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破浪——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水中游着自由式的唐祝,丫丫的脑里出现了这样的一个词。看着他手一扬一划分水而至,瘦长的身子每一下动作都那么有力柔韧,充满弹性,不管怎么运动也不会过度晒黑的皮肤映着日光水色,炫目夺心
夺的,当然是丫丫一颗青春萌动的少女心。
她感觉自己看得连眼睛都不舍得眨,明明他是接近全-裸自己应该非礼勿视的。啊——她脸部燥热不已,感觉有股热流直冲脑际,赶紧用手堵着鼻下,生怕自己像漫画中的那些色女一般喷出鼻血。
在这个年纪,丫丫同样迷恋着日系的少女漫画,接受着那些夸张的想象。
“丫丫,”已经游过浅水区的唐祝扬起一口白牙,抹去脸上的水珠笑着对她招手:“下来啊,水又不深,浅水区只有1.1米。”
丫丫看了看水,又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周围没有梯子。担心自己如果往下跳,会不会像深水炸弹一样水花四溢惹人侧目,赶紧摇了摇头。她既担心难看,又担心泳衣走位,死命攥着披在上身的大毛巾,开始怯场。
“不怕,水里有浮力,摔不着。”唐祝误会了丫丫的怯意是怕摔,笑得十分阳光,伸出双手隔空对她做了一个摊开怀抱的动作:“太阳没下山,水里还暖和着,也不冷,刚下水会有一点点凉,多划动划动就好——”
他的动作晃了她的眼,她着迷地盯着那口白牙一张一合,一心想着的却是他敞开了怀抱,让她过去。
于是,她机械地扯下毛巾,闭上眼鼓起勇气往他的方向一跳。
水的确会有浮力会减缓人往下的冲力,可是同样的,人在水里很难站得十分稳当。唐祝看到丫丫像个小炸药包一样冲击过来时,已经来不及出声制止了,怕撞上却更怕她摔到水里呛着,只好稍微一只脚往后撤了撤形成弓形撑着,硬生生地将她在水里抱了满怀。
因为是对着他的怀抱跳的,她的身子其实在还没有落水前就撞上了他。
更尴尬的是,她高他矮,她正在发育中隆起的小山包,就这样贴在他的脸上,她像个八爪鱼一般抱住他的头,将他闷在胸前然后再顺着他的身体滑落。
除了尴尬,还有疼痛。
他的脸和胸膛都被撞红了,而她那少女发育中的胸脯本来碰碰都疼,这下硬生生挤在他的脸上,她更是疼得呲牙裂嘴。
误会了她是撞到了,他紧紧搂着她不顾自己的疼痛,一个劲地问挂着小泪花的她:“丫丫,你没事吧,撞到哪儿了?”
少男的懵懂加上少女的羞涩,两人完全没有发现彼此的身躯正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幸好此时泳池内的几个年青教师远远地在深水区那边嬉闹,没有留意浅水区那边的这对少男少女。不过就算是看到了,也顶多摇摇头说,现在的孩子恋爱得真早。这就是年青的力量,新一代的教师们也已经不再用过往的眼光看待青春的萌动。
他一个劲地追问,她羞得恨不得整个脸埋在他的胸前。
看着她羞红的脸和手捂着的部位,突然唐祝的脑子反应过来,刚才的柔软绵弹、那淡淡的香气,那是丫丫少女隆起的胸部,直接喂在他的脸上…
轰!血液逆冲袭脸,少年的脸也开始涨得通红。
(本番外未完待续)
番外1:少年唐祝之烦恼(下)
可能因为比丫丫年长,更容易从状况中清醒过来,唐祝突然像触电一般将她推离一个手臂远的位置,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过去游一圈再回来。”然后低下头从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丫丫小小声地补弃:“丫、丫丫,你泳衣需要整理下,歪了——”
然后不待她有反应,便一个猛扎入水,闭目潜于水下像箭一般游离。
丫丫低头,才发现泳衣胸前的两块海绵垫由于撞击,一边已经歪了位置,正难看地挂着两边高低不一。她这下可是胸前疼痛减了,心里却骤然抽痛了,竟然在自己一直喜欢的人面前,丢了这种人。
啊!她不想活了!
忘了自己不会游泳,她猛地将头一下子撞入水里。
“咳、咳、咳——”以后想壮烈时一定不要选择淹死,因为这种感觉太痛苦,丫丫卡着自己的喉咙咳呛得感觉肺里和鼻腔、喉咙都像火烧一样。
“丫丫,你怎么了?呛水了?你不会游泳先扶着池边学踢脚和踩水,别着急全部一起来。”这时唐祝正好游了一个来回归来,俊秀的脸上仍然挂着可疑的微红,却不掩他对丫丫呛着的关心。
丫丫仍然在咳,一方面是真的嗓子和鼻子难受,另一方面也是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丢人。
轻微地犹豫了大概两秒,唐祝向她伸出手:“来——”
学游泳的过程又是各种手忙脚乱,主要是丫丫呛过了有点怕水,幸好唐祝并不是第一次教人游泳,以前苹果的泳技也是他教的。不过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以前学校里没有游泳池,河边的水仍然很浅很清澈…
指导她划水的姿势时,难免需要从后方圈搂着她,执着她的手示范幅度与力度…
告诉她踢腿的力度应该从腿部哪里的肌肉开始发力,他需要按压在她滑腻的腿部肌肉线条上,去感觉感受她的使力过程…
让她熟悉一下游泳时全身的牵动,以及尽可能的感觉安全与放松,他需要托撑起她的小腹,让她浮在水面上…
一个教程下来,就算在清凉的水中,唐祝依然满头大汗。
有一种清纯青涩的少女的气息,仿若是沐浴乳又似是洗发水被人的体温带出来的味道,明明应该熟悉却又陌生,盈绕在他的鼻端。
难以言喻地折磨…
还好这是泳池,还好身边没有什么人,还好丫丫,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青嫩少女。
“唐祝,以后你还会教我吗?”看着她愉悦的小脸上满满的信任与期望,他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说词,于是喉咙艰难地吞咽了几下,他点点头。
她仰起的脸因为兴奋而像在发光,呈现了一个因全心全意依赖着他感觉快乐的笑脸。
唐祝感觉自己从未像今天一样,认真地审视这个丫头,原来,她已经悄悄地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倔犟任性有点别扭的小朋友,已经是一个初具迷人气息的少女了。
于是和她草草地订下下次学泳的日期,他略显狼狈地回到家里,急急忙忙地和外婆打过招呼就回了房间。
紧锁房门后,他背靠着门滑落坐在地上,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他在泳池里,竟然…
人生初次有意识地勃-起,竟然是因为丫丫。
清秀的俊颜又自微窘起来。
这夜里,唐祝睡得很不安稳,虽然在空调间也满头薄汗翻来覆去。
“祝哥哥,”一向大大咧咧的小丫头难得地羞红了脸,转过身又扭头轻轻地唤他,绯红粉嫩的脸庞,以及两条白生生的长腿迷惑了他的眼,她还偏自要扭着晃着不肯消停:“你看我的泳衣好不好看?”
好看。
唐祝感觉自己小腹有一种紧张的憋胀感,感觉自己应该是点了点头。
不过,泳衣,她身上穿的是泳衣吗?
仔细看看,果然是一件贴身嫩绿色配着淡紫小裙装的两件式泳衣,上身半截小背心,领口低低地露出一大抹白皙洁净的细腻肌肤,然后最吸引人的是两处隆起的小山包。那美好的弧度,能看到往上翘起的丁香嫩蕊。
他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梨花嫩白”和“嫣红一点嫩蕊”这两个词…
还有那两条嫩生生的长腿,少年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焦点会一直关注在那腿上,可是一切就是那样的不可思议,那腿,那腿再往上的神秘都在刺激着他。
不知道那泳衣里包裹着的是怎样的一副迷人躯体,如果能脱掉就好了。这时突然响起了很不合时宜的吼叫声,仿佛有人在唱着杜德伟的那首《脱掉》,统统脱掉——
别这样搞笑啊!唐祝狠狠地想,于是声音又压下去了,剩下少女的巧笑轻声:“祝哥哥,你想我把泳衣脱掉吗?”
想,但这只是他在脑里想的念头,为什么她会知道。
不停地吞咽,像隔着一层迷雾,他看到她缓缓地拉下肩头的泳衣带子,斜露出半边圆润的肩头——,平时唐祝并不觉得女性的肩有多迷人,可是就在这半露不露的羞涩中,那圆润洁白刺激着他的眼,像在他的胸腔点了一束火苗。
这样是不对的这样是不对的,有一把声音在呼唤他的理智,却无比的弱小。他听到另一把熟悉的声音清晰地说:“再脱——”
这声音,像是他自己的。
可是她却很乖巧地听了这个命令,又是羞涩地笑着带着满脸他从未见过的娇憨。
“祝哥哥,我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看,”她一边说一边脱掉上身的泳衣,含情脉脉:“你也只能看着我一个人,好不好…”
好、好、好,他看不清却仿佛摸到了那柔软,闻到了少女诱人的气息——
轰!他感觉自己快爆炸了,有一种陌生的愉悦感冲破了束缚。
此时唐祝也压抑地叫喊了一声从梦中醒来,然后感觉全身很虚似乎还留有梦中的火烫心跳感,可是双-腿间却濡湿腻粘一片。
梦里的那个少女,样子很清晰,竟然是丫丫。
他又惊又羞又恼,身体是虚软的,思想上却从未这样厌恶和鄙视自己。
自己怎么能喜欢着苹果,却肖想着丫丫那青嫩的少女躯体,就算只在梦里作恶也是可耻的。一直以来他都以自己伴着苹果长大,却能把持得很久,能守着纯情的底线不会往肉-欲的方向着想为荣。
可是现在,却因为一次游泳的意外,对小妹妹丫丫产生了不该有的非份念想。
这简直是禽兽不如的梦境。
看了看下面,他更觉得恶心难受。
“老板,麻烦给我一包烟。”骑车远远地离开学校至少有半小时的路,唐祝跑到一个陌生的报亭,胡乱地指着烟架。
“年青人,要什么牌子的?”很多中学生抽烟,可是气息这么干净文雅的还是少见,以至于报亭的老板多看了他几眼。
略微思考了几秒,唐祝坚定地指向其中一排架:“就七星吧,谢谢。”
没见过猪跑步的孩子,不见得没有吃过猪肉,对于香烟的品牌唐祝并不陌生。身边有很多同学,在初中时候就已经迷恋上了抽烟,他从未参与但也不至于反感排斥那些同学。
现在他也被迫求助于香烟,是因为那个梦境一直没有离开。
断断续续地,随着一周两次的游泳教学,那个春-梦也纠缠了他接近一个月了。
虽然不至于每天都做,但一周湿两三次床单也够折磨他了。
所以,他破天荒地也需要香烟来镇静他的神经了。学抽烟他学习得很快,只是呛了两次就掌握了要领,果然尼古丁的刺激下那颗骚乱的心,似乎微微安定了一点。还好,人的脑子从来不是透明的,要不估计他脑里的念头如此龌龊,丫丫看到了只会扇他两耳光,哪里还敢跟他学游泳。
还有家人师长朋友和苹果,估计也会唾弃他吧。
这个夏天,除了因为苹果可能要出国,少年唐祝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份不能说出口的烦恼。
在许多年以后,当少年唐祝已经摆脱了梦境的困扰,和王丫丫成为一对情侣后,他还是会莫名其妙的延续了某些习惯。
例如,在欢-爱的时候,他喜欢亲吻她裸-露的肩膀。
例如,看到她白生生的腿时,他的眼睛就会窜出小火苗儿,让他特别爱让她将两条长腿盘在他的腰上,用一场运物来熄灭这场火焰。
又例如,他从来不肯告诉她为什么,却很爱她在纵情欢-爱时,喊他“祝哥哥”这个称谓。
某年某月某天,准唐太太莫名地又因为他让她喊他“祝哥哥”起了醋意,装模作样半凶半恼地拧着他的耳朵,吼:“是不是因为洪苹果叫你祝哥哥,所以你把我当成她了?”
然后推开搂住她的他,手松开了他的耳朵却向下一把抓住某处:“说,要不我不会杀你,但会没收工具!”
这个威胁让唐祝很无奈,人家都是“缴枪不杀”的,哪有像她这样野蛮的,握住“枪械”不物尽其用还想让他以后没得用。于是他只好靠在她的耳边,红着脸告诉她关于这个称谓的典故,末了,再深情地加上一句话:
“一直是你,不是别人——”
他的确如梦里她的要求一样做到了,只看她,不再看别人。
这一看,就看一辈子!
(本番外完)
章26 失约
和唐祝约了下班吃饭见面,于是,丫丫今天工作老是不在状态地走神。
“丫丫!”楚轻鸿大惊失色,连忙将低头跟在他身后猛走,一直跟进了男厕心不在焉的丫丫推出去,一只手捂着她的眼睛,一边推得她倒退而出。
本来低着头想事,只是顺着本能跟着他走的丫丫还没发觉。听到他吼了这一嗓子,才后知后觉地抬头,在他的手挡住的刹那,她已经看到了一众站在尿兜前急忙遮掩走避的男性。她不急不躁地转身顺着楚轻鸿的推攘走了出去,没有丝毫因为进错男厕而产生半分羞愧。
楚轻鸿比她还大惊小怪得多,手指轻戳她的额头,半责问半心疼地问:“丫丫你今天干嘛了?整天走神,你刚差点跟我跟到男厕去了。”
丫丫还是面无表情,摆摆手扔下一句:“没事,又不是没见过。”然后,转身步入女厕。
楚轻鸿看着她直女厕的门上将他的视线隔阻,这丫头太特别了,认识得越久他越觉得心里那根弦被她撩拔得痒得不成。可惜,她明显没有将心思放自己身上,连他已经改口管她叫“丫丫”而非一直以来的“娅娅”,她都没有发现。
今天她的反常,估计和周六那一条来自那个叫唐祝的男人的短信有关。
那天他怎么说来着,想见面?
大概半小时后,楚轻鸿将项目小组成员召集在一起,告诉大家项目进入冲刺期,今天起开始封闭作业。
丫丫举手:“啥叫封闭作业。”没办法,身边的人都一脸悲愤和明显是懂的神情,就她一个人是菜鸟,啥都不知道不能把自己卖了吧。
楚轻鸿笑:“就是从现在开始半个月,你们这伙人我会包间酒店24小时呆在里面,和外界隔离直到完成项目的进度为止。”这样,她就不能去见那个男人了吧,楚轻鸿心里很得意。
他一直觉得这是聪明人的世界,机会得主动创造。
“蹭”地一下丫丫站了起来,力气之大把椅子都揭翻了:“老板,我今晚有事,约了人!”什么狗屁封闭作业,还有这种事情?把一堆人关起来干活,这都新社会了,不成,要反抗要奋起要拼博要力争——
最重要的是,今晚是她和唐祝分手后的初次见面。
楚轻鸿的脸沉如水,虽然他是私心作祟,可是丫丫当着二十多号人的面逆他的意,他也无法接受和纵容。作为一个公司的最高管理者,他自有其需要维护的尊严,要不以后怎么保有威信继续管理。
可是丫丫也很倔,仍然站着不肯坐下不认为自己错了。
她不管什么封闭式还是开放式,这些都是上班8小时外的额外工作。虽然之前的加班公司都有在奖金和加班费上大大地补偿,可是她认为最起码她能选择加和不加的权力,所以并不觉得此时的反抗是不合理的。
策划组长钱学清看到楚轻鸿的脸色不对劲,丫丫是他负责的组别成员,虽然他没有真正直接管理过,可是这个时候必须出来接茬。
“王淑娅,坐下好好说话。”轻斥完丫丫,他又笑着对楚轻鸿说:“楚总,王淑娅刚进公司又是刚毕业不久的人,她不懂事,您千万别和她计较。”在这种公司最苦闷的就是中间阶层的人,上面的要使劲讨好,下属不懂事又得压着气愤耐心开导,钱学清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可直叫苦。
看到钱学清那张笑脸和他眼里带着的无奈,丫丫压抑着想反驳的冲动。第一次深切地感觉到社会和学校的不同,在学校里不同意导师的话可以无视,在这里却好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还会牵扯上别人。
看着仍然不肯坐下紧抿着唇呼吸略重的丫丫,楚轻鸿心里莫名其妙的又开始发软。
这闹的是哪一出,明明是想破坏她和男友的见面才想到的主意,现在怎么变成把她给惹急了对自己有意见了。他心里略对自己嘲讽,正好顺着钱学清帮着打的圆场下台阶,清了清嗓子放缓了脸上的严肃:
“既然有同事对这事持有意见,计划延至明天再进行讨论,现在大家先散会,王淑娅留下。”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直视着丫丫,她也没有丝毫畏惧的和他对视。
等到大家都散去,楚轻鸿的气势从强硬霸气一下变为疲惫。
他没有去对丫丫劝说什么,只是揉了揉肩膀叹了口长长的气,然后用两只手指捏捏自己的鼻梁,一脸的扭曲和强忍住疼痛的样子。
人都走光了,楚轻鸿又完全没有看自己,丫丫稍微松懈了点鼓起的那鼓倔犟。看到楚轻鸿这样,她有点内疚了,当一个公司的老板好像不容易啊,比以前学校的大妈导师要难吧?这样一想,莫名其妙的她就有点内疚。因为很不巧,不管以前的那个大妈导师,还是现任的年轻老板,让他们生气的人不巧就有她一枚存在。
讪讪然抓抓头顶,丫丫自动扶起摔地上的椅子,坐下双手摆正。
楚轻鸿用眼角就已将她的举动尽收眼中,看到这样心里暗暗发笑。这种装模作样对于一些生活阅历丰富的像邵阳之流,一点用处都不会有,可是对丫丫这种甫出校园的女孩来说非常有效。
女人天性就有着母性的柔软因子,以其对她用强,不如以弱姿态让她自动放软。
“丫丫,我该对你怎么办才好?”他继续用一种很疲惫的声音,低着头垂着肩膀,无力地问她:“这个项目是你我两人的心血结晶,所以我才会投入这么多心力进去,如果是别人不能体谅也都罢了,我换个人负责有多难?偏偏为什么唱反调的人反而是你?”
这话其实也是他的心声,如果不是因为丫丫,这个项目对他而言不会这么重要。
丫丫沉默,虽然觉得他每一个字都像没错,可是她仍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一定要自己的掌控,她厌恶任何没有选择之下的被迫选择。
所以,她也没有错。
看到她还是不哼声,楚轻鸿继续下猛药:“这个项目投入太大,如果不能如期完成,到时整个公司的决策都会垮掉…”
“过了今天,再封闭吧,我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这么大顶帽子盖下来,好像有她没她真的很重要,那就一人让一步吧,丫丫闷声接受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楚轻鸿笑得很开怀,笑容充满感激,一把抓住丫丫的手,再亲昵地揉揉她的短发:“乖!”
皱了皱眉,丫丫腹诽:MD我又不是狗!
晚上八点,离丫丫和唐祝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
他没有来,也没有电话,丫丫打电话给他总是不在服务区。于是她开始不淡定,在办公室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拔出去。
楚轻鸿也还没有走,在自己办公室的他多次通过门口的玻璃幕墙看着丫丫,他办公室整片的玻璃幕墙是单面反光玻璃,外头看不到里面。以前一般都会将窗帘放下,嫌走道来往的人烦,自从丫丫来后并且坐在他门外,他就基本上窗帘半开了。
虽然现在丫丫被放鸽子与他无关,可是依他的个性,这种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丫丫,不是约了人吗?怎么还在?”装作不经意开门,不经意发现仍然在公司而且神情略显呆滞的丫丫,又不经意地问她。
丫丫这时已经托了人查到,各大医院都没有接收一个叫唐祝的病人,心内稍安。
听到楚轻鸿这样问,摇了摇头:“人没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联系不上,手机不在服务区。”
“那你还没吃东西?那怎么行,走,我带你吃饭去!”楚轻鸿不由分说地拉起她打算想往外走,虽然是明知故问,可是看到她因为苦等而忧心冲冲的脸,想到她胃不好还在傻等,莫名其妙的心就揪紧了。
丫丫都没有想过饿不饿的问题,只是在担心,唐祝的个性她很清楚,这种不说一声就闹失踪的行为实在不是他会做出来的。所以她才担心、害怕他是不是出事了,她任着楚轻鸿将她往外拉,有什么事都要吃饱有力气有精神才能面对。
到了公司楼下的港式茶餐厅,楚轻鸿给她点了个炒面,再叫了几个小菜。
面很快就来了,丫丫埋头猛吃,她低下头看不见的时候,向来笑嘻嘻的楚轻鸿沉下了脸,一脸的阴鹫不满。
看到她这样食不知味,这是对他作陪的侮辱。
他对她如此在意,百般讨好千般心思用尽,她却在他面前一再为了别的男人失神。在公司逆他的意,对他若有若无地暗示视若无睹,连他摆在她桌面上那个天价的玉蟾蜍她也以为是街头货色,让他巴巴献宝的心思成为徒劳。
“丫丫,我有话对你说——”
既然暗示不成,等她幡然醒悟他对她的好也不太现实,那么他就要主动出击化暗为明了。
今晚,他要让她知道,对一个人好并不是必然的。
章27 告白
丫丫抬起头,安静地等待楚轻鸿要和她说的事,她的心思还在担心唐祝上,一手吃面另一手紧攥着手机不时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