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网络风波闹得很合她心意。傅家自顾不暇,现在就是回收栗氏的大好时机!
关了电脑,带乔乔下楼。
小家伙坐在轮椅里,欢乐地扑腾两只小爪,小脑袋扭来扭去:“小爸爸来了!小爸爸来了!”
栗夏和千叔抬着他下楼,就见傅忆蓝,脸色很不好地瞪着她。傅家最近花那么多钱来摆平网络流言,结果还是栗夏占上风,她当然咽不下气。
出门去,老远见倪珞一副太阳镜,整个人松松垮垮倚着车。
乔乔立刻扑腾:“小爸爸,小爸爸。”他挣脱栗夏,推着轮椅咕噜噜奔过去,张开小手臂噗通一声就撞到倪珞腿上,死死缠住。
倪珞动了动腿,小家伙缠着他,屁股粘着轮椅,在脚边滑来滑去的。
倪珞带着太阳镜,神色不明,声音很淡:“喂,放手!”
乔乔看不懂表情,仍旧紧紧抱着他的腿,仰着小脸笑嘻嘻。
栗夏见倪珞眉梢又跳了,总觉他隐忍着把乔乔一脚踢飞的冲动,赶紧上去把他拉开:“我们先坐车啦。”
乔乔放手,欢呼:“哦,坐小爸爸的车车啰!”
一句话不离小爸爸!
倪珞瞟了小家伙一眼,总觉这些天被他耍了。他天天腻在家,撒娇不肯看医生,却要倪珞过来陪他玩。原以为他胆小害怕,不愿见生人,可尼玛他越来越觉得这家伙是个腹黑有木有?纯粹就是故意啊,装可怜,扮可爱。
动不动就小受伤模样,人话都听不懂,你受伤个毛线啊!
倪珞倒不至于对小孩发脾气,结果对栗夏全程黑脸,一句话不多说。栗夏不管,依旧嘻嘻哈哈往他跟前凑,惹得他更加狂躁。
才开车,栗夏就找他讲话:“哎,最近有没有上网看新闻,我成风云人物了,厉害吧?”
倪珞目不斜视:“八流新闻,没兴趣。”
后座的乔乔竖着耳朵,来兴趣了,小脑袋凑过来:“小爸爸,什么是八流?”
倪珞大拇指朝栗夏一挥:“她就是八流。”
乔乔揪着小眉毛看栗夏,小脑瓜开始运转,最好的小妈妈是八流哇,灵光一闪,兴奋道:“那小爸爸也是八流哦。”
栗夏:噗!
倪珞冷冷扫她,栗夏赶紧收笑。
乔乔歪头担忧,他们怎么不说话了哩,气氛不好哇,于是提议,
“小爸爸,我给你唱歌吧,”倪珞没来的及拒绝,小孩脆生生软糯糯的声音已经响起,“伤不起真的伤不起,驮着唐玄奘小跑三兄弟,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一走就是几万里。”
倪珞差点儿没呛声:“唱得真好!”
“是吧,”听不懂反话的小孩很自豪,“幼儿园阿姨夸我是跑调小王子哩!”
倪珞:……
到目的地后,栗夏见到了顾瞳医生,面善又温和,眼睛却有种洞悉人心的精明。她不愧是专业的,只和乔乔说了几句话,一向认生的小家伙就乖乖打开话匣子。
栗夏放心送乔乔去了。等待的时间,见倪珞坐在一旁看杂志,直接走过去问:“喂,你最近吃火药了?干嘛天天对我黑脸?”
倪珞不理她,说什么?说我怀疑你和乔乔一大一小居心叵测想对我不轨?
栗夏抽走他手中杂志,见他不悦地抬了头,笑得贼兮兮的:“倪!珞!”这刻意的加重音让他的心莫名一磕一绊。
“你该不会是,察觉到我想追你,所以要躲吧?”某人一点儿不害羞。
倪珞不动声色看她一眼,把杂志抽回来重开打开,说了两个字:“是啊。”
这下,知难而退吧!
他家那位是只刺猬,栗夏是颗栗子,多刺科的女人天生克他,他要是和她谈恋爱,找虐啊!切,不来点儿狠的,你们真以为我是抖M!
栗夏原以为这句调戏会刺激他炸毛,她最爱看他无语又憋愤的表情了。没想他神情很是淡漠,叫她心里失落,难道他还记挂着别人?
可她的表白才不要无疾而终,她的声音清脆又爽朗,“但我好像喜欢你耶,你要躲,那我只好继续追了。”
倪珞这下脸色变了,像是郁闷又像是脸红,恶狠狠看她,想说句“厚脸皮”,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栗夏见他这反应,不要脸地模仿乔乔语气:“呀,小爸爸好像喜欢我哩!”
倪珞再次被调戏了,不明白她这么执着不害羞的精神哪儿来的,可毫无疑问他的心绪搅乱了,气急败坏刚要把她坏笑的脸挥开,门被拉开,顾瞳走进来:“栗夏小姐!”
栗夏出去后,顾瞳蹙眉纠结地问:“乔乔有句话我不太明白,呃,拉屎吃粑粑,是什么?”
栗夏也疑惑好久,回去的路上却蓦然明白,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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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氏酒店,788号房间。
傅鑫仁从浴室出来,就见蓝欣半卧在书桌上,媚眼如丝瞧着他。猩红色的聚胸情趣内衣把两团36E的胸器挤得呼之欲出,最小号的丁字裤遮不住底下幽暗的毛发。
女人四十猛如虎,刚才大战一场,还没喂饱她。可这样的风骚,傅鑫仁很受用。不像家里那个,从来都是矜持少女羞答答的,一开始很有征服欲,后来却没了激情。
蓝欣有情趣又拉得下脸,不管是口乳菊花,还是各种体位,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
她深知抢男人的关键是把他的那里伺候舒服了,这样即使他遇着别的女人,行事的时候食之无味,便能想起她的销/魂。
傅鑫仁本来没什么体力了,可蓝欣身子一转,双腿对着他张开,自己抚弄起来。书桌上的女人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臀部,丁字裤的丝线在她手指的拨弄下,把粉黑色的洞口拨得一片泥泞。女人脸上红晕铺开,娇声哀求。
傅鑫仁再次被她惹得精虫上脑,大步上前便撕开她的内衣,把白波荡漾的36E揉捏成各种形状。
而此刻,7楼的电梯“叮”地一声响,栗夏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蓝玉和傅思蓝。
作者有话要说:倪珞:“喂,你家的八流商厦什么都有?”栗夏:“嗯,你要什么?”倪珞:“我要个女朋友。”栗夏:“......”倪珞:“哎,你翻箱倒柜找什么,八流商厦,还真有女朋友卖?切!”栗夏:“我在收拾东西呀,不然怎么跟你走?”谢谢陈小嘉扔了一个地雷水草扔了一个地雷小九姑娘扔了一个地雷


chapter 22

蓝欣一直不明白,姐妹两个里,为什么所有人都更喜欢蓝玉。
在她眼里,蓝玉内向又没胆,娇弱又矫情,说几句话就脸红,除了柔美,简直一无是处;而自己呢,胆大心细,果决聪明,豪爽直率,性格和男孩子一样。结果却是,男人都成了她的好哥们,然后在见到姐姐后,成了姐姐的男朋友。
最后一次,也是蓝欣先遇到了新婚的傅鑫仁。她在栗氏商厦的销售部打工,对长相很好的有钱老板一见钟情。傅鑫仁以已婚为由拒绝了她,却和她保持着朋友关系。那时的傅鑫仁处于学习阶段,遇到不懂的问题还和蓝欣切磋。
蓝欣被他迷得七晕八素,感叹果然是个好男人好丈夫,可没想,人家不是不愿出轨,是不愿和她出。
有次下雨,蓝玉来给妹妹送伞,推门进来,白裙微湿贴在身上,长发粘着雨水,星星点点。脸颊绯红娇羞,水眸清纯无辜。
只一眼,傅鑫仁的心,按他的说法,被偷走了。
当他恳求蓝欣不要告诉蓝玉他已经结婚的时候,蓝欣才知道她再一次输给姐姐。她真的没告诉,而是使了坏,等蓝玉怀孕后再告诉她真相。但蓝玉还是十分坚/挺地生了孩子。
傅鑫仁有钱又有权,对蓝玉各种好,蓝欣看在眼里,嫉妒的发疯,发誓这辈子最后一次,一定要把这个男人抢到手。
她很清楚男人永远对偷来的东西最迷恋,所以她从没想过做他的妻子,而是成为他的情人。让他在无数次的对比里意识到,她比姐姐好;同时,也要膈应姐姐一辈子。
她成功了。
此刻她坐在桌上,双腿夹着男人,正面迎接着他一次次的猛冲,迷乱欢愉地尖叫。
很久以前,蓝玉曾跟她抱怨,说傅鑫仁不怎么碰她,蓝欣心里得意地笑,她把这个男人缠得那么紧,他哪还有精力在她身上挥汗如雨。
傅鑫仁显然很有兴头,他最喜欢蓝欣浪/荡的叫声,不像蓝玉总是很娇羞矜持,让他兴奋不起来。他捧住她的臀,一个翻转抬得高高的,当充气娃娃一样摆弄成趴跪式。
蓝欣也十分配合,臀部情不自禁地配合著男人揉捏的双手前后摆动。
两人是数十年的炮/友,彼此十分默契,书桌上一片泥泞的体/液。
空气全是灼热的情/欲气息。
蓝欣的叫声格外响亮,傅鑫仁也不受控制地低吼起来,丝毫不知这声音已经穿透门板,一点点溢到走廊上。
蓝玉还是懵懂,傅思蓝却意识到了什么,刚要去阻止栗夏,可她已经用前一晚从傅鑫仁书房里偷来的钥匙打开了门。
两人交/配的姿势非常完美地展现在大家面前,这一刻,蓝欣跪趴在书桌上,娇红的容颜痛苦又畅快,还疯狂地扭着屁股自发自动地在男人腰际磨蹭着。而傅鑫仁双手握着两坨剧烈摆动的□,狠命把那白的刺眼的身子往身下抵。
门嘀铃铃一响,两人都惊讶地扭头过来,一下子没动静了,只剩房间里污浊的气味。
蓝玉当即便冲了过去。
栗夏慢悠悠抱手靠着门,没看屋子里的香艳,只望着玄关对面的镜子,和低着头攥着拳的傅思蓝,不说话。
耳边有人手忙脚乱的声音和蓝玉的尖叫声:“你们这对狗男女!”
栗夏望着镜子里自己牛仔裤兜上露出的手机摄像头,耐心地等待着。她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目光一挪,却是蓝玉在打蓝欣。
栗夏挑眉,这都是女人的本能反应?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打傅鑫仁?
和火急火燎穿衣服的傅鑫仁不同,蓝欣很淡定,只裹了件睡袍,胸口大露,全是男人揉捏出来的红色。
挨了蓝玉一耳光,蓝欣还能淡定,反手一巴掌摔了上来。
“啪!”
两姐妹全是脸色血红。
蓝玉捂着发痛的脸,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打我?你要不要脸?偷了我的男人,竟然还敢打我?”
蓝欣脸上通红的五个手掌印,却冷冷一笑:“你的男人?你从哪里偷来的男人?”
这话一说,蓝玉气得绝倒。她没有蓝欣反应敏捷,也没有她牙尖嘴利,几乎搜肠刮肚活活气死也找不出一句能对付她的话。
纵使她浑身发抖,蓝欣也只是笑盈盈看着她,袒胸露乳的:
“姐,我和你偷来的男人偷了十年的情,你现在才发现啊。这下我算是相信,你之前在我喜欢的男人面前装无辜,是真无辜了。怎么,男人被抢的滋味好受吧?前几年你不是说他不碰你吗?他在我身上都泄完了,哪还有精力去伺候你?你看看他脸上的汗,和你一起的时候,有这么尽兴过没?”
蓝欣一番话说得扬眉吐气,却让蓝玉脸上褪尽最后一丝血色。
傅鑫仁急得跳脚:“欣儿,你少说一句!”
欣儿?
蓝玉更受刺激,再去看傅鑫仁,可不正是满脸通红,大汗涔涔。她已经好些年没见过他因为床上运动而这般“劳累”了,还一度以为他那方面出了问题,没想到,是沉浸在外面的香闺不可自拔。
蓝玉盯着书桌上被□打湿的不够巴掌大的丁字裤,这种她从来没穿过的东西看得她一阵脸红肉跳,而刚才开门的瞬间蓝欣□又主动迎合的画面深深刻在了她脑子里。
她又妒又恨,抓着书桌上的裁纸刀就朝蓝欣扑过去。蓝欣大惊失色赶紧躲,傅鑫仁也吓一大跳,慌忙上前控住蓝玉,怒吼:“你给我冷静点!”
蓝玉怒火攻心,大吼:“你还护着她!”尖叫着用力一转身,美工刀哗啦从傅鑫仁脸上划过,瞬间一条不深不浅的伤口。
蓝玉一惊,手一抖,刀子掉进垃圾桶。
傅鑫仁还只是感觉脸上一阵刺痛,几秒钟后,剧痛来袭,血珠沿着伤口汇集,一滴滴地凝聚滑落。
蓝欣见状,心疼地扑过来,温柔又着急:“你没事吧?”说罢,扭头就是一脸恶相:“你这人怎么跟泼妇一样?”
蓝玉原本还歉疚伤了老公,这话又把她刺激得不轻,瞧这样子,难道她才是三儿了?
“你不要脸!”蓝玉抬手又是一巴掌往蓝欣脸上打,后者脸颊再次肿的老高,蓝玉气疯了,扑上去撕扯着蓝欣的浴袍,“你那么爱勾引男人是吧,我就把你脱光给别人看看!”说着,就把她的浴袍撕拉着往外拖。
走廊里偶尔有服务员走过,看一眼都赶紧窜走。傅鑫仁当然不敢让蓝玉把蓝欣脱得光溜溜扯出去,赶紧箍住她的手臂,不让她乱动。
而蓝欣挨了一巴掌,早就火气冲天,现在傅鑫仁也帮着她,更加大胆,双手并用啪啪啪连扇了蓝玉好几耳光。
蓝玉双颊被打得跟滴血一样,悲怆痛哭:“傅鑫仁你这么欺负我,我今天要死在你家里,叫你以后没脸见人!”
她果然了解傅鑫仁,这话一出,傅鑫仁赶紧松手,朝蓝欣怒斥:“谁准你打她的?”
蓝欣也知道傅鑫仁最好面子,铁着脸不说话,只怨毒地看着蓝玉。蓝玉脱离了束缚,扑上去也是左右开弓,狂扇蓝欣巴掌。
蓝欣忍了几秒,可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和蓝玉对打起来,扯头发,撕衣服,拳打脚踢,骂骂咧咧。两个疯女人打成一片,尖叫声巴掌声此起彼伏。
傅鑫仁围在一旁,左也不是,右也不对。就怕哪个女人反弹,竟不敢去劝架。
走廊里有其他房间的人骂了:“吵什么吵?捉奸啊?”
傅鑫仁这才惊觉房门没关,一看过去,两个女儿站在门口,顿时惊得魂飞魄散。
傅思蓝仍旧是低着头,握着拳头,栗夏抱着手,静静的,看着傅思蓝的眼泪,跟玻璃小珠一样,清明透亮,一滴滴砸到地毯上,晕开湿润的花儿。
栗夏见傅鑫仁怒气冲冲过来,知道他要撒气了,她偏不给他机会,拉着傅思蓝离开,还随手关上了门。
她知道傅鑫仁衣衫不整,是不敢追来的,且房间里那两个疯女人打成一团滚去了地下,他也不敢放着不管。
栗夏一出来,就松了傅思蓝的手,也不管她,装好手机走去电梯。
要关门的时候,傅思蓝却突然冲进来,脸上早没了泪痕,只是睫毛有点湿。脸色又白又红,一半是震惊,一般是羞耻。
她直直地盯着栗夏,神色不明。栗夏看都懒得看她,眼神定在缓缓下降的数字上。
傅思蓝也知她不会主动开口,默了默,问:“栗夏,你为什么要这样?”
“傅忆蓝比你的接受能力强多了。”栗夏答非所问,轻笑,
“几年前,爸爸去南城区的郎氏酒店,无意中让乔乔记住了房间号。傅忆蓝听懂了乔乔的话之后,没有告诉你和你妈,却伤害了乔乔。788,他们还真是喜欢这个数字,换了酒店也不换房间,让我好找。”
傅思蓝默默听完,脸全白了,忍了半天,说出来的话却是:“我看见你录像了,把手机给我。”
栗夏眼瞳暗了:“你再说一遍?”
傅思蓝突然上前啪地摁下故障键,电梯陡然停住。
她转身,定定看着栗夏,一字一句道:“我一定要,毁了你的手机!”


chapter 23
故障键按下的一瞬间,电梯里的警示灯刺耳地响,红色灯光一闪一闪的,密闭的空间里,气氛格外诡异。
栗夏白皙的皮肤被红光衬得透明,一双眸子阴森的像鬼怪,看得傅思蓝一阵心惊。
沉默地对峙半晌后,栗夏笑了:
“傅思蓝,我以为你和傅家其他人不一样,至少还有点儿良心。在知道你妹妹当年对乔乔做的事情之后,你问的第一句话,真是好关心啊!”
这么明显的讽刺,让傅思蓝脸色更白,不看她,只执着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乔乔的事,是我们不对;但是视频,我不能让你带走。”
栗夏看她决然护短的样子,心里一时说不出什么感受,唇一勾,嗤笑:“乔乔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不必要为傅忆蓝担责任。至于视频,我要用这个换栗氏的经营权。你说,我会不会给你?”
傅思蓝闭了闭眼,气息不稳地扯扯嘴角:“是吗?我却不相信你。我可以帮你拿回经营权,但还是那句话,我担心你会把视频发出去。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家人。”
栗夏被她这话气得笑起来:“你不信我,凭什么我要信你?”
傅思蓝有气无力道:“当初,也是我同意让你进家门的,栗夏,你不要让我后悔。”
“原来你是想感化我来着,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栗夏走过去要摁电梯键,没想傅思蓝飞快拦住,突然伸手要去掏栗夏的口袋。
栗夏忍无可忍,拧住她的肩膀一推,傅思蓝猝不及防,轰隆一声撞到电梯壁上,狠狠磕到了头。
栗夏冷冷看着,没有半分的歉意:“傅思蓝,你以为就凭你能抢我的东西?我看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和我家的事,才对你有几分客气。但是你要是再惹我,我下手就不会这么轻了。”
傅思蓝似乎是真的撞痛了,弯着身子,倚着电梯壁重重喘气,可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又一声不吭朝栗夏扑过来,要抢她的手机。
栗夏眼瞳阴暗,拧着她的脖子使更大的力气一推,她就像毫无招架之力的麻袋,轰地一声又撞到电梯壁。她这次没有站稳,整个人颓废地坐在地上,脸颊苍白,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也似乎是疼出了细细的汗。
栗夏咬牙:“不要不自量力了行吗?我对痛扁你这种事,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说着转身要去摁电梯,没想傅思蓝扑过来死死抱住她的腿,断断续续地求:“栗夏,不要这样。不要把视频发出去伤害我的家人,求你不要这样。”
“我说了我只是拿这段视频换经营权,信不信由你!”栗夏动了动腿,却终究没有踢她,而是冷哼一声,“傅思蓝,你其实很清醒吧?知道那么多的邪恶,却不阻止纠正,你这样的人,更可恶!”
傅思蓝无力苦笑:“可是,家人不就是不管她好坏,都要维护吗?”
栗夏不说话了,好久都默然不语。
傅思蓝终于松开她,倒靠在电梯壁上。
栗夏失神半刻,渐渐发现她的样子奇怪了,警惕地问:“你怎么了?”
傅思蓝揪着胸口,冷汗涔涔,嘴唇咬得煞白,只吐出一句话:“我,我有密室,幽闭症。”
“那你还停电梯!”栗夏烦闷地蹙眉,一拳重新启动电梯,把她拖了出去。她不想管她,直接把她留在大厅休息,自己先走了。
栗夏开车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就见倪珞身形笔直,立在幼儿园门口的垃圾桶旁,手里拿着一包纸袋,在剥什么东西。
乔乔仍是经典造型,紧紧搂着他的腿,就像是长在倪珞身上一样。
起初的时候,倪珞不喜欢被小家伙这么黏着,还会不耐烦地甩几下,甩得小轮椅哗啦啦地滚,可熊孩子就是不松手,可劲地抱着他蹭蹭。久而久之,倪珞就放弃了。
看到这一大一小,好像之前的坏心情都一扫而光了。
栗夏走近,才发现倪珞竟然在剥栗子,乔乔还是困难地仰着小脸,自说自话:“小爸爸,你为什么那么高呀?”
不理。
“小爸爸,你剥栗子为什么不用嘴咬哩?”
不理。
“小爸爸,你喜不喜欢吃栗……呜……”
倪珞拧着眉,一颗栗子堵住小鸟的嘴,又塞了好几颗在他小手心。乔乔的小手小心翼翼捧着,赶紧往嘴里塞,一面咕哝:“好甜哩!”
栗夏见乔乔小手装不下,刚要拿一个,倪珞手中的袋子就打过来,没好气的:“自己剥!”
“小气。”栗夏瘪嘴,拿过袋子捏开一颗,香喷喷的,却没有吃,忽然递到他嘴边,“谢谢你帮我接乔乔!”
倪珞看看眼前那颗香香嫩嫩的栗子肉,又看看她笑嘻嘻的脸,没动静,说:“拿我的东西来答谢,你真客气!”说罢转身,“我先走了。”
乔乔不乐意了:“小爸爸,你不和我一起啦?”
倪珞头也不回上车:“有事。”
栗夏收回手,把那颗栗子塞到自己嘴里,暗想这男人真别扭呢!
还想着,小家伙摇摇她的腿,栗夏低头,就见乔乔一脸无语:“小妈妈你好笨哦,竟然拿栗子来谢。你应该说为了谢谢你,请你吃晚饭啊!”
栗夏拍头,对啊,不过,这毛孩子怎么这么精明了?
栗夏蹲下来,哄:“乔乔乖,我不在的时候,他有没有提过我啊?”
乔乔嘴里含着栗子,咕哝着含糊不清:“嗯。小爸爸给我买栗子吃的时候,说小妈妈就是栗子,浑身都是刺,小爸爸说,他不喜欢有刺的东西。”
栗夏一愣,乔乔又歪着小脑袋,把手里软绵绵的栗子肉捧到栗夏面前,疑惑不解:“可是小妈妈,栗子一点儿都没有刺哇,还软呼呼甜甜的,可好吃了哩。”
栗夏微微一笑,摸摸他的头。乔乔低头咕哝:“我就是这么跟小爸爸说的。”
栗夏又诧异了,问:“那他怎么说?”
乔乔揪着眉毛:“他说我话多。”