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根本不敢听身后低沉慵懒的笑声,捂着耳朵,飞速逃到了车上。
今晚,睡眠超级棒的盛卷卷难得失眠了。
她抱着被子翻滚来翻滚去,回味着今晚季策说的每一句话,越想越纠结。当时她好像听懂了,可现在她好像又什么都没听懂。
思来想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第二天,她哈欠连天的在公司茶水间冲咖啡。
同事甜甜送给她一个噩耗。
“大老板说今年赚钱太少,年会不去三亚开了,就在家门口的会展中心开,哭死了,我新裙子都买好了,就等着去浪了。”甜甜抱着盛卷卷的胳膊心碎不已。
“…”
盛卷卷被自家老板如此真实不做作的理由惊呆了。
“咱们今年赚钱很少吗?”她不敢置信的问甜甜。
甜甜幽怨的点点头:“你不觉得下半年咱们好轻松吗?我手头上只有两个客户。”
盛卷卷掰着指头数了数,她好像目前手头上也只有三个客户,还都是到咨询尾声了。
“完了,大老板要吃人了…”盛卷卷反抱着她也开始哭。
“盛卷卷,来我办公室!”
说曹操曹操到,一声来自大老板的怒吼,响彻茶水间。
盛卷卷顶着一众节哀的目光,悲壮的走进了办公室。
“李总…我…”
她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
“季策的资料都整理好了吗?”
哦,是正事。
盛卷卷正了正脸色,道:“都整理好了,一会儿给您送过来。”
“嗯,今天下班后有事吗?”
要加班??
盛卷卷提高警惕,立刻说:“有事,已经和人约好了。”
李秉诚瞪了她一眼,喝到:“推了!”
“…”
盛卷卷敢怒不敢言,只能用目光控诉。
“晚上一起去季策那里,给我做助手。”
“好的!”
见她态度转变如此明显,大老板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番后,才挥挥手让她滚蛋。
晚上是季策和李秉诚第一次见面,盛卷卷给双方做了个介绍。两人都没有过多的话,很快进入正题。
季策引着他们去了一个小房间,一进门盛卷卷就是一楞。
淡蓝色的墙漆,浅木色地板,圆形木质小茶几,沙发,放松椅,绿植架…包括地毯上的毛绒玩偶。
这个房间简直就是盛卷卷常用的那个个体咨询师的复刻版。
李秉诚也很诧异,不过他反应很快,他瞥了一眼呆滞的盛卷卷,神情自若的进了房间。
在熟悉的环境中工作,盛卷卷进入状态很快。
第一次咨询,惯例性的填了些登记表,做了相关性的测试。盛卷卷在一边默不作声,只收拾整理资料,听着李秉诚和季策交谈。
盛卷卷能感觉的出来,季策不是很配合,话很少,多数时间还是李秉诚在解说咨询协议和收费情况。
但李秉诚不愧是业界大牛,专业素质过硬,一个小时下来,即便是季策没说多少话,他也已经收集到了他需要的绝大部分信息。
因为大老板在,盛卷卷一直处于紧张的工作状态中,和季策没有私下的交流。咨询结束后,她就陪着李秉诚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李秉诚对盛卷卷说:“以后每次你都要跟着来,但不用进咨询室,和他打完招呼就在客厅等着我们。”
盛卷卷好奇问为什么,李秉诚没有告诉她。
他观察到,季策是个心里戒备很强的人,他有很明确的需求,思维清晰逻辑缜密。今天和他聊天时,基本没有情绪上的表露,仅有的两次都是在视线掠过盛卷卷时,不自觉的流露出来的。
因此他让盛卷卷跟着,可以最大程度的打开他的心理防线。
送走大老板,盛卷卷走回自己家。开门后发现客厅灯是开着的,她以为是盛母过来了,也没有在意,换了鞋就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叫妈妈,但没人回应。
过了玄关,盛卷卷一眼就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背对着茶几,看不清脸,从身形看,很明显是个男人。
盛卷卷心中一紧,瞬间心跳到嗓子眼,后背冒出冷汗。
不过紧张没有持续三秒钟,盛卷卷立刻认出那人是陈绪。
她咽了口水,三步两步走过去,一掌用力拍在他后背上,愤怒道:“你想吓死我啊,来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陈绪“唔”了一声,翻转个身,平躺着,依然闭着眼。
酒气扑面而来。
盛卷卷皱了皱眉,转身去卫生间拿了块湿毛巾给他擦脸。
陈绪就着盛卷卷的手,胡乱擦了把脸,睁开眼睛,含含糊糊道:“你回来了?”
“你怎么喝成这样了?”盛卷卷又生气又着急。
陈绪揉了揉脸,清醒一些,他答非所问:“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什么?”盛卷卷没听明白。
陈绪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头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
盛卷卷接过来,问:“这是什么?”
陈绪半躺着,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带着醉意的眼眸黑的发亮。他看着盛卷卷笑,神色慵懒,笑道:“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
本文明天7号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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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小剧场啦,说点煽情的话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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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第二十章
“生日快乐。”
盛卷卷一怔。
原来明天就是她生日了,她差点都忘记了。
她抿了抿嘴, 想说什么, 却没有说出口。眼睛有点酸, 她侧过身, 躲开陈绪的视线。
她忘了, 陈绪却没有忘。
每年彼此生日的前一天,他们俩都会单独庆祝。
这个习惯持续了十几年。长大后,虽然不会次次都有时间在一起庆祝,但生日礼物, 陈绪总是准时送到。
“还生我的气呢?”陈绪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无奈的宠溺。
盛卷卷气早消了, 但也不能轻易放过他。她横了他一眼,故意冷言冷语道:“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
听她这么说,陈绪无声笑了笑,对她招招手, 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见她不动, 他无奈的坐起来, 伸手将她拉过来, 两人并排坐着。
“气性还挺大。”陈绪在她头顶揉了一把,笑道,“你放心好了,明天我会去的,不让你为难。”
盛卷卷歪过头, 认真看他:“真的?”
陈绪:“什么时候骗过你?”
哼,你骗我还少吗。盛卷卷腹诽,但脸上笑意已经再也忍不住展开了。
“现在可以给哥哥一个好脸色看了吗?”陈绪故意道,“不要每次见面都横眉竖眼的。”
“我哪儿有,冤枉我。” 盛卷卷不依,推了一把陈绪。
他顺势往后倒在沙发上,不起来了。
“你怎么了?”盛卷卷见他不对劲,探过身问。
“不舒服。”陈绪手按在胃部,揉了揉。
“活该,让你喝这么多酒!”
盛卷卷恨恨的拍了他一下,又心疼的起身给他冲蜂蜜水去。
陈绪酒品很好,喝醉了也不会闹,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发上睡觉。盛卷卷让他去客房睡,他不动,也不让盛卷卷走,要她坐在边上陪他。
像小时候一样,有人生病了,另一个就陪在一旁看电视或者写作业。这样才不显的寂寞。
盛卷卷只好陪着他在客厅看电视。
不知过了多久,盛卷卷见陈绪睡的沉沉的,呼吸平稳,只是眉头微皱。她伸手抚摸上他的眉心,轻轻将它展开。手指随后无意识的滑过眉毛,鬓角,在鬓角下的一颗小痣上点了点,然后落在他短短的头发上,拨弄几下才收回手。
她打开陈绪送的礼物,不出所料,是条项链。
一个造型独特的钻石吊坠,很别致。
陈绪从小送她的礼物就是小女生用发卡啊发箍之类的,没钱送便宜的,有钱送贵的。这么些年送下来,她的首饰基本上被他承包了。
眼睛涩涩的,像是被电视光照射久了,很不舒服。她关掉电视,靠在另一边沙发扶手上,慢慢睡了。
窗外黑夜沉沉,室内只有一盏小灯照着见尺方寸。
陈绪不知何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对面熟睡的人,目光温柔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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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陈绪和盛卷卷一同出现在陈父面前时,陈父脸色微微一变。
盛卷卷见状忙撒娇叫爸爸,陈父这才神色缓和,甩下一句“还知道回来”,转身去了书房。
盛母喜出望外,拉住陈绪眼眶就是一红,不停地念叨:“你这孩子,性子怎么这么拧。”
盛卷卷在一旁做了个鬼脸,替陈绪讨饶:“饶了他吧,再把他气跑了怎么办。”
盛母瞪她:“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不懂事,去去,给你哥盛碗粥。”
盛卷卷就气鼓鼓的去了厨房。
陈绪笑着一一回答盛母的问题,直到她满意为止。在这个家里,盛母最疼他,盛卷卷小时候还总是哭闹,质问盛母到底谁是她亲生的。
想到这儿,陈绪定了定神,吃完饭就去了书房。
陈父显然是在等他,烟灰缸里散落着好几个烟头。见他进来,面色不愉,冷声道:“我以为还真得我去给你服软呢。”
陈绪锁上门,双手插着兜,找了把椅子随意坐下,他不紧不慢道:“我也不是对您服软,我只是不想让妈难做,这点您应该比我清楚。”
一席话让陈父脸色又黑了几分。他盯着陈绪,一年不见,自己这儿子越发让人看不透了,行事说话也多了几分城府,他看着心里也隐隐有了些忌惮。
“你那什么游戏公司,据说做的还不错,有不少人来和我夸过你了,资金方面有需求就就和我说。”陈父也不想和儿子僵持下去,递了个台阶。
陈绪从鼻子笑了声:“别,您之前说我吃您的喝您的,没资格对您指手画脚,现在总算可以让我说几句话了,我得珍惜。”
自己的台阶陈绪不仅不接,还将台阶架的更高,陈父气的太阳穴突突的。
“我说句气话,你能记恨到现在?我养你这么大,你怎么就一点不记得?!”
“我不是记恨,是您说的对,我自然要记在心里。我今天也不是回来和您吵架的,您消消气,我今天就想说几句话而已。”陈绪笑道,顿了顿才说,“我是想告诉您,钱怎么都能赚,但能做一家人却要靠缘分。妈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卷卷也是性子比较软的,您打我的主意可以,咱们毕竟是亲生父子,但其他人…”
说到这里,陈绪语气已经带上几分冷意。
陈父被他一席话说的额头青筋露出,他盯着陈绪,眼中冒火,怒道:“你还知道你是我儿子!”
“你不喜欢周家姑娘,无所谓,我没有说要强迫你什么,但你妹妹当时挺喜欢钱家小子,你发什么疯,把人家打一顿,硬是搅散他们,和钱家结了仇,害得你自己差点进去。你看你干的好事,我还不能说你几句了?”
陈绪冷笑道:“钱明喜是什么东西,他也配!要不是他爸手上那个项目,你会处心积虑把卷卷推出去?卷卷单纯不了解钱明喜,你还能不知道?我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陈父怒极反笑:“谁都不配,就你配吗?”
陈绪心头一震,像有一柄大锤砸在心底,震的他眼冒金星。他眼底闪过一丝怒意,紧紧抿着唇。
盛怒之后,陈父自觉失言,缓和了下口气解释:“我再说一遍,我当时并不知道钱明喜是那样胡闹的人,他家世样貌才学样样不差,在年轻人中算是拔尖儿的。卷卷是我女儿,我能不为她好?虽然是我看走眼了,但我的初衷绝对问心无愧!”
陈绪显然不信,只冷冷笑着,一言不发。
说了一堆,儿子还是老样子。一年前自己做错的那件事就像根刺,怎么都无法从陈绪心中拔掉。陈父疲惫不堪,他坐进宽大的座椅中,手按太阳穴许久才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信了。”
陈绪收起冷笑,淡淡道:“我信不信不重要,您别打卷卷的主意就行,而且妈还什么都不知道,您别让她伤心。”
说着就从座椅中站起来,向门外走。
“陈绪。”
身后传来陈父疲惫的声音,陈绪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你记住,卷卷是你妹妹。”
插在裤袋里的手握紧成拳,陈绪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打开房门不回头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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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会办的很热闹,陈父和盛母领着陈绪盛卷卷,挨桌去敬酒,一家人其乐融融。
盛卷卷今天把自己打扮成小公主来满足盛母的愿望。她穿了件蓬蓬裙,将头发梳到头顶,戴了个发箍。脖子上的项链是早上起来陈绪亲手给她带上的,照镜子时,她自己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还要强行装可爱,但谁让她有个少女心满满的亲妈呢。陈绪也喜欢,说很好看。
敬酒到王阿姨这桌时,盛卷卷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单实实,他的目光一直在盛卷卷身上打转,直白到让人无法忽视。
盛母还特意带着盛卷卷走到王阿姨身边,亲切的和单实实聊了几句。
“你们年轻人要多在一起玩,中午和我们这些老人家吃饭没意思吧,晚上去参加卷卷自己的生日party,好好热闹热闹。”
盛卷卷一愣,她什么时候要开生日party了,她怎么不知道。但盛母既然说了,她也不能强行拆台,只能笑着点头。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送走客人后,盛母就催着盛卷卷去准备开party,递给她一张卡,让她不要客气。
盛卷卷懒得动弹,强烈控诉道:“干嘛乱给我加戏,我什么时候说要开party了??”
“刚刚说的,你忘了?”盛母不理她,直接把卡交给陈绪,嘱咐陈绪道,“带你妹妹出去玩玩,她整天在家呆着都呆傻了,多叫些朋友来,一起热闹热闹。”
陈绪把卡推了回去,笑道:“出去玩这点钱还能问您要?包我身上了。”
说着拎了盛卷卷就走。
陈绪行动力惊人,他向来很听盛母的话,因此不多时就约了几个朋友,定了场地。说是开party,但时间这么仓促,也就是叫上几个熟悉的朋友一起玩玩。
无奈之下,盛卷卷只好打电话约朋友。
翻通讯录时,手指在季策的名字上停留好几次,最后也没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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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在陈绪一个朋友开的酒吧里包了场,人不多,总共也就十多个人。
单真真拍戏没有来,单实实自己过来,带了一捧花当礼物。
“生日快乐,小姐姐。”单实实阳光开朗,丝毫不忸怩,大大方方道。
盛卷卷面不改色,接过花,说了声谢,引了他和朋友们介绍。
介绍到唐池的时候,单实实喊了声:“唐池姐。”
唐池早就在一旁等着了,听他这么叫自己,故意坏笑道:“我也想听人叫我小姐姐怎么办?”
单实实抿嘴一笑,从善如流:“唐池小姐姐。”
唐池啧啧两声,对盛卷卷酸溜溜的说:“你从哪儿弄来的小弟弟,真让人稀罕。”
盛卷卷哭笑不得,拍了拍唐池,让她不要作怪。
今晚是盛卷卷主场,作为寿星肯定是要被作弄一番的,唱歌跳舞样样少不了。切了蛋糕糊了一脸,被拍了各种丑照。唐池还发了朋友圈。
唐池和王昱闹的最欢,这两人性格类似,一拍即合,鬼点子全是他俩折腾出来的。正经唱歌不满足,非要寿星来一首抖音上很火的“老公老公抱抱”歌,让她从在场的男士中挑一个来唱。
盛卷卷不是拘谨扭捏的性格,不然也不会和唐池成为好朋友。但有陈绪在场,她可不敢对着哪个男人叫老公。
“抖音上都是对着镜头唱的。”盛卷卷求饶道。
王昱坚决不同意,他坏笑道:“那多没劲儿,现场就是要火爆些,要不你挑我,我不介意。”
话音一落,不等盛卷卷喷他,边上一道带着警告的视线就落在了他身上,让他瞬间缩了。
唐池才不怕陈绪,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单实实推到盛卷卷面前,一锤定音道:“就他吧,不委屈你吧?”
单实实和盛卷卷面对面站着,他个子很高,盛卷卷穿着高跟鞋才到他耳朵。他看着盛卷卷,目光热烈,期待中又带着丝羞怯。
盛卷卷为难的偷偷拿眼瞥陈绪,唐池见状眼珠一转,旋身来到陈绪面前,娇声道:“你别老是管着我们卷卷,她都多大了还要受你管。”
陈绪和唐池很早就认识,知道她的性格,也有些头疼,她想干的事,没有干不成的。
“你怎么这么能折腾,想玩你自己玩好了。”陈绪无奈道。
唐池一拍手,笑道:“你说的对,这样好啦,我和你也唱一个,这总行了吧?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昱一听,也来了精神,立刻叫道:“那我也要玩,谁和我也玩一个?”
在场的人纷纷应和,气氛热烈的不行,压都压不下来。
盛卷卷只能赶鸭子上架,对着单实实唱了一段。她声音甜美,唱到“嘴巴一个mua”时,嘟起红唇靠近单实实。
单实实只觉得热气从胸口直冲头顶,盛卷卷的红艳艳的唇真的好像印在了自己嘴上,让他半边身体都酥了。
唱到“老公老公抱抱”时,盛卷卷张开手对着单实实。单实实心跳加速,伸手抱起盛卷卷,然后转了个圈。
唱完之后,周围爆发了,哄笑声,口哨声,尖叫声,吵翻了楼顶。
盛卷卷脸也有些热,她忙要从单实实怀中下来,可单实实没有立刻放下她,一直低头看着她。四目相对,他的目光太热切,眼中像是有阳光,令人炫目。
盛卷卷不由心中一跳,忍不住叹息,别开了脸跳了下来。
这边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另一边,饭店包间里,一团低气压笼罩在一个人头上。
周路拿着手机翻看着,突然二话不说,咣当一声,手机扔出去老远。
他本就不爱笑的脸,冷的像冰块。
几个朋友都有点不敢上前,季策看不过去了,走过去捡起手机,坐到他身边,劝道:“差不多行了,她就那个性子,你和她较劲还不得气死自己。”
说着随手看了眼周路的手机,屏幕还没灭,是张照片,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季策一边往后翻,一边挑眉道:“够会玩的,走走,咱们也换个场子…”
声音在看见下一张一男一女公主抱的照片时戛然而止。
房间内顿时又出现一团超级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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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池故意将刚才拍的视频和照片加上位置,分组发了朋友圈,然后继续拉着盛卷卷去疯了。
不多时,酒吧门口来了一行不速之客。
服务生忙客气拦住,解释说今晚被包场了。
有人上前来笑道:“知道,都是朋友,来晚了。”
服务生这群人衣着光鲜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让他们稍等,自己进去问一下。
陈绪正被唐池缠着不放,服务生找到盛卷卷说了门口的情况,盛卷卷心下奇怪,通知的朋友都来了啊,她跟在服务生身后到了门口,一抬眼就愣住了。
“不让进?”面前的人似笑非笑问道。
盛卷卷立刻听出了一丝不爽,她忙侧身让他们进去。
“你怎么来了?”
盛卷卷见别人都进去了,就他还站在门口不动,显然是在故意等她,立刻识相的主动开口。
“不欢迎?”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用问句,掌控欲好强,盛卷卷心里嘀咕,面上笑道:“怎么会,求之不得呢。”
那人轻笑一声,这才抬脚往里走。
舞池里,唐池一手拉着陈绪,一手拉着王昱,又跳又笑,闹得正欢。
突然一只手插了进来,将她拽了出去。
唐池惊慌中稳不住身形,被那只手彻底搂在怀中,她惊叫一句“卧槽”。
脸被埋进一个宽阔硬挺的胸膛,唐池第一反应就是“尼玛老子的妆”,然后才闻到熟悉的体味,挣扎的动作立刻停止了。
她仰起头,看见一双冷峻但冒火的眼睛,登时脸一变,甜甜一笑。
“干嘛呀?”她娇嗔道。
“真想干/死你。”湿热的唇贴紧她的耳边,低低恨声道。
唐池娇笑个不停,软倒在那人怀里。笑够了她才伸手摸他的脸,羞他:“你不是说让我滚吗?嗯?周路。”
周路气的牙根痒,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看这妖精还敢不敢和他闹了。
有人进来了,这边闹腾的人群也停了下来,两拨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盛卷卷进来时,两边都直勾勾看着中间旁若无人搂搂抱抱的唐池二人,默默无言,音乐也停了下来,气氛非常怪异。
唐池看见和盛卷卷一同进来的人后,才和周路稍稍分开,惊讶的喊了声:“季策?”
然后她才注意到来的可不止周路一个,还有好几个熟人。
唐池话一出口,陈绪这边就有些骚动。
看来季策的名头还是有些响亮的。
盛卷卷暗暗汗了一把,她低声问季策:“都是我的朋友,要介绍认识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