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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妍丽的苗族女子往自己手腕上瞥过一眼,过了好一会才微弯下眉眼道谢。
苗族女子稍有些异样的反应,顾迟看在眼里只以为对方是受了惊吓。
然而这当然并不是山崩,话音刚落,谢沉就看见一个一个掘地而出的尸人?
泥土被翻弄的声音不断,谢沉有些头皮发麻地看着那些个从地底伸出的干枯手臂,且它们爬出之后就往这边聚拢而来的。
“师、师兄”到底是从没见过这等可怖场面,谢沉下意识往最让他觉得安全可靠的人身边靠去。他现在就很后悔没把他的‘轰雷’带出来,大规模杀伤武器在这种时候用是再适合不过。
被包围了。
顾迟低咳了咳,声音仍是平稳:“别怕,师兄在。”
看这些尸人行动的速度,原体该只是些普通人而已。看着数量众多,但并不难对付。
顾迟已然持握上笔,笔身的赤色在日光映照下显得更为湛然。笔墨虚于空中挥洒,相对应地,聚拢而来形容扭曲的尸人就倒下一小片,直接清出了一个缺口。
顾迟现在还是挺平静的,就山崩与尸人来说,他更愿意遇上后者。一来敌人太弱,二来还有两boss级人物镇场子真是完全方不起来。
于是下一刻他们就见识到了那两人的凶残程度。
剑客手上的那把剑与其主人一样,孤绝冰冷,无一处不是凌厉,湛亮的剑身尤自冷冽。
剑客就只在原地,挥斩出的剑气却能横扫至十数尺外。剑气过处地表沿裂,触者妥妥地不死也得重伤。
“阿迟。”
谢沉看着异族人把握着短刀的手背到身后,在他师兄面前怎么看怎么温顺无害。
可是雾草,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异族人攻击的速度不在常规之内,血根本无法沾上他手中的短刀。眨眼的来回之间,包围圈就已再被撕开一道狭长裂口。
但被清出的缺口很快又被新的尸人拥上填补,黑压压的一片扭曲身影,仿佛是源源不绝。
“小心”顾迟的面色略微有些难看。尸群后方有两个尸人的行动迥异于其他,很明显是要难对付得多,但他沉下面色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那两名尸人身上脏损了的万花的门派服饰。
“是陆师兄和薛师兄?”肤色青白且形如枯骨无法看出原本面目,昔日还一道修习课业的同门变成此等模样,谢沉实在难以接受。
但就算他如何难受,为人所操控的两具行尸走肉也并不会手下留情。
料想的最坏结果还是出现了,顾迟把还回不过神来的谢沉拉到身后。对同门出手的感觉并不好,即使是失了自我意识的同门。
尸群仍在往这边聚拢,所围的空间渐渐缩小。这些杂兵喽啰虽然不不堪一击,但一旦用起人海战术来,也是对他们造成了一定麻烦。
而两名相对难缠的尸人已然逼近,场面也就不如之前平稳。
然就在此时——
‘铛’的一声清脆声响。
几乎是毫无防备的一次攻击,顾迟用手中的笔堪堪挡住了苗族女子的匕首尖端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这么糟蹋自己的笔了。
一击不成,攻击之人毫无迟疑地抽身退离,但此时一道剑气紧随其后,甚至有一把短刀也即将要从背后刺入其心脏。
然而可惜的是,这两道攻击都被突然闪入的身影当下正是那晚他们在这个村子里所遇的第一具尸人。
空档之间,苗族女子已被隔在尸群之后,难以伤及。
对方即是那天的黑衣人,这大概是无需再思考争议答案。
“咳咳”顾迟掩唇低咳着,上涌的淡薄血腥味让他微蹙起眉,他一点也不想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好吗!
既然是做到这种程度布置的埋伏,麻烦自然不只有以上出现的那些而已之后体型庞大的大毒尸出现,无疑让场面再更乱上几分。
这种时候就没空去擦手上所沾的血了,顾迟低咳着再提起他的笔。乱也仅只是乱而已,收拾起局面来仍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顾迟笔已提起准备动作之时,他被从后方靠过来的人轻轻撞了一下。
“师弟?”顾迟不由得回转过身去,毕竟他的师弟不会在这样的场面下还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情。
于是在顾迟转过身去的一瞬间,一把匕首无给他留出丝毫的空隙时间,紧跟随着顺利没入他的左边胸口。
后面的事情顾迟就真的记不大清了,被刺中的是心脏又不是其他部位,能拖着再跟人讲上半天真心话的情况在现实中还是难以出现的。
唯一就只还记得
他好像拉住了谁的手,说了一句‘不要伤他’吧?
第26章 会者
尸横遍野,这个词语用在当前场景是并不为过。当然要说是尸山血海也可以,原本芳草萋萋的幽静山林已是一片令人汗毛倒竖的可怖景象。
控制一个,除去一个,需要解决的对象只剩两个但这完全不是四减二再减二就可以轻易解决的事情,眼下情景正是最好的写照。
此时仍能站着的,只有两人。
谢沉正倒在一旁,因操控者死亡,被操控者即失去自我意识陷入昏迷。
对立着的两人所达成的唯一一次共识已然结束,此时两人皆是面无表情,也说不清是何者的面容更为冰冷一些。
剑客左手持剑,右手把一具已停了呼吸的躯体揽在怀里。他身上的白袍被从那具躯体中流出的血液染上红色,且这份红色还在逐渐扩大。
但剑客的反应是把这具停了呼吸的躯体更加往身上揽近了些,自始至终冷淡着眉眼,只除了正紧握剑柄的手稍微曝露出他的心境。
隔着衣物,他似乎也已感受到怀中躯体血液的温度,先是温热的但没过多就凉了下来。
无需多余的言语,对立着的两人同时动了。
短短几秒间就是一连串的兵刃碰撞声,急而短促,声音连在一起几乎快得听不出其中间隔。
异族人握着短刀,虽是战斗,他的目光却没多少在敌人身上,而是分神于那具失却生息的躯体。
在荒无的沙海中见到了最美丽的花朵。
然后他听见了「声音」。
左腹被一道极快的剑光划过,鲜红的血顷刻自异族人苍白的肌肤中淌出,伤口不浅,血在一时间难以止住。
异族人却仿佛感受不到痛感,攻击连一丝迟缓也无。
刺杀与保护的区别是什么呢。
如果刺杀一个人他能找出千百种方法,保护一个人他该用哪一种?
可是在他思考出答案之前,他的「声音」
异族人的视线附着于那具静寂不动的躯体,尽管在与一名高手交战中,这是并不理智的行为。
掩藏在左边胸腔之下那个的跳动着的东西叫做心脏,用刀将其洞穿,让它停止跳动就能保证万无一失地杀死一个人。
注视着那具静寂不动的躯体,异族人颜色浅淡的赤眸也愈渐沉寂,逐至黯淡无光。
他的「声音」已经
这个清楚的认知,让异族人像回到当初在沙漠中经受烧灼酷刑的时候声声诉诉,将他割裂至体无完肤。
此时容色冰冷的西域剑客正微眯着他的双眼,方才一场杀戮并不能让他的杀念散尽,何况现在对上一个想要与他抢夺怀中躯体的人。
一者因揽着一具躯体而无法动用右手,一者因顾虑误伤而无法放开手去攻击。
这场战斗仍算是公平的。但看起局面来,则是非常明显的一边倒。
当然,是一边倒向令狐伤。
若是在夜晚,即使是超一流水平的顶尖高手,对异族人的刺杀也需全神戒备、严阵以待。
但现是明晃晃的白昼,专习暗杀技艺的异族人在此时毫无优势可言
“锵。”上一轮的余音都还未消,下一轮新的兵刃碰撞声又再响起。
异族人身上已负伤多处,尤其在腹部、肩部,那是各自都被开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
反观之令狐伤,虽然不是毫发无损,但基本都只是能可忽视的轻伤而已。
不执着于从正面取胜,在形势趋于不利时就选择隐匿撤退,作为暗杀者刻印在脑中的本能与异族人当前的实际作为产生着矛盾冲突。
身体上的剧烈痛感传达向大脑,本能于此时则化作更为尖锐的痛感逼迫他退离战局。
“我的。”异族人仍面无表情地握着短刀,目光停滞于被白袍剑客揽着的那具躯体。
异族人对中原的语言还是不到熟练的程度,对待别的人时,也不会像对青年一样,想要努力把字词组织成完整的句子。
不能让,不能退。
于是压制本能,违背本能。
履霜覆雪,闻言时剑客冰冷的面容上却现出一缕笑意。唇角处勾起极其低微的弧度,银灰的异色眼眸更加眯起。
见过他这个表情的人无一例外都已经死了。
实力上的差距,剑客揽着怀中躯体的手稳稳不动,持剑左手的前臂被异族人的短刀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狭长伤口,但他手中的剑也顺利在异族人腹上再开了一个洞
异族人失血过多的躯体大概是终于支撑不住了,伤痕累累,上一次他看起来这么凄惨狼狈还是在他刚从族中逃至地表沙漠的时候。
“那提亚”视线彻底变得模糊黑暗之前,异族人断断续续地低哑念着这三个音节,剩余的所有气力都用于握紧手中的短刀。
他至少明白了一点,他必须要握着刀,才可能保护。
他的「神明」
「神明」的「声音」
他的「声音」
血肉之躯终有极限,在场站着的人至此终于只剩一个。
后来迟迟未见人归返,谢阮与柯容两人终是寻了过去。她们在遍地尸骸中看见苗族女子身首异处,还找到了重伤昏迷的异族人与身上完好无损但同样昏迷着的谢沉
唯独不见她们的二师兄和那名西域剑客。
很是艰难费力才把幸存生还的两人带回。异族人的伤势太过严重,谢阮只堪堪来得及为他止血保住性命。而她的兄长之后虽是睁眼醒了,却像丢了魂一样毫无自我意识。
一番救治,重伤的异族人至少没了性命之虞,但谢沉的情况则让谢阮与柯容束手无策。连把裴元所炼的解毒丹药给他服下,也依然毫无反应。
知道是毒而非病症,谢阮依据多方提示也寻出了解毒药方。试验确定药方有效,她就把药方写下来交给村民,之后与柯容一同,带着仍处昏迷的异族人和她的兄长回到万花谷。
再后来,重伤异族人得药王亲手医治,很快便醒了过来。倒没有人去问他‘顾迟如何了’之类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已从比异族人清醒更早的谢沉口中得知。
几人刚回到万花谷的时候,谢阮便直接去找了他们的大师兄裴元。
那时裴元望着像丢了魂一样的谢沉,紧拧了眉。之后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裴元端了一碗药汁往谢沉嘴里灌去,灌完之后没多久,谢沉的面容一阵痛苦扭曲,顿时呕吐出了一滩黑色液体一只蛊虫就这么在地上扭来扭去活动得欢。
然后他真正开始清醒。
裴元观察了谢阮许久,也把一碗药汤递给了她,谢阮喝完之后几乎是一模一样场景复现,只除了她的那只蛊虫并不会动,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这种蛊本身确是没有毒,但加上你所说的那种红色花的气味,就能慢慢把人一具变成行尸走肉。”
“它还有第二种作用,催动时能控制人的躯体就像对谢师弟一样。”
说到这里,裴元见谢沉终于清醒过来,便准备开口问他顾迟的去向。已从谢阮口中得知她当时没见到人,这总比见到尸体好上许多。
但裴元还未开口问,他就听谢沉恍惚着说道
“二师兄死了”
而后恍惚的神情渐转为挣扎痛苦,“是被我杀的。”
“”静寂一片。
而在中原之外的漠北。
早在数日以前,苏曼莎就见她的师父带回来一个人或者说一具尸体。
这个人她认得,所以在看清面容的一刻才更加不敢置信。
论起辈分来,是她该叫师祖的人。
其实这个称呼自苏曼莎懂事以后就有些叫不大出口了,那人一直是青年模样,师祖这个称呼配在他身上总觉得很是格格不入。
师祖是脾性再温和不过的人,这点和师父就完全截然相反。如果是师祖在的时候,师父的心情就会很好虽然还是冷着脸面无表情,但她就是能感觉得到。
被灭国,屠城乃至亲眼目睹父母的死亡,斩首的刀锋差点就落在她的脖颈之上。
不过也只是差点,她活了下来,是被师父救下的。
即使只五岁,她那时也明白该给救她的人留个好印象,所以被师父救下之后她很快止住了哭声。
她被师父带回到一个地方,然后被带去见到一个眉目温和的青年,长相和她见过的人都不一样许多年后苏曼莎才知道这是中原人的面孔。
她希望能给青年也留个好印象,这样她才能活下来。那时她忐忑着想露出个讨巧的笑容,但并没有成功,她那时候的表情一定非常难看
可是那人对她微笑,也没在意她满身血污,摸着她的头对她说‘没事了’。
身体在颤抖,然后她哭了出来。
之后的日子,对苏曼莎而言幸福得有些不真实,甚至她觉得仇恨是可以放下的。
直到那人死去。
她其实并没有亲眼目睹事情的经过,当她得知消息赶回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她的师父沉默站在一座碑墓前,面无表情的情景。
就几乎和数日之前的一模一样。
那一日苏曼莎站在离剑客数米远的后方,同样沉默着。
同样痛苦的事情经历两次,只可能第二次比第一次更加疼痛而不会有麻木的说法。
剑客怀中揽着已没了生息的青年,再一次默然地望着眼前碑墓。
碑墓上刻着熟悉的名字。
本是在确定对方身份的一刻就做下决定,等事情完结把人带回漠北之后,他便毁掉这座碑墓。
面无表情地望了碑墓上的名字许久,剑客微低下头,微凉的唇瓣轻轻触碰在怀中青年的额上。
他的左手搭握着剑柄,是青年留给他的那把,另一把用于杀人的剑被他暂解了下来,放置在一旁。
剑客从未深究过这把剑的剑名寓意,直到他后来再到中原时,无意学会一个中原人的词语
会者定离。
第27章 覆云
孤峰之上,一道人影独立。其面容清俊,眉间亦镌刻温雅,那颜色浓郁的青衣墨发看在后方几人眼里,皆不由得恍神了片刻。
“掌门让你们来找我的?”青衣人先开口了。
“是。”几名穿着同一门派服饰的小辈弟子显得十分拘谨克制,几乎在青衣人话音刚落下的一刻就齐齐点头应是。但大概终究是按捺不住少年心性,他们总时不时稍抬眼再望向前方人影,目光混杂着期盼敬慕。
眼前之人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见到,更别提这样的近距离接触。只有在同辈中出类拔萃,成为内门弟子之后才可能有这个机会。
青衣人没说话,视线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扫完之后目光在其中一人身上停顿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察觉到青衣人目光停驻的少年觉得自己心跳都加快了不少,然而最终却看见对方摇头,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既失望又有些不甘。
青衣人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年轻,大概就只是二十余岁的青年而已,清俊的面容微有些苍白,隐隐有种病态的美感。
“咳咳”青年掩唇低咳,咳完之后就若无其事地把手垂落,让衣袖遮掩住他的手。
又咳出血了,刚一眼瞥见掌心上的红色,顾迟大大对此表示深切的蛋疼。
上个世界好歹还有个过渡期,这个世界一来就这么惨烈。
每日咳,日日咳,还一咳就必咳出血这到底还能不能让他好好玩耍了。
然而当前世界里与青年打过交道的人却都发现这怎么看都离死不远的病弱人士偏就是死不掉,吊着条命还好像能比他们活得都更长久。
而且就这么个要死不活的病弱人士,在这一代修真界中还被公认是资质绝伦的天纵奇才。
年及二十就结成金丹,光这点就不知让多少人跳脚地要疯了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好吧。
多少人勤苦修炼近百年,却因天赋有限始终无法跨越结丹这道坎,结果现在眼看着有人刚及弱冠就完成他们穷其一生都无法做到的事情糟心情绪难以一一赘述。
现年二十二正常人是不可能在短短两年间再突破境界,然而这位就压根不是个正常人,不能以常理去判断。
于是现已无人知其境界究竟达到哪一层。要是他们知道青年真正修炼的时间才不过三五年,大概非是得心塞到呕血不可。
不过此等天赋,附着的却是一具病弱式微的躯体,倒是有不少人怀疑青年是服用了某种丹药强行进阶,身体病弱正是强行突破所带来的代价。
甚至也不是没有人在见了青年低咳着容色微有苍白的模样时产生些别的想法,但当这些人都被一击毙命之后,其余人就都小心翼翼地收起了这份心思。
“弟子斗胆想请教长老,您收徒的标准是什么?”少年把自身情绪按下,在青年面前低下头询问。他并不愿轻易放弃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必定要再主动争取一番。
长老顾迟闻言眼角处便微不可察地抽了抽,这个称呼他听了三年,平均每年两次,还是没能习惯。
他现在所待的门派名为覆云,覆云城坐落在高耸入云的祁山之上,在当前的修真界来说,是最富盛名的派门。
三年前他欠了覆云的掌门一份人情,用修真界里的说法就是欠了因果。因果需要了结,所以顾迟成了覆云城的奉剑长老,答应会从门派弟子中收一名亲传弟子,全心教导。
覆云城收纳的弟子众多,倒没有人要求顾迟要一一过目择选,而是他们每半年从内门弟子中挑选一批,让这批弟子到天缈峰峰顶去见顾迟。
然而三年过去了,顾迟还是没能找着一个满意的人选。这次本想着退而求次一下,但他方才多看了那名少年几秒,最终也没能点下头。
“资质根骨,心性品格,对手中的剑有足够体悟。”并未因对方语气中所带的几分质疑而感到不满,青年仍眉目温和地回答。
前两项少年仍算符合,但后一项不行。
从对方身上,顾迟感觉不到剑意存在。虽说要在这个年纪就练出剑意是有些苛求,非资质极佳者无法做到。
“回去吧。”青年的声音清润如溪流,但说完后就回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
其实除了剑法,顾迟也是可以教其丹修之道,但覆云上下皆为剑修,想也知道对方是不会想跟着他学习炼丹的。
等到人都走光了,顾迟大大才默默掐了个水系术法把自己沾上血的手给洗了干净。
在这个世界待了有五年,自被自家师弟一匕首刺入胸口之后,对顾迟而言,那就是眼睛一闭一睁
这尼玛什么鬼地方??
刚睁眼一看眼前便是万丈悬崖,他方才要是没管好自己的脚往前踏那么一步,现在估计就正在自由落体之后就算用上轻功,落地的时候估计也还是得在地上滚上那么几圈。
「叮。」
刚意识清醒没多久,顾迟就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无法屏蔽的提示音代表的都是极为重要的内容。
「身体重塑,扣除6666月石。」
顾迟:“”
不说数额多少,就这个数字系统我们来谈谈人生。
离开剑三世界的时候他所有的月石也就四万出头,被这么扣一下顾迟是真有些肉疼。
但经过这次顾迟也就知道,他死了并不能回返原世界,且只要身上有足够的月石,死了也不会真正狗带。
现是顾迟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年,他依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只知道这个世界的凶残程度足足甩了剑三好几条街
妖怪遍地走,修士多如咳,等等,他自己现在就是一名剑修,还是一名丹修。
先不说那些四处出没的妖魔鬼魅,修士间杀人夺宝的事情并不少见,比之前者是危险得多。
自来到这个世界,认识到这个世界的凶残程度起,顾迟就拿出了当年冲刺高考的劲在修炼。
但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进境,顾迟表示有一半得归功于系统。系统所塑的身体虽然动不动得咳个血,但这具身体在修炼时却完全无瓶颈可言。
如果把修士的躯体当做是灵力的容器,修士能可承载灵力的多少即代表了其境界强弱。
常人修炼会遇到瓶颈,简单说就是当前容器的储量已满,无法再吸纳更多灵力。每到这种时候就需要扩张容器,提高容量,如此突破瓶颈才能可到达下一境界。
用以突破瓶颈的时间从几年到几十年不等,端看资质。顾迟就不同了,只要他勤于修炼,境界就能一路顺风顺水地往上走。
一般情况下顾迟大大是不会舍得花费月石,毕竟他得攒够一笔天文数字去购买越界门。但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把心一狠就扫走了系统商店里的一部顶级修炼功法和术法大全。
在这凶残的世界,获取自保能力才是首要,月石没了以后再赚就是。
「叮。」
被冷不丁传来的系统提示音打断了回想,顾迟再次低咳了几声,查看起系统面板。
「任务一:夜帝好感度达满值,任务奖励3000月石,完成度100%。」
顾迟微愣住。
任务的序号会变动,上一任务完成时,下一任务就会顶替其上。这个任务已经高挂在系统面板的首栏位置好些年了,现空了出来,顾迟看着还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