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策突然有点后悔停下来了,盛卷卷怎么这么可口。
“我都求你啦!”盛卷卷见季策另一只还没有拿开,不禁急了起来。
“求我不够有诚意。”季策拖延着,手指还在小幅度的摩梭着,享受这软嫩嫩的触感。
盛卷卷扁扁嘴要哭,季策见状忙把手拿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娇?”季策给她擦了擦眼角沁出来的泪花,羞她。
“明明是你太、太…”盛卷卷太了几声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太什么?”季策故意问,“平时张牙舞爪的厉害着呢,怎么动一动真格就要哭?”
“小撩怡情,大撩伤身嘛!”盛卷卷嘴硬,不承认自己是个纸老虎。
“再教你一个乖,别对男人身体太好奇。”季策摸了摸她的脸颊,笑得邪气十足,“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带你详细深入认识一下。”
“臭流氓!”盛卷卷羞的想逃,低声骂了一句,推开他,从流理台上跳了下去。
季策被她推的身子歪向一边,他顺势慵懒的靠在流理台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肆意追着慌乱逃跑的盛卷卷,忍不住舔了舔唇。
不可否认,他对盛卷卷的渴望越来越多了。
她身上好像有魔力,勾得他突然像一个毛头小子,不知餍足。而他的耐心也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若是以往…
他立刻打住了翻飞的思绪。
还是跟着盛卷卷的节奏走吧,以免真的吓哭她。
不过一想到她哭着求自己的模样,季策觉得自己真他妈是圣人无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问你们甜不甜!甜不甜!!!
老母亲写的手都抖了…
好害怕被锁,跪求千万不要。
我们猜一猜,要多久季总才能真正吃到小白兔?手动再见~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吃了亏的盛卷卷学了乖,回到卧室就换了套衣服穿戴整齐后才出来。
看看表都八点了, 今天周六还要直播。盛卷卷磨磨蹭蹭的, 想把季策送走。
“八点了, 你要不要回家看电视剧?”盛卷卷期期艾艾道。
季策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可置信, 反问她:“你看我是看电视剧的人吗?”
也是,无法想象季大财神爷坐在电视前,津津有味的看《大清贵妃传》…
那画面太美。
盛卷卷汗了一把,改口:“那回家看个电影?”
季策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回家。
这是要赶他走的节奏?
他笑意微敛,直接挑明了, 问她:“这么着急赶我走?”
盛卷卷很有眼色,见他神色就知道他不高兴了,立刻贴上去,谄媚道:“没有!我这么喜欢你,舍不得还来不及呢, 怎么会赶你走!”
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好像真的一样, 换作别人可能就信了, 但季策哪是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人。
而且,他今天是有预谋的。
“那正好,既然你舍不得我走,那我就稍微牺牲一下满足你。”季策大喇喇的靠躺在沙发上,长腿一抬, 搭在茶几上,故意停了三秒才说,“今晚不走了。”
盛卷卷看的眼皮子跳了跳,她温柔的把那条大长腿给挪了下来。
然后紧挨着季策,抱着他的胳膊故意撒娇:“讨厌啦,人家的闺房怎么能随便收留男人,妈妈知道会打我的!”
季策暗暗发笑,配合她演戏:“我是随便的男人吗?”
盛卷卷语塞,季策怎么脸皮这么厚啦,刚认识时那个清冷高傲的贵公子哪里去了?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留。”她知道打嘴炮不是季策对手,索性耍赖了。
季策冷笑一声:“不演了?”
见被拆穿,盛卷卷直接无赖到底,不加掩饰了:“你快回家吧,我晚上还有事呢。”
“大晚上的你要干嘛?勾三搭四?”季策眯起眼睛,不爽道。
就是要勾三搭四,哼。
盛卷卷腹诽着,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才能乖乖让季策回去。
正好突然电话铃声响起,盛卷卷立刻跳起来,兴冲冲的去接电话。
电话是单真真打来的,盛卷卷一看就计上心头,准备和单真真来一番表演。
她酝酿好神情,接通电话。
还没等她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
盛卷卷心头一凛,急忙问道:“真真你怎么了?”
单真真听到盛卷卷的声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她这么大哭出声,盛卷卷反而稍微安了安心,能哭出来说明没大事。
她安抚道:“我在呢真真。”
等单真真哭了一通后才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害怕。”单真真抽泣着说。
“没事的别怕,我在呢。”盛卷卷只安抚,没有询问原因,给她情绪缓和的时间。
果然听着盛卷卷特有的温柔舒缓的声音,单真真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怕,她总来找我,我不敢睡觉。”
什么意思?盛卷卷听着眉尖微皱,耐心诱导她往下说。
“她为什么一直要找我,又不是我害死她的,我只是和她住过一个房间,吵过一次架而已,她为什么要来找我啊,呜呜呜。”
盛卷卷脑海中灵光一闪,大概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猜出了她是谁。
“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吧?”
电话中还是很难沟通,见着面会好些。
单真真说了地址。
这下盛卷卷也不用想怎么赶季策走了,直播的事也泡汤了。
季策也站了起来,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盛卷卷神色凝重,小脸绷的紧紧的,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
“我猜真真口中说的她,应该是于蓉蓉。”
于蓉蓉三个字现在就像黑夜中的惊雷,炸在耳边,令人心惊。
季策脸上笑意敛了起来,他拿起衣服和车钥匙。
“我陪你过去。”
盛卷卷有点心慌,胡乱的点了点头,急急忙忙的就出了门。
坐上车,驶出小区,进入主干道,汇入滚滚车流中。八点多正值夜晚好时光,少了些晚高峰的急匆匆,多了些享受夜晚的轻松。
车内依然还是静悄悄,没有音乐,没有广播。
盛卷卷低头想着单真真凌乱的话语,她曾经听单真真和她抱怨过和一个临时住在一起的女演员吵了一架,原因是女演员半夜不睡觉,在房间里游荡,有时候还坐在她的床尾哭泣,把夜醒的她惊的魂不附体。
当时听单真真抱怨时没记住那人的名字,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于蓉蓉了。
但真真为什么要怕她呢,盛卷卷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她看向安静开车的季策,想问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还以为你会一见我就追着我问八卦呢,没想到还挺能沉得住气。”注意到她的动作,季策笑道。
“这件事肯定让你很烦,我再追着问,岂不是让你更心烦了。”盛卷卷低着头,认真解释。
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季策不禁放慢车速,侧脸认真打量她。
他伸手拉过盛卷卷一直紧紧捏着的手,将她的手掌摊开,触及到汗津津的手心,开口道:“想知道什么就问,我不用你这么小心翼翼。”
干燥温热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掌,五指交握,盛卷卷可以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温柔。
在她的认知里,季策是一个很难触碰到他内心的人,戒备心非常强,但表面上却可以做到亲和。尤其是熟识后,他很像一阵春风,吹的人和煦舒适,但你却触碰不到他。
然而现在,她好像偶尔会触碰到一些他温柔的内里,就像现在。
盛卷卷反手紧紧握住,非常想要依靠他。
“于蓉蓉自杀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盛卷卷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季策有点惊讶,惊讶于盛卷卷的敏感度。
“于蓉蓉自杀并没有想象中复杂。”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双目直视前方,顿了一下才继续,“她生前患有抑郁症,这应该是她自杀的最大原因,但不排除有人利用了她的病,推波助澜了一番。”
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复杂,但利用这件事背后操控者的意图就很令人深思了,像是针对辰星,但季策隐隐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这些他就没必要说出来让盛卷卷担心了。
盛卷卷稍稍松口气,这种跳楼自杀的人基本上都有些心理障碍,她之前隐隐有方面的猜测。一个心理健康的人,即便难过痛苦到想死,但对面对死亡时的恐惧感会压过那些痛苦。
“她微博上的那些话可以确定是她自己发的吗?”盛卷卷想了想又问。
季策点点头,于蓉蓉的微博一直是她自己在用,警方也确认是从她私人手机里发的微博。
“那她可能不仅仅患有抑郁症,她对娱乐圈有极大的仇视心理。”盛卷卷提出她一直以来不安的原因。
她一边思考一边继续说:“正常来说,抑郁症会让人对所有事情失去兴趣,丧失活力,人的感知会滞后,空白,感情也处于枯竭状态,没有喜悦也没有仇恨,觉得活着很痛苦,死亡很轻松。如果没有其他原因,于蓉蓉在临死前不会发这么一条感情非常强烈的微博。”
盛卷卷缓缓说道,她边说边思考,语速不急不缓,引着季策随她一起思考。
“另一方面,她自杀的方式就很有问题。大多数抑郁症患者都会选择悄悄的自杀,悄无声息的死去。而于蓉蓉采用如此激烈、报复意图强烈的方式自杀,就很不符合单纯抑郁症患者的心理特征。”
“所以我觉得她不仅仅是抑郁症导致的自杀这么简单。”
说出困扰自己这么多天的问题后,盛卷卷觉得轻松了许多。她手心的汗已经干了,小手重新回到热乎乎的状态。
季策的神色却越来越凝重,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下颚线条紧绷,手上不自觉的用了些力气,握的盛卷卷有点疼。
“怎么了?”盛卷卷忍痛没有将手抽出来,轻声问他。
季策立刻惊觉,松开手,问她:“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盛卷卷摇头说没有,季策沉沉吐了一口气,把于蓉蓉父母收到的神秘快递、于蓉蓉和自己在年会上的合照、于蓉蓉手机里给自己前号码发的短信这些目前被封锁住的消息告诉了盛卷卷。
盛卷卷听的后背一凉,凉气顺着脊柱直窜头顶。
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她担心的看着季策:“是有人在针对你吗?”
见她一语道破了他一直隐隐有预感的事,季策突然笑了起来,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逗她:“是啊,怎么办,我好害怕。”
盛卷卷见他这个时候还没个正形,不禁急道:“说正经的呢。”
季策将她的手拽到嘴边,轻轻吻了吻,笑道:“你是不了解我的实力吗?不用为我担心。”
盛卷卷想想也是,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确实不用她来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众人:不不不,卷卷啊,你真不了解季总的实力,你们晚上要好好切磋一下啊!!
季总:嗯?好主意。
PS:尽量保证在推剧情的同时推进感情戏,但剧情可能会分掉一些感情戏,还请小可爱多多包容~!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到了单真真住的小区,季策将车开到单元楼下, 停车熄火。
“你先回去吧, 我晚上可能要住在真真这里。”盛卷卷隔着中控台抱住季策并不撒手, 非常恋恋不舍。
季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 低声浅笑:“这么舍不得我啊?我陪你上去吧。”
盛卷卷脸一红, 松开他:“不要,不能让真真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季策剑眉微挑,对她的话非常不满:“我有这么拿不出手吗?”
盛卷卷哭笑不得,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吗?
她无奈道:“你是太能拿得出手了, 真真如果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我就永无宁日了。”
男人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季策附过身压着她吻了吻,满意道:“快去吧,早点解决她,我过来接你。”
盛卷卷抿着嘴笑,没有接他的话, 推门下车了。
季策看着她进了单元门, 才开车离去。
单真真住的小区是她自己买的房子, 平米不大, 适合一个人独居。
女演员总要有个私密点的落脚地。
她不敢回家,害怕父母担心,一开门见到盛卷卷就死死抱住她,哇哇大哭。
盛卷卷反抱着她,摸着她的头发和后背安抚着。
单真真哭了能有十多分钟才平静下来。盛卷卷忙前忙后, 拿热毛巾给她敷脸,倒水,伺候的周周到到。
单真真抽着纸巾擦鼻涕,不好意思道:“又要麻烦你照顾我。”
盛卷卷靠在她身边坐着,笑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想来照顾真真小姐,也就我有这个福气。”
“你又贫…”单真真哭过一通,情绪好多了。
这几天她都吓的睡不好觉,下午四点她看着电视就睡着了,结果又做梦于蓉蓉顶着满脸鲜血坐在她的床尾哭,边哭边说:“我还不想死,你为什么要让我去死?”
吓的她大叫一声,惊醒了。
醒了之后紧绷的情绪就彻底奔溃了,她给好朋友们打电话,大家都表示爱莫能助,都让她不要多想,过几天忘了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去看看心理医生。
她突然想起盛卷卷就是做心理咨询的,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立刻给她打了电话。
“卷卷你帮帮我,她为什么要来找我啊,我不就是和她吵架时口不择言说了句气话吗,她就这样不放过我?”单真真搂着盛卷卷得胳膊,抽噎着将梦中的情形说了一遍。
盛卷卷轻声道:“你和她吵架,是因为她吓到你了啊,你也不是有心要和她吵的,对吗?”
“对对!我不是存心要和她吵架的,她半夜不睡觉,坐在我床上哭,把我吓个半死,忍不住才和她吵的,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只是吓坏了,这很正常啊,换做我,谁要这么吓我,我可能比你还凶呢。”
“是她先骂我的,她冲我嚷嚷,说我们都该死,我才骂她,让她去死的…我不知道她真的去死了,不是我逼她的。”说着单真真又哭了起来。
听到这儿,盛卷卷大概明白了单真真怕的点在哪儿了,口不择言的话竟然成了真。她暗暗叹了口气,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她也时常告诫自己,但人非圣贤,情绪总是最不可控的。
盛卷卷的共情能力很强,她设身处地的从单真真的角度出发,引导她将当时发生的口角和心理状态都说了出来,从而让她理清自己的感情起伏曲线。让她明白,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她们的口角只是时间线索上的一个小节点,虽然确实存在,但并不会影响结局。
由于时间有限,盛卷卷不能做更多,单次性的心理疏导作用不大,需要多次甚至长期的复习和巩固。
好在单真真只是单纯的受到了惊吓,没有更深层次的心理障碍,恢复起来也比较快。
“虽然是她先说出来你们都该死的,但你毕竟也说了…”
说到这儿,盛卷卷突然意识到,当时于蓉蓉可能已经出现了幻觉。她在和单真真吵架时,好像把单真真认错人了,她在发泄情绪,发泄对象不止一个人,所以才会用到你们这个词。
“你有没有觉得,当时她并不是在和你吵架,好像是在骂很多人。”盛卷卷忙问。
单真真仔细回忆了一下:“她当时是说了两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个是我们同一个剧组的女演员,所以我以为她是嫉妒我们才骂我们的。”
“另一个也都是演员吗?”
“不知道,她说的很快,我也没听清,但应该是我没听过的名字,像林萱萱这样我认识的,一下就听出来了。”
盛卷卷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引导她对自己当时的口不择言道了歉,释放了些心理负担。
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盛卷卷已经决定住下来陪单真真一晚。
她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一番,水流哗哗声中隐约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她以为是单真真在叫她,她忙应了声,没来及擦干脸上水珠就推门走了出来。

眼前一男一女正抱着热烈拥吻。
盛卷卷尴尬的停住脚步。
听到动静的两个人猛然分开,单真真潮红的脸上带上一丝尴尬,她讷讷介绍:“这是陆阳,我男朋友。”
那人高高帅帅,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悦,他对盛卷卷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盛卷卷忙调整好表情,笑道:“那我先走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单真真想说些什么,但碍于陆阳在跟前,只能顺势送盛卷卷出门。
在门外,单真真连连道歉,说不知道陆阳会突然过来。
“男朋友过来看你还不是天经地义,可以啊真真,男朋友很帅哦。”盛卷卷和她开着玩笑,表示完全不介意。
走出单元门,被冷风一吹,盛卷卷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惨…她双手插在兜里,突然愣住了。
兜里空空,除了手机,啥也没有。
这么晚了,小区里寂静无声,四周一个鬼影也没有。盛卷卷站在单元门外,迷茫了,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她吹了一会儿冷风,给自己找了三条路。
第一条路,回家,吵醒老妈,未来听她一个星期的念叨。
第二条路,让陈绪来给她送钥匙。
第三条路,去季策那儿。
不是很艰难的选择,第一条她想了不到三秒钟就放弃了,想起盛母的念叨她就瑟瑟发抖。第二条和第三条她稍微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多年的习惯胜利了,她选了第二条。
不再犹豫,给陈绪打电话,让他拿着钥匙来接她。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了起来。
“哥哥!”盛卷卷欢快的叫到。
对面传来陈绪熟悉的声音:“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你怎么和妈一样…”批头就挨训,盛卷卷小声抱怨。
陈绪慵懒的笑了笑,笑声低沉,带着点鼻音,有点勾人。盛卷卷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她立刻问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没有。”陈绪一秒否认。
“啊呸!你还想骗我?你一喝酒鼻音就重,我都听出来了!”盛卷卷瞪圆了眼睛,戳穿他。
电话那头笑音更甚,也不回嘴,显然喝了不少。
“你怎么最近老是喝酒啊!”
“喝了一点点,你干嘛,不睡觉来查我的岗?”
盛卷卷懒得戳穿他了,和醉鬼掰扯不清,她问:“你在哪儿呢,王昱和你在一起吗?”
不等陈绪回答,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人声,隐约听见有人在叫陈绪。
陈绪和那边说了几句,又对着电话道:“和几个朋友在吃饭,王昱也在,你要和他说话吗?”
盛卷卷刚想说要,陈绪又笑着加了一句:“你不可以这么查我的岗,知道吗?”
“知道吗”三个字加了重音,说的又慢,尾音拖的很长,是陈绪从小教训盛卷卷的惯用语气。
三个字一出,盛卷卷保准得老老实实的。这三个字至今也很管用,盛卷卷气呼呼说了句:“知道啦!”
然后挂了电话。
她有些气馁,也有点担心,陈绪最近喝酒的频率太高了,几乎每次她找他时都在喝酒,但她也做不了什么,毕竟都长大了。
打了通电话,手都要被冻僵了。盛卷卷自认倒霉,准备去附近找个酒店睡一觉再说,走到小区门口才想起来也没带身份证…
麻蛋!
难道真的要去季策那儿?
想想,好像也可以。
扪心自问,盛卷卷非常喜欢季策的亲密举动,他总是能几下就把她撩拨的不知东南西北。
但就因为欢愉太过强烈,让她有点怕。
理智上她告诉自己,应该和季策保持一定距离和节奏,毕竟他们才刚认识没多久,彼此都不够了解。但情感上,她又渴望这种亲密,季策对她而言有巨大的吸引力,他可以轻松自如的带动着她的情绪,让她不假思索的投入,甚至沦陷。
她心里很清楚,这样热切的情感冲动非常危险,因为这是非理性的,很难长久。换个方式说,很难善终。
然而人总是会从非理性中得到巨大的快乐,这是理性人无法企及的快乐。这种快乐会让人故意忽视危险的后果。
飞蛾扑火就是这么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控制不住我的手,心疼哥哥,下次写个青梅竹马文算了
最近卡文卡的我头皮发麻,掌握不好节奏,以后再也不要挑战这种高难度的类型了,我只适合写甜甜宠文,跪倒
第 30 章
第三十章
盛卷卷十分擅长剖析自己,她有时候会像灵魂脱壳一样脱离身体, 站在自己对面, 从头到脚审视自己, 劝说自己。
就像现在, 她站在无人的街边, 借着黑暗和寂静,将自己对季策的情感冲动分析的头头是道,列了个一二三四。
但毫无卵用。
一二三四都是用来劝说别人的,轮到自身, 一句“可我做不到啊”就可以打发了。
一个流浪猫从脚底下飞速窜过,一下子把盛卷卷惊醒了。她看了看手机, 已经快十二点了,算了算了,扑火就扑火吧!
盛卷卷打个车直奔季策那儿。坐车上她翻了翻微信,发现季策在十点多的时候给她发过一条微信,问她搞定没有。
她想了想忍不住回了一条, 调戏他:“爱妃, 等朕临幸。”
几秒钟季策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