
她看不懂日文却能看到新闻上的画面,强烈地震、海啸…汽车、房屋、农田像玩具似地,被淹没推入垃圾一样的大面积的潮堆中,人的生命在大自然的袭击下那样的渺小。
这是世界末日的前兆吗?
数不清楚已经是多少次,她在心里这样问。
唯一幸运的是,她不是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国度、灾难的环境,她还有他。
丁澈,她全心全意可依赖的人。
对于现在是丁澈伴在自己身边,她感觉比任何人都让她安全。比父母家人、比最重要的堂弟秦楚、比兄长般存在的肖亚更让她安心。
突然她领悟了一个事实,可能、好像、也许…
她爱上了丁澈。
被自己心里的念头冲击到了的秦悦羚蓦然转身,头顶撞到了丁澈的下巴也几乎没感觉。有点呆呆的、愣愣的,不自觉地有点想哭,抿着唇又放松又轻抿,形成略微噘着嘴的样子看着他。
感觉到秦悦羚的神情怪异,以及她身体轻微地发抖,丁澈拥紧她。
“别担心,一会如果警报解除,我们回到酒店我就看看能否订到最快回国的机票。”他误会了她的颤抖是对环境的恐惧,吻着她的头顶发心安慰着她。
她是真的吓着了吧?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丁澈感觉秦悦羚是全心全意、毫无防备地依赖着他,那样柔弱顺服而无害。婚前认识到婚后两人已经行尽亲密之事,但他一直对她的心没有把握。这个时候,似乎他已经能触碰到最真实的她,她不再逞强或伪装,也没有花心思去动脑筋,就这样静静地信任着他的安排。
丁澈在心里发誓,他绝对不会让她在这里有事的,一定不会。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时候任何想伤害她的人都必须跨过他的尸体才有可能。
包括…他自己。
秦悦羚并不知道此时丁澈心里的挣扎,她累了,心里的不安和恐惧加重了身体的负担,让她软弱。
还有些纷乱与甜蜜,来自于发现自己再度有了爱人的能力。
多少年过去了,漫长到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爱情的可能。幸好爱上的是自己的丈夫,这个可以爱的身份。也幸好没有在灾难真的降临到他俩头上,到再也来不及的时候才发现,她爱他。
多少年过去了?秦悦羚很庆幸,她还能相信爱情。
仍然拥有爱人的能力,真好!
章21
“丁先生,别动,让我再靠一会…”她柔声对正在观察身边环境的丁澈耳语,汲取他身上的温暖。虽然后来他们买到了伞,雨也没下多久。可是开始时的小雨还是淋湿了外层的衣裳,越发地觉得冷。
丁澈身上的热度源源不绝像个天然的火炉,很舒适很让秦悦羚安心,靠在他的怀中她几乎想睡过去。他却不让她如愿,一直摇晃着她让她保持清醒。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这样睡着了会着凉。
幸好酒店方面终于出来劝慰旅客,今天应该安全了,大家都可以回房间休息。可能是东京受灾实际并不算严重,又或者日本人对待地震已经经历得很习惯,本地人都不太担心,显得很淡漠。
和他们一起开始时不愿意进入屋里呆着的,多半是来玩的游客。因为地面还是不时受到余震影响晃动,大家都牢记着以前学过的,地震时千万别呆在房子里的教诲。
回到酒店,丁澈抱着她简单地淋浴完毕,然后将她紧紧地裹在床上的被褥里。
像对待轻碰下就会碎的瓷娃娃一样小心。
秦悦羚是真的困了,闭上眼睛仅来得及嘟哝了几句:“你也睡一阵吧,养好精力…到时就算要逃跑也比较容易…”
丁澈看着她沉睡的面容,感觉这个女人真的很特别。遇上灾难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张皇失措,还会掂着怎么才会更好更有利地面对形势。可惜就是这样,她仍然是没有经历过太多苦难的娇小姐。不知道他此时还不能睡,得收拾好应急的逃生包,以防一会情况恶劣了,他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带着她和急需的物资逃生。
秦悦羚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开始时还有点奇怪自己身边的丁澈,为什么是穿着外衣整齐睡的。过了大概几秒,才想起遭遇了什么,一时间恍若有种感觉真的身处末世来临前夕。
房间里没有开灯,可外面传来各种建筑物或灯箱广告崩溃似地吱哑声,也会有闪烁而过的车灯以及鸣笛声频繁地响起…
如果不是依靠着的身躯很温暖,她可能会突然萌生脆弱,甚至哭泣。
“醒了?”沉厚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脸贴着的胸膛也微微震动:“要不要吃点东西?”
仰起头皱起好看的眉,她问:“你不会一直没有睡吧?”
丁澈摇头,眼底一片清明,完全没有睡意:“有睡着一会,已经休息好了。”他看得到她的担心,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让他完全沉睡他不放心,睡着的时候,他也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怎么还穿着这么多衣服?”她几乎是被他锁卷在被子中的,而他则穿得厚厚的,半个身子在被子外面。
他笑了笑,亲吻她的额头。
没有告诉她这样是为了一旦出现情况,他是可以直接将她卷抱起跑的。当然,用被子隔着也有抑止冲动的作用,劫后余生本来应该急需欢爱一场,以证大家对仍然生存的喜悦。但现在不成,随时要逃跑的状态中不适合消耗大量的体力。
“饿不饿?”他仍然问同一个问题。
还是摇头,秦悦羚完全没有胃口。
丁澈知道她不想吃东西,可是距离上一次她只吃了少量食物时,已经是七、八小时前了。再不想吃,也得为储存体力和身体着想。于是他不再问,直接想翻身下床拿食物,让她多少吃点。
“别走!”秦悦羚感觉身边的人松开自己,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脸更深地贴埋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